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等你一下。我有些事问你。”她说道。

谢文兴忙应声是,谢柔惠低着头走了出去,走出去没多久就听到其内传来谢大夫人低低的哭声。

“大小姐。”

谢瑶等候在院子外,见她出来忙迎接过来。

“大老爷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她担心的向内看去,压低声音,“别又让他寻机会哄骗大夫人。”

谢柔惠嘴边一丝不屑。

“他啊。今晚上母亲也舍不得他出来了。”她说道。

今晚上也不出来的意思就是留宿大夫人这里了。

谢瑶面色红了下,做女儿说起父母闺房事也太随意了。

“那怎么好?”她有些不安的说道。

“很好。”谢柔惠说道,“他就是条狗,有用就用,我才不管是好狗还是赖狗。”

谢瑶没敢再接话。

“对了,我听说今天谢柔清那个小蹄子竟然敢抢风头。”她忙说道。

谢柔惠停下脚步,扬声喊了声护卫来。

谢瑶以为自己说错话谢柔惠终于要处置她了,吓得站住脚不敢动,两边奔来一个护卫。

“郁山那边去查了吗?”谢柔惠问道。

护卫低头应声是,谢瑶也松口气站直身子。

“夫人在离开郁山的时候已经下令了,正在搜山严查,柔清小姐身边严密监视了。”他低声说道。

“严密监视她但要让她行动自由。”谢柔惠说道。

护卫应声是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谢瑶松口气。

“她简直是太嚣张了,都成了那样了还不知好歹。”她咬牙说道。

“是啊,这样的人,你不觉得山神应该给她些惩罚吗?”谢柔惠看她一眼说道。

谢瑶被她这一眼看的心跳了几下。

惩罚…

她心领神会的点头。

“那是当然,山神一定会惩罚她的。”她点头说道,“我这就去看看热闹。”

谢柔惠满意的嗯了声。

“别让她一下子死了。”她又淡淡说道,“也许有人会想办法救她呢。”

谢瑶应声是。

“死了是便宜她了呢。”她笑盈盈说道。

就在谢瑶走出谢家大门的时候,在屋子里踱步不停的谢文昌也猛地向屋门口走去,跟迎面进来的邵氏撞在一起。

“老爷,到底怎么回事啊?”她抓住谢文昌颤声说道,“柔清怎么又惹祸了?”

更奇怪的是谢文昌从进门到现在竟然没有破口大骂,而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谢文昌神情古怪。

“惹祸,咱们清儿也不算惹祸吧。”他慢慢说道。

邵氏一怔,咱们清儿?咱们清儿是谁?她有半年多没听到这个称呼了吧?

怎么就又成咱们了?

*

周末愉快!明天早上见!(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安排

能让谢文昌说出咱们清儿二字,那肯定不是惹祸了。

她想到适才大夫人进门后大家议论的话。

说谢柔清在大小姐点砂后模仿大小姐祭祀,祭祀事大不容儿戏,这是大罪。

邵氏吓的站不住没敢再听溜走了,提心吊胆的在家里躲着半日,想着不是谢大夫人让人来骂,就是谢文昌来骂,没想到竟然什么都没有。

“不是说清儿亵渎山神吗?”她缠身问道。

谢文昌依旧安安静静没有跳脚。

“也没有吧,山神也没有发怒啊,要不然怎么就出砂了?”他慢声细语的说道。

出砂!

“真是咱们清儿点出砂了?”邵氏抓住谢文昌的胳膊颤声问道。

这不可能!

只有长房长女血脉才是丹女,只有丹女才能做到这些事。

难道他们不是二房,是长房。

邵氏有些晕忽忽看着谢文昌,不对啊谢文昌是男人,自己虽然是女人,但是姓邵。

又或者自己不是邵家人,而是真正的谢家大小姐被送去邵家收养!

我才是谢家的丹主!

奇奇怪怪的念头一瞬间在邵氏脑中乱撞,撞的她说出这一句话后就面色惨白陷入呆滞。

谢文昌看她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你胡思乱想什么啊!”他呵斥道。

邵氏一口气缓过来,只觉得冷汗淋淋。

“老爷,你知道这会让人胡思乱想,还说出这样的话。”她说道,“咱们清儿私自学丹女祭祀。踩塌了山石,这不是惹祸是什么?那砂是大小姐点好的,清儿只是踩到了而已。”

谢文昌哦了声,看起来人像是喝醉了酒反应迟钝一般,动作和神情都有些慢。

“那是清儿踩到了呢。”他说道,“要不是清儿踩到,这一次就不出砂了。”

邵氏心里砰砰跳。

谢文昌说的话也都是大实话。但为什么听起来让人心慌的很。似乎有什么念头要冲出来,但这个念头又是绝对不能冲出来的,从来未有过的。别说说出来,只要想一想就是罪过的。

“这是巧合!”她大声喊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住砰砰跳的心,“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还是想想大夫人和大小姐多生气吧。”

谢文昌哦了声。

“对,对。”他应声。却眼神闪烁抬脚向外走。

“你去哪?”邵氏见他神情不对忙拉住急问道。

“我,去郁山看看清儿。”谢文昌脱口说道。

邵氏一把将他拽回来。

“你疯了,现在去看她干什么?”她低声喝道。

谢文昌回过神点点头。

“对,对。现在不能就去。”他自言自语若有所思,“得再等等。”

邵氏吐口气,刚要转身谢文昌却又高声喊人把长子叫来。

“你带些东西。去山里看看你妹妹。”他对长子吩咐道。

邵氏又吓了一跳,长子也面色惊愕。

“只是送些东西。别让人看到。”谢文昌叮嘱道,停顿一下,“再调些人手去郁山。”

有关谢柔清的那些传言他适才也听到了,现在听到父亲这两句话,其中包含的意思,已经接管家中生意的长子立刻心领神会了。

长子神情复杂,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是。”他应声。

邵氏此时也不说话了,看看谢文昌又看看转身要走的长子。

“慢着。”她低声喊道。

长子回头看她。

“都半年多了,连一件衣裳也没给过她,不知道…”邵氏说道,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说不下去,转身向内走,“我去给她收拾两件衣裳。”

长子看了眼谢文昌,谢文昌神情闪烁。

“当得起就不止是几件衣裳,当不起也就是几件衣裳。”他低声说道,“去跟你母亲拿吧。”

长子应声是跟着邵氏向内而去。

谢文昌站在厅内,只觉得双耳嗡嗡,心里似乎有一万只蚂蚁在趴,趴的他心慌意乱喘不上气来。

“真是吓死人了。”他看着外边喃喃说道。

谢柔清从午睡中醒来,天已经近傍晚了,感觉一身的疲惫都没了,她不由伸个懒腰。

这个动作做了一半又停下。

以前住在对面屋子里的谢柔嘉最爱做这个动作,她可是很不屑的,自从谢柔嘉走了以后,她倒是常常做这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