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赶紧岔开话题:“你的事也该上点心了,听说那个柳姨娘给郡爷生了个儿子?”

风如梦闻言立即炸毛:“贱人!生儿子!就她也配!不过,我让她生,我不但让她生我还让她养!”风如梦恶狠狠的道:“等她养了一两年我再把她孩子弄死!我让她儿子不得好死!”

朱砂赶紧避开风如梦话中的狠劲,吓的心有余悸,如同朱砂不会私自管容秀家的是非一样,她也不好评价风如梦的家事,尤其姓柳的想害长丰是事实:“你小心点,别反害了自己。”

风如梦闻言立即谄媚的向朱砂看去:“太后,如果没有你的支撑,我可什么也做不成,你可记得到时候帮我。”

助纣为虐还差不多!“如果你需要我全力支持,但你总不能都让她们养几年,太残忍了,赵姨娘的孩子趁还没生弄死吧。”

“怎么?心疼啦,太后大人,你可是宏德太后,当年你杀人的时候我还天真无邪呢!少在这里装好人,你自己造的孽也不少。”

“好好帮你,陈年旧事了你还提。”

风如梦满意了,不过她有一点不明白:“太后,您就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不是我说您,我来的这几天都见你煮饭洗衣服带孩子了,他曲云飞怎么不动?你可是主子,平什么他不伺候你?”

朱砂无所谓的把线整理出来围成一圈:“这么多年委屈他了,让他歇歇吧。”

风如梦扔了瓜子立即劝道:“这可不行,男人不能惯!你看夏永治,我让他纳了第一个他就想纳第二个,这男人得敲打,曲云飞一天都在屋里装大爷,我就没见他出来帮过您什么!”

“他不是忙吗?”

“他能忙什么!太督的位置已经辞了,朝中也没事找他,忙着睡觉吗?我告诉你,你要时刻端出您的架子让他伺候你。”

朱砂好心提醒道:“小心他把你扔出去。”

风如梦闻言立即心虚的看向窗外,见没被发现,赶紧换话:“太后,您说二王府的孩子会不会是容秀弄死的?”

朱砂忍不住发笑:“怎么可能?”容秀的不是别地使坏的人。

风如梦突然道:“那就是云家想害死容秀的孩子不幸把自家人害了!要不然好端端的孩子怎么能没了,我看若不是容秀的干的,容秀的孩子也保不住!”

朱砂闻言微微皱眉,她到没想过这一点:“没那么严重吧?”

“怎么没有,你看我是怎么被逼死的,长丰病了三年难到是空穴来风,等着吧,容秀的孩子能活下来才有古怪的。”

朱砂立即警觉放下线团坐在另一边:“容秀是个好的,她若是有个万一…说来说去都是圈禁出的事。”

风如梦哼了一声:“圈禁怎么了!我不就是圈禁嫁给了郡爷,没有你我能嫁进王府?我儿子能继承爵位!等着吧,我一定让我儿子继承四王府!”

朱砂无语了。

风如梦笑:“我还不知道你,你肯定不后悔圈禁皇族,只所以这么说是你这些天不是站在太后的立场想问题而已,我可记得第一见您,那时候您的煞气吓的长丰都不敢上前,恨不得把几个出来的王爷再塞回去!”

朱砂也笑了:“那你应该想到,我更希望每个郡爷有无数世子让后瓜分王爷们的领地,让皇权更加稳定!”

风如梦听到朱砂这么说呆了,她不懂政治:“您…您不会真的那么想…”

“逗你的。”朱砂笑着倒杯水:“朝局是朝局跟你关系不大,听说夏永治在庵门外跪了一天对你的陵墓忏悔,你就没一点动心。”

“哼!他以前天天跪在来娘床前装死,老娘可不是容秀对付他那种烂男人不用看第二眼!”

朱砂赶紧喝口茶,心想如梦和容秀的差距果然大:“你也真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最后一个字还没说不出来。

曲折突然跑进来冲进朱砂怀里,摇晃着头上的荷叶,兴奋的说着:“娘,娘,爹爹…梦说…血了…”

朱砂看着曲折揣测了半天,突然道:“曲折说你儿子出血了!如——”

风如梦听完早跑了出去,长丰身体本就没好利落她现在又是半个死人,怎么能不焦急。

曲云飞听说风如梦走了,心情不错的挥着纸笔,大有解决了宿敌的畅快,敢说他好吃懒做不能娇惯,他就让长丰吐的更多,看她还有没有时间四处嚼舌根。

一刻钟后,朱砂抱着曲折推开了书房的门。

曲云飞抬起笔看了她们一眼,继续落笔走字:“晚饭吃什么?”

朱砂放下曲折:“长丰怎么了?好端端的又犯病了?”

曲云飞没有抬头:“生莲不是去治了,她有你关照儿子能出什么事,我前些天收到消息,云家要动容秀给死了的孙世子报仇,你什么看法。”

朱砂最看不惯乱七八槽的事,怒道:“早知道圈禁他们一辈子看他们还有没有那么多嫌事?”

曲云飞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垂下:“陆司错回来了?”

朱砂不解?陆司错回来半个月了,怎么突然提起他?

曲云飞掀过这张纸,继续起笔:“圣母太后想把风公主下嫁给陆司错!”

朱砂闻言拍案而起:“谁的主意!好大的胆子!”

曲折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母亲?

曲云飞不开口。

朱砂已见怒容:“那个老不死的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就算跟我什么恩怨?用的着迫不及待让人知道她什么东西也不是!这时候透出下嫁公主的意思,陆司错会答应?如今是夏之紫用人之际,若是陆司错抗旨,夏之紫什么也不会怪罪的准了!郑贵人的面子丝毫不剩!两次被驳了面子,看后宫谁服她,以后怎么跟风儿交代!”

曲云飞偷着看眼朱砂见她在生气,默然的写字,他对刚才朱砂那一拍很不舒服,她和陆司错那点事真真假假都在那摆着,朱砂现在这表情在气什么?气陆司错娶亲还是气陆司错迟早会娶亲?

曲云飞想到朱砂脑子里有陆司错就不舒服,反正现在朱砂就在他眼皮底下跑不了,他可以肆意的让心里的不甘放大,一直大到不搭理朱砂!

朱砂没注意曲云飞的脸色,过去的就是过去,就算有点什么还能怎样,徐君恩这么多年不是也没见曲云飞生了是非,于是有些怜惜风儿道:“风儿是个气脾气,她若急了仇,郑贵人也没好日子过?”

曲云飞不喜欢朱砂既定的语气,似乎她的考量一定是陆司错抗旨一样:“说不定陆司错很喜欢,高进不是才娶了夏之条,陆司错可比高进有人缘,说不定风公主就喜欢他那样的?”曲云飞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以为陆司错心里还想着你!想得美!

朱砂察觉出点不对味,纳闷的看向‘认真’写字的曲云飞:“你…没事吧…”好端端的口气怎么变了?

曲云飞‘无事’的看她一眼又快速回到宣纸上:“我有什么事,有事的是要娶公主的陆司错,多好的机会,鲜衣怒马高位新妇,男人一生的荣耀他都有了,他若精明些说不定能和余展抗争天下,把曲家压下去!多好的机会,他能抵得住诱惑。”

“那跟娶公主没有关系。”

曲云飞强词夺理道:“怎么没关系,我看有关系,皇家女婿是恩赐,凭什么陆司错不接受!”就以为他心里还念着你?想的美?人家喜欢的是公主不是老女人!

朱砂确定曲云飞怪怪,陆司错当然不会接受夏之风,陆司错当年被先帝逼着发誓不娶皇家女不接受皇家妇,怎么可能娶了公主?!曲云飞神经什么:“算了,他接不接受也不关咱们的事?”免得为无关紧要的人吵起来:“你晚上吃什么?”

曲云飞心想‘你就那么注定’:“我觉的陆司错跟夏之风很般配。”

朱砂忍不住提醒:“哪里般配,差了近二十岁!”就算是开明的夏朝,除了续弦这样的差距也没有好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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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到s和魔由在群里说:

魔由心生:鸟今天更不更?

S:更,应该是11点半。

魔由心生:如果她不更呢?

S:不更我就一边做梦一边骂她。

我怒!我哪天不更了!

185谋测

曲云飞顿时放下笔,不悦的盯着朱砂:“我就觉的般配!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娘子——不——那——么——以——为!——”

朱砂看着他,再看着他,直到看的曲云飞不自在的垂下头,朱砂终于明白曲云飞神经病犯了,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醋也吃?:“小折走了,你想吃什么,娘带你去买。”

曲云飞顿时抬起头:“朱砂!你还没说你的意见!”她势必要从朱砂嘴里听到相同的答案!绝不承认陆司错跟朱砂有过不可告人的关系,不接受那个男人出现在她彷徨无助的岁月,代替他给过她关爱。

朱砂笑,曲云飞的占有欲一定程度上很能满足女人的私心:“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也介意。他迟早有他的生活,我说不可能是因为陆司错说过不跟皇家有婚事上的牵扯,你身为太督,不可能没听说他当年的这项传闻?”

曲云飞茫然,他自然不知道?他当时反感陆司错谁管他的事情,但看着朱砂似笑非笑的样子,觉的自己确实小题大做,小家子气:“出去出去,晚饭吃清蒸类。”

曲云飞把朱砂轰走,还是觉的心里有根刺,只要他愿意他有把握让陆司错娶了夏之风,可岂不是心里认了他不及陆司错竟然背后阴人,但胜王败寇,他为什么不能把所有潜在威胁除去?

曲云飞重新铺开一张纸,抬起手洋洋洒洒的写下《凤凰曲》,这首象征夏朝太后的颂德诗,里面那句‘忠心许下英雄泪’影射的就是陆司错,由记得他那时候还不知道朱砂是什么人物,还和江神子嘲讽了两句,现在想来无比憋闷,早知当初何必…

曲云飞烦躁的揉了纸扔一边,重新铺开重新写,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出心里憋的这口气!

盛夏的荷叶昂然迎阳,出水的芙蓉铺天盖地,盛夏幽静不管哪个角落都有柔风吹过的地方。

夏永威这些天憔悴了很多,他亲手埋葬了未看世界一眼的儿子,二王府嫡子嫡孙没养成已经不再,夏永威心情一直很低落,他投注在儿子身上的注意力不比云儿少多少,可那孩子还是没机会叫一声爹爹。

容秀怀着孩子,不方便进染了血光的正房,虽然她不避讳的想安慰云妹妹,可奶娘却说她显摆、甚至指责她在嘲笑云儿,容秀纵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只好安静的在后院安胎。

夏永威这几日没来后院,他未了避开儿子过逝的悲哀,一直在衙门忙,他见任何人尽量冲淡心里的疼痛,他不是云儿不能哭不能闹,可他焉能不痛,那是他的嫡子!是他儿子!

二王爷和王妃也染了悲泣,一时间似乎除了容秀府里都在为没有养成的孙少爷哀伤。

容秀不是不心疼,只是他她再怎么心善也不可能有感同身受的悲哀,何况她心疼的是失去孩子的母亲,可奶娘竟然那样揣测她,既然说什么都是错,她又何必…

正房连续三天一直穿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无论谁安慰也无济于事,那位总是柔柔弱弱、惹人怜惜的女子,似乎一夕间变了另一个人!

容秀想过找郡爷去权,这时候只有他去才管用,可郡爷竟然很久没踏入后院了。

云儿更加伤心,失去孩子没有相公,她患得患失的哭闹,由其想到后面还有一个人怀着就扎的心痛:“奶娘,他怎么就没了?怎么就没了?明明好好的,我有吃药有按时请大夫,他怎么就没了?”说着几乎哭昏过去。

奶娘怎么受的住夫人这样哭:“夫人,您刚伤了身子不能这样,您要好好养着将来再添少爷,您要是哭坏了身子多不值。”

云儿难受,她不知道除了哭还能怎样,她扑入奶娘怀中,哭的气息微弱:“我恨不得跟孩子去了,奶娘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容姐姐,她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为什么上天不给我一个孩子。”

奶娘突然道:“夫人,奴才有件事一直不敢跟您说,容秀是姨娘可她以前毕竟是夫人,她的孩子才是嫡子嫡孙不是,您占了她的位置,她能安心吗?若是她早于您剩下长孙,她依然是王妃和郡爷心尖上的人。”

云儿骤然看向奶娘:“你是说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她怎么可以那么做!那是郡爷的孩子!”

奶娘见夫人想下床质问容秀,顿时拦着她:“夫人,您这样去能解决什么!她若不承认王府能把她怎么样,她怀着孩子就是筹码…”奶娘越说越觉的那是真的:“夫人,您如果再因为小少爷伤了身子,最高兴的还不是她,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能如了某些人的意。”

云儿想到郡爷一直没来,想到容秀还怀着,就算是她做的谁能为孩子报仇!云儿的目光首次变的阴郁:“她不仁别怪我无情!”

奶娘见状,叹息的舒口气,夫人终于有了除掉容姨娘的心思,不管是不是容秀做的,除掉容秀,郡爷心里才能只剩下夫人,地位才算真的牢固,万一容秀生下儿子,难保郡爷不会有重新恢复容秀地位的想法。

容秀第一次出现不适的反映是四天之后,小腹隐隐下坠有轻微出血,怀过一个孩子的容秀立即猜到事情不对,赶紧让贴生的仆人去请大夫。

瞬间惊动了府中上上下下所有管事的人,王府刚没了少爷,这个绝对不能出问题,王妃亲自坐镇,老王爷也守在了外面,脸色焦虑,王府本就人丁稀薄,好不容易有个孩子怎么就…

大夫把完脉出来,忧心的开了一副帖子:“幸亏接触的有害物质少,吃两贴药好好养养应该问题不大。”

王妃终于松口气,送走了大夫后,彻底查了容秀的所有用度,侧房的一切布置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她不想猜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是有人害孩子还是有些人拿孩子上位!这个孩子都必须生下来!

王妃搜走了所有可疑问题,侧房从里到外换了布置,她留下自己的心腹负责容秀的起居,并且含蓄的软禁了正房所有的仆主,没有必要不可接近侧房!

奶娘收到消息时,添油加醋的转给主子:“不过是一个妾生的孩子,至于劳师动众到这种地步,王妃分明是用错了地方,除了嫡子嫡孙谁能让王府这样护着?夫人,您不可不防呀!”

云儿生气的砸了手里的药碗:“为什么没有死!凭什么她的孩子没有死!你们怎么办事的!”

奶娘吓了一跳,从未见夫人这样怒过,全然不似她影响中柔柔弱弱的小姐:“夫人…”

云儿面色狰狞的吼道:“我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她给我儿子陪葬!陪葬!”说着几乎气昏过去!

奶娘急忙扶住夫人,心里没来由的惊慌,她家小姐何曾这样无情过:“奴婢想办法,奴婢一定有办法。”

容秀从未想过有人想害她,她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得罪过任何人,这次不是她第一次有身孕,她知道该避讳什么一直很小心,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容秀想到王妃搜出的东西心里阵阵后怕,听闻过王室争位的手段,没想到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嫁入王府时,王府只有一个夫人准许陪着王爷圈禁,从未见过争宠的手段,如今阵阵后怕,怕保不住她肚子里的孩子。

夏永威听说容秀险些出事,首次踏足了后院,陪着她坐了很久很久,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感慨什么。

夏永威沉默的思考着四王府的几个孩子,夏长丰从入府就开始生病,现在新出生的两个孩子听说身体也不好,到底是皇家福薄还是女人的心里他们猜不透,明明都是疼在心里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夏永威陪容秀做了一会就走了,他现在甚至不敢相信,前段时间云儿的那场意外是不是容秀的虽为,女人为了孩子改变的让他陌生。

容秀没有挽留夏永威甚至没有恳求他的保护,她纵然脾气柔弱,可为了孩子她知道该避免什么。

夏永威以为出了后院就能远离让他心烦意乱的人,可他断断没有想到去茶楼喝杯茶,竟然让他听到如此惊人的丑事!

夏永威几乎瞬间判断出对方说的容秀,他们说容秀肤白说容秀是他见过最柔顺的伴甚至用不雅的词汇形容着容秀的小毛病。

“那女人才够味,看着像良家妇女,到了我们爷房里照样叫的喉咙发哑。”

“没觉多漂亮,我跟我们爷巡视时也见过几次,经常去八巷卖菜,真那么好用?”

“你们爷试试!你看她经常出来跟我们爷见面就知道了,要不如良家的妇人谁没事天天出来买菜,还不是想我们爷的功夫。”

“好弄到手吗?看着不像好下手的人。”

“那才够味,我们爷第一次是绑着上——”

夏永威瞬间冲过去撕烂了他们手上的画,眼神暴虐凶狠:“混账!你们算什么东西!”夏永威拎起说话人的衣领:“说!你们爷是谁!”

那人也是亡命徒本想反击,但见冲上来的官兵叫着郡爷,吓的顿时蔫了下去。

“说!否则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186斗打

夏永威浑浑噩噩的听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容秀跟别人有染,怎么可能!?

夏永威不想相信可容秀有段时间确实经常出府,何况那人说了他们是掳了容秀去的!容秀那样软弱若是…夏永威的脑子嗡嗡直叫,顿视觉的天昏地旋,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夏永威突然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冲的软弱无力,他突然不知道该相信谁该不该重新成为小郡爷,在无上荣耀的背后,很多熟悉的面孔模糊他心力交瘁,容秀是他的结发妻,就算成为侧夫人,容秀也是他心里弥足珍贵的女子,可他从未想到有一天就连温贤的容秀也会给他一击!

夏永威脸色苍白的回到府中,他还没来及问什么,已经有小厮慌张的跑来说容姨娘又见红了。

夏永威愣愣的呆在原地,心里的紧张的疼惜扎的他绞痛,容秀的事若是真的,她怎么对得起他们多年的情分,怎么对得起长依的敬重。

“郡爷,您不去看看?”

夏永威回神,声音苦涩的应下:“去看看。”

容秀非常惶恐,今天她没有吃错东西没有出门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没有主意的容秀顿时慌了神,身为母亲的本能让她六神无主。

容秀见郡爷进来,本能的捉住郡爷垂在床边的手,想给自己一点安慰。

夏永威神色复杂的看着紧紧攥住自己的柔荑,同样脆弱无助的脸庞让他想起无数次她的无争,包括主动让出郡爷夫人的位置,可为什么他会想起那些人的话,他最该信容秀不是吗?容秀怎么会背叛他,若是如此,容秀就算死也不会回来:“秀秀…”

容秀敏感的抬起头,赶紧让出一旁的位置让他坐:“郡爷,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让嬷嬷去请大…”

夏永威握住容秀的手,看着担忧焦急的她,突然不相信容秀会背叛他!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秀秀,我问你件事,你别慌…”

容秀不解,虽然自己也惧怕着还是更忧虑郡爷的问:“郡爷您说?”

“我…”夏永威咬咬牙急切道:“你在八巷口市集有没有碰到过一个姓杨的地痞,他眉毛上边有一颗红痣。”说完夏永威盯着容秀,唯恐她让他失望。

容秀脸色顿白,他知道了…他…容秀顿时从榻上下了跪在地上:“郡爷,妾身该死…不该…不该抛头露面污了郡爷的名声,可…”容秀把自己为何出府和那次意外一句不漏的讲给了夏永威听:“郡爷,臣妾绝无撒谎…那日确实是一位夫人救了臣妾,郡爷,以往臣妾也出门买菜…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郡爷,臣妾再也不敢了,臣妾知错了…求郡爷开恩…”

夏永威听着都觉的心寒,竟然是真的,容秀一字也没跟他说过,以往连家里仆人多看她一眼她也会惊慌的人,竟然跟他隐瞒了这样的真想!若是他不问她是不是永远不会告诉他!

容秀惊慌的低着头,怕的不知该怎么辩解,一再强调她没有做对不起郡爷的事,真的没有。

“没有吗…?”夏永威竟不知自己该不该信她了?

容秀急切的摇头:“臣妾没有,那天有人救了臣妾是真的!市集那么多人看到郡爷可以去问,臣妾绝对没有做不守妇道的事真的没有…”

“你说有人救了你,那人是谁,能让姓杨那种人放人的是怎样的妇人?”

容秀一惊,郡爷不信她?

夏永威脸色比容秀还无助,他想相信,可是让他怎么相信一个妇人和丫鬟就能让八巷口的恶霸放人!不是他不信,而是事情太匪夷所思:“别碰我!”

容秀的手呆在半空,那天的事连她都不敢相信怎么能指望郡爷相信:“我隐隐约约的记得那人的婢女我见过,自从回京妾身见的京城显贵很少,或许…或许…妾身可以找到那位夫人给妾身作证…”

夏永威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何尝不想找?可就如容秀说的,她才见过几位贵妇,谁有那么大的能耐:“你自己呆着吧,爷累了…”

夏永威转身就走,至于容秀他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谏臣那边转头把夏永威‘谏了’,理由是聚众斗殴、不守法理,正缺干掉王爷们的筹码,夏永威正好撞在枪口上,顺便把夏永威治家不严的事也上报给了皇上!

夏之紫合上帖子揉揉眉,他就弄不明白二皇兄和四皇兄家的这两侄子为什么只围着女人闹事,不就是家里的妇人吗!不是死了就是丑闻,他们就没点别的事忙活!

荣安见主子得了空闲,立即端了新茶过来。

夏之紫喝了一口,突然有种重新圈了他们的错觉:“禁卫军那边有消息吗?”

荣安小心的俯身:“回皇上,没有,徐小将军推测,太后可能出了京城?”

夏之紫端茶的手微顿,他直觉认为太后没有离开,以他多年对朱砂的理解,她一定会看着自己做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放心走,看她从小是怎么对付自己就知道她执着在什么地方:“余展呢?”

“回皇上,余大人那边没有动静,估计是放弃了…”

余展安静的滑动着茶盖,听着瓷器摩擦着声音思索各种关系:“他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