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尘烟衣衫半开的靠在门框旁看偌大的王府:“真漂亮,如果这里有个秋千就好了。”她美丽年轻是王府新进的一批妾侍。论地位她不过是王府里多年来不起眼的一个,但是又有多少女人甘愿如此平凡的在这里耗尽一生,尘烟也不愿意。

她还年轻心里还向往爱情,她可以老死在这里但是徐君恩必须爱她,必须真心相待。

正房之内,赵芮希看看时辰猜着老爷已经直接走了:“收了吧。”反正也没人吃,很有本事吗?连续三天让老爷从她房里上朝:“桃砚,去看看库房还有什么布匹给简夫人送去,就说本宫赏的。”

桃砚领命下去,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简尘烟还没有梳洗,她遮着眼望着越来越刺眼的太阳想:它的背后有什么,为什么能发出那么耀眼的光?

桃砚带着下人们进来,见尘烟衣衫不整的样子,脸色微沉:“咳咳。”

简尘烟知道是谁,女人吗?有几个不吃醋的,不过才在她这里呆了三天至于动这么大肝火,如果真有心不如把她杀了,让她看看这个时候是不是真的有鬼,让她看看王爷是不是像京城劝说的那样没心。

十几匹上好布料一字排开,桃砚瞥了她一眼道:“夫人赏你的,梳洗完后去谢赏。”

简尘烟转过头看她。

桃砚顿时觉得目光凝滞,好美的女人,站在太阳下仿佛能化作碟飞了一般,小巧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皮肤白的好似今日的阳光,桃砚从未见女人能这么美,好像一碰就会在手心上散开。

简尘烟早习惯了众人的眼神,鄙视的、羡慕的、掠夺的,不管是那种她早已不愿应付:“一会过去。”

桃砚瞬间回神:“你不看看布料。”

简尘烟冷笑,有什么可看的,穿在身上都一个样子,最多在穿与不穿的区别,跟了徐君恩没什么不好,他至少不会像看猎物一眼看她更不会让她恶心的想吐:“青烟,你帮我看看。”

青烟走过去在布料上扫了一眼:“回夫人都是上好的料子。”

桃砚顿时发难:“大胆,夫人是你家主子能称呼的吗?”

青烟委屈的垂下头,小声的道:“可…可今天早晨王爷已经封了小主子烟夫人…”

桃砚闻言瞬间扔下满屋子的人走了!

简尘烟妖娆的靠在窗边,衣衫从肩膀滑下,魅如狐眸。

散朝后,群臣去了静心殿,自从上次的事后朱砂霸着朝政没有放!她的用意很简单,如果曲云飞再和夏之紫闹下去,她就会一直监国,一直到老死!她看这些兔崽子们怎么闹!

朱砂听完臣子的汇报,处理了税收和边关的文书,决定暂停兴修的‘林城’,现在国库紧张,战乱刚结束,充盈国库才是当务之急:“奖励耕织重要,但效果不快,适当鼓励商市吧。”

众臣闻言有些为难,这…鼓励商市不是没有做过只是…给予他们怎样的政策才能确保商市繁荣又不至于让金银成为追求才是重中之重。

朱砂相信学士院会处理:“就这样,散了吧。”

曲典墨等离开,从他们入朝没在太后手下当过臣子,这些天也让他们深刻认识到太后上朝和皇上上朝的不同,太后从不与人商谈,直接下令后也没人敢反对。

虽然很多政策让文臣无错,可没有一个人敢问太后解决的办法,只能闷头回去想主意,就想当初他们不敢问太后怎么打赢金国的战役一样,似乎都认定太后提出来就一定有解决的方案,而臣子不知道是非常丢人的事情。

徐天放也察觉出了这种不同,没人敢反抗太后的言辞,只要太后说话,曲云飞等人吭都不敢吭,哪像平时一样大放厥词!即便是提出异议也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了太后,那感觉跟以前对他们吼的架势天壤之别。

苗帆出了宫鄙视道:“你们瞅曲太督!我看他快困死了,怎么不见他呼呼大睡!就会欺负皇上,在太后面前声都不敢吱一下。”

秋凯归低头一笑,忽略脑中的想法:“你没发现太后没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不光没给他们,咱们也一样,太后说话不用问句,即便是问句也是反问。”

顾事非常赞同的点头:“即便是反问,也给人一种谁敢接话谁就是白痴的感觉。就说‘提拔商人’这件事,多难啊,几乎是跟全贵族和文人作对,可你看学士院和太督院那群人敢说个不吗!平时就欺负咱们行,现在这么难的问题扔出去屁都不放一下!”

曲典墨嘴角微挑,忍不住道:“别说他们,就是你们在太后眼皮底下敢说做不到吗?”

苗帆等人闻言立即沉默了,尴尬的摸摸鼻子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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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徐天放道:“别想那么多,想对策吧,太后既然提了,只要我们比余展先拿出可行的办法太后一定会认可咱们,秋凯归你是律法高手,看你了。”

秋凯归一懵:“喂!什么是看我,看大家,一起看一起看。”

徐天放回到家,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认真的想事情,他一直在回忆,情儿像太后吗?他不知道,也不想深究这个问题。那位坐在大殿上颐指气使的女人和在情楼里温顺可人的情儿怎么可能相像,徐天放觉的曲典墨的论调荒谬透了。

徐天放摊开纸,凭记忆中的样子想画出情儿的容貌,他会证明给自己看,他看中情儿定不是因为情儿像太后!

苗帆悄悄的溜进徐府,突然出现在徐天放面前。

徐天放吓了一跳,急忙收了画了一半的画,随即镇定,皱着眉看着他:“你不去办公来我这里做什么!”

苗帆贼笑的看向兄弟,像逮住了什么重大事故:“你刚才在想谁?神情那么专注?快说。”

徐天放把他手拿下来,脸上丝毫没有被逮到的尴尬:“你来这里有事?”

苗帆见他不说耸耸见略过此话题:“听说你们府上来了位大美人稀有品种呀,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徐天放觉的他们疯了,还‘们’:“你别告诉我他们也来了?”

“当然了,就在外面,我们只是想见识下传说中的‘婀娜仙人’听说美不胜收,是不是真的?”

徐天放闻言极其不赞同的轰他们出去:“我看你们是疯了!她是王爷的女人!你们凑什么热闹!出去!出去!”说着拉着苗帆和躲在外面的兄弟们出来。

苗帆神秘兮兮的小声道:“怕什么,你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看一眼,就是看十眼王爷也无所谓。”

徐天放严肃的盯着他们,认真的警告:“她再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女人,收起你们旺盛的好奇心。余审法让你盯黑市你完成了吗!秋凯归回去查文献;顾事对工部很了解,去市集商铺收集下情况!曲典墨,你怎么也跟着他们胡闹?”

曲典墨茫然的看着徐天放:“他们说找你借香墨,有什么不妥?”

徐天放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没有,他们已经借好了可以走了。”

徐天放见他们都走突然拉住苗帆没让他动。

苗帆立即眉开眼笑:“你要给我开后门?”

“开你个头。”徐天放把他拽过来,想了想还是问:“你…你…你觉的情儿像太后。”

苗帆闻言表情顿时尴尬:“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喝多了才…才…你别那么看我,是,我承认我是对太后…但你也是男人,从男人看女人的角度我不信你一点想法都没有,我是正常爱慕没有别的心思,真的!我发誓!我那天喝多了才跟情儿发生了什么。”

徐天放忍不住追击:“后来几次没喝多!”

苗帆死猪不怕开水烫豁出去的道:“没有又怎么样!做都做了,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有什么差别!”

徐天放松开手首次觉的苗帆的坦率如此刺耳、承认的毫无心机:“以后办事小心点。”

苗帆闻言瞬间奇怪的看向徐天放:“怎么想到问这件事?说实话,你真不觉的情儿像太后?”

徐天放不解:“也许…没有。”

苗帆想了想,也觉的应该不会,徐天放又不是自己:“嘿嘿,别介意,兄弟就是问问,走了,抓黑手去!”

徐天放看着他离开,表情古怪的望着宽阔的街道,门口的虎狮凶狠的呲牙怒目,象征着权利也代表着阶级,不可跨越、不可善行!

朱砂换上便装,湖蓝色的襦裙上绣着金银交替的流光,宽大的袖口描绘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头发简单的挽起,青丝垂在耳鬓又在脚踝的位置再起挽起防止垂地,领口处别着湖蓝的丝纱与颈项上的蓝色珠链呼应,未施粉黛的脸颊美如江山锦绣。

春江为太后系上腰带,玉佩挂在左侧香囊同上:“太后,现在出去中午还回宫吗?”

“不了。”朱砂整理好后出去,经过宫门时没人敢查静心殿的马车里有什么。

春江出来后顿时有种放风的感觉:“太…夫人,您瞧京城多热闹,咱们才一年不怎么出来又变样了。”

朱砂走在人群里,脸上洋溢着笑意:“是啊,资金的流动快才能拉动经济的增长,你看他们每一人的买卖,看似只是物物交换,其实是推动各项科技进步的潜在能力。”

春江咬着嘴角听不太懂:“夫人,您又开始自说自话了,奴婢又不是太督,您说这么多奴婢一句也不懂。”

朱砂摇头失笑,就因为不是太督她才敢说,她可不想被他追着问怎么知道的!解释起来就能烦死:“你知道咱们国库一年的税收是多少吗?”

春江摇头。

“一千五百万两。”是宋朝鼎盛时期的国库收入,可尚不及大唐,但在封建王朝已经是相当可观的国库收入之一:“夏国共有五大军事区域、十二座不毛之城,抛开这两种地方的税收不谈,其中税收最高的不是茶香北永城也不是富庶的谷城而是东南沿林的西城,西城与木国相邻,木国物产极其丰富,其中木国子民在西城经商每年上交我们的税银又是西城最大的收入。”

春江开心的道:“多好啊,给咱们夏国送银子,还有这么美的事。”

朱砂闻言突然笑了:“你呀,平日让你读书你不读!笨了吧。”

春江不解:“那是为什么?难道我想的不对?”

朱砂刚想开口,背后突然穿来浑厚清润的男声,带着几分肆意又有份锐利:“当然不是,他们交给朝廷的税务高,说明他们的盈利更高,所以你足以想像木国每年从夏朝拿走多少金银,木国虽然只有夏国国土的十分之一,但是木国的国库税收却是咱们夏朝的三倍,小姑娘你懂其中的差距吗?”

春江恍惚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战栗不自觉的从心底衍生,春江顿时垂下头老实的站在主子身后,不敢吭声。

朱砂诧异的转过身,很少有人能让春江如此‘乖巧’。

项信微微愣了一下,最让他诧异的是此女的气势。

朱砂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心里暗叹此人非同寻常:“在下曲氏,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项信但随即释然:“在下姓项,单名一个信字,夫人可是京城曲家的人,听闻曲家是难得还有夫人出来营生,项某人佩服。”

朱砂目光一暗,微微颔首:“外子体弱不擅经营只好我们妇道人家抛头露面,公子见笑了,项公子可是游人项家的一支,素闻项家富甲天下,项公子一定也是经商的好手。”

项信爽快的一笑,心里多了一层芥蒂:“夫人豪爽,从夫人口中说出项家还能如此淡然不愧是曲家的人,不知项某是否有幸陪夫人游这闹市?”

朱砂也不推辞:“在下荣幸,请。”

项信刚打算跟上。

后面的小厮即道:“少爷!不好了!丁小姐追来了!”

项信闻言优雅的形象险些破功,可惜他还没来的逃窜。一位长相普通的姑娘一窝蜂的冲到项信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他:“这是你要的当归!现在可以陪我了吗!”

项信倒抽一口凉气,真买到了!?项信立即温和的道:“麻烦姑娘再为在下买副曲继盛老先生的字画可好。”

丁叮叮直直的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项信呵呵一笑:“丁姑娘终于悟了。”

丁叮叮才不管他那一套:“我丁小姐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回去告诉你哥!让他洗干净了等着!他就是躲到天涯海角本姑娘也能把他挖出来拜堂!哼!不就是破字画!本姑娘现在去买,我买回来你再不告诉我你哥在哪本姑娘废了你!”说完嗖的一声不见了!

项信冷汗直冒,出门见鬼,诸事不利!项信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人,低叹一声:“自古丑女多作怪,少见逼人不敢归,实乃女中豪杰也。夫人,请。”

朱砂自动忽略刚才的闹剧:“听闻项家四海经商,怎么有空来了夏国?难道夏国有什么商机?”

项信也不相瞒直接拱手接道:“不瞒夫人,在下猜想夏国不久后会推出利商政策所以斗胆前来探路…夫人,你是不是庸人之辈,能不能听懂白话文?”

朱砂奇怪的看眼他:“能啊。”

项信闻言,突然收起书生气,散漫的道:“我觉的以夏朝太后的思路,她必将重商,商虽然在各国都不受重视但是夏朝不同,我觉的夏朝太后在这方面没那么迂腐,夏朝刚打完战,国库必然空虚,现在正是商家崛起的好时机。想必夫人对夏朝税收了解的如此清楚应该不止小玩那么简单,肯定知道了什么!说不定夏朝太后已经下令,只是还没有找到可行方案,不知我猜的是否正确?”

朱砂掩嘴一笑:“你想套我的话?其实没必要,我一个妇道人家都想的事,公子又何必不肯定自己的猜测。”

项信突然一笑:“夫人人不单好看,说话也够坦诚,如有机会一定拜访。”说完不等后面的人追上,撒腿就跑!

丁叮叮拿着字画拔腿就追:“项信!你给老娘停下!项信!你有本事别落老娘手里别叫老娘嫂子!”说着从朱砂身边跑过奔着项信而去!

春江奇怪的看眼她们:“夫人,外面的人真开放,大街上追男人也不怕别人议论。”

“游人丁家应该是武学大家,跟项家也算般配,走吧,我们也转半天了去曲府走走。”朱砂却想着不愧是第一商贾,抓人探消息都挑的这么精准,别国政治也摸的如此透彻,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突然有人撞了朱砂一下。

朱砂顿时觉得腰带上的玉佩没了,朱砂漫不经心的缕着手里的丝帕纠结着要不要追,她这次出来没带侍卫追上的几率为零,算了,当日行一善。

苗帆想去曲府蹭饭,顺便讨教黑市的聚集点,刚从闹市拐入曲家宽阔的大街,看到对面扎眼的两人,顿时愣了,女子浅笑盈盈,周身沐浴在圣洁的阳光中,即便刚从闹市走出也能瞬间捕获他的视线,这是他第二次在不经意间撞到她的容颜一样令他慌乱不已!苗帆回过神后直觉的想溜。

朱砂已经看到了他,这条街没有人敢经过看到一个人太容易了。

苗帆乖乖的走过去行礼:“见过夫人。”说完垂着头不敢看她一眼,大气都敢出险些瘪傻,苗帆突然灵机一动偷偷让小厮去请徐天放过来,要死一起死他不能一人活在威压下。

朱砂在前面走,苗帆在后面跟。

朱砂突然问:“交给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夫人,还要有些时间才能给夫人满意的答复。”

朱砂也不急:“这些人根深蒂固想连根拔起没那么简单,你小心点别让人钻了空子。”

苗帆闻言心里顿时有些感动,太后竟然关心他,就是没那么讨厌他了?!这份认知让苗帆突然有些高兴。

朱砂觉的让苗帆查人市有些冒进,苗帆才多大又被娇宠惯了,对付那些人贩子讨不到便宜,国际上打压这类跨国犯案的例子很多哪个也不安全:“如果需要帮忙跟皇上说一声,别自己乱闯。”

“多谢夫人。”苗帆兀自感动着,没看清脚下的台阶顿时向前面的载去,手胡乱的瞎挠余光瞥见一侧的蓝衫刚想捉住,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收回手。

朱砂没有躲不偏不倚的接住他。

苗帆整个人几乎扑到朱砂身上,吓的急忙推开主子,俯身就跪:“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微臣不是有意的,微臣只是…只是…”

春江扑哧一声笑了。

苗帆顿时脖子都红了,把头扎石阶里都不敢抬起来。

朱砂拍拍袖子无所谓的进曲府:“起来吧,没什么大不了。”

苗帆心腾腾的跳着,几乎从他嗓子里蹦出来,闻言急忙跪着往前爬跟上太后,为刚才的冲撞惊心不已,手臂上还留着她扶住自己的香气,以及骤然又乱了的心跳。

春江笑的更大声了,瞧着苗帆魂不守舍的样子,春江就觉的好玩,她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就是当年的曲继盛老爷子也能被太后的容颜镇住更何况一个毛头孩子。

苗帆被春江笑的更加害羞,低着小脑袋哈着腰跟着,看都不敢看春江一眼。

春江似乎还嫌他丢脸不够,突然慢了一步与苗帆同行在他耳边小声道:“苗侍郎,你刚才故意的吧。”

——碰!——苗帆直接撞树上了,赶紧摸摸鼻子向前走。

春江呵呵一笑跟上太后,心想,真好玩。

曲云飞、曲忠告、曲夫人、曲典墨、曲折、夏之安统统跑过来接驾:“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臣等不知道太后驾到请太后责罚。”

曲忠告不得不承认,不穿朝服的太后美的也令他分神,难怪当初老爷子要说太后‘红颜祸水’。

曲云飞偷偷抬起头看朱砂一眼,惊讶她突然出现在曲府:你怎来了?

朱砂用唇语回:看孩子:“起来吧,本宫出来办事正好路过曲府所以进来看看,小安,跑的这么匆忙一点规矩都不懂,曲夫人见谅。”

曲夫人哪敢责怪公主:“太后严重,安公主懂事聪颖太后教导有方,老妇再喜欢不过了。”

朱砂也不客气,不敢最好,曲家权势滔天不知道的以为什么都敢做,安儿上次在皇宫住了一个月曲典墨看都没去看一眼,虽然她不在皇宫但还是听说了这件事,不知道的以为她家安儿做错了什么得罪了曲家:“小安,最近还好吗?”

夏之安立即跑向母后挽住母后的手臂:“母后,儿臣可想您了。”

曲典墨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眼她们交织的手臂,急忙垂下头摒除脑海里奇怪的想法,骤然看向叔叔的方向。

曲云飞抱着曲折向朱砂走去,自然而然的与她并行想让她看看儿子。

曲忠告猛然把他拽到后面狠狠的瞪他一眼:不想活了敢跟太后并行!

曲典墨微微凝眉也不满叔叔的举动,可他不明白爷爷知道多少?

曲云飞莫名其妙的看眼老爹不知道他拽什么?

曲折伸出小手依依呀呀的让朱砂抱,他身上的木刻香和朱砂身上荷包的香是同一款香料。

朱砂立即疼爱的抱过儿子:“小家伙想太后了吗?让本宫看看长高了没有。”

——咯咯,咯咯——

朱砂逗逗他的小下巴:“还是这么瘦,是不是曲云飞欺负你了?”

曲云飞赶紧申辩:“天地良心我绝对没——”

曲忠告瞬间把他拽到背后,急忙道:“曲折他身体不好经常哭,所以一直没有长胖,太后如果担心可以抱回皇宫去养,说不定能——”

曲云飞瞬间把他爹拉回来,干嘛抢他儿子!“不是,我爹的意思是小孩子不能太胖在哪养都一样,还是在这里养吧。”说着坚定的不动,不给他爹拽走。

苗帆莫名奇妙的看着他们,但没有多想只是很羡慕被太后抱着的曲折,原来太后笑起来如此温柔,他一直以为太后就会板着脸坐在朝廷上发火,原来太后平时是这样的,像平常的女子一样会笑会逗人,还心地善良…

曲典墨瞬间掐了苗帆一下。

苗帆陡然一激灵,小声的吼道:“你干嘛!疼死了。”

曲典墨不痛不痒的提醒:“口水差点流下来。”

苗帆顿时垂下头,老实的不敢再抬起来。

曲典墨冷冷的盯着他们,看着曲云飞肆无忌惮的行为心中更加清冷,可心里又如明镜般清晰,他不是叔叔的对手没资格议论他的喜好。

夏之安疼爱的看着小曲折,笑容甜美温柔:“母后,你瞅这小家伙多喜欢您,不知道的以为曲太督带他不好呢。”

——“呜哇,呀呀…”——

朱砂见他又要抓自己头发赶紧拍掉他的小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