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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大姐都把这些藏起来了说不让给您看,但是我看不过眼……觉得还是得和您说一声。”倪欢连忙招手让佣人过来把碎片给收拾了。

“好啊!好……真是好!”容邵汀气的咬牙切齿,“现在容家都不是我做主了是吗?!竟然敢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

“说实在的……我是真的看不过眼了!”倪欢察言观色倚在容邵汀身旁抬手给容邵汀拍着胸口顺气,“你说那个庄初有什么好?!上一次老爷都说了……谨城要是想娶庄初除非您死了,这么严重的话都说了……这谨城也真是!还是要和老爷做对!你说……这孩子被庄初灌了什么*药?!这么不懂事儿!”

容邵汀一听倪欢说的这些话,火气更加大了:“他这么大的人了哪儿是不懂事?!分明就是盼着我死呢!想要用这件事儿气死我!”

容邵汀把桌子拍的啪啪作响。

倪欢忙拉住容邵汀的手虚情假意:“哎呀!老爷……您这是干什么,也不怕把手拍疼了!为了庄初置气不至于!”

“我这不是和庄初置气,这是谨城寒了我的心啊!”容邵汀声音略微弱了下来。

容邵汀以为,自己把那么严重的话说了出去,就算是容谨城还是要执意和庄初在一起,那么……也总该顾忌着自己,至少不会让这些事情闹到报纸杂志上去!

可容谨城倒好……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想要娶庄初一样,竟然还闹得满城风雨!

“好了好了老爷!”倪欢笑着轻抚容邵汀的胸口,“男孩子嘛……总归是这样的,等过一阵子谨城明白过来了也就好了!您别生气了……一会儿咱们芝芝就回来了,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一会儿见了芝芝您就不生气了。”

容邵汀长呼出一口气,心里的怒火消下去了不少,可是越想却越发的心寒。

这么多年以来,容邵汀是打算把容氏交给容谨城所以百般教育,反倒是容谨芝他都忽略了,然容谨芝呢……这么多年不论在外面是什么样子,至少在容邵汀的买年前是乖巧听话十分孝顺的。

相比较起来,一个是自己费尽心力培养的儿子,一个是几乎不怎么关注的女儿……容邵汀一想,反倒是那个自己没有操心过多少的女儿比较贴心听话。

“去告诉管家……让管家准备准备吧,芝芝现在怀着身孕不比平时,吃的东西方面都忌讳着点儿。”容邵汀满目的悲伤。

正说着,容谨芝便挺着个大肚子进门了。

“爸爸……妈妈!”

“你不是说一会儿要去产检然后去参加一个什么孕妇瑜伽课程下午才过来呢吗?怎么这一会儿就过来了?”倪欢故作惊讶的问。

容谨芝早就得到了倪欢的电话,母女俩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不是您电话过来说爸爸心情不好,我担心就赶紧回来了么!”

容谨芝连忙朝这边走来坐在容邵汀的身旁挽住容邵汀的手臂:“爸……我听妈说大哥惹您不高兴了?”

容邵汀看了倪欢一眼却也什么都没说。

倪欢故意瞪着容谨芝:“你爸不高兴是一会儿事儿,你这产检的时间不好好检查……万一孩子除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容谨芝连忙道:“我担心爸爸啊!您电话一来说爸爸不高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担心的不得了,还怎么做产检啊!”

这话……确实让容邵汀听着舒服。

“你这不是胡闹么!”

倪欢和容谨芝两个人在这里一唱一和的,容邵汀心情是好了不老少但是对容谨城的意见着实大了起来。

“行了,爸爸这儿没什么……让司机送你去医院去产检吧!”容邵汀道。

“没事儿爸爸,我都已经给医生打过电话了,把时间改在了明天……今天啊……我和孩子就专心在家里陪爸爸了!”容谨芝挽住容邵汀的手臂,一副很亲昵的样子。

“嗯……还是我们芝芝乖!”

听容邵汀这么说,倪欢和容谨芝这母女俩又开始絮叨容谨城了,她们说着容谨城如何如何不懂事儿,又说庄初如何如何有手段……

还说什么千万不能让庄初和容谨城在一起,不然庄初那个女人非得毁了他们容家的家业。

容谨芝还故作痛心道:“这大哥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在这件事儿上就这么糊涂!那庄初是什么好东西?和白毅在一起的时候就和外面的男人勾三搭四的!后来见大哥那个样子赶紧出国……现在大哥好了起来又腆着脸回来,说是不为咱们容家的财产为了什么?!”

“可不是么!”倪欢也道,“人人都知道以后咱们容家的家业全都是咱们谨城的,老爷您都去他们郁家说了,可这个庄初还是扒着咱们谨城不放,这简直是为了得到咱们容家的家产脸都不要了!”

管家在不远处听着那些话,不着痕迹的移开去给温舒打了电话。

还没回到家的温舒听到这些并没有生气,她平静的说了句:“好,我知道了……”

管家这边才恭敬挂了电话。

温舒其实都料到了,倪欢和容谨芝那对母女觊觎容家的财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温舒还一直想,她们母女俩这是准备什么时候行动呢……没想到这就耐不住了。

温舒唇角浅含着一抹笑意,似乎并不把倪欢母女俩在容邵汀面前的表现放在眼里。

“夫人,办完事儿了我们回家吗?”司机问。

“嗯……回家!”温舒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就在温舒进门前,容谨芝和倪欢还在不遗余力的抹黑容谨城。

把容谨城公然和容邵汀做对要娶庄初的事情,已经上升到了非要气死容邵汀好成为容家的掌舵人。

倪欢说的很好听,她说:“老爷……我是有私心,我的私心就是能够在您的身边久一点,也让自己和芝芝有一个容身之所,我怕……这谨城一时糊涂要是把你气出一个好歹来,你说让我和芝芝怎么办?说句不吉利的……您要是不在了,说不定……大姐都能直接把我们母女俩赶出去!这么多年后以来……我和芝芝在容家的地位老爷您是看到的,要是您先我一步走了,我和芝芝以后怎么过都不知道……”

说着,倪欢已经开始抽噎抹泪,仿佛这样的事情下一刻就要发生了一样。

温舒就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那些话却听的一清二楚。

温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两个人还真是耐不住了……接下来应该就进入想要让容邵汀留给自己一点什么的正题了吧?

温舒笑容越发明媚。

“她爸……”

倪欢拉着容邵汀的手正欲说什么,却不料温舒已经抬脚走了进来。

“夫人回来了……”管家立刻对着温舒恭敬一躬身。

“嗯!”温舒解开脖子上的丝巾,轻笑脱下正装外套朝着这边走来。

倪欢一愣……容谨芝更是一愣。

两个人都没有想到温舒会在这紧要关口回来,他们前面都已经铺垫了那么多……就等着最后这临门一脚了怎么温舒会杀回来?!

今天早上温舒走的时候,倪欢明明留心听了……说是温舒可能要到下午才回来的!

难道……倪欢心里咯噔了一声,有人给温舒告密了!

温舒手中拿着文件袋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在容邵汀对面坐下,随手把文件袋放在桌子上:“倪欢……你和你女儿先回避,我有话和老爷说。”

容邵汀听了倪欢的那些个挑唆,觉得温舒也站在容谨城那边支持容谨城和庄初在一起就是为了要和自己做对,所以心情大有不悦,便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你说就是了!”

以前遇到这种事情,倪欢和容谨芝是都会被容邵汀支开,没想到这一次却说了这样的话。

于是……倪欢不自觉在温舒的面前抬起了头颅,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温舒唇角笑容越发明媚,看来……倪欢这母女俩的功夫还真的是做到了。

“那好,既然你要在她们母女俩面前和我说这件事儿,咱们就这么说吧……”温舒垂眸不动声色从文件袋里掏出几份文件,只把其中一份放在了容邵汀的面前……其他的都拿在手里没有递过去。

当容邵汀看到那份文件的标题时,整个瞳仁狠狠一颤……猛然抬头看向温舒。

很简单的几个字:离婚协议书。

倒是倪欢和容谨城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整个人不知道激动成什么样子了。

这温舒自己离开,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没有了温舒,在容邵汀面前对付起容谨城就再方便不过了!

以后这容家的财产还不是尽归她们母女俩所有!

温舒看着对面那三个人的反映,唇角浅含着笑意却只是对容邵汀说:“你先看一看内容,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再说……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倪欢看了处在震惊中的容邵汀一眼,伸手拿过那份离婚协议书,离婚协议书第一条便写到一切按照倪欢进门前的财产分配方式分配。

倪欢一下子就不安了起来:“老爷……大姐说一切财产按照我进门之前的分配方式分配,我进门之前……财产是怎么分配的?!”

这……才是倪欢最最看重的!

容邵汀沉着一张脸看着温舒,终于开口:“你和芝芝你们俩先回房间去!”

“老爷!您总得告诉我……你们在我进门之前这财产是怎么分配的?!”倪欢的声音特别焦急。

容邵汀却低吼一声:“你们俩给我滚回房间去!”

这一吼,吓得倪欢一个激灵,她喉头轻颤着看着容邵汀。

“妈!我们先回房间去!”容谨城连忙拉着自己的母亲往屋内走。

☆、181.这样的大度有多么的伤人

倪欢和容谨芝母女俩相互扶着回了房间之后,倪欢的手心是一片冰凉。

她面色惨白的拉着容谨芝的手道:“芝芝啊!你说……你爸爸该不会是在我们母女俩进门之前给温舒那个女人保证了不让我们沾染容家家产这样的事情吧?!”

“怎么会!”容谨芝连忙宽慰自己的母亲,“怎么说爸爸也得给你我留点什么吧,不然……我是嫁出去了,你怎么办!爸爸那么疼你会考虑到的!”

虽然听容谨芝这么说了,可是倪欢这会儿还是心惊肉跳的,生怕中间出什么变故籼。

“没事儿妈!你别乱想……咱们先看看温舒耍什么花招吧!”容谨芝道。

管家见倪欢和容谨芝都回房间了,管家也很有眼色的让所有的佣人都离开了大厅。

整个会客厅就只剩下温舒和容邵汀两个人,安静的诡异。

容邵汀紧咬着牙口紧盯着温舒问:“这……是什么意思?!”

温舒唇角勾起浅笑:“字面上的意思你还能看不懂?”

容邵汀想问的是为什么!

可是温舒却没有回答。

容邵汀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温舒突然就要和自己离婚,离婚这件事儿温舒提出来过两次,一次是发现倪欢存在的时候,一次……就是今天。

发现倪欢的时候,温舒要离婚……容邵汀可以想得通,毕竟不是哪一个女人能大度到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面有女人也不闻不问的。

当时容邵汀只说了一句,不想离婚……他只要把自己的女儿接回来以后就不和倪欢来往了,温舒便不再提离婚的事情,甚至不仅仅大度的接受了容谨芝,还大度的接受了倪欢。

很多年前那时年少的容邵汀觉得因为温舒能大度接受倪欢感到幸福极了,觉得温舒温柔大度识大体,只是……两个人从以前走到了今天,容邵汀才猛然察觉这样的大度有多么的伤人。

但这一次是为了什么?!

这么多年都和平共处过来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温舒要离婚?!容邵汀想不通。

容邵汀皱眉思考了良久,突然紧皱的眉头松散开来。

近期只发生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容谨城要娶庄初自己不同意!

就这一件!

难不成……温舒是因为这件事儿要离婚的?!

容邵汀看着温舒的眸子连降了几度:“温舒……你该不会是为了谨城和庄初的事情才要和我离婚的吧?!”

温舒认真看着容邵汀不点头也不摇头却浅浅笑着好似默认。

容邵汀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他手扶着沙发座椅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口气的只拍桌子:“你这不是瞎胡闹呢么!孩子的事儿是孩子的事儿!和我们俩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威胁!威胁你知道吗?!”

容邵汀说着不自觉“啪啪”拍着桌子,声音很大。

温舒依旧是用那副从容淡漠的神色看着容邵汀,笑容仿若练成了一种不变的风情。

温舒垂眸把自己手中握着的另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我去了一下林律师那里,这里……是当年温舒进门之前你签署的文件,关于容家财产分配的问题……你名下所持有的容氏股份包括不动产在内的任何形式的财产都归我和谨城所有,在倪欢进门之后不得以任何方式转至其名下,括弧……包括赠予和买卖在内。”

容邵汀抿唇不语,他深深看着温舒:“温舒!”

“也就是说……我们离婚,你……净身出户!”温舒道。

“就因为一个庄初?!”容邵汀眸子愈发阴沉。

“容邵汀……你大概这一辈子都无法体会爱一个人的感觉,谨城是我的儿子……我这个当妈的当为他做打算。”

“那我呢?!”容邵汀的声音不自觉大了起来,“身为你丈夫的我呢?!”

“你的不动产……我留给你,我只要容氏股份!算是我仁至义尽。”温舒轻笑着,“当然……你们容家的股份我不会沾染分毫,我全部都留给你们容家的血脉……容谨城,这不算是亏了你们容家。”

其实现在……容氏早已经是容谨城在做主,且自打容谨城回来开始接手容氏之后,容邵汀早已经把股份再次转到了容谨城的名下。

既然温舒说会把不动产留给容邵汀,其实……除了离婚之外,其他的事情一切都没有变。

“温舒……你真的以为我在意的是那些身外之物?!”容邵汀冷眼看着温舒,“我要是真的在意那些的话,我当初就不会写下这份东西!”

容邵汀的手指拍着温舒拿出来的第二份文件,下手的力道越发的重……茶几都几乎要被他拍碎了。

温舒只笑不语。

“你只为你的儿子打算那我容邵汀在你的心里算是什么?!”容邵汀说的眼白已经攀上了红血丝,那种怒不可遏的情绪早已经显露在脸上。

温舒依旧仰着自己高傲的下颚一语不发。

“什么叫我一辈子都无法体会爱一个人的感觉?!温舒……这么多年了!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容邵汀越说越激动,“你现在竟然要因为儿子要结婚你要和我离婚?!温舒你到时告诉我……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容邵汀宁愿温舒是强硬的告诉自己,她非要看着容谨城和庄初结婚……不然就和他离婚,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或许容邵汀会为了温舒同意。

但是……温舒悄无声息的就去了律师事务所,在他毫无思想准备的时候就带回来了离婚协议书!这让容邵汀怎么接受?!

没想到温舒竟然轻笑一声看向容邵汀,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爱?!”温舒冷笑,“容邵汀你知道什么是爱?!”

“我知道!”容邵汀一字一句,说的竟然毫不心虚,“我爱了一辈子的人当着我的面问我知道什么是爱!温舒……你不觉得让我寒心吗?!”

“容邵汀……真的爱,那是像我们的儿子容谨城对庄初的那样……即便是四年未见,即便是已经忘记过往,但除她之外……却不会有任何人!这……叫爱!”温舒一字一句。

听到这里,容邵汀那种理直气壮的气势霎时消失……

他喉头一阵阵上下翻滚,竟是无言以对。

容邵汀握紧了沙发扶手,欢欢靠在真皮椅背上。

此时……发出的这些微弱声音,揪的容邵汀心尖直颤。

屋内,一直趴在门上听着外面动静的容谨芝和倪欢却怎么都听不到外面说了些什么,只能知道容邵汀发了好大的脾气。

良久……

容邵汀终于勇敢嘶哑的声音开口:“终究……你还是在为这件事儿怪我!”

温舒只笑,她摇头:“不……我不怪你。”

容邵汀看着温舒的样子满眼探究。

“当我对你不抱希望……还有什么怪不怪的,容邵汀……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哀莫大于心死。”温舒依旧笑的风淡云清。

容邵汀却苦笑着摇头:“怎么会不怪?这么多年……你对我的态度和以前早就不一样了,仿佛我在你的面前可有可无一样……”

容邵汀靠在沙发上那一刻回忆到从前泪水几乎都要涌出。

“我还记得……我们最初在一起的时候,你病了……最喜欢的就是赖在我的怀里,怕苦不肯吃药,非要我哄才行……你是那样的粘我,到了后来,你就变了……生病了哪怕再严重也不会告诉我,等我发现问起你也只是敷衍说是小毛病,在不曾赖在我怀里让我哄你吃药了……”

温舒眸子轻微一颤,似有水气氤氲。

容邵汀说到这里……温舒也有所动容。

是啊……那个时候,温舒是那么的粘容邵汀。

哪怕是他们新婚了一年之后,温舒总是那么小女孩儿气……

她怕苦不肯吃药,非要缠着容邵汀吻她……吃一粒药吻一下方才肯吃药,晚上怕黑都不敢从被子里伸出手去开台灯,每每都是摇醒容邵汀帮她开了灯还要抱她去洗手间然后在抱她回来才算完。

那个时候的温舒多娇气啊,好像容邵汀不在身边什么都做不了,没有他不行。

容老太太经常开玩笑说容邵汀,简直是把温舒当作自己的亲闺女来养着。

温舒总是甜甜的笑着,小脸上写着的全都是幸福和满足。

可到了后来,温舒几乎是一夜

之间长大。

变得独立到可怕,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把容家上上下下打理得很好。

仿佛……她不需要容邵汀了。

后来,温舒的变化容邵汀哪能不清楚,他几次三番想要和温舒重温以前,温舒却都笑着拒绝说……已经不是孩子了。

温舒虽然是那么说,但眼底已经淡去或是消失的温柔早已经不再。

以前她会用那种闪闪亮的眼神看着自己,可是一夜之间那样的眼神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