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严以律又说:“作为交换,你今年的压岁钱都是我的。”

乌淇淇吸了吸鼻子,及时把感动的泪水咽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点题了。原来的题目,也是这个意思。征服,**。

可惜,过不了审。

ps:重庆是138还是什么中学,就是原来重大隔壁的重点高中,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你不好好学习,就只能上重大了。

我等学渣:????

第20章 020

020

乌淇淇见过严以律逞凶斗恶的模样,但远远没有他当老师模样可怕。

她委屈咬着笔头,可怜巴巴,“严以律,你不是一个好老师。”

平时冷冷淡淡的模样,一旦当了老师,在线变成了霸王龙,就差朝她喷火了。

好像,也没差。

“是我不想当好老师吗?乌淇淇,你自己摸着你那没有的良心问问,是不是你猪脑子的问题?一道题讲了三遍,你居然还给我犯同样的错误。”

严以律深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尺子拍着桌子啪啪地响,“不对,你不是猪脑子。猪还有脑子,你连脑子都没有。”

乌淇淇:……

侮辱智商,在线举报了。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继续做!”

转眼,严以律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杀过来,乌淇淇迅速回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只知道说我,你自己也不会洗衣做饭。术业有专攻对不对?”

“我那是不学而已。有你做,我为什么要学?”

乌淇淇更加委屈,声音也小小的。

“我又不能给你洗一辈子的衣服,做一辈子的饭。”

“如果,我要你做呢?”

少年的声音轻若蚊蚋,但乌淇淇还是听到了。

那一瞬间,她不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声。

严以律的意思是他们一辈子在一起吗?

暗恋的少女心就是这样,总觉得暗恋对象喜欢自己。

他的一句简单的话,或许是无心的话,都值得她深思熟虑,比对待任何一道高深的数学题都要认真。

“还在玩手手!”

啪的一声,尺子过来。

疼痛让乌淇淇从美好的环境中清醒过来。

这样过一辈子,她是自虐么?

清醒了,清醒了。

“还敢哭,给我写!”

乌淇淇抹掉及时掉下的眼泪,哼哼唧唧,继续咬笔头。

总算做完那半张卷子了,严以律好心让她休息十分钟。

见她不停揉手,他眼神飘了过来。

“我没用力。你可别碰瓷。”

乌淇淇摸着红通通肿了一块像胡萝卜的手指,有些不好意思,“是我长冻疮了。”

严以律放下卷子,跟着乌淇淇的视线看了过去。

果然看到胡萝卜一只。

他有些暴躁,“不是给你买了护手霜吗?”

“太贵了,不舍得用。”乌淇淇头也不回,目光重新回到了卷子上。

严以律咬了咬后牙槽,“在哪里?”

乌淇淇:“嗯??”

严以律从书包里翻出那只粉色的护手霜。

她果然是爱惜得很,买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是满满的一只。

严以律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气了。

“手伸出来。”

乌淇淇一脸惶恐,“严老师,又要打手手吗?”

严以律冷笑连连,“是啊,还不伸出手来!”

严以律的手劲儿有些大。

室内温度比较高,她的冻疮痒痒的,被严以律大力地按一按,倒是舒服不少。

严以律从没这么温柔过,按压着手上的红肿处,促使里面血液循环。

乌淇淇哼了一声,为他难得的温柔。

不过似乎开心早了。

严以律忽然用力,一瞬间,手上剧痛传来,她变成了痛苦的惨叫。

“啊……你干什么?”

“以后,不要这么叫。”

严以律拉着她的手,揉着她的红肿处,头也不抬。

“为什么?”

“因为……”

严以律抬起头,他可以说谎的。

毕竟,那是他的本能。

但面前的少女,眼睛圆圆的,又大又亮。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带帽子羽绒服,一张脸称得又白又软。

她应该比大黑还软吧。

很多情绪在严以律的心头一闪而过,他动了动唇,很多谎言可以随口就出,但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刻,他选择了最真实的那个理由。

“我不喜欢。”

不喜欢她叫的声音,娇娇软软的。

充斥着他每个寂寞又痛苦的夜晚。

他不愿意那么对她。

乌淇淇觉得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直觉告诉她,严以律并不是嫌弃她的声音。

反而有更深的理由。

不过,她没有问。

总觉得问了,有些东西就回不去了。

“对了,我妈让我问你,年夜饭你和外婆想吃什么?”

在一起吃年夜饭,这其实是两家的传统了。

六年来,严家每年过年都是孤孤单单的祖孙两人。

乌家也是。

后来,杨晓武就提议干脆过年的时候两家一起过,图个热闹。

“我想吃上次的那个鱼。”

“红烧的吗?”

严以律点点头。

“好,我记住了。那道菜我也会做,今年就我来下厨好了……等等,你这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有的吃还挑……”

很快的,在两人打打闹闹的补课中,迎来了这一年的新年。

清晨的时候,有人在巷口放起了鞭炮,预示着来年惊天动地。

不少人的门前也挂上了灯笼,意味着红红火火。

因为过年,严厉的严老师罕见给乌淇淇放假了。

两人去找夏冰夏雪玩。

夏叔叔一如既往的豪气,见到两人,立刻一人一个大红包。

“谢谢叔叔。”

夏叔叔豪爽大笑,“新年快乐,图个好彩头。阿雪大冰,小七和小律来了,你们快出来。”

过年的乌衣巷,比平时热闹了几分。

大家都穿着红红火火的。

夏雪给还乌淇淇准备了一条红色的围巾,艳丽的眼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白嫩。

“听说,严以律在给你补习功课?”

就算是短短的寒假,夏雪也在上补习课。

这些还是听她家那个无所事事的夏冰说的。

“嗯。我妈考虑给我转学。因为我好像不太适合高压的环境。不过,我想了想,人生还是应该拼搏一把。说不定,我也是潜在的学霸呢。”

尤其是这段时间,卷子的正确率节节高升。

她心中喜滋滋,觉得自己是整条街上最帅气最厉害的崽。

夏雪满意点点头。

虽然偶尔看不惯严以律,但不得不说,那小子也太区别对待了。

她就英语弱了点,偏偏严以律十项全能。

她让严以律帮忙补习,结果对方一句“没空,要睡觉”直接敷衍过去了。

她充分怀疑他是周公附体。

不是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

但这样的人,听说天天早上起来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就是为了给乌淇淇补课。

还说不是差别对待,还说只是普通同学。

谁信呀。

“对了,小雪,你妈妈回来了吗?”

夏家两口子都是做生意的。

夏雪妈妈也是美人,常年在外做服装生意。

“今天晚上的飞机,回来赶年夜饭。”

提到母亲,夏雪一贯清冷的脸上有些小小的兴奋。

乌淇淇见到了,替她高兴的时候,又替严以律难过。

严以律的母亲,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吧。

不只是没有回来,甚至过生日、过年一个电话都没有。

杨晓武说,他妈妈是画家,很忙的。

可是,在忙也忙得忘记了儿子的生日和过年的问候吗?

这一天,乌淇淇都在留意严以律的电话。

直到晚上两家人守在电视机前看春晚的时候,严以律的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她去厨房帮杨晓武煮鱼的时候,忍不住吐槽。

“妈妈,今年严以律的妈妈又没打电话回来。”

杨晓武看了女儿一眼,又看了一眼客厅里闲散看电视的少年。

“你这话不要在小律面前说。他会伤心。”

“他妈妈难道不思念他吗?”

夏雪妈妈也忙,但每周都会固定打电话过来。

哪里像严以律的妈妈,好像生了个儿子跟没生似的。

“谁知道呢。”

杨晓武其实对严以律的母亲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她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还是当代杰出青年画家,上过新闻的。

至于严以律的父亲,她更是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非但没有严以律父亲的消息,就连一向温和的严苓春,也从没有提起严以律的父亲。

每个人都有秘密,既然是秘密,那肯定是不愿意被旁人知道的。

作为局外人,为何要去打破这平静呢。

饭桌上,严以律虽然嘴上嫌弃,但还是把乌淇淇拿道红烧鱼吃的干干净净。

严苓春胃口一般,浅浅吃了两口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