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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挂了电.话,站在那里,看着这热闹非凡的宴会。

好啊,身为老总的苏以晏,甚至为了公事,牺牲掉了自己的时间,离开了宴会,那么她一个小职员,也没理由再继续待下去了是不是。

办公室里,苏以晏桌子上的资料散落着,放下了电.话,他直接走出去,跟外面等候的助理说,“这边用不到了,你可以下班了。”

助理一脸菜色,不知道苏以晏怎么忽然回来,挑了个问题就要今天解决。

但是素来也知道,苏总就是个工作狂,大概懒得去参加宴会,也不想闲着,就临时找了个工作吧。

苏以晏跟温暖在楼下碰面,温暖进了他的车里,他还穿着宴会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打点别的,看来事情真的很急。

也没说多余的话,他脸色不好,温暖自觉的不去惹他,想来好好的从宴会上被拽下来,离开了他的美丽未婚妻,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还是别没事自讨苦吃的好。

车一路开到了宫华帝堡门口,停下来。

她知道,润宇广场的超市卖场,大多是跟两家外企公司合作,这家就是其中之一,来见的,是他们公司的国内代理人,也该算是国内的大人物,到哪里都呼风唤雨被人招呼着的,选了这个昂贵的场所,理所当然。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互相也没说话。

只是快到了包厢的时候,苏以晏边向上提了提自己的笔挺的西装外套,边侧目说,“机灵着点。”

温暖点点头,知道他的意思,搞砸的话,对方可不好惹。

他在前,她在后,两人推门进去。

对面的三个男人两个女人立即站起来。

“三位,稀客,能来温城,可让我好个堵。”苏以晏笑着进去,跟他们握手,“这是我的秘书,温暖。”他顺便介绍。

“你们好,我是温暖。”她低头说,声音缓缓的。

然而一抬起头来,才忽然的一愣,对面的一个人,她是见过的。

还是温城广场总经理的时候就打过交道,那个叫张泉的男人,当时他是一家影院的代理人,因为影院的回扣问题,被温暖揭穿,他成了替罪羊,丢了工作。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说的就是现在吧。

所谓小人总能顺风顺水,说的就是他吧。

从影院代理人混不下去了,倒是在这里成了超市卖场的重要角色吗?

“温总,好久不见啊。”张泉看着温暖,率先伸出手来,对着温暖。

只是那笑容,可让温暖有些招架不住。

她干笑,“不敢当,我现在是苏总的秘书,叫我温暖行了。”

“温总步步高升啊,现在是到总部了?苏总,温总可是个人才,恭喜您得一良将啊。”话说的响亮,但是温暖心里明白,他可等着机会绊自己一下呢。

商场如战场,虽然没有硝烟,难免不会留下那么一两个病痛灾难,面前这个笑面虎,就是其中一个隐患,却没想到在今天这样的时候忽然发作。

这小人上了台面,马上就变得不一样,温暖心里算计着,怎么既能脱身,今晚不被他玩死,又能不破坏了润宇跟对方的合作,否则,这么个重大责任,她恐怕承担不起。

“张副理原来跟苏某的秘书见过面。”苏以晏在旁边笑意掩掩,看着温暖,那眼神却是询问。

温暖知道,他也察觉不对劲了。

不知道怎么解释,温暖只好低下头去,暂时装不存在。

一行人寒暄完,就这么坐下了。

对方一行三人来温城出差,来了这里,就是为了找个乐子,是苏以晏自己找上门来,要不他们早就一人一个小姐,上去寻欢作乐去了。

现在三个男人,两个女人,唯独一个张泉,后来知道,是他特意来找某个老相好,那小姐还没时间,他正等着。

温暖知道今天他带她来,是失误了,她今天并不适合来应酬,所以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听对面两个男人跟苏以晏谈笑一般的说着生意经,而张泉…看着他的目光,就知道他至今还介意当时的事,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温暖。

温暖就此更加低调,却不想,对面,张泉还是忽然起身,笑着坐到了温暖的旁边来,“咱们可是老相识了,也有半年没见了吧,趁着这个机会,可要好好叙叙旧。”

“哪里,张副理人往高处走,早忘了咱们这些旧识了。”她想提醒他,虽然他当时位置不错,油水不少,但是现在可比当时更好,所以那些恩怨…就算了吧。

但是小人的心思可没那么好打发,尤其他得志的时候,“哎呀,说起来,还多亏当时温总对我的教导呢,要没有温总那几下子,我怎么能离开了影视城,也就没了现在这份工作了。”

温暖想干笑,却感到他的手在后面不老实的攀了上来。

“当时我就想着,有一天还能见到温总,我可一定要好好谢谢你。”他的手挪到了她的后背上。

温暖这下有些发杵了,怎么办,一巴掌打过去?润宇集团跟对方交情也算是断她手里了,就这么忍着?是可忍孰不可忍…

而抬起头来,求救般的往苏以晏那里去看,却看他正跟人相谈甚欢,似乎根本没注意这边。

她看着张泉,“张副理…”

话音没落,那边苏以晏却忽然打断了她,“温秘书,怎么,张副理需要什么?”

温暖一愣。

苏以晏看着张泉,张泉也看着苏以晏,他靠在那里,弯着手臂,手里的透明酒杯,被灯光晃着,晃的他脸上带着点酒意般的迷离,桀骜不驯。

张泉挑眉,“没有,想着跟温总叙个旧。”

“那就叙啊,温暖,你离那么远干什么。”苏以晏晃着酒杯说。

温暖心口以滞,苏以晏是要把她推出去吗?

到底两个人常说,她是怎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所以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这么想把她推出去,为了他的生意?

温暖盯着苏以晏,想从他疏离的目光里找到一点人性。

然而没有,他只是眯着眼睛那么看着温暖。

而张泉,从那一句话里,就明白了苏以晏的意思。

他贼眼一弯,笑的更猥琐,自然,这在商场里是多么常见的,苏以晏也不可能放下生意不顾,而温暖,不就是个秘书而已。

张泉靠过来,笑着,“是啊,靠那么远干什么。”

这下更明目张胆了。

温暖忍着怒意,感到他的手抚到温暖的肩头,看着她,“今天咱们好好的,以前的事情,都可以一笔勾销。”

他就是想看这个女人有一天也能低三下四,而女人最低三下四的地方,就是在床上。

温暖笔挺的坐在那里不动,心里一片恻然凉意。

“怎么,温总,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张泉脸上的表情冷了下去。

就在这时,那边的苏以晏也悄然放下了酒杯,看着这边,“温暖,你这是在干什么?”

温暖顿了顿,说,“叙旧啊。”声音干巴巴的,她看也没看苏以晏。

苏以晏坐直了身体,看着温暖,“温秘书不是号称八面玲珑,技术一流,现在怎么倒是这么矫情上了?”他忽然说。

温暖一恼,他私下跟她闹就闹了,今天是要闹到台面上了?

好啊,也不知道闹上来是谁更丢面子。

“被苏总的小巧玲珑吓到了,这些天都对男人有点免疫。”

苏以晏脸上也是一红,瞪着温暖,“我还真不知道,女人还有不举的时候。”

“我也从没想过会,直到遇见了苏总,可见外界说苏总是女人杀手,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不知道多少女人因为苏总的技术导致从此以后弃倡从良,甘心去做人家的好老婆,再也不往男女情事上想了,所以可真是女人杀手。”

苏以晏呵的一笑,看着张泉,“张副理,今晚如果寂寞难耐,不如我帮你找一位体贴温柔的姑娘,虽然张副理忽然看上了我身边的温秘书,看来眼光十分特殊,但是我不得不提醒张副理,温秘书实在不适合张副理。”

张泉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个苏以晏跟温暖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这个温暖到底胆大,竟然还敢这样跟苏以晏说话,看着苏以晏此刻怒目相视的样子,想必是惹了他生气。

张泉一笑,道,“苏总何必生气,女人不就是嘴上说狠话,到了床上,就老实了,苏总实在生气,今天晚上,我帮苏总好好教训温总,明天就保证温总服服帖帖的出现在苏总面前。”

话都说开了,张泉说话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用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看着温暖,狼子之心,昭然若揭。

苏以晏赧然一笑,看着张泉,笑容愈发的明朗,“这也不能说不是一个好办法,温秘书对于张副理的建议,有什么意见?”

温暖冷笑,“苏总的下属,还要别人来帮忙教育?张副理的意思是说,我们苏总的技术不佳,需要张副理弥补?苏总这是已经彻底放弃自己的意思的话,那么我也没什么意见。”

张泉一愣,知道刚刚自己说话一时嘴溜,让温暖找到了缺口,顿时赶紧笑着看着苏以晏,“苏总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以晏脸色不好,另外几个人看着这气氛越来越往别的方向发展去了,也忙帮张泉挡着,“苏总,温秘书到底是女中豪杰,这才几句话,倒是让张副理吃不了兜着走了。”

苏以晏一脸恍然,猛然一拍桌子,“好啊,温秘书,你刚刚是在挑拨离间吗?”

温暖眉眼一挑,“苏总这么英明神武,怎么可能看不透我的心思,我要挑拨离间,也不敢在苏总面前啊。”

苏以晏眼睛一眯,抓过了温暖,将人恶狠狠的拉到了自己面前,“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表情,如果不想惹事,就不要随时随地的露出一脸的媚态,到处招惹男人,然后又一个劲的装清高,任何一个人都做不到既做了婊.子,又立着贞洁牌坊的。”

温暖咬牙,推他的手,“但是怎么办呢,男人就是喜欢立着贞洁牌坊的婊.子,你放开我。”

“又不是没碰过,你傲个什么劲。”

“看,苏总果然也是喜欢这个调调吧,我越是挣扎,苏总越是兴味盎然呢。”温暖傲然的瞪向苏以晏。

苏以晏一愣,抓着温暖,许是因为气愤,动作太大,一手却忽然碰到了一边的酒杯,酒瞬间洒在了他的裤子上。

他猛然站起来,终于将温暖放开,温暖被放开,苏以晏瞪着温暖,“温暖…我看你是不想做下去了是不是。”

众人注意到苏以晏的表情,是真的生气了,再看温暖,她站在另一边,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其他几个人赶紧起身帮忙拦着,一边推温暖出去,“好了,好了,误会一场,快来,让人来清理一下,苏总,咱们也去清理一下。”坐在中间的人一边拉温暖,一边瞪着张泉,都是他搞出来的,私人恩怨倒是惹出这么一堆事来。

温暖就那么被推了出去,靠在外面,她想着,她是一气之下做了不理智的决定,但是她不后悔,她不能因为润宇,放弃自己的原则,就那么被推出去。

包厢里,苏以晏被安抚下来,清理了裤子上的酒渍,几个人再不好说之前的事情,笑着说起了笑话来。

而苏以晏,冷眸子慢慢变淡,望向门口,冷意连连…

宴会上。

木子姚在人群里攒动着,一边阿莱从人缝里钻出来,看着一脸焦急的木子姚,“还没找到…”

木子姚低头绞着自己的裙子上的白色腰带,“怎么会忽然不见了,刚刚明明说要上楼去找爷爷。”

阿莱说,“但是老爷子刚刚已经下来了,看样子是要公布呢,也找不到人了,正在生气。”

木子姚咬唇,原本的期望,此刻却变成了奢望,她心里不是不烦躁,却又不敢太表现出来,只能暗暗的咬牙。

前面,苏家老爷子,两鬓斑白,带着点胡须,穿着西装,纵然脸上皱纹满布,却显得很有威严。

随着他的到来,木子姚忙低下头去,“爷爷。”

他嗯了声,目光仍旧扫着场中,“以晏还没找到?”

木子姚咬着唇,有些委屈,又有些害怕,“还没…”

“哼。”他哼了声,看着木子姚,“今晚既然他不在,你们订婚的消息,也暂时不能公布了,下次吧,找个机会再公布。”

木子姚一听,心里仅存的一点希望都没了,她很想跺脚发泄,看着老爷子,却只敢低下头,喃喃的点点头,“没关系,其实也没什么紧要的。”

而苏以晏这边,虽然晚上气氛被闹的优点僵,但是对方的张泉是起因,所以对方知道自己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一改之前的主人姿态,终于肯好好的谈一谈他们未完成的生意。

最后,苏以晏姿态优雅的跟对方敲定了最后的细节,伸出手来,握手,“虽然今天诸多不快,但是还是很开心见到几位。”

“给苏总添麻烦了。”对方也笑着说。

而张泉,在后面再不敢多说一句废话,生怕又惹了不快。

苏以晏最后看了一眼张泉,意味深长,终于只是淡淡一笑,不动声色,打开门,走了出去。

“到底是苏家的纨绔子弟,那么容易就被激怒,没点涵养,甚至被自己的秘书的几句话耍弄,哎,不就拼了个好爹。”等人走了,张泉才在那边气愤的说。

而随即,这边的人便冷眼看了过去,“张副理难道没发现,自从发生了刚刚的事情后,咱们的立场马上变了,你应该睁大眼睛,看看合同上的条款,已经不是一开始我们定下的那几条了。”

张泉这时才闭嘴,不再大言不惭。

细致的想起来,好像也是因为他们吵架,才让温暖离开了这里,要不,他们当时的气势,一直在润宇之上,晚上好好的摆弄一下温暖,至少让温暖多少为难个一个晚上,不成问题。

难道他故意激怒了温暖,其实是救了温暖?

温暖离开了帝堡后,一个人走着回去,顺便散一散身上的烟味。

她沿着街道向前,心里的气愤渐渐散去,却发现自己越发搞不明白这个苏以晏,他讨厌自己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讨厌到了要因为她的几句话就被激怒,确实也不符合苏家最有能力的继承人的身份,还是说他其实看到自己就已经觉得气愤,然后才失去了理智。

只是就是这样,他也死命要留着自己在身边,就是为了这样折腾她。

看来或许今晚,他也是故意带她来这里,而张泉是不是也是刻意安排,都不可知。

风吹着头发,她抚了抚,叹了口气。

路边没什么车,她站在柏油路上,慢慢的走着,希望在夜色里待的时间更长一点,享受难得的一刻清静。

前面一辆白色面包车,正缓缓开来,车灯开的大灯,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她眯着眼睛,摇着手里的手提袋。

车渐渐邻近,原本没什么不同,然而忽然,她察觉到,那辆车竟然忽然朝着她的方向,极速驶来。

心底一震,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本能的,脚步已经挪开,向旁边跑去。

“吱”的一声,车沿着路牙冲上来,在石砖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轰的一声,车便蹭到了面前。

而温暖面前,正是一根灯柱,她如果迎面撞上去…

眼睛瞥见肚子,几乎的本能的,她避免了让肚子直接撞上去,而是选择侧身,背部瞬间擦到了车上,一阵疼痛,但是她躲得快,并没有真正的撞上。

而车已经蹭到了最边上,想要再调转车头,来撞温暖,已经没时间。

而温暖也绝对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她转身立即跑到了路边绿化带的里面。

此时,前面一辆银色的车也快速停了下来。

车上的人拉开车门,快步向这边跑来。

面包车见没了机会,干脆倒转了一下车,一溜烟开走了。

车声被周围的杂音代替,惊魂未定的温暖,正抚着胸口,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

“你怎么样?怎么了?”身边的人沉声问着,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那声音里,还带着点焦急。

她缓缓转过头来,看向了面前的人,旁边扶着她的人,正是苏以晏。

她忙躲开了他的手,躲避他的碰触,“没事了。”她徐徐吐出一口气,心思终于回转过来。

而旁边,被刻意躲开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顿,苏以晏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哼了声,将手收回来。

刚刚如果没看错,她为了不迎面撞到对面的灯柱,竟然打了个大赌,如果刚刚有一点意外,她没有及时躲开,她就会被撞到,但是只要绕到灯柱后面,她全然可以安然无恙。

可见,是为了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到是真圣母,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吗?

“刚刚是怎么回事。”苏以晏在一边沉声问。

温暖其实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现在想想,大概有人跟她过不去,想要她死,或者,想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死,到底是谁?尹归元?但是他并不是那样有心机的人。

她抬起头来,并不想苏以晏来管她的事,于是说,“没事了,多谢苏总,那我先走了。”

他皱眉,“走什么,上车。”他拉温暖过去。

温暖挣扎着抽手,“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我打车…”

“然后万一车撞到了什么,你命丧黄泉,到时候我就要沾上责任,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我带着秘书出来应酬,却害得秘书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