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啊!总之,我要嫁的男人是厉凌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嫁给他,当然,他不要我除外,所以,除这之外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再问我?”

绮月带着一丝期艾,一丝颓然,望着茉莉。

“可我看到你被那个男孩子那样,我无法接受…”茉莉似乎也来真的了,负气的说。

绮月尴尬,却不知道再解释什么,她一个人,神色黯然的朝楼道里走去,茉莉在她身后,气得直跺脚,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绮月怎么这么倔强,始终不肯开口跟她说说那个男孩子的事情,难道她不知道,她黎茉莉是真的很为她担心吗?

只是,看着这个女人一脸落寞的样子,茉莉又不忍心去逼她了。

真是孽缘啊,只希望这孽缘不要冲断了绮月真正的姻缘才好!茉莉唯有如此祷告着。

幽暗的阁楼内,高大的身影被窗户外路灯的光芒拉得特别的阴暗,猛地,辛迪墨一拳狠狠的砸在墙壁上,顿时,手指间就有腥涩的血丝滑下来,他负气的站在那,第一次,有了强烈的挫败感。

他一个人倒在阁楼里的床铺上,闭上眼,嗅到的便是绮月的体香,充斥着他的鼻息,渐渐的也,麻痹了他的心思。

手机在震动着,辛迪墨摸出一看,居然是厉凌禹打开的,他那泼墨一般的眸子,立即就无限的开始放大,他下意识朝楼下望去,已经没有人了,他们都走了,怎么舅舅还是会打电话给他?

辛迪墨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更多的是有些害怕,不知道舅舅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情。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接时,厉凌禹突然挂了电话,他随即便松了一口气。

毕竟是个孩子,还是会有所惧意。

辛迪墨喘息着,半跪着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那冷厉的气息从他的掌心窜入他的四肢百骸内,他的思绪,一点点的被理智给拉了回来。

电话停下,两分钟不到,又响了,厉凌禹的电话再次拨来。

辛迪墨一惊,手指有些颤抖的接通了电话,“舅…舅舅…你找我呢?”

他的颤抖,直接透过长长的电波传进厉凌禹的耳膜内,然,辛迪墨听到的,却是他的淡笑,“墨仔,休息了吗?”

“还没有,舅舅,你有事情吗?”

空旷的公寓内,该死的是,他一开口说话,就有空荡荡的回音缠绕在天花板上,听得辛迪墨心都忍不住有些害怕起来。

“舅舅明天晚上想请你吃饭,你有时间吗?”厉凌禹低声问,语气和平常没有多大的区别。

“吃饭啊…”辛迪墨有些犹豫。

“嗯,还有绮月,我们三个一起!”厉凌禹说得云淡风轻,可辛迪墨在这边听到,却是心口一紧,不明白,舅舅怎么无缘无故的找自己和绮月一起吃饭了?

于是,他开始试探着自己舅舅,“

舅舅,你都很少约我吃饭,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没事,你不是马上要开学了吗?我们见见面,上次在香港的事情,多亏了你这小子,要不然可要出大事了,舅舅要好好谢谢你!”

“舅舅,不用了吧,我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辛迪墨闷闷的答,声音也是越来越低,最后是无声的从鼻息里发出几个字音,还带着淡淡的伤感。“我已经安排好了,晚上,舅舅去你家接你!就这样,我先挂了!”厉凌禹不容他拒绝的挂了电话。

辛迪墨无奈的看着渐渐熄灭的手机屏幕,着实不知道,舅舅到底在想什么。

一扇门,隔着两个男人,两份难以琢磨的心情。

厉凌禹眼眸里的光芒渐渐变得暗沉,那薄如刀削过一般的双唇冰冷的轻抿出一丝僵硬的弧度,此时,他正站在他们刚离开的公寓外,晕黄的楼道灯光仿佛在他身上踱上了浅金色的光芒,线条硬朗的那张脸,更是在浅金色光芒里变得忽明忽暗,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震惊,震撼,隐忍,不堪…

几乎是毫无悬念的,他听到了辛迪墨的电话在公寓内响起,他的耳朵几乎都不需要贴在门上,就可以听到他曾经特别熟悉的手机铃声。

厉凌禹眸光好似瞬间就被大片的阴霾所覆盖着,那捏在掌心的手机忍不住被捏出了炙热的温度,灼得他的心,有牵扯着的疼痛感。

他重新下了楼,原本沉稳的脚步因这突如其来的试探成功而变得有些凌乱。

回到车里的厉凌禹按下车窗,摸出香烟,试着点燃,可手指居然在发抖,点了好久,他才点着,狠狠吸了一口,当他吐出一口薄薄的白色烟雾时,他真的看到了一抹无比熟悉万分震惊的身影。

辛迪墨低着头,双手插袋的从楼道内出来,他神色很落寞,声音被路灯幽暗的光芒拉得特别的长。

厉凌禹正在抽烟,差点就给呛着了,他立即按上车窗,该死,他居然莫名的有些紧张起来。

和自己小接近二十岁的外甥这样相见,厉凌禹的面子挂不住,也不能容许,有这样尴尬的相见发生,他还是个孩子,他懂得什么?

厉凌禹看着辛迪墨的身影在后视镜里变得越来越渺小,他的眸光忽然闪烁出一抹坚毅的强光。

被他丢在车椅上的手机开始震动着,厉凌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直接烦躁的将手机给关掉了。

太平洋彼岸的白天,全世界著名的雾都,雾气深重,街道能见度极低,一抹高挑纤细的身影安静的望着落地窗外的世界,犀利的眼眸内突然闪过一丝黯然。

她捏着手机,当对方传来关机的讯号时,她精致的五官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梁烟,律师行里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回国了…”

突然,并不是很标准的国语传来,穿着黑色长款西装内搭白色衬衣,下身着黑色长裤的女子这才缓缓回过头来。

“是吗?谢谢你!”女子淡淡的说,嗓音拿捏得完好,温柔中透着冷厉,微微扬起的唇角,更是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只是,梁烟,这次你放弃雷曼斯银行破产案,对律师行来说,将是很大的损失呀!”金发碧眼的男子低声问,言语间似乎还有一些不确切的怀疑。

梁烟优雅的坐在自己偌大的办公桌前,强势的软椅转了一个圈,她对着落地窗外,看着远处伦敦最高的那栋金融楼,唇角忽然勾出一抹无法捉摸的微笑,“在未来一年,随时都有像雷曼斯这样的银行破产,我要接的案子,只会多,不会少,更何况,这次我回国,有比赚钱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金发碧眼的男子耸了耸肩,有些疑惑的问,“什么事情,会比我们的律师行更重要?”

梁烟眯了眯清亮的眸子,眼前便浮现出一张脸,冷酷的线条,坚硬的下颚,还有他的眼神,淡漠而深邃,她忽然,轻笑出声来,站起来,帅气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哑声道,“帕克,你的钱赚够了吗?没赚够的话,你可以在这里继续坚守,但是我,想要休假一年!”

“我以为你只是回国办公,原来你还准备回中国呆一年啊!”被称作帕克的男子,帅气逼人的俊脸更是表露出一丝不舍和诧异。

梁烟笑而不语,俯身收拾着自己桌上的文件,利落的说,“抱歉,我无法回答你这么多的问题,现在下班时间已到,我该走了!”

“梁烟——”

“嗯哼?还有事情吗?”已经快速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梁烟转过身,淡笑着问。

“晚上,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吃晚饭?”帕克唇角浮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他大步迈过来,绅士十足的问。

梁烟皱眉,很快就答,“抱歉,没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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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那晚没有发生的

更新时间:2012-9-4 1:08:10 本章字数:6415

厉凌禹抬起头,很自然的笑,“是哇,我们后天就要飞拉斯维加斯登机结婚!”

辛迪墨的心猛地像是有一方坚硬轰然倒塌了一般,他的心揪得有些疼,但是,他现在也学会了隐藏自己的表情,尤其是在舅舅和绮月面前,绮月一直不太敢看辛迪墨,尤其是在这个话题上,因为她太怕,太怕墨仔又要冲动。

没想到,辛迪墨只是淡淡的说,“嗯,那挺好的,舅舅,小舅妈,恭喜你们!”

他由衷的说,眼梢眉角处还流露出一丝孩子气,厉凌禹笑,转身对绮月开玩笑的说,“看,这小子真会说话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那可是调皮得很!”

“舅舅,我才没有!”

“那估计也是你这个舅舅宠坏他的,对吧,墨仔?”

绮月开玩笑的说,而辛迪墨则是望着她,目光近乎有些呆滞,绮月心肝一跳,急忙低下头,看到辛迪墨眼前的饭碗已经空了,她立即转移话题问,“墨仔,你吃完了,吃饱了吗?”

辛迪墨这才讪讪的收回目光,语气有些颓然的说,“还好,不饿,谢谢你的关心!”

“墨仔,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客气了啊!”厉凌禹听到,只是开着玩笑说。

绮月和辛迪墨都没有说话,空气中似乎都流淌着诡异而紧张的味道,最终,还是厉凌禹站了起来,他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内庭,微笑着说,“我再去点些东西,你们先慢慢聊!”

“凌禹,不用了,我吃饱了!”绮月拉着他,厉凌禹则是俯身,轻轻亲吻着绮月的额头,哑声道,“我和墨仔还没吃饱呢!”

“好吧!”绮月这才羞涩的一笑,放开了他的手。

辛迪墨眼睛的余光快速闪过,他没有想到,舅舅和她之间已经到了这么亲密的地步,可是他们的亲密又好像让他并不反感,好像是顺其自然的一样,可是,他的心还是很难过,有种说不出的那种挫败感。

只剩下了绮月和自己,辛迪墨这才开口,闷闷的说,“舅舅对你挺好的!”

“呵——”绮月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牵扯出一丝微笑。

“既然你们也要结婚了,那我也无话可说,我要出国读书了,就在十一!”他语气越来越别扭,明明是违心的话,却是想要将它说的自然流畅,只是,这其中不舍的味道,绮月一听便知。

她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三人关系如此接近,迟早会以这种身份见面的,只是,没有想到,原来见面却是这么尴尬。

“墨仔,谢谢你,我会和你舅舅好好的过一辈子的,你出国后,好好照顾自己!”绮月低低沉沉的说着,语气真挚,并不像刚才那么客气。

可辛迪墨听着却很难受,他忍不住低喝了一句,“够了,我不要你关心我,我这么大的人了,我快十八岁了,难道我会自己照顾不了自己吗?”

绮月错愕的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顿时氤氲起薄薄的水雾,她不知道为什么辛迪墨会如此不耐烦,认识他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发脾气。

她黯然垂下眼帘,自己喝着汤,只是手指忍不住有些颤抖起来,待心神恍惚过了后,绮月这才镇定的说,“那就好,能照顾好自己就是最好的!”

“我当然会照顾自己,不用你这么关心我!”他赌气的手,目光倔强而冰冷。

绮月完全没有想到辛迪墨会有这样的不耐烦的情绪,她害怕自己再说会激怒他,只好低下头,自己不再说话。

辛迪墨看着厉凌禹搁在桌上的香烟,他俯身直接拿了过来,掏出一支,点燃,颇为生涩的抽了起来。

绮月抬起头,看着辛迪墨正在那抽烟,她皱起眉头,嘴贱的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墨仔,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早就学会了,不要你管!”辛迪墨对着绮月,邪气的冷哼了一声,顺便吐出一串白色的烟雾。

绮月瞪大了双眼,内心有股无名火串了上来,她别过头去,也不再看他,和他一样赌气的说,“我才不会管你呢,你又不是我什么人,要管也是你舅舅去管你!”

辛迪墨眸光闪了闪,没有说话,看着她生气的样子,他猛地抽了几口,便将香烟摁熄了,并窝火的冲着绮月来一句,“你真是麻烦,都要嫁给别人了,你还管我干嘛?之前有机会给你管我,你又不肯!”

绮月抬起头,莫名的,脸一下就红了,她鼓着腮帮子郁闷的教育他,“臭小子,你就是这么跟你的长辈说话的吗?”

辛迪墨看到她窘迫的样子,忽然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俯身,他靠近绮月,玩世不恭的问,“刚才是不是被我说到心里去了?不然你怎么脸红了?”

“我哪有!1!”绮月去摸自己的脸,猛地,看着厉凌禹已经微笑着走过来了,她立即低低的说,“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舅舅来了!”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们又不是在这里偷,情!”

“你,你给我闭嘴!!”

绮月恶狠狠的瞪了辛迪墨一句,刚才见面的他还是乖乖孩的模样,这下一下就变了个人似的,弄得绮月紧张死了,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放心,我不会破坏你和舅舅的幸福的!”辛迪墨低声,沙哑的说,邪魅的唇角处滑出的笑容,有些难以琢磨。

“你们在说什么?说得这么开心?”厉凌禹走过来,微笑着问。

绮月暗自喘了一口气,没有答话,倒是辛迪墨,似乎也不想让绮月为难,他望着自己舅舅,暧昧的笑了笑,“舅舅,我刚才就是在请教小舅妈,怎么才能用最快的速度追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是吗?”

厉凌禹坐下,遂问绮月,“你怎么教他的?”

绮月微愣,反应过来后很快就答,“我哪里有教他什么,他自己都知道!”

皮球又踢回给辛迪墨,绮月望着他,还不忘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小子,给我注意一点!辛迪墨收到,当然也明白绮月的暗示,他望着一脸好奇的舅舅,故意扬起声调说,“舅舅啊,你追女孩子的手段可没我高明啊,我问了小舅妈,她可是说你一点都不浪漫!”

“是吗?对了,墨仔,你上次说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现在追到了?”厉凌禹半开玩笑着说,没想到,辛迪墨一听到,原本玩世不恭的笑容这下便立即隐去,他下意识去望绮月,想知道绮月的反应,没想到绮月却闷着头吃饭,脸都快埋在碗里了,他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很快,辛迪墨就说,“已经追到了,但是我发现她太幼稚了,所以又将她甩了!”

“你这小子,这么小就伤女孩子的心了!”厉凌禹开着玩笑话,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似乎被厉凌禹刻意的玩笑话变得有些缓和了,只是,空气中似乎还在弥漫着不寻常的感觉,让人难以琢磨。

晚餐结束时,辛迪墨并没有坐厉凌禹的车回去,他一个人看住他们上车,看着舅舅亲自为她系着安全带,看着舅舅亲吻她的额头,看着她对他温柔的微笑。

仿佛,他们的世界,像是他永远都无法触摸的,辛迪墨站在那,内心有些难受,但还是冲着舅舅招了招手,自己拦了一辆计程车,漫无目的的在这个城市转悠着。

见过辛迪墨后,看他的情绪还好,绮月就放心了,只是,因为就要和厉凌禹举行旅行婚礼了,她的内心,还是充盈着满满的幸福感。

生活最害怕的,便是朝着后面张望,而忘记了要一路朝前奔跑的希望和决心。

所幸的是,她终于走出了,然后可以再爱一个人,再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庭。

第二天的航班飞往香港再转机去洛杉矶,所以,绮月头天晚上就被厉凌禹强行要求要过来帮他收拾行李。

只是偌大的别墅内,厉凌禹应酬去了,一直还没回来,绮月原本胆子小,可或许是,幸福可以壮胆,在自己并不熟悉的别墅内,她竟然一点都不感觉到害怕。

厉凌禹是个个人习惯极好的人,拉开壁柜,便是一排整齐的衬衣和西装,绮月收拾着他的衣服,嗅着他衣服里的淡淡香味,都忍不住快要笑出声来。

幸福的感觉,总是会让人忘记很多的不快,生活,真美好。

只是,厉凌禹衣袖旁边的袖扣,让绮月恍然想起了那一夜,难道是,她和厉凌禹早就发生过关系?所谓的一夜情?

正在绮月有些胡思乱想时,突然,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她惊愕的回头,撞上的便是他深邃的目光。

“在发呆?想什么呢?”他沙哑的问。

绮月想了想,还是问一句吧,她扬起他衬衣的袖子,指着那枚袖扣问,“我想问你,我们是不是有过一夜情?”

厉凌禹起初是微怔,但很快,他就拦腰抱起绮月,唇角挂着的,是坏坏的微笑,猛地,他将她压在床上,绮月喘息着,用拳头开始捶他,“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喝酒了?”

他捉着她的手,嗓音沙哑暗沉,在这深邃的夜里,越发的性感和迷人,温热的唇瓣不停的亲吻着她的小手,然后他有些坏心思的反问,“你是希望我们发生了还是没有发生?”

绮月一窘,尴尬的说,“我…我只想知道事实的真相而已!”

厉凌禹半眯着的眼睛里迸发出暧昧的光芒,他欺身,将绮月压得紧紧的,然后附在她耳边吐出灼热的气息,“那我告诉你,其实,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发生,因为你喝得实在是太醉了,我下了不手!”

“啊啊?”绮月发出一丝略微疑惑的惊呼。

厉凌禹猛地咬着她敏感的耳垂,惹得绮月更是一阵哆嗦,他撑起手臂,凝着身下的女人,哑声问,“你是不是很遗憾我们没有发生?”

“还是很失望我没有强了你?”

“喂,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才没有想那么多呢!”绮月揉着他的脸,纳闷他,心思还真是自恋呢!

“不着急…现在我们可以补上那一晚上没有发生的!”他暧昧的邪笑,呼吸也随之加重起来。

暧昧微笑的他,看起来没有白天在工作时流露出的犀利锋芒,此时的他倒显得有些孩子气,那凝着绮月的眼,像是深邃的漩涡,那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温柔的垂着,投下一层暗影。

也许是累了一天了,他细碎的发丝有些凌乱的落在一边,露出一截光洁饱满的额头,眼眶微微深陷,鼻梁高挺,宛若精雕细琢的雕塑,而那正想进一步亲吻她的唇瓣则是轻轻抿着,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性感从嘴角边不断溢出,一点一滴的敲击着绮月的心房。“简慈小姐是吧?”

医生的声音醇厚动听地响起,对简慈的情绪起到了一定的安抚作用,她抬眸看向医生,点点头怫。

然而下一句问话却差点将她点爆,

“你知道穆静小姐不能吃花椒么?”

简慈喉头一窒,一股寒意瞬间侵袭上身,那医生的语气依旧温和,打量和分析她的眸光却甚是锐利。

她抽了口气,压制住情绪问:

“穆静是吃了花椒才过敏?”

“是的。她说她对花椒一向过敏。你作为她的助手难道不知道?”医生反问把。

“我不知道!”简慈坦然,掷地有声:“我只是她的临时助手,跟了她还不到一周,她并没有跟我说过她不能吃花椒。”

“好一个‘临时’助手!你想撇清什么?!昨天中午不是跟你说过穆静小姐不吃花椒吗?!”保姆阴魂不散地从卧室里飘出来,拉着一张脸厉声喝问简慈。

简慈秀眉紧拧,立刻反口道:

“昨天中午穆静说的是‘一会儿要来的客人不吃花椒’,并不是说的她自己!”

“狡辩!”保姆反唇相讥,白多黑少的眼睛眨得飞快:“我和化妆师都听得明明白白,怎么到你那儿就成了‘客人不吃花椒’了?”

简慈有些眩晕,她大概明白穆静是在设计她,从昨天就开始设计她了!可是明白了又怎么样,昨天现场全是穆静的人,有谁会给她作证呢?

她求助般地看向那位医生,开始明白“病急乱投医”的情绪基调了,解释的语气有些急切:

“我没有狡辩!昨天我听得清清楚楚,她就是说的‘客人不吃花椒’!”

“你的意思是我穆静冤枉你?”穆静浓浓的鼻音夹杂着一股不可置信的语气委屈地从卧室里飘出来,光听着就能想像到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我和你没有任何过节,我为什么要冤枉你?”

简慈冷笑,两步窜到卧室门口,却教那恶保姆伸手拦住。她隔着保姆朝卧室里的穆静大声质问:

“我没说你冤枉我,我只是说出了昨天的实情!你也说了我们并没有过节,我又有什么理由要害你花椒过敏?”

里头的人幽怨地叹了口气,说:

“如果昨天真有‘客人’,算来也只能是朴勇熙先生和他的翻译了。那要不要把朴先生请来对质?看看他到底吃不吃花椒?”

这一连两个问句让简慈的气血轰然上脑,从穆静那番话里她瞬间就得出了另一个答案——那高丽人也是穆静一伙儿的!

对于目前发生的一切,医生持医者特有的沉稳与镇定,既不劝解也没不表态。一双精明的眼睛却透过玻璃镜片紧紧地盯着事态的发展,从他脸上却看不出他的态度到底倾向于谁。

事实却不争——穆静的脸的确是过敏了。

水到渠成的情事

更新时间:2012-9-5 0:48:20 本章字数:7807

也许是累了一天了,他细碎的发丝有些凌乱的落在一边,露出一截光洁饱满的额头,眼眶微微深陷,鼻梁高挺,宛若精雕细琢的雕塑,而那正想进一步亲吻她的唇瓣则是轻轻抿着,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性感从嘴角边不断溢出,一点一滴的敲击着绮月的心房。

绮月几乎要忍不住去碰碰他每一个迷人的五官,最后,她还是忍住了,低垂下眼眸,绮月娇羞的说,“不是说好了吗?不要这么快吗?”

“明天这个时候,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厉凌禹的掌心滚烫似火,那一瞬就仿佛有热烫的岩浆擦过绮月的肌肤,烧得她连心都烫起来,绮月的心一紧,撞上他深情而执着的目光,她娇羞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目光越来越沉,渐渐的,有小束的火苗开始窜起怫。

“凌禹,我…”她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厉凌禹低头微笑,忽而,手臂猛地用力,带着绮月就翻滚在了床上,绮月措手不及,跌进他的怀里,隔着薄薄的衬衫,绮月分明能感觉到他有力的心跳声,灼热而狂野,在她的耳畔此起彼伏的跳跃着,惹得她的心,也没来由的心慌意乱起来。

微微敞开的衬衣内,厉凌禹那让人血脉喷张的肌肉线条几乎可以夺去绮月的所有心跳,她舔了舔干燥的双唇,低头弯身想要起来,没想到厉凌禹却弯身将她用力的压了下去奥。

“凌禹,你晚上喝酒了?”感觉到他有酒气袭来,绮月低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