梁越挑起眉,“你不是一直想强、奸我吗?”他的表情在告诉她,他已经准备好了…

席庆诺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伸出爪子扣住他的咽喉,然后来回摇晃,疯魔地说道:“臭小子,臭小子,别考验哀家的忍耐力,事后你就算求着跪我,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的,所以你最好捂紧衣服离开我闺房,要不然你肯定名节不保,被我玷污地彻底!”

被席庆诺摇晃好一阵的梁越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反而更淡然许多,“其实,我想被你玷污很久了。”

很好,席庆诺直接倒床不起,差点吐血,浑身抽搐!

梁越那个贱人!

实践证明,人类的思维都是龌龊的,就算是部队里有名的冷血严纪律人的席铁荣席司令。在他们下楼之际,正好席铁荣准备去部队,见两人来,狠狠蹙眉,毫不留情地对梁越说道:“越越,凡是要有个度。做一件事之前,必先考虑后果。声响太大,必先考虑下别人。东西在桌上,你们自便,我走了。”

“好,席叔叔再见。”梁越似乎能够听懂席铁荣在说些什么。但之于席庆诺而言,她全然不明就里。她父亲的那番话,她唯一听懂的就是,有东西在桌上。

于是她风风火火跑向桌子,看看到底是所谓何物?

当一盒香艳的“杜蕾斯”孤零零躺在光洁的桌上那刻,席庆诺差点眼前一黑,倒地不起。这都什么跟什么?她父亲到底在想些什么?

梁越站在她身后,看她丢烫手山芋一样丢弃“杜蕾斯”,嘴角促狭地笑起,“想来是席叔叔听到你测量床的坚固度有所误会了。”

“…”这“老”大人,是否想太多了?席庆诺相当无语,“难道同居了就说明已经做那个了?真是莫名其妙。”想来肯定是她父亲觉得她和梁越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大方让两人睡一起?而且听到那样别致的不堪声音也是稍做警告,不加以制止,这是在太奇怪了。

是什么让她父亲有这样“先进”的思想。

“同居能不能生米煮成熟饭,这是个很值得探讨的问题。诺诺,我们来研究试验一下吧。”

席庆诺警戒地看他,“什么意思?”

“我们同居吧。”梁越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嘴角含笑,可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这种半真半假的模样,让席庆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怎样?同居吧?看看是否会不会免俗的生米煮成熟饭?”梁越又笑了,轻轻的,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席庆诺愣了好一会儿,结巴说道:“开…开什么玩笑啊!谁要和…和你同居啊?”

“这样啊?席叔叔的电话多少来着?135…”他还没念完,席庆诺立即瞪他说道:“臭小子,你不威胁人会死啊?”

“再问你一句,同居吗?”梁越说话的语气永远带笑,可席庆诺总能分辨出其笑里的另一番韵味和心情。

此时,梁越是在咄咄逼人。

“你找别人试验一下不行吗?干嘛要找我?”席庆诺十分委屈,他爱玩是他的事,她不想趟这趟浑水,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和喜欢的人同一屋檐下,这不是在考验人,而是在折磨人。

最折磨人的便是明明知道彼此不幸的结局,却要笑着完成幸福的过程。

“不要,就要你。”

他蛮横不讲理,耍无赖。

席庆诺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Part.15

席庆诺见梁越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实在没辙,可又誓死不从,继续挣扎说:“我跟你什么关系啊?凭什么要和你同居?”

她想,如此,他便懂得知难而退。

不想,梁越不急不慢地说道:“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同居,我们就是什么样的关系。”

真是够巧妙的把问题回转到她身上了。席庆诺纠结地想撕烂梁越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她憋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梁越似乎没有多大的耐心,直接发出狠话,“你要是不能满足我探索的好奇心,你也知道,我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得不到满足,难免会做出一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来。嗯,其实我也想知道自己的道德底线到底是什么。”他一脸平静地说完这些充满危险性杀伤的话。

席庆诺有把柄在他手里,敢怒不敢言。她从来不知道梁越这么卑鄙。她咬牙切齿地恨恨说道:“那么,你要好好守住你的贞操了。同居就同居,哼。”

梁越的脸上立即绽放出比花还要动人娇艳的笑容来。

席庆诺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了。她又忍不住犯花痴。

同居的事敲定后,梁越便批了席庆诺一天的假,赶紧收拾细软搬进他家。席庆诺调侃道:“美男,这么猴急?放心,哀家会好好宠爱你的。”

梁越那贱人一脸犯贱地笑道:“我已经等不及了。”

于是,席庆诺无语。

比起犯贱,席庆诺自愧不如。

从南区搬到北区,是一项比较麻烦的事情。席庆诺虽然穷,但有花钱的爱好,尤爱买那些稀奇古怪的乱七八糟东西。虽然买的都不是什么高档东西,但在席庆诺眼里,这都是她淘到的宝贝。比如瘦身精油、云南高级普洱茶、方便晾衣架等等。她都当宝一样收藏。

结果,在搬家的那天,全被梁越当做垃圾扔进垃圾桶里。席庆诺那个心疼啊!她心里滴血地说道:“不带这么剥削劳动人民的汗水钱。”

“多少?”梁越挑眉。

席庆诺便拿出手机翻垃圾桶,一个个拿出来,有模有样地开始算,“总共二百五!”席庆诺觉得这数字非常不雅,硬生生补充,“点一毛!”

梁越立即从钱包里抽出三百块给她。

席庆诺也不客气,直接揣好,打算全部收入囊中。她继续干站在梁越身边,看着他帮她收拾东西,一副监工的样子。

梁越说道:“记得找我四十九点九毛。”

“…”席庆诺牙齿差点咬碎,一副看铁公鸡的样子看梁越,随后愤恨地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块,塞进他裤兜里,“剩下一毛,当哀家给你的小费。瞧,我多大方。”

梁越很客气地说道:“谢谢,您真大方。”客厅里的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梁越便朝席庆诺房间走去。作为“监工”的席庆诺则尾随其后。

当梁越打开她的床头柜那刻,他深深地蹙起眉头。他不发一言地拾起床头柜里各种零食,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袋里。席庆诺这时上前连忙制止,一副苦瓜脸对梁越说:“高抬贵手啊,这全都是进口食品,平时我都舍不得吃啊!”

梁越蛮横地扯过垃圾袋,扔在一边,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不用找了。”

席庆诺泪眼婆娑地接过钱,“你想扔什么就扔什么吧。你随意。”

于是,席庆诺看见她房间里各种小玩意儿都被梁越干脆利落地扔进垃圾袋里。席庆诺站在他身后,十分怜悯那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小玩意儿。

当梁越在衣柜里翻出一铁盒水果糖之时,他本想随手扔了,可却被眼尖的席庆诺夺了过去,她把那盒子当宝一样护在怀里,倔强地说道:“这个说什么也不给你扔,拿多少钱也不要。”

闷头清理东西的他,觉得那盒子里不是水果糖,因为很轻,轻的几乎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他知道她的秉性,也不勉强,继续帮她整理东西。

席庆诺稍稍抿起嘴唇,小脸惨白地看着梁越那忙碌的背影,又不安地看着自己怀里的水果糖盒子,心里顿时百感交集。那盒子里全是他对她的关怀。在B市的那一年,她是个废人,没有工作,没有朋友,不说一句话,目空一切。她不肯说话,他也便不说话。而盒子里的,全是他给她的便利贴…今天有雨,出门记得带伞;转凉,多穿衣服;饭桌有菜,记得微波炉加热再吃…

那都是他给她的关怀,她不想忘,所以收藏起来。她也不敢去看,怕翻出来看后,心里难受。他始终是她的朋友,始终都是。可她,早已不想他只做她的朋友了。

看着梁越忙碌地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没头没脑地问:“美男,你以后的老婆要找怎样的?”

梁越顿了顿,侧头古怪地看向她。席庆诺笑笑,“哎呀,随便问问啦。”

梁越面无表情地说道:“跟你一样就可以了。”

“要求真高。”席庆诺讽刺他。她这样的满地抓一把,就这要求,实在是“高”的反义词。

梁越笑了笑,也不反唇相讥,而是感慨,“所以很难对别的女人心动。”

席庆诺心里忽然又难受起来。她莫名的开始羡慕起梁越未来那位八字没一撇的老婆。席庆诺伤感了一阵,又没头没脑地说道:“我以后的老公一定要像个娘们一样。”

“…”梁越似有一丝幽怨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像娘们?”

席庆诺负气地撇过头,“因为哀家喜欢娘娘腔。”

“不准。”

“你管。”席庆诺白他一眼。

梁越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我不喜欢娘娘腔。”

“我老公我喜欢就行了,你喜欢顶个毛用?”

梁越咬牙切齿,见席庆诺那种理所应当的样子,更是有气放不出来。他极力镇定自己,“你的老公必须也要我喜欢,我要是不喜欢,你们别想在一起。”

太霸道了!不要因为他们关系好,就这么管着她。席庆诺忍住,“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

“目前为止,我只喜欢我自己。”

“…”席庆诺又想咬碎一口银牙,吐血身亡。

太自恋了。

Part.16

其实席庆诺同意和梁越同居,一来是受制于他的威胁,二来她本来就想搬家,但她能出的价位房子太差,而梁越的房子是有钱都租不来的,环境没得说。加上她已和梁越同床多次,他都没越轨,同住在一起,那些什么天雷勾地火,干柴烈火都不会发生。省钱又住的爽,加上细心美男全方位的伺候,何乐不为?

她为自己精打细算的小聪明暗自偷笑,那小嘴一进梁越的大房子就没合过。

梁越见她这副占到小便宜的样子,不禁打趣,“又在意淫?”

席庆诺坏笑两下,从上到下打量梁越一把,眼眸里流露出露骨的色急攻心,“美男,好好护住你的贞操哈,小心哀家有天控制不住。”

梁越微笑,“哪天要是真忍不住了,记得告诉我,我不锁门。”

席庆诺质疑地眯起眼,觉得梁越又拿她寻开心了。她也不想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了,她抱起自己的行李,熟门熟路地往梁越为她准备的房间走去。

这是一间颇大的房间。虽然没有梁越那五十平方的卧室大,但保守估计也能有个三十多平方,是她在南区租房的整个二分之一大。

她非常满意地拍拍胸脯,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闺房。梁越依靠门框外,看着她忙碌地身影,嘴角禁不住笑弯。席庆诺似乎背后长了一只眼,蓦然转身,朝悠闲看她忙活的梁越瞪了一眼,“是不是男人?看我这么个娇弱可爱的女生在干活也不来帮忙?”

梁越轻笑两下,反而更悠闲的拿出手机,对准朝他怒瞪眼的席庆诺,咔嚓一声,照了一张,“脸大,眼大,鼻孔大,嘴巴大,整个就是用显微镜放大的癞蛤蟆。”

“梁越!”席庆诺一把夺过他的手机,自己过目一番,她怎么看也不像蛤蟆嘛,就因为肉多脸大些,生气鼻孔放大,嘴巴是唇厚!

“你有见过带嘴唇的蛤蟆吗?天鹅美男!”

“天鹅?”梁越自言自语重复一遍,随即了悟地笑了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原来你想吃我?”说完,身子朝她身侧挪远了一寸,好似怕她来个饿狼扑食。

席庆诺见他这般模样,反而逆行其道,死命往他身上贴,他又挪,她又贴。正在她玩的不亦乐乎,等待他落荒而逃,不想,他忽然张开双臂,把她抱个满怀,“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勉为其难地让你揩一点油。”

他抱她抱得很紧。

席庆诺愣了一愣,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她才是被揩油的那位,才如触电般拼命地远离他的怀抱,“卑鄙无耻。”她的小脸蛋也忍不住红一层,她把梁越赶出门外,狠狠地关上门。

她紧紧贴着门,顺着门滑坐在地上,双手捧着自己通红的脸。她觉得,她早晚有一天,会控制不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她赶忙给李欣桐打电话,电话那头很久才传来李欣桐慵懒的声音,“喂?”

“欣桐,如果我想吃天鹅肉,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到饭店点一盘天鹅肉。”

“…”好吧,物以类聚,脑子不懂转弯的。席庆诺习以为常地解释道:“此天鹅肉非彼天鹅肉。你懂的。”

李欣桐沉吟了许久,“下药,奸、污。”

“有你这个前车之鉴,我才不搞这些呢。上床容易相爱难。”席庆诺无心所说,却还是触到地雷。李欣桐冷冷地说:“那还找我干嘛?你自己看着办,我挂了。”

“啪”地一声,挂电话的声音可不是一般粗鲁,可见李欣桐真的有点生气了。席庆诺抱歉地吐吐舌头,当没事人一样,继续整理房间。

天鹅肉什么的,还是可远望不可亵玩焉。

席庆诺收拾完自己的房间,累了倒床就呼呼大睡。待她醒来之时,天色已有蒙蒙暗色,她揉了揉眼睛,穿着拖鞋出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屋外的白光直冲过来,她不甚适应地闭上眼,躲避刺眼的光亮。好不容易适应了,竟被眼前一派美男赏鱼图看得痴了。

梁越在家从不穿西服,一身简约的酒红色休闲外套随意穿在他完美衣架般的修长身上,显出一份潮流和让人忍不住亲近的亲切感。

其实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他穿这种类型的衣服。大学时放假回来,她在B市看中过这种类型的外套,心中萌发出要这是为梁越量身定做的款式。她便很随意的买了一件送给他。在他们出来玩的时候,他穿过一次,她还记得她夸他好看。后来,每次见面他都这么穿。直到她带他见韦辰鸣,韦辰鸣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并且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起。自此席庆诺便很久没见他这么穿了,而她也很少再回A市。

仿佛时光回转,彼时,她拥有一颗饱满鲜活的心,七分天真十分梦幻地懂得去憧憬。爱情在她眼里既新鲜又诱人。她会莽莽撞撞和李欣桐叶微因谈初吻的感受,她会没心没肺在梁越的生日那天告诉他,她有个很帅很帅的男朋友。她甚至会为了爱情舍弃亲情舍弃友情舍弃她最不舍的梁越。

那么此时的她呢?韶华易逝,剩下的是七分警惕十分抗拒去远离憧憬。她不会再梦幻自己是美丽的白雪公主还是幸运的仙度瑞拉,最后一定会和王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她开始归于现实,看透现实,然后又把自己甩到现实之外,去躲避现实。她变得胆小怕麻烦,变得不再相信爱情。

这些年,身边的人,都变了。李欣桐不再看泡沫剧流泪,叶微因放弃林暮年准备嫁人,妹妹灵芝也不再飞扬跋扈强风头,便是她老爸席铁荣也不再死古板懂得去接受。

还有梁越…

席庆诺再次把目光定定锁在他身上。他依旧沉稳内敛,嘴巴毒贱,没少惹她精神衰退。可也依然待她极好,为她想的总比为自己想的多。她理不清他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还是好朋友,可好朋友的界限早已跨过,却又离恋人差那么一步。

少了哪一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步很小又很遥远。

梁越发觉有人在看他,他微侧头,与席庆诺的目光相撞,他静静凝望她,忽然说:“看什么?”

“癞蛤蟆在看天鹅。”席庆诺调侃地说,语气中有不易察觉的难过。确实是癞蛤蟆在瞻望天空飞翔的美丽天鹅,如痴如醉,却触摸不到。

梁越朝鱼缸里撒了些鱼食,红光鳞白银肚皮的细长鱼身在水中来回畅游,显得如此闲情逸致。

她忽然想当鱼缸的那只鱼了。虽然她知道她没那条鱼值钱。那是血红龙鱼,一条就值好几万,她现在可是月光,身上一万存款都没有。

梁越因席庆诺这话,扑哧笑了起来,“若要真这么自惭形秽,我觉得你是会变成公主的癞蛤蟆。”

被梁越如此看得起,席庆诺顿觉脸红,抿着小嘴夺过他手中的鱼食,一股脑地又给鱼喂了一次食。梁越大惊失色,连忙用漏网把鱼食给捞上来,倒没有半点怒气地说道:“这鱼跟你一样,见食物就吃,有多少吃多少。你最多吃胖。但鱼撑死。”

席庆诺不高兴地扁扁嘴。平时她挺不在乎自己的体型,不过梁越一说到她的体型,她便十分敏感,不高兴起来了。

她终于说出千年等一回一般久远的话,“我要减肥。我要瘦到原来的样子。”其语气相当有雄心壮志,好似卯足了信心与斗志。

但梁越太了解她那张嘴了,根本管不住。他也不刺激她,只是没怎么用心地鼓舞,“那你加油。”

席庆诺见梁越如此,弱弱地问:“我听你的,你觉得瘦子好看还是胖子好看?”问此话之时,双瞳带水,可怜兮兮。本来想问喜欢瘦子还是胖子,但觉得太露骨,便改了。反正男人都以色为先。

梁越见席庆诺这副泪光点点的扶柳模样,忍不住想笑,“胖子和瘦子有区别吗?若那人真的喜欢你,他在乎的不是你的外在,而仅仅是…只要是你,就足够了。”

席庆诺眨巴两下眼,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表示自己听不懂太深奥的东西。

梁越嘴角抖了抖,“瘦子有瘦子的美,胖子有胖子的魅力,无所谓。”他只能这么回答了。

席庆诺泪光点点的双眸蹭地一亮,好似豁然开朗,她变脸般笑道:“这样啊,今天有什么好吃的?美男大厨?以后哀家有口福了。”于是,她屁颠屁颠去餐厅物色美味去了。

梁越看在眼里,哭笑不得。

吃美食是幸福的。当席庆诺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抚摸着自己将近“三个月大的圆鼓鼓肚子”,一脸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微微侧头朝向厨房,闲闲地问在洗碗的梁越,“美男,谁娶了你谁幸福啊,不用做饭不用洗碗,家务活不用沾边,在外也不用赚钱,当个米虫就行了,爽啊。”

这叫得了便宜又卖乖。

梁越听完她这话,身形顿了顿,忽然停下手中的活,把抹布扔在她的桌前,不冷不热地说:“洗碗。”

“为毛?”席庆诺一脸茫然,二十四孝梁越怎么让她洗碗了?

“你没娶我,我凭什么让你当米虫?”

“…”席庆诺登时无语。她艰难地组织完语言,涩涩地说道:“我这是让你全方位先体验一下婚后伺候米虫老婆的感受。我这是在锻炼你。”她说的理直气壮,毫不含糊,特别能忽悠人。

梁越了悟,细长的凤眸眯住,嘴角勾起,“是吗?那让我先体会一下洞房花烛的感受?我想好好锻炼。”

“…”于是,她哑巴了。

占他便宜,痴心妄想。席庆诺灰溜溜地钻进厨房,老老实实地洗碗。早知道她就不说话了…

Part.17

这是他们在同一屋檐下,第一个独处的夜晚。

席庆诺洗完碗筷,便陪同梁越一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之于席庆诺平常习惯,此时此刻该是蹲在房间里玩游戏。

梁越有看财经新闻的习惯,席庆诺便陪他一起看,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陪他一起看新闻。

电视上说凤凰集团有意与B市的秦天集团合作,一起收购A市码头以南的大块地皮开发成酒店。凤凰集团一直想涉及地产这块,这次与著名的地产龙头老大秦天集团合作,可谓是开辟了新的旅程碑。

此时合作剪彩,宁婉婷言笑晏晏地对着镜头,那惊艳的容姿忍不住让人惊叹她的美。席庆诺小心翼翼地看向梁越,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看,眼眸流转中并没有惊艳的感觉。席庆诺忍不住问:“宁婉婷漂亮吗?”

“嗯,漂亮。”果断,没有一丝犹豫。

席庆诺觉得她是自找苦吃。她这简直是废话。虽然从梁越的态度来看,他不喜欢宁婉婷,但他的审美观还是正常的,不会昧着良心说宁婉婷不漂亮。

但自己喜欢的男人说别的女人漂亮总是不好受的。席庆诺很委屈地内伤了一下下。

席庆诺是藏不住心情的人,梁越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莞尔笑起,岔开话题,“你知道那块码头以南的那块地是谁的吗?”

他如此一问,席庆诺便知道这地是谁的了。在A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地主婆桂女士,拥有三条街的店面还有各种地皮,光是拿租金就能拿的手软。

“那阿姨怎么想的?”席庆诺也好奇。毕竟凤凰集团和秦天集团这个方案是个大策划,对这块地显然是势在必得。

梁越忽然唉声叹气,“前不久,我妈妈把这块地送我做生日礼物。”

自从梁越能拿到身份证,他每年的生日礼物都是一块价值过亿的地皮。席庆诺见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么好的事还唉声叹气,十分鄙夷地说:“怎么?不想要送我好了。”

“你不懂这块地的意思吗?”梁越的脸上顿时愁容满面,“这块地出售是必然的,但我妈和凤凰集团的关系匪浅,你也知道我妈有意让我和宁婉婷在一起。如今这次策划由宁婉婷一手操办,我妈妈的意思是让我以这块地为礼金,和宁婉婷定下来。”

“…”席庆诺张着嘴,一时不知怎么说。

这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席庆诺忍不住也着急起来,“可你不喜欢宁婉婷啊。”

“我妈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结婚了,感情就自然而然的有了。”

见梁越并没有反对的意见,席庆诺更慌了。她连忙劝说,“问题是你现在不喜欢啊!结婚还是要找看的顺眼的,你看宁婉婷都不顺眼,感情能培养个毛啊!”

“我并没有看她不顺眼。”

“…”席庆诺没话说了,心却在滴血了,差不点要跪下去求梁越别答应和宁婉婷结婚。她咬牙切齿地蛮横说道:“我不管,我不喜欢宁婉婷,我不喜欢的女人,你休想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