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是对这样活动没兴趣也没被邀请到,但张栎和管晓宇是全服第二和第六大神,都有被邀请。

马上就要开学了,已经很久没见张栎了,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也找不到人,她有点担心,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她还是想去看看能不能碰到张栎。

管晓宇依旧一身惹眼装扮,身上背着个包,叶尔出来后,他立刻利索地拿出色彩艳丽大花伞给叶尔遮阳。

这是本市一所比较有名五星级酒店,有水城之称,车子驶过入眼是大片华丽室内游泳池,淡蓝色水池内人潮涌动,即使隔着巨大落地窗也能感受到里面欢声笑语。

管晓宇在看到水池时两眼就发出炽热光芒,在年轻侍者拉开车门后,也不要侍者带路就兴奋地拉着叶尔朝人比较少泳池奔去。

叶尔无耐:"你不先跟大家集合吗?"

管晓宇回头牵着她,无所谓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人啦,猫耳,我们去游泳!"然后笑得别有深意地盯着她看,亮出一口白牙。

叶尔有些羞恼,狠狠地瞪他一眼。

这里温泉非常有名,夏日里泡温泉人少,室内这些泳池都需要重新交费。

管晓宇付好钱换上泳衣,傻笑踟蹰地期待叶尔出现,和她认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她穿泳衣样子呢。

想想他就感到身体里一股热流全都涌向一个地方,臊他飞快地扎进泳池内,许久才探出头来,才发现。这个大离谱泳池内只有十几二十个人样子,看上去很豪华,岸边放置着一些休息用躺椅,两头桌子上放满了果汁饮料冰激凌水果等饮食,似乎是自助式。

他腾地从水里跃上岸,跑到饮食区找叶尔喜欢吃东西,一转身,见叶尔已经出来,开心地举着手中冰激凌挥舞着喊:"猫耳,这边!"

管晓宇喊声让泳池里人都朝这边看过来,有个长相粗狂三十多岁光头男子也叫道:"天下,是你吗?"

"哎!我操,你是西域头陀?"管晓宇惊讶地回头。

"早知道你小子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现在就差沧海没到了!"光头男子豪爽地大声说:"这就是你尔雅吧?一听你叫猫耳我就知道是你小子了!"

"啧啧啧,天下,你和你女朋友简直就是鲜花配牛粪啊,尔雅,要不要考虑哥哥我?"泳池里另一长斯文笑容却很淫|荡年轻男子笑着调侃。

"装什么神秘啊,他也只敢在游戏里混混,现在真实见面他敢么?怕人家知道他是人妖吧!"泳池旁躺椅上一位化着浓妆穿着性感比基尼橘黄色长发美女不屑地端着红酒冷哼,对管晓宇身旁。

这些人叶尔或许在游戏里碰到过,却跟张栎一样,从未将他们放在心上过,因此也不认识,只因她突然这样说张栎而特别看了那女子一眼。

她知道她那样说张栎原因,有次游戏里一个叫绯色玫瑰在游戏里说:"沧海一栗是受!"

一个名叫瑶池仙子就说:"对于猫耳来说他是受,对于其他人看他还受不受!"

于是马上有人大骂:"沧海一栗你TMD混蛋,你赶死是不是,居然为了你徒弟害老娘被魔兽给秒…"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去而复返沧海一栗给秒了。

绯色玫瑰就是洪红,瑶池仙子是洛瑶,沧海一栗就是张栎,而那个先被怪兽秒,复活后又被张栎秒那个女孩是全服排名前十美女,因为被游戏里男玩家众星捧月一样宠惯了,说话难免骄纵点,况且游戏里面人说话都这样,脏字一堆,只是她小性子使错了人,对象是除了叶尔之外谁都容不得侮辱张栎。

之后就传出沧海一栗喜欢尔雅,沧海一栗是人妖流言来。

游戏里事情从来不会被叶尔放在心上,张栎就更不会。

叫叶尔失望是,张栎今天并没有来,她不知道去哪儿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却没想那女孩话音才落没三秒中,就见面对着叶尔站立对着高大落地窗外使劲挥手,"沧海!沧海!这里这里!"他高兴地轻拍叶尔肩笑:"我说张栎没事吧,叫你别担心了,你看她不是来了吗?"

所有人都闻声朝管晓宇指着方向望去,只见落地窗外一辆法拉利跑车内走下一位扎着利落马尾辫戴着墨镜女孩,那女孩抬头,摘下墨镜,四周艳丽阳光似乎都成了平陪衬她背景,竟叫所有人都移不开目光来。

"哇哦,超酷!"似乎只有管晓宇不受她所慑,大笑着赞美,突然奇怪问:"诶?那个人怎么也来了?"

叶尔朝张栎身后一看,另一辆黑色轿车中亭亭走下一位娇美如蔷薇少女,竟是上次在学校附近餐馆里见过…

"王早?"

却听身边那光头眼睛都要瞪出来似吃惊地问:"她是沧海一栗?"

43.四零三 两人冷战

张栎的出现只是昙花一现,这对于叶尔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她拉了拉管晓宇,"我想回去了。"

管晓宇感觉自己快得骨质酥松了,全身仿佛被羽毛轻撩过,说不出是痒是麻,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她拉着他的那只手上,所有的血液仿佛都涌向某一点,脑子里只剩下她泳衣内的迤逦风光。

李爸李妈个子都很高,叶尔也遗传了他们这一点,身材高挑,十八岁的她身体已经完全长开,托管晓宇'大补汤'的福,火辣非常,偏偏她自己没有这个自觉,更没有穿着泳衣对管晓宇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孩是多大诱惑的自觉。

"晓宇?"叶尔奇怪地看着他,他的眼神叫她害怕,像黑夜里突然看到食物的饿狼。

叶尔连续唤了他好几声,才将他唤醒,紧接着鼻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吓她一大跳,手忙脚乱地帮他止血,可是越是帮忙流的越多,血止都止不住,她突然就想起爷爷在医院里生病的情形,脸色顿时苍白,抱着管晓宇不知所措地打电话叫救护车。

管晓宇此刻是痛并快乐着,并没有注意到她煞白的脸色,一脸幸福地靠在她柔软的胸前虚弱地哼哼装死,希望这美好的时刻能多停留一会儿,心里美的觉得就是死在她怀里也甘愿。

泳池那头的人听到动静都赶过来,看到叶尔急的都快哭了,而管晓宇却一脸享受地消受美人恩,都大叫!"我操,管天下,你TM禽兽啊!"

有人实在看不过去对叶尔说:"尔雅,你是尔雅吧?没事没事,天下他是就上火了!"

爷爷给她造成的阴影实在太深刻,她再受不了第二个挚爱的人再受那样的痛苦。

"我操,管天下,你女朋友都快哭了,还在装!"成年男子大多知道管晓宇的心思,但叶尔脸上表情实在叫人心疼,不禁气的把顺势倒在她怀里的管晓宇拉出来。

管晓宇闻言顿时探出头来,碰到她冰凉的手霎时慌了,也顾不得还在流的鼻血,仰着头,一只手捂着鼻子一边说:"猫耳,我跟你开玩笑…"

叶尔只是掏出纸巾,在他后颈拍了些凉水,待鼻血停住真如大家所说只是上火时,她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非常生气,没再等管晓宇,穿好自己的衣服沉默着离开。

狮子座是最好面子的星座,管晓宇恰好就是炎热的八月出生的狮子,况且二十岁的年龄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虽然他做错了,可叶尔当着这么多网友的面一点不给他面子,说走就走,这让管晓宇想追却因拉不下面子,只能恨恨地看着她离开,却不想隔着窗户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李言。

他狠狠地锤了下水面,眼巴巴地祈祷着叶尔不要上车。

可能是天气炎热,此处不好打车;也可能是她正在气头上,李言不知跟她说了什么,竟让眉头紧皱的她展颜笑开,阳光下,她笑容明亮的有几分恍惚。

他心脏猛的被电击了一般,悸动的仿佛从嘴巴里跳出来,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从水里跳出来跑了出去,而外面那辆并不是很出众的银色轿车已经绝尘而去。

他朝空中狠狠挥了下拳头,安逸已久的心底再次升起危机感。他只觉猫耳已经认定他,已经承认当他女友,两人六年的感情,稳定的如磐石一般,已经坚定的认定叶尔就是他未来老婆,从没想过目前叶尔并不属于他,且追她的男人很多,只是都被他悄悄扼杀在萌芽之中而已,他的危机从未消除。

两人连架都很少吵,水到渠成般磨合在了一起。

以至于大家都忘了,叶尔始终是叶尔,一个独立的甚至有些冷漠的漂亮女孩,那么坚强,那么骄傲,从不寻找,从不依靠。

如同掌中的水,你稍不留神就会悄然溜走。

管晓宇这边心里火烧火燎的急,却又拉不下面子。那头叶尔却跟没事人一样,依然每天上课、听课,过的很充实。

即使没有他,也过的很好。

两人就像陷入了冷战,是他们相识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冷战,他每次都故意走在她前面,或在她面前游晃,或偶遇,可叶尔就是不曾跟他说话,烦躁的他快要抓狂。

一个平静淡然,一个暴躁焦虑。

他焦虑的是李言那个混蛋居然每天开车来接她,很晚才送她回来,而每次回来她都显得很开心。

混蛋混蛋混蛋!

孤男寡女,这么晚了还去哪?笑得跟朵喇叭花似的。

可即使是喇叭花,他家猫耳也是天下间最好看的喇叭花。

两眼冒星的管晓宇愤愤地藏在树丛后咬着小树枝,幽怨地盯着巧笑嫣然的叶尔,眼巴巴地希望她不要上车。

这是夏季,叶尔跟着张栎混久了,自然而然培养出一身品味来,看着颇有些清新脱俗的气质,加上她沉静的眼神,仿佛只要一放手她就像风筝一样飞高飞远再也抓不着。

更气人的是,猫耳居然允他给她系安全带,从他这个角度看她整个人都投在那个混蛋的怀中!

猫耳居然让那个死狐狸抱了。

猫耳居然让那个死狐狸抱了。

猫耳居然让那个死狐狸抱了。。。。。。

他视若珍宝小心翼翼的猫耳居然被别的男人抱了…抱了…抱了…

怨念飙升,一下子就掩过他心底莫名的慌乱,突生出勇气,再顾不得什么大男人面子,腾地冲出树丛!

可恶的是,他们车子居然开动了开动了开动了…

他敢发誓,那个死李言绝对看到他了,他发誓!他绝对绝对看到了那死狐狸不怀好意的挑衅的笑,他在轻视他,那个混蛋不仅抱他老婆还敢轻视他!

管晓宇小宇宙熊熊燃烧。

猫耳还对这个居心不良的混蛋笑,还笑得这么开心,笑得的那么妩媚(有吗?),笑得那么勾人…

你不知道你面前那个是只披着人皮狡猾的要死的狐狸吗?

都没对我这么笑过…

管晓宇内心鲜血哗啦啦地流。

他拔腿就追,用高分贝的声音喊:"猫耳!猫耳…"

李言将窗户什么的都关的严严实实,开着空调享受着凉意,悠然地从后车镜中看着在烈日下狂追的管晓宇,故意将车子开的不紧不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边听叶尔说话:

"谢谢你,帮我引见。"她的声音柔柔的,又带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小丫头。"他宠溺地看着她:"举手之劳而已,跟我这么客气!"

叶尔有点不好意思,"你帮了我这么多…"

李言没说话,眼睛看着前方,认真开车,腾出一只手来亲昵的摸了摸她头。

她发丝及其柔软,轻挠过他的掌心,有点痒。

他几乎握不住方向盘,赶紧淡定地收回手,镇定的开车。

"李言。"叶尔看着淡然如斯的他,"你在闯红灯。"

李言非常从容地踩着油门,神情自若地向前开,耳根有着奇异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