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明偏头,对记录员说道:“帮他把锁铐打开。”

记录员一愣,说可是……

她有些疑虑,而宋思明则显得很坚持,记录员拿出了钥匙来,而这个时候,我平静地说道:“不用麻烦,我自己来。”

说罢,我的身子一扭,人便从那金属椅子的束缚之中挣脱了出来。

这一下,两人都大为震惊,那记录员下意识地就想要去按响警报,而宋思明反倒是显得十分洒脱,将那根烟丢向了我。

我随手抄了过来,然后凑向宋思明点燃的火柴,深吸了一口。

宋思明不跟我摆架子,两人抽了几口,他看着坐回了铁椅子上面的我,说看得出来,你很自信。

我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荒野大镖客这帮腌臜货偷袭不错,还想通过白道来给我们下绊子,这事儿说起来我都觉得丢脸;另外说一句话,你们西北局的三把手,他有一儿子叫做杜老七的,就是跟这帮人混,我估计就是那小子打了招呼。

宋思明提醒我,说杜政委现如今是二把手。

我说不管是几把手,咱总得讲理对不?

宋思明不谈这个,而是问起了我另外一件事情来:“你刚才说,你们是准备给悬空寺买水泥?”

我点头说对,不过不是白狼谷的悬空寺,而是敕勒山的。

宋思明说我刚刚听说,悬空寺那边时逢大变,整个白狼谷浓烟滚滚,被毁了大半,到底怎么回事,你能够给我讲一下么?

我说你们是这儿的地头蛇,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内幕消息?

宋思明说不瞒你说,人倒是有,但暂时没有消息传出来,而悬空寺跟我们这边的关系算不上好,所以……

我说悬空寺不但寺毁了,而且人也损失了大半,并且现如今分家了,原来的方丈会能带着一百来人留在了白狼谷,而前一代的传功长老黄河大师带着众人去了敕勒山的破庙,他们那儿什么都没有,又得过冬,我这边就是帮着采购些水泥……

我当下便将前些日悬空寺发生的变故跟宋思明说起,当听到我说起罪魁祸首是荆门黄家的黄养鬼时,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我瞧见他的表情,说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奇怪?

宋思明说我以前在总局待过,曾经跟她共过事。

我说她极有可能是中邪,被人支配了——这事儿是黑手双城手下的布鱼道人说的,我觉得应该没错。

宋思明又问了我几个问题之后,对我说道:“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不过在最终结论没有出来之前,还拜托你现在这里待一下,有什么要求,你跟我提就是。”

我说要求有两个,第一就是最好把我们安置在一处,我那朋友脾气不好,我怕他惹出点儿什么事,大家都不好收场;再有一个,那车水泥,你们帮忙送去一下好不?人家正等着我们呢……

宋思明连声应下,回头便给我们安排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标准间,将我们三人给关在了一起。

如此住了一夜,第二日清晨的时候,我起床来,瞧见疯道人盘坐在床榻上打坐。

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而随后我突然间变得极度惊讶起来。

这尼玛,他练得居然是南海降魔录。

什么个情况?

第052章 南海遗珠,桃花扇没

讲真的,我当时真就是懵逼了,好半天儿都没有回过神来。

南海降魔录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融入了骨子里面的法门,它是南海一脉之中最重要的基石,正是有了这心法,南海一脉方才有了如此厉害的名声,所以疯道人在吐息行气的时候,我感受着周遭的炁场,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认出来之后,我就呆在了当场,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

这个疯道人,难道是我们南海一脉的?

这也太奇怪了吧,之前那个荒野大镖客不是介绍过,说他是昆仑出来的么?

一个南海,一个昆仑山,两者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怎么他就能够会南海降魔录呢?

过了好久,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老鬼也早就醒了,在旁边盯着这老头儿,眼神也有一些疑惑。

过了好久之后,老鬼低声对我说道:“我们一脉的?”

我摇头,说谁知道?

老鬼说若是你师父还在,说不定能够认得此人。

说到这个,我的心里顿时就是一阵痛,想起黄养鬼此刻还渺茫未知,就郁闷得不行,而这个时候,疯老头突然睁开了眼睛来,瞧见我和老鬼都直勾勾地盯着他,有点儿不好意思,说你们干嘛啊,我不搞基的啊?

我和老鬼都忍不住笑了,没想到这老爷子还挺时尚的,知道什么是搞基。

我说老爷子你别焦急,我就算是搞基,对你这把老骨头也没有啥兴趣,就是想知道,你怎么会南海降魔录?

啊?

听到这话儿,疯道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什么是南海降魔录?

我说就是你刚才修行的那个。

疯道人摇头,认真地说道:“我刚才那个?不是啊,它不是南海降魔录。”

我问那是什么?

疯道人挠着头,又是一阵头皮屑飘扬而出,然后他就一直抓、一直抓,想了半天都没有想起来,说哎呀,叫什么来着?明明到了嘴边了,怎么就是说不出来呢?

我说您确定自己没有老年痴呆?

疯道人愤怒地瞪了我一眼,说虽然你带我吃好吃的,还帮我搓屁股,但你要是敢诬陷我,我就跟你翻脸了啊?

我瞧见他一来劲儿,顿时就无语了,说那你仔细想一想吧?

结果如此又过了五分钟,他还是没有想起来。

我无语了,老鬼则接过来问道:“石前辈,那我问你一件事情,你是何门何派的?”

疯道人说这个我知道,我无门无派,一直都在西北这一带晃荡。

老鬼说无门无派,那么你这一身修为又是如何炼成的呢?

疯道人说无师自通咯?

老鬼又问,说那你这修行的功法又是谁交给你的呢?

疯道人翻了一下白眼,说我师父咯,笨蛋。

老鬼气得七窍生烟,说你不是说你无师自通么,怎么又有师父咯呢?那么你师父是谁呢?

疯道人被他一问,顿时就愣住了,抱着头,感觉到好疼啊,于是开始那头去撞那墙。

别人撞墙吧,是一下一下,他是真撞,每一下,这房间都得抖动一下,好像拿八磅锤拆房子一样,弄得看守慌忙跑到门口来,打开铁窗,跟我们商量道:“里面几位爷,求你们消停点,我们局长说了,说上面的审核一复议,通过了,就把你们放出去,别着急,求各位了……”

我和老鬼慌忙把老爷子给抱住,说别,我们不是有意的,是老爷子有点儿失忆,想不开,在拿脑袋撞墙呢。

看守说两位哥哥,帮忙拦着点,损害公物这事儿,可大可小,现在上面正在讨论你们的事情,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看呢?

人家这话儿也说得够客气了,我们自然投桃报李,说行,我们拦着,你别担心。

看守无奈,说能不担心嘛,老爷子再来两下,咱这房子都要垮了。

我们慌忙把疯道人给拦住,待他平静一些,老鬼对他说道:“石前辈,事情是这样的,你刚才的行气法门,我们两个也会。”

疯道人一愣,说啊?你们什么时候跟我偷学的?

老鬼汗颜,说什么啊,我们也是跟自己师父学的,这法门叫做南海降魔录,是我们南海一脉修行的独门手段。

南海降魔录?

疯道人在口中念了一挥,然后翻了白眼,说没听过。

老鬼说我们怀疑呢,您跟我们是一个宗门的,说不定是什么师兄啊,师叔的。

疯道人这会儿明白了,顿时就来了兴趣,双眼圆睁,说啊,那么说我们是有关系的咯?

我和老鬼都点头,说对。

疯道人来劲儿了,说那行,既然我们是一个宗门的,那以后我跟着你们一起走了,你们可得管饭……

呃,管饭?

我和老鬼都愣住了,有点儿无语。

老爷子你到底是得有多饿,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从满足自己的五脏庙开始的?

不过吐槽归吐槽,我们还是没有拒绝这个拖油瓶。

毕竟如果他真的是我们南海一脉的话,那我和老鬼的确有责任将他给安置妥当,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师父教会了我们一身修为,并不是白来的。

我们的身上,也得承担着应该有的责任。

南海一脉,就应该团结起来,方才能够在这中原之地,发扬光大。

为了确认,老鬼提出跟疯道人交回手,试探一下对方的手段,于是跟他商量,大家克制性地打一下。

疯道人一开始不肯,随后点头了,便与老鬼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练了一回。

结果在旁边围观的我能够瞧得出来,在那几十个回合里面,他用了南海龟蛇技和十三层大散手。

尽管与我所理解的手段不同,但却能够看出大部分影子来。

他已经将这些技法,融入到了自己的骨子里去。

最后变成了他自己的东西。

经过这短暂的较量之后,我们终于确认了这个疯道人,真的懂得南海一脉的手段,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就是我们南海一脉的人。

至于具体的身份,这个还需要慢慢地探寻,不过将他给带在身边,这已经成为了我们两个的共识。

毕竟我们总也不能让他再去流浪讨饭吧?

如此一直到了下午时分,那沉重的铁门给人打开了,在几人的簇拥下,走进来了一个满脸沟壑的老者。

那人五六十岁,头发有些花白,返璞归真,像个种田的农家汉子。

昨天跟我们有过接触的宋思明过来跟我们介绍道:“这是我们西北局的领导,萧应忠萧副局长。”

呃,这应该是位大领导吧?

我和老鬼上前,与他握手,这位萧副局长的手虽然满是老茧,但温暖而有力,他打量着我们,然后开口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来之前,打电话跟陈志程问过了,又特地调取了一下卷宗和相关证据,此事的责任的确不在两位身上。本来他们打算直接将你们给放了,不过我觉得我还是特地过来,给你们道一个歉,会比较正式。”

宋思明在旁边补充道:“萧副局长是我们西北局的常务副局长。”

听到这话儿,我和老鬼的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我说萧领导,何必这么客气?

萧副局长说不客气不行啊,陈志程说你们两个都是铮铮傲骨的角色,若是心里面生出嫌隙,只怕日后我们的工作就会很不好做了呢……

我闻琴弦知雅音,立刻说道:“看样子萧副局长跟陈局长很熟?”

萧副局长红光满面,说是熟,说起来我们还曾经是同学呢。

哦?

同窗好友啊,这也难怪,不过看样子两人的年纪有那么一点儿差距,难道他们是党校的同学?

这样或许就说得比较通了。

我心中嘀咕着,而那萧副局长又说道:“对了,为了你们这事儿,我那不成器的大侄子还打来电话过问呢,没想到你们跟他还有一段交情……”

我更是疑惑了,说不知道您那侄子是?

萧副局长说哦,我侄子就是萧克明,你们应该很熟悉吧?

我擦,杂毛小道?

你不但是茅山宗掌教真人的高徒,而且还是西北局这位大领导的侄儿,看你整日猥琐龌龊的,没想到你居然是这官二代?

萧副局长将这关系一摆出来,我们再多的怨气都消停了,态度毕恭毕敬。

萧副局长瞧见我们的脸色一下子舒展开来,也很开心,说你们也别萧副局长、萧副局长地叫了,生分。随着萧克明一起叫便是了。

我们立刻打蛇随棍上,说萧大伯您太客气了。

如此一阵寒暄,这位萧副局长将我们领出了监牢,又领我们去餐厅吃了一顿饭,算是给我们赔罪,如此气氛融洽,大家交谈起来笑吟吟的,倒也热闹。

之后便是交还物品,准备送我们离开,而这个时候,我突然间发现一件事情。

我的桃花扇不见了。

所有的东西都在,唯独桃花扇不见踪影。

当我跟交接人员质问起来的时候,对方对了一下清单,然后拿给我看,告诉我没错啊,东西都全部在这儿来,他这里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看着那清单部分,脸一下子就黑了。

第053章 不管是谁,彻查清楚

我特么的真是日了狗了。

瞧见交接人员给我列的清单,我黑着脸,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管谁拿了我的,现在还回来,我当做没发生;但如果真的以为可以就这样昧下去的话,我可以很负责的跟你说,不管是谁,不管那人隐藏得有多深,我都会将那人给找出来,弄死狗日的……”

那交接人员一听,脾气顿时就来了,无所谓地说道:“我是照章办事,东西反正就是这么多,你爱咋样就咋样,跟我无关。”

我怒吼道:“放屁,东西怎么交到你们的手里,就怎么给我还回来。”

我这声音说得愤怒,不远处的萧副局长和宋思明都听到了,纷纷错愕地望了过来,瞧见我脸色不对,宋思明走过来,问怎么了?

交接人员怕我乱说,赶忙上前解释了一番。

他说的话,是从自己的立场上面来讲的,本以为自家领导会多维护他一点儿,没想到宋思明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甚至都没有问我,便直接喝斥这人,说具体经办的人员是谁?

交接人员一听这架势,就知道不好,低着头,说是老胡。

宋思明扬起眉头来,说老胡人呢?

交接人员说老胡今天请假了,没有过来上班。

宋思明说为什么请假呢?

交接人员说听说是得了急性阑尾炎,在医院动手术。

宋思明眯着眼睛,回头对身旁一个秘书模样的人说道:“立刻给我查一下,胡宗男现在在哪里——如果真是得了急性阑尾炎,人在医院,马上派人过去找他询问,而如果不是,不管人在哪里,马上给我羁押回来。”

秘书点头,正要离去的时候,宋思明又特地吩咐了一声:“这事儿叫金熙俊过去,告诉他,不管谁给他打招呼,都得彻查此事,没有结果,让他不要回来了。”

这句话让秘书的脸色陡然一肃,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秘书一走,宋思明并没有停歇,又叫来一人,说郝梦洁,你陪李家贵去查一下内勤记录,无论是记录还是监控都要,看看从昨天到今天,都有谁去过库房,将所有的人员名单都交给我亲自审核。

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押着那交接人员离开。

宋思明一连发号施令,众人立刻开动起来,吩咐妥当之后,他方才走到我跟前来,问我道:“王明,丢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说一把扇子,一把对我很重要的扇子。

旁边的萧副局长问,说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我点头,说对,是一件很厉害的法器,而且不是我的,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送的。

萧副局长一听,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指着宋思明一通呵斥,说你听听,什么感觉?我都觉得脸红,太丢脸了,居然会有人打起了这主意来,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去?我跟你说,这事儿肯定是内外勾结,方才做成的,我这里跟你表达一个态度,不管涉及到谁,一定要彻查到底——我本来想着得离开,回西北局去开会的,现在不去了,什么时候把事情解决,什么时候我再走。

他的态度给予了宋思明极大的压力,他摸着额头上面的汗水,然后表定决心,说老领导,这事儿我铁定办妥,您的事务繁重,要不然先走,回头妥当了,我单独跟你汇报?

萧副局长摇头,说你忘记我的外号了?

宋思明无语,说谁不晓得,萧大炮嘛……

萧副局长说对,老子萧大炮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你要想我不耽误事儿,那就赶紧给我查清楚。

话儿都说到这份上了,宋思明不敢再多言,将我们送进了基地的一处会议室里等待,然后亲自去督办此事了。

说句实话,本来这事儿我挺火的,但是无论是宋思明,还是萧副局长的态度,都让我感觉到十分感动。

特别是萧副局长,宋思明离开之后,我还特地劝他,说既然宋局点头了,肯定会彻查清楚的,您有事,自去忙吧。

萧副局长不同意,他告诉我,说宋思明他了解,这人实诚,说到做到,但机关里面的事情从来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他不在这里坐镇,压力就会传到宋思明身上去,一时半会儿,未必能够弄清楚。

听到这话儿,我和老鬼便不再说话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能够从库房里面将东西给拿走的人,如此明目张胆,而且还准备瞒天过海,肯定是有所依仗、有大来头的人。

有的人,宋思明可以碰,可以惹,但有的人,他就未必能够动得了。

这就是所谓的屁股决定脑袋。

他无需多做什么,有他这么一尊大神坐镇于此,下面那帮人就不敢再欺上瞒下,事情就好办许多。

坐在那会议室里面,萧副局长跟我们聊起了欧洲见闻来。

他是一个博学多才的长者,性子十分豪爽,谈及欧洲,他说起当今天下的势力版图来,表明现如今随着全球化的进一步加深,无论是欧洲,还是中东,又或者美国、非洲、南美,这些地方正在大融合,社会局势也在进一步变化,他们面临的局势十分严峻。

谈到西北,他说起了拜火教原教义的那一帮极端分子,表示已经威胁到了国家和社会的安全。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出手招揽我们,说“学得文武艺,卖给帝王家”,现如今的说法变了,帝王变成了人民,你们这么好的手段,若是能够加入我西北局,定然能够很好的震慑局势,怎么样,不如考虑考虑?

萧副局长起了爱才之心,不过我和老鬼都不是有心在仕途里面混迹的人。

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有关部门是一个大林子,有像萧副局长一身凛然正气的人物,也有像宋思明这样精干的人员,但也有一些害群之马。

我们的性子太火爆了,迂回不得,也忍耐不了这些。

一句话,不能忍,就是干。

这样子的性子,实在是不适合在体系里面干,分分钟会出事。

不过我们也表示,说如果有一天组织上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有事儿尽管出声,尽一个公民的义务,这事儿我们还是有这样的觉悟。

说到这里,萧副局长又谈及了悬空寺的事情来。

按照惯例,江湖宗门之间的斗争,属于民不举官不究,这是一个潜规则,有关部门不会特地关注,而这一次悬空寺也并没有求助他们,所以装作不知晓就是了。

毕竟这些年来,悬空寺与有关部门的关系一直都很冷淡。

不过呢,萧副局长觉得黄河大师跟会能方丈并不一样,现在既然抱着出世的心理,那么他想让我帮忙牵线搭桥,跟黄河大师见一次面。

一来现如今的敕勒悬空寺的确艰苦,而宗教局手里握着一定的基金,能够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另一方面,双方如果能够达成和睦的关系,也有助于日后交流。

不管怎么样,有关部门只有得到各个地方宗门的支持,方才能够更好的维护社会稳定。

对于他的要求,我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这种雪中送炭的好事,我觉得黄河大师这种懂得变通的人,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如此聊了好一会儿,到了傍晚的时候,宋思明过来汇报了。

他并没有避着我们,而是当面汇报。

事情查清楚了,的确是有人从库房里拿走了东西,而且那人的身份还挺特殊的。

那人叫做杜宇峰。

也就是杜政委家的公子。

此人昨天就到了这边来,不过宋思明并不知道,是鲁局接待的,随后他和另外一个朋友进了库房里,然后他那朋友就看中了我的扇子,便拿走了去。

当时仓管负责人胡宗男在场,曾出言阻止,但最终还是妥协了,选择帮忙篡改记录。

这人也不是得了急性阑尾炎,而是昨天被请去喝酒桑拿,结果早上没起来,就请了假。

听到宋思明的汇报,萧副局长气得只拍桌子,大骂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发完了脾气,萧副局长又问事情你觉得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