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放和巫崖像两个傻子,半夜站在湖边任冷风讽刺的从两人身上吹过,嘲弄可笑。

徐天放看着乌黑的天幕问:“你说,我们是不是还不如徐天初,至少他现在一定在战场上,为明天的战事劳心伤神,而你我却被一个消息打击的毫无斗志。”

巫崖想想也觉的讽刺:“我们出身比他好,比他更努力,能力不相伯仲,为什么他可以去,我们就不可以。”

徐天放苦涩的接道:“怎么可能一样,他的主人是当朝十载参战无数的太后,背后有夏国第一战将徐君恩、身边有第一次谋士曲云飞,你我有什么,皇上有什么。再说的难听点,咱们连怎么迎战都没想出来,凭什么跟他们的谋而后定比,我们算什么,我们什么也不是!”

巫崖低着头,因为被说到痛处,觉的没脸见人:“不如,咱们明日请战,再这么拖下去,迟早被一个庶人压在头上。”

两人相视一眼,眼里折射出坚定的自信,输谁也不能输给他们从小就看不起的人!

雪城的夜更加寒冷,士兵围在火边取暖,第一轮进攻已经结束,众人情绪激动的睡不着。

可朱砂已经睡了。

曲云飞和徐君恩商议明天的战况:“伏虎城没那么好拿下,必要时暴露伏虎的奸细也要做,明日太后出现必定会让士兵士气高涨,这个时候伤亡不能太大,更不能空手而回,我想今夜亲自潜入伏虎,那里的探子会有接应,明日战场上保护好太后。”

徐君恩点头:“太后这里有我,估计这回三百里加急也没那么快将送消息进金国皇宫,趁此机会,一举拿下伏虎城!”

与此同时,金国边疆乱成一片,八百里加急连夜向皇城出发!没有人知道夏国为何突然此时发难,这场败仗打的让人措手不及,被俘虏的将士和自家城门的旗杆瞬间换了主人,具体发生了什么竟然没一人明白。

夏国之内,众臣没一个睡的着,夏之紫却累的睡了,发着高烧喃喃自语,时而清晰时而昏迷。

荣安边擦眼泪边照顾皇上,心里暗怪太后不该这么对皇上,皇上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忙,好容易放松下来,竟然是因为木已成舟,太后对的起皇上劳心劳力的努力吗!

荣安越想越觉得皇上委屈,眼泪没完没了的往下落。

夏之紫突然说了什么,又沉沉的睡去,冷汗沁湿了被子,夏之紫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的皱起。

荣安着急的安抚皇上。

夏之紫突然攥住荣安的手,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群臣早早的站在乾德殿内。

荣安宣布今日罢朝。

众臣傻眼的没落而回,暗恼皇上,这时候竟然不上朝。

“听说皇上病的不轻,不是不想来,是来不了。”

雪城的天亮的晚了半个时辰,号角在雪城的上空响起,众将士瞬间集合,当在初升的日光中看到光辉中的太后时,群兵的高呼响彻这个雪域高原。

关于太后的神话再一次在军中传颂,她的年龄、她的战绩、她的政治、她的谋定和她令人津津乐道的爱情,她是夏国最令人敬重的女性、她是夏国最矫勇善战的太后、她的狠戾和慈悲并存、她的能力和先帝并肩、她身边的贤臣无数、她手下的战将累累,曾消失一时的两员大将出现在太后身边时,更为夏国的传奇蒙上了一曾不可战胜的光彩。

魏折戟的血液在震天的响动更加澎湃,面对战场,他已经身经百战,曾经的常胜将军如今又一次站在雪域之上。

科斐正当壮年,因为没有大战,他和徐君恩已经久久不在战场露面,如今两人同时出现,又是一出让人心血逆流的激荡!

朱砂站了一回微微的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又从城墙上消失,但她的作用已经达到,有她在等于气势在。

科斐、魏折戟同时率兵出发,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势必拿下金朝第一重镇伏虎城。

朱砂在徐君恩的搀扶下下来,宽大的宫装遮盖了她已经五个月的身孕:“走,我们也去战场。”

徐君恩忍不住叹口气,亲征一般情况并不是亲自领兵,除非皇帝像金朔和先帝一样好战:“太后,还是留在城里等消息,科将军和魏将军你还信不过吗?”

朱砂到不是那个意思:“战争是我发起的,不管是赢是输,在这里回不去的生灵都是为人子为人父的夏国子民,我想亲自去看看,哪怕能起一分作用也少死些子民。”

徐君恩知道拦不住:“走吧,曲云飞让我看住你,知道你必定会亲临,所以准备了马车和食物,太后这边请。”

朱砂看他一眼,从心里笑他们多次一举:“他今天没安排你出征就是想看着我吧。”

徐君恩笑笑:“太后英明。”

朱砂捶捶腰在徐君恩的搀扶下向马车走去,曲云飞舍得让老对手科斐打这场必须要赢的战役,荣耀给了科家,可见他真的担心自己,算了,为了让曲云飞安心,她就遵从的他的安排只在战场的边缘待会好了。

科斐下令攻城,各项攻城木器纷纷抬出,大军一举而上,顷刻间死伤无数。

攻城可以说是冷兵器时代最残酷的战役。

投石车和火车一发连着一发进攻,密集的箭支铺天盖地的射击。

负责撞击城门的士兵,在石门前像愚公一样不断的努力。可是撞击柱对厚十米的石门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可历代战争中永远有人做着如此没有胜算的事情。

朱砂踩在雪地上,大军前仆后继的上去,又没有结果的落下,从上而下的箭雨和火石瞬间让夏国伤亡一片。

朱砂把手放在肚子上,看着倒下后起来或不起来的人,眼里蒙上一层哀伤,她有规律的轻拍着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小生命似乎有察觉般,偶然回踢一下,却未给朱砂造成任何惊喜。

他们必须拿下伏虎城,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伏虎城是金国边疆首屈一指的城池,只有攻破这里才有可能让金国畏惧,而他们必须一次成功,且不能耗费太多的时间。

伏虎城内,曲云飞刚接近城门就撞到了瑞鹤仙。

瑞鹤仙不由分说的跟曲云飞打了起来,高喊曲云飞是奸细,引来大军围剿。

曲云飞气的恨不得剁了他!可他心里清楚不赢瑞鹤仙绝无机会开城门,可想打赢瑞鹤仙绝不是一朝一夕间能做到的!

曲云飞顿时恨透了瑞鹤仙!本来可以快速结束的战役,瑞鹤仙偏偏冒出来坏事!

瑞鹤仙看不上曲云飞出手:“卑鄙,你用自己绝对的优势压制一些小兵小将,你不觉的对不起你的身份!有本事让他们大军交战,你少参与!”

曲云飞招招下死手!什么兄弟之情全扔在脑后,他只知道朱砂一定要赢!心里却焦急万分,碰上了瑞鹤仙所有的计划瞬间乱成一片。

战场之外的华丽马车上,朱砂一身暗红色的宫装,静静的站在那里,她依然轻轻的拍着肚子,看着太阳升到中央看着将士锐减,看着越来越落于下风的夏国将领。

徐君恩隐隐焦急,曲云飞在干什么!城门怎么还不开!

朱砂目光一颤,心底的哀伤莫名的让肚子里的小人停下,朱砂轻拍肚子的手突然停住,她看着脚下皑皑白雪,看着越来越好的将士,大脑飞快的搜索可用的资料。

徐君恩越来越急,如果这场战役输了,什么计划都作废!

朱砂想了很久,肚子里踢声又开始继续时,朱砂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笑:“放火!拿酒和铁锤给本宫把城墙凿通!”当年李冰开通都江堰,能凿开绵延的山脉让奔腾的河水滋养整个成都,让连年干旱洪涝的地方变成天府之国,为什么她今天不用同样的办法凿开这区区城池!

徐君恩立即命人去做,火加冰,让石头膨胀后又收缩,石头会非常脆弱,只要轻轻一遭,石头就会开裂,而伏虎成倒霉就倒霉在他这里有冰且更不缺酒!老天都让朱砂赢这一次!

大火冲天而起、雪水就地取材,两个时候后,夏国官兵在伏虎城的南墙上凿出一个大口子,夏国军队长驱直入,打开了金国第一重镇——伏虎城的大门!缔造了历史上,两国军队实力相当时,最快的攻城记录,以至于改变了日后极寒之地的城池建设。

曲云飞见城墙破洞,紧绷的心瞬间降下,不管不顾的向瑞鹤仙冲去,他今天一定要宰了他!

月亮升起时掩盖了早上所有的喧闹,城市又归于平静,城门上的大旗已经换成了夏国的标志,朱砂还没有睡,她站在城楼上俯视这片易守难攻的城镇,城门上的血还没来得清理,士兵的尸体已经收敛,朱砂站在其上,威严的注视着属于她的一切。

徐君恩走过来为太后披上一件毯子:“小心着凉。”

朱砂状似不经意的问:“他呢?”

徐君恩叹口气:“听说还和瑞鹤仙打着,已经打到外面去了不会让太后看着心烦。”

朱砂并不意外瑞鹤仙会来,奇怪的是,曲云飞竟然能跟他过招这么久?朱砂嘴角突然诡异的扬起,她在战场上的思维比平时精明的多:“先别管他,你马上收缴金人的武器,包括锄头、镰刀、只要是铁都可以,然后铸造成两片和城墙一样长的铁皮贴在墙内墙外,防止金国反扑时,用同样的办法凿开城墙。”

徐君恩不太懂的看着朱砂,用铁管用吗?

朱砂笑了,手习惯性的放在肚子上:“铁的燃点更高,且高温遇冷后,更加坚硬。”

徐君恩似乎懂了,立即命人去做,伏虎城到了他们手里就绝不会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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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朱砂在徐君恩走后站着没动,莹白的手指抚弄着厚重的砌墙石心里百感交集,死了的人看不到这一刻胜利,欢呼的人群里没有他们。

朱砂站在这里,望着暗红色城墙,为死在这里的同胞默默伫立,她空出一只手安抚着翻动的孩子,她要让他知道,为了他的出生,有多少人为他提前走入战场!

朱砂苦笑着垂下的头,冰凉的感觉落在脸上,雪又降了下来。

春江捧着香案过来。

朱砂取过春江手里的香烛,点燃在绵长的城楼上,不管是敌是友,离开了就请安然长眠…

同一时间,两封八百里加急快速从两个方向同时出发,一封是捷报一封是败绩,两匹战马飞速向各自的都城前进,却承载着两国不一样的命运。

夏国之内,帝寝殿的灯再一次亮起,太医进进出出的商讨着对策,愁眉不展的御医交流着彼此的经验,虽然他们精通医术,但是龙体尊贵怎么能随便下药。

夏之紫披着龙袍站在地域图前,越想越觉的母后在冒险,母后分明在赌运气,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他信任母后不假,可万一…“咳咳!——咳——”

荣安端着痰盂急忙拿手帕为皇上擦汗:“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呀,如今太后不在宫里,只有皇上才是主心骨,皇上千万不能倒下,如果太后有知,定不能安心打仗啊。”

夏之紫闻言看眼荣安,苍白的病容丝毫不见好转:“太后在前方战场,朕却安居一隅!实乃不孝。”

荣安为皇上系上披风的带子,劝慰道:“皇上不要这么说,皇上还年幼,有的是机会,太后跟着先帝上过战场,又当政多年,皇上还信不过太后的能力吗?皇上,您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身体,为太后巩固好后方,让太后可以安枕无忧的开战。”

夏之紫苦笑,如果可以他想陪着太后一起去战场:“告诉太医院让他们放心用药,如果三天内朕还好不了,朕要他们的脑袋!咳咳——咳咳——”

荣安为皇上拍拍背,心疼的眼泪快要掉下来,太后一走了之留下皇上可怎么宫,幸亏余审法这两天不和皇上闹了,这要是闹下去,说去难听的太后想逼宫不成,文将武将都捏在太后手里,太后至皇上于何地!

疏桐进来,恭敬的道:“皇上,徐副员、巫行走求见。”

“请。”

徐天放、巫崖一直守在帝寝殿前,听说皇上醒了,立即赶去!他们一定要去战场!

徐天放跪在龙案请命:“属下愿意前往边城,为皇上分忧!属下定然不辜负夏国的委托协助太后,为大夏争功!请皇上成全!”

巫崖跪在一旁,目光坚定的看着皇上:“微臣请求一同前往!身为夏国将领,不胜不归誓死保护太后!”

夏之紫的脸色好了很多,他看眼跪着的两位臣子,叹了一口气:“太后有必胜的把握,你们这次去没什么好处。”充其量不过是执行命令的将士:“你们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人,朕怕你们受不了那份委屈,反而耽误了太后的大事!”

徐天放叩首,背脊挺的笔直:“皇上,属下懂皇上的担心,臣等再不懂事也知道军令如山,输面子不要紧,只要太后和皇上都安康,只要能尽快达到战争的最后目的,属下怎么可能觉的委屈,徐将军曾今说过,敢于直面自己的不足才有可能成长,请皇上恩准臣的要求,让臣在战场上为皇上出力!”

巫崖跟着跪拜:“请皇上成全!”

夏之紫欣慰的看着他们,他们虽然不是夏国最优秀的将士,可却对大夏忠心耿耿,他要为母后安定后方,剩下的事就交给他们了:“战场无眼,替朕照顾好太后。”

“谢皇上恩典!臣等万死不辞!”

徐天放、巫崖连夜向雪城赶去,两人纵然有各人的恩怨,但身为武将,提起战争均血热异常。

曲忠告深深的叹口气,猛然把酒杯蹲在桌子上,过来一会,又拿起来慢慢的饮下,他老了,很多事情琢磨不通,希望云飞能负担起他此次任性的行为。

后院的灯又亮起,夏之安披着衣服坐在案前忧虑的抄写经书,母后亲自出征,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只能多写些经文烧给佛祖,希望佛祖保佑母后平安。

抛开太后给于她的地位不谈,这么多年的教导和培养,她怎么能不为母后担心,说句难听的,万一太后有什么不测,她和宫里的姐妹便什么也不是,她深知该祈祷与谁、该对谁不离不弃。

曲典墨翻个深,见身边空空如也,朦胧的睁开眼睛披上衣服向窗前走去。

夏之安愧疚的看夫君一眼:“对不起吵醒你了,我睡不着总担心母后。”

曲典墨看眼桌上抄了两遍的《祈福经》,突然穿好披着的衣服,帮她研磨,破天荒的安抚道:“太后洪福齐天,一定能战胜归来。”

夏之安闻言,坚信的点点头,提起笔,继续为母后写经。此时曲典墨和夏之安都相信,经书可以祈祷太平。

漆黑的夜色在雪光的映衬下亮的刺眼,雪域高峰之巅两条身影快速翻飞,刀光剑影互不相让,翻飞的衣衫猎猎生风,斑斓的血迹在雪图上绽开一朵朵梅花。

曲云飞打的急了眼!如果不是朱砂想了别的方式破城,就会因他的失误在最重要的战役里战败,他今天一定要宰了瑞鹤仙!让他再没机会破坏他们的计划!

瑞鹤仙倾力反击,繁华的仙鹤剑如一只翱翔仙境的白鹤快速果决,剑芒如散下的雪花铺天盖地!

曲云飞的千门剑快速飞出,满目金光如奔腾而下的瀑布,瞬间向瑞鹤仙攻去。

瑞鹤仙急速闪避,长剑缔造出雪崩之势,全力反击!两条飞速搏击的身影夹杂着无数剑芒在雪域之巅不依不饶的纠缠。

两人均是区别各国之外且有令各国忌惮的势力,他们虽然传承自不同的师父,可因为身份特殊相知相惜,如今因为立场不合拔剑相向,身上的衣衫早已破损,地上刺眼的混杂着两人的鲜血,可谁的攻势也不见削弱,都不要命的倾力攻击。

两人倾尽全力,内力翻涌而出,两把加夹杂着浑厚的内力急速撞击在一起!

两人飞速后退,拔剑再来,远处轰鸣的坍塌声让两人全力调出内了快速往山下跑!

雪崩轰然而下,顷刻间掩脉了人迹罕至的丛林,数以万亩的丛林带被掩盖其下,逃过余生的动物们带着伤淹没于厚厚的雪地里。

曲云飞扒在一块崖壁上瞪着不远处的同样命悬一线的瑞鹤仙,即便这样危险的境地,两人提起长剑还想打三百回合。

瑞鹤仙突然罢手,见鬼的看着曲云飞,苍白柔嫩的脸色在一片白雪之中更加俊美,却目光复杂隐隐带着哀伤:“为什么你要攻来!两国交战将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夏国和金国都是首屈一指的强国,你们若是开战,必是长时间的持久战,难道你们想让各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夏国的太后脑子不好!你脑子也不好吗!”

曲云飞狠狠的盯着他,只要想到因为他的阻扰险些功亏一篑他就忍不住想剁了他:“你懂什么!你只会活在你的世界里衡量所有人的对错!夏国敢发动战争就有能力保全夏国的实力,你今天也看到了,就算你阻止了我,夏国一样攻下了伏虎城!你凭什么说夏国一定会被拖垮!又凭什么干涉夏国的征讨!”

瑞鹤仙看着曲云飞,血从臂膀上留下,染红了他灰白的衣衫:“和平相处有什么不好!”

曲云飞冷笑:“金朔先杀夏之紫的时候你怎么不问他这个问题!”

瑞鹤仙怒目而视,明亮干净的眼睛却没什么说服力:“至少金国没有出兵!”

曲云飞突然觉的瑞鹤仙很可笑,他就是典型的傻子,把脑子里理想的事情想的过于美好:“他没有出兵不是他不想而是没有很好的契机!你在金国的探子无数,怎么不想想金朔想攻打夏国想的脑子都快疯了,凭什么不让夏国先发制人。”

瑞鹤仙认真的道:“我不会让金朔出兵!绝对不会!”

曲云飞闻言笑的更加张狂:“你以为你有那个实力?你不希望夏国出兵,夏国现在就在伏虎城内,你有什么理由保证金朔永远不会出兵!瑞鹤仙有句话我忍了很久一直想告诉你!你不觉的你就是个伪君子,你根本不是怕死的人太多,而是怕大国更大冲击你我的势力!你少反驳!如果不是,你怎么不管其他国的战役!怎么不管饿死冻死的人们!瑞鹤仙你有什么脸面让我收兵!”

瑞鹤仙突然恼羞成怒的盯着曲云飞,提起手里的长剑直接向曲云飞攻去,身体脱离了依仗,身形快速向下缀,只能说住剑气,重新扒住凸起的崖壁。

曲云飞笑的更加冷淡,身姿跟着跃下与瑞鹤仙向平:“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就和你妹妹一样认为你们是最对的,你想过朱砂的感受和金朔的感受吗!你算什么凭什么不让人超越!瑞鹤仙你醒醒吧!别让我彻底看不起你!”

瑞鹤仙愤怒的看着曲云飞,被骂的眼里含了泪光:“你凭什么那么说我!你敢说你跟着夏国出征没有想超过千阙谷的意思!曲云飞你连我都打,分明是想除掉我吞并千阙谷!你居心不良!”说完眼泪啪啪的往下落,哭的异常委屈,梨花带泪!

曲云飞冷冷的看着他,当他是个白痴!“夏国并没有想吞并你金国,就算想你也阻止不了!我何止想杀了你、我现在恨不得把你踢下去淹死!”

瑞鹤仙看着曲云飞,眼里泪光熠熠:“夏国没想吞并金国?”

“滚,夏国就算吞并了金国斗的过千阙谷吗!瑞鹤仙!你是不是天天吃蔬菜吃的脑子都长绿了!”

瑞鹤仙不太懂,但他明白曲云飞想杀他是事实,为了一个夏国竟然想杀他,简直枉顾两家多年的交情!更让他觉的自己非常可怜,他伤心欲绝的看着曲云飞,非常委屈的问:“你喜欢他们的太后,对不对?”

曲云飞冷然一笑:“跟你有什么关系!少摆一张畜生脸!你现在有两条路,第一,跟我打到有一个人去死;第二,为你今天的行为赎罪,帮夏国打下想要的结果!”

瑞鹤仙直觉想说不,可是看着曲云飞的眼,他又咽了回去:“我保证不再插手,休想我帮忙!”

曲云飞抬起手想劈死他!

瑞鹤仙突然委屈的道:“我帮,我帮。”说完吸吸鼻子,红彤彤的小脸十分委屈:“至于怎么帮你管不着。”

曲云飞闻言松了一口气,他没指望瑞鹤仙帮什么忙,只要不从中搅局已经万分庆幸,以现在处境他无法一朝一夕间杀了瑞鹤仙,只能先安他的心!好在瑞鹤仙脑子不好使,这并不难。

曲云飞回到伏虎城,随便包扎了两下急忙去见朱砂。

朱砂盘坐在大堂的蒲团上温酒,宝蓝色的宫装在她周围铺开,大团牡丹点缀其上,朱砂执起温水倒入眼前的温酒器,轻轻摇晃下器皿,酒杯从上而下滑入温热的水中,热气瞬间蒸腾而起,染绿了温酒器的眼睛,这是雪城最精致的温酒器,遇热则绿,水温刚好温酒。

朱砂捏起一旁的银针,轻轻地在酒中搅拌,香炉里的熏香袅袅环绕,柔美异常。

曲云飞嘭的一声闯进来,打破了满室寂静。

朱砂看他一眼,重新温第二杯酒,雪城最精致的文化是温酒,因为天寒地冻,于是温酒便开始盛行,酒通过加温会去除里面的寒气,更有利于冬日醉饮:“坐。”

曲云飞尴尬的笑笑,有些歉意的坐过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突然冒出来,是我考虑不周。”

朱砂看他一眼,能和瑞鹤仙战到现在还没有死,曲云飞果然深藏不漏:“就这点小伤,是你没尽全力还是他没使劲,如果两位是趁机赏雪,干脆都别回来了。”

曲云飞苦笑着坐到她身边,揽过她靠自己怀里,自动招认:“瑞鹤仙和我从小一起长大。”

朱砂隐隐觉的那是曲云飞的秘密,但在此时他必须坦诚。

曲云飞继续:“他隶属千阙谷,我师父有千门殿,两家因为世俗的关系,走的很进,他师傅和我师父是夫妻,不过没过几年大打出手,落得老死不相往来的下场,我们只有夹在中间为两人跑腿,我师父曾经戏言让我娶若儿为妻,但我没同意,我和瑞鹤仙即便是打,没有三年也分不出胜负。”

朱砂端酒的动作一顿,知道他必是尊养人上,想不到竟然是千门殿,朱砂嗤笑一声:“果然是人中至尊,让你开个城门委屈你了。”

曲云飞讨饶的抱紧朱砂:“我没有不帮忙,只是没料到他突然冒出来,我错了,你别生气。”

朱砂并没有功夫生气,即便输了她也不会对曲云飞有怨言,他本身就是文臣,朱砂只是再想,

那个近些年在外界销声匿迹的组织。

朱砂若有所思的盯着酒杯,猛然间有些不可置信:“你是不是想,如果夏国做不到,你就用你的势力开伏虎城的门?难怪你敢和我保证两个时辰的承诺,不愧是千门殿的殿主,让你屈就夏国的太督真是委屈了,参与俗战降低身价还是本宫不对?”

曲云飞讨好的傻笑,就知道她不会在意:“朱砂,我的存在不会影响你的大计,我知道即便没有我你一样会达到你的目的,可为什么不在原来的基础上让事情更加容易,我是你的臣子是孩子的父亲,该我做的我一定尽力,今天真的是个意外,以后一定不会了,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