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她试着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深吸了口气才又小心地问,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你冷静一点。”

“谈?有什么好谈的?!我要墨马上来这里,我要他来!听见没有?!”

生怕眼前这疯女人会伤害到绮月,芯姨忍着腰痛爬起来,忙呵斥站在一旁的安保,“还不快点给我去通知先生,这位小姐,请先放了我们太太!”

“太太,我才是辛迪墨的太太,这个贱女人是她拆散了我和辛迪墨,她凭什么和辛迪墨住在一起,你们凭什么叫她太太?”秦芳如愤怒的冷哼。

绮月内心泛过一阵冷意,这个秦芳如到底是怎么了?她怎么变得这么疯狂和可怕了?

“放了她?没这么容易!”丢下话,她扯住绮月的头发,威胁地说:“跟我上楼去,除了辛迪墨,谁也不准上来!谁要敢跟上来,我就挖掉这贱人的眼睛!走!”

“太太!”芯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绮月脚步冷呛地被秦芳如拖上楼梯,她回眸对着芯姨微微颔首,似乎要芯姨别太忧心。

“走!”秦芳如用力扯她的头发,绮月只好忍着疼乖乖遵从对方的指令。

见绮月被挟,持到二楼去,芯姨早忘了平时的端庄及冷静,忙冲向桌边抓起电话,抖着手按下辛迪墨私人手机的号码。

她内心不断祈祷,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啊…

辛迪墨接到电话后,丢下进行到一半的重要会议,风也似地飙回别墅。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听到绮月遭挟,持,他神经瞬间绷得死紧,一颗心紧张得都快跳出喉咙。

都是他的错!

是他没有尽到保护好绮月的责任。

要是绮月受到伤害…不!他不敢想,也拒绝去想,他不能忍受那样的事发生,他要她好好的、完整无缺地回到他的怀抱里。

“绮月…”低唤着绮月的名字,辛迪墨加足油门连闯好几个红灯,一路上没出车祸算他运气好。

但是,更让辛迪墨在车内焦躁不安的是,家里的安保和医生都是怎么干活的,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吗?

他真是快气得要喷火了!

当车子飙回辛迪墨位于海边的别墅时,芯姨和安保及医生全部正焦急地众在楼下起居室。

见到辛迪墨回来,兰姨梢梢松了口气,忙跑向前,“先生,她们在楼上,那个疯女人不准任何人上楼,只准你一个独自上去。要先打电话报警吗?”

“不。先别惊动警方,我上去看看。”

努力稳住心绪,辛迪墨强迫自己压下那无边无际的恐惧感,脱下西装外套,解开两颗衬衫衣扣,做着深呼吸,然后单独爬上二楼。

“谁?!”才听到脚步声,辛迪墨已厉声问。

“是我。辛迪墨。”卧房的门大剌剌地开启,他走至门口,看到的景象让他心如刀割。

房里,绮月双手双脚都被丝袜绑住,她被迫坐在床上,秦芳如扯住她的头发,手里亮晃晃的水果刀紧贴着她的嫩颊。

“放开她。”辛迪墨费了番功夫才让声音持平,精利的眼直勾勾盯着一脸狂乱的秦芳如。

他努力将所有的心思放在秦芳如身上,不让自己分神注意到绮月,怕会因为太过担忧她而失控做出错误行动。

他必须冷静,即便那对他来说几乎比登天还难。

“你不是要我来吗?现在我来了,你放开她。”他走人房中。

“站在那里别动!”秦芳如咆哮着,手中的刀子乱挥。

辛迪墨只觉得胸口一凛,连忙定住不敢再动。

绮月看着这一切,几度想张口说话,又怕惹得秦芳如发狂,只能担忧无比地注视着辛迪墨,内心不住地祈祷一一

她不能出事,她要平平安安地生下健康的小宝宝,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辛迪墨出事,他是她最心爱、最心爱的人啊!

老天,求求您帮帮我吧…

过了几分钟,秦芳如的情绪才有些平缓了一些。。

“辛迪墨,你终于来了…”秦芳如突然声音哽咽起来,但她手中的尖刀依旧架在绮月的脖子上。

“是,我来了,你先别冲动!”

辛迪墨伸出手,尽可能冷静的想要安抚着秦芳如的情绪。

“为什么我在医院呆了那么久,你都不来看我,你不是说我们要结婚的吗?为什么你不来看我…”

秦芳如不知道怎么的,又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怒视着辛迪墨,语气冲动。

辛迪墨挑了挑眉,薄唇紧抿的低喃道,“爸爸说你的病情反复发作,他想你好好的养病,等养好身体,我们再一起去裴济岛…”

辛迪墨说完,便看了一眼绮月,绮月黛眉紧蹙,似乎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是真的?”秦芳如带着疑惑问。

辛迪墨点头,一点一点的逼近她。

没想到秦芳如随即紧张的喝了一句,“你不要过来…”

辛迪墨的脚步便停住,英俊的脸颊像是布满了寒霜。

“那你为什么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辛迪墨,你已经是有家室的男人了,你怎么还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这个贱货,我不会让她得逞的!”

秦芳如恶狠狠的说,清瘦的五官随即因为仇恨而紧紧的皱成一团。

辛迪墨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他眼睛的余光开始看到了从落地窗处试图要下来的安保,于是,他话题一转,温柔的蹲了下来,尽可能的想要和秦芳如拉近距离。

“芳如,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见到的你,不是这样的你,那时候的你,温柔大方,工作能力强,总是给我很多的帮助,在生活中,你也体贴照顾我,真的,我很感谢你!”

“墨…你还记得这些?”秦芳如的眼泪突然又泛滥起来,随即楚楚动人的看着辛迪墨。

辛迪墨低头,淡淡的扯出一丝微笑,“我记得的可不止是这样,我还记得我们在裴济岛上的订婚典礼,你穿的那件白色的小礼服,特别漂亮,还有你的头纱,当时的我,就想掀开头纱亲吻你…”

“墨…”

秦芳如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绮月听着辛迪墨那般深情的告白,内心莫名泛出一股酸酸的东西,然后,她真想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但看在他是为救自己的份上,她只好忍了。

正在秦芳如和辛迪墨似乎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中时,突然,窗外一声巨响,辛迪墨见时机成熟,立即冲上前,一把扣住还在望向窗外的秦芳如的手,手掌刚准备用力,但已经被秦芳如发现了,她下意识扬起了尖刀,猛地朝辛迪墨的手臂刺了下去。

绮月绑在那,只看到一束鲜血喷了出来,她吓得脸色苍白,眼泪汹涌而出。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辛迪墨,你背叛了我,你不得好死!”

秦芳如被破窗而入的安保按在地上,她哭泣着嘶声叫了起来。

“墨仔,你没事吧!墨仔…你一定要挺住!”

绮月哭出声来,辛迪墨则是扬起受伤的手臂,淡定的帮绮月解着她手腕上的丝袜。

“我没事,小伤而已!”

“都已经流了这么多血了!”

“说了没事,你和儿子没事就好了!”

终于解开绮月的束缚,辛迪墨用力的将她的肩膀拥紧在自己的怀里。

房间内,绮月看着辛迪墨受伤的手,眉眼处尽是担忧。

“喂,你不要乱动啊!”

刚帮他包扎好,臭小子就开始乱动了,他难道一点都不知道身体会疼吗?

“没事的话,我走了。”卿莹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出房门。

绮月基于礼貌欲起身送送人家,小手蓦地被辛迪墨握住。

卿莹像是背后生了眼睛似的,笑道:“别送我啦,熟门熟路的,我自己走得出去。绮月你还是好好安慰你的英雄老公吧!”

房里终于只剩下她和他两个。

柔荑被他握在掌心里,温暖的感觉悄悄漫上心头,绮月咬咬唇不愿哭的,但眼泪完全脱离她能控制的范围,无声无息地顺着匀细的颊滑落。

辛迪墨低叹,“怎么又哭了?”

“乖…别哭了。”他抬起手指拭着她的泪,跟着把她轻垂的小脸抬起,仔细看着她。

“没事,我好好的,就在你面前。”

绮月吸了吸鼻子,反手握住他的大掌,拉近唇边,虔诚地亲吻着他的手背。

“我不要你受伤…”

辛迪墨心窝一暖,甜蜜的滋味不断滋生着。

顾不得手臂受伤,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用力拥紧她。

“小心!”绮月吓了一跳。

怕他会弄疼自己,她挣扎着想从他怀中离开,又怕再扭动的话会扯得他的手臂更痛,只好乖乖由他抱着

“你真是的,受了伤还要乱动…说了,要你好好休息,你怎么可以——唔唔唔…”唉唉,这男人实在有够不安分,竟色色地“吃”起她的小嘴来了。

绮月内心叹气,两片玫瑰般的唇儿还是温驯地为他开启,让他的气息盈满她的小嘴,让那熟悉又好闻的味道安全地笼罩着她。

许久、许久,辛迪墨才抵着她柔唇,哑声道:“老婆…我应该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和惊吓、我没想到秦芳如会查到这里,还闯了进来…老婆,对不起…”

绮月听着,有些哽咽,近近望着他英俊的面容,一时间被柔软的情绪淹没,想哭的感觉又翻涌上来。

“你…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有保护我啊,还有我们的小宝宝…墨仔,谢谢你…”

这会儿,换辛迪墨喉咙有被硬物梗住的感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个心无城府的女人,属于他的女人,怀着他骨肉的女人,总有本事一次又一次拧痛他的心,让他的心融化在她的温暖里,让他越来越不能自己,把满腔的感情全倾注在她身上。

是她让他体会到种种人世间奇妙的感情。

对她的感觉除了最初的占有外,早就在后来又多了怜惜、心疼,婚后更是兴起想宠她一辈子,让她永远幸福美满的念头,不,这不是他的念头,这是他毕生为之奋斗的信念。

绮月低头垂泪,末了,才哽声道,“希望你的手不要留下后遗症,不然我会心痛死的…”

“不会的,小伤而已,你说过,墨仔会是你的天神,所以,天神是不会受伤的!”

他刮着她的鼻子,还记得她曾经说过的话。

绮月顿时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很快,外面就有警车鸣笛的声音传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前来的并不是警察,而是救护车,从车里下来的还是两鬓斑白的秦老先生。

“对不起,辛迪墨,给你们造成麻烦了!对不起!!”

辛迪墨扶着绮月下楼后,秦老先生看着还被安保扣住的女儿,泪眼婆娑的一个劲的道歉。

“陈伯伯…”辛迪墨语气很冷的叫了他一声。

“希望你们原谅小女,她只是病情复发了才这样,恳请你不要报警,我的女儿她已经够可怜了…”

“墨仔,这是怎么回事?”

虚惊一场后,绮月还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秦芳如到底是怎么了?

“辛迪太太,我女儿从小有间歇性精神病,长大了以为她好了,没想到前几年突然复发,现在的状况也越来越糟糕,几番对你们造成了困扰,希望你们原谅,她不能坐牢。。。。”

秦老先生一番解释,听得绮月一愣。

原来,秦芳如是身体有隐疾,难怪她会这样歇斯底里的愤怒,又会有这么阴晴不定的情绪。

绮月可怜的望着她,尽管秦芳如望向她的目光里,还有怨恨,但她已经不想再怪她今日的鲁莽了,一定是她太爱辛迪墨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墨仔…算了吧…让她爸爸送她会医院吧!”

绮月抱着自己的肚子,柔声的对辛迪墨来说,既然是虚惊一场,她没有受伤,孩子也安好的话,那就满足了。

更何况,和一个可怜的病人计较,她真的做不出。

辛迪墨听了绮月的话,尽管态度有了松动,但表情已经冷酷。

他将秦老先生请到一侧,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秦老先生脸上的表情也是一阵白一阵灰的,最后才带着他可怜的女儿走了。

“真的没想到,秦芳如原来是这样的状况!”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她的婚事都是他父亲和我策划的,你会相信吗?“辛迪墨凝着远处的救护车,若有所思的说。

绮月瞪大了双眼,”你们?还有她的父亲?“

”她爱我,他的父亲没有一点办法,为了开心,只好这样,但是,我和他父亲之间也是有交易的!“

越来越玄乎了,这小子,还藏着秘密和她在一起呢?

”你真坏,她变成这样,其实你也有原因的!“

绮月正直的说,辛迪墨则是无奈的低笑,“或许都是每个人的命吧!“

PS:今天更新到这里,请大家多多支持我的新文哦《醉爱冷情军长》已经开始更新连载啦,大家都去露给脸吧,么么,爱你们哦!

她是我金窝藏娇的宝贝

更新时间:2013-3-3 1:01:41 本章字数:6386

不知道是谁放走了消息,秦氏银行千金刺伤东华银行总裁前公子的消息一下就席卷所有的商界和娱乐界的版面。

媒体记者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从辛迪墨口中问出他如此愿意保护的女人的身份,大家对于新娘不是名媛秦芳如都感到万分错愕。

“辛迪墨先生,您之前不是和秦小姐热烈交往吗?为什么突然说您已经结婚了呢?您对秦小姐有没有什么话要说?”

这几天,辛迪墨走到哪里,记者就追到哪里,如一群见到蜜的苍蝇般紧缠着他不放。

一向对媒体脾气不太好的辛迪墨,面对众家媒体的紧迫盯人,这一次倒显得轻松大方,也挺愿意谈的辶。

在又一次被围攻后,他英俊脸庞展露出胜力十足的浅笑,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我和秦小姐只是单纯的朋友,并不如外界所传闻的那样。事实上,我和她从来没有交往过,只不过一起吃过几次饭而已。”

另一名记者紧追着问,“秦小姐说了,您很喜欢她,你们曾经有过婚约?”

“那是她主动放话。我只是挺欣赏她工作的态度,至于和她的婚约,我想她八成是误会了。我早就有交往多年的女朋友,也就是我现在的太太。殚”

记者眼睛发亮,“辛迪先生的太太到底是谁?我们都见过吗了’

辛迪墨笑了笑。“她是我金屋藏娇的宝贝,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带出来给大家看?我占有欲很强的。”

“哇啊…看来您很爱她呢!”

听到这话,辛迪墨的笑意更浓,眉目间淡淡地泛开教人猜测不出的东西,低语着,“就是因为爱她,所以才要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把她娶进门啊,免得她又被你们给吓跑了!”

他说谎应付记者的模样是如此老练、如此自然,让每个人都信服了。

绮月盯着电视萤幕上侃侃而谈的男人,内心复杂万分。

虽然对秦芳如的事情感到惋惜和怜悯,但是绮月还是会想,她会不会在辛迪墨的心里,还是会留有一丝的位置呢!

尤其是她那般浓烈的爱,真的会让她心生佩服。

不过,现在既然她已作了决定要待在他身旁,那她不要再去想这么多的事情了,她要做的就要让两人都快乐,往后,还有他们俩的孩子加人生活,他给她甜蜜的未来,她还是蛮期待的。

她会很爱、很爱肚子里的小生命,就如同她用尽全身力气去爱他一样,都是一颗永不后悔的心。

关掉电视,她刚放下摇控器,芯姨走进起居室,身后跟着一名身材修长、西装笔挺的时髦男士。

“太太,是“爱在米兰”的负责人亲自拿礼服过来。要请太太试穿一下。”芯姨说。

绮月认得对方,是目前在国内十分活跃的一名专业造型师,她常看到他上节目,就她所知,对方应该是一名男同志。

“哈罗。”专业造型师对她露出爽朗微笑,主动打招呼。

她也回给对方一个温暖笑意:心想着,也不过试礼服而已,不晓得辛迪墨做了什么,竟然要人家亲自跑一趟,她心里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同时也觉得暖暖的,有种被珍惜着、宠爱着的感觉。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甜蜜而又梦幻的生活了。

只是,她的生日而已,其实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的试礼服了,但是辛迪墨的强行要求,她只好听话了。?

很快,那位大牌造型师已兴致勃勃地从衣套中摊出一件好美丽、好优雅的纯白礼服,嘴里不断高昂地叙说着,她赶紧收敛心神,仔细地听对方说些什么。

“太太,你看还有哪里不满意的吗?”当绮月从更衣室出来时,她温柔羞涩的笑容,融合在奢华纯洁的礼服中,周身像是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也许,这种光芒只有最懂她的男人才了解,那是由内心散发出来的母爱和满满的幸福感。

绮月看着自己,几乎有些惊讶自己的变化,虽然她的肚子已经用礼服遮盖不了啦,但就是这样浓浓的孕味让她又多了更多成熟的味道,她咬着红唇,轻声道,“挺好的,挺合身,只是这腹部要不要改一下,我怕会勒着我的小宝宝们了!”

“太太,你放心,里面这层我采用的是符合国际标准的棉柔布料,它们不仅有松缩性,还会有呼吸记忆功能,所以,它不会影响到你腹中的宝贝的!”

“是吗?”绮月这才放心下来,只要可以保护她的小宝贝们,她就什么都安心了。

试礼服的过程很顺利,基本上,绮月对于造型师提出的建议接受度颇高,一下子就把所有关于发型和妆容的细节都敲定了。

造型师一走,芯姨马上端来一大碗刚熬好的鲜鸡汤,盯着她喝光光。

她现在是一人吃、四人补,母体得顾好,将来生产时才不会辛苦。

觉得有些疲乏,她回卧房躺下,头一靠枕,意识乎马上就模糊了,这一觉睡得很沉,一直到感觉到有人温柔地抚着她的颊,她才缓缓掀开眼睫。

辛迪墨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西装外套随意丢在单人沙发上,领带松垮垮的,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两颗,看起来潇洒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