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看赵芮希一眼,心里清楚她扮演的什么角色,把自己撇的那么干净就一定干净吗,郑太贵人即便再不对也论不到一个臣子的夫人胡言乱语:“静安王妃还有事?”

赵芮希看出皇上生气了,皇上现在怪罪圣母太后想谋害宏德太后自然不会发作,可如果触怒了皇上难保皇上不会以此说事:“臣妇,先行告辞。”

郑太贵人瞬间从床上坐起来向赵芮希扑去:“你别走!你想害死本宫休想离开这里!皇上!你杀了她!你给本宫杀了她!”

侍卫紧紧的按着圣母太后不让她轻易伤人。

夏之紫冷眼看向赵芮希:“还不走。”

赵芮希急忙低着头退下。

夏之紫转向郑太贵人,目光不见丝毫温度:“太贵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朕都不知该如何‘尊崇’您如此‘伟大’的行为,静心殿有多少侍卫你知道吗?你的人根本进不去你想过没有!冬江是做什么的你难道不清楚,更令朕不得不佩服的是,疫毒是杀不死人的,至少短期人肯定不可以,而宫里的金竹殿住着谁您忘了吗!”

夏之紫气的都不知该跟他所谓的母亲说什么:“有本事你就杀了她!朕也算你一气之下的义举,哈哈,现在好了,连静安王妃都能看你笑话!你难到就是凭你那张并不怎样的脸蛊惑父皇?难怪父皇弃你而去!”

郑太贵人脸色难看的盯着夏之紫:“你没资格这么说我!我就散再不如意那个时候也是我生下了你而不是朱砂!你想当她的儿子!你想要那样的母亲找她去!我什么也不是我给你丢人!你又好的到那里去,你还不是一样对她抱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夏之紫突然平静了,朱砂说的对,如果他不是皇帝,如果他不是朱砂的儿子,十年的圈禁里一定有他,或许会因为饥饿疾病早早的离开人世,而她的母亲会在皇家帝陵守一辈子的墓,皇帝会是夏之澜,他连碰她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郑太贵人何尝不知道她做不好,可她除了去争取还能怎样,儿子和朱砂发生那种事她除了想她死还能做什么,她没有杀过人!不懂朱砂那么多花花肠子,可她疼夏之紫,但这点心皇帝并不稀罕!

夏之紫想稀罕,他曾努力试着跟郑太贵人相处,可他已经尽力却还是这个结果:“你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

郑太贵人颓然的坐到床上:“她呢?你想怎么处理她,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又怎么样?事已至此我能让时间重新开始跟你去守灵吗?”

郑太贵人被说的面红耳赤:“你还是怪我。”

“怪不怪都已经这么多年。”何况他从不知有位生母何来责怪之说:“本就没有期待过。”

郑太贵人宁愿她已经死了:“我如果杀了她,你是不是还想让我陪葬!”

夏之紫望着窗外洒下的夕阳,神色平静安宁:“怎么可能?朕怎么会让别人睡在属于她的地方。”

郑太贵人的笑容陡然无力,好儿子!她的好儿子!没有养过哪来的亲近,朱砂果然教出了好儿子:“你放心,等病好了,我就走,不占你皇宫一毫地方,从此你是你我是我,无需相干。”

夏之紫舒口气:“本该至此,如果不是皇宫你可以是位好母亲,又何必在这里找本来就不存在的东西。”

郑太贵人对夏之紫算死心了,五年了,如果不是他在她根本不会踏入这里,可怜母子情本就淡薄,现在则更加渺茫:“我还是那句话,她不该是你的。”

“朕也还是那句话,天下都是朕的!”

郑太贵人看着窗边模糊又自信的声音,似乎看到了当年叱咤疆土的先帝,如今的夏之紫同样自信同样胸有千壑,他要的就能实现吗:“我想喝玉筑煮的粥。”

夏之紫温和平静的道:“你总要习惯不吃宫里的东西,何必非要指人奉上,来人!给圣母太后端碗粥。”

黑沉沉的夜幕降下,张牙舞爪的亭台楼阁伏卷在庄严肃穆的皇城大道旁,彰显着一代帝都的严谨规整。

巡视的三戍司从永康大道走过,另一批精壮的侍卫已经开始第二轮巡视。

皇宫城墙门口的石龙动了一下,城墙之上有三条身影快速闪过,树叶被风轻轻带起又恢复了平静,皇宫内另一方的人手却快速涌动,向是三条身影扑去。

曲云飞抱着小儿子,看着睡下的朱砂,忍不住捏捏她的鼻子让她清醒。

朱砂翻个身:“别闹。”

曲云飞挫败的看眼小儿子,没有他她还睡的这么好,果然是最没心没肺的人:“朱砂是我,让你晚上等着,你还是睡了,我们要走了,你捉好我。”曲云飞抱起朱砂让曲寒爬到他背上。

突然曲寒跳下来,看着门口。

曲云飞重新把朱砂放回去:“出来吧!你若还是像上次那样一意孤行,别怪我今天必须带走她。”

夏之紫走出来,不意外曲云飞回来:“曲老爷辛苦,外面的人想必是您带来的,你说是你接走还是朕给你送回去。”

“那也要看看皇上有没有把他们送回去的能力。”

夏之紫看着曲云飞再看看床上的朱砂,知道今天想留下曲云飞很难,外面的打斗也不像他说的那么轻松,这次曲云飞是有备而来,硬碰对他没有好处。

夏之紫立即审时度势的哈哈一笑:“曲大人何须客气,母后五年未回皇宫,朕挂念一二也在所难免,曲大人长年能看到母后想必不能体会朕的思母之心,敢问曲大人可否让母亲在宫里住上几日,等过了中秋节再走不迟。”

曲云飞看着夏之紫,这小子果然变的让人想揍了:“朱砂在哪里都是皇上的母后,皇上若有心可以去别庄看望太后。”

夏之紫看眼擦笛子的曲寒:“曲大人的意思是没的商量?”

曲云飞冷眼回视:“是皇上动手在先,我不得不随后,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

夏之紫微微皱眉,见外面加入争斗的人越来越多,已经猜到曲云飞带了他的势力。

曲云飞也不忙,等着夏之紫让路,今晚就是全皇城的暗卫都出他也有把握把人带走。

朱砂已经醒了,见曲云飞的样子就知道他能做到什么。

曲云飞歉意的对朱砂笑笑:“晚了两天,遇到点事。”敢在路上埋伏,夏之紫也算长进:“你怎么样?有没有觉的头昏不适,这里阴气重不适合你疗伤。”

朱砂瞪他一眼:“走吧。”

夏之紫突然拦住曲云飞:“我只是想留母后住几天,只是几天而已,曲大人何必强人所难。”

曲云飞看向朱砂。

朱砂直接走人。

曲云飞刚想追上,夏之紫已经对曲云飞出手,两个人瞬间打在一起,顷刻间乱成一片。

曲寒从缝隙里钻出来追着母亲跑去。

冬江听到吵闹早已经出来,突然见太后寝宫的们打开,顿时委屈的看向太后,太后还是要走走吗?

八大侍女全部出来,四个小太监含泪的看着主子,太后才回来几天又要走了?永寿擦擦眼泪看向万福:“好好照顾太后。”

冬江别开头不忍再看太后,她服侍了主子这些年,深知主子不会为了她们留下。

朱砂看着她们不禁也有些伤感,这些年不在宫里,委屈的是她们,朱砂忍不住折回脚步停在冬江身边:“本宫只是不住在静心殿并不是离开皇城,明天你们收拾上东西到别院来伺候,都是一样,别多想了。”

冬江顿时看向太后:“真的?”

朱砂点点头,她还有些事要处理,不会这么快离开皇城:“好了,别哭了,明天就可以见面。”

朱砂越过烦人的刀剑,带着曲寒连夜离开了皇宫,之余曲云飞和夏之紫让他们打去吧。

翌日早朝,等了一个时辰的朝臣们才听到荣华慌慌张张的跑来:“近日休朝。”喊完后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皇宫中大部分的争斗结束,只有曲云飞和皇上还你死我活的纠缠在一起,曲云飞毕竟是江湖出身,功法乃集武学之大成之人,对现在疲惫的夏之紫绰绰有余。

夏之紫不甘心的跟曲云飞再次打在一起。

曲云飞就这样摆着他玩,他早看夏之紫不顺眼了,如果不是朱砂看重夏之紫,他能活到现在?“别给你面子不要!朱砂根本不是你救的!今天算给你小惩,再玩我头上即便朱砂求情也没用!”

虚老闻言就要给皇上报仇,曲云飞分明仗势欺人,有本事再等几年,皇上不见得就会输!

夏之紫让虚老退下,看向曲云飞:“今天我输,太后你已经带走,可你记得太后在皇城一天就是太后注意你的言行!”

“轮不到皇上操心!”

两人同时收剑,互相退了一步,各自带着各自的人散场,虚老很不服气:“曲云飞欺人太甚,竟然调来了千门殿死门的人。”

夏之紫忍着胸口上的阵痛,不以为然:“千门殿看重你们还不自豪,宏德太后在哪里落脚,朕梳洗结束后去看看太后。”他也觉不会这么算了,这五年他输了,他还有下个五年等的起!

八位侍女已经开始打算曲院,出出入入的达官贵人多如牛毛,余夫人亲自来给花浇水,庄夫人帮忙添置些用具,一时间小小的院落别致讶然。

条公主守在母后身边,向母亲请教带孩子的事宜:“母后,您以后住在这里,皇儿就能常来看您了,宫里的拜帖递上去,女儿等的头发能白了。”

“就你夸张,才让你等了三天你就这么多话,也不怕你儿子笑话。”

条公主含羞的一笑,依然是小女儿的娇态:“母后取笑皇儿。”

朱砂见她如此也知道条儿过的不错,朱砂其实到不担心高进对条儿不好,只是高进家的儿女众多恐怕和她相处不来:“听说高千寒提了上书房行走。”

夏之条点点头,不明白母后为什么突然提相公的大儿子:“母后觉的不好吗?”

“这到不是。”只是高千寒是长子嫡出,条儿又是继母以后恐怕没那么好说:“他跟你的关系如何。”

夏之条噗通笑了:“母后担心我和高公子见面尴尬?其实没有,我们平时很少见,他每次也恪守礼节向女儿请安,女儿觉的这样就够了,毕竟女儿和高公子年龄差不多总让他喊我母亲我也觉的怪怪的。”

朱砂回笑:“没事就好,小安的孩子怎么没了?”这件事她一直没问,事关夏之安名誉朱砂甚至没有向冬江打探。

夏之条惊讶的看母后一眼:“母后竟然知道?”

“有什么我不知道,别以为你们每个人都瞒着这件事就没人议论,小安现在养的孩子是抱养的,还有曲典墨和她书房里的心珠怎么回事?”

夏之条见瞒不住,也就说了,其实也没可隐瞒:“女儿知道也不多,曲典墨否认跟那丫头有关系,而且却是没有查到,可曲典墨还坚持让那丫头在书房伺候,姐姐在一气之下动了胎气,本以为养好了可以再要一个,谁知现在都没有怀上,曲典墨可能见姐姐伤心给姐姐抱了一个,母后!你说曲典墨气不气人,如果真没什么,为什么不能把那女人弄走!”

“你姐姐怎么说?”

夏之条不开心的道:“能怎么样,让我不要再提,母后!您这次可要为姐姐做主!”

朱砂笑着应下,却觉的此事夏之安也许想错了,曲典墨那孩子办事比较靠谱,他若是喜欢断不会只收到书房,恐怕是真没什么,可小安做的也没错,她并没有再过问这件事,为什么他们两人看起来并不好?

夏之条突然跳起来:“母后不好了我要回去一下,女儿忘了给您可爱的外孙准备小糕点,女儿告辞。”说完也不等朱砂回话,先一步跑了。

朱砂看着婚后反而变莽撞的条儿,突然觉的夏之条的选择也许是对的,至少年纪大了的高进更知道疼她爱她:“哎,哪个都不让本宫省心。”

曲云飞突然钻出来,瞬间把朱砂揽进怀里:“我最让你省心,怎么表扬我。”

朱砂颇为认真的看着他,上上下下把曲云飞打量了一遍,看着他没一点胡渣的下巴,双手抱胸道:“你确定你有想我?”

曲云飞在朱砂脸上蹭蹭,用力的抱抱她:“还用问,看你多久都不够。”

朱砂巧妙的推开她吻过来的脸:“行了行了,别老不正经,也不怕孩子们看到笑话。”

曲云飞见被推开死皮赖脸的又粘了上去:“你不问问我和夏之紫谁赢了?”

“你什么时候悲惨到跟夏之紫一个档次了,请问曲大殿主你输吗?”

曲云飞被问的哑口无言,现在不是输了:“这次你突然不见,险些吓死我,以后不能离开我那么远,我走到哪你就要跟到哪,不能再说不去。”

朱砂情趣缺缺的从他怀里出来:“难道你杀人我也跟着?我可没那嗜好,余展要你,找个时间过去看看,你儿子这几天总欺负人家女儿,你差不多也管管。”

曲云飞再次从背后抱住朱砂,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这几天有时间都见,你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朱砂不解的看向他:“没事呀,怎么了?”

曲云飞点点她的脑袋:“关心一下你。”郑太贵人那个白痴,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算了!“朱砂…”曲云飞刚想腻歪个吻。

风如梦的大嗓门穿透六七道门冲了进来:“太后!太后!您可回来了!太后您在哪呢?”

春江嘘了一声:“四夫人您小声点,太后在里面呢你直接进去就行了。”

“看我,一激动忘了见太后该轻声细语。”

曲云飞挫败的松开朱砂,他厌恶风如梦果然很有道理,没事都破坏他的好事:“你这个朋友嗓门和手段一个段数,杀人不见血。”曲云飞说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转身先走一步。

风如梦急急忙忙的进来赶紧行礼:“臣妇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哪来那么多虚礼。”

风如梦闻言果然识趣的起来,不等朱砂命令已经坐下,比朱砂的五个女儿还放的开。

朱砂已经习惯她的态度,也不见怪:“你怎么过来了?不忙着收拾你家后面的苍蝇。”

风如梦骄傲依然,只能比五年前更加嚣张决不能手软:“那些苍蝇我让他们连卵都产不了,不足为惧,太后,你可神气了,现在夏国的平民中谁不议论您,太后,你伸张正义去了。”

“我还惩恶扬善呢?”不过看风如梦的活泼样也知道倒霉是别人:“长丰现在怎么样?”

风如梦见太后提起自家儿子,无不得意的开始自夸:“现在十岁了,夫子都夸他聪明,王爷和王妃喜欢的很,能不喜欢吗,他们四王府这一辈可就这么一个健康的孙子喽。”

朱砂笑着应和,觉的风如梦高兴就好,那些人当初想害死如梦,不怪如梦如此激烈的反击,所谓防卫过当都是屁话,当事人才有对惩戒方式的选择权。

风如梦突然问:“太后,您会不会也觉得我太残忍。”

“怎么会?难道都要像容秀一样就好吗。”

风如梦瞬间找了组织,她就觉与太后最谈得来,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容秀如果不是冬江照看着现在不知道在哪个坟头哭,不过现在能坐稳她的容夫人也实属不易。”

“她是善有善报。”

风如梦闻言恶寒的打个哆嗦:“那也要有善人,这天下可不是会掉善人的,我是不管夏永治死活,反正我高兴了再说,我现在是觉的心情通常眼睛明光,说不定能多活几年。”

朱砂看着风如梦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发笑:“是,你最得意,活过百岁都没有问题。”

“太后,我怎么听着像在讽刺臣妇,皇奶奶你可不能欺负孙媳呀。”

朱砂服她的跟着笑:“行,皇奶奶不欺负你,想要什么赏赐讨来?”

风如梦闻言顿时眼睛放亮:“太后,这可是您说的,孙媳妇就不客气了。”然后突然跪下郑重的道:“孙媳妇恳请太后在四王爷百年后给长丰王爷之位?”

朱砂诧异的看向她:“不是没人跟长丰抢了吗?王爷死了是郡爷袭位,你不会连夏永治也想…”朱砂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太后,瞧您想到哪了?”风如梦难得露出女儿娇态的笑道:“永治说等将来长丰袭了位,我们就追随太后天涯海角去,太后,您不会不要我们吧。”

朱砂到是没料到夏永治会为风如梦放弃王位,不过总算风如梦所托非人,她也能出了那口气:“还别说,真多你们两张嘴。”

风如梦不依的看向朱砂:“太后…”

“好了,起来了吧,看你的把我儿子吓的都不敢进来了。”朱砂话落招呼躲在门边的儿子进来:“睡醒了?下次别半夜跟你哥哥去爬山,再摔下来醒不来怎么办?”

风如梦惊叹的看向太后的小儿子,都说太后这次回宫带回了位很可爱的小孩子,今日一见果然很漂亮,但风如梦始终认为她儿子最懂事:“太后好福气。”

朱砂欣然接受,她生个福气的儿子容易吗!

静安王妃拦住想出门的静安王,自动静安王搬离王府后赵芮希第一次找他。

赵芮希道:“我有话跟你说?你不让我进去坐坐”

徐君恩停下来:“我有点事,你可以在这里说,如果我能帮忙已定尽力。”

“我想让女儿有爹能靠,你能吗?”赵芮希发现自己失态苦笑不已:“不能进去说?”

“我真的有事?”

赵芮希也懒得计较,进去说和在门口说对徐君恩来说有什么区别,赵芮希看徐君恩一样,她承认她爱他,就算他喜欢的是太后一样,所以她决定真诚的跟他谈一次:“我想你回来,我知道我这些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不,是我不好,我没尽为人夫的责任。”

赵芮希不禁想笑,关系撇的这么清,是想拒绝吗:“本来我以为凭我和天放根本不需要你,我自认能带好两个孩子,可我发现我想错了,你知不知道天晴在她根本不知道她怀过身孕的前提下没有了孩子,徐君恩,其实你不爱我没关系,你不跟我在一起也没什么,我只问你,可以别跟着太后再走了吗?”

徐君恩听到赵芮希说女儿心里有些动容:“谁做的!”

赵芮希道:“你想杀了她?有什么用?后宫那么多女人你杀的过来?同样是后宫的妃子,为什么曲典心可以有孩子、贵人们可以有孩子,独独我的女儿没有?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天晴那时不是只落了孩子而是终身不能再生,你让女儿怎么面对贵妃的位置,徐君恩,算我求你,别走了,宏德太后不需要你…”

徐君恩被这句话扎在了心上,不需要又怎么样,她什么时候需要过:“我很抱歉。”

赵芮希没料到他只有这句话:“你还是要走…徐君恩你到底有没有心,太后没有你不会死,你的儿女没有你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你让徐天放怎么办?他还娶不娶娘子?你为什么一点也不着急!”

徐君恩却道:“他不想娶亲你逼他也没用,天初不是也到了适婚了年纪,他娶也一样!”

赵芮希猛然觉得跟他谈就是错误,她这次学不聪明下次还是学不聪明:“我懂了——你走——立刻走!”

徐君恩闻言直接离开,他留下来又能如何,徐天放的所作所为能改变吗!他要怎么面对他的儿子!既然都做不到,不如就此下去,他们一路走来还不是没有父母的庇护,朱砂当年独自在宫里,不是一样要坚强。

徐君恩不是不心疼女儿,但他又不是后宫的嬷嬷留下来就能时时刻刻照顾女儿了吗,何况亲情总让他觉的遥远的触不可及…

夏之紫梳洗结束后,直接带着徐天晴来见太后,美其名曰是拜见,其实跟住下快差不多了,夏之紫带来公务。

曲云飞见夏之紫进门后,脸就垮了下来。

夏之紫当没看见,他是来见他母后的谁能管得着。

曲云飞靠近夏之紫耳边提醒:“别忘了你亲娘还在床上躺着…”

“你也别忘了你爹也在床上躺着。”

两人互瞪一眼,彼此不欢而散。

徐天晴陪着太后说话,恭敬之情一如往常:“臣妾未能拜见太后,是臣妾失礼。”

朱砂里里外外打量着徐君恩家的女儿,怎么看怎么喜欢,还好没长成她爹的样子:“不怪你,皇上脾气本宫清楚,定是乱发脾气,又苦了你们抄经书。”

徐天晴不敢应下:“皇上体恤苍生,多为天下祈福也是好的。”

朱砂见她性格讨喜,不禁开始腹诽郑太贵人,儿女的事她闲操什么心,越活越出去,赶紧扫她的皇陵最好:“本宫没什么好盼的,早日给本宫生个孙儿才是你最孝顺的表示。”

徐天晴被说的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偷偷的看了皇上一眼。

夏之紫勉强回给徐天晴一个笑脸,瞬间瞪向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