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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的更厉害,丧钟似地一直不停歇。浴室的水声顿时停了下来,接着拖鞋踩在地上,“啪啪”的作响。

我将被子盖在身上,紧紧地盖着,抱着枕头。

门外,有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很刺耳,接着,一道人影闪在门外,我看到薛宣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她走进来,瞪着我,问:“娜娜,你发彩信给我干嘛?”

第12卷 小三小四的激烈碰撞(3)

我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笑着问:“没有啊,只是想问你,我漂亮么?”

“什么?”她睁大了眼,我笑容热烈,“阿宣,你觉得怎么样?”她憎恨地盯着我,双眼扫了圈房间,她身侧的粉拳慢慢地捏紧,高米围着浴巾追了进来,尴尬地叫她出去,可她倒好,呆了半晌,兀自问我,“曼娜,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就不相信你这么单纯的发照片给我,就问我你漂不漂亮?到底你那天在电梯听到了什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当敌人愤怒,你越表现无动于衷的时候,只会让她狂躁不安,彻夜难眠。

我无辜地睁大眼,看向高米,“薛宣在说什么?那天我倒在电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脸色突然严厉,问他,“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沉默。

薛宣失口叫了出来,“是啊,我们有事情瞒着你。”高米突地瞪着她,语气威胁地截断,“你说——”

我扬了扬脸,亦咬牙,“嗯,你说,放心大胆的说,到底什么事。”薛宣看向高米,眼神复杂,而高米,瞪着她,面色阴冷。

薛宣又看了看我,结果,声音低低地摇头,“对不起,其实没话可说…只是,你半夜三更的发照片给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有些急…我…”她眼里分明含着泪,眉头皱的死紧,看着高米的目光,分明有畏惧跟不服气。

怎么会畏惧?

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高米说:“没事就别来人家家里瞎闹,你这闹法,我老婆心里要怎么想?”

薛宣红着一张眼,看着我,欲言又止。

高米催促她,“快走,有什么事,明天在说。”薛宣掉头就走,出门的倏那,我清楚地看到她肩膀微耸。

为什么会畏惧?

薛宣在怕高米些什么?

半晌,高米才回房,我瞥眼发财树,暗叫完蛋,应该还在录个不停。而我跟高米刚才,估计也不差不少地录了进去。

命苦。

第12卷 小三小四的激烈碰撞(4)

高米凑到我身边,上床,睡觉。他将我往怀里一抱,亲热地叫了声,“娜娜。”我疑惑地看向他,问:“薛宣到底是你什么人?”

他说:“真的只是客户。”

我一脸鄙夷。

他说:“好吧,我想你也应该猜到了点什么,我跟你坦白,她一直暗恋我,可我,压根不喜欢她,对她没感觉。薛宣那人,称其量,就是有钱,除了钱,我想她也没什么忧点。至于缺点,我跟你说,她——太神经质了,一点小事就喜欢闹,这点,我很不喜欢。”

难道,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因为钱?

我仔细盯着他,想看出点什么纰漏,他抬起眼,与我对视的坦荡眼神,让我都几乎以为他说的是真心话。我叹了口气,“你跟她,真没什么?”

他说,“真没什么,就是她人贱,喜欢缠着我,其它没有了。”

手机在枕头边,可惜了,这么精彩的一段没有录音下来。

他紧紧地箍着我的腰,那唇又朝我身上火热滚烫地印了上来。我蹙起眉头,叫了声,“高米。”声音很冰厉。他急速地堵上我的唇,缠绵的热吻,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我,煌煌的灯光下,笑容飞扬,“宝贝,晚安。”

我在心里唾骂了句,神经病。

翻个身,背对着他,睡觉。

心里却在琢磨着薛宣为么不敢说?

如果她有把柄在高米手上,那高米也太贱了。

一大早,门外乒乓响,推开门,一堆工人在搬东西到对面的房子,过道上,全堆着家具。粉红的沙发,红色的床垫,我嘴角抽搐,仿佛预料到了什么…这些家具,很眼熟,具体来说,好像是小蕊家的。

那女人,是个粉红控。

果然,挽着包包的小蕊出现在家具后头,她慢悠悠地走着,随意地瞥了我两眼。

她特意的,也去剪短了头发,剪的跟薛宣相似的发型。

我暴雷。

这栋楼层,只得三家,一家是薛宣,跟我隔壁,而小蕊,来了我对门。

第12卷 小三小四的激烈碰撞(5)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小三小四齐聚一堂,只为一个男人而PK。

有戏看了。

隔壁的门,也开了,薛宣顶着熊猫似的黑眼圈溜了一圈,目光最终定在小蕊面上。家具在面前不断愰过,而小蕊,朝我伸出手掌,“曼娜,以后我们是邻居了。”她长长的指甲洁白,上面还亮晶晶地粘了些水晶颗粒的玩意,

那水晶镶在指甲上,形成一朵很好看的红色花朵,鲜艳盛开。

我“嘿嘿”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薛宣问:“你怎么来了?”

小蕊狭长的眸子转向她,眸光在她脸上淡淡地掠过,却不接话。她对我道:“曼娜,有空过来玩。”

我继续暴汗。

薛宣给了她记白眼,“啪”的一声,用力摔上了门。那声啪,把我的魂都差点震了出来,太刺激了,太激烈了。

这两个女人,要打开了?!

嗯,坐山观虎斗!我最拿手!

我美滋滋地关上门,身后,突然传来问话,“谁在外面捣腾?”是高米的声音,我转身,对他挑了挑眉,“是小蕊。”

“她来做什么?”

“搬到我们对面住。”

“什么?”轮到他挑起了眉头,他绕过我,打开门,门外,还是忙碌的工人,来回穿梭。而小蕊斜斜靠在一旁的雪白墙壁上,悠闲的很。他突如其来的怒火中烧,吼了声,“小蕊。”小蕊看见他,立刻堆上笑脸,“高米。”

“你TMD搬我家对面做什么?”

怒。

此刻的高米,愤怒的火冒三丈,那捏紧的拳头,仿佛随时会砸在小蕊身上。他从来不是一个绅士,他会揍人!

当初,就扫了我一个耳光!

小蕊惴惴不安地叫了声,“高米。”委屈地嗲他,“你不要这样嘛,你这样会吓到我,吓到我就吓到我肚子里的小孩,小孩要出事了,你赔我?我告诉你,你把自己赔我也没有用,因为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今生今世,可能也只会有这一个。

第12卷 小三怀谁的种?

“滚。”

低吼而抓狂的叫声,吸引了工人的驻足观看。

真的很丢脸。

可他们不怕丢脸!

“高米,别这样嘛。”

小蕊的嗲声听到我想吐。

“你这个女人,真TMD贱,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高米低头,对着她,一顿好骂。小蕊突然地,朝我跑了过来,跑到我身后,藏着,万分惧怕地抖着双手,顺便扯我的衣衫角。她说:“曼娜姐,你看高米,他这样对我。”

TMD,都是疯子。

都是浮云!

我垂头丧气地问,“小蕊,你不要忘记了,你那天还说要我好看…”如果她是要对付薛宣,我没必要惹毛她,惹毛她,她反过来对付我,就没好戏看了!

岂料,背后的人,抖的如同风中的小草,“娜娜姐…”

她这么强悍的人,在我面前装,未免太儿戏了!以前骂我骂的多刺激啊,多嚣张啊!

嗯——

这丫在学我。

我自己当初也是在她面前装。

遭报应了。

隔壁的门,忽然间又开了,薛宣换了套露骨的衣衫,上身吊带,还是深V,可以看到深深的沟痕,下身着了短裙,裙绷紧紧的,屁股很翘,绷的更性感。

高米眼都直了,盯着她,眼里闪着异样的火花。

又要动心了?

下半身的动物。

身后的小蕊,还是在紧紧地揪着我的衫,发抖。我估计是气的发抖,换这么暴露的衣服,摆明是跟她比谁的身材好。女人啊,就爱暗战这玩意。

小蕊,终于勇敢的站了出来,八爪鱼似的缠着高米,她嗲他,“高米,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有了你宝宝。你这样对我,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哟?”

薛宣走向我,屁股一扭一扭的,也很惹火。

连对面搬家的工人,都看的直擦鼻子。

薛宣说:“曼娜,不如一起吃饭。”她慢慢地撩拨着她的额头的碎发,风情万种,“我请客,请你海吃,吃什么都成。”

我侧目,望向高米。

第13卷 小三怀谁的种(2)

我侧目,望向高米,他不胜其烦地挣脱了小蕊,小步跑到我身后,说,“老婆,你也不吃醋?”

吃醋?

切,凭什么要为他吃醋?我疯了还是傻了!

他责备道:“老婆,赶走这个疯女人。”

“曼娜姐怎么会吃醋,她早想跟你离婚,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不肯。”小蕊也朝我走了过来。睨了眼薛宣,在小蕊快到的倏那,她朝小蕊腿下伸出了脚。

小蕊一个踉跄摔趴在地上。

“啪”的一声。

震的我七晕八素。

而薛宣急急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地上的小蕊突然尖叫。

“啊———”

恐怖的叫声幽灵似的响起。小蕊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嘴里直囔,“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薛宣假意地去扶她,在扶起的瞬间却又放手,小蕊再次“啪”的摔在地上。

很狼狈,很惨烈!

再次的,小蕊在尖叫,“杀人了啊,曼娜,快替我叫救护车,还有,帮我报警!我要抓这个女人,我要告她谋杀。”

那尖叫,裂帛似的刺耳。

而她,在地上,滚的更是厉害,“肚子疼,我的孩子…”

我就不信这丫的真怀了。

掏出手机,拨通120急救中心。

地上的人,还在卖力地尖叫,薛宣说,“我不信你真怀了。”的确,这也是我心里的心法,那么,就到医院一看究竟吧。

120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就到了。

一路扶着小蕊钻进电梯,下楼,她的神情还是很镇定,那镇定的样子倒让薛宣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如果真怀了,薛宣这伤人案,只怕得赔点钱了事。

电梯,几个人都是沉默。

眼着眼,看电梯下降。

小蕊气咻咻地喘着气,“曼娜,你记得,等下对警察说实话。”

我微笑,“一定。”

她愤愤地瞪着薛宣,语气狠狠,“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杀人犯,想杀了我肚子里的儿子,我几时得罪你了?贱人!”看她中气十足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流产的迹象,看来身体很结实,要不然,就是假怀孕。

第13卷 小三怀谁的种(3)

上了救护车,到了医院,小蕊让人推了进去,一路都没有使什么阴招或是想离开。

更让我吃惊。

难道,真怀上了?

薛宣惴惴地站在急救室外,叉着十指走来走去。

不一会,急救室上头的红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说:“胎儿没事。”

薛宣眼神恍惚地盯着我,一屁股坐在冷冷的凳子,仿佛被抽空了力气。

高米坐在她旁边,抬眼看我,眼神也很茫然。

是,真的怀了————

小蕊走了出来,还在叫嚣,“替我报警没有?警察呢?警察在哪里?我要告诉这个女人,她把我推倒两次,她想害我流产。”

我静默,冷冷的旁观。

薛宣紧抿着唇,不置一词,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很气,抑或很害怕?

小蕊奔到她面前,扬起手,“啪”的一下,一巴掌刮在她脸上,嘴里还在尖叫嘶吼,“贱女人,想害我的孩子,你想害我的孩子!”她又扬起另一只手,左右开弓的,“啪啪”数声掴在她脸上,薛宣捂住脸,有些呆滞,不知道还手,也不知道说话。

整个人傻了似的。

我的目光转向医生,白褂子的医生正在离开。

急步地跟了上去,走到医生旁边,压低嗓音微笑问:“她怀孕多久了?”医生看了眼身后,还在叫骂的小蕊,摇了摇头,叹气,“就这样的素质,也做妈妈?我真替她将来的孩子担心。”医生大约四十几岁,男性,眼上带着眼镜,身材挺拔,他也压低了音量告诉我,“嗯,大约二周。”

“二周也能检查出来?”

很好奇,可是这答案已经明白告诉我。

那孩子———不是高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