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东铭并没有立即看信息,只是继续轻柔地说着:“别管它,先吃饭。”

吃饱了,他再让人帮他查查那个号码是谁的,是属于哪一个地区的号码。他敢肯定这个人是在存心骚扰若希,存心要破坏若希和他之间的信任及感情。如果这个人是冷天烨,他会告死冷天烨,想尽办法把冷天烨送进牢狱里。当然他是很想抽了冷天烨的血,剥了冷天烨的皮,挑了冷天烨的筋,让冷天烨再也不能骚扰若希了。可他也没有忘记若希说过的话:不希望他做出杀人放火的伤人事情。因为他有她,还有宝宝,一旦他做出犯法的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有多少人可以保他,他有多少钱,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过霍东铭觉得发这样信息给若希的人不是冷天烨。冷天烨离开的时候,前来看了若希,他看出冷天烨已经放下了对若希的不舍之情,走的时候是真心祝福若希。再说了,他的手段,冷天烨已经领教过了,现在的冷天烨怎么还敢再来招惹他?

如果不是冷天烨,他很想知道对方是谁。

若希为人低调,就算嫁入了霍家,接手了已经属于她的公司后,为人做事虽然不再像以前那般低调,但能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人并不多,特别是男xing。

这个人知道若希的手机号码,肯定是熟悉若希的人。

至于信息上以老相识的口吻说的话,他是压根儿不会相信。

若希没有说话,沉默地喝着汤。

她也在费力地回想着自己身边的人,可她实在想不出来自己除了和霍东铭在一起之外,还和哪一个男人单独去过什么地方。

既然没有,她可以断定这是人为破坏,那么幕后策划者是谁?胆子那般大,不怕被霍东铭揪了出来挫骨扬灰吗?

夫妻俩默默地吃完了饭,又一起收拾碗筷。

清洗完碗筷之后,两个人回到了大厅里。

大厅里摆放着霍东铭拿回来的大袋零食,水果以及鲜花。

坐在沙发上,若希对那些东西暂时没有兴趣,只是定定地看着霍东铭。

霍东铭便把手机还给了她,她立即翻看那条新发来的信息,内容又换了:若希,我爱你,你和霍东铭那个恶魔离婚吧,嫁给我!

“可恶!竟然敢说你是恶魔!”

若希气红了脸。

恨不得把手机摔了。

随即她却用手机打出了一个电话号码,也不知道她打给谁,只知道她让对方帮她查询这个手机号码所在的区域,以及一切信息资料。

霍东铭略略地挑了一下眉,眼里有着赞赏。觉得她越来越有他的风范的,不愧是他的爱妻。

他也掏出了他的手机,发着信息给某个人。

她的查询都是普普通通的那种,一般查不到太多详细的资料,他的查询就不同了,他会连对方是什么姓名,什么人,是男是女,家住何方,有多大年纪,都可以查到。

在霍东铭面前玩花招的人,无疑是班门弄斧。

很快地,夫妻俩的查询都有了结果。

若希知道了这个号码不是本地的,是一个跨省的号码,那个省她在以前旅游的时候才去过,而且去的地方还不是那个号码显示的区域。

“查不出到底是谁。”

若希气结地低呼着。

霍东铭没有说话。

若希看向他,然后再坐近前一点,一手很哥们地攀上他的肩膀,问着:“东铭,你的结果呢?”

霍东铭手臂一伸,拥她入怀,不让她哥们似地攀着他的肩,哪怕她并不是真把他当哥们,可一丝一毫的哥们动作都不允许有。

“那个号码的确是属于x省x市的,买了那个号码的人叫做梅小文,是那个地方的涉黑人员,身材中等,四十五岁,为人心狠手辣,不怕死,唯一的弱点是贪钱和好色。现在他人在我们这个城市里,具体在什么地方,原谅我,我还没有查到。若希,你放心,敢骚扰你,毁你声誉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的。”霍东铭低沉地说着,心情却显得格外沉重。

他想过安静平凡的生活,都不能。为什么他和若希之间都会有那么多骚扰者。难道有钱的男人,就不能专一地爱自己的妻子,非要养几个情妇,生几个私生子才是赶潮流吗?上次若希被绑的事情,他还吩咐霍东恺继续追查着,那个潜在的敌人也很狡猾很强大,而霍东燕的事情,他也还要管,现在又弄出一个存心搞破坏的人。

感觉很多事情都是一连串地袭来。

他是能应付,只是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还是你厉害,我都不知道要混多少十年,才能有你这样的本事。”若希仰脸,赞赏地看着自家的男人。

牛逼的人就是牛逼,能查到别人查不到的东西。

“你只要有我就行,其他的都不用在意。”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的。

若希笑了笑,秀眉却拢了起来:“这个人我绝对不认识的,我猜他对我也不是真的认识,他会不会是某个我认识的人请来的?”

“能知道你的手机号码的人,你想想能有几个人?缩小的范围,我们排查起来很容易。不过…”霍东铭眼里闪烁着狡猾及冷狠,他低首,在若希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什么话,便见若希感兴趣的点了点头。

宽大的,密封的一间画室里,地面上丢满了被揉成了一团的纸张。

在一个画架面前,黑帝斯抿着唇,黑着脸,懊恼地看着他的第n幅美人图画,画面上的女人没有一点和他心目中的她相似。

而在他的身后面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则堆满了各种关于人物素描的书。

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黑帝斯就抽空学人物素描,为将来寻找那个她作铺垫。

可惜他毕竟不是万能的人,更不是天才,学什么都能一学就会。他学了几天了,还是画不出一幅象样的画来,连她的脸形他都还画不像。

大手一伸,第n次把那幅不合格的画撕了下来,用力地揉成了一团,用力地丢到了地上。

转身,他坐回了桌子前,又细细地翻看着那些书,打心里羡慕那些画家,可以把自己想画的人画得栩栩如生。

因为他害怕别人知道他在画一个女人,所以这间画室是密封式的,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进来,包括他最信任的助手乔治。

地面上丢着的那些失败作品,他每天离开画室之前,都会自己收拾起来,然后偷偷地烧掉,只有让这些东西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才是最安全的,才不会让那些人有机可乘。

合上书,他又从书堆中抽出一本,唯一不是关于人物素描的书。

那是一本取名字的书。

他能做那样的梦,他敢肯定那个女孩是怀了他的孩子。既然是他黑帝斯的孩子,名字当然由他来取。如果是男儿,将来就要继承烈焰门,成为下一任的门主,名字当然要霸气一点。如果是女儿,名字要动听一点。

黑帝斯从来不知道自己对未来的孩子会那般的在乎,那样充满着期待。

他甚至还没有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怀孕了,他竟然就开始为不知道是否真实存在的宝宝取名字了。

门中长老们几乎天天都会在他的面前耳提面命,说为了烈焰门后继有人,让他要立即娶妻生子,为烈焰门生下下一代的门主。而他自己此刻都还是少门主身份,还没有完全坐上门主之位,长老们就心急地为了他的下一代着想了。当然长老们是为了烈焰门着想,会催着他结婚生子,是担心他会被人谋杀了,那么烈焰门有史以来的规矩就会被破坏。

谁叫他母亲只生了他一个人。

他的父亲是个风流成xing的男人,他的母亲是一个安安静静,没有野心,不喜欢凑热闹,安于现状,不喜争斗的女子,也正因为她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才会力挫群芳,被他风流成xing的父亲娶为妻子。父亲的想法很简单,娶了这样的妻子,可以让他的后宫平静,不会有元配迫害情妇的情节发生。

母亲温柔,一般很难生下像他这样心狠手辣,却俊美如斯的男子的。可偏偏现实就是这般的残忍。他一出生就被抱离了母亲的身边,被送到了秘密的地方,由最忠于门主的人抚养cheng人,他所受的教育都是来自于那些人。很小年纪的时候,他就敢杀人放火了。成为少门主不仅仅要靠着嫡子的身份,还要靠着天赋。如果他没有天赋,那么门主将会和妻子再生一个嫡子出来,要是生不了,就会和妻子离婚再另娶他人,以求能生下具有接手烈焰门的继承人。

烈焰门最让人神秘,最具探索考究的地方就在于这里了。

简直就是古代的皇宫。

周围的环境都充满着尔虞我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黑帝斯告诉自己,他的儿子,他不想再让他承受那种非人的教育。他想让儿子像个平凡的人一样长大,哪怕要和门中的长老斗,他也要坚持下去。

他更相信,他黑帝斯的儿子天生就会具备领导风范。

梦。

chun梦。

让人脸红心跳,却心神荡漾的chun梦。

灼热的深吻,温柔中带着有力的占有,暗笑中带着温情的声音…

霍东燕猛地睁开了双眼,自床上坐了起来。

小腹处略为紧绷。

她赶紧放松心情,轻轻地抚着小腹,慢慢地,才恢复正常。

三个月零几天了,她的宝宝。

懊恼地捶了一下床,好端端的午休就被这个偶尔还会入梦的过去打断了。

那是她的恶梦,她怎么还会偶尔想起它?

难不成她一辈子都摆脱不了那个恶梦吗?

最要命的是,梦中的那个他根本就没有脸,不,是有脸,是她没有记忆了。

她记不起他的样子,唯一记得的就是梦中的那些。

“铃铃…”房里的内线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霍东燕滑下了床,穿着拖鞋走到了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了话筒,语气有点冲,问着:“什么事?”因为妊娠还在持续,让她的脾气又变得像以前那样暴躁了。若希和她说,让她要开开心心,这样宝宝生出来才不会那般调皮,要是她脾气暴躁,生出来的孩子脾气也会很大,说不定会很调皮的。

她又不是若希,有着兄长的百般宠爱,过着幸福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是个未婚先孕的,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倒霉女人。大家都说这是她的报应,说她以前太坏了,是老天爷故意惩罚她。哪怕她装着无所谓,在那些人的面前摆出坚强的样子,也对肚里的宝宝充满了母爱,可她的心里还是被狠狠地剜伤了。

所以,她很难像若希那样。

“小姐,有一位卓先生说要见你。”电话是英叔打来的。

卓先生?哪一个卓先生?

“我不认识,让他走吧。”

“他说他是卓彦飞,是来赔偿小姐的精神损失费的。”英叔再补充了一句。

卓彦飞?

霍东燕努力地在脑海里搜索着,那是谁呀?赔偿她的精神损失费?

蓦然,霍东燕记起来了。

她立即挂掉了电话,然后穿上外套,穿着拖鞋就走出了房间。

那个色狼的哥哥,居然找到了家里来。

很快地,霍东燕便站在了卓彦飞的面前。

英叔并没有让卓彦飞进入别墅,他要先看看主人对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陌生人抱着什么样的态度,他才会决定放不放人入内。

卓彦飞一身灰色的西装,戴着眼镜,端正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他的笑容有一股让人如沐chun风的感觉。他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书香味道,一看就知道是个啃着书本长大的人。

“霍小姐,对不起打扰你了。”卓彦飞歉意地说着,说话也是温温和和的,又一脸的笑意,让霍东燕想给他黑脸色都不好意思,只能淡淡地说着:“卓先生,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说完了就可以走了。”

卓彦飞依旧温笑着,他拿出了一张银行卡,然后把银行卡递给了霍东燕,说着:“霍小姐,我为我哥向你再一次郑重地道歉,现在我哥也受到了制裁,我哥没有钱,便由我赔偿给你吧。这卡里面有一百万,我也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你不满意的,你说一个数,我会再给你送来的。这卡的密码是三个六三个八,很好记的。”

其实霍东燕并没有向他们索赔什么精神损失费。只要卓然受到了法制的制裁,她便大事化小了。毕竟闹大了对她的名声更是雪上加霜,也不会有好处的。

霍东燕挑眉,忍不住细细地打量了卓彦飞一下,又扫了那张银行卡,然后淡淡地说着:“做错事的人不是你,就算要赔偿也不该由你来赔。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说完,她转身就往别墅里走去。

“霍小姐。”卓彦飞急急地叫住她。

霍东燕扭头转身,看着他,淡问着:“还有什么事吗?”

“霍小姐…”卓彦飞还保持着递银行卡的姿势,在霍东燕扭头转身的时候,他的脸老忽然涨得通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摆明了还有其他事情想说。

“卓先生,我不喜欢说话都香香吐吐的人。”

卓彦飞的脸涨得更红了。

不过他还是抬眸,大胆地注视着霍东燕,很认真地说着:“霍小姐,你能给我一个照顾你,爱护你,关心你,疼爱你的机会吗?”

他不是做慈善的人,也不是同情霍东燕,而是第一次看到霍东燕的相片时,他就觉得这个女孩虽然衣着光鲜,一身名牌,看上去很刁蛮的样子,可他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孤寂及忧伤。

就是那抹孤寂及忧伤,触动了他的心弦,让他想接触她,哪怕她遇到了一些事情,未婚先孕,名声又不好。

他想抚平她的孤寂,想抚平她的忧伤,他想让她快乐,发自内心一般的快乐。

可惜事与愿违,被自己的亲亲大哥破坏了,弄得现在他和她之间有着一道更难跨越的鸿沟了。可他还是想试一试。

或许这样说很唐突,可他不太会拐弯抹角。

“你说什么?”

霍东燕震惊了。

这个才有了一面之缘的大学教授,竟然要求她给他机会?

给个毛机会呀,现在就算是孩子的爸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都不会给机会的。

天下间的男人,除了她的老哥之外,就没有一个好的了。

她不想嫁人了,她就要和肚里的孩子相依为命。

“霍小姐,是我唐突了,可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交往,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我绝对是真心的,霍小姐,我不会介意你过去的一切,我会接受你的忧点和缺点的。”话说出口一次后,再说第二次感觉就顺了很多。

卓彦飞说得更加情真意切了。

疯子!

霍东燕扭头转身,再一次往别墅而回,嘴里吩咐着英叔:“英叔,赶他走,以后他要是再来,不用再通知我,直接撵他走就行!”

“霍小姐…”

卓彦飞手足无措,依旧满脸涨红,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霍东燕的身子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哪怕她未婚先孕,哪怕她名声再差,在他的眼里,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第155章 名门夫人的日子

英叔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听着,他不是存心想听小姐和他人聊天的话,他是担心小姐会不会受到伤害。现在的小姐和以前不一样,有点脆弱,以前的小姐虽然可憎,却不会被人随意欺凌,现在的小姐少了让人可憎的面目,容易受到情绪上的伤害及波动。

卓彦飞的表情以及那大胆的话,英叔听了也不置一词。

在英叔的眼里,卓彦飞老了点儿。虽然沉稳成熟,有着温文儒雅的风度,却不适合小姐,也不能保护好小姐。以霍家的家世,以及小姐的遭遇,小姐以后想幸福,甩掉流言蜚语,那么小姐就必须嫁一个像大少爷那般强势牛逼的人。

“卓先生,请回吧。”

英叔淡淡而有礼貌地说着,然后也转身往别墅而回,也把别墅大门关上了。

卓彦飞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栋美轮美奂,占地极广的豪华别墅,忽然间就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显得非常的不协调,非常的渺小。

再看看自己手里拿着的那张银行卡,一百万对于霍东燕来说,或者就是一千元,甚至更少和一百元差不多吧。

可,这些都是他的心意呀。

“大叔。”

卓彦飞忽然叫住了英叔。

英叔扭头转身走回到别墅门前,他并没有再打开别墅大门,只是隔着门问着卓彦飞:“卓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卓彦飞把手里那张银行卡塞进了英叔的手里,说着:“大叔,请替我把它给霍小姐,无论如何都请她一定要收入,以减轻我心里的愧疚。”卓彦飞说完之后便扭头快步地离开,害怕英叔会再把银行卡塞还给他。

“卓先生…”英叔连忙打开了别墅大门,小姐刚才拒绝收入,他怎么敢代替小姐收下呀,再说了小姐也说了那不是卓彦飞的错,与他无关的。

卓彦飞快步地走到了他自己的车前,一辆白色的菲利浦,他钻进了车内,迅速地把车开走了,英叔没有追上他,只能望着他的车就这样绝尘而去,而烫手山芋似的银行卡还在英叔的手里。

没有办法,英叔只好拿着那张银行卡回到了别墅里,走进屋内,找到了霍东燕,把银行卡交给了霍东燕。

霍东燕皱着眉拿过了那张银行卡,对于卓彦飞的坚持,她觉得那个男人其实还是很有诚心的,只是错不在他,她实在不想收下。

她会找个机会把银行卡还给卓彦飞的。

真不知道卓然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有这么好的一个弟弟。

想到卓彦飞对她说的话,她的眉皱得更紧了,就算卓彦飞真的很好,他有那种哥哥,她也不会考虑的。

回到房里,霍东燕随手把银行卡丢到了自己的梳妆台上,然后在床前坐下。坐了一会儿,她又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那条有着一个“黑”字的男士项链,这是卡地亚的牌子,而这条项链一看就是价值好几百万的,对方的身份非富即贵。

他到底是谁?

把项链丢回了抽屉里,她到处翻找,想找纸和笔。

在她的房里没有找到纸和笔,她又走出了房间,下到二楼,走进了霍东铭的书房,在里面拿了一张a3大的白纸,又找到了一支黑色的大头笔,然后在a3纸上面写下了大大的“黑”字,又找来了胶水,拿着写有大大的“黑”字的a3纸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那张纸贴在自己的内室墙上。

贴好之后她转身又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哥哥们的健身房里,找到了哥哥们少年时期用过的飞镖,拿着一把飞镖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里。

站在距离那张写有“黑”字的纸一米远的地方,她拿着那一把飞镖,一枚一枚地往贴在墙上的那个“黑”字掷去。可惜墙壁太硬,飞镖钉不入去,都是把纸张钉出了一个小洞,然后镖就掉落在地上了。她也不管,继续掷着,不消片刻,那个“黑”字就被钉得面目全非了。

她是借此来发泄心底的怨气。

她怨那个姓黑的男人。

既然夺走了她的清白,留下了他的种,还留下那条项链,为什么会一走了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管他是谁,自己就是被他毁了。是,她似乎也是活该,要不是她识人不清,交了损友,她也不会被那姓黑的家伙夺了清白,还未婚先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