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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地,不知道值不值十万。

分了几万给他。

真真肉疼!

高米还是闭着眼,一声不吭。

既然男主角冷漠,只怕这三个女主角也难得唱上一场戏。

薛宣说:“你离婚?”我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嘴角微扬,笑了,“既然事情都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那就只能这样。”又将目光移到小蕊面上,“明天,我跟高米离婚,你也带上身份证,去结婚吧。”

第11卷 老公揭穿我的恶整

高米睁开眼,赫地睁开,说:“不行。”

想要张三又想留住李四,这边揽一个,那边抱上一个,中间还要亲上一个。高米高米,太贪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看着他,问:“为什么不行?”他脱口而出,“我是不会娶小蕊。”对面的小蕊脸色倏地惨白,破碎的灯光碎子辗进她眼里,那星光点点的,繁密如同无数箭矢。我面上力持的没有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

早就猜到高米会说这样的话。

此言一出,她知道自己爱的男人,喜欢另一个女人,还不发疯?!

小蕊果然将目光转向薛宣,眼里的敌意满满地溢出,从那冷洌的眼神中,我看出了无边的仇恨。薛宣,要小心了,有两个女人在你背后算计你。薛宣冷冷睃了眼小蕊,又看向我,“娜娜,何必成全她呢?”

高米也对我说:“娜娜,我们出去走走。”想要单独聊?乐意之至!他起身,往楼上走,我跟在他身后,默默的跟着,楼梯拐了二楼,又是往三楼,这样的泥墙平顶房,三楼上面,是平顶。平顶上,风很凉,巨大的卫星接收锅安静地伫在一角。

小时候,很喜欢上平顶玩,因为很多人的房子是共有一面墙,房子挨着房子,平顶亦是相连。有时候小孩们在楼顶上玩的兴高采烈,大人就要上来吓唬。他们会说:某某家的某某孩子摔下去,腿给摔没了,或是脑袋给摔没了。

这些话,刚开始,会产生恐惧,时间长了,也没见谁摔下去,也就不相信了。

风,凉的很。

吹的脸,都是冰凉冰凉。

高米说:“娜娜,为什么要买地?”

又是这个问题,我不是回答过了?

我笑。他看着我,目不转睛,兀自说了下去,“娜娜,你在报复我,对不对?”终于想明白了,终于想通了?如果不是怕犯罪,我真想把他跟薛宣激烈的视频放上网。可那是犯罪,为了他,不值得。以前,奋不顾身地结婚,认为他可以值得我付出一切。

第11卷 老公揭穿我的恶整(2)

以前,奋不顾身地结婚,认为他可以值得我付出一切。可是随着这一日一日的熬下来,终于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连一毛钱也不值得我付出,更别逞论是感情!

我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只是笑而不语。

他说:“回家的时候,我突然就想到了以前的你。”他顿了顿,无力地接了下去,“后来仔细想想,忽悠我,说给我买车,甚至在我爸妈面前说原谅我,你全部是在忽悠,还有刚回来的时候,你弟当着村里的人在闹。当时给我的感觉,你在陷害我。其实很多事,包括手机录音,想想就明白了,可是,不愿意相信你真的在隐害我。”

聪明,不过聪明的太迟了。

他出轨两次的证据,要多少有多少。

我随时的准备好了跟他离婚,跟他摊牌!

他说:“现在看着你的脸,我越来越有这样的感觉,你一直,都在算计我,扮柔弱,扮伤心,假装的很在乎我,很在意我,其实,心里一定恨我,所以不让我跟你亲热,甚至拒绝我的一切。”他叹了口气,双手插进了裤兜,“娜娜,你一直都在害我。你跟小时候,没什么两样。”他停了停,又问:“还记得这平顶吗?”

风,愈来愈凉。

身体,僵了僵,全身的血液仿佛通通被抽走,脑里乱轰轰的,一片空白,心脏,却还在跳动,一下一下,有力的跃动。小时候?怎么会不记得,因为太过顽皮,不信大人的话,在平顶上玩,更多时候,喜欢站在平顶的边沿,往下望。

高,高的恐惧。

可是,很刺激。

我很喜欢这种刺激,这种刺激让人心脏崩紧,让人格外激动。

可是,有一次,身后,有同玩的小孩轻轻推了推,脚不稳,踉跄着,掉了下去…是高米,是他及时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脚,在空中乱踩,一时吓的睁大眼了,哭都不晓得哭。

只知道乱踩,那种失足悬挂在空的恐惧,那种下一秒就是死亡的恐惧。

没人会懂。

第11卷 老公揭穿我的恶整(3)

闻讯的大人上来,帮高米拉了我一把。双腿刚落地的倏那,吓的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只觉很悲惨,因为小命差点没了。也就在那时,感觉高米虽然把妈来了,说成你妈的来了,虽然高米,小时候经常跟我打架,有时候找人欺负我。

可,基本上,这个人也不太坏。

也就从那时,感觉这救命恩人如同神仙的品质。心里,暗暗生了欢喜。现在想想,就倒霉在他救了我,倒霉在他拉了我的手。

要不然,我怎么会轻易嫁他。

像我这种人,恋爱都没谈过,就嫁了他…

背后刮的风,凉的仿佛是利刃,穿过背脊。

我微笑,“记得,是你救了我。”他看着我,笑容温暖,“是啊,尽管你整了我,可是我还是救了你。你当时掉下去,我潜意识,只是想抓你的手腕,死死地抓紧。”

别吹了,双方才多大,还死死地抓紧呢——

他说:“那天救了你,你爸把你狠揍了顿,记不记得?”

记得,我老爸小时候很爱暴力。我当时就发誓,风水轮流转,转到他老了,我就趾高气昂地叫他:老头子,然后撇嘴,故意流里流气的在他面前踏着步子。

气死他。

年幼真好,可以怀揣各种稀奇古怪的梦想愿望。

他说:“那个时候开始,你再也不上平顶上玩了。”

是的,因为生命宝贵。

所以,不敢。

他说:“娜娜,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的这么陌生了?”一眼望去,众多的山脉起伏,而不远处,独立的高楼开始在建,钢筋水泥,灰尘漫天在飞舞。一栋一栋的两层的或是三层的小楼,仿佛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繁华地伫立于这片土地上。

连农村也在改变。

从破烂的瓦房红砖房到漂亮的小别墅。

人跟人之间,那么脆弱的扭带,又怎么会不做改变?

两人,静静的站着,都没有再出声。太阳炽热地斜到天边,周围的浮云被剧烈的光所刺穿,顿时染上了绚烂的红橙色,那样艳艳的红,那样蛊惑美丽。

第11卷 老公揭穿我的恶整(4)

我慢慢地瞥着他,微笑:“高米,被人欺骗的感觉,怎么样?”

他缓缓地看向我,开口:“很难受。”

微笑,只能堆上笑脸,我抬起下颏,飞扬起脸,“我也是,很难受。可是难受过后,报复的很痛快。”

他说:“你终于承认了。”

我嘴角微扬。

他说:“既然都被骗光了,我们就凑合着过吧。”

只是微笑。

反报复我?

那就试试看,看谁能熬死谁?

转身,下楼。

而他,还是站在平顶上,一动不动,保持最先的姿态。

楼下的三个女人,都是在缄默,婆婆最先问:“谈的怎么样了?”原来都知道我们是去谈判。我说:“他不肯离婚。”

坐着的小蕊跟薛宣,齐齐站了起来。

我绕过他们,径直往外走。

打开卷闸门上的小门,走了出去。外头的空气,忽地清新,深呼吸,看到不远处的那抹身影,倚在墙上,墙上是白色的带花纹的瓷砖,而他,嘴里衔了根烟。见我出来,他叫了声,“老姐。”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微笑。他也跟着笑,“看你这样邪恶的笑容,搞定了?”邪恶?哪有!我明明很愉快地笑。

他将我肩膀懒懒一箍,吊儿郎当,“里面的三女一男足够演上一出电视剧,我们回家去吧。”一步一步往前的脚步,很轻松。

被高米揭穿了,那又怎么样?

叫小蕊过来,不过是要他揭穿,要他知道!只是,他不知道,我已经晓得他跟薛宣的关系,他以为,我就知道小蕊。很想知道,日后晓得了这一切,还能这么淡定?我想,他一定扑过来,很想,很想…掐死我!

回到家,就闻到浓烈的香气。老爸亲自下厨,在炒菜,桌上,已经有四个菜,红烧牛肉,小炒肉沫,蒸鱼,煎的很香的鸡蛋。我迫不急待地用手捏起,往嘴里送。他又端了盘菜出来,在那里囔,“丫头,哪有这么不讲卫生的?洗手没有?”

第11卷 杀死人的流言

我坐在凳子上,不管他,又是捏了一块牛肉,送进口。

他啐骂了句,“你这丫头。”眉间眼里却是满满的笑意,他坐在我旁边,关怀地说:“天大的事都有爸爸在,不要太难过。”

这桌上的菜,样样都是我爱吃的。旁边,突然递了双筷子,我接过,挟起菜,不管他们,只是大吃,拼命的往嘴里猛塞。不敢停下,因为害怕停下,就会感动的流泪。其实并不难过,只是因为老爸说这样一句话,莫名的让我眼里发酸,让我有些难过。

小时候在心里骂了千百遍要他好看。现在才知道,多好的老爸。

我小时候真是太混球了!

吃完饭,上楼,躺到床上,闭上眼,眼里还是火热的。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转过头,又是老爸,他端来一大杯汤,说:“你光吃菜,也不知道喝了汤再上来。”我起身,坐在床上,双手端着,乳白色的骨瓷杯,上面还有淡淡的花纹,他说,“温热的,一口气喝了它,好好补补。是老母鸡汤哟,八九斤重的老母鸡。”

眼里,更是灼人的滚烫。

我一口饮尽,将杯子还给他,又躺到了床上,拉着被子,盖住脑袋。

老爸没有走,轻轻的叹气,“娜娜,爸爸帮不了你什么…”歉疚的口吻,我在被子里轻轻的将眼一阖,他继续渭叹:“爸爸,多想受伤的不是你,爸爸真的对不起。”他语调渐渐的,竟然哽咽起来,“当初,不应该让你们结婚,当初,不应该说你嫁的好。真是乌鸦嘴,好的变坏的…娜娜,爸爸真对不住你。”

闭着眼,可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我静静地吸着气,力持平静,那泪,却越来越多,涛涛不绝。

他自己,竟然也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呢?我多好的女儿,怎么就给人抛弃了,怎么就会受这样的罪…”

这是老爸,第一次哭。

小时候,被砸断了胳膊,他吭都没吭一声。

可现在,却为了我在难过,在流泪。

第11卷 杀死人的流言(2)

他,老了,越老却越脆弱,越不能承受打击。

眼泪跟着在放肆的流下,不敢掀开被单,不敢给他看到,哪怕一点点哽咽声,也被强行压抑住,不敢让他听到。

我深呼吸,不断的深呼吸。

他说:“我的女儿啊———如果我能替你痛,替你难受,那该有多好。”

小时候,只会暴力,只会沉默,长大了,却是这样的深情。

男人,老爸,搞不懂的心思。

想要安慰他,可是,不敢掀起被子,因为那样,会看到我满脸的眼泪,会看到伤心的表情。所以,惟有忍着。

人世间,有时候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就算是断手断脚,也跟爸妈报平安。

喉咙里哽的厉害,心口,汩汩的血在淌。

我拼命地闭着眼,纹丝不动。

心却绞痛。

终于,传来了轻轻的关门声。

被子,被我掀开,眼泪,已经湿了枕,大片大片的水痕。我坐起身,莫名的,眼泪哗哗往下涌,越揩越多,双眼都几乎被揩疼,可是那泪,没有要干的痕迹,一淌一淌的,溪水似的流下。

明明,我就很坚强,没有要哭的心思。

这都怪老爸,是他触动我心里最敏感的神经,是他将一把柔软的箭插入我的心脏,在里头搅动,搅出最初的伤疤。

我真的,从来也没有…想哭…

就算,真的,真的有想…也能忍住!

隔天,村里面闹的沸沸扬扬,议论的人群,随处可见。好奇派老弟去听,他回来传的时候绘声绘色。

“村长家的儿子,找了个女人,还搞大人家的肚子,你没看到,那个曼娜,昨天都呆自己家,怕是要离婚了。”

“肯定会离婚,你说高米,怎么这么没良心。我看啊,那个开宝马的女人,九成八,也是他的外遇。曼娜,太可怜了。还怀着高米的孩子呢,现在就受这种刺激…”

“对啊,太没良心了!可怜曼家的女儿,嫁给他才一年就有了外遇,可怜啊可怜啊。”

第11卷 小三的谎言

“听说,高米刚回来那天,让曼家人当狗一样揍。”

“高米简直就是陈世美。”

老弟配上肢体语言,活像正在八卦的大婶。我捂着肚子,被他逗的大笑,发疼。门口的老爸,还是在抽烟,地上的烟头已经五六个。他突然咳嗽了几声,一声连着一声,剧烈地咳了起来,我心,也被狠狠地抽着,凝住了笑声。

看着老爸,我突然想要回去。

在这里斗他们,最终伤的,只是家人。

门外,拐进一个人影,高大的,帅气,一身西装贴身,他说:“曼娜,我想回去。”正合我意。老爸抬起眼,瞄了他一眼,将烟头扔地,踩上几脚。老弟看着我,慢悠悠地说:“好吧,回去,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

看来,所有人都在受折磨。

好吧,那就回去。

我说了声,“好。”上楼,又拖起那只皮箱。走出门,薛宣开着她的车早就等在了门口,里面,还坐着小蕊,看来,这三个人昨天晚上空前的团结一至,都想回家解决。

我笑,是啊,在这里太丢人了。这里的邻居,不管是老的小的,都在议论。言论这东西,有时候,杀人不见血。

没脸呆了,自然要跑。

老爸沉默地替我将皮箱拉上车的后备箱,一直都没有出声。直到我坐上车,他才说:“娜娜,有空回来。”

眼里,滚烫,就像那年,出去打工,而他,也是这样一句。

小蕊跟薛宣坐前面,而我,高米,子强,坐后面。老爸在窗户口依依不舍地道:“娜娜,自己要小心,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爸爸都支持你。”子强漫不经心地插嘴,“好啦,老爸,有什么舍不得的,又不是去送死。”

“你这家伙再乱说话,我就掀了你的皮。”老爸恨恨地瞪着他,告诉他,“照顾你姐姐,知不知道?”

“知道啦。”老弟永远是这样的表情,吊儿郎当。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关心,只是讲不出口。我说:“爸,你回去吧。”

第11卷 小三的谎言(2)

车窗,缓缓的向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