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说,每个女孩都有自己独特的味道。

那叫女人香。

夏冰不相信,他怎么闻不到女生身上的味道。

于洋笑着解释,“因为你没有遇到让你心动的人。男人一旦遇到了自己心动或者是想要的人,就会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乌淇淇也有味道。

没有添加人工香精的甜味。

严以律不太喜欢甜,但被子里那股乌淇淇身上的甜味,让他心旷神怡。

被子里太甜太暖了,他的额头慢慢沁出了汗,手臂上慢慢浮现出压抑的青筋。

恍惚之间,他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如诱惑夏娃吃掉苹果的蛇一般,谆谆诱导,“小律,那不是可怕的事情。那是你压抑的天性。小律,你和他是一样的人,你管不住你自己的。所以,来吧,沉沦吧,毁灭吧。来,和我们一起吧。”

砰——

他从床上摔了下来,疼痛让他有了一丝清醒。

他撑起脑袋,看向窗外。

烟花虽然灿烂,但太短暂。

所以,他不喜欢烟花。

叮叮——

忽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

他定了定神,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那条蛇的声音。

温柔,缠绵。

带着一丝恶心的湿腻。

“律,我是妈妈。新年快乐。”

“对了,我即将回国。开心吗?我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1.明天v了。入v当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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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隔壁开了个预收文《前夫总想复婚》,暂时叫这个名字。表面冷酷内心戏很重的前夫*心软体娇的前妻,欢迎收藏,虽然我不确定到时候是不是写这个哈哈哈哈,反正开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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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022-023

022

2011年的新年,对乌淇淇是刻骨铭心的。

她第一次尝到了初恋的味道。

是那种甜甜的, 软软的像极了棉花糖的味道。

但不一样的是, 那种味道还充斥着无法抑制的脸红心跳。

她其实一直是心软的姑娘, 她和宋薇不一样。

宋薇想要严以律给她一个结果。

最好是完美的结局。

她也想。

可她不想严以律为难。

她想,若是以后当她回忆起自己初吻的时候, 会没有一点遗憾。

她曾经离暗恋的少年那么近,曾经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曾经她尝过他的味道。

虽然是偷偷的。

但是也够了,人生圆满了。

这一年, 对严以律同样是记忆深刻, 可以说充满转折的一年。

在这年的三月,发生了一件事情。

严苓春病危。

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 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大脑。

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

然后把严以律骂了个狗血淋头。

因为早在半年前, 严以律曾经送外婆到了医院。

那个时候, 其实就已经确诊了严苓春胃癌晚期。

只是那个时候,严苓春笑着支开了严以律。

十六岁的少年, 心机再深沉, 哪里知道这些生离死别呢, 哪里知道命运是这么无常呢。

“为什么?”严以律问床上的老人。

这个把他一手带大, 所有人都不要他只有她收留他的教授, 明明知道他的存在是她此生的耻辱,还是忍着闲言碎语把他养大的女人,从小都教育他他们是平等的个体。

除却了祖孙,他们还是同居者, 是可以说话的朋友。

朋友之间,就是欺骗和隐瞒吗?

严以律觉得胸腔有一股气流在涌窜,他很生气,很愤怒,很想发泄。

但偏偏面前是绵软无力,甚至病危的她。

窗外,早春的树枝上,有两只灰扑扑的麻雀。

它们走过了寒冬,即将迎来滨海的春天。

严苓春没有看严以律,她无视了他的愤怒,说道:“我愿意像窗外的鸟儿一般,哪怕危险,哪怕坎坷,但唯愿快快乐乐、自由自在的生死。”

“也不再愿意像被禁锢的盆栽一般,痛苦的死在充满福尔马林药味的病房里。”

“或许,药物能让我活下来,但是那让我痛苦。”

“我不想那么痛了。”

“我痛,你也痛。”

“小律,我不想你那么痛了。”

严苓春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越大越像那个女人。

那人曾经是她的耻辱,她一生清高自律,却养了一个离经叛道的女儿。

这个孩子,送过来的时候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他心中根深蒂固了。

起初,她是讨厌他的。

她也怕他成为第二个她。

但最后,他虽然满腹心机,却时刻压抑着自己。

后来,她开始试着理解那个女人。

每个人都要自己选择的活法。

只是一开始,他们就选择了不一样的活法。

她不喜欢她,只是不喜欢也不认可她活着的方式罢了。

她笑了笑,眼眶一片湿热。

“尽管想活着,活着看着我们的小律结婚生子,有自己的美好人生,但是这样拖累的活着,太累了。”

“小律啊,接下来,外婆不能陪你了,你要努力自己的生活了。”

从头到尾,严以律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他像一个冷酷的杀手一般,没有丝毫感情。

“你怎么知道,我会如你若愿,活得好好的。”

他邪恶一笑,和那个女人一眼,阴森恐怖。

“或许,我会比她更加放浪,毁了周围所有的人。”

也毁了自己。

“你不会。”

严苓春泪中带着笑,虽然虚弱,却无比坚定。

“只要我们小七在,你就不会。”

一瞬间,严以律像是被捏住七寸的毒蛇一般,虽然是致命的,但却失去了牙齿,再也不能咬人了。

尽管这样,外婆还是坚持了一个月才走。

这一年的四月,滨海连绵多雨。

那是一个安静如往日的夜晚,乌淇淇家的房门被敲开。

杨晓武打开门,看到了全身淋得湿透的严以律。

他脸色惨白,唇色毫无血色,见到她,眼神淬着冰一般,“武姨,我有事情找小七。”

“你这孩子,外面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带个伞。”

杨晓武大为心痛,朝里屋喊,“小七,拿条干净的毛巾出来,小律来了。大海,给孩子熬一碗盐开水,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办!”

“这是怎么了?”

乌云海从厨房钻了出来,见到严以律这个样子,面色一沉。

“谁欺负你了!”

在护短这件事情上,乌家人的确是一家人。

严以律被按在沙发上,没有回答,水滴从他发梢落下,全部都滴落在地板上。

很快汇集成一片小湖泊。

“武姨,抱歉,把你的房间打湿了。”

杨晓武一愣,随即骂道:“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

看着严以律没有任何神色的模样,她闭上了嘴巴。

乌淇淇拿着毛巾出来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

“小律,你怎么不带伞?”

这人总是这么没生活常识。

乌淇淇还要抱怨,被杨晓武拦住。

她的声音罕见严厉。

“小七,带小律回房间。把他弄干。”

乌淇淇吓了一跳,从杨晓武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

她心中微微一抖,手已经主动牵起了严以律的手。

他的手,真冰。

像冰天雪地中走出来一般。

可是,明明已经是晚春。

乌淇淇的卧室,严以律不是第一次来。

但却是他第一次一言不发。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严以律就蚌壳一般,一句话也不说。

乌淇淇问了几句,没有得到反应后,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椅子上。

她拿来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和她不一样,严以律的头发有些硬。

不像她,软软的,还带着自然卷。

“冷不冷,我帮你把外套脱下来好吗?”

严以律还是没有回答。

乌淇淇叹息了一声,抓住他的手,慢慢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

他里面也全部湿透了。

条纹的T恤都在滴水。

乌淇淇咬咬牙,然后狠心把他的T恤都脱了下来。

“冷不冷?我的睡衣借给你。”

乌淇淇从柜子里翻到了一件宽宽松松的睡衣,给严以律套上。

今晚的严以律很乖,乖得让人胆寒。

若是平时的严以律,怎么会穿女生的衣服,那简直要他的命。

可是他今天毫无抵抗,乖乖顺从,像是傀儡一般。

事反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