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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人做到底,叫他们跟过来。走到卧房,把藏在发财树上的机子取下。这两个人,脸色大变,死灰死灰。

高米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机子对准的是床上——”

薛宣看着我,也在咬牙,“你一直在偷拍?”

“没错,所以,如果我要你们完蛋,轻而易举,只需要把视频放网上让人下载,让人听听你们不知羞耻的喘息声,让人听听你们狠毒的一字一句。所以,一段录音而已,我,曼娜,没必要害怕。”

黯沉的脸,暴跳的额头。

这两个人,快发疯了!

我看着他们,得意地笑了,“别害怕,我是个中国公民,我守中国的法律,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对你们我很仁慈,所以薛宣,立刻的去删除掉网上的东西,并且写个道歉信,否则的话,我吃不准就犯法了——”

她蛮横着,威胁我,“如果我不呢?”

我看着她,只是冷冷的掀起唇角,“那就走着瞧——”

第15卷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屋里的气氛顿时凝重,一片的静默,客厅与阳台接口处的落地玻璃门外有风在刮来,掀起的窗帘在扑扑声作响。

冷漠,只是冷漠。

她瞪着我,死力地瞪着我,短发被风吹的凌乱,那一双眼里,却更加歹毒。

她说:“曼娜,我承认你要比我下贱。”

挑眉。

她冷笑,“如果不下贱,拍到自己的老公跟情人鬼混,还能镇定自如地用计陷害?如果不下贱,还会想要骗钱。曼娜,你行啊,你真行。我算是服了你!你的冷静,你的镇定,你的黑心,证明我输了。”

我跟着冷笑,“你也不差啊,最后关头还能捞四十万,你不是黑心,你是狼心。黑心好歹还是人心,你却连人也不如。”

两个人的眼用力盯着对方。

凛冽的目光,仿佛能杀死人。

身旁突然有人叫了起来,“够了——你们都狠,就我傻。”

“玩了三个女人,你怎么会傻?”

我跟薛宣,竟然始无前例的异口同声。目光同时溜到高米身上。他脸色死灰,瞥了眼薛宣,再瞟了眼我。看样子,要发作了,要爆发了。

爆发吧!

再不爆发,我怕他日后被人玩死连尸骨也找不到。

“你们——”

高米气结,喉结在颤抖,脸也在抖。

眉头一挑,不理他,只是看着薛宣,她刚好了转头看着我。突然的,她扬起了嘴,嘴,慢慢的咧开,笑容很灿烂,她问:“曼娜,这世上有人斗得过你吗?”

调侃的口吻。

可那笑容却感觉到善意。

仿佛是幡然醒悟,彻底释放了之后善意的笑容。

我嘴角微扬,也跟着笑了,“你不是也骗了我的钱吗,这也婚内财产,不管他亏还是赚,我总得付出一点。不过你放心,二十万啊,当被狗咬了,打针也要浪费些钱,是不是?”

她笑容越来越热烈,“可是你也赚了啊。”顿了顿,她问:“如果我把这赚的四十万给你,你跟他离婚,愿不愿意?”

第15卷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2)

我的脸抽了下。

不敢思议,都这样了,还想要他?

她双眼灼灼然地盯着我,扬了扬脸,“怎么,不愿意?难道你还爱着这个男人?!曼娜,别让我瞧不起你,千方百计算计,只是为了这个男的?再次的,让他回到你身边?”

去,谁还爱?

“都给老子闭嘴!”

愤怒的咆哮从身旁传出,与薛宣眼神交汇了一秒,同时地转头盯着他。他暴喝,“你们两个人当我死的?”

薛宣说:“曼娜,不如我请你去吃东西,顺便讨论下网上的事?如果能和平解决就和平解决吧。反正…”顿了顿,她幽幽地看了眼高米,“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斗下去,也不可能了。一个女人最可悲的事就在于,想尽千方百计套住一个男人,可是,他连她最卑微的要求都无法答应。其实,我之所以骗他,不过是想拿回我应得的。当初,我嫁给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高米却来引诱我,骗我离婚以后,答应跟我结婚,却满口的谎言。”

心脏,震了震。

原来是这样。高米这混蛋!自己先做小三。

她悲凉一笑,“我这样的纠缠他,不过是想报复他,不过是想让他知道女人没那么好骗,温柔的背后,随时的可以捅你一刀。可是曼娜,原本我想连你一起害了,现在才发现,要害你,简直比登天还难。”

悔恨的还不算迟。

“实际上,从骗那四十万开始,我对他已经有了戒心,心想着,如果他再不离婚,我好歹也骗到了钱,当然,如果他离了婚,我会把钱给他,顺便再跟他结婚。可惜,他不懂的珍惜,一直以来,他都不懂得珍惜。”她低低地叹了口气,看着我的目光渐渐地变浮浮,“也不知道从几时开始,这段感情就错了,或许,我一直错了。安份守己的跟着个大二十几岁的男人不好吗?那男人最少爱我疼我宠我,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补救。”

同情她。

这一刻,突然的就同情她。

第15卷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3)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天下的女人,都不应该为难女人。

因为女人太苦。

薛宣一口气说完,明显的轻松了。

我转头,寻着身旁的高米,他不知何时已经躲到了阳台,在抽烟,背影有些落寂。终于的,知道羞耻了?!

薛宣突然朝我伸出手,脸上堆着微笑,她看着我,眼里恍惚的有泪雾朦胧,“曼娜,谢谢你让我懂得,女人,在遇到接二连三背叛的时候,就应该替自己挣口气,挣个面子。其实,我们并不卑微,女人,也可以为自己的婚姻爱情做主。”

嘴角,在上扬。

笑的得意。

手指有力地握上她的手掌。

我一直都不是圣人,只是遇到对自己不公平的事情后,知道反击,知道为自己着想。我也曾经卑微,卑微的求着高米,求他留下,求他哪怕的看我一眼也好。可是最后,他连一个背影也懒得给我。

我也流过泪,我也心碎过。

无数夜里,独自入眠,心脏绞痛的已经崩裂,可必须的装作若无其事,必须的在心口上捅了把刀的情况下,努力的拔出刀,努力的不让别人察觉,笑脸迎人。

还好,痛苦的生活已经过去了,每个人都应该期望生活只会越来越美好。

男人大把,只要碰到了那个对的人,依然可以相守此生。

薛宣眼泪突然沁出,看着我的眼里,只是晶莹的一片,“曼娜,我并不贱,我是真的爱过他,很爱很爱…曾经为了他死,我也心甘情愿。”

是啊,如果不是真爱,谁会等他那么多年?

她伸开我的手掌,转个身,慢慢地走向阳台。高米还在吸着烟,一口接一口,烟雾随风吹进了屋里,四处飘荡,呛入心肺。

心脏抖了抖。

薛宣站在高米身后,只是站着,一动不动。

倒抽了口冷气,心里开始无限的幻想,她默默站在他身后,是想把高米推下楼?谋杀?然后殉情自杀?

极有可能!

第15卷 离婚前的最后一计

倒抽了口冷气,心里开始无限的幻想,她默默站在他身后,是想把高米推下楼?谋杀?然后殉情自杀?

极有可能!

半晌。

薛宣开始动了,越来越贴近高米。突然的,她抱住他,用力地抱住他,从身后将他紧紧的一抱,头贴在他背脊。

看不出她脸的表情,可是却可以猜到,她在流泪,流着泪告别这个男人。

薛宣说:“高米,再见了。”

心里,震了震。

她说:“东西,我已经全部收拾好,以后,都别再见了。”话完转身,绕过我,离开。震惊着,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还是给震惊了。

以后,都别再见了。

到底伤心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能够这样的洒脱。

门“啪”的被关上。

屋里,再次归于死寂。

我坐在沙发上,按下遥控,打开电视。头脑里空白的一片,乱调台,一直往上调,电视屏幕一下一下在闪,那些声音纠缠入耳,乱轰轰的,什么也听不清楚。

很烦燥。

心里仿佛藏了一团火,熊熊大火,倾刻就会燃尽。

愤怒,那个花心的男人,让人格外愤怒。

恨不得掐死他。

阳台还是阵阵烟气直往屋子里飘,熏的人够呛。火冒三丈地起身,“怦”的一声,也出了门。对面的门奇异地也开了。

小蕊浓浓的黑眼圈,脸色很憔悴。

给我打击了?

她看了我一眼,脸色一沉,径直往电梯处走。

“小蕊。”倚在门口主动地叫住了她,扬起了嘴角。她转头,冷冷瞪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支声。我说,“不去看看高米?我现在可以给你开门。”

她问:“你到底想干嘛?你别以为一张照片能证明得了什么,我只是懒得理我,不想跟你这种女人计较。”

我含着笑,笑的莫测高深,“当然,其实证明不了什么,顶多证明你跟别的男人关系有点亲密。”

“当然。”她脸上遽然发了光,扬了扬脸,“曼娜我告诉你,别再耍小花样了。要离婚就干脆,拖拖拉拉做什么。”

第15卷 离婚前的最后一计(2)

“我现在就准备去。”

“什么?”

她反倒愣了,“你去哪里?”

“起诉他。”话完,绕过她,走向电梯。

“喂。”她追了上来,高跟鞋踩的啪啪声作响,走到我身边,语气却低了低,“你真的要去起诉他离婚。”

按了电梯。

淡淡瞥了小蕊一起,没理她。

她立刻笑了,“哟曼姐,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是敌人了。”

我也跟着笑了,讽刺地笑,“可不是,以后咱就是朋友了。”顿了顿,又告诉她,“薛宣跟高米已经分手了,薛宣骗了高米的钱,结果还在网上放了录音,我想你应该听过那录音吧。”她点头,我笑道,“恭喜你了,现在就你可以在他身边。”

“嘿嘿,你这不是说笑吗,高米都说讨厌我了——”

“很多时候讨厌也可以结婚的。”

“……”

“小蕊你还是有优势的,你怀孕了,对了,你们如果要结婚了,给我送张喜贴。”

结婚吧,巴不得这两个人结婚,我并没有责任告诉他小蕊怀的是谁的种。

“可是……”

她还想啰嗦,电梯轰然开了,我走进电梯,她屁颠屁颠地跟了进来,一口一个,“姐。”很郁闷,但是无所谓,已经到了这样的结局,顶多再害高米一次,以后想害也没得机会了。

我很热切地提醒她,“高米很听他妈的话。”

假如这两个人有朝一日结婚了,那真是太好玩了。我一定带齐了礼物去祝贺,还要跟他们都握手,然后大方的送上一句:祝你幸福。

丫个呸的。

这两个人要能幸福,我曼字真加一个草头。

然后改名叫娜蔓。

小蕊说,“我也想跟他结婚,可是房子都没有——”

电梯一层一层在下降,那锃亮的铁门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身影,嘴角扬起,笑的一脸的邪恶,我说:“小蕊,别怕,他家大把钱,他爹是村长,当时一次性给了几十万现金让我们买房。”

“我知道他家有钱。”

第15卷 离婚前的最后一计(3)

“他父母很大方。”

“就怕对我不大方。”小蕊说的很郁闷。懒懒看了她一眼,很想问她,你是嫁钱呢,还是找老公。然而我侧身,手轻轻拍了拍小蕊的肩膀,依然的笑容扬溢,“放心吧,你怀的是男孩子的话,这事就有戏了,要他们拿个一百万,也不会皱眉头。”

电梯震了下,抬头,已经显视一楼。

门开的的瞬间,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站在门口,他说:“曼娜,我正想找你谈谈。”是公公,我沉默着走出去,他叹了口气,“我这么远的跑来,只是想见见你。”

依旧的沉默。

旁边走出的小蕊却热情地叫了声,“高伯伯。”公公扫了她一眼,目光定在我面上,微微有些凛冽,“我们单独谈谈。”

只好跟他走。

走出大楼,可以看到楼下路边的车道,众多的车堆挤。公公走到中间的黑色小轿车上,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跟着钻进去坐在副驾坐。

公公迟疑了半天,才说:“娜娜,离婚吧。”

求之不得。

他说,“我可以给你钱,只求你离婚,要多少钱,你告诉我。何苦再这样拖着?”我的目光只是盯着车前方,透过锃亮的玻璃,只能看到高高的树杆,偶尔的会有几片叶子飘落。再往上,是栏杆,栏杆围的,大片的绿化,绿色火红的成片。

他突然将一个袋子递到我面前,袋子不算大,手接过,有点沉,打开一看,是钞票,火红刺眼的成堆成堆。把钱递回给他,不想要他的钱。

我并不贪钱。

骗那八十万,只是不得已,只是太恼火。

他再次低低声的叫了声,“曼娜。”

我说:“放心吧,我现在就是去找律师离婚的。”

他说,“不用律师,直接回老家去民政局,我开车过来,就是想拖都要把他拖过去。”我很干脆地点头,说了声,“好。”

他下车,而我坐在车里,目光浮浮的盯着前面,一片的朦胧。婚姻这东西,就如同一盘残局,到最后,千羁万绊的相互将对方斗个半死,结果谁也没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