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迪墨看到自己父亲,目光尴尬得闪了闪,辛迪齐修低咳了一声,冷冷道,“还坐在这里,舍不得回去了?”

“墨仔,可以走了!”厉如菲进来,温柔的说。

辛迪墨诧异,不解的看着自己父亲,“我可以走了?”

辛迪齐修不说话,只是冷然转过身,大步迈了出去。

辛迪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他快速追了上去,和自己父亲并排走着,一直没有看到向绮月,他内心有些忐忑,目光在走廊的办公室里到处穿梭着,却始终没有见到绮月的身影了。

“爸——”辛迪墨叫了一声,不高不低似乎又有些不情愿的嗓音,却直接落进了辛迪齐修的耳朵里。

“你说!”

“那个…向小姐有没有事情?”他有些腼腆的终于问出来了,帅气的脸颊有些发烫。

辛迪齐修突然停住脚步,鹰隼的眸光一瞬不瞬的打量着自己儿子,厉如菲走过来,有些不满道,“墨仔,你关心那女人做什么…”

“毕竟她也是无辜的,如果我没事了,那她更应该没事,我们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辛迪墨说完,偷偷的望了自己父亲一眼。

辛迪齐修只是紧抿着唇角,表情有些冷凝,他收回目光,没有再说话,只是大步朝前走去。

辛迪墨心里有些闷,只是一抬头,就看到绮月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她旁边站着的高大身影,正是自己的舅舅。

“绮月,这是我姐夫,这次多亏了他!”厉凌禹附在绮月耳边,低声道。

绮月恍然抬头,终于看到了墨仔的父亲,他身影很高大,表情冷酷中却又透出一丝儒雅的气质,那鹰隼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在自己身上流转而过,不知为何,却让绮月有种心生惧意的错觉,眼前这个不苟言笑,大家长范十足的男人,也就是聂婷喜欢的?

绮月或许是被他的凛然气质骇到,在他目光的打量下,她有些害怕的昂起头,逼迫自己微笑,“谢谢你,辛迪先生!”

“不客气,或许你应该谢谢的是我们墨仔!”

没想到,辛迪齐修居然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将墨仔推到了绮月面前,墨仔还有些羞涩,但看到她没事,安好无恙的模样,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对着绮月,他还是有些紧张的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墨仔,谢谢你!”绮月伸出手,礼貌的微笑,清澈而透明的眸光,像是蓄了一汪白月光,或许别人看到的,是她大眼睛的美,可辛迪墨心却微微沉了沉,他看到的是,一抹欲说还休的无奈。

有些人说,要试探对方所说的话是否属实,只需要一直看着她的眼睛就好了,因为眼睛里流露出的真情和虚伪,是不会遮掩,更无从逃避的。

所以,这一刻,辛迪墨的目光与绮月的目光短暂的相撞之后,似乎,便懂了许多。

于是,他便一改刚才的沉闷,调皮的扬起一抹帅气的微笑,很自然的伸出手,轻轻捏着绮月的手,扬高着声调说,“不客气,我很荣幸能救我的小舅妈,不然,如果错过了,我会后悔的!”

绮月表示错愕,辛迪墨则是挑了挑他那桀骜的眉,冲站在一旁的厉凌禹笑道,“我后悔是害怕我舅舅会揍我!”

“是吗?“绮月望了一眼一旁的厉凌禹,淡淡的笑。

“你这臭小子,简直想吓死我们这些长辈,是不是?”厉凌禹揍了一拳过来,辛迪墨身板挡住,难得轻松的笑了起来。

绮月偷偷的看了辛迪墨一眼,笑容伏在唇角边,有些只有自己才能感知的僵硬。

两个人越来越陌生,她的笑容也越来越生疏,这,让辛迪墨很难过。

辛迪齐修和厉如菲带辛迪墨先离开,厉凌禹揽着绮月的肩膀,似乎已经在自己姐夫姐姐面前承认了自己和绮月的关系,只是,辛迪墨一直没有回头看,他戴着耳塞,双手抱肩的靠在软椅上,只是目光却一直盯着后视镜内的那道黑影,看她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的身边,越来越模糊。

原本幻想着美好的七天假期,居然就这样破灭成幻影了,随着厉凌禹回S城的航班上,绮月始终都没有说话,因为,她实在是想不通,到底为什么那个人要在自己房间里装摄像头。

莫非,是厉凌禹欠下的风流债?

想到这里,敏感的绮月猛地抬头,泼墨一般水润的眸子紧紧盯着厉凌禹,并困惑的问,“凌禹,你说,是不是有人要跟踪你,所以才会在我们房间里装摄像头?”

“这…”正在看报纸的厉凌禹翛然抬起头,挑起修眉,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因为不会是要跟踪我…”

“那你的意思是是跟踪我的?”绮月追着问。

厉凌禹笑了笑,伸手将绮月揽进怀里,并低声道,“别担心,这些警察已经在查去了,我保证你以后一定会很安全的!”

绮月听着这样的话,原本应该很开心的,可是,她却开心不起来,她别扭的从厉凌禹的怀里钻了出来,自己坐到了他的对面。

厉凌禹手臂还呈着拥抱她的姿势,这下身体一下就空了,他只能讪讪的将自己的手臂给垂了下来。

狭窄的头等舱内,那镶嵌在头顶的精致灯光有些正散发着安静的灯光,那如瀑的青丝下,像是被踱上了一层橙金色的光芒,柔柔的,却又闪亮,绮月歪着头,定定的望着机窗外瞬间穿过的夜色,什么话也没有说。

看着满腹心思的绮月,厉凌禹俯身坐了过去,他修长的手臂强势的将她揽进了怀里,绮月要挣扎,厉凌禹却是紧紧搂着她,附在她耳边哑声道,“不要担心,是我没有安排好,对不起,让你受到惊吓了!”

“凌禹,先不要这样,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绮月用力的推开厉凌禹,长发凌乱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慌乱的别过头去,微微喘息着。

两人没有再说话,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冷凝起来,厉凌禹靠在沙发上,目光深沉。月坐在那里,忽然就吸起了鼻子,她鼻尖泛酸,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她没来由的,就觉得好难过。

她只是想重新开始爱一个男人,可为什么偏偏就要这么难?

一想到厉如菲那鄙夷自己的眼神,还有她说的那些刺耳的话,绮月无不觉得,自己和厉凌禹的距离,其实远远都不是云泥能形容的。

她自己这个蠢女人,在做什么梦?只怕是真的该醒了!

“绮月,我们结婚吧,只要你愿意,我们马上可以结婚!”厉凌禹忽然沉声说,急促的语气似乎很迫不及待,可为什么在绮月听得心一颤时,更多的感觉却是没来由的无奈。

她抬起头,水润的眸子里泛过薄如浅雾一般的迷蒙亮光,在这迷蒙的视线里,她看到的是,厉凌禹冷峻的脸颊上布满的认真,绮月不敢让自己多看一眼,快速别过头去,哽咽着道,“对不起,我不想要你同情我!”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诚意?”厉凌禹压低着声线,有些恼怒的问。

“我无法相信你的诚意,因为,我在你眼中看到的是同情和怜悯!”绮月别过头来,熠熠的目光中,含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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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吃JIN果(10000字)

更新时间:2012-8-29 0:53:20 本章字数:13078

“我无法相信你的诚意,因为,我在你眼中看到的是同情和怜悯!”绮月别过头来,熠熠的目光中,含着泪水。

厉凌禹眼眸掠过一丝黯然,他猛地张开双臂,紧紧将这个笨女人拥进了怀里。

他深邃的眸子,亦是望着外面浓烈得化不开的夜色,他忽然勾出一抹苦笑,并低喃道,“傻女人,你都在想什么?谁会真正分得那么清楚,是同情也好,是怜悯也罢,我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忽然之间,觉得我可能会失去你,所以,你当我卑微的想要将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男人的脆弱好像就是一根绷紧着的心弦,突然之间弹进了绮月的心里,终于,这一瞬间,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瓦解,她无措的被迫埋在他怀里,傻傻的,思绪一片混乱,其实应该欣喜和充满喜悦的,可是,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甜蜜?

可是陈美的话,厉如菲鄙夷的目光却终究是梗在绮月心里的一颗刺,她无法做到,全然不管不顾的和厉凌禹在一起峥。

对于婚姻来说,大多数人都有他们的诉求,淡淡不止是嫁一男人,娶一个女人这么简单,所以,绮月内心是懂的,她懂得自己不会给厉凌禹带来任何利益上的东西,甚至,在陈美和厉如菲的点拨下,她并没有看到自己身上所能投注给厉凌禹的有限价值。

一个一直让自己仰望着的男人,忽然而来的求婚的确让人心慌意乱,可是,这短暂的无法抵挡的开始冒出喜悦的念头时,绮月还是冷静的推来了厉凌禹。

“你太冲动了,或许,我们两个之间,都太冲动了…客”

绮月幽幽的说,却换来厉凌禹的疑惑,他很直接的问,“不愿意接受我,是你心里还有别人?”

“我…”绮月抬头,定定的望着他,她心里有别人吗?

她的人生本来就是这么简单,连最简单的异性朋友都没有几个,怎么还会有别人?

可是,在绮月眼前一闪而过的面容,居然是墨仔,她心里忽然一紧,迎上厉凌禹审视和探究一样的目光时,她却迟疑了。

这样犹疑的表情在厉凌禹眼里,便是心虚,他眼眸里掠过一丝悲哀,垂下眼眸,他淡淡的笑了笑,“行,我明白了…”

“凌禹,不是的…”绮月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呵,她解释什么呢?

气氛有些尴尬,绮月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幽幽的望着窗外,厉凌禹则是一如既往的揽着她的肩膀,云淡风轻的说,“如果累了,就靠在我肩膀休息一下吧,下机了我叫你!”

绮月沉默的点头,只是,她如何敢睡着,可是,似乎越与困意挣扎,绮月就觉得自己的头越沉。

厉凌禹的车,直接开去了别墅,车上的女人居然睡得不省人事,厉凌禹看在眼里,唇角便浮出淡淡的微笑。

也许是在警局折腾得太累,绮月竟然睡得毫无知觉,当午后暖暖的阳光从旖旎的窗帘处倾斜而入,爬满柔白的长毛地毯上,躺在床上的绮月这才忽然睁开了双眼。

睡得头痛欲裂,绮月揉着太阳穴望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脑袋一下短路了,她快速从床上跳了下来,赤脚出卧室门一看,原来这是厉凌禹的别墅。

忽然,眼前有一晃而过的黑影,绮月下意识走了过去,原来是书房,虚掩的门后面,是厉凌禹正站在落地窗前,他好像正在听人讲电话。

“墨仔怎么一回来就进医院了?”厉凌禹有些沉闷的问,语气高昂。

站在他身后的绮月正准备敲门的,一听这话,她立即就将手给缩了回来。

厉凌禹在说什么,她说墨仔进医院了?绮月心忽然跳得很快,原本因睡得太久而混沌的思绪一下就变得清晰和冷静起来。

她心里忽然就好担心,这傻小子,不会是看自己和他舅舅在一起,就做傻事了吧?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厉凌禹的声音又响起,“什么?被车撞了一下?要不要紧?”

“行,我晚点过去,现在医院没人?只有护工在?”

“好…是市中心人民医院骨科?”

绮月一听说是车祸,人一下就懵了,身体顿时一软,她眼神一晃,就跌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差点,眼神还一黑的给栽了下去了。

绮月连忙顺了一口气,扶着墙壁站直身体,要不要这么倒霉,她们才是从警局出来,立即就面对这样悲催的事情?

“绮月?你醒了?”正在绮月身体正靠在门框处,厉凌禹立即迎上来,关切的问。

绮月挤出一丝微笑,声音有些打颤的说,“是啊,刚醒,可能睡得太多了,有点低血糖…”

“那我扶你休息一下!”厉凌禹将绮月扶着时,突然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甚至是还有些发抖,他下意识想要握紧,绮月却是条件反射的立即将手给抽了回去。

厉凌禹的心一沉,但依旧平静的问,“饿不饿,我去拿东西给你吃!”

“不用了,凌禹,我想回去了…”绮月抬起头,很认真的说。

“要不晚上我们吃完晚饭再回去,这个点茉莉也还没有下班!”厉凌禹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钟,这个时候还更是银行上班的时候呢。

“没事,我自己先回去…”绮月似乎越说越急,她猛地站了起来,开始准备朝外走。

“我送你!”厉凌禹拉着她的手,目光深沉的望着绮月不敢对视。

“不用了,我就在外面拦计程车回去!”

绮月扳开他的手,很快就回卧室穿了鞋子,然后洗漱了一把,立即就匆匆的下楼来。

厉凌禹一直看着她,看她焦躁的神色似乎在担心着什么,可尽管如此,厉凌禹对于她强行要离开,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绮月送到别墅外,然后看着她坐着计程车离开。

绮月心神恍惚的直接让计程车师傅第一时间去了市人民医院,可是,当她急匆匆的从车里下来,冲进骨科门诊部一问时,她才发现,根本没有辛迪墨这个出了被车擦伤的患者。

绮月怎么也不肯相信,又去了医院的住院门,从内科到外科,再到骨科,甚至神经科,都逐一问了一个仔细,依旧是同样的答案,没有一个叫辛迪墨的患者。

忽然,绮月心里有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努力回想着厉凌禹接电话的话,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厉凌禹说的就是这家医院呀。

看着自己电话里辛迪墨的电话号码,绮月边走,边犹豫着要不要拨过去。

最后,在医院外花坛的一角,她还是拨通了辛迪墨的电话。

电话嘟嚷了很久,都没有人接,绮月的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小子,应该不会有事的,他怎么会有事的呢?

心里一直默念着,终于电话接通了,绮月几乎是压低着所有的声音挤出两个字,“墨仔…”

“我现在是该叫你姐姐呢,还是叫你小舅妈,还是叫你向绮月?”电话那端的辛迪墨,语气有些拽拽的,甚至还有一丝冰冷。

绮月没想到他会这样跟自己说话,一时之间,她捏着话筒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她目光四处闪躲着,这来往的医院内,那白亮的光线特别刺眼,绮月站在那,傻傻的,第一次,在辛迪墨面前,她居然有些慌张。

“向绮月,你给我说话,你打电话来扰我,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气!!”电话那端的嗓音一下就变得浑厚许多,甚至带着几许暴躁。

绮月听到他抓狂的声音,紧张的心一下就舒展开来,她望着眼前炫目的阳光,随即弯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嗓音也越发的变得柔软,“随便你怎么叫我,你没事就好,我挂了!”

“等一下,你扰我睡觉了,就这么快想挂掉吗?”辛迪墨在那边郁闷的抓着绮月的话不放,固执的样子,让绮月忍不住又想起他负气而孩子气的表情。

于是,情不自禁的,她心情好了起来,开始哄他,“臭小子,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要你现在立即来见我!!!”辛迪墨在那边霸道的命令着。

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他怎么可以跟她这么说话,才过了两天不到,为什么两个人的势力怎么一下子好像颠倒过来了?

绮月摸不着头脑,忍不住有些郁闷的顶了一句,“臭小子,我干嘛要听你的!!”

“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辛迪墨反问,语气好不善。

“喂——”绮月鼓着腮帮子叫了一句,最终,还是无话可说。

“嗯哼?”辛迪墨在那边很快就得意起来。

绮月撅了撅嘴唇,目光有些闪烁的细声问,“好了,我谢谢你救了我,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已经说了吗?我要见你,我要你好好的感谢我!!”电话那端的声音又沉又低,好像正在酝酿着某些邪恶的念头一样,绮月没在意,只是一心记挂着他被车擦到的事情,急忙关切的问,“那你不是被车擦到吗?没事吧?”

“一点皮外伤,已经出院了,没事了,晚上,在我第一次亲你的酒吧见面,不见不散!”

电话急促的挂断,绮月却有些怔住,亲,亲她的酒吧?这小子,到底是想搞什么鬼?

医院对面树荫下的商务车内,厉凌禹手指间的香烟光芒忽闪忽暗,香烟快燃烧到了烟蒂处,他都分外不觉。

当绮月从医院内院出来时,他才感觉到皮肤有被灼烫的感觉,扔下烟蒂,厉凌禹黯然的摇下车窗,清晰的看到绮月,从医院出来后,便直接拦了计程车离开。

他心里觉得有些闷,一向冷静自制的他,此时,已经感觉到了心内那紧绷着的坚硬,好多年了,居然开始慢慢的疼了起来。

厉凌禹眸光闪了闪,鹰隼的眸光下,一瞬间闪过无数个画面,关于绮月和墨仔的,重叠交错,他这次,不想忽略自己的直觉,他清晰的感觉到了,两人的不对劲。

“姐姐,墨仔还好吗?”沙哑的声音在狭窄的车厢内扬起,厉凌禹眸光闪烁着,心内闷得慌。

“没事,只是些皮外伤,被刮了一下!”厉如菲轻松的语气让厉凌禹这才放松下来,他也没有再多问,只是径直挂断了电话,然后车子一溜烟离开了医院。

夜色迷蒙,又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绮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的星光,旁边搁着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响起。

她在等墨仔的电话或者短信,尽管她的内心非常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不知道为何,在说到晚上见面时,绮月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她下午特意去给辛迪墨买了礼物,也许他不会喜欢,但是,算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她不是不容易感动的人,如果说,第一次被辛迪墨救是偶然,那么,第二次,会不会有些命中注定?

想到这些,绮月便忍不住笑了笑。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将绮月吓了一跳。

“向绮月,是不是在等我电话?”辛迪墨突然扬起声调说,好像很知晓绮月的心事一样。

“我才没有…”绮月闷闷的说,被戳中心事的她瞬间脸色就有些发烫起来。

“真的没有?向绮月,你在撒谎,你明明有!!”辛迪墨挑衅的说,得意又霸道的语气,让人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真是个坏小子,绮月站起来,嘟着嘴道,“好啦,就当被你猜对了,好吗?”

“你还没出发吗?”

“去哪儿?”

“酒吧!”

“喂…”

“喂!!”

电话一下就挂断了,绮月郁闷的看着暗下去的屏幕,无语了。

待她到酒吧时,夜色也越来越浓了,酒吧内的空气,还是那么轻狂而炙热,暧昧的灯光打在四周相拥在一起的男女身上,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发酵。

绮月站在酒吧中央,目光四处寻找着,没想到,耳边忽然响起了响亮的口哨声,紧接着,灯光骤亮。

原本在跳舞的男女忽然就自动的坐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剩下绮月一个人,仓皇的站在那里,周围的目光齐刷刷的朝她射来,她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坐在黑暗角落里的那抹黑影,绮月看得眼熟,她疑惑的朝前迈了一步,一看,那不羁的眸子,那扬起的孤傲嘴角,不是辛迪墨又是谁?

他穿着黑色衬衫,身下亦是黑色的长裤,黑暗中的他,原本是帅气而青春的脸颊,却被黑夜蒙上了迷魅的男人味,极端的完美气质碰撞下,绮月几乎以为自己看走了眼,她才几天没见这个臭小子,怎么一下就好像变成熟了很多。

“墨仔!”绮月走过去,淡淡的叫他。

辛迪墨怀里搂着个女孩,女孩穿着粉色波点雪纺衫,下面是白色的蕾丝短拳,彩色的长筒袜穿到了膝盖处,绮月看不清楚她的脸,只看她乖巧而温顺的靠在辛迪墨怀里。

殷杰坐在一旁,看着辛迪墨故作老练的动作,他忍住了笑意。

“姐姐,你请坐!!”他快速站起来,招呼绮月坐下。

绮月对眼前的殷杰是完全没有印象了,她礼貌的冲他笑了笑,殷杰乐死了,自己也死皮赖脸的坐到了绮月旁边,完全忽视了辛迪墨射来的寒冷而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

“墨仔,这是送给你的,谢谢你…”

这样的场合,倒是让绮月有些不适应,她将自己给辛迪墨买来的礼物轻轻推了过去,扬眉淡淡的笑,她想,说完,就该走了。

没想到辛迪墨却是看都不看一眼,他翘起唇角,端起旁边的酒杯,自己抿了一口,然后当着绮月的面,勾起了夏悠然的下巴。

夏悠然脸颊一阵滚烫,看着辛迪墨望着自己的深邃眸光,她浑身紧张得都开始出汗了,辛迪墨眼睛的余光瞟到了绮月的表情,果然,是如他所愿的惊讶,眼珠子瞪得老大。

忽而,他唇角处滑出一丝坏坏的微笑,低头,他重重的印上夏悠然的唇。

绮月忍不住惊呼出声,脾气有些急躁的她猛地站了起来,立即愤怒的夺下了辛迪墨手中的酒杯。

“辛迪墨,你到底是在做什么?”绮月愤愤的责备道。

这个臭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居然喂别的女生喝酒?一看那个女孩子,怎么会是喝酒的人?这不是害人吗?

绮月觉得很火,一双水润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辛迪墨,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

没想到辛迪墨却是不正经的站了起来,当着他这伙同学的面,他低头,按住绮月的肩膀,突然,他低头将嘴里的酒液喂进了绮月的嘴里,冰冰凉凉的红酒顿时就滑过绮月的舌尖,一下没留神,她又被这个小子摆了一道。

顿时,绮月只觉得一阵心慌意乱,辛迪墨则是暧昧的笑了起来,并俯身坏坏的问,“小舅妈,你刚才是心疼她,还是吃她的醋了?”

“辛迪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天来,是谢谢你再次救了我,现在没事了,我也不打扰你和你同学完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