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丰本萎靡的眼睛看到这里的摆设时也不由的多了分光彩:“真漂亮,那只麻雀宫灯还会转!长依你看,猴子在吃桃。”

永寿见状满足的笑了,心想这才是孩子该有的反映,哪像他们的小公子,看都不看一眼,抬脚就要踩,不过能为小公子的腿做点贡献也不容易:“两位小主稍后,太后马上就到。”

春月、秋江见有孩子立即笑着走来:“这两位是谁家的主子,长的挺俊。”

“二王爷和四王爷家的孙子孙女,太后呢,还没回来。”

“来了,在后面系祈福结。”

永寿突然压低声音道:“这位小少爷似乎有病,但咱家公子非黏着他我也没办法,不能让他传染咱们主子。”

冬江远远的听到,立即跑来笑道:“呦,谁家的小少爷如此漂亮,奴婢抱抱好不好。”

夏长丰看眼热情的围着他的宫女太监,怯怯的伸出手让冬江抱。

冬江立即把他抱开,谨防他的病传染小曲折。

——太后到,四大公主到!——

四位美貌的少女叽叽喳喳的拥簇着一身红衣的朱砂走来,画面唯美和谐。

朱砂本想穿暗红的宫装,结果被女儿们吵着换了一身火红的宫服:“我都这把年纪了,你们还闹。”

“母后穿什么都好看。”

“就是,只有母后才能把红穿的喜庆妩媚,瞧我这嘴,母后这叫风华天下。”

“行了,改天你出嫁时就是真的风华天下了。”

夏之条闻言羞涩的低下头,喜悦的笑容溢于言表,她没料到高进真会向皇上要了她,她以为高礼祭会要风姐姐,毕竟姐姐比她好看又比她懂事,但高进还是指了她,她别提多高兴了,整晚都没有睡着觉。

朱砂见夏之条娇羞无比的样子,脑子一片混乱,实在想不出三女儿为何会喜欢年近三十的高进,高进的正房六年期过逝,虽然一直没有再纳正房,但府里的妾侍和儿女不少,最大的女儿都快和夏之条一样大了,她到底为什么这样高兴?

夏之条想到高进看她的样子,脸颊忍不住泛红,能嫁给心仪已久的男子是每个少女的愿望。

朱砂觉的自己彻底老了,小女孩的心思一个都猜不中,不明白十六岁的三女儿和三十岁的‘老头子’有什么一见钟情的可能。

夏之风忍不住羞妹妹:“母后,你瞧她急于嫁人的样子,也不怕和到了府里被一群叫她娘的儿女吓死。”

夏之条忍不住道:“你懂什么,他一定会保护我的…”

朱砂汗颜的转开目光,也只能希望年长些的高进能依靠他年龄的优势哄住小女孩情窦初开的那点心思,哎,她想过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高进会成为她的三女婿。

小曲折见太后来了,晃着小断腿跑过去“后…后…抱…”

朱砂看见小祖宗,赶紧把他抱起来:“瞧你累的都出汗了,跑到哪里玩去了。”

小曲折立即指着长依手里的宫灯道:“灯,灯,后,灭。”

朱砂的目光诧异的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她们是…”

永寿立即道:“回太后的话,这位是百王府的小郡主,这位是千王府的小世子,是公子让他们跟来玩的,奴才已经通知了他们的家人。”

小曲折开心的拍拍手:“玩…玩…后…玩…”

“好,玩。”祖宗!

夏之顺闻言跳着绕过来,乳黄色的衣衫在空中划出调皮的弧度,开朗的的笑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她掐掐曲折的小脸,恶狠狠的道:“就知道玩!你拽坏本公主耳钉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下来!本公主让你尝尝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玩。”

小曲折瞬间扫开她:“笨…不玩…”

“呵呵,顺公主,小公子嫌你笨呢?”

夏之顺闻言立即横眉冷对:“你还敢嫌弃姑奶奶!姑奶奶现在就让你知道…”夏之顺察觉到冬江姑姑看来的目光,立即眉开眼笑的收回刚才的话:“小弟弟,你真可爱,姐姐带你玩灯好不好。”

夏长依、夏长丰急忙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曲折见有人跪下乐呵呵的笑着,推着朱砂要下地。

朱砂点点他的小鼻子,随后把他放下:“起来吧,本宫是太后,太后的后缀是千岁,明白了吗?”

小曲折吧一口咬长依脸上,开心的拍着小手笑:“跪…跪…响…”说着抱住长依又咬了一口。

冬江急忙抱起长丰不让他碰小公子。

春江笑道:“太后,您看小公子的花心样,长大了一定迷死很多小小姐。”

夏长依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围突然笑着人也跟着笑了,谁也没把小曲折的话当回事。

小曲折不依不饶的缠着夏长依:“跪…跪…响…”

朱砂无奈的摇头一笑,只觉的曲折欠揍:“冬江,你抱着长丰做什么?他脸色似乎不好?”

冬江抱着夏长丰俯身道:“回太后,永寿说小公子身体不适,奴婢见小公子脸色不好便抱了起来。”

“是吗?”朱砂接过冬江手里的孩子摸摸他的额头没见他发烧。

夏长丰突然道:“回太后的话,孩儿没病,孩儿可结实了,以后还要帮娘打坏人呢。”

朱砂见他唇色发白,笑着摸摸他的额头,坚持道:“传太医过来看看。”

“是。”

夏长丰歪着头,只能道谢:“谢谢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头上的钗真好看,娘娘更好看。”

朱砂忍不住笑了,新年第一天被小孩子夸赞,难得也有了好心情,朱砂取下头上的凤钗:“本宫把这它赏赐给你母亲好不好,这样长丰的娘也可以变漂亮了?”

“真的吗?”夏长丰惊喜的望着朱砂:“我可以拿回去给娘亲吗?”娘变漂亮了爹一定会高兴。

另一边,曲折笨拙的推着夏长依,倔强的盯着她:“跪…响…”

夏长依羡慕的看着长丰哥哥手里的发钗,想到了自己的娘落寞的垂下头,没注意曲折在做什么。

小曲折不停地晃着夏长依重复两字:“跪…响…”

永寿和春江没怎么注意小公子,反正他天天如此,有时也缠着他们不断重复这两个字。所以谁也没把曲折的话放心上都在看太后怀里的夏长丰,心想这孩子真安静,如果小公子有他一半可人也不至于烧了太后的衣衫,踩烂二十多盏宫灯。

小曲折见没人理他,夏长依也不跪给他看,脆弱的小心思瞬间怒了,猛然用力把夏长依推在地上,愤怒的小眼睛讨厌的盯着不跪的夏长依。

夏长依哇的一声哭了,摔疼了小孩子只能用哭表达她的疼痛。

朱砂瞬间看过去,顿时怒了:“曲折!”

永寿急忙抱起小公子:“太后息怒,小公子不是故意的,刚才是奴才不小心推了小公子一下,小公子才撞到了长依小姐,太后息怒,请太后恕罪。”

众人纷纷求情:“请太后恕罪!”

朱砂放下夏长丰,冷漠的盯着自家的儿子!不要以为她不知道!曲折的斑斑劣迹数出来就跟地痞恶霸差不多,小小年纪脾气就如此横!再这样下去非成为纨绔子弟不可:“曲折,你过来!”

春江急忙去扶长依小姐起来,准备‘毁尸灭迹’。

朱砂冷漠的看春江一眼不让春江动:“曲折,扶长依起来。”

众人瞬间沉默的跪好,察觉出太后不悦的情绪,没人敢为小公子求情,可今年是初一,太后有必要教训孩子吗?彩头不好。

小曲折茫然的看眼周围,见周围突然静悄悄的样子,再看看坐在首位对他怒目而视的太后,突然小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哭的比夏长依更加豪迈更加婉转,亮脆的哭声在他口中如一门造诣深沉的艺术活哭的百转千回。

朱砂瞬间被哭的头疼,谁也没打他!哭什么哭:“闭嘴!”

小折哭的更加大声,似乎受了什么委屈,边哭边要找曲云飞:“爹爹!爹…”

朱砂顿时哑口无言,她并没怎么照顾小折,训斥他似乎没有理直气壮的理由,可就算是曲云飞在就能惯他如此不像话的脾气!“喊你爷爷来也没用!给我过来!”

地上的夏长依闻言,似乎被小折哭爹爹的情形感染,擦擦小脸上茫然的泪滴看着哭了的曲折,急忙从地上起来去抱小小的弟弟:“不哭…姐姐不哭,弟弟不哭,爹爹好…”

小曲折抬起好看的眼睛抽噎的看眼夏长依,他只是需要人安慰,并不是真的想哭。

夏长依抬起衣袖急忙帮他擦擦眼泪:“不哭了,姐姐不疼你也别哭。”

小曲折闻言,眼泪蒙蒙的重复:“疼…哭…哭…”

“不疼了。”

朱砂皱眉紧缩的看着自家儿子:“小折,过来。”

曲折回头看母亲一眼,见母亲凶巴巴的样子,转而投入夏长依怀抱,小小的身影怯怯的绕到长依身后,晶亮的眼睛时不时的从后面打量高位上的母亲。

众人瞬间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瞧着小东西谨慎吃瘪的样子既心疼又可气,小公子经常闯祸,每次犯了错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们哭笑不得。

朱砂刚想让曲折滚过来!见太医到了,便让长丰坐自己腿上请太医把脉,顺便狠狠的瞪着曲折,实在不像话,在她这里住了两天,宫里的东西摔了七七八八,不高兴了发少爷脾气,想要什么如果没人给一天都嘟着嘴发横!以为他是谁!

太医诊了会脉,突然若有所思的看太后一眼,摸不透太后想听什么?

朱砂本在腹诽自家儿子发现太医闪躲的目光不解的看过去:“怎么了?不是风寒吗?”

胡太医急忙收回手恭敬的跪在一旁:“可否让微臣试针后再说。”

朱砂有些不解想到某种可能,果断放弃与小折对峙,严肃的看向胡太医:“难道是其他病症?赶紧看看。”朱砂让出自己的座位给太医,希望长丰的病情不要太严重,她也是当母亲的人明白孩子生病时母亲的痛苦。

小曲折见太后不瞪他了,立即迈着小短腿捡了两株掉落的梅枝,一株给了长依,另一株去向朱砂献殷勤,小家伙讨好的抱住朱砂的腿,眨着活泼动人的小眼睛捧着花花给朱砂:“拿…”

朱砂没有理他,不要以为什么错误都能这样卖乖,这次没用。

小曲折见太后不接受,眨巴着小眼睛看了她很久后,抬起小脚陪长依在一旁摘灯笼,完全把朱砂抛在脑后,颇有一种哄你是给你面子,爱接受不接受的豪迈。

胡太医看眼针尖上的血迹,面色凝重的看眼太后:“回太后,并没有大碍,只是…太后确定要管此事?”这种事司空见惯,以太后之势尚且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操心。

朱砂坐在一旁看眼茫然的小长丰:“你说吧。”

胡太医恭敬的道:“回太后,是一种香草,长期燃放会致使身体虚弱如果再配上风寒药物会使毒雾侵体,少则两年多则三年便会…”

“说。”

“终身卧床不起,如果医治晚了,便会命不久矣…”胡太医见太后脸色不好急忙道:“小少爷现在服用的不多,只是出现了虚弱,如果医治得当定能康复,太后勿气伤了凤体。”

春江看眼一旁的长丰少爷,心里叹口气,这些事在皇家不稀奇:“太后,吉人自有天相,何况今天是过年,小少爷就福大命大的遇到了太后,可见小少爷是有福之人。”

夏长丰看看她们,似乎明白她们在说什么,突然笑了:“太后娘娘不用伤心,孩儿知道孩儿怎么了,长丰到了地下也会保佑娘亲和太后不被坏人欺负,太后娘娘,今天过节,让娘娘担心了是长丰不好。”

朱砂闻言看着眼前乖巧的孩子,比自家曲折不知听话多少倍的小家伙,如果不是圈禁,他也不会…“胡太医,本宫把少爷身体的好坏教给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在太医院出现了。”

胡太医急忙道:“微臣一定不负太后所托。”

帝宴会上,传话的小太监说完走了。

夏之紫一眼就认出是静心殿的小太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事吗?“荣安。”

荣安急忙上前:“皇上。”

“去看看太后宫里的人跟她们说了什么?”

“是。”

曲云飞、徐君恩也一眼认出了静心宫的太监:“怎么了?小折闯祸了吗?曲福,去问问怎么了?”

“是。”

徐君恩提醒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你家曲折的性格很像你,不讲理又自以为是。”

“嘴上积点德,小心出门遭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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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二更

“你儿子有错还不能让别人说,霸道,跟你有什么区别。”

曲云飞就不明白了:“我儿子打你了吗?挖你家祖坟了吗?让你生不如死了吗?如果没有你凭什么说我儿子霸道,我儿子那是天真向上无忧无虑的表现,我让你儿子自以为是你儿子得(die)敢呀!”

徐君恩哑口无言,也对,小折就是挖了他家祖坟也没啥,谁让小折是朱砂的儿子!谬论!

云儿听到奶娘的话,惊异的看向夏永威:“郡爷,长依在太后那里!怎么办?刚才太后宫里的太监来报,让宴会散了去领长依,长依怎么会跑到太后那!郡爷,这可怎么得了?万一小孩子不懂事触怒了太后…”她没见过太后,但传闻中听过很多,实在想不出长依怎么有胆子亲近太后。

夏永威微微皱眉急忙道:“现在去领,我去跟爹说一声咱们就走。”他怕长依得罪了太后。

四处找儿子的风如梦听到长丰在太后那里,急忙跟着来报的太监走了,长丰身体不好她怕长丰…

夏之紫听完荣安的回报,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曲典心含笑的看眼皇上:“皇上,时候不早了,不如臣妾陪皇上去看望太后,您在这里大臣们都不能尽兴,这里就留给他们尽情畅饮如何。”

夏之紫闻言坦然接受:“走吧,朕今天还没给太后请安。”夏之紫本想悄悄离席,结果刚站来,席下喝的七昏八倒的臣子瞬间传来响彻天际的呼声:“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之紫险些没吓死,之能说几句祝福的话,高调的离席。

皇上走后众人习惯的寻第二精神领袖,突然发现他们也不见了,心想溜的真快。

徐天放落寞的望眼静安王原来的位置,不用想也猜到他们去给太后送福了,多好,想什么见就什么时候见,而他却没有朝见太后的资格,徐天放倒杯酒却没了喝的兴致。

一旁的夏之安看眼曲典墨,偷偷的挽上夫君的手:“修正,妾身想给母后请安,您陪我去好吗?”

曲典墨果断的放下酒杯,直接扶她起身:“走吧。”

徐天放惊讶的看着陪公主离席的曲典墨,垂下头倒满杯子里的酒,脸色复杂难懂。

苗帆突然倒过来,喝高了的道:“娶公主就是麻烦还要陪她们去见太后,一个主子伺候不成还要伺候两个主子,烦死了,还是咱们无事一身轻!大哥,干!”

徐天放的杯子递到了嘴边又悄然放下:“我先走了。”见不到想见的人留在这里也没用。

徐天放刚刚离席。

陈小姐在御花园门口堵住了徐天放的去路,看着月色下风采依旧的少年,惋惜自己没福分嫁给他,如果他们素来无缘也就罢了,可凭什么平白无故的退亲,就算陈家不如将军府有权势,他就可以这样羞辱她的父母吗:“为什么那样对我们陈家…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已经进了门您把我退回来算怎么回事…”

徐天放站在一旁不动。

陈小姐忍着眼泪,尽量让自己坚强:“你嫌我不好看吗?对不起碍了将军的眼!我真心的希望将军能找到心仪的女子!但你那样对我,你想过我母亲的感受吗!”

徐天放垂着头任她发泄,是他不对在先,已经无法弥补陈家的损失。

陈小姐见他不吭声,觉的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气恼的转身跑远,趴在一旁的凉亭里失声哭泣,她心仪已久的男子为什么在洞房之夜把她赶出府,让她所有的念想何以堪!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陈母担心的站在凉亭外!望着消失在御花园的徐天放无奈的叹口气,那样优秀的孩子无缘成为她的女婿,希望女儿早日想开。

御花园的另一边,朱砂向太医确定夏长丰没有大碍后,改盯闹的欢腾曲折。

曲折浑然不觉,带着长依拨弄桌上的盘子、茶壶玩,玩到兴致高昂处抬起小抓啪嚓摔碎一个,然后咧着小嘴笑。

夏长依心疼的看眼地上的盘子,小小的心里顿时明白了‘无法沟通’和‘道不同不相往来’的真谛:“小折,盘子不能摔,它是让我们吃饭用的。”怎么能摔碎呢?她好心疼,要是娘看到了一定会心疼坏的。

小曲折看眼夏长依疑惑的眨眨眼,似乎懂了她的意思,拿起一个做工精美的盘子放自己嘴里咬,结果咬了两下磕到了自己的牙,生气的——啪嚓——扔地上,不解气的把全部盘子扫落在地,霹雳啪啦的响声悦耳动人!

可气恼的小曲折还不解气,抬着小腿——啪啪啪——踩碎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片。

夏长丰惊讶的望着下面的曲折,他竟然都摔了!怎么能这么浪费!

朱砂瞬间拍案而起:“曲折!你再踩一下试试!”

小曲折根本不听她的,平日在家里曲云飞的狮子吼比朱砂大一百倍他还不是照样逍遥无敌!

夏长依望着全碎的盘子,心疼的直调眼泪,急忙拦着曲折不让他踩,多漂亮的盘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果拼好了送给母亲,母亲一定高兴,想到这里夏长依蹲下身想捡起来。

春月立即拿着扫帚走来:“长依小姐小心,奴婢来打扫。”顷刻间地上的碎盘子不翼而飞,重新换上崭新的瓶瓶罐罐,让还没解气的小公子解气。

曲折见状衔着桌子的一角只要他一用力,上面的瓶瓶罐罐将全部化为须有!

朱砂急忙跑过去,拎起曲折毫不客气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放肆!谁惯的你这毛病,盘子是让你摔的吗!不准哭!”

——哇!哇!爹爹!爹…坏…坏…爹!——

朱砂闻言抬起手又要打他。

突然一阵风急速闪过,手里已经没了孩子。

曲云飞抱着哭的梨花带泪的宝贝心疼的哄着:“乖,爹爹在,小宝贝不疼喽,太后是坏人,咱们打她,乖,不哭不哭…”

朱砂气的脸颊通红:“你放他下来!我今天要不把他打老实了他不知道该干什么!”

徐君恩不赞同的护住曲折和曲云飞:“太后,您这是做什么,大过年的对孩子动手多不好,小折再不懂事也是孩子,太后息怒,微臣带小折给你道歉!”

曲云飞也急忙道:“就是,就是,有什么火气冲着我们来,孩子还小,别拿她练手!”

朱砂看着他们的态度就来气:“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就一直护着,刚才满桌的盘子不高兴全摔了,这就是曲家的教养吗!曲云飞!本宫真不知道你平时是这样带孩子的!让他下来!”不打到认错她白当了这么多年太后!

曲云飞闻言立即斥责自家儿子:“是不是你惹太后生气了!你怎么能摔太后的盘子,要摔咱回家摔!”

“曲云飞!”

曲云飞立即改口,凶神恶煞到对准儿子:“不对!谁家的盘子也不能摔!你怎么能…”

小曲折委屈的攥着父亲的衣襟,小脑袋依赖的靠在爹爹肩头,另一只手环住爹爹的脖子,晶莹的眼泪落在爹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