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痛,肚子痛!”

绮月抓着门把手,痛得眉心紧蹙,那张红润的双唇也都快被她给咬破了。

郑佑东扶住她,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你例假要来了?”

他记得她以前要来例假的时候,都会很痛。

那时候的他都不以为然,只顾着自己的工作和事业,连一杯红糖水似乎都没有为她泡过。

想起那些混账事情,郑佑东真的越来越恨自己!

绮月却不停的摇着头,“我不是要来例假了,就是肚子痛,可能是我的阑尾炎又要发了!”

阑尾炎?郑佑东依稀记起绮月好像曾经是有做过阑尾炎的手术,一听她又阑尾开始痛了,顿时也变得紧张起来。

“我派人送你去医院!”

郑佑东扶着绮月坐在沙发后,便背着绮月走进卧室内,一通低沉的电话后,他这才走了过来。

“你放心,马上有人送你去医院!”

“嗯!痛死我了…”绮月眼睛的余光望着郑佑东,还说是派人来带她去医院呢!无非就是要继续监视她而已!

到了医院的时候,绮月的身后照例跟着一名男子,负责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机会不多了,她出来的次数并不多,这次不赶紧向人求救,她就没有机会了。

在检查完后,她假装尿急,男子守在洗手间外,她在里头彷徨,焦躁的等待着。

“该怎么办?难道我连一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吗?”绮月一边洗手,一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突然,她听到冲水声,其中一间厕所的门打开,走出一名女子。

“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绮月一看她,如同看见了救星,急切的开口。

女人望着她惊惶的神色,还有不时往外看的恐惧眼神,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好,你要我帮什么忙?你被威胁了吗?”

“是的。我不能跟你说太多,我怕他闯进来。拜托你,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你要我怎么帮你?”

“你有纸笔吗?可下可以请你借我一下?”

“好。”女人从随身包包里拿出纸笔给她。

绮月迅速的写了几行字。“请帮我联络这个人,叫他来救我,谢谢你。上面是我现在呆的地址!”

“你好了没?该回去了!”外头的男人催促道。

“好,快好了。”绮月慌乱的把纸条递给绮月,“求求你,一定要交给他。”她用眼神乞求,匆匆而去。

女人打开纸条,“辛迪墨?手机号码…”她讶异,“她究竟是辛迪墨的什么人?”

被男人监视着,绮月又回到公寓内,看她懊恼的神色,郑佑东立即问,“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没事!”绮月闷闷的说,面对郑佑东的关心,她真的无言,又不能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过多不满的情绪,绮月觉得自己忍得可真辛苦。

郑佑东扶着绮月坐下,还给她递水果,绮月恹恹的转过身去,“没胃口,什么都吃不下!”

“也是,你身体不舒服,还是不要吃这些冷的东西了!”

郑佑东自言自语的起身,转身之际,他口袋里有叠得方正的纸从口袋里掉了下来。

绮月正想叫他,但还是没开口,趁郑佑东去厨房时,她快速弯腰将纸张捡了起来。

一展开,竟然是张化验报告,绮月看得都瞪大了双眼。

郑佑东出来,看到绮月的表情,他快速上前,一把将那张纸给夺了过去。

“你…癌症晚期?”绮月愣愣的盯着郑佑东,不可置信的问。

看他身体不好,她以为他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怎么会想到他竟然得了癌症。

他不过,才三十六岁!

正是一个男人最耀眼的年华!

不,他郑佑东的人生早已没有什么耀眼可谈了,为此,绮月忽然可怜起他来。

“这都是我的报应!”郑佑东把那张化验单重新塞回到口袋内,点燃一支烟,淡淡的说。

绮月看着他,表情惆怅。

“化验单是真的吗?”她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问。

郑佑东笑,”我在你心里早就没有信用可讲了吧,所以,连这病历,你也怀疑?“

"医院也会弄错,像你做了这么多的坏事,阎王爷也怕收你的!”绮月开着玩笑,郑佑东倒也不介意,自己在那边乐呵的笑了起来。

“我这一辈子最后的心愿就是你陪我度过剩下的几个月,我就满足了…”

绮月听到,只是讪讪的扬起唇角。

郑佑东,你这个心愿,我不见得能为你实现!

绮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靠在沙发上,目光定定的望着卧室内的那副青涩的婚纱照。

吃醋的臭小子

更新时间:2013-2-24 12:34:53 本章字数:3392

得知郑佑东已经是癌症晚期后,绮月夜不成眠,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辗转难眠。

撑到天色鱼肚白时,她赶紧起床做了简单的早点,地瓜稀饭、烫了个青菜,配上现成的脆瓜、芝麻肉松,叫醒郑佑东起床梳洗,让他顺便去趟医院。

“去医院也没什么事情,医生该开的药已经开了,我就只能数着日子过了!”

绮月听着郑佑东颓然的话,又看着病态横生的郑佑东,莫名心头一酸,紧缩不已。

“还是再去复诊一下吧,我陪你过去!”绮月闷闷的说宄。

郑佑东掀起眼皮定定的看着绮月,确定她脸上的表情是来自内心的关心时,他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低声道,“好吧!你陪着我我就去!”

“告诉爸爸妈妈了吗?”

郑佑东憔悴荏弱的模样让绮月心惊,又想着曾经待她不薄的公公婆婆若是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是癌症晚期,不知道他们会伤心成什么样子湘。

郑佑东搁下筷子,语气沉重的说,“爸爸五年前车祸去世了,妈妈身体一直不好,熬到去年春节也走了…”

“啊?”绮月愣在那里,忽而又战栗地紧闭了一下眸眼,泪雾朦胧的凝视着他,“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的!”

“还好他们走的时候都不知道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至少在他们心里,我还是好好的!”郑佑东自嘲的笑。

绮月只是看着他,突然门铃响了,绮月听到,想起那日递给别人求救的纸条,她以为是辛迪墨来了,内心陡然一惊。

而郑佑东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很警惕的站了起来,低低的喝了一句,“会是谁?”

“我怎么知道,要不要开门去看一下!”绮月试探的问。

郑佑东这才拖着他沉重的脚步走到门边,从猫眼里看到是熟人后,他才拉开里面的门。

“先生,这是你定的东西!”

原来是郑佑东在网上订的生活用品,快递给送过来了。

郑佑东道谢,门又重重的关上,彻底阻隔了绮月的视线。

站在郑佑东身后的绮月,内心说不出的失落,她既期待辛迪墨来解救自己,又不想他那么快来,毕竟,郑佑东是真的很可怜。

哎…

绮月在内心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望着郑佑东时,正好撞上他打量她的目光,她随即淡淡一笑,“那么紧张,你以为是警察啊!”

郑佑东笑,“那倒是,以前逃习惯了,一看到警察又些莫名的紧张!”

绮月接过他手中的塑料袋,扯出一丝微笑,“谁要你做那么多的坏事!”

“一步走错,步步皆错,我最错的事情就是不该对不起你,和向绮星厮混在一起!”

绮月捏着塑料袋的手微微紧了紧,背对着郑佑东释然的一笑,“或许这都是命运的安排,每个人都是在犯错后才知道醒悟,只是有些时候,上天并不给我们后悔的机会!”

郑佑东凝着绮月在背影,独自坐在那抽烟,似乎对绮月所说的话还在深深的思考着。

郑佑东在绮月的坚持下,终于愿意去医院再做一次检查。

但陪同郑佑东下楼后到马路上拦车时,绮月的目光不经意扫到马路一侧停着的一辆黑色的跑车。

那辆车就是辛迪墨的,所以,绮月敢肯定,辛迪墨肯定在车里。

她内心一阵犹豫,郑佑东走在她身边,咳嗽得厉害,身体糟糕透顶,走起来还摇摇晃晃的,绮月没办法,只好将他扶住,两人并排着走到的士停靠站时,辛迪墨的车还没有发动,但是绮月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不要紧张啦,没事的!”

郑佑东估计是很少出门,见到行人一多起来,他的头也越发的低了,连手臂也开始在颤抖。

绮月用力抓着他的手,柔声轻抚他的情绪,“没事的,计程车马上就来了。。。”

郑佑东戴着超低的鸭舌帽,听到绮月安抚的声音,他这才抬起头,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

很快就有计程车停在两人面前,绮月和郑佑东上了车,身后辛迪墨的跑车也徐徐发动了,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身后。

绮月一直忐忑不安的从后视镜内看着身后那辆车,心内想着要怎么给辛迪墨一个解释。

趁郑佑东去做检查时,辛迪墨刚好上来了,他穿着黑色的衬衣和长裤,一张英俊的脸布满了寒霜,阴冷的目光仿佛可以将人凌迟一样的让人惊悚和忐忑。

绮月立即站起来,看到的是他紧绷着的神色,目光愤怒得都快将她给杀了。

“墨仔,你先听我讲,你千万别冲动!”

绮月拉着他,生怕他冲进去揍郑佑东,辛迪墨以为她是真的紧张里面的男人,怒火冲冲的真的要冲进去。

绮月惊呼,强行抓着他将他带到了洗手间外的洗浴室内。

她刚抬起眼眸,香唇微张,准备说话,辛迪墨目光一冷,低头就直接封住她的唇,尽情吮咬。

他的动作时而狂野,时而温柔,既甜蜜又不失激情。

更多的其实还是积蓄已久的愤怒,让绮月有些胆战心惊。

“墨…墨仔…”绮月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不过辛迪墨将她按在墙壁上,双手死死的禁锢着她的肩膀,教他真是丝毫都动弹不得。

他像是要全心灌溉,大胆的需求与轻舔让她全身战栗,很快就迷失了自己,从喉咙深处逸出轻吟。

他的吻落到她的唇角,往下直探她柔美滑腻的颈项,她再度娇喘,双手插进他浓密柔软的黑发中。

他在她的颈部吮出几个红痕,微微刺痛感,有点麻、有点痒,但她舍不得叫他松口,她的身体里因他的引导而电流乱窜,她觉得自己的娇躯虚软,忍不住攀附着像大树般稳重强健的他,眼里迷蒙,小口轻喘。

辛迪墨这才停住动作,凝视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你说,你这些天去哪里了?”

绮月喘息着,清醒过来后,她老老实实的答,“我这些天都和郑佑东在一起!”

“什么?你和他在一起?”辛迪墨扬起声调,声音紧绷,像捉奸在床,打翻醋坛子的浓重酸味盈满他的全身。

“不是你想的那样!!”绮月急急的解释。

“你认为我还要想成怎么样?你抛弃我,连个电话都没有,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为你担心吗?你和他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紧紧箝住她的下巴,愤愤的说,一想起自己对她的那种刻骨的担心,而她竟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真的无法忍受这种愤怒了。

就算他再宠她,那他也不可能再放过她了。

“你别胡说!我和他能发生什么?”绮月脸上惭红。“那一天晚上我被人带走,也没想到会是他派的人,后来他软禁了我,强行要和我生活在我们以前的房子里,我门都出不了,后来假装肚子痛,才出来给你通风报信,你怎么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见他生气,绮月也委屈得泪光闪烁,臭小子,要不是那天他吃她和他舅舅的醋,那也不至于他们要分开这么久了!

“你说的是真的?”他铁青着脸,但口气已经放柔了不少。

“难道你不相信我了?我没有骗你!”她期艾的望着他,垂下双睫,表情也很委屈。

“你们没有做什么吧!”辛迪墨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绮月顿时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臭小子,你再说这样的话,我真的不理你了!”

辛迪墨突然开窍,突然伸手轻抚着绮月的脸颊,哑声道歉,“其实我应该相信你的,都是因为我的不信任所以才造成我们之间的误会,还有你的失踪,对不起!”

绮月含羞带怯的睇他一眼,千言万语的无限情意尽在翦翦双瞳里表露无遗。

辛迪墨真的跟个孩子一样,刚才的极度愤怒后,这下便兴奋雀跃的展露笑颜,那俊帅耀眼的笑容让她怦然心动。

“那现在你跟我走吧!”

“现在还不可以,他在里面检查呢!”绮月有些忧虑的说。

辛迪墨浓眉一挑,“还不可以!”

“他得了癌症,好可怜的,我总不能不管他吧!”绮月幽幽的说。

辛迪墨一听不爽了,嘴角拽拽的翘起,“他癌症关我老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我老婆来照顾他,真是搞笑!”

“哎呀,你不懂了!”绮月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又怕自己越解释,辛迪墨会想得越来。

臭小子站在那,又开始生闷气了。

老婆娶回家是用来疼的

更新时间:2013-2-25 1:00:14 本章字数:6426

手上的昂贵手表指着八点三十分,却还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出现。

辛迪墨坐在车里打开车窗,静静的抽着烟,手指往外弹了弹烟灰。

在医院,听到绮月说那个男人癌症晚期后,他才不管他有多可怜,强行要带绮月走,没想到绮月却猛地推了他一把,在洗浴室内一巴掌就扇在他脸上。

“辛迪墨,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空间,难道我不该有自己的事情,我就应该天天呆在家里等你回来吗?”

辛迪墨错愕,不可置信的看着绮月,绮月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要出去寮。

一只大手强行将她给拽了回来,他皱起浓眉,目光锐利的锁住她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那你对别的男人这么有善心,又将你老公置于何处?”

“你和一个癌症晚期病人比较,辛迪墨,你别告诉我,你就这点气量!”

绮月说完,留下辛迪墨,自己摔门而出茼。

“那你说,我要怎么样做!!!”辛迪墨冲着她的背影吼了一句。

绮月站在那,小手紧了紧,回过头来,咬着唇瓣低声道,“他在人世的日子没几天了,我陪他就当是为我们积累福分,好吗?”

辛迪墨闻言,唇角抽了抽,大步上前,一把将绮月揽进怀里,“算了,我被你打败了,我在车里等你!”

扔下话,辛迪墨便在她额头留下温柔的吻,这才愿意将这时间留给她。

只是现在,他都跟她说了他会在车里等她了,可是他在车里呆了五六个小时,都没有看到她,他的耐心已经快要用尽了,等这根烟抽完她再不出现,他会立刻上门找人。

烟雾袅袅上升,辛迪墨的内心烦躁不已。

烟只剩不到三分之一了,他再抽了两口,索性把剩余的残烟往外头一扔。

发动了引擎,他已经捺不住性子了!

深邃锐利的黑眸往前直视,打开了车灯,竟照出一个柔美的身影。

他死命的瞪着正前方用双手挡住脸的女子,笨女人,她终于还是来了!

绮月一直在忙着为郑佑东办理住院的事情,差点忘记了辛迪墨给他留下的那句话。

等她发现时间已经超过八点了,她不敢再迟疑,蹑手蹑脚的,不惊动郑佑东,步出医院的门,直接来找辛迪墨了。

当她看到他的车还停在远处时,她的心真是又感动又心疼,这个臭小子,执着起来真的让人感动。

不过,现在被他刺眼的车灯照射得快要睁不开眼,只能用双臂挡在面前。

“上车。”辛迪墨探出头,声音纳闷而霸气。

绮月自知理亏,乖顺的走向副驾驶座,开门上车。

待她车门一关上,辛迪墨就踩了油门,让车子像子弹般发射了出去,绮月的头差点就撞上了玻璃,一颗心忐忑不安、狂乱急促的跳跃著。

“你!”

“自己把安全带系上。”辛迪墨关上车窗,开启冷气。

绮月为了保命,也只能够照做。

“我们要去哪里?”绮月抓着安全带,担心的问。

辛迪墨并没有回答,车速迅快,绮月瞄了一下,哇!一百。

“你在飙车,这里的时速不能超过六十。”绮月抓着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飙车。

“管他的!”辛迪墨满脸不在乎。

“前面有电子眼,还有测速照相,你会被开罚单。”绮月郁闷的低喃。

“不就是钱吗?我有的是!”

“败家子!”绮月板着脸,负气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