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歪着一笑,“你确实可以给他们带来一个惊喜。”

席庆诺理解为她突飞猛涨的体型是个惊喜。她十分烦躁,这一两天怎么一直围绕她的体型说三道四啊!她十分不耐地说道:“你能不能别老拿我的体型说事啊,我要生气了。”

“是你自己太敏感了吧,我说的是我们两的事。”

“我们俩的事?”席庆诺脑子转悠一圈,也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能值得惊喜的。接吻?好吧,短短半个月内吻了两次,实在惊喜地消化不良。

“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女人。”梁越十分无奈地说道。对于席庆诺的健忘加没心没肺,他已经绝望了。

席庆诺张着嘴不知怎么说了。他们口头协议是有这么一条,假扮他的女人,瞒天过海,直到宁婉婷的凤凰集团和秦天集团的那个项目完满结束,她才能全身而退。

“真是麻烦,要弄得人人皆知。我说,到时候我们分手了,然后我们关系还是好朋友,他们会怎么想我们啊?”

“肯定说三道四,各种对你我不利的流言蜚语。”梁越说时,还很认真,那神情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席庆诺一听,没由来的着急,“那怎么办啊?”

“那我们就不分手呗,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席庆诺顿时又无语了,她露出一副苦瓜脸,“那我以后怎么找男朋友啊?别人会说我水性杨花,没节操,乱劈腿等。”

“嗯!”梁越沉思片刻,“那你等我找到女朋友,你再找男朋友吧,这样,那些什么水性杨花,没节操,乱劈腿的骂名全揽在我身上了。”

席庆诺想想,这样也行。可又回头想想,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终于,她发现破绽了。她忙说:“你要是一直不找女朋友,那我岂不是一直就不能找男朋友了?”

“嗯哼,变聪明了。”好似他的夸奖不像是夸奖。

“…”她真想吐血身亡,倒地不起,与这个又禽兽又妖孽的混账东西隔绝!

Part.20

酒会地址在最近新开的泰姬陵酒吧里。这家酒店的名字很特殊,因为一般跟"墓"有关的不可能取做商业名字。凡是做生意的老板,有点商业头脑的,都不会取这么不吉利的名字。听说这家酒吧的老板来自B市,来A市开这家酒吧,为的是纪念某些不能言说的承诺。

这消息也是席庆诺来到泰姬陵酒吧,酒保告诉她的。他们先于麦英奇来,等了一会儿,席庆诺耐不住,就点来了杯果汁来喝。她知道她等下必然要喝酒,麦英奇不会放过她的,不管她会不会喝酒。先喝杯果汁果腹,免得待会儿几杯下肚,就悲剧醉了。这次来喝醉是必然的,她也做好了打算,但是她想维持久点。

喝完一杯果汁,席庆诺耐不住了,"这麦英奇牛逼了,开始耍大牌了?"

梁越看起来倒是淡定许多,"是我们提前了。"

"你干嘛提前来啊?浪费时间。"席庆诺最喜欢对梁越翻白眼了。

"我这不是想和你多独处一会儿吗?"梁越调笑说着,眼中带有揶揄,辨不出是真是假。

席庆诺也不好自作多情,只能继续埋头喝已经喝完见底的果汁。大约过了十分钟,麦英奇才姗姗来迟。

岁月荏苒。麦英奇少了当年那份二逼的傻笑,倒是多了几分让人为之动容的沉稳。他一走来,席庆诺忍不住就开始笑话道:"哎呀呀,成功人士来了啊!"

麦英奇略显的吃惊地看着席庆诺,不大确定的又看向粱越,似乎在质疑自己的判断。

粱越自然明白他吃惊什么。他莞尔一笑,算是回答他的疑惑。凡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见到席庆诺这惊天动地的变化,都有些消化不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胖子啊!"席庆诺十分不满的白了他几眼,语气颇为不耐。

麦英奇噗嗤笑了两下,"这两年,你是不是吃激素过活的?这也胖的太离谱了。"

席庆诺从小到大一直都没胖过,一下子面对加大版的席庆诺,麦英奇有些吃不消。

"她这是给忧郁胖的。"梁越招来服务生,一边点酒一边无关痛痒地说道。

"咦?她也能忧郁?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麦英奇忽然靠近席庆诺,朝她认认真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个遍。席庆诺则为了避免他太过靠近,频频闪身,躲避他。

梁越不动声色地把席庆诺捞到自己身边,搂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这个举动,无疑是个深水鱼雷,只见麦英奇错愕地张着嘴,翕动着嘴唇,想说话,却已然说不出来了。太劲爆了,这是什么情况?

席庆诺微微挣扎了两下,见无效,也就不动了。

"你们…在一起了?"麦英奇干着嗓子,不知如何说了。梁越一直喜欢席庆诺,他是看在眼里的。可惜,席庆诺一直情商颇低,根本就不明白他的心。至少在他们这群发小眼里,梁越表现的其实很明显。呆子都懂,她可是连呆子都不如。

席庆诺觉得尴尬无比。既不想承认,也不能否认,就干坐在梁越的旁边任由他搂着。

梁越也不直说,搂着席庆诺,岔开话题说道:"听说你有女朋友了?"

"嘿嘿。"麦英奇干涩笑了起来,看起来并不甜蜜。席庆诺就觉得奇怪了,不是每个恋爱中的人,无论男女,只要提到对方,都会无比甜蜜吗?怎么这小子倒有苦涩之感?

正在此时,一位男子朝这边走来。他着一身咖啡色针织衫,黑色长裤,修长的身子衬着十分得体,总之,这人的身材和梁越有的一拼,一级棒。但气质和梁越有所不同,可能是戴了眼镜的缘故。不过席庆诺还是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戴眼镜真好看,剑眉星目,高鼻梁,还有一张性感的唇。浑身散发出让女性为之疯狂的荷尔蒙。

能把眼镜戴得如此好看,如此让人心动的男人,席庆诺找不到第二个人了,除了宋子墨还有谁?那个让李欣桐疯狂爱着也是伤她至深的美男子。

宋子墨见到席庆诺,是有些吃惊的,但两人毕竟没什么,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席庆诺却淡定不了。他怎么来A市了?李欣桐知道吗?她想她应该不知道,要不然她的手机不可能这么安静。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合作伙伴,宋子墨。"麦英奇如此说道。

梁越不认识他,所以很自然站起来与他打招呼。

宋子墨也与他打好招呼,然后把目光转向席庆诺,很客套地说:"你好,好久不见。"

席庆诺没给他好脸色看,直接拒绝和他问好。在场的其他两个男人有些莫名,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宋子墨也不觉得尴尬,而是自顾自的和麦英奇说道:"你们先聊,我有事先走了。这算我的。实在不好意思。"

"那多谢了。"麦英奇笑了笑,目送宋子墨离开。

他一离开,麦英奇抖抖眉毛,没正经地问席庆诺:"你怎么给别人脸色看啊?多不礼貌啊。别告诉我,他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是不是他曾经拒绝你?这不能怪人家啊!他是个痴情种。"

"这种叫也叫痴情种?就算是,要么痴情到底,干嘛还要招惹别人以后,又闹什么忘不了?恶心。这不是耍人玩吗?"席庆诺十分嗤之以鼻。其实以前她和宋子墨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可是自从知道他和李欣桐分手的原因后,她非常讨厌他。烂男人!伪深情。

麦英奇恍然大悟,"难怪你终于领悟和痴心不悔的梁越在一起了。你总算明白了。小子,你终于修成正果了。"

席庆诺朝麦英奇翻了翻白眼,不以为然。

倒是梁越,微笑说道:"可不是,孩子都有了。"

麦英奇把目光注视她的肚子,随后笑笑,"我就说呢,她肚子怎么胖这么大,跟个水桶似的。哈哈。原来是怀孕了啊。几个月啦?"

席庆诺怒了,"你们两个都给我去死吧。"

麦英奇眨巴两下眼,"你怎么了?亲?"

梁越噗嗤笑了两下,心情大好。酒保这时上了酒,都是些烈性洋酒,度数很高。麦英奇一个个拿起来看,说道:"怎么都是这类洋酒啊,很容易醉的。梁美男,这不是你的风格啊,你是想故意灌醉我?"

梁越也不说是还是不是,总之并没有回答,而是施施然倒了一杯酒,递给席庆诺,"我知道你一气愤就想喝酒,喝吧。"

席庆诺悲喜交加,"知我者谓我心忧啊!美男,你真好。"说完,她咕噜噜地把一杯烈性苏格兰威士忌一口饮尽,极其豪迈。

梁越微微一笑,目光流转出叵测的光芒。麦英奇看在眼里,浑身抖了抖,看来梁越美男不是想灌醉他,而是席庆诺。

把她灌醉做什么?允许他稍微的不健康。难道是想搞个狗血的酒后乱性?

不过,她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让她喝酒了?麦英奇觉得像梁越如此聪慧又细心之人,不可能犯如此的低级错误,他忽然扯过梁越,咬耳朵地问:"你们耍我?席庆诺真的怀孕了?亲?"

"没,不过她今天就会怀孕了,亲。"他嘴角噙起特别的笑意来。

"…"麦英奇愣了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后,怜悯地看席庆诺悲愤交集地豪饮,一副天然样。他忽然想到一句老话,被卖了还帮忙数钱的傻瓜。他再看眼前这位大尾巴狼,绵里藏针的微笑着,云淡风轻地自酌自饮,看似不问事,实乃早就打好了主意。麦英奇忍不住啐了他一口,"禽兽。"

梁越淡然一笑,"我也没办法,我等不及了。"

"…"好吧,麦英奇无语了。确实,梁越为了席庆诺伤了多少少女心,守身如玉那么多年,真是苦了他。他喟然长叹地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席庆诺见两人"亲亲我我"的靠在一起,先打了个酒饱嗝,随后说:"你们在干嘛?我是不是打扰你们'鸡'动了?"

打算助纣为虐的麦英奇连忙举起酒杯,"来来,今天不醉不归啊。"

席庆诺早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举措,她也抬起酒杯,高举,"怕你不成。"

"哈哈,来来。"麦英奇忽然朝梁越"回眸一笑",真堪堪是"百媚生"的妖娆。梁越自然知道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他负责帮他把席庆诺灌醉,随后的就靠他了。他这是为哥们插良家少女两刀啊。罪孽深重啊。

席庆诺看他俩"眉来眼去",她便想,他俩是不是相爱了?

Part.21

席庆诺的酒量其实并不高,之所以敢和麦英奇一醉方休,主要是她有个"美男保姆",可以为她全程服务,一觉醒来,又是一个健康快乐的胖子。梁越没喝酒,因为要开车。他就一脸含笑地看着席庆诺和麦英奇一杯杯把酒灌进肚里,偶尔很"贤惠"地帮席庆诺倒满酒。酒酣时,席庆诺和麦英奇要玩猜拳,双方喝酒的多少靠输赢决定了。麦英奇酒量比席庆诺的酒量高很多,但因为频频输,喝的比她多,反而先倒下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席庆诺看着麦英奇躺死在,非常得意,"哈哈,我把他灌醉了。"

"恩。"梁越很是失望,今儿打的如意算盘,难道要扑空了?

席庆诺也濒临醉倒,她十分难受地靠在梁越的肩膀上,囊囊自语,"美男,难受。"

梁越微侧头,修长的手指抚过他柔软的长发中,轻梳两下,"是吗?想睡了?"

"恩。"她已经闭上眼,由于酒劲上来了,双颊绯红,嘴唇红艳,多了几分妖娆。

梁越掏出手机,给家里的御用司机老张打了电话,让他把麦英奇送回家。不一会儿功夫,老张来了,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扛起麦英奇,一阵风地带走了。

多余的人处理完了,梁越才推了推如八抓鱼一般粘着他的席庆诺,"诺诺,起来,我们回家。"

"嗯?嗯。"她有些不情愿地站起来,可自个保持不了平衡,一下子又自个倒在沙发上了。其实她这个样子,就是半醉不醒。身子醉了,但人还是清醒,还是有意识的。

他觉得这样最好,她没有逃跑的机会,没办法再跟他打太极了。 "我来扶你。"梁越伸手一捞,把她搂在怀里。她身上的重量几乎都在他手臂上,然而她看起来并不费力。席

庆诺其实挺害羞被梁越这么搂着的,但由于身子没力,她推不开他,只得顺着他了。在路上的时候席庆诺已经睡着了。到家时候,梁越没叫醒她,直接把她扛起来,开门,上楼,丢在床上。他是故意丢的粗鲁的,让她自动醒来。不负他所望,席庆诺闷哼一声,十分委蔫地起来了,"你干什么啊?”

"去洗澡。"梁越一边自己脱衣服,一边说道。

席庆诺眯着眼,目光留恋在梁越身上。他脱下衬衫,健硕的二头肌在她眼前晃啊晃。她好像闻到了男性荷尔蒙,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她该不是饥渴了吧?她猛地摇头,杜绝自己再意淫下去。

梁越转身捞衣服之时,偶尔抬眸,发现席庆诺正两眼发直地看自己。他不禁嘴角勾笑,当作没看见一般继续脱裤子。

噗…席庆诺感觉自己鼻血要飞流直下三千尺了。她想不去看,可眼睛就是控制不住地往那扫,越看越觉得饥渴,越饥渴她就浑身发软。

梁越穿好浴袍,便朝她走来。席庆诺见着,连忙躺好,闭上眼假寐。可她怎么感觉自己忽然腾空起来?更甚至在空中行走?她慌张地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梁越打横抱起,往门外走。

"你带我去哪?"她神色慌张地说道。

梁越眨巴两下眼睛,一番天然的样子,"送你回房啊?难道你想睡我的床?好吧。"然后他一个转身,又把她抱上他的床了。从头到尾,她一句发言权都没有。

席庆诺刚沾上床,一个呼吸来回都没有,便见梁越大刺刺地躺在她旁边,那双深邃让人喷血的眸子正不眨眼地朝她凝望,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看…看什么?”她往床旁挪了挪,希望自己离他远点,他便不再如此“深情款款”地看她了。

梁越也不回答,就是如此专注地凝望她。

“喂。”席庆诺被他看毛了,伸出“蹄子”准备揍他一拳,小手刚要拍上他的脸,便被梁越给攥住了。他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席庆诺想把手从他的桎梏中撤退,未料他攥得很紧,不打算就这样讲她放过了。席庆诺觉得梁越今天实在太古怪了,可他的表现又没哪里不对,只是让她心慌慌的,不知所措。

梁越忽而把她的手捧在他的唇齿之间,小心翼翼地摩挲亲吻,很是温柔。他那长长的睫毛在她眼前微颤,显得那般纯净如洗。

自手背传来的那种湿漉,没由来的让她心神一颤,本身身子就软趴趴的她,此刻更是不堪一击,要是梁越来个猛扑,她也就那么从了。

“诺诺,我要表白。”

“…”席庆诺愣了一愣。

梁越忽然微张着嘴,如吸吸管一般把她的手指吸入嘴中。指尖的温湿,恍如一道细微的电流直触心房,她的心跳骤然加快,那般势不可挡,招架不住。

梁越抬起眸子,一字一顿地说:“我心里一直有个人,我想要那个人的未来。你说她会给我吗?”

席庆诺惊愕地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对她说这些话。她一直在心里排斥这个问题。虽然她也曾想过,一个男人,也是有七情六欲,会喜欢一个人,会爱上一个人,会想要一个人。以前的她,不去想,现在的她,不敢去想。她怕他七情六欲的那个人不是她,不敢去想象,自己知道那个结果会不会天崩地裂。

“这、这关我什么事?”她嗫喏,她不想去面对。

梁越却没有停止这个话题的打算,眼神依然专注地说:“她受过伤,爱情之于她而言,是个充满谎言的利器,她不敢靠近,留有十分的警戒。她变得爱吃,爱玩,爱胡闹,装作没心没肺。我很想告诉她,每个人一生总会遇见许多属于自己的半圆,刚开始总会有许多棱角,会钝痛,不好磨合,有的受不了,选择离去。有的选择坚持。我不敢敢保证,能完全不伤害她,但我能做到即使遍体鳞伤,我也会努力磨去棱角,和她完全契合成一个饱满的圆。我只希望她不再浑身长刺去防备,勇敢地去接受我的磨合。”

席庆诺不知所措,只能傻傻地回望着梁越,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梁越问道:“诺诺,我可以吗?”语气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充满了认真。

她本身就没酒醒,再加上这些太过认真话,她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翕动着嘴唇,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梁越说:“沉默就是默认了哦。”他忽然朝她露出一张美艳动人的微笑,仿佛周遭瞬间因他这个笑容,春意盎然。

席庆诺干吞一口唾沫,伸手抚上他的脸,糯糯地说:“我哪里值得你这样?我又胖又矮,性格也不温柔,不坚强,小任性,好吃懒做,说话没头没脑…”她还想数落她自己一堆的缺点,却被梁越一个压迫,直接被压在他身下,遭到他霸道地强吻。

成功封住她的嘴,梁越留恋地啄了两下,捧着她的脸,“你的那点毛病,我还不清楚吗?”

“那你还…”席庆诺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地,被梁越这么暧昧一吻,她更是头脑发胀,语言组织能力受阻。她软绵绵地委屈说道:“你看你,这么优秀,将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那我怎么办?”

“被我喜欢。”梁越捧着她的脸,一脸认真地说。

席庆诺还是不甘心,“要是我见异思迁,喜欢上别人,要跟别人在一起了,我甩你可以吗?”

梁越还真的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通,“除了我,还有人要你吗?”

“…”席庆诺立马抓狂,一个猛翻身,把梁越压在身下,朝他怒目圆瞪。梁越扑哧笑了两下,也不挣扎,任由她压着,一如两人小时候那样,他自始至终都是面带微笑,无论身上的人多么张牙舞爪,火冒三丈。

他的笑容,对她而言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她一瞬间看痴了,愣怔地看着身下的他。他有一双细长漂亮的凤眼,一笑,总会让人产生莫名的心悸,不快不慢,刚刚好的心跳加速。

她低着头,离他的脸进了一寸,鼻尖抵着鼻尖,目不转睛地看他,“越越,你要了我吧。”

梁越的脸色飞转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后嘴角化开一抹迷人的微笑,“怎么?”

“这样你就没办法后悔了。”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小心翼翼,恍如这是一场梦,一场太不够真实的梦,她害怕醒来。因为她的美男告诉她,他想和她在一起。

“傻瓜。”梁越把她的压低,略显凶猛地吻住她,细描勾画,丝丝入扣地将她吻个彻底。

梁越一直不是个乱来之人,虽说今晚他有这个打算将她就地正法,但他还想经过她的同意,不愿趁虚而入。他向来不强迫她什么,却也不放过她什么。因为他能掐住她的缺点,一点点侵蚀她,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任由他摆布。

他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如一个贪婪美食的孩子,不断向索取她。席庆诺头脑清醒,身子却有心力不足地只能承受,任由着他。她不知道衣服怎么一件件退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进、入、她的身体,她脑海里,唯一盘旋的只有…

真好,越越终于属于她,而她也终于属于了越越,那个只会对她好的男人。

正在她满心沉沦在自己悲痛的“虐恋情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之中,梁越调笑他们的第一次,“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席庆诺正想狮子吼一声,梁越一个用力挺、身,换来的却是她软绵绵的娇弱呻吟。他怜惜地吻着她带泪地眼角,“诺诺,我会努力练习,掌握技巧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这种练习也得两人配合,那岂不是…

席庆诺死死抱住梁越的细腰,牙齿忍不住啃向他的肩膀,“你个没放过炮的处、男,痛死我了。”

Part.22

所谓一夜春宵起码也值千金。对于席庆诺而言,这一夜可谓是初出牛犊猛于虎,一想起来心生惶恐。她没享受到所谓的“性、福”,有的只是痛、痛、痛,痛上加痛,痛不欲生。

果然如传说中所说,女人的第一次最好给老手,这样可以减少破、处的撕裂疼痛。要是给个没放过炮的小处、男,肯定悲剧,小处、男毫无畏惧勇往直前,还乐此不疲,一炮又一炮,炮炮激昂…

她第二天根本就爬不起来!

席庆诺掖着被子,怀里抱着枕头,满脸抱怨地死死盯着试图扯开她被子的“一夜七次郎”。梁越双颊微热,略显窘态,“诺诺,让我看看,还疼吗?”

席庆诺一个用力,压住枕头,嘴巴翘得很高,“别碰我。”她已怨气冲天了。

梁越倍加自责,“我的错,早知道我应该多看点A片。”

“…”有这样总结过错的吗?席庆诺差点吐出一升的血,喷他满脸都是。她本想继续自己的瞪眼神功,未料,梁越忽然朝她凑近。她条件反射地后退,拉开相互要碰到鼻子的脸。

梁越却步步紧逼,凑上前,啄了一下她的唇,“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不用上班了。”

“这还差不多,工资照给,还要给加班费,我昨晚可谓是生不如死的为你服务啊,美男。”席庆诺开始掰手指头,打算来个明算账。

她现在没啥爱好,就爱从梁越手里搜刮钱。

梁越无奈地看着她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头算加班费,他索性自己把他的钱包扔到床上,“你自便。”

席庆诺毫不客气拾起床上的钱包,看也不看揣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摆摆手,“客官,慢走,以后常来,给你打八折。”

梁越眉毛抖了抖,幽深的眸子忽闪奇异的光,“一次多少?三十?”

席庆诺不屑地哼道:“我是那种人吗?”

“三百?”

“你当我是什么人?”

“三千?”

席庆诺轻声咳嗽,“客官,今晚我是你的人了。”

梁越挑眉,没想到她底线这么低?他再问:“三万?”

席庆诺愣了一愣,我靠,不止要“胸”涌,还得“鸡”动!席庆诺仰起头,“客官,你别把我当人。”

“那要是三十万呢?”

“不管是不是人,来吧!”

“成交。”梁越二话不说,直接在开了张三十万的支票,递给席庆诺,笑得纯天然无公害地说道:“昨晚变身还不够过瘾,今晚再续。”

看着他那张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脸,再想到昨晚那“胸”涌又“鸡”动的场景,席庆诺不禁浑身一哆嗦。手上握着的支票,她忽而觉得分外烫手。

“诺诺,我上班去了。”梁越又甜甜地亲了她一下,便衣冠楚楚地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