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琪可不管林迪云的想法,她和小糖果说,“来,我们接下来,要买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送给小糖果的朋友,小糖果看看喜欢哪一个。”

“好…”小糖果笑眯眯的,牵着张佳琪问哪个漂亮,什么样的头发好,什么样的衣服款式好,张佳琪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心得,她小时候也很喜欢,只是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她也很少吵着要玩具,当然很羡慕邻居家的孩子有各种各样的玩具,等她有了能力买各种她喜欢的东西,她已过了童真的年龄。

看着她们亲密无间,自己却和一个外人似的,林迪云这心中啊,别提多郁闷了,小妹妹已经选了芭比娃娃,结账走了,小糖果比较挑剔,这也看看那也看看,不知道要选什么。

两人相处十分融洽,小糖果很喜欢张佳琪,也听她的话,选了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芭比娃娃,林迪云对你这些不感兴趣,站在远远看她们。

一名店员和林迪云说,“你的夫人脾气真好,刚刚那对母女,妈妈都要把女儿骂哭了。”

林迪云一笑,她脾气好?一想到他第一次和张佳琪会面,她给的一巴掌,后来又当那么多人的面,差点让他下不了台,他就没觉得这丫头脾气好在哪儿,简直是臭脾气。

他倏然一怔,夫人?

这小丫头一看就是未成年人,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夫人,他喜欢成熟稳重的女孩子,可不喜欢这种辣妹,何况是风流辣妹。林迪云很想回一句,我这么有品位的人会看上一个学生妹吗?

然而,他倒是没说,不知道的人,羡慕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又何必解释呢,互不相识,何必多话。

选了芭比娃娃,林迪云过来付账,店员又赞美说,“先生,夫人,你们的女儿真可爱,真好看。”

林迪云有些尴尬,他一个人懒得澄清,可让被张佳琪听见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张佳琪甜甜一笑,“亲爱的,这位大叔不是我的老公啦。”

大叔??????

林迪云脑海来顿时回响起这两个人,反射弧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张佳琪竟然说他老,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是大叔?他哪儿是大叔了????

张佳琪不觉得有什么,店员们有些尴尬,小糖果呵呵地笑,林迪云黑了脸。

死丫头,臭丫头,你才大妈,你全家都大妈。

付了钱,两人出了芭比娃娃店,林迪云怒说,“人前别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吗?”

“你比我大11岁,我小叔才比我大7岁,不叫你大叔,叫你什么?老了就要认老,难道没看见你黑眼袋一脸风霜吗?还想装嫩,哼!”张佳琪顶嘴,土匪就是土匪,竟然还不认老。

“你…”林迪云叫一个怒啊。

小糖果左看看右看看,不说话,只觉得有趣。

其实,她的爹地真的一点都不老,在小糖果眼里,爹地是最帅的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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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芭比娃娃,正好附近又烟花,小家伙又吵着去看烟花,林迪云本想说,张佳琪很忙,别耽搁太晚,谁知道,张佳琪本事也很喜欢看烟花,林迪云又送她们过去看烟花。

烟花广场上,各种各样的烟花盛放,小糖果笑得眉目弯弯的,让林迪云给她拍照,林迪云宠溺地拿出手机,给她拍照,小糖果拍了几张照片,又拉着张佳琪一起拍照。

林迪云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张佳琪走进他的手机,有点不甘心,这丫头,凭什么让他的闺女如此喜欢啊,真是嫉妒啊嫉妒,嫉妒啊嫉妒,可恶。

心里虽然这么想,他却全程保持微笑,陪着闺女玩,一直到十点,小家伙困了,才愿意回家,作为绅士,林迪云当然做不了让张佳琪一人打车回去的行为。

何况,也不远,送了她,又从外环走,也算顺路。所以,林迪云先送张佳琪回学校,小糖果已经昏昏欲睡了,懒懒地和她道别,张佳琪回了学校。

小糖果靠着睡觉,很香甜,林迪云开得很慢,女儿在车上的时候,他总是开慢车,不图一时痛快,安全第一,回到家,已经十一点了。他停了车,抱着闺女上楼,佣人开了门,太晚了,他也不需要她们伺候,让她们早点去休息,他抱小糖果去她的公主房。

全是梦幻的色彩,粉粉的,超可爱,小糖果迷迷糊糊喊了一声,妈咪…

林迪云身子一僵,小闺女很懂事,自从知道自己是单亲孩子,就没问过,我的妈咪去哪儿了,他记得小糖果前年还哭着要妈咪,今年就乖多了,一直都没说,不哭不闹,如今,孩子睡梦中喊一声妈咪,他的心都揪疼着,眼圈微微一刺,他轻抚着女儿粉嫩的脸,心中百味交集。

女儿渐渐大了,需要一位妈妈,他一个人,无法带一个女儿成长,有一位妈妈在她身边,总比他来得好,他也不小了,是不是也该开始考虑为她找一位妈咪。

他不需要女孩子多爱他,也不需要她多漂亮,只需要她温柔善良,对他的女儿好,那就足够了,他也会对她一辈子好,。

人不是都这样过日子吗?

“辣妹要是妈咪就好了…”小糖果又说梦话,林迪云哭笑不得,没想到女儿那么喜欢她,竟然希望她来当自己的妈咪,这小丫头,究竟给女儿灌了什么药。

林迪云回到主卧室,放了水,疲倦地靠着浴缸,认水流按摩,这样寂寞的夜里,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起一些往事,沉痛,晦涩,还有…难堪。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仍不愿意想起。

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得一点都不错,他对女人已经没了信任,也没了爱情,让他再爱上一个女人,几乎不可能,只求平平凡凡,过完这辈子,他的女儿需要一个母亲。

否则,他一个人过下去,更好。

该玩的时候玩,痛快的时候痛快,哪怕繁华过后,夜里孤寂,也是他一个人的生活,他甘愿,当一名孤独的旅行者,只是,他要为女儿着想。

梳洗后,吹干了头发,他赤脚走在地毯上,看了一眼床头上了锁的柜子,微微有些晦涩,他打开锁,抽屉里有一个木盒子,他拿出来打开。

木盒子很沉重,装着一些信件和照片,他拿起其中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合照,美丽的薰衣草花田下,有一名穿着嫩绿色裙子,带着草帽的年轻女子正低着头,闻着花香,侧脸很美丽,温柔可爱。男子在一旁,小心呵护,眼光宠溺,那时候的林迪云,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看起来很不羁放荡。

和如今老成稳重形成很大的反差,他又拿起另外一张女孩的单独照,女孩看起来如一朵花似的,五官柔美,温柔似水,眉目间,全是春意,楚楚可人。她和张佳琪有几分像,可张佳琪没有她身上的柔美,她也没有张佳琪的朗朗英气。

林迪云倏然合上盒子,木盒子放回抽屉,脸上全是痛苦,晦涩起伏。

荣少联系好律师,正要讨论案子的细节,林逸拿来一份报纸给他,脸有喜色,“陈氏公开声明道歉,承认陈洁云抄袭,这是今天刚出的报道,版面还不小,你看看。”

荣少拿过报纸一看,微微冷笑,“哼,果然道歉了,我就知道,他们撑不下去,想要硬撑,简直做梦,陈氏财务问题更严重了吧?”

林逸点头,“自然,她怎么抵得住你的攻击,再说,有些和她核心利润一样的代理公司趁火打劫,陈丽这阵子疲于应付,就算她想要保住自己的女儿也没办法。”

“自作孽!”荣少冷哼一声,把报纸丢开,微微蹙眉,“案子快要上庭,这时候公开道歉,承认抄袭,陈氏输定了,看来要庭外和解了。”

“你要问问相宜的意思。”林逸说道。

荣少透过百叶窗看向外面,顾相宜的脚还没完全好,今天并没有上班,在家里休息,他习惯性地看向外面,想看到她娇俏的身影。

“无需问,能和解,她自然愿意和解,一家姐妹闹上法庭太难看了。”荣少沉声说道,“她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如果陈丽发表道歉声明,她也不会追究。”

“这太便宜陈氏和rose。”

“哼,只要护着相宜的名声,他们爱怎么就怎么,我管不着,案子的事情,我回头再和顾相宜商量一下,你问问叶雨桐,庭外和解好,还是上庭好,听听他的意见。”

林逸点头,出去工作,下班后,荣少迫不及待地回家,一回家就看到顾相宜在客厅坐着,正和张佳琪说视频,见她回来,她才关了电脑。这两天,他们都没怎么交谈,顾相宜受了伤,胃口也不好,人消减一些,难得把她养胖了,又瘦回去了。眉目也不如过去那般,亮晶晶,柔情似水,有些暗淡,如死水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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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做了饭,刚刚走,饭菜还是热的,他们沉默地吃过饭,顾相宜说,“舅妈中午来电话,她说,二姐发表道歉声明,希望我不要追究这件事。”

荣少点点头,“我看到报道了,新闻部也专门策划一个专题,放在黄金时段播放,外面屏幕也滚动播放,她道歉是道歉了,此刻上庭,她必输无疑,你觉得有必要再上庭吗?”

这件事,顾相宜受了不少委屈,从事情发生,到如今平息下来,她受了不少流言攻击,若以他的脾气,绝对不会放过陈氏母女。可顾相宜不一样,以前以为他们是妈妈,姐姐,她不会对她们怎么样,如今,依然是亲人,且有养育之恩,他想,顾相宜更不会上庭。

能和解,自然就和解。

陈洁云道歉,此事也告一段落,陈氏名誉受损,陈洁云名誉受损,已得到教训,将来一两年之内,陈氏想要发展起来,恐怕很困难,他在背后动了不少手脚,逼得他们自顾不暇,他们也得到教训,不上庭就不上庭,结果是一样的,他们赢了。

“和解吧。”顾相宜说道,“你和律师说撤诉吧,我不告他们了。”

“好。”荣少点头,顾相宜显然有自己的主意,也没问荣少的意见,这件事,她有自己的主见,荣少看着她,顾相宜微微垂下眉目,侧影在灯光下,模糊柔美,他隐约有些心疼,又无法面对。

他和她之间,好像走进了死胡同。

谁都找不到一个让自己解脱的办法。

痛苦,如影随形。

他想找克洛斯,好好谈一谈,可克洛斯并不愿意见他,应该说,克洛斯谁都不见,自己一个人正发泄着呢,他也就不去撞枪口,可他和顾相宜,无法走下去了吧。

只是,该怎么和相宜说,他承诺过,不会抛弃她,不会离开她,恐怕,他要食言了。

他想起之前,顾相宜在他怀里,哭着问,你以后若是抛弃我,该怎么办?他说,傻瓜,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因为这句话,顾相宜才愿意走近自己。如今,他又要把她推开,这小破丫头一定会伤心的。

两人又不说话,一直很沉默,荣少拿药箱拿下来,为她换了药,这几天,荣少都没让她走路,只要他在家,都抱着她上下走动,不多走动,伤口没裂开,好得也快。换了药,荣少抱她上楼,给她接了洗澡水,顾相宜的脚伤都没好,不能泡澡,最近都是简单的梳洗。

顾相宜看着他忙上忙下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十分难受。以前都是她伺候荣少,荣少几乎什么都可以不用做,他一直理直气壮的。

如今,他来伺候她, 她觉得很难受,照顾得无微不至,可他不在和她说话,对她很冷漠,也不和她拌嘴,好像对她很好,可心却离得很远。

很远,好像,无法触摸。

她喜欢过去的荣少,不开心可以摆脸色,可以吼她,可以瞪她,七情六欲上脸,如今,他对她很好,照顾周到,可她却不喜欢,摸不到他的心。

她有委屈,只能自己咽下去,她不敢和荣少谈,她害怕谈开,荣少就和她说,相宜,我们分手吧,她自欺欺人地想,若是不摊开,或许,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只要在他身边,她也觉得幸福,她是没人要的孩子,没人疼的孩子,除了他身边,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

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彷徨不安,只能如此。

她忽略了心底,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哪怕是煎熬着过日子,只要在他身边,她也心甘情愿。

她想起以前和刘绍东谈恋爱的时候,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一直忽略的声音。

她爱上荣西顾,爱上这名脾气古怪,且偶尔很温柔的荣西顾,只是,在他心里,有多少她的位置呢?是习惯,还是喜欢,她也不知道。可她知道,他很讨厌顾晓晨,而顾晓晨是她的妈妈,又是她的偶像,顾相宜落了泪,无声哽咽,心底不断地呐喊,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我。

可荣少,没给她一个回应。

洗了澡,她换了睡衣出去,荣少进来梳洗,顾相宜躺在床,上,心中不安地想,她该如何,才能化解他们心中的心结,她该如何做,荣少才会觉得,他们能一直走下去。

荣少进来时,顾相宜已在躺下来,他平时出来时,顾相宜都在看书,很少这么安静,他想,相宜一定很累,他也不好受,他放不下相宜,所以,不想说分手。放在身边照顾,他比较放心,他的小破丫头这么笨,若是出去,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他会心疼死。

不如,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看着她,照顾她,虽然彼此折磨,也比让她被别人欺负的好。

他熄了灯,也沉默地躺下来,刚躺下来一会儿,一双玉臂缠上来,抱着他的腰,他能感觉到,她有些颤抖,这些天,他们一直各睡各的,不曾交谈,一想到,她是顾晓晨的女儿,是他的表妹,他就觉得这些碰触都变得罪恶,荣少身体僵硬,顾相宜的手,攀上来,揪着他胸口的衣衫,对她而言,这是最主动的求huan。

若是以前,她敢这么表示,荣少一直把她折腾到半夜,顾相宜在这件事上,一直很被动,最主动的那一次,也只是她伤心欲绝下的渴望。清醒时,从未给过他,想要的主动,现在她来主动,他却无法回应,一切都是那么罪恶,无法原谅,他自幼在母亲身边长大,对这方面还是有所忌讳。

顾相宜的吻落在他的脖颈上,荣少身体微微僵硬,顾相宜一不做二不休,喊着荣少的名字,那声音,带着少女纯粹的you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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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硬了心肠,板过他的脸,如绝望的小兽,吻上他的唇,毫无技巧,啃咬他的唇瓣,荣少心中一疼,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紧。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她的勇敢,她的无助,他很想安抚顾相宜,让她不要担心,他不会不要她,他会一直照顾她,他想给她很多承诺,他也想,把她压在床铺之中,狠狠地亲吻,占有,想要通过一些激烈的占有,证明这个女孩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任由顾相宜吻着他,任由着心中的疼痛,向四肢蔓延,很疼,很疼,无法忍受,像是一种毒药,能让人的神经都产生剧痛的感觉。

对于顾相宜而言,这样笨拙的诱huo,是她做过,最过火的事情。如果他拒绝,定然狠狠伤了她的心,把她推离自己的身边,可若是不推开她。

他怎能和自己的妹妹做出这种事情来。

过去不知道,无可奈何,如今知道了,可要怎么面对?一时间,他想到自己的母亲,想到顾晓晨,想到那块墓碑,心中如他吹来一阵冷风,荣少倏然,推开顾相宜。

顾相宜睁大了眼睛,身体无助地颤抖,她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