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听着他酸不溜就的话,调侃道:“怎么?羡慕了?有人肯为他们掏银子说明么他们本事,有本事你也找一个肯为你赎身的恩客,嚒嚒我立即半价把你送人。”

浮青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俊朗的小脸立即倔强的扬起:“指望他们,我宁愿自己攒银子跳河。”做他们这一行的被赎出去也没好下场:“你还是等着给他们收尸吧,说不定没几天就被玩死了。”

“你能不能积点德,买走他们的是女人。”

浮青的脸颊抖动了一下,忍不住追击:“女人又怎么样!能从添香楼买男人的女人也不是好人,你还是背着棺材装他们好。”

添香无奈的摇头,他永远纠正不过浮青对客人厌恶的观念可他偏偏是添香楼的红牌之一,真不知现在的客人都在想什么,一个立志用银子把自己沉进河里的男人竟然让一群达官贵人趋之若鹜:“改天换几块石头把自己沉下去算了”

“切!”浮青转身走人,忍不住想是谁买走了生莲那个笨蛋,臭小子不是找他借钱吗,不知还用不用?

添香突然道:“浮青,说实在的,把你的小厮给我补玉筑的缺。”

浮青闻言顿时收起思绪,脸色难看的道:“不行。”说完气愤的转身上楼。

徒留添香一声未完的叹息…

上书房内,苗帆义正言辞的指责徐天初抢了他全部的功劳:“皇上,微臣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如果只分一半微臣什么都不说!可是他拿走了微臣全部的功绩,太后只表彰了他,微臣不服!”

徐天放见苗帆频临暴走的样子提醒道:“你以为徐天初敢明目张胆的那么做,肯定是有人整你!你不认也得认!曲典墨这两天查药材的案子频频受挫,你敢说不是有人背后下绊。”

秋凯归紧张的问:“我们怎么办?”

苗帆接口:“当然是反击!以为我们好欺负!”

夏之紫猛然一拍龙案:“够了!谁的功劳不一样,做好你们的本分,别人愿意抢就给,不属于你们的荣耀说明你们没能力捍卫,该做什么做什么,你们是大夏的子民,放弃个人得失专心做你们的事会死吗!出去,再让朕听到你们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废话,就滚回去做你们的少爷。”夏之紫说完,拿起一旁的折子继续审阅。

苗帆等人愣了一下。

曲典墨也诧异的看皇上一眼,不明白皇上为何发这么大火:“皇…”

“朕累了,都下去。”

曲典墨、徐天放互看一眼带着众人离开。

几人出了上书房顿时不明所以的一头雾水:“皇上怎么了?今天早朝也心不在焉的样子。”

“感觉皇上情绪很低落,是不是和太后没有早朝有关系,听说太后去避暑了,不会太后教训皇上了吧?”

曲典墨皱着眉,不明所以:“不管什么原因,皇上说的对,做好我们的本分,我们不是太督的对手,他想要功劳就让他拿,把他哄高兴了或许以后的路会好走。”

徐天放赞同的点头,斗了一年多如果还弄不清他们和曲太督的差距就太盲目自大,不是有皇上的支持万事就没有问题,太后同样有能力颠覆他们所有的努力。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如今全夏朝的命脉还是掌握在太后手里,唯有顺从才不至于被淘汰:“典墨说的对,该做什么做什么,你们谁也不是曲折别指望曲云飞耐心的哄咱们。”

众人闻言忍不住笑了,想想京城传闻曲云飞治不住儿子就有意思。

只有曲典墨没有笑,他拿着仅有的药材案资料先一步走了…

太阳渐渐西斜,热度慢慢消散,田地里的人多了,街上卖玩意的人多了一倍,人群也多了起来。

徐君恩和余展已经离开。

朱砂安排生莲和玉筑在院子里帮忙打理家事,她最近不会回宫,生莲和玉筑暂且安排进院子。

曲云飞抱过哭的嗓子沙哑的儿子,心疼的亲亲他又瘦的脸:“都是爹不好,小折忍忍,以后会好的,小折是坚强的好孩子,不疼。”

曲折撇撇嘴忍不住又想哭。

曲云飞抱紧儿子,除了心疼,心里还多了抹苦涩,朱砂今天看那些人的样子让他心里隐隐难受,突然很怕朱砂有一天会不需要她,怕她心里装了别人。

曲云飞隐隐觉得很不安,朱砂除了朝廷上的人从未接触过大千世界内的男人,会不会有朝一日她的目光不再追随他,不再觉的他是她心目中不一样的存在,就像今天她果断的抛弃小折一样,会不会也会抛弃他。

小曲折似乎感受到父亲的不安,撇了撇嘴最终没有哭,趴在父亲肩头含着泪不动。

朱砂让春江带生莲和玉筑去房间换洗顺便交代他们该做什么,然后进屋,见曲云飞抱着曲折神情古怪,忍不住走过去:“怎么了?”这么安静?

曲云飞见她出现,伸开另一只胳膊把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搂着,感受着她在身边的真实感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

朱砂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轻点,挤到小折了。”

曲云飞突然吻住她,急切的在她口中寻找他的位置,一只手牢牢的把她禁锢在腿上,霸道的加深他想要的吻。

朱砂有些难受。

曲折不舒服的扭动。

曲云飞没有松开,感觉到朱砂抗拒,忍不住咬开朱砂的嘴,探入她口中肆意侵犯。

朱砂只能迎合,虽然不知他发什么疯,只希望他尽快恢复情绪。

曲云飞的动作慢慢变的柔情,因朱砂的迎合多了丝情欲,曲云飞的手忍不住开始摸索,呼吸渐渐加重。

朱砂趁机退开他的捕捉,吻吻他的眉心:“怎么了?看你把小折吓的。”说着抱过儿子。

曲云飞双手把她圈进怀里抱着朱砂也抱着他们可爱的儿子:“想你了…”

朱砂看他一眼轻轻的笑了:“知道,我也想你。”说着亲了他一下,不希望他呼吸乱想。

曲云飞闻言眼里多了丝感动,头靠在她胸前,安静的抱着两人平息他今天的不安,他今天是怎么了,平时绝对不会疑神疑鬼,难道是岁数大了喜欢呼吸乱想。

或许是因为生莲、玉筑让他突然有种岁月不待人的无奈,他也会老去,他比朱砂大那么多,先帝也会输在时间的距离里,他会吗?他会比朱砂早死,看着她去寻找剩下的寄托。

曲云飞又开始钻牛角尖,头渐渐的不安分起来,咬开她衣服上的扣子动作挑逗的唤起朱砂是属于他的记忆。

朱砂顷刻间又了感觉,舒服的靠在他身上支持酥软的体力。

曲云飞把曲折扔一边,抱起朱砂进了卧室。

春江进来抱走曲折,无奈的摇摇头关上门出去。

曲云飞几乎是肆无忌惮的索取,衣衫乱七八遭的被他甩的到处都是,呼吸声隐隐急促,不管朱砂有没有准备好,他已经强硬的开始。

朱砂疼了一下继而迎合,手攀上他的肩膀,享受他给予的极致。

曲云飞突然不动了,两眼脆弱的看着朱砂:“你爱我吗?”他的手指抚弄着她额前的发丝专注的看着她。

朱砂茫然的回视,不明白这个神经病这时候问如此无聊的问题做什么:“爱。”

曲云飞闻言单纯的笑了,像小曲折一样脸色露出天真的满足,突然咬住朱砂的肩膀,开始他未完成的工作。

曲云飞满足躺在一侧,抱着累了的朱砂,眼睛明亮的凝视着她永远漂亮的容颜:“朱砂…”

“恩…”

“朱砂…”

“干嘛…”

曲云飞突然卷着她的头发道:“我们再要个女儿如何,像你一样让人心疼的孩子,我一定会像爱曲折一样爱她。”

朱砂睁开眼看看他,心想他是不是当爹当上隐了:“这个问题我们不是说过,小折还小,过几年再说。”朱砂窝他怀里有些困了。

曲云飞闻言心里有些忍不住的雀跃,至少她没说不要:“过几年是几年,皇上已经不小了,不如你离开那里,皇宫有什么可留恋,年年为相同的问题烦、事事都那么几套,你不烦吗?”

朱砂不自觉的睁开眼,睫毛划过他的胸膛,又眷恋的靠上去,听他提到皇上心里有些介怀:“过一阵在再说。”

曲云飞手上的动作一顿:“过一阵子是什么时候?小折也很需要你,小折很快就会长大,难道让她见了你叫太后吗?”

朱砂推开曲云飞转向另一边:“我困了,下次再说。”

曲云飞把她翻过来,毯子剥落一旁,露出她有些青紫的肩膀,曲云飞此刻没有任何欲念,认真的看着她:“朱砂,你是不是觉的我很烦,可我们不小了,我今年三十六,夏朝人的寿命不过短短六十几年,我没那么多时间耗在政务上,我知道我不该贪求,你肯给我机会陪着你,我很感激,但是朱砂,我希望你能多陪陪我还有小折,我不希望你的后半生还有一半的时间让曲折没有机会叫你母亲。”

朱砂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里突然多了丝落寞,这里是夏国不是二十一世纪,曲云飞的年龄放在当代还是可以当黄金单生汉,想嫁给他的人一定很多,可在夏国他已经步入生的另一半旅途并已经走过了六个年头:“让我想想,现在国库空虚,商政如果处理不好会殃及国本,再等一年。”

曲云飞放开她的肩躺在另一边:“国家有处理不完的事,你不可能面面俱到,还是你觉的我们就不该在一起,你始终都该是太后站在夏国的最顶端,一辈子不走出你的皇城。”

朱砂察觉出他生气,翻过身趴在他胸口看着他,冰凉的发丝垂在他胸前,隐隐露出的肌肤让曲云飞目光恍惚了片刻又坚定的稳住,这件事他没打算妥协。

朱砂认真的看着他,下巴抵着他的胸膛真诚的道:“云飞,如果不是你,我真没想过离开皇宫,我从出现在这里,就被安排进入那座宫城,我学习的所有礼节都为了迎合皇上,我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都在那里,所有快乐的不快乐的都在那里。

我非常荣幸夏朝能在我手里兴盛,我不否认我也有些走入了所有帝王都会有的误区,希望证明自己的价值希望永远受人爱戴,希望长生不老永远享受这份荣耀,希望在我生命无法企及的将来能在史书上刻下最深沉的一笔,我是个俗人,没有抛开我作为人的贪欲,呵呵,不过幸好,我知道没有不死的帝王、没有不灭亡的江山、没有不被推翻的里程碑…”

朱砂突然更加落寞,其实她有一点没说,她想证明她存在着,脑海里的另一片记忆才是梦境,三十年来无人和她说起‘家乡’无人知道有个所谓的先进,慢慢的她的记忆被时间磨平。

这种感觉像是一个人被关进了没有一丝缝隙的房子里,没有阳光、没有食物、没有人、什么都没有、无论怎么喊也看不到一个熟知的生命,扭曲着她心底的彷徨,那段时间甚至让她几乎崩溃。

如今三十年过去了,仿佛那四十年的经历才是梦里的一个影像,深沉的孤独感让她只能活在当下,告诉自己,她是朱砂,夏朝的太后,仅此而已。

曲云飞伸出手摸摸她的脸颊,他从来都知道她不是圣人:“那我在你生命中被放在什么位置?”曲云飞问完紧张的盯着她。

朱砂看着他,突然笑了:“你啊…”朱砂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或许在这里…”

曲云飞顿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眼里闪着压制不住的欲念,但还是极力克制,忍不住自己跟自己较劲的问:“如果没有我,你会养男宠吗?”他突然觉的朱砂根本不是一个会受制度影像的太后。

朱砂突然很认真的想这个问题,然后哈哈一笑:“会!”凭什么让她守活寡。

曲云飞立即不依不饶把毯子懵她脑袋上:“闷死你!我看你怎么找男宠。”

朱砂急忙讨饶,闷闷的声音弱弱的传出,真真切切的带着认错的诚意。

曲云飞勉强放过她,忍不住让她保证:“你现在有我,有小折,所以你只能有我有小折,至于外面那两位妖男,你看也不能看一眼,他们就是再年轻也不适合你这位老牛去啃,知道吗!”

朱砂忍不住提醒:“你的意思是,我这颗嫩草就适合你这头老头来啃。”

曲云飞无语:“你二十九了,能当他们的妈,别以为自己还有吸引力,除了我这种眼神不好的,没人愿意要你。”

“你确定?”

曲云飞压住她顿时上下其手:“我很确定,你是我的!”

“呵呵,呵呵,别挠…痒…呵呵…”朱砂笑的脸色绯红,毯子已经在曲云飞的胡闹中没什么作用。

曲云飞的目光突然炽热,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突然稳住她,手有技巧的撩拨。

朱砂突然握住他的手:“别闹了,多了对身体不好。”

曲云飞撞墙的心都有:“太后!麻烦你想想我吃了多久的素!”

朱砂不好意思的放手:“忘了。”

“你敢忘,这次让你深刻的记住。”

“轻点…你又挠我!曲云飞!你不想活了…嗯…”

月亮挂上树梢,清风吹来难得的凉意,放养的鸭子们在水里嘎嘎的乱叫,灯笼酒绿的地方高朋满座,夏夜游湖的人虽然不多,却是贵公子们乐死不疲的游乐。

夜晚展开了它宁静的魅力,吸引着所有乘凉的人们。

生莲换上了干净的的衣服,身上还有一处小小的补丁,这是他初进添香楼时穿的,如今也只有这一件衣服没有浓重的粉脂味。

玉筑拿着吹火具跑来,身上的衣服是比较中规中矩的长衫,他从小在添香楼长大,这些衣服都是添香为他准备:“生莲哥,这东西怎么用?奶娘让我帮她烧水,我不会。”

生莲闻言大概猜出怎么回事,这么晚了烧水,肯定是净身,让玉筑烧明显是欺负他:“我来吧。”玉筑好米好水的养大,添香肯那个价钱把他卖了已经很便宜。

玉筑跟着生莲进了厨房见他熟练的生火烧水,顿时觉得自己挺没用,他什么都不会除了伺候男人没说过什么本事,主子把他买回来肯定后悔死:“生莲哥,你教我。”

生莲摸摸他脑袋,玉筑总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弟弟,所有十分疼爱:“没事,我来吧,夏天净身用不了多少热水,你身体还没完全好,去睡吧。”

玉筑摇摇头,坐在生莲旁边:“我睡不着。”

生莲闻言了然的看向他:“觉的不习惯?”他也不习惯,从来没想过有幸遇到太后,她还降尊纡贵的买了她们,如果是别人或许他可以不在意,可他们能为太后做什么?

107第二更

玉筑抱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生莲哥,你说太后回宫后会带着我们吗?我们又不会技艺,难道我们进宫做太监吗?”

生莲闻言惊讶的张张嘴犹豫了半天没说出话来:“你不愿意?”

玉筑摇摇头:“不是,只是觉的,宫里的人一定不会喜欢咱们,我听说,伺候太后的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咱们什么都不会,还出自那种地方他们一定看不起咱们嫌咱们给太后丢人,听说给太后养小狗的太监都是兽医,打扫的宫女们能把地上扫出花来,生莲哥,你会吗?”

生莲看着旺盛的炉火,落寞的盯着啪啪的燃烧声,觉的玉筑说的很对,他们连做太监恐怕都不行。生莲扔根木头进去,火苗瞬间把木材吞噬:“去睡吧,总有我们能做的事。”

月亮明亮的挂在天上,猫头鹰睁着锐利的眼睛盯着田间的地鼠,偶然有一直野兔跑过,猫头鹰瞬间扑过去,只是徒劳无功的又落回枝头,夜静悄悄的降临,巷子里偶然传来几声狗叫清晰可闻。

曲云飞为朱砂盖上毯子,手指留恋的滑过她熟睡的容颜,见她不舒服的恩了一声,曲云飞笑了,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后轻手轻脚的下床。

春江正在守夜,见曲太督出来急忙下跪:“奴婢给太督请安。”心里顿时紧张,似乎料到曲云飞会来找她。

曲云飞脸色阴霾的看她一眼,冷漠的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春江看眼紧闭的房门,低着头悄悄跟上。

曲云飞站在葡萄架下,神色威严:“太后为什么匆匆离宫?”

春江跪下,神色平常:“回太督的话,太后本就有出宫的打算,太后很想小公子所以以避暑为契机出宫。”

曲云飞信她才有鬼!“为什么本官没收到一点消息!”

春江依然淡定,那是事实:“是奴婢疏忽忘了告诉太督。”

曲云飞不信任的盯着春江,直觉她一定有事瞒着他:“本官怎么听说皇上做错了事惹太后不快。”

春江心里一惊,但立即平静:“的确有此时,皇上年轻气盛,难免惹了太后。”

曲云飞见她还嘴硬,口气顿时阴冷:“别告诉本官你不知道太后是一气之下出宫!皇上在南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也没让太后回头,春江,你最好想清楚你在跟谁说话!不要以为本官不知道太后昨日午睡时皇上闯进去过!”曲云飞说到这里胸腔忍不住一团怒火,有些事他不想猜,最好也永远不会发生:“说!夏之紫做了什么惹太后不快!”

春江急忙磕头:“太督,您非要听吗?太后不说肯定是家务事,您何必非要知道,还做出那种猜测。”

曲云飞嘴角讽刺扬起:“那是你该问的吗?”

春江见状再次叩首:“既然太督想知道,奴婢说,但请太督看在是皇家家事的份上不要声张,一年来,太后一直为皇上不行大婚之礼耿耿于怀,昨天中午皇上去找太后,两人似乎为这件事又吵了起来,奴婢后来退下了,不知皇上和太后谈论了什么。

但皇上从静心殿出去后去了朱少史的寝宫是事实…接下来的事,太督一定知道,后来皇上带着朱少史回静心殿,可不知道太后不满意皇上什么,一直没给皇上好脸色,这个奴婢真不知道…但…太后确实是因为想小公子才出宫的,太后上午就跟奴婢提了出宫的事,中午才发生皇的事,皇上只是撞到这件事上所以…”

曲云飞看着春江不怎么相信:“就这些。”

春江跪着,认真的道:“太督如果不信可以和静心殿所有人对峙。”

曲云飞隐隐皱眉,春江的话和他听到的版本一样,但朱砂不满意夏之紫什么?难道是立后?曲云飞想起朱良财一直以来的野心似乎很有可能:“你下去吧。”

春江恭敬的退下。

曲云飞站在葡萄架下,想朱砂立朱儿为后的可能性,那么夏之紫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反对朱砂?

夜色重新恢复宁静,昆虫的叫声在宁静的夏日传出很远很远…

翌日。

朱砂很有雅兴的伺候曲云飞早朝,帮他系朝服的腰带整理官帽:“少跟紫儿吵两句,你压了他们那么多事,他们有情绪也难免。”

曲云飞靠在朱砂肩上撒娇的抱抱不愿意早朝:“不如请假吧,就说我染了风寒。”说着嘴巴不老实的吻上朱砂的耳朵,心底被勾的痒痒的。

朱砂暗笑:“别闹,系歪了。”

曲云飞不依的蹭蹭她:“歪了就不系了。”说着直接推到朱砂非要享受晨起的福利。

朱砂被他闹的没有办法:“你快点,要不然早朝迟到了。”

曲云飞立即把她抱到床上,三下五除二的扔了身上的束缚,彻底的享受了一顿美餐后才食髓知味的被朱砂踹出房间:“再不走真迟到了!”

曲云飞看看天色急忙飞奔!他以为可以赖到不去,早知道不找罪受,这时候赶过去肯定危险。

朱砂衣衫不整的侧躺在床上,肩上散落着几块并不明显的痕迹,洒落的衣衫搭在身上不见她收拾,发丝在她手中卷起又落下反复重复:“春江。”

春江进来见到的就是如此令她脸红心跳的情景,春江赶紧上前为太后收拾:“太后,您这是让奴婢想入非非啊,奴婢又不是曲太督…”

朱砂任她收拾床上凌乱的衣物却没有动:“曲云飞昨晚找你谈了?”

春江闻言安静候在一旁点头:“奴婢谨记太后的教导,知道该说什么。”

朱砂当然相信春江,春江跟了她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他下次再找你不用搭理他。”

春江无奈的苦笑:“太后,奴婢只是丫头,哪里敢和太督叫板。”

朱砂忍不住道:“不敢吗,本宫看你昨天打他打的挺顺手,下次小心点,曲云飞的眼睛厉着呢。”

春江急忙点头:“奴婢谨遵太后教导。”

朱砂闻言倒回床上:“本宫再睡一觉。”

春江无奈的看眼太后:“娘娘,小公子都醒了吵着要见您呢?您还不起?”

朱砂勉强睁开一只眼:“你看我现在有力气抱他吗。”说着闭上眼决定补回笼觉。

春江放下床幔出去,刚出房门发现院子已经打扫干净,门窗和走廊已经擦拭完毕,连水都提好了,顿时觉的新买的两孩子也挺用心,希望太后为他们安排好了出去。

曲云飞连飞带跳的滑入乾德殿,几乎与皇上同时出现,皇上刚坐上龙椅,曲云飞刚好安全上垒,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