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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能因为感谢而去违背自己的心。

周六,难耐的一天。

裴诺与朱筱萤均待在家中,静静的守着彼此,用自己的行动表明自己的心意。

苏逸阳则在把这个消息告诉齐云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继续研究古董。

可心思明显不在手中的古董上。

他的脑中不断翻腾这前几天与齐云的私聊与刚才听到这个消息时齐云的兴奋。

自己实在不忍心告诉齐云,在感情这条道路上,也许齐云也会败下阵来。就拿昨天裴诺的短信息来说,明显是裴诺征得了朱筱萤的同意后,自行为两人的见面制定的场所。如果朱筱萤的心中有齐云的话,明明有手机的她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到苏家来?

看样子,裴诺已经取得朱筱萤全身心的信任了,否则怎么会把死人的事情也全权交给他来做?

这场朱筱萤之争,似乎还没有开始,他就能预示到谁是赢家。

而前几天与齐云的深谈,更是让此刻的苏逸阳心中对齐云充满了怜悯。

那个傻男人,居然还请求自己不要把他只能活到四十岁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就怕有人听到了会伤心难过。

那个时候起,苏逸阳才真的意识到,他不仅输给了裴诺,同时也输给了齐云。

他没有裴诺的霸气与果断,也没有齐云的用情至深与为朱筱萤着想的心思。

他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的条件很好,便笃定所有的女人都会对他龚若捧月。

可毕竟朱筱萤不是肤浅的女子,她不看重条件、也不注重外表,即使如齐云把一颗炽热的心捧给她,她或许连看也不看一眼。

她要的,是尊重与信任,是能够相守到白头的两人之间的坦白。

齐云如果是输在与那个五公主的婚事上,那么裴诺就是赢在感情世界的苍白上。

她的要求,看似简单,却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呢?

唉,幸好他抽身及时,否则身陷泥潭的滋味可是不好受。

苏逸阳对着灯光摇摇头,不再想这个让多少有情人解不开的谜题,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手中的古董上。

如果说其他三人的心情或平静、或叹息,那么齐云的心情可谓是兴高采烈。

他终于有机会与筱萤见面了!他盼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望眼欲穿的情况下得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如何不让他开心雀跃?

他甚至考虑起明天见面是穿明朝的服装还是现代简单的服饰。对着浴室的镜子,跑出跑进的从衣橱中挑出好看的衬衫裤子搭配着,他希望能让筱萤看到一个全新的自己、一个朝气蓬勃的自己。

他甚至忘记了裴诺的存在,忘记是那个男人把这个消息告诉苏逸阳的事实,一门心思的沉溺在他自己的喜庆中。

是啊,今天的他,什么都不想,只想着怎么以最好的姿态去见他最心爱的筱萤。

莹白如玉的脸、清澈的一眼就能望见底的眸子加上脸上那个洋溢的笑容,让此刻的齐云看起来就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为了自己那美好的第一次约会而兴奋不已…

不过,与两家诡异的气愤相比,某人的精神倒是亢奋到不行。

早上,还在教授睡眼迷蒙的童心怎么解剖鲤鱼的时慎突然被吓一跳的接到了裴诺的电话,让他在听到内容后,立即由免费的苦力脸变成激动的好奇脸。

丢下正拿着菜刀对砧板上的鲤鱼狂砍的童心,自己躲到一旁的小角落给‘满点’的经理吩咐着一切。

“时慎,你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童心有些觉得可以的放下拿把笨重的菜刀,跑到时慎的身后突然出声吓唬他。

“臭丫头,你想吓死我啊。”怕自己的计划被人偷听了去,时慎立即挂断电话,佯装大怒的叫了起来,一手还猛拍着被吓得乱跳的心脏,死丫头,就知道吓唬他。

“刚才是裴诺的电话吧,你是不是想干坏事了?”童心才不会被他那虚张声势的恶脸吓到,一双满是鱼腥味的小手瞬间就拽住时慎白大褂的一角,在上面使劲擦拭着。该死的王八蛋时慎,居然浪费她宝贵的时间,只为了教她如何切开鱼的肚子!他以为是在培养家务好手的家庭主妇的,她童心可是立志要把他时慎挤下‘仁德’第一把交椅的女医生!他居然用一条半死不活的鲤鱼来对付他!

“你…你…你,你知道这件白大褂要多少钱吗?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坏丫头,我好心教你东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的良心都长到狗身上去了!”看已经来不及挽救他那件昂贵的用桑蚕丝做成、里面还添加了许多对身体有益并且稀有中药的白大褂,时慎红着一张猪肝脸,吐沫横飞的大声骂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童心。

他的衣服啊,一件的造价可是超过了十万块人民币啊,一件这样手工的衣服可是需要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啊,可就这么毁在这个连菜刀都拿不稳的臭丫头手上。

恨啊,怪啊,但还是拿她没办法。

“你告诉我刚才你偷偷摸摸干的坏事,我就赔你两件!”连指甲缝里的鱼血都擦的干干净净,童心嫌弃一般的丢开手中的破布,睁着一双无辜大眼,真诚的对时慎许诺。

“哼!”某人生气了,两件还收买不了他!狠狠的扭过头,蹲在墙角默默的诅咒童心一辈子都拿不稳菜刀。

“算了,我大方点,赔你五件!”童心跟着蹲过去,伸出擦的干干净净的青葱玉白的五根手指头在时慎的眼前使劲的晃了晃。反正她家缺什么就是不会缺白大褂,从她老爸的衣柜里偷个五件出来应该不会被发现。

“真的?”可怜兮兮的声音自时慎嘟着的红艳双唇中幽幽的溢出。

“嗯,真的!”拼命的点了点头保证道。

时慎非常仔细的盯着童心的眼,盯得童心双眼快要抽筋的时候,才哥俩好的伸出手臂环住童心的肩膀,蹲在角落咬着耳朵…

“院长…”一个貌美如花的小护士连门都没有敲就破门而入,却在看到有椅子不坐却霸占着墙角并且窃窃私语的两人时慎住了。

他们‘仁德医院’如谪仙般的院长,他们‘仁德医院’所有女工作人员的暗恋对象,他们‘仁德医院’虽然风流却不下流的院长,居然把手搭在那个小女孩的身上,两人还亲密的耳语着,天哪,难怪院长对一众爆乳肥臀的女医生女护士从不多瞧一眼,原来,他喜欢的是幼齿!

小护士一脸的花容失色,捂着嘴巴拼命不让自己发出尖叫,看向时慎的眼中尽是失望…

“什么事?”见有人闯进来,时慎利落的拉着童心站起身,一脸严肃的看向这个小护士。没礼貌,比童心还没有礼貌,居然不敲门就进来,明天就辞了她!留着也是丢他们‘仁德’的脸。

“‘韶氏集团’的傅总裁不听我们的劝告,非要出院!”被时慎凌厉的眼神一扫,小护士才记起进来的主要目的,赶紧说了出来。

“知道了。”装模作样的整理着被童心抓皱的衣角,落在小护士的眼中却是这两人刚才肯定做了干柴烈火般的事情,瞧院长的白大褂上居然还有疑似处女之血的红色!

“那我就去准备道具啦!”大体已经与时慎商量妥切,童心双眼冒着看好戏的兴奋,蹦蹦跳跳的对时慎说完这句便跑了出去。

而时慎则是在看到童心跑走后,也不管被他们两人折腾的乱七八糟的案台,踏着八字步、慢悠悠的朝傅修恒的病房走去。

“叫你们院长来,就说我出院后的一切后果自负!”还没有假装有礼貌的敲门,就听见里面传傅修恒有些急躁的声音。那个总是温文尔雅的傅修恒,在自己告诉他那个惊人的秘密后,终于也按捺不住了。

“您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适合出院。”一旁的小护士冷静的劝阻着。这种仗着有钱有势就为难别人的病人她们见的多了,完全不放在眼里。

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

国家领导人生病了还上这来请他们伟大的院长诊治,而国外慕名而来的医者、求医者更是数不胜数。他们院长能够亲自给他诊断,还拿出精贵的中药把他从鬼门关救回来,居然还不领情,还想着去送死!这些个富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真是活腻了!

小护士一边面无表情的替挣扎中的傅修恒测量着血压,一边冷静的腹诽着。

反正已经派人去请院长了,就算现在刺激到傅修恒,他们院长也能把死人救活。

所以,不怕!

“我说过了,这都与你们无关!”被几个大力士般的护工压着身体,让傅修恒无法动弹,只能转头对为自己测血压的女护士大声的申明。

其实,他也不是想出院,毕竟身体状况的确不好。这么做,只是想把时慎引出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叫那个时慎在说完那句没头没脑的话后,便不再出现。

“怎么与我们无关?你可是我从省医院的刘院长手中接过来的病人!所有大大小小的医院都睁着看好戏的眼睛盯着这边!就算你留遗嘱说与‘仁德医院’无关,可是别人可未必会相信!况且,我时慎要救的,从来没有失手过,你这样不是存心瞧我的招牌吗?”见是时慎轮到自己出场了,时慎一个闪身的就出现在病房门口,在一众下属崇拜的目光中,优雅的如同一头麋鹿般的缓缓走向病床。

“你终于出现了!”看到时慎出现,傅修恒便不再发怒,身体停止了反抗,整个人非常安静的躺在床上十分配合小护士的基础检查。

“是啊,总要来关心一下自己的病人,万一在我的地盘挂了,那不是拆我的金字招牌吗?”时慎十分不省油的开口。

可惜他却算错了一步。傅修恒的目的就是引他出来,至于他说的那些气人的话,是激不起傅修恒任何的负面情绪的。

站定在病床前,时慎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床上的傅修恒,心中不停的把裴诺的样貌与面前的男人比划着。

奇怪啊,真的不像!

就算之前自己第一次知道这两人是父子时已经在脑海中比较过他们的相貌了,可这次这么仔细的近距离的用整容科权威的目光与标准观察傅修恒的脸型及头骨构成,还是觉得不像。

傅修恒是温和的,眼睛透出的光总是让人觉得是无害且含有善意的,嘴角上的笑容在不管见到什么人时都不曾撇下过,整张脸也显得非常的和蔼可亲、慈眉善目的。因此在商场上,他的朋友众多,很多年轻一辈的新起之秀也乐于与他挚交。用儒商来形容他,实在是太贴切了。

而裴诺就完全是相反的一类型。他冷傲、他孤寂,除了几个至交,裴诺可以用孤僻这个词语来形容。他从不与人交心,别人也不敢靠近像是刺猬般把自己武装起来的他。即使与几个好友在一起,他也是沉默寡言、不喜言笑。对待下属与对手同样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让所有人都惧怕这个莫测高深、能力非凡的男人。适合裴诺的形容词,恐怕除了冷面修罗这个词,再也找不到更为相符的了。

即使是基因突变、物种变形,这个转变无法让时慎这位医学界的领航者接受。

变性也不见得会变的如此的彻底吧!

这两人的转变,完全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型!从热的变为冰的,从有人缘变为没人缘,从好好先生变为撒旦恶魔!

不解、疑惑通通浮上时慎双目,怎么就想不通了。放在白大褂口袋中的右手不由得握紧那把小小的手术刀,亢奋渐渐充斥时慎的大脑。

他好想现在就解剖了傅修恒,好想把这个基因的秘密给破解开。

想也不想的抬起左手一挥,让一众小花小草绿叶杂草都退了出去,时慎在傅修恒坐起身的同时开口:“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想见我吧。”

哼!傅修恒虽和善,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平庸之辈。

掌舵‘韶氏集团’多年,没有一点手腕与心机,恐怕早就在厮杀激烈的商场上消失了。

不过,看样子,他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儿子很好奇啊,甚至可以说,他对这个儿子的关注程度超过了傅寄迩!否则,怎么会拉下老脸,当着这么多年轻的护工护士的面大吵大闹,就只为了见自己呢?

啧啧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看着身穿病服、脸色苍白的傅修恒,时慎的眼神中突然又转变为可怜。

“那天,你说知道我儿子是谁?”没有耐性与时慎玩文字游戏,傅修恒开门见山的直接把自己心中的问题说了出来。他以为时慎会在他乖乖服药后告诉他的,可是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却只是让护士把熬好的中药端给他,自己却一次面没有出现过。

这个浑身散发着邪魅气质的男人哪里知道他的焦灼与急迫!

他迫切的想知道谁是他与娴雅的孩子,他想弥补、想挽救那段遗失的父爱。

“他本人并不知道。你先看看这个吧。”时慎突发善心的没有再为难傅修恒。尽管傅修恒是他们的死对头傅寄迩的亲爹,但是看到这个男人表面风光、背面却孤寂的模样,时慎突然有些为他悲伤。有钱有势又如何?连最基本的天伦之乐都享受不到,人生何来圆满?

有些激动的接过时慎从怀中拿出来的大信封,傅修恒有丝颤颤巍巍的打开,上面大写的‘DNA’三个字母瞬间让他那还算正常大小的瞳孔放大了无数倍,急忙抽出信封内那薄薄的一张代表权威与事实的鉴定书,双目严肃的仔仔细细的阅读着上面的英文…

直到看到‘裴诺’两个字时,手中的纸片慢慢的滑落他的手中…

“是不是有些不敢相信?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你们一点都不像,可事实却表明你们是亲父子!能告诉我基因突变的原因吗?”看着面前没有任何反应,只顾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傅修恒,时慎不以为意的自顾开口。他要生个像裴诺一样的儿子,然后狠狠的折磨儿子,以偿还自己多年被裴诺欺负的冤屈。

可现在的傅修恒哪里还听的见时慎说话!

他的心情错综复杂着。

裴诺,果真是他的亲儿子!果真的是他嫡亲嫡亲的亲儿子!

难怪在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就觉得那孩子的眉眼中透露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娴雅的神韵啊!

裴诺的气质与眉目不太像自己,反而更像他的母亲。难怪自己第一次见他,总有一股亲切感!原来,他就是自己寻寻觅觅了多年的儿子!

心中,狂喜着。他终于找到儿子了!

可是,转念一想,裴诺已经长大成人了,对于自己这个父亲会不会承认?

这么多年,裴诺都是以孤儿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他会不会憎恨自己这个父亲?会不会不认自己?

傅修恒的脸上,喜悦与担心并存,五味俱杂的表情让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的时慎都觉得不是滋味。原先打算看傅修恒笑话的心情也随之消散了。

“裴诺以前是不是过的很艰苦?”捡起掉落在被单上的鉴定书,傅修恒珍惜的抓在手中,想着儿子的孤儿身份,有丝心疼的开口询问时慎。现在的他,脑子一片空白,因为思绪太多,反而让他不知道应该先从哪个开始想起。

“不算太好。被某人陷害,差点蹲监狱。”时慎阴阳怪气的随口丢出这句话,不知从白大褂的哪个口袋中又掏出一份厚的让人眩目的文件,扔在傅修恒的床上:“你自己看吧。”

说完,完成任务的走出病房。

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也不知道童心那丫头可不可靠。

不行,他还是得去看着点,毕竟要瞒过裴诺那双敏锐的耳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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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篇 104 可惜不是你(必看!)

星期天。

这对所有的工薪阶层来说,是个能够好好放松、好好休息一下的好日子。辛苦忙碌了一个星期,终于盼来了这一天的休整。

女人们总是在这一天好好的睡上一觉,以补充能量修复肌肤;男人们要不在家陪老婆、要不与朋友出去聊天玩乐。

总之,这一天,是快乐而祥和的一天。

朱筱萤早上六点就醒了,为了让自己看上去能够更加的精神些,硬逼着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又躺了一会,直到外面传来裴诺走动的脚步声,才再也躺不住的自床上坐起身。

今天,是与齐云见面的日子。

她,还是有些紧张,心中还是有些沉重。

借着挑衣服而转移自己的情绪。

逼迫自己全神贯注于衣橱内的漂亮衣服,看了眼外面温暖的阳光,选了一件白色竖领衬衫搭配着浅蓝色小外套以及深蓝色的中长秋裙穿上,挽了一个童心教她的淑女发型,便深吸口气的开门走了出去。

正忙着把牛奶从厨房端出来的裴诺见朱筱萤出来,便习惯性的抬头,可仅一眼,便让他的目光从温柔换为痴迷。

今天的筱萤,好美。

蓝色配上她纯净的气质,更显得她高贵优雅。想必,她是非常看中这场见面的吧。

“过来吃早饭吧。”忽略掉心头因为朱筱萤见齐云而特意打扮的事实,裴诺放下手中的牛奶,笑着对朱筱萤招招手。

而站在门口的朱筱萤看着餐桌上冒着热气的早点与裴诺那热情洋溢的笑容,浅笑着轻微点了点头,关好房门走了过去。

“吃完早饭,我们出去逛逛,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外面风和日丽、阳光普照。”把倒满热牛奶的杯子放进朱筱萤的手中,裴诺开口说着一点钟以前的计划。

敏锐的他感觉到了,朱筱萤有些微微的紧张。他想让她放松下来,这样,才不会在与齐云见面的时候失去她的判断力。

“嗯。”有些心不在焉,朱筱萤机械的按照裴诺的提示,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

一顿早饭,在朱筱萤的走神及裴诺的注视中渡过…

牵着神游中的朱筱萤走出公寓的大门,裴诺带着她在家门口的四周漫无目的的逛着、走着。

“裴诺,我…”阳光好刺眼,当朱筱萤回过神的时候,眼泪都快被挤出来了。

眯着眼睛、抬手去擦眼泪,而整个身子却不由自主的靠向裴诺。

而裴诺也在她出声的那一刻,便伸出手臂把她揽在怀里,怕只顾擦眼泪的她不认真看路而跌倒。

“筱萤,是不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总能那么精准的摸清楚她的想法,让朱筱萤闻言点了点头。

齐云不是苏逸阳。

她做不到拿对苏逸阳的语气与面孔去对待齐云。

“顺着你自己的心去做。如果因为觉得怕齐云伤心难过而说谎,那更加是在伤害她,是不是?”低声宽慰着怀中的人。虽然裴诺没有经历过这种让人左右为难的事情,但却能明白朱筱萤的感受。毕竟,人世间的事情,并不是一条法规法律就能说清楚的。俗话不是也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吗?许多的事情,牵扯了太多的人情在里面,让人想狠心面对它时,却也是有心无力。

“我知道了。”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裴诺的开导响在耳边,让朱筱萤的心情顿时平静了许多。

擦干泪,挽住裴诺的手臂,与他并肩走在树荫缭绕、阳光点点的人行道上…

苏家…

“逸阳,到时间了吗?是不是该出发了?”楼梯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齐云的身影出现在坐在一楼大厅看报的苏逸阳的眼中。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今天的齐云真是帅气俊美。

简单的白衬衫配上一条黑色西装裤,外加那头被银色发带束起来的黑亮直发,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从画像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那双含着巨大喜气的炯炯有神的清澈大眼,更是让他看起来如一个翩翩美少年。估计这样的齐云走在大街上,会引来无数的星探以及仰慕者。

苏逸阳收起手中的报纸,把它们叠好放在桌上才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才九点钟,还有好几个小时,稍安勿躁。你穿这么少,不冷吗?”与齐云的兴奋相比,苏逸阳简直可以用心如止水来形容,只见他讲这句话时,放在沙发上的屁股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不冷。我现在真的是好高兴好激动!我感觉自己有好几百年没有见到筱萤了,好想看看她现在过的好不好。”苏逸阳的冷淡并没有浇灭齐云心中的快乐,一股脑的坐在苏逸阳的身旁,讲述着自己此刻的激越的心情。怎么可能冷呢?他现在浑身沸腾着热血,手心都有些微微冒汗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选择了你,你们以后该何去何从?”别看齐云柔弱的样子,这人骨子里比谁都要硬,绝对不会假借别人之手而养活朱筱萤的。恐怕就算苏家是他的后盾,他也没有想过要依靠苏家。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