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说他污秽!该死的丫头,一再的挑战他的极限,她真的不怕死吗?

眼看夏侯云浩已经气得头冒青烟,双眸喷火了!反观那位将整个身体掩在大树之后,只露出半张脸的挑战者,却难掩其眸中闪烁的畅意。

她是故意的!故意若他动怒,故意说话气他…终于从她那双狡黠的黑瞳中认清了这个事实!呼…深吸一口气,他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怎么可以轻易被她激怒?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竟然真的着了这丫头的道,还差点忍不住向她出手!夏侯云浩不禁更加懊恼!

见他身上的戾气渐渐消散,知道游戏结束了。她好心为他做出专业解释。

“恋母情结其实没你想的那么邪恶…根据有关数据显示,男子,百分之九十都有不同层度的恋母情结。恋母情结,通俗地讲是指男性的一种心理倾向,就是无论到什么年纪,都总是服从和依恋母亲,在心理上还没有断乳…恋母情节的症状主要表现在…”她边走边说。说完也到院门口了。

他只是沉着脸远远跟着,全当她在自言自语。

“…所以说,就算你有恋母情结,也与大夫人的名节和清誉无关。”得出结论,她已经推门进去了。“大盟主,晚安!”挥挥手“砰!”关门,转身,忍禁不俊,捧腹闷笑。

“小姐!您怎么了?”

没见她在笑吗?

被隔在门外的武林盟主却没有码上离开,那样子似乎沉浸在省思中…显然就算他当她是在胡言乱语,却也难免听进了一些。而她想要的目的也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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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将计就计

第二天,心羽与小草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最晚。当她们去到大夫人的院子时,已是人去楼空,只余下几个下人正无精打彩的在收拾打扫。

从来不知感性为何的江心羽,心里竟然升起一丝莫名的落漠!大夫人走了,就这样挥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悄然离开了耗尽她青春的地方。二十五年,她为夏侯家服务了整整二十五年,现在终于无怨无悔的功成身退了!

“少夫人早!”仆人们有气无力的与新主人打招呼!

心羽冲她们点头算做回答。

听到外面的声音,厅内走出一个手握信封的少年。少年十三四年龄,耷拉着头看不清面容,他径自走到那对主仆身边,嘴里呐呐的道:

“少夫人,这是大夫人给您的信。”语气极度消沉,递出信的手似乎都无力抬起。

这人几天没吃饭了啊?小草都看不过眼了,上前从他手上接过信,转交到小姐手中。

那少年的眼睛里充满怨气,而那怨气似乎还是真对她的。这是怎么回事?饶有幸致的望了少年一眼,接过小草递来的信,展开阅看…大夫人怕她受那些夫人小姐的欺负,要夏侯大公将他的书童留下来保护她…原来如此!

收好信,她偏头与那位小朋友对视。

“你叫杜小远?”

“是”小远将头扭开,不看她。

她也随着他转头,就不让他避开。

“大夫人让你留下保护我,你觉得委屈?”

“是!”避不开,他干脆闭上眼,咬牙切齿的回道。都是因为她,他才不能跟随公子行走江湖。她还好意思问!小远在心里暗自鄙视这位新夫人。

“如果我说,我不需要你,你现在还能追得上你家主子吗?”这孩子生得到还算清秀,不过并非她喜欢的可爱型。

倏地抬头,无精打彩的双眸骤然放光!

“您说真的?”不可置信的确认声中充满了活力!就好像刚才那个要死不活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学着他的样子,睁大双眼,瞪着他问:

“你说呢?”

啊!他说?杜小远满头问号,不知所措的望着少夫人。他说什么?

“啪!”在那满是问号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问:“你说我留一个没有心的小木偶有何用处?”

这么说她是真的要放人了?

双目再度放光,只要能跟着公子闯江湖,别说小木偶,就是让他当小猫小狗他也愿意!

“不听主人话的小猫小狗也不可爱!”这孩子与小草一样单纯,要真留在身边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做势踹他,笑骂:“快滚吧!”

“噗!”小草忍不住笑喷。“哈哈…”紧接着那些正在打扫的大嫂们也跟着笑了出来。

“谢谢少夫人!少夫人,您也是好人!”感动的声音还在空中飘荡,小远的身子早已跃出了众人的视线。没想到他身边的一个小书童,轻功身法也这么完美。她或者应该庆幸,他没有接受挑战!

“哇!他会飞唉!”只有小草张大嘴在惊呼!别的仆人显然见贯不怪,笑过了就闷头做事。

“少夫人!您果然在这边,老爷请您去前厅议事!”管家匆匆来报。

“走吧!”现在,这接力棒专到她手中了,该她粉墨登场了!——

从夏侯老爷到账房先生,从姨太夫人到不知哪来的表小姐,前厅已经有一大班人在等着她这位新任当家主母的到来。他们都认识她,而她能叫得出名的也就那几个。所以,她只能以微笑迎接那些虎视耽耽的注视,昂首阔步的走向大厅中央那尊贵的“主母”宝坐。

“刘氏,你第一天正式当家,就让众多长辈等你,你没有话要对大家说吗?”开口的是坐于她右侧首席的老太太。

她侧身冲老太太点头笑了笑,转目看向管家。用目光询问“这是哪位大神?”

“大少夫人,这位是老爷的母亲,太姨夫人!”管家醒目的向她介绍。“太姨夫人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没有参加上次的交接仪式。”

身体不适?从刚才那中气十足的责问声中,还真听不出她是大病刚愈的样子。不过,之前老太太为何不出现她并不在意,她只想弄清他们现在的目的为何?

“刘氏给祖母请安!”轻轻朝老太太福身一礼,接着致歉:“让各位长辈久等,实在不应该!”转头望向管家,不温不火的道:“所以,下次若再有这种聚会,请管家事先通知一声。”

“你不知道?”话是对她说的,可是老太太疑惑的目光却是看向她的儿子和一众媳妇。

“我知道后,立刻就跟管家赶来了。”认真的做出回答,随着老太太的目光看过去。哪些人的面色有变化,她全都看在眼里。

“咳!”夏侯老爷轻咳一声。恭敬的冲老太太拱了拱手,“娘,既然刘氏来了就别在追究了!”转目严肃的面对儿媳。

“刘氏,你很聪明,在交接仪式上的表现也很好…不过,你始终年幼,没有什么经验。而夏侯家的杂务又多…所以,我想让你十三姨帮你的忙。你可同意?”

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这一句才是重点。不过,就这么一个吗?不太相信的扫了一眼这强大的阵势,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还是武林人都是摆出这种阵仗来吓跑敌人的?

“怎么?你有意见?”见她不表态,夏侯敬威蹙眉问道。

其他人也紧张的望着她。似乎生怕她开口否决。

“不,爹这么为媳妇着想,我怎么会有意见呢!”嫣然一笑,爽利的回道。他们弄那么大阵仗,不就是想以气势压制她,让她无法在第一时间搬出家规来拒绝吗?

夏侯敬威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过…”故意卖着关子,将话说一半。

“不过什么?”老脸倏地再沉,一双利目直直的瞪着她。

“不过,十三姨娘一个人会不会太少了?”始终挂着微笑,她非党谦虚谨慎的问道:“儿媳想多向爹借些人手,不知爹可愿意放人?”

似乎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不光夏侯敬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连那些前来助威的旁观者也跟着愣住了。这与他们想象的场面实在相差太远。以前面几次交锋,他们对这个新任当家主母的认知。她就算不比之前的大夫人难缠,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好说话!

“那个…羽儿,你娘有没有交给你一本祖传的夏侯家规?”沉默了整整一分钟,夏侯敬威忍不住试探道。

一说到大夫人,刘氏就变羽儿了!他们果然是父子!

“有啊!娘还让我背熟了呢!”轻啜一口香茗,扬眉笑道。“爹如果想听的话,找个适当的机会我再背给您听!”是的,她没有吓唬夏侯云浩,那本家只能是当家人和当家主母才能看到的完整家规确实是她的护身符!

“不,不用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夏侯敬威连连摇头,叉开话题“你刚才说还需要人手?”

“是的,我想请三姨娘和五小姐也到账房去帮忙,不知…”说着她将目光转向那位三姨娘。

“行,行,我们愿意!”三姨娘答应得好快,就怕慢了这天上掉下来的好事被别人给抢走了。

那位五小姐则疑惑的望着她,不知该喜该忧?

“大少夫人,我也会算账的。”

“我也会”

“我也会”

…一时之间,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推销自己,抢着要给她当帮手。而她,仍然微笑着品茶,既没有要答应,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全当看一场现场招聘会!

“够了!”

当家人发话了。众人立刻住嘴,不过期待的目光仍然往主母的位置上望去。

“如果各位长辈没有别的吩咐,请容心羽先告退了。”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转而面对那些个账房先生和管家们。“各位,请跟我去账房,我有事交待!”说完领头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止步转身道“三姨娘,十三姨娘,五小姐你们也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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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主母上任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新主母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烧了个惊天动地!把夏侯府弄得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账房里,老先生死护着身前的账册,一副账在人在,账亡人亡的驾势与新主母对峙。

“大少夫人!老奴我十岁入夏侯府的账房当学徒,十五岁正式执笔记账,至今已是五十载过去了。这账一直都是这么个记法,您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大少夫人恭敬的朝老账房拱了拱手,以表尊敬!“老先生已经为夏侯家服务五十年了!失敬!失敬!”说出的话也是温文有礼!

“能为夏侯家做事,那是老奴的福气!”原来少夫人还是知书识礼的!账房回礼道:“少夫人愿意收回成命?”

却只见那位少夫人微笑着摇了摇头,以不容拒绝的清脆声音道:“夏侯家的账务改革是必需进行的。而且刻不容缓!”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可以容许老爷子您不必改!”

少夫人果然知书识礼!听到自己不在改革之列,老账房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不光您!”大少夫人扫了一眼那些羡慕老账房的伙计们,接着说道:“在坐的凡是在夏侯家工作满三十年,又无不良记录的人,都可以不必再学习新的记账方法…”话没说完,欢呼雀跃声已然响彻云霄!看来这里的老顽固还真不少!

“静一下,等我把话说完!”双手往下压,她接着道:“从明天开始你们就不用来上工了…”

倏地,呼声立止,所有的笑脸全都僵住了!这才是他们不用改变的原因?因为他们被除名了!老头们一个个不敢置信的互觑着!

“当然,你们为夏侯家付出了一生的精力,夏侯家也会为你们养老,你们的月响和福利与之前一样照发…”事实上就算他们想跟她学,她还不想费力来教这些老顽固呢!趁机放他们回去颐养天年,无论是于他们还是于她来说都是双赢的事。

“姓刘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么大的事,你凭什么擅自作主!”那位一直没出声的五小姐,挺身而出激情昂仰的为那些老工人打抱不平!“昌伯,您别理她,我爹是不会容忍她胡作非为…”

胡作非为?说她?冷冷瞥了那不知所谓的大小姐一眼,转头对她娘道:

“三姨娘,您最好告诉五小姐,姓刘的是谁?”

三夫人连忙捂住女儿的嘴巴教训:“云香!你住口!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回过头连连给新主母赔着笑脸:“大少夫人,云香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五小姐,大少夫人嫁进夏侯家,就已经是夏侯家的人了。你不可再这么轻漫于她!”十三姨娘也借机示好。并充分展现她是夏侯老爷代表的事实。“大少夫人是新任当家主母,请大家记住这个事实。”

说得好!江心羽都忍不住要为她鼓掌。她这回可比上次在交接仪式上表现得聪明多了!

大家都清楚十三姨娘是老爷派来的人,如今她都表了态。傻瓜也知道此事已经是铁板订丁,下了定论的事了。账房先生们就算再不乐意改变记账方法。也知道事已至此,除非他们不想要这份工,否则他们还是乖乖听从新主母的安排,讨个好印像比较明智。

“大少夫人,您还没交待这账要如何改法呢?”年青的账房们迫不及待的表明立场,做出一副非常期待的样子。

果然都是聪明人,懂得见风使舵。

“我会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适应,在这期间大家要边学习边工作,工作量会加倍…但是,你们的响银也会加倍。所以,请大家认真对待自己手中的工作。”不记得从哪本书上看过,高压政策与安抚手断同时运用得当的话,必会事半功倍。她决定试验一回。

“改革的方案和要点,我已经抄录下来放在小草那里。你们各自去她那边抄一份,按照那些规则改善就成。只要各位将心态放平,诚心诚意的接受改革。其实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难,我敢保证不出三个月。你们就会喜欢上新的记账方法的。”

好,账房的人摆平!转头对看戏的老管家继续吩咐:

“管家,有关退休福利这件事你立刻着手去办,将夏侯家所有符合退休要求的名单排出来,先给老爷审核之后,再交给我批复…”

“少,少夫人!”老管家战战兢兢的问“您说的所有是指…”

“是指所有部门和职位,无论是外放的还是府内的,无论是管事,掌柜还是伙计仆人…只要是符合退休条件的,夏侯家都为他们养老。”一口气解释完毕,不意外的看见老管家的面青唇白的神态。微笑着关心道:“老管家,您也刻享清福了吧?”

“不…”老管家不自觉的倒退两步,急忙解释。“回大少夫人,老奴今年才为夏侯家服务了二十八年,还,还不到时间。”

“是吗?”将他挥撒冷汗的表情看在眼里,状做不经意的道“两年时间很快过的,您老也是时候培养接班人了。

“老奴代老伙计们谢谢大少夫人的善体人意!”精明的管家,赶紧开溜“老奴这就去传达大少夫人的好意。”他终于知道大夫人临行前,为何提醒他站稳立场了。看来老爷要想改变家规,怕不是那么容易了!

于是,这把星星之火由账房首先烧起,接下来是库房,门房,厨房…从府内一直烧到府外的各个产业。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多欢声几多愁!

是夜,在夏侯老爷的书房里可是热闹非凡。某位一早占好墙角位置的少夫人听得那叫一个精精有味!

“爹,那刘氏都要把夏侯家给拆了,您也不管管!”夏侯云香在账房吃了个哑巴亏自然不服气。不跑来添油加醋的告她一状,她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

“威儿,那丫头分明是胡来,她是成心要把夏侯家给败了吗?”夏侯老太太身边的老仆人们竟然都要回乡养老,还说是大少夫人要求的。这不是分明跟她老太太过不去吗?留她一个老太太,叫她如何打发余下的日子?

“老爷,您不是说她是刘家的养女,胆小怕事,什么也没学过吗?可是她一来就这么大刀阔斧的搞变革,您过来看看她弄得这些改革方案,咋看有些莫明其妙。可是细看,她分明就是一个老手…”十三姨娘也加入声讨之列。

“哼!”五小姐冷哼一声,嗤之以鼻的讨回白天那一语之仇“要不是有十三姨娘您打着爹的名头帮她说话,她至于这么嚣张吗?”

“好了,你们都别争了,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应付她吧?”三姨娘打断女儿的话,出来当和事佬。

“依我看,不如直接将那丫头换下来,反正她也不是刘家的亲闺女…”

“换?用你的易容术?”十三姨娘用眼角瞟了三夫人一眼。冷嘲热讽道“你可易容成她的样子,可以仿她的声音神态。可是你有她的脑子吗?你会她当众表演的那手心算绝活吗?”

原来这三夫人的本领是易容术啊!那么这十三夫人呢?老头子只安排她进账房…那么她会的就是商了。很好!她一定会让她们各自发挥所长的。知人善用可是一个专业经理人的必修之课!

话听到这里,她觉得他们今晚似乎也讨论不出什么新奇的花招了。纤影一闪,打道回府。

第十六章 麻烦来了

月牙躲进云层,四周膝黑一片。

从书房回到主母内院,远远发现雅芳阁门口那盏彻夜长明的灯笼竟然灭了。大脑第一时间亮起警戒的红灯!悄然止步,屏息聆听。距离十米开外,便听见有拳掌交替的打斗声传出。无暇多想,提气以轻功靠近。

两条修长的黑影,从雅芳阁内院直打到外院。拳来脚往之间,只一眼,她便认出那两个人是谁。一个是上次被她打断胸骨,喂下毒药的男人。另一个则是男人的师兄。认识十年,她从来不将那些家伙放在眼里,自然也记不住他们的名字。不过从现在起,她在心里给他们安上了代码。死一号,死二号…以后见一个,就再往下推算。直到那些可恶的家伙死光光为止!

只是,这两个死家伙干嘛跑到她的地头来自相残杀?刚起疑问,那边就给她答案了。

“师弟,你敢背叛师傅?”破沙锅似的阴厉声出自那个死二号。

“我没有,师傅让我来此是保护师妹的。我自然不容你再用小青吓她。”

“师妹?你竟然会叫那臭丫头师妹?难道月亮变太阳了?”破少锅嗤之以鼻的嘲讽。

听到小青两字,什么也顾不得。心羽立刻闪身跃进院内,果然见小草一脸惊吓,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地面。而她的身边一条碗口粗的青蛇,正张着血盆大口,吐着红信虎视耽耽的注视着她。似乎正在考虑着要从哪里下口,品尝眼前的美食。

“小草!”惊呼一声,愤起一脚踢开那条大蛇,弯腰抱起小草。闪身跃进房间,将小草放到床上,用棉被紧紧裹住她吓得冰凉的身体。所有动做一气呵成。

“小草!醒醒!”一手掐住她的仁中,一手轻拍她冰凉的小脸。“小草,快点睁开眼来!”似乎听到小姐的呼唤声,弯弯的睫毛轻轻闪动了几下,眼皮慢慢睁开。布满惊惶恐惧的瞳孔中,依然印着那条大蛇的影子。呆呆的睁着眼,茫然又无助!

“小草,别怕,没事了!”轻轻安抚,同时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告诉我,有哪儿疼吗?”小草仍然在失魂状态中无法还神,倒是有别人代她回话。

“哼!她哪会疼,疼的是我的小青!”两个打斗中的人,早就因她的出现而停止。死人二号抱着那条被踢伤的青蛇,出现在房间门口。阴深深的接过她的问话。冷冷威胁道:“臭丫头!你竟然敢伤我的小青!”

“她只是受了惊吓,并没有被小青咬。”死人一号也跟随着进来解释道。

只是受了惊吓!

双眸寒光一闪,心羽唇角微微勾出一抹冷冽的笑容。抬指点了小草的睡穴,拉起被子将小草的头整个盖住…几乎是同一时刻,屋内蓦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嚎。

“啊…”同样惶恐的眼神在死人二号和青蛇眼中显现!只不过是,小草还有机会改变,而他与青蛇的四只眼睛将永远定格在那惊恐的一幕了。

有幸目睹了整个过程的死人一号,瞠大了双眸,不敢置信的指着靠在墙壁慢慢滑下的一人一蛇。

“你…你杀…杀了他们?”不只舌头在打颤,他整个人都在抖动。她不可能是那个胆小如鼠,每次见到小青都会尖叫着躲进水缸的小师妹。“你…你不是小师妹!你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难道有人在半路上调了包?

冷冷扫他一眼,寒恻恻的问。

“他来的目的?”

张松权被那一眼望得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我,我们没,没有消息传回去。师傅让他来看看…”

“你何不直接说是老不死的要他来代替你。”挥手打断他结结巴巴的话,直接捡重点说“现在他死了你就能活了。你准备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任务失败就得死,这是魔教的规矩。也只有魔教中人才知道,而她竟然知道!张松权再一次打破了先前的猜测,她的身份令他更加困惑。难道她以前一直都是装傻充愣?

“怎么吓傻了?”冷笑一声,沉声问道:“还是你想随他们一起去见阎王?”知道他心中在猜测什么,可是她就是不会告诉他一个字。没连带他一起杀,只因要留人来清理现场。以前她当尸体是宝藏,以在他们身上得到破案的线索,从他们的身上寻求未解之迷为乐趣。

然而现在,她对尸体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了。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十年来她见到因自相残杀至死的人不计其数。就如同她现在,杀死一个人就跟杀一条毒蛇一样简单。对于毒蛇,她一向是厌恶的,更提不起要去解剖它们,探索它们的兴致。同样的死了一条毒蛇,也不会有人去追究他是死于他杀还是自杀?是死于仇杀还是情杀?

“啪!”双膝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张松权这条命听凭师妹处置!”识实务者为俊杰,上一次他以为自己是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才会惨败而归。可是现在他才清楚,她的功力根本就深不可测。他就站在师兄的身边,可是却根本就没有看清她是何时出的手,又是怎么出的手?

“先把这里处理干净。再到隔壁取你上次的解药。”冷冷说完。抱着床上的小草出了房间,往西厢房去。“记住,我没有师傅,更不是谁的师妹。在这里,我是大少夫人!”

“谢少夫人!”

等到素影出了视线,张松权立刻跑过去检查师兄的死因。这不验不知道,一验差点没将他给吓趴下。因为无论是他师兄还是那条青蛇身上他都没有找到至命的伤处。他师兄身上的伤都是先前与他过招时他留下的。那条蛇也只有被她先前怒及踢中的那处伤。

仔细回忆,他当时就站在师兄的身边,他只看到小师妹在为那小丫头盖被子,然后就听到师兄的惨叫…接着事情就发生了。他以为小师妹用了什么暗器,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再看那两双突兀在外,死不瞑目的惊惶眼球,难道师兄和小青是被吓死的?可是他们是被什么吓成这样的呢?他不自觉的他再一次打了个哆嗦!

从小能活到现在,他杀人无数。是以,从来不相信有鬼神的存在。现在他也坚信,人死如灯灭,事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暗自在心里找了一个绝佳的借口。他提起地上的一人一蛇,朝着后山飞去。

做起事来,他突然很佩服小师妹的杀人手法,连血都不见一丝。这令他处理起善后事宜来还真是省事不少。这不,不出半个小时,他便回来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