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难得这样平静友好而没有身份隔膜的相处,一顿饭吃了一半,厉凌禹心情大好,而绮月却慢慢的沉默下来,她在犹豫,如何对厉凌禹开口。

“凌禹,我有件事情…”

“嘘…”

随着厉凌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餐厅的灯光突然变得黯淡起来,绮月茫然的望着厉凌禹,他已经优雅的站了起来,并微笑着朝她走来。

紧接着,有轻柔动听的钢琴曲好像是从天花板上倾斜而下,惬意的充斥在两个人的周围,绮月一脸的茫然,厉凌禹已经绅士十足的伸出了手,“介意吗?陪我跳一支舞…”

“我…我不会…”绮月拘谨的答。

“我可以交你!”厉凌禹低头,已经轻轻捏住了她的手掌,另外的手自然的也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随着优雅迷人的钢琴曲缓缓流淌,厉凌禹揽住她的腰,已经将她几乎都快揽进了他的怀里。

他带着她,正滑出优雅的步伐,绮月感觉到他的气息,干净而均匀,两人如此亲密接触,她下意识的有些紧张,忍不住急促的说,“我穿这衣服跳舞,好像很搞笑咯!”

“我不介意!”厉凌禹低下头,目光闪出熠熠的火星子,嗓音也越来越暗沉。

绮月脸颊没出息的泛红,别扭的目光只好望着两人的脚,内心却是纠结万分。

他的兴致看上去不错,她想,如果她开口,应该开始会扫了他的兴吧!

但是,她憋不住了,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郑佑东的事情么?

于是,绮月抬起眼皮,定定的看着厉凌禹,鼓起勇气道,“凌禹,其实,我今天来…”

“我知道!”厉凌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哦?”绮月挑起整齐的黛眉,疑惑的望着他。

厉凌禹的笑容越来越深,深得让人有些难以捉摸,他突然揽住绮月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猝不及防的,绮月整个人就撞进了他怀里,在绮月气息有些紊乱的不知所措时,厉凌禹突然靠在她耳边,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现在所有的难题,让你绝对没有后顾之忧!”

绮月听罢,内心莫名的一紧,她自言自语的低喃,“所有的难题?”

真的,她所有的难题,都可以开口对他说吗?

“当然,如果你亲自开口!”厉凌禹哑声道,灼热的气息扑扑的喷在绮月的耳垂后,越发的,绮月紧张起来。

绮月没有再说话,似乎正在思索着如何开口,厉凌禹安静的给她时间,依旧优雅的带她滑动着舞步。

突然,绮月停了下来,抬头,目光幽幽的望着厉凌禹,她期艾的问,“这的可以在你这里寻求到帮助吗?我现在是没有了办法!”

“当然,你是不相信我的实力,还是,不相信你自己的魅力?”厉凌禹伸手,突然轻轻摩挲着她脸颊的肌肤,唇角浮出一抹邪邪的笑容。

绮月低下头,躲避着他的触碰,她低声道,“谢谢你!”

“可是…你一定要有所牺牲!”他突然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声线不轻不重,但足以震撼绮月的心。

她的背脊突然变得有些僵硬,望着厉凌禹别有深意的脸,绮月不是不懂,成年人的游戏,她怎么会不懂,厉凌禹猎艳一般的目光,看得出,他的企图和野心,只是,这样的游戏规则她第一次玩,绮月的心,隐隐有些害怕。

“我知道…我也没有想过要接受你无条件的帮助!”绮月暗沉下眼眸,有些颓然的说。

感觉到她的情绪突然变得失落,厉凌禹唇角缓缓浮出一抹微笑,他故意问,“这么紧张,你认为我会要你牺牲什么?”

绮月听到他的话,错愕的抬起眼皮,清澈的眸子氤氲着淡淡的困惑。

厉凌禹松开落在她腰间的手,舒缓的音乐声也在他的掌控之内缓缓停止,绮月还穿着他大大的衣服站在原地,厉凌禹已经调亮了灯光,倒了两杯红酒走了过来。

“坐过来,喝一杯吧!我不会把你给吃了的!”厉凌禹开着玩笑话,试图缓解着绮月的紧张。

“凌禹,我不太明白你刚才话里的意思,我想问你,你到底想让我牺牲什么,我想,你不至于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吧!”绮月接过酒杯,扬起脸,很认真的说。

厉凌禹听罢,只是抿起唇角笑了笑,“当然,我也是很有原则的人,我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你只需要陪我应酬就可以!”

“应酬?”绮月有些惊讶。

厉凌禹回头,目光闪烁着一抹戏谑之意,“怎么,你想我将条件还提得更过分一些?”

“不是,你这个条件已经够过分了!”绮月松了一口气,也狡黠的顶了他一句。

厉凌禹立即改口,“完了,我吃亏了!”

“说话要算话!”绮月快速答,深怕他真的会改口提出过分的要求。

厉凌禹只是笑着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绮月却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立即说,“我觉得,我的身份可能不太适合陪你出席银行的应酬,这样,会对你的身份有一定的影响,你帮了我,我不可能让你遭受一些名誉的损失,更何况,我快要离婚了,影响不好…”

厉凌禹微愣,很快,他声音就沉了下来,用力的拍着绮月的肩膀,低声道,“向绮月,就算你离婚了,你也拥有独立的人格,你也可以或得别人尊重的,所以,就算将来有一天,别人看轻你,你也不能看轻你自己,懂吗?”

绮月听着他一番鼓励的话,突然心酸得都快要落泪了,在她的心里,离过婚的女人,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虽然她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心里准备,但是如今被厉凌禹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心酸过后,她的心里泛过一丝暖意。“嗯!我知道了!”她点头,算是对于自己的承诺,哪怕是离了婚,她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

“再说了,我也没打算带你参加银行内部的应酬,所以,你这样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是吗?那就太好了!”绮月大喘了一口气,仿佛压在心口上的重担终于可以松懈下来了,好轻松,等待她的,会是很美好的明天吗?

解决了这件大事,绮月想着,她也应该离开这里了,因为对着厉凌禹,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适时的,消失了好几个小时的佣人突然出现,给绮月送来了干净的衣服,绮月内心诧异,看着厉凌禹,她才知道,这是一个将时间掌握得非常准确的男人。

送绮月回家时,坐在厉凌禹的车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凌禹,我想问你,那天,你怎么送我去医院的?”

厉凌禹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腕猛地一紧,但很快,他扬起嘴角淡淡的回了一句,“见你几天没去上班了,就去你公寓看了看!”

绮月听到,皱着眉头继续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公寓的地址!”

“你不是有填家庭住址吗?我问了你们主任!”

“可那你应该也没有我家的钥匙吧!”

“英雄救美心切,门是被我一脚踹开的,不信你回去看,你的门坏了又被我修好了!”

“啊?”

绮月想了想,她那公寓的门,怎么看着,都好像是好好的啊!

“是这里吗?”到了绮月公寓楼下的马路,厉凌禹故意问。

“嗯,就在这里停吧,我到了!”绮月点头。

一抹黑影一直徘徊在公寓外,焦躁的等待了许久,当辛迪墨终于看到马路对面出现绮月的背影时,他原本等待得越来越失落的心突然变得欣喜起来。

只是,从车里还下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他,而那个男人,好像正在亲昵的亲吻着绮月的脸,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辛迪墨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绮月的丈夫,那个毫无责任感的男人,一时间,他的心就变得有些愤怒起来。

他几乎是忍不住想要冲上去,将绮月从他面前拉开,但是,一想到绮月那日跟他说的话,辛迪墨又忍住了。

也许,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干涉她的生活,想到此,辛迪墨心里突然好失落。

一直等待着那辆车,那个男人离开,辛迪墨这才从树荫下走出来,迎面朝绮月走去。

绮月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让辛迪墨心里有些诧异,应该来说,从那个男人的车里下来,绮月应该是开心的,可是,她这样颓然的样子,让辛迪墨有些奇怪。

“姐姐…”他站在那,叫了一声。

绮月抬头,看到辛迪墨,有些惊讶,“墨仔?”

“是我!”辛迪墨内心还是欢喜的,只要绮月不赶他走,他就很开心了。

“姐姐,你还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辛迪墨目光落在那渐渐消失的车灯上,有些纳闷的问。

绮月回头,望了一眼厉凌禹远去的车,有些悻悻的问,“什么那个男人?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那个对不起你的男人,我看见他亲你了,你没有拒绝!”辛迪墨本来想忍住,可是,他真的为绮月不值,他内心一直想守护的女人,他见不得她被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欺负。

辛迪墨负气而直白的话,原本是好心的,可在绮月听起来,却好像有多么不堪似的,也许本来,她内心是忌讳和厉凌禹这样的,突然被辛迪墨这样指控出来,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她有些急切的吼了一句,“墨仔,你在说什么?我的事情不要你来管!”

辛迪墨眼眸里簇起的小小火焰很快就被一抹深沉的哀伤给掩盖了下去,他抽动着嘴角,定定的望着绮月,帅气的脸颊是一脸的轻狂和不能理解。

但是他也是倔性子,听到绮月说这话,他也吵了一句,“我不喜欢你这样,那个男人我很讨厌,我不喜欢你和他来往!”

“你不喜欢?”绮月没好气的笑。

辛迪墨翘起嘴角,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答,“是啊,我不喜欢,所以我也不容许你去见他,姐姐,他已经伤害你了,你为什么还这样和他纠缠不清,你这样,最后伤害的只是你自己!”

绮月怔怔的看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她应该感谢他吗?还是和他诚心沟通,告诉他,她和郑佑东,亦或者是她和厉凌禹之间发生的一切?

绮月突然想笑,现在的她,不需要任何人愤愤不平的关心,尤其是眼前这个男孩子,因为绮月觉得,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任何共同的语言。

所以,她郑重其事的告诉辛迪墨,希望他清楚自己的位置。

“墨仔,你叫我一声姐姐,我愿意当你是弟弟,但是,我的私事,我不希望你过多的干涉我,还有,我不喜欢你这样霸道的关心我,甚至是指责我,明白吗?我的事情,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因为我是一个成年人,而你,只是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多情的少年(6000字)

更新时间:2012-7-30 0:35:50 本章字数:8009

绮月说完这么一段话,似乎费劲了很大的力气,编排整齐的贝齿此时正用力的咬着樱红的双唇,那里,似乎因为太用力,而留下了深深浅浅的齿痕,她那氤氲着薄薄水雾的眸子此时更是有了一丝难耐的怒火,对于眼前的男孩子,他的关心,他的霸道,让她觉得有些累。

因为,要纠缠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心都快被充满了,想给自己留下一丝静谧之地,没想到,却是这么难。

辛迪墨在震惊过后,那墨黑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很快就不受控制的收了收,那垂在衣摆下的手掌更是因为绮月冷漠的话而有些受伤的紧握成拳。

突然,绮月收回目光,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从辛迪墨的身上渐渐移到被黑夜笼罩着的马路尽头,“墨仔,我不想说重话,只是最近,我的心真的很乱,如果我伤害到了你,请你原谅,我真的很想,很想一个人静一静!”

“婚姻里的艰辛不是你这个年纪可以想象的,我会好好爱惜自己,不会让别人伤害到自己,也请你答应我,不要再为我担心,好吗?姐姐是成年人了,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崴”

绮月说完,抬起眼皮,定定的望着辛迪墨,她期待却又颓然的目光,终于让辛迪墨败下阵来,他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颓然得让人心疼。

“姐姐,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我只是怕那个男人会伤害到你,所以,刚才我才很激动…”辛迪墨鼻息浓重的说,低着头,不敢看绮月的眼睛。

绮月挤出一丝笑容,其实,她不该将自己的内心委屈的怒火发泄到他身上的,看到他落寞的给自己道歉,绮月的心又有些难受,于是,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哑着嗓子故作轻松的说,“傻孩子,我没事的,别为我担心,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我会好好的活着,会比以前活得更好!疽”

辛迪墨抬起头,绮月看到他眼眶里有些湿润,她不得已,只好捏了捏他的脸,戏谑的笑出声来,“傻孩子,这是干什么呢?姐姐我可是内心非常强大的,别难过啊!”

辛迪墨这才笑了笑,墨黑的眸子宛如天上的星辰一样,氤氲着淡淡的水雾后变得特别的明亮,清澈而透明,坚定如执着,其实,他的眼睛才是黑夜里最明亮的星子,可以给人所有的希望,以及透过那样的清澈,看到很多,很多的美好。

“姐姐,你说话要说话!”辛迪墨伸出手指,帅气的勾出一抹很认真的弧度。

绮月微微错愕,抬头看着他时,只觉得他可真还是个孩子,她只是这样安慰他,他竟然就这样认真了,也罢,就当是给自己的承诺吧,好好活着,比以前还要活得更好。

于是,绮月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勾住辛迪墨温热的手指,并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温柔的说,“我答应墨仔,一定会很开心的生活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准变!”

辛迪墨心里开心,整个人又变得明朗了很多,两个人开始并排着朝公寓的方向走去。

绮月还是有心事的,她没有说话,更多的还是在想着如何解决自己和郑佑东的矛盾,只是有了辛迪墨站在旁边,她浮躁而凌乱的心绪一下就变得无比的安宁。

“姐姐,我来背你吧!”突然,辛迪墨关切的开口。

绮月没反应过来,有些错愕的抬起眸子,定定的看着辛迪墨。

辛迪墨还是有些害羞的笑了笑,他伸手,指了指绮月的高跟鞋,并细心的说,“我看到你的后跟磨破皮了,你难道不觉得痛吗?”

“是吗?”绮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着低头去看自己的脚踝,果然,后跟那块,红了一大片,而被小皮鞋磕住的那一块,已经真的开始渗出了血丝。

她竟然一心想着自己和郑佑东的事情,竟然没有感觉到那里的疼痛,这一下,被辛迪墨一提醒,她还真的有了痛觉,火辣辣的。

“没事…”绮月皱了皱眉,无所谓的说。

没想到辛迪墨已经蹲下了身体,“来吧,姐姐,我背你…”

他真的是见不得她有任何疼痛,尤其是她觉得若无其事的时候,辛迪墨更受不了,内心的保护欲开始无厘头的变得泛滥起来。

“真的不需要,墨仔,你起来!”绮月有些感动,毕竟,她也不是那么矫情的女子,这点点的疼痛,没什么的,一点事情都没有。

她弯下身体,试图将辛迪墨拉起来,可辛迪墨却歪过头来,一脸的认真,“来吧,姐姐,没事的,反正我力气大!”

“真的不需要,我没事,你起来,别这样!”绮月伸手去拉辛迪墨。

辛迪墨的目光一下就落在她的手腕上,还缠着薄薄的纱布,再笨的人都知道,那是因为什么而缠上去的,他清澈的眸光翛然的就变得特别阴沉起来,几乎是带着一丝不可理喻的怒火冲冲的望着绮月。

“怎么了?”绮月感觉到这小子的变化,有些诧异的问。

“姐姐,你的手是怎么回事?”辛迪墨尽量想表现得很尊重她,但是,他越是想要隐忍着怒火,就越是抬高了声调。

绮月立即将手缩了回来,扯出一丝讪讪的微笑急切的说,“没事啦,不小心烫伤了而已!”

“我不相信!”辛迪墨伸手,用力的抓着她的胳膊,然后三两下,手指灵巧的一拨,直接将缠在绮月手腕上的纱布就挑了下来。

一条黑黑的伤疤出现在辛迪墨的眼前,他的瞳孔顿时一阵紧缩,捏着绮月手腕的手掌忍不住紧了几分力度,绮月感觉到他的震惊,有些尴尬的想要将手抽了回来。

辛迪墨则是捏紧着她的手腕,一字一顿的问,“你告诉我,这是烫伤的?”

不知为何,在辛迪墨质问的目光里,绮月竟然有些心虚,她低着头,别扭的硬是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藏于身后,并抬头,笑意盈盈的掠过心底翻涌出来的悲伤,云淡风轻的说,“没事啦,都过去了,不要再问我,好不好?”

辛迪墨唇抽了抽,眸心处的阴霾比这夜色都还要晦暗,他固执的转过身去,一个人低着头很生气的朝前走去。绮月站在那,看着辛迪墨的背影,又伸出手,看着那条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心隐隐的有些疼。

踩着他背影被路灯拉长的暗影,绮月低着头,也默默的朝前走去。

辛迪墨眼眶里有泪,被他强行给逼了回去,眼睛的余光还是情不自禁的朝后望去,见绮月一个人在马路上落寞的走着,被他拉下好大一截,辛迪墨修长的腿还是忍不住收了回来,放慢了脚步。

脚步越来越慢,最后还是停了下来,站在路灯下的少年,扬着英挺的眉,桀骜的双唇紧抿成固执的弧度,紧握着双手,他站在路灯下,目光幽暗,却站成了等待的姿势。

绮月踩着的身影越来越短,当辛迪墨的气息渐渐渗入鼻息时,绮月撞见的便是他深邃的眸光,“墨仔!”绮月低低的叫了他一声。

突然,辛迪墨猛地张开双臂,用力的将绮月拉进怀里,绮月惊慌失措的都撞在他僵硬的胸膛上,猝不及防间,他的头已经埋在她墨黑的长发内,断断续续的,他低沉的嗓音缓缓爬进了她的耳膜内,“姐姐,我也可以变得很强大,你会相信我吗?”

绮月在短暂的错愕后,突然想起两人初次相见的那个夜晚,她竟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在辛迪墨用力的拥紧她时,感觉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绮月眼里含着泪笑了起来,温柔的拍着他的宽厚的背脊,低声鼓励道,“我为什么不去相信你,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他是天神,所以,我相信那个男孩子,他一定会有一颗像天神一样强大的心,我相信他有一天会变得很强大,因为他很优秀!”

埋在她墨黑长发的脸突然有凉凉的东西蹭到了绮月的长发内,辛迪墨蹭了蹭,过了好久,才松开了双手,绮月看到他英气逼人的脸颊有些泪痕,疑惑的问,“墨仔,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我只是被你刚才说的话而感动!”辛迪墨有些不好意思的答。

绮月噗嗤笑出声来,用力的捶了他一拳,并戏谑的笑他,“傻小子,这么容易感动,以后容易被女人骗的!”

“是吗?可我才不怕!”辛迪墨听到,自信的勾起唇角,才一瞬间,他又变成了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少年。

绮月低着头,笑容渐渐映入眸心深处。

一夜的美好,一夜的相安无事,两间房,两个原本陌生的男女,睡在主卧里的绮月在安慰完墨仔,自己却是辗转难安,而辛迪墨则是第一次,在绮月的隔壁,睡得香甜。

绮月想了很多,关于郑佑东,关于向绮星,关于她和郑佑东早已病入膏肓的婚姻,关于她和厉凌禹之间那无法说出口的承诺,一夜的头痛,她没有睡着。

迷迷糊糊的挨到后半夜,绮月实在是坚持不住,沉沉的睡去。

当朝阳慢慢的从地平线升起时,辛迪墨已经精神抖擞的沿着学校的操场轻松的跑完了四千米,满头大汗的回到公寓时,绮月房间的门却还紧闭着。

看了一眼时间,可是快八点了,于是,辛迪墨抓了条毛巾边抹着脸上的汗边敲门。

“喂,姐姐,别睡懒觉啦,要起来上班啦!”

绮月很快就被他吵醒了,她郁闷的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将自己的双耳给遮住了。

“懒虫,快点起床…”辛迪墨固执的开始叫她。

突然,房间内传来一声惊悚的尖叫声,辛迪墨吓得手一抖,身体猛地一撞,直接将绮月的门给撞开了。

“姐姐,你没事吧…”

“嘘…”绮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辛迪墨疑惑的看着头发凌乱,穿着松垮睡衣坐在床上的她,只见她指了指手里正在震动的手机,然后示意辛迪墨不要说话。

“喂…”

“嗯…起来了…正准备去上班呢!”

绮月的声音特别的柔,又很轻,仿佛是生怕惊扰到别人一样,而她从床上下来后,站在落地窗边,一直是背对着辛迪墨。

辛迪墨眸光转了转,心思细腻的想,莫非又是那个渣男打来的。

可是没道理呀,如果是渣男,姐姐怎么还会这么温柔的跟他讲话?

正在辛迪墨疑惑的时候,绮月兴奋的声音突然响起,“什么?真的?太好了,那我马上就去!”

“好的,没关系,你忙吧!”

绮月挂断电话后,表情好像特别的放松和开心,她直接将辛迪墨给推到门外,并眨了眨眼睛开心的说,“你在外等着,我要换衣服!”

辛迪墨被推了出来,莫名的脸颊有些泛红。

满身的汗水味,辛迪墨抱着干净的衣服去了浴室,匆匆冲了个澡后,出来一看,绮月竟然还在里面换衣服,他闲来无聊,开始翻着冰箱找东西吃。

“喂…墨仔…”突然,细细的嗓音从辛迪墨身后传来。

辛迪墨回头,见绮月正拉着门,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望着他,他疑惑的站直身体,不解的问,“怎么了?”

“那个,你帮我看看,我这样穿,好不好看?”绮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辛迪墨眼睛眯出一抹欣喜的亮光,很快,他唇角翘起一道笑纹,愉悦的答,“好哇,我帮你参谋一下!”

“嗯!”绮月这才低着头拉开了门。

当她迈着盈盈步伐,婀娜生姿的站在辛迪墨面前时,辛迪墨心口被撞得突然一紧。

绮月将头发挽起来了,露出可爱的额头,精致的五官略施粉黛后更显得灵气逼人,尤其是那小巧的樱红双唇,此时正往上扬起了一抹可爱的弧度,修长的脖子白皙而优雅,精致的锁骨又暗暗散发出淡淡的女人味。

一袭长裙,是淡淡的粉色,衬得她的肌肤晶莹似雪,流畅的设计虽然没有过多的表露出她的曲线,但裙摆处前短后长大胆的设计则是让辛迪墨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难受起来。

姐姐怎么能穿这样的裙子,白皙的长腿露出一大截在外面,而后面的裙摆则是拖在了地上,薄薄的裙摆飘动之间,风情万种不说,更是慑人心魄。其实,这也是绮月第一次穿这样大胆设计的裙子,她被辛迪墨直愣愣的看得有些脸红,紧紧提着裙摆的小手手心都开始出汗了。

“墨仔…是不是觉得我不合适穿这样的衣服?”绮月试探的问。

辛迪墨回过神来,有些郁闷的勾了勾唇角,低声问,“姐姐,你是要去参加很重要的约会么?”

约会?那倒不是,不过,一想到要即将见到那个贱男人,绮月的心又有些憋屈之气,于是,她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答,“是啊,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男人,我要让他看到我,对我有种过目不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