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嘴。”说着脸色微红,娇羞艳丽。

夏永耀把她抱进怀里,爱怜的搂着她,在他心里云儿像养在瑶池中的明珠,只有用心栽培才会绽放耀眼的光彩,身为她的夫君,他不愿她的光芒陨落:“云儿,原谅容秀行吗?她不是…”

云儿用手盖上夫君的嘴,温顺的摇摇头:“不是秀秀姐的错,嚒嚒说了秀秀姐不知道那些东西对孩子不好,所以云儿不怪。”

夏永耀动容的抱住她:“不怪就好,她那人就是好心办坏事,本郡王以后不让她进前院便是。”

云儿也没反对,相比姐妹情深她更担心孩子:“但凭郡爷做主。”然后忧心的道:“谨防那些小人利用了姐姐的善良。”

夏永耀抱着云儿心思稍安,看着怀中乖巧的妇人,想起了容秀有孕的日子,那时候没这么多讲究,吃食也不挑剔,只有他看着她吐的头脑发昏也无能为力,长依出生的时候父母虽然失望,但他却觉的极好,有一个像容秀的女儿,是他此生之福。

“郡爷在想什么?”

夏永耀立即收回思绪:“想孩子的名字?”

云儿闻言靠在他怀里觉的此刻非常幸福,她从未想过郡爷是没有架子的人,不但喂自己吃药,吐的难受时他也在一旁陪着,一点也不忌讳男子不进孕人卧榻的习俗,好多次从梦中醒来都见郡爷为她按摩肿胀的小腿,这种幸福让她心惊也感动。

她知道那次意外是有人陷害容秀,也知道动手的人是自己的嚒嚒,可她怎么忍心发落一心为自己着想的嚒嚒,只能让容秀背了黑锅。

“夫君。”

“恩。”

“嫁给你是妾身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夏永耀笑了,揽着她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显得甜蜜幸福,只是在云儿看不见的地方,他想起容秀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他们不住在这里,还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她每天都会靠在自己怀里说这句话,只是现在换人了而已。

容秀放下阵线,翻看厨房里的膳食发现没人准备,她习以为常不见怒气,自从住进王府好几次也是她出去买菜,尤其是最近几天,很多事都要亲力亲为,还好她早已习惯。

容秀从后门出去,还是以前的打扮,淹没于人群中也不会有人想到她是郡王府的妾室。

容秀对集市很熟悉,买东西也轻车熟路,偶然还和眼熟的妇人说些闲话。

阴暗角落里的另一边,生莲艰难的把探出头的浮青拉回来,不赞同的道:“你做什么?她一看就是个老实人,如果你接了这单生意,你让她怎么见人。”

浮青见鬼的看眼生莲:“怎么?长本事敢教训我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有个好恩主不接客也能养活自己?拜托,我不接客会死人。”

生莲不喜欢他轻佻的态度:“我不信那位妇人能付你银子,你跟我回去,这单生意我替你收账。”

浮青闻言瞬间娇媚的扑生莲怀里:“呦大爷,你这是要嫖了小的呀。”

生莲受不了的瞥开头:“你现在身体不适。”

浮青噌的离开生莲,严肃的看向买菜的妇人:“不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有人买我跟她春宵一度,我也不能半途而废,何况…”浮青突然诡异的媚笑:“你不觉的她是良家妇人,或许会替我赎身吗?”

生莲懒得理他,忍不住道:“你去,你现在去!”

浮青见状无趣的收起接客那一套:“急什么,我又没说现在去。”随即严肃道:“这次客人开了很高的价筹,甚至答应替我赎身,只要我给这妇人添了麻烦都没要求必须拉上榻,我怎么觉的阴森森的。”

生莲的表情也多了份严肃:“你别轻举妄动,四王府的事你还没得了教训。”

浮青闻言想到深门大宅里的争斗,恶寒一片:“不见的比咱们干净,听说四王府闹的不可开胶,幸好咱么抽身快。”随即目光落在买菜的容秀身上:“哎,好好的妇人又毁了,不知是谁家的娘子?不过生莲,这单生意我不接也会有人接。”

生莲自然知道,看浮青双眼冒光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接这笔具有挑战性的生意,浮青不缺赎身钱,就是性格太糟:“你先别下手,我找人查一下她的身份。”

浮青闻言温柔的倒他怀里,声音柔情似水:“生莲,你真好,如果我能嫁给…”

生莲嫌恶的把他推开,转身就走。

浮青飞一般的扑过去:“你这个负心汉,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竟然不要我,大家快来看呀,大药房的掌柜始乱终弃!抛家弃子杀人放火呀!”

生莲捂上他的嘴把他拖入马车:“别闹了,要是让遗海看到有你好受。”

“切!他不过是软脚虾一个,当初在街上谁把他当人…不过,他现在是厉害,算了,好男不跟恶犬斗。”

京城边郊内的一座尼姑庵内,一对妇人相视而坐,不胜感慨。

华衣贵妇般的夫人握着一双粗糙生茧的手悲从中来,激动莫名:“你既然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郑贵人伤怀的chuo回手:“有什么好,活着还不如死了。”

一句话勾起了两位老妇人多年的回忆,前者叹世事无常,后者悲命运多劫,两个同处深宫中际遇不同的姐妹相对无言,清泪痕痕。

华贵的夫人突然收了悲念道:“姐姐,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见皇上,皇上他是您的亲生儿子?”

郑贵人无奈的苦笑,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分,她撇开头不想昔日不如她的妹妹看到她如今的苍老,更不想面对眼前人光彩的容颜:“哪有那么容易,我都已经是个死人,这次皇上祭祖我远远看了一眼,他长大了…”说着忍不住擦擦泪:“一晃十几年我有什么面目见他。”

荣太妃想想也是个理,脸色落寞带着几分心疼:“你呀,就是命不好碰到了她当宠,哎…都是命,皇上心好,对她也敬了几分,你不在宫中是你的福分,进去了也是活死人而已。”

郑贵人闻言心知她过的不如意,但能被接进宫中奉养,总比陪葬和外放好的些:“皇上他如今可好。”

“好,皇上有上天庇佑,现在太后又不在宫里,皇上可谓是鱼龙得水,可施展满腔抱负,我劝姐姐还是早些离开是非之地,不知太后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她怎么可能容的下姐姐?”

郑贵人闻言阴冷的一笑:“她当然容不下我,她怕我抢走先皇,不惜让先皇杀了我,如今霸者我儿,更不准皇上为我追封后位,这个女人即便我死了也不让我尊贵。”

荣太妃心有戚戚,谈起太后心里发憷:“她心狠手辣也不是一天两天,不要说荣华不与人共享,儿子更不可能,所以你还是…走吧。”荣太妃纵然看不起太后,可人在屋檐下,说什么也不管用,她们这些老妇人如今都仰仗人家的鼻息生存。

不能触怒了她。

郑贵人不怕她:“要走也是她走,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她不成!”

荣太妃想你有依仗,当然不怕,皇上生母多大的身份,不亚于一张免死牌,可太后会让你用吗?荣太妃想到宫中无人敢犯的太后再看看眼前容颜不再萎靡不振的妇人,想不出她那点能与太后抗衡:“你还是走吧,皇上平日不出宫,你等在这里也无用。”

郑贵人摇头,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决:“我知道,我没打算等在这里坐以待毙,我要进宫!我想看看皇儿,哪怕只是一撇。”

荣太妃顿惊:“这…这…不行,使不得,你要进了宫就落入了太后手里,她…她会杀了你。”

“她不知道我活着,好妹妹,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我活着,求你想个办法让我进宫行不行,好妹妹你帮我一次,今日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荣太妃有些怕:“不行,万一让她知道。”

“好妹妹。”郑贵人突然给荣太妃跪下:“求你看在我思念孩子的份上,帮我这一次,我不给你添麻烦,就算出了事也不会供出妹妹。”

荣太妃不愿意,虽然她看不起朱砂,更恨她当年杀人无数,甚至连她的亲妹妹都死在宫变之中,她恨过,但这些年她的地位和生活已让她渐渐的贪生,她…

郑贵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见荣太妃并无帮她的想法,突然决绝的开口:“妹妹,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皇上认了我你会怎么样,有我在,我会让你只是现在有名无权的太妃,你的家族你的背后!就没有要保护的人,妹妹,皇上仁孝,只要他知道我活着,我定然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妹妹,你真想这样默默无为下去,不放手一搏。”

荣太妃一惊,想扶郑贵人的手骤然停下,心里微微震动,帮吗?皇上的生母很有诱惑力的身份,想到曾经在宫中郑贵人的手段,她不胜唏嘘,郑贵人能死里逃生她的睿智能弱到哪里去,可值得她一搏吗?

郑贵人见她动摇,乘胜追击:“太妃,皇上仁孝。”

荣太妃闻言骤然抬起头,对,皇上仁孝,对自己的生母怎么会没有心思,何况事情如果曝光,她可以说念在郑贵人思子心切没想那么多。

荣太妃想到这里,下定决心般扶起她:“放心,我们是多年姐妹,我不帮你,谁能帮你。”

绿水青山的幽静,小儿绕床的别致,出门有娇儿笑闹关门有家夫忙碌,普通的夫人普通的生活。

朱砂已经搬出了祖殿,住在深山中搭建的竹屋内,风景优美空气怡人是夏日避暑的好去处。

曲折拿着铲子在院子里挖土。

曲云飞躺在吊床上指点儿子挖土的姿势。

朱砂依在竹楼,看着下面悠闲的两个人:“定了?”

徐君恩陪她站在一旁:“荣太妃已经铺好门路,最近就会想办法送郑贵人进宫,荣太妃还算聪明,并没有为郑贵人安排容易接近皇上宫殿的事务,只是在不起眼的地方安排了进宫而已。”

朱砂闻言笑了:“她太着急,也是,看着这大千世界只有她是不公,她怎么忍的下那口气。”朱砂捏起盘子里的葡萄。

徐君恩道:“也许我们多想了,或许郑贵人只是想见见皇上,以郑贵人的聪慧,她应该知道若认回儿子风险很大。”

朱砂掂着手里的葡萄气恼的向对她抛媚眼的曲云飞丢去。

曲云飞张嘴接住,拱手对娘子施礼:“多谢娘子恩赐,若是去皮就更好也。”

朱砂瞪他一眼,重新拿起一颗薄皮:“她现在或许没有认皇上的意思,但是将来呢,如今郑贵人只想接近皇上,等她接近了皇上就想改变皇上的想法,等她改变了皇上的想法就会想永远留在儿子身边,等她能永远留在皇上身边时,她又会觉的我的出现抢走了他儿子的注意力,我站在母亲的位置扰了她利益,到那个时候她还能无动于衷?”

朱砂诡异的一笑,把剥好的葡萄放入一碟清亮的水中,看着楼下等着她喂食的曲云飞,笑容越发灿烂。

徐君恩想提醒朱砂洗错碟子了,但见朱砂笑的开心,不禁为楼下的兄弟捏了一把汗。

曲云飞耐心的等着美人献魅。

徐君恩不忍看。

朱砂笑容淡淡的对着楼下的男子洒下无限秋波,随后扔出了牵引秋波的种子——葡萄。

葡萄刚入口,曲云飞瞬间从吊床上跳起来,大吼大叫:“水!水!拿水来!”

徐君恩当没听见:“太后打算怎么做?”

朱砂瞪楼下的人一眼,活该:“当然一步一步的做,不杀也能让她体会下蚀骨的滋味。”

“太后如此肯定能成功?”

朱砂指指傻愣愣看着他爹的曲折:“如果有人跟我抢曲折,而曲折又向着他后妈,我会想宰人。”

“什么是后妈?”

朱砂看徐君恩一眼,觉的不适合与脑子简单的人解释高深的问题:“京城还有什么事?”

徐君恩刚想摇头,突然道:“风如梦宣布了她的死讯,看来是不想再回王府。”

朱砂叹口气:“也好,以她的脾气不适合王府的生活。”

曲云飞缓过神来向楼上冲来。

徐君恩扶起朱砂落下楼去:“还有一件事,二王府的郡夫人怀了身孕。”

“我知道。”

曲云飞见状,飞速般跃下与徐君恩打在一起。

朱砂瞥了他们一眼,拉着儿子走到一边玩土。

“爹爹?…”

“你爹和你大伯做运动,你玩你的。”

曲折半信半疑。

徐君恩边打边对朱砂道:“云从龙为了女儿坐稳正房的位置,买了添香楼的男妓给容秀泼污水,只要同患难的糟糠之妻除了,他女儿再也没了竞争对手。”

朱砂拿个小碗,给儿子表演扣土的奥秘:“容秀不是那样的人。”

“但如果手段够高明呢…曲云飞!你真打…”

“谁让你分心!你这个长舌妇只会说别人家,怎么不说说你家,你儿子要成家也不见你关照一下,徐天初怎么说也是太后的属下,你这么做爹的未免太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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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婚事

朱砂抬起头,眼中有丝波动:“天初要成亲了?”

徐君恩放手反击:“区区一个孩子成婚有什么可报,曲云飞,你还打!”

曲云飞轻松应对,学着他的语气反击:“区区生个孩子有什么可说,你不是天天说!装什么有深度,你看看你天天报的都是什么,除了家长里短还是家长里短,不知道以为你辞了静安王的职位当起了妇人。”

徐君恩气无可气:“曲云飞!谁上个月不死不活哭爹喊娘,现在得意了,瞧不起我了!”

“就瞧不起你怎么了!妇人!妇人!徐妇人!”

朱砂见他两没营养的互掐,转过头陪儿子玩土:“宝贝,城墙不能用干土,别看了,你爹顾不上管你,娘帮你弄。”

曲折转回头认真纠正:“是后后。”

“行,后后。”不可爱,跟你老爹一样难伺候。

朱砂离开京师一月有余,徐君恩和曲云飞相继跟去,本来打起精神准备应对各种突发事件的皇党后党突然发觉各自的担忧如此可笑,因为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

久了众人便想或许太后只是带着两个近臣清扫皇陵去了。至于其它旖旎的想法,不是没有,但多存在于乡野市井半夜私语的泄愤话,其言语难听异常,不理伦纲,可惜太后未亡谁也不敢大范围乱传。

反而这一个月,京城官场的氛围出奇的和谐。

朝堂上没有曲云飞阴阳怪气的破坏官员间的融洽,京城好似进入了平和的发展时期,气象一新,蒸蒸日上。

就连余展都不得不说,早朝后面不站着活死人般的大哥的(di)确舒服,让他为此没少向皇陵方向磕头表示自己不该‘背叛’老大。

夏之紫在国事上亲力亲为,不敢有丝毫怠懈,唯恐母后回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对静心殿的照顾都不敢放松,后宫去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

郑贵人进了宫,分在洗浣房,因为年纪太大没有好的岗位可去,一间屋子里挤着十几个奴仆,大多跟她年龄差不多。

宫里的老仆人,平时尖酸刻薄说话刺人,对新来的郑贵人更是不加颜色。

郑贵人不敢睡在通铺上,只能睡地下,所有难洗的衣服都是她洗,晚饭要把饭菜省下来孝敬房里的大仆人,半夜不能安睡,要给大仆人端夜壶擦身子。

以前她虽然知道低等的下人不好做,想不到竟这般难,看着一个个趾高气昂指使她干活的宫人,郑贵人不禁冷讽,朱砂管理下的后宫也不过如此,乌烟瘴气欺压新人。

一大早,郑贵人已经倒了夜壶,开始劳作,她不敢触怒了一辈子出不去的老女人,这些人有被大殿里退下的宫女,其手段阴狠毒辣,不敢有丝毫反抗。

早起的嚒嚒挽着衣袖在水房洗涑。

不一会外面送来一堆衣服,分门别类的放置整齐,被六辆车运来:“这些分给六院清理。”说完传话的公公发下衣物离开。

水房里立即有几个大嚒嚒出去看了一眼:“原来是孔殿送来的,果真是宠人,瞧这衣服的都透着贵气。”

“要真是贵人,衣服能送到你们六院,别以为为个小小的九品七子洗衣服有什么可得意的。”

“我不得意,你洗呀,轮的到你吗,你们十二院充其量就配给宫女太监洗洗衣服。”

“你——”

“你什么你!孔七子是皇上面前得宠的人,指定我们洗怎么了,不自量力。”

郑贵人不明所以,不就是没分到一个七子的衣服,至于这么吵,不过孔七子是谁?看样子很得皇儿宠爱?想到这里也有几分见儿媳的欣喜感。

十二院的嚒嚒骂骂咧咧的回自家水房:“得意个屁,不就是一个下等出身的狐媚贱婢得了皇上的眼有了今天,能跟真正的天之贵家的女子们比,哼!”

嚒嚒说的很小声,郑贵人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知道这位七子出身不高但得皇上眼缘,郑贵人不禁露出几缕微笑,不知怎样的姑娘,能让她皇儿封了七子。

“愣着做什么!还不添水!”

郑贵人急忙倒水拿毛巾,不管儿子宠谁,她现在都要先熬过这一关。

帝寝殿内,夏之紫刚下早朝,听闻属下汇报,心里惊怵:“她怎么进来的?!你们怎么办事竟然把人放进里!”

“属下该死。”明明已经离开京城,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了,他们也一头雾水。

夏之紫心慌不已,她来皇宫做什么?刺杀母后?想到这种可能夏之紫都觉的可笑,太后是什么人,是区区一个宫女可能接近的?

放弃这些不谈,夏之紫对所谓的郑贵人在皇宫中心里就像堵了一根刺,他也说不上为什么,总之他认为如果母后知道她在宫里肯定会动怒:“太后什么时候回来?”不能让她们遇上。

“回皇上,没有消息。”

也就是说还会住一阵子,他还有时间解决。

两者则其一,他希望郑贵人离开,虽然宫里不缺位置养一位他的生母,可既然母后都以为曾经的郑贵人死了又何必在触犯太后的逆鳞,何况若他已经有了生母,他想太后永远在宫里的可能会很低,万一朱砂和生母不和,势必要二选一,还不如现在就把所谓的生母送走。

虽然有违孝道,但也是无奈之举,生母来的太突然,他根本没做好应对的准备,至少现在他没想过。可他会给生母安逸的生活,只期望她别打扰此刻的安静。

“皇上?”

夏之紫站定,下定决心道:“这件事立即处理,找个理由把她赶出宫,等一下,方式温和一点,只要弄出宫别出什么乱子。”

“是,皇上。”

夏之紫坐在龙榻上,心里越发堵的慌,及其不理解十多年来对他不闻不问的生母有什么理由会回来?不是已经离开皇宫了吗?保持原来的样子有什么不好?

夏之紫不否认心里早已信了事实的真相,他也相信那个人就是他生母,可…他已经有了母后,不能再多一个,想到这里,夏之紫坐起来,他要亲自去做,保证万无一失。

永康大街经过半年多的运营,成为皇城脚下具有代表性的交易集散地,城楼茶肆奇珍异宝古玩字画应有尽有,这条街的所有者楚遗海也成为京城新贵。

永康大街内一家大药房前客人络绎不绝,全国各地的药材批发都从这里集散,是永康大街标志性的门铺之一。

此刻药店的后院内一间药香盈室的小房间,生莲磨好药,看眼半依在床侧妖媚无比的男人:“躺好,上药。”

“急什么,小爷又不会不给你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