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儿顿时感恩戴德,眼睛里散发着掩不住的光彩,年纪小掩饰不住心里的开心:“谢太后姑姑。”

春江觉的她挺好玩,长着和太后酷似的脸,做着和太后相反的表情,挺可爱,原来太后的容貌笑起来竟然如此漂亮,这届秀女中恐怕容貌最出彩的就是朱家小姐了吧。

春月也觉得好玩,毕竟太后的身份在那里,早已不可能笑的如此干净且无心机。

朱砂见她孩子起,难得的笑了,比之曲家的大小姐,朱儿明显灵动许多,只是不知皇上怎么看,毕竟他才是重中之重:“春江。”

“奴婢在。”

“吩咐下去,把朱儿调到储秀宫的一品阁,就说本宫喜欢定下了。”

御花园内,夏之紫刚下马,抚摸着母后送他的名驹,黄袍沾染了地上的泥土:“太后真那么说?”动作挺快,还说不是想捧自己的侄女上位!

荣安斟酌着皇上的表情,小心的道:“静心殿传回来的消息是这么说。”

夏之紫突然看向荣安,转而平静的接过马侍的毛刷为它梳理毛发,心里不喜欢母后不拿他当回事,却也找不出母后这么做何错之有,只是负气的冷声道:“你说朕会封谁为后?”

荣安闻言吓的急忙跪地:“奴才不敢望断…”

夏之紫但笑不语,他明白,后宫他一定不可避免,就算他能闹到母后同意他晚几年成家,这些大臣们也不会放过他,何况他是皇帝,如果不纳妃,大夏朝毕竟军心不稳,这是他必须走的一步路,而他说不定真会如了太后的意思。

荣安小心的看眼疏桐,总觉得皇上对选秀的看法就像对政敌一样。

疏桐低着头默不作声,现在晚上有清平伺候,她心里像有一根刺狠狠的扎在那里。

夏之紫突然道:“查出是那家作坊为太后做的衣服了吗?”

荣安急忙回神:“回皇上,宫里的各大‘量衣坊’都说不是她们所出,估计是出自宫外,但不是为皇室供应的几家老字号。”

夏之紫的手停了一下又开始继续,不是宫内?母后只有一天出去过,曲云飞?夏之紫的嘴角冷冷的上扬,好个曲云飞,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臣子竟然敢给太后永不该他给的东西:“吩咐衣坊,为太后重做一件素净的衣装。”

荣安不明所以。

夏之紫突然怒道:“还不快去!”碍眼的耳钉!“疏桐,你是春江的干女儿吧。”

疏桐突然跪下,吓的先表忠心:“奴婢一心为了皇上,奴婢生是皇上的——”

夏之紫没闲情听废话:“告诉春江,或许她会不小心弄脏了那件蓝色的衣服,也或许会把配饰打碎?”

疏桐不懂,什么蓝色的衣服,什么配饰,但是皇上如此说她不敢不听:“奴婢谨遵皇上吩咐。”

夏之紫闻言却翻脸不认账:“朕吩咐你什么了?”

疏桐诚惶诚恐的低首:“奴婢该死!皇上刚才什么都没说。”

夏之紫屡屡温柔的毛发,态度温和锐利!

朱儿入住一品阁,顿时引起周围人的不懈,可知道她是太后的侄女后,讨好和愤恨的情绪纠结着每位一品阁女子的心,不知该怎么对她。

宋岁艺鄙视的冷哼:“不就是太后的侄女吗,充其量就是个贵人,神气什么!”

曲典心无奈的摇头,无论教她多少遍她也不懂人心险恶:“岁儿,身份不是她能选择的,就算没有太后这层关系,她也不会落选。”都只注意她被太后传召,忘了她的样子吗?

宋岁艺心直口快道:“那她为什么还住进这里,她爹又不是二品以上官员!我看根本是太后老糊——”

曲典心急忙捂住她的嘴,严厉的斥责道:“乱说什么!有些话你就是想说也要噎死自己!”但岁儿说的有理?太后为什么在知道朱小姐不会落选时让朱儿住进这里?太后难道不知道会让朱儿小姐成为众人之失。

宋岁艺拉下她的手,赌气的道:“不说了,不就是一个女人,还能封后了吗!”

曲典心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更加浓烈。

薛绒因为朱儿的调离没有任何感觉,朱儿她见过,论容貌她比不上,反倒是她的身份让薛绒惊讶,想不到她竟然是太后的侄女,可出身是她羡慕不来的,薛绒的眼里不禁多了丝落寞。

高官俸禄不见得都能养出‘争气’的女儿,二品大员大法寺执掌的女儿沈如叶则相貌平平,她最看不上的不是新进来的朱儿,而是宋岁艺,性格开朗不是错,但傻到什么都说就是错。

风清气爽的午后,各殿秀女第三轮比绣功时,沈如叶趁人不注意直接‘不小心’把一杯墨汁洒在了宋岁艺未完成的绣品上。

宋岁艺见状脸瞬间绿了,顿时跳起来怒道:“你走路不长眼睛的!你知道我绣了多久才绣好!赔我!”

沈如叶似乎被吓倒了,眼里顿时蓄满泪水:“对不起宋小姐,我…”

宋岁艺肯定她就是故意的:“你什么你!撞了我的东西不认账!哭什么哭!你哭给谁看,皇上还不在呢!我看你根本居心叵——”

冬江的声音立即传来:“闹够了没有!坐好!”

曲典心暗自对岁儿使眼色。

宋岁艺浑然不查,就要和沈如叶理论:“姑姑,你要为我做主。”

曲典心担心不已,想走过去,可现在是技艺考核,除了交画离开不能走动,曲典心立即加快手里的动作,急忙绣着。

冬江走进宋岁艺看了一眼被泼脏的锦缎,冷静的道:“再绣一幅还是就交这一幅。”

沈如叶攥着手帕低声哭泣,小声的说着对不起,看起来楚楚可怜。

宋岁艺气的火冒三丈,什么叫她交这一幅,这一幅能交吗!这个狐狸精根本就是故意的!必须让她给自己说法,可她刚打算开口的时候。

曲典心立即按住她:“姑姑,岁艺就绣这一副,岁艺不懂事望姑姑见谅。”

沈如叶眉头一皱,以为能彻底赶走碍眼的人,被她一挡肯定不行,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傻了,多一个竞争对手就那么舒坦。

冬江看典心一眼,就算知道她身份特殊也没有好脸色:“谁让你走动。”

典心立即把自己的绣品给了冬江:“姑姑见谅,岁艺这就交卷,说着拆下绣案上的丝巾给了冬江,急忙拉着宋岁艺跑了。”

宋岁艺不想走,她要打到那个女人知错为止,凭什么姑姑向着那个女人,姑姑也笨了不成!

曲典心赶紧把她拉走,就怕她说出不合适的话!

冬江看了沈如叶一眼离开,纵然她错,但不会有人出来指证,查不出子丑寅卯,这些心思,她见的多了也不想过问。

但错就是错,别指望能瞒天过海,只是不得不妥协的是,在宫中生存没有心眼也不行,哎,冬江反而不欣赏宋家小姐的心思,凡是较真,太过刚硬。

太督府内:

曲云飞发现余展一天下来魂不守舍的,趁午休的时间问了句:“怎么?和你内人吵架了?”他的那点事,曲云飞清楚!

余展苦涩的一笑,脸色不太好,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梁宛,十年了守着一份感情他理解,如果他不能幸福为什么不让她幸福呢:“没有,宛儿现在挺好。”余展巧妙的转开了话题:“曲大人,真要让梁歆进宫吗,她才十岁?”

曲云飞笑了一下:“你怎么不开窍,十岁被逐出宫,你立即给她定门亲事,到时候孩子还是你的。”

余展心想是啊,这个漏洞他怎么忘了!一定要告诉宛儿这个好消息!余展突然又静了下来,恐怕她现在更想听到卫昌隆的消息。

曲云飞把玩着面前的地形图,看真旗帜飘展的地方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纵然他亦不热衷此类劳民伤财的活动,但是瑞鹤仙却热衷此道,或许可以——

瑞若儿突然推开门得意的看着曲云飞,直接忽略余展:“想我吗?为了你,从不进属地衙门的我可是破例了。”

余展不解,此人是谁!公然擅闯太督门还跟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曲云飞立即关闭桌上的机关,地形图悄然隐入光滑的桌面,脸色难看的道:“来人!”

曲忠害怕的进来:“大人,不是奴才的错!是这位姑娘非要——”

瑞若儿无所谓的走进来,自然而然的找个地方坐下,欣赏的看着四周的布置,跟她想象中一养,沉闷无趣:“你发什么脾气,是本小姐非要进来,他管的了我吗!你想骂就骂我吧,我不怕!——”

曲云飞眉头微皱,刚要让人把这个白痴拖出去,就听到外面传来惊恐的人声和凶恶的狗叫!

曲云飞瞬间出去!

瑞若儿不慌不忙的跟上,不就是被猎希咬一口又不会死。

曲云飞望着乱成一团的办公地,脸色立即铁青:“来人!连人带狗一块扔出去!”

“是!”

瑞若儿烦躁的挣开侍卫的手,冷哼一声:“谁稀罕!猎希咱们走!”

余展看着小姑娘离开,不敢多停留的也赶紧走。

瑞若儿出来后生气的跺着脚,她已经拉下颜面跟这个老男人亲近,他竟然不识好歹!她瑞若儿看中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跑过,他当自己是臣子是吧!那还不好办,让皇上指婚呗!

瑞若儿立即给她哥哥写信,让大哥跟夏朝的皇帝说把曲大哥指给她!看谁斗得过谁!

曲云飞心想自己真的老了,根本猜不出这些少女的心思,曲云飞突然想起了朱砂,从他认识朱砂开始,朱砂从未有过过激的行为,更不会给别人带来困扰,不知她年轻时是否…但是想想他认识朱砂时朱砂才十八。

曲云飞想到这里,随手拿上本折子,准备进宫面见太后。

飞檐龙舞的上书房是众人聚集的场所,夏之紫自从十三岁开始大部分的时候都在这里,朱砂已经很少过来,她今天实在看不惯顾事的折子,气的向来镇定的朱砂很烦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孩子。

——“太后娘娘驾到!”——

安静的上书房突然慌了,太后?!

苗帆、秋凯归闻言快速离开座位,扑腾跪在地上!

夏之紫诧异的看向他们,太后还没进来他们这是做什么,就算太后进来了,单膝跪也不会治他们的罪,他们这是怎么了,做亏心事了!

徐天放纳闷的看着他们,同样不解他们这是怎么了,这两天写折子时也魂不守舍的,一向认为字体写的漂亮的秋凯归最近写字更加小心翼翼,还频繁问自己哪里不好,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苗帆和秋凯归急忙起来,模棱两可的答了句跪早了,然后安静的跟着众人站好,心底却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冷汗。

朱砂带着众宫女侍卫进来。

苗帆和秋凯归看都不敢看太后一眼,那是从心底的惊吓和佩服,原来太后十八岁当朝,比之当初的太后,此刻的他们就像蚂蚁,自认为的骄傲都该喂狗去。

朱砂坐上首位,直接把折子扔到顾事脚边:“你家的事自有你家处理,你包揽什么责任,纯属莽夫所为!”

顾事顿时跪下,面容不似往日洒脱:“太后,家叔犯下如此重罪,臣子难责其咎,如果不是臣父和臣子纵容,家叔断然不会知法犯法,现在家叔已经立案调查,臣子也该交由审法寺发落!”

夏之紫不说话的站在一边。

朱砂不耐烦的看过去,顾事第一次给她上折子时,她毫不犹豫打回去,这二次上她可以押后,这第三次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谁犯罪他们顾家都该连带责任,还是纯粹以官位威胁朝廷!“这件事审法寺自有发落,你急什么!难道你比审法寺还公正!”

“臣子不敢!”

“这件事不准再提!让你爹也收起那些歪脑筋!不要以为本宫和皇上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如果再让本宫看到这样的折子,干脆顾家就去守边疆!”以为顾家多干净!至于为这点小事要表态,他顾家放心,死不了。

夏之紫默不作声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心想顾家真会胡闹,莫不是想打垮一个叔叔,让太后为安抚他们家的心让顾家女儿谋个好位置?可惜可惜。

朱砂何尝不懂,所以她懒得跟顾和泽那个老狐狸说话,反到是孩子不该成了他谋求地位的棋子,以后再敢乱来,别怪她不客气:“顾事!”

顾事低着头,老实的跪着。

苗帆看着他,如果觉的被太后点名是很光荣的事!苗帆立即打住自己的想法,不敢见人的躲在最后。

朱砂接着道,似乎是说给他听也似乎是说给所有上书房的新一代听:“本宫知道你们孝顺,但你们也不要忘了,你们是谁的臣子,忠孝仁义,什么在前什么在后你们是瞎子吗!”

众人闻言纷纷跪下,顾事也认识到是真惹怒了太后,急忙表态:“太后息怒,臣子不敢。”

朱砂狠狠的瞪他们一眼:“别动不属于你们的花花肠子!不要以为从小跟着皇上,皇上就容忍你们!你们该恐慌的是落在你们肩上的重担,而是享受皇上给你们的特权,你们看看曲太督和徐将军,难道都跟你们一样不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

“太后息怒。”

夏之紫同时开口:“母后别气坏了身子。”

朱砂看眼跪着的孩子,纵然知道他们小要教育,但他们想出的烂点子就好像别人都是傻子,真以为明君就不能乱打压臣子吗!一群白痴,被自己的爹能耍着玩,将来还不被老臣牵着鼻子:“行了,本宫说的话你们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人了,不要你们爹说什么都奉为真理,你们的脑子不是摆设!”

“臣子惶恐!”

夏之紫眼观鼻鼻观眼,就当没听见母后训斥自己的臣子,他们的确以他们父亲的话马首是瞻,可如果太后今日训斥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去就是他当儿子的公然挑衅母后,所以有些事,还是母后说比他说,看着和睦。

朱砂看眼装傻的紫儿,也十分头疼,如此精明的儿子,有时候为什么偏偏不开窍,清平的事现在还没有消息,难不成看不上她这个母后为他选的女人!

朱砂懒得跟这些辈分的孩子说什么,训完顾事后直接走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们掂量着办!

“恭送太后!”

朱砂出了上书房,觉的事情总这么耗着不可,皇上大婚在即储秀宫那么多秀女等着,紫儿为什么还不行房,难道等着这帮兔崽子臣子训练个狐媚子女儿引诱她不因世事的紫儿!没门!

朱砂转了弯,直接要去帝寝殿,后又觉的不妥,又让人传清平来静心殿。

朱砂返回静心殿的时候曲云飞已经到了,朱砂没让他说话直接道:“本宫今天有事,如果你的不重要明天报。”说完停也没停的向静心殿走去。

曲云飞纳闷的看眼春江,怎么了?

春江摊摊手表示没事,但是路过曲云飞身边时,提醒了一句:“再过一个时辰再来。”

曲云飞心想再过一个时辰要关宫门了,难道来吃晚饭吗?曲云飞表情不自在的扭曲了一下,心想春江的意思该不会是…

静心殿内:

清平小心的跪下,她有辱使命在先不敢见太后:“奴婢有辱太后所托罪该万死。”

朱砂喝口清水,知道不是清平的责任,可这始终是个问题,以紫儿在皇室的年龄已经算大了,至今没有教习宫女的恐怕就他一个,莫非这孩子有问题?

朱砂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那晚的事至少证明他具备一个男人该有的冲动?或许是太害羞,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紫儿不行房的原因。

朱砂放下茶杯,以过来人的姿态问:“皇上对你说什么了吗?”

清平没想到太后这么问,想了一下如实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刚进帝寝殿时,皇上问了奴婢是哪个宫里派去伺候的。”其它的就再也没有问过。

朱砂自我安慰的说:“这说明皇上对你还算有印象。”朱砂想了一下道:“教习宫女教你的,你可都学会了。”

清平脸色微红,恭敬的道:“奴婢铭记于心。”

“那好,今晚你伺候皇上沐浴,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本宫可就不得不质疑你的能力。”

清平诚惶诚恐的叩首:“奴婢明白,奴婢定不辜负太后的嘱托。”清平退下的时候,心都处于悸动状态,可又那么无助,服侍皇上她当然愿意,可是皇上似乎…清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的皇上看她的目光充满了防备。

春江追出来,直接喊住她,不似太后般说话婉转:“别把教习宫女告诉你的话都吃肚子里,是你女人,该什么时候主动自己心里没数吗!自己好好琢磨。”

清平愧疚不已:“是,大姑姑。”

太阳渐渐落山,宫门依照定律关闭,侍卫宫女换了一批守夜的轮番站岗,宫内恢复了夜里的寂静。

夏之紫向往常一样用过晚膳,去了书房忙碌。

帝华池内,新上任的辛公公安慰着紧张的清平姑娘:“第一次服侍皇上沐浴会很紧张,其实没事,皇上不轻易发脾气。”

清平脸色微红。

辛公公明了的一笑,递给她一小包药粉:“太医送来的,说你吃了对你有好处。”

清平羞涩的接过来,紧紧的攥在手里,不敢看任何人的脸:“多谢辛公公。”

辛公公笑了笑下去了。

荣安也得到消息,不会再乌龙的进行打扰,疏桐纵然不甘可也知道,她无权说。

夏之紫忙完。

荣安依照常规将皇上送进浴池,可没有向往常一样为皇上擦肩,而是悄悄的退了下去。

夏之紫神情一动,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果然,片刻功夫,一双比荣安的手指柔韧的小手搭上他的肩,夏之紫的嘴角冷然一笑。

清平心里异常忐忑,可却不能退缩,颤抖的手指把握不好力道的为夏之紫沐浴:“皇…皇上…太后让奴婢前来伺候…”

夏之紫讽刺的把玩手里的珠子,心烦的时候他总握着一颗珠子,使劲揉捏。

清平怕,面对不吭声的帝王没人不怕,可她必须克服心里的恐慌,否则就对不住万公公出银子为她父亲治病。

清平想到这里,略带颤抖的手抚上皇上胸前,满面通红。

夏之紫丝毫不动,甚至觉得可笑。

清平看不到皇上的表情,她也不敢看,她放下浴巾,嘴唇终于吻住了皇上落在外的肩膀,人也渐渐没入水里,另一只手沿着柔滑的触感一点点向下,雾气熏染了帝华池的奢靡。

夏之紫突然握住她继续向下的手,骤然把清平反按在池沿上,眼里冰冷如霜:“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朕的宠幸!”

清平顿时清醒,皇上眼里的嘲弄让她无地自容:“奴…奴婢…”

夏之紫嘴角上扬,另一只手挑衅的滑摸着她的耳朵,似乎在看一件上好的贡品:“你以为你配的上朕?”

清平骤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她知道他配不上皇上,她不过是位婢女!

“委屈了!”夏之紫勾起她似乎没穿的那层薄纱,想到她是太后派来的就想把她按水里淹死:“你有资格委屈吗?不过是自己送上门的货色!还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

清平连委屈也不敢了,眼前的男人是当朝皇上,他就是让自己死都不可以有任何怨言的人,清平压下心里的委屈,硬着头皮不看皇上:“奴婢…奴婢伺候皇上沐浴…”说真双手揽住皇上的腰全身贴了上去。

夏之紫顿时扬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扔上岸去!丝毫不顾屏风压倒清平,自己冷淡的转过身,没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