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合约恋人》作者:晏菲

文案:

好奇怪哦,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什么苏意越,不过…

虽然名字难听了点,可是她是名副其实的公主耶!谁说麻雀不能变成凤凰啊?

天上就是掉了这么大一块馅儿饼给我李恩宁,哈哈!

一个无形的合约,自己不仅变成了公主,而且还有每月五千块的薪水哦!还有还有…

两个酷酷的男人,其中一个还是总裁耶!话说,我们之前是恋人么?

那就继续当恋人好了,我不介意的,哇嘎嘎…

楔子

通常,楔子不是无端存在的,它总隐含了某种意义,而本书中的楔子,关系到整本书的暗线,如果大家能读懂,也许就能猜到其中所隐含的阴谋了。(注:虽然菲菲改变文风写小白文,但其实,菲菲的小白文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麻雀就是麻雀,就算飞上枝头,也成不了金凤凰!

真正的灰姑娘每天都穿着灰不溜秋的衣服,不能经常换洗,所以身上有异味;要做很多家务活,所以她的双手很粗糙;因为受到长期虐待而吃不饱饭,所以面黄肌瘦。

那么,如果王子在白天看到真实的灰姑娘,会爱上她吗?王子看到的是坐着南瓜车,穿着水晶鞋公主裙的美貌女子。所以他不爱她,确切的说,他只是爱上了南瓜车和水晶鞋。仙女说过了十二点一切都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可是那只水晶鞋为什么没有变?

而灰姑娘明知道过了十二点就会打回原形,她还是愿意放手一搏,这是她的计策,嫁入豪门的计策。也许就连仙女,也是设计王子中招的幕后指使者,否则她为什么不让水晶鞋恢复原样呢?

唉,可怜的手机!

意大利,罗马。

“喂,你好,我是李恩宁。”路边一个美丽的中国姑娘,正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和电话那边的人问好,她的个子中等,身材算不上很好,但长相漂亮,尤其是皮肤白皙,吹弹可破,眼睛炯炯有神,闪着一层水光,睫毛微微卷着,她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上翘,仿佛时刻都在笑一样,这是个典型的中国美女。可是忽然从马路边窜来一个人,横冲直撞把她撞翻,手机也撞掉了,飞到了马路上,一辆汽车从上面驶过,手机立刻被分尸。

“不…我的手机!”李恩宁连忙爬起来,冲过去捡起手机,唉,真是惨不忍睹啊!“该死的,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原来撞她的人是在躲避身后紧跟着追赶的几个黑衣大汉,此时她也加入到这追逐战里去了。

那个被追的男人,也是东方面孔,正没命的跑着。黑衣人就快追上他了,此时路边忽然开来一辆汽车,车窗摇下,车里的年轻人冲他喊着:“航宇,这边!”他立刻跳上车,一溜烟跑了。

黑衣人气喘吁吁的停下,冲着汽车屁股狠狠骂了几声,然后其中一个人掏出电话说了一通意大利语。

“人呢?你们追到没有啊?”电话打完了,李恩宁才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算了,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没追上,真是的,搞什么嘛,手机变成这样还怎么打呀!哎呀,我的钱包呢?糟了糟了,怎么找不到了…”她慌乱的翻着挎包,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哦!原来那个人是小偷!难怪你们都在追他,喂!你们别跑啊,告诉我他是谁,我怎么找他啊?”

黑衣人根本不理会这个小姑娘的大喊大叫,上了一辆车就走了。

“完了!”恩宁一下子坐在地上,哭丧着脸。“钱包里还有我的证件,这下怎么回国啊!”

此时,那个叫航宇的年轻人已经被安全送到了住处,他的长相非常的帅气,瘦削的面孔,皮肤白皙,英气的眉,高挺的鼻,微微上翘略带肆虐之笑的唇,眼睛里流露出所有花花公子都有的异样神采。

救他的年轻人递给他一杯酒,开始说教:“航宇,不是我说你,在这个地方连黑社会老大的女人都敢上,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他也是个帅哥,而且是阳光型的,肤色有些偏向小麦色,脸型和五官虽然堪称帅气,想必之下,航宇就有点儿阴柔美了,这样的美,大概男女通吃吧?

航宇呵呵笑着:“成瑞,不要这样嘛!啊,那个女人还是很够味的,可惜你…咦?这是什么?”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钱,还有很多证件和大头贴,“谁的钱包?李恩宁?长的蛮漂亮的嘛。”

“小子,你又在想什么?这从哪里来的啊?”成瑞也凑上前去,“不是漂亮,是清纯,是个中国女孩子哦,你怎么认识的?”

“我不认识她啊,”航宇极力从脑海中搜索是否有个叫李恩宁的女孩子,“我真的不认识,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竟然不认识。”

成瑞笑着说:“该不是你之前的女友,所以忘记了吧?别说不可能哦,这样的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哎,这次真的不可能,如果我真的有这样的女友,我绝不会忘记的。咦?有电话号码在这里,我打去看看。”他兴奋的掏出手机打过去,“怎么打不通?”切,打的通才怪,你把人家的手机五马分尸了,还怎么打呀?

“先生,请问我的手机还能修的好吗?”李恩宁用意大利语可怜兮兮的问修手机的人。

“不行了,小姐,你还是再买一个吧。”修手机的人把手机丢给她,摇头说道。

“再买一个?你以为我是谁啊?哪来钱再买一个,真是!”恩宁用国语恶狠狠的说道,“真是倒霉透了,下次如果再让我遇到那个小偷,我一定…找警察叔叔帮忙!”

她还不算笨,想到警察,只能去挂失了。毕竟身份证之类的都在钱包里,如果想顺利回国,只能找警察帮忙。说不定,还能打个免费越洋电话呢。

机场,飞往上海的班机即将起飞。

“这样应该没人认的出来了吧?”一个戴着鸭舌帽,墨镜,口罩,穿着白色风衣,竖着领子的男人默默祈祷着。

“航宇,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快登机了呀!”成瑞从后面冒出来。

“嘘…嘘…拜托你小点声,被那帮人听到了,会要我的命哎!”原来真是航宇,那个花花公子。

“哈哈,看你怕的,好了,快走吧!”成瑞拉着他往登机口去。

前面走过两三个穿着黑衣服的人,四处张望着,却没想到他们要找的人,正从他们面前轻松的走过。

“我这个样子,我妈都认不出来,就你们…”航宇得意洋洋的小心嘀咕着。

“你们,站住!”身后传来厉喝,不会吧?这样也能认的出来?真是活见鬼了!“你们!别跑!”这个时候还不跑,是傻瓜吗?

“喂,成瑞,你不是说这样不会被人认出来的吗?怎么回事啊?”航宇边跑边说。

“我怎么知道,哎呀这下完了,被你彻底害惨了。”成瑞跟在后面跑着。

登机口就在前面了,航宇迅速塞过证件,闪了进去。

“航宇…”成瑞被抓住了,悲惨的面容就在眼前,

“先生,您掉了东西!”抓住他的不是黑衣人,只是一名机场的员工而已。这家伙真够呛的,捡了人家的东西就好好说嘛!

“额…呵呵,呵呵,谢谢!”成瑞连忙点头哈腰的说了一串意大利语,那员工摇着头走了。唉。真丢脸!

航宇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成瑞瞪他一眼,两人上了飞机,终于都舒心了。飞机起飞,航宇看着窗外,心底吼出一句:“再见了,罗马!”

哇,好帅的男男哦!

中国,上海。

“我的祖国,母亲啊!我终于又回到了这里!恩啊!好亲切哦!连空气都是不一样的,咳咳,国内的污染果然很严重。”刚下飞机的李恩宁,对着天空来了个拥抱,接着低下头咳嗽了半天。

“恩宁,”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可是…虽然他帮了自己的忙,让自己顺利回国,但是如果被他抓住的话…还不如不回国呢!三十六计走为上,恩宁回头给了那酷酷的坐着加长林肯的男人一个甜美的微笑,然后撒腿就跑!

“恩宁…”酷酷男忽然意识到这女孩忘恩负义的毛病又犯了的时候,嘶吼着,身后的两名保镖也追了上去,“不要再弄伤她,要把她安全带到我的面前来。”酷酷男吩咐说,这个臭丫头,都四年了还是这副德行!

跑啊跑,跑啊跑。咦?那两个家伙呢?恩宁回头一看,人怎么没了?再怎样也不会跑不过她这个小丫头呀?真是没用!刚一转身,两名大汉拦住了她的去路。“我就说嘛…”恩宁哭丧着脸转头要跑,一名大汉立刻闪身到了她跟前,拦住她。

该死的,如果被抓回去还有命活吗?虽然这里只是个小巷子,但巷子的尽头是大马路。看来,只能放手一搏了,当然不是肉搏,她只是个小女子而已。于是,她扯开喉咙,发出如火车或者轮船的汽笛声之类的嗓音:“救命啊——”

“这一招是没有用的,请跟我们回去吧!”他们根本不为所动,任由她在那儿嘶吼,反正也不会有人自找麻烦来救她。

“拜托,跟你们回去?我可欠了你们老大不少,不光是钱哦!还有人情债,你们也知道现在的社会啦,其实这个社会一直就是这样的,人情债真的很麻烦…真的不是钱的问题…放我下来,我不要…救命啊…”她已经被架了起来,快要被拖出这条巷子了。

“放她下来,这样对待一个弱小的女子,不觉得过分吗?”清冷的声音传来,可是在李恩宁听来,却举得好有磁性。李恩宁张大眼睛,看到通往马路那边的出口站着一个男人,是来救她的吗?

“你算什么东西。”大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拖住李恩您往前去。

“如果你们再不放下她,我就报警了。”那人已经拿出了手机。

可是这两个人还是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李恩宁急了,小声说:“拜托,你们进了局子,你们老大还得去保你们,很丢人的。再说了,为了我进局子,不太划算啦!”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犹疑了一下才放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你没事吧?”男人走到她身边问道。李恩宁看清了他的长相,他穿着笔直的黑色西装,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他的身材修长,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俊朗不凡的面孔,精致的五官,优美的轮廓,面容里却流露出一种淡然的神色,波澜不惊的深邃眼神,冷漠!奇怪,怎么会是这样冷漠的眼神呢?

“没…没事…”即便是这样,李恩宁还是止不住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她慌忙低下头,垂着眼睑,害怕眼前的男人看到她的窘迫,就连回答的声音也温柔细小了许多。

哦,天啊!是命定的王子吗?好帅,好深沉,好有感觉…算命的说她22岁这年会有桃花运,原来是真的!

“没事就好。”王子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然后直起身准备走。

哇!怎么这么酷啊!李恩宁很花痴的想着,可是他就要走了,怎么留住他呢?要个联系方式也行呀!

“天呐,我的行李呢?”李恩宁跳了起来,走出机场的时候手中还有一个拉杆箱,现在只剩下背上的背包和手提包了。一定是刚才逃跑的时候掉了,难怪会跑这么快。

“是不是刚才逃跑的时候丢掉了?还是请警察帮忙吧。”冷酷的男人已经准备走了,可听到她的叫声,还是回头对她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一个手足无措的女孩子,他还是有一点同情心的,并不是因为这个女孩子长相漂亮,他身边不乏漂亮的女子,只是因为她那清澈的眸子,像极了一个人。

“好像是,”李恩宁沮丧的说,真是倒霉,回国之前找警察,回国之后的第一件事也是找警察,她上辈子和警察有什么瓜葛吗?

手机响了,冷酷男人转身去接电话。

李恩宁定定的看着他,正在遐想着,忽然觉得他的背影是如此熟悉…真的太熟悉了…罗马!那个小偷!她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扑过去抓住他,叫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小偷!你以为把头发剪短了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难怪会帮我,是想洗清罪孽吗?快把钱包还给我。”

冷酷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手机那边传来女声:“航亦,怎么了?你那边出什么事了吗?”原来他的名字是航亦,还蛮好听的。

航亦不顾被扯得生疼的手臂,拿起电话说了句:“我等会儿再打给你。”就挂了,然后对李恩宁说:“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李恩宁肯定的说,“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你…的背影。”

航亦气结,无奈的扬了扬眉,说:“原来只是一个背影,这世上背影相似的人很多,其实,小姐你也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故人呢。”

李恩宁红着脸说:“你说的虽然没错,可是…那我问你,一个月前,你是不是在罗马?”

男人的车是不能随便上的

航亦摇头:“没有,我今年都没有出国,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查我的出入境记录。”他不想和她纠缠,可面对她的问题,还是详细的做了回答,换做以前,他才不愿意和一个陌生的女孩子说话超过五句。

“真的吗?”李恩宁半信半疑。

“绝对真实。”

“好吧,对不起了。”李恩宁放开他,垂头丧气的说,这也就意味着,她必须在外面流浪!

“等一下,你确认没有看错吗?”他好像想起什么了。

“不知道,也许我看错了吧。”她苦笑了一下,“反正现在我什么都没了,在这个都市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钱,没有工作…也没有人帮我。”

“这么说,他一个月之前还在罗马,那么现在…他应该回国了!”航亦喃喃自语,然后他拉起恩宁,“你跟我来。”

“啊?去哪儿啊?”李恩宁被他拉着,不自觉的跟着他的脚步前行。

“你见到的,应该是这个年轻人。”宽大的奔驰车,坐着好舒服。航亦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年轻人说。

“咦?怎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这个发型是很像啦,另一个,是你吗?”

航亦点点头,说:“是的,他就是我的双胞胎弟弟,罗航宇。”

李恩宁兴奋的说:“这么说,你就是他的双胞胎哥哥,罗航亦?好吧,罗先生,虽然你帮了我的忙,但是呢,一码归一码。你的弟弟偷了我的钱包,致使我在罗马流浪了一个月,现在回国之后又没钱没地方住,你总该负责吧?”

罗航亦一开始还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兴奋,等她说完才知道,原来是想让自己背黑锅。他笑这个无知女孩的单纯:“你也说一码归一码了,既然是我弟弟犯下的错,凭什么要我负责呢?”哦,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呢?好像那个家伙让自己背黑锅的事情不算少数。

“这…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流浪太久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辩解。“反正,反正你必须负责,你坐这样好的车,还有专属司机,肯定很有钱,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紧紧拽住座椅的皮质扶手。

罗航亦轻蔑的笑了好久,她这份倔强还真的很像记忆中的那个人呢!他忽然不笑了,郑重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既然在上海没有亲人朋友,也没有住的地方,那就不是上海人了。”

“我的确不是上海人啊,可是我也没必要告诉你我是哪儿人。”李恩宁嘟着嘴。

“你不知道男人的车是不能随便上的吗?我随时都可以让司机开车。”罗航亦威胁她。

“那就开吧,我跟定你了。”大概真的是在国外呆久了,忘记伟大汉语的多义词性和双关歧义之类的用法。

罗航亦愣住了,那个只有六岁的小女孩,她脆生生的说:“航亦哥哥不带我去玩儿,我就不起来,嘻嘻,我跟定你了哦。”他的眼睛里弥漫着一片水雾,鼻子也有些酸涩,那场车祸,夺走了那个女孩稚嫩的生命,还有她的全家…

“喂,你在想什么?”恩宁用手在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他别过脸去,电话响了,他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他在水城。”然后就挂了。罗航亦看了李恩宁一眼,说:“我现在要去水城,你在这里下车,或者…跟着我走。”

“什么?水城?我不要回去!”李恩宁立刻露了马脚,如果回到水城,那帮人不是堵个正着?

罗航亦的嘴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眉毛向上扬了扬,“原来你是水城人,既然这样,我现在就送你回家,你就不用让我负什么责任了,老王,开车。”

“不要…”李恩宁凄惨的脸印在车窗玻璃上,男人的车果然是不能随便上的。

罗航亦不是随便就搭女孩上车的人,他和弟弟罗航宇不同,只要是漂亮女人,他的弟弟都有占有欲。可是他是不一样的,他掌管着公司,是罗氏的接班人。勤勉刻苦,在公司他从来不苟言笑。下属暗地里称他“冰山总裁”,三十岁的人了,却从来不和任何女人搭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对眼前这个女孩子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呢?

李恩宁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逃跑,装肚子痛?不行啦,已经上高速了,从这里到水城只要一个多小时。一到水城还不要她的命吗?不管怎样,一定不能下车,这个男人看上去也不坏,对了!刚才电话里说的那个在水城的人,应该就是罗航宇,如果找到罗航宇要回钱包,自己就不用这么幸苦了。没错,就是这样!唉,好累,睡一觉再说吧,倒倒时差。

睡了这么久!

“航亦哥哥,带我出去玩儿。”那个清澈目光的女孩子,摇着他的手,笑着说,她的头上扎了两个蝴蝶结,粉红色的,和连衣裙一个颜色,真漂亮啊。

“臭丫头,你又认错人了,我是航宇,不是航亦!”他瞪大眼睛大声说。

“呜…哇…”那个扎这蝴蝶结的女孩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嘴一咧,哭了起来。

“航宇,你又欺负意越!”罗航亦向自己冲了过来,两兄弟又扭打在一起。

“苏意越,你这个坏女孩,老是让哥哥打我。”罗航宇拖着很累的身体,眼眶上还是青肿的,衣服和裤子上满是灰尘和泥土,脸上也是,和着汗水,更显得小脸脏兮兮的。

“我没有…”苏意越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又用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眶,心疼的问:“痛吗?”

“你说呢?”他龇牙咧嘴的以示自己受伤很严重。

“对不起啊航宇哥哥。”意越委屈的道歉。

“哼,你终于没认错人了,算了,原谅你吧。”苏意越开心的笑了起来,拉着自己的手去玩儿。

画面切换,一条马路上,苏意越在跳舞,咯咯的笑着。“航宇哥哥,你看我跳的好看吗?”一辆飞奔着的大卡车向这边驶来,“不要!意越…”镜头忽然变得模糊,意越,那个女孩子,那双清澈的眸子,再也看不到了。

“意越…”罗航宇从睡梦中惊醒,十六年了,这个梦还在缠着自己,无数次的呼唤着这个名字,不管身边睡着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他的口中只会唤起这个名字。他再次痛苦的闭上眼,十指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发,每次的梦境都不一样,意越在马路上跳舞,在马路上抓蝴蝶,在马路上…不变的永远是那该死的卡车!不变的永远是意越再也回不到他身边了!

房门轻轻的扣了两下,门开了,成瑞端了两杯酒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递过去酒杯:“你又做恶梦了?”

“恩,”航宇应了一声,接过酒杯,猛灌进去,然后低下头剧烈的咳嗽。

“要不要这么拼命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航宇一把掐住了脖子。

“不许你这么说她,不管意越有没有死,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他歇斯底里的吼道。

“咳咳…知道了…放开我…”成瑞的脸憋的通红,这小子再不放手,他就要窒息而死了。

“对不起…”航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开手,抱歉的说。

“没事,我早习惯了。”成瑞摊摊手,“再睡会儿吧,明天你不是要去拜祭她吗?”

“恩。”

李恩宁醒了,她睁开眼看了看四周,还是在奔驰车里,可是罗航亦已经不见了。她看了看前面的驾驶座,没人?奇怪,都去哪里了嘛?咦?外面的天都黑啦?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难怪觉得肚子好饿呢。

抬腕看了看手表确认时间,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死人,竟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她惊呼:“不会吧?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倒时差也不用这么离谱吧?还有那该死的罗航亦!怎么也不叫我下车,真是的!”其实罗航亦已经叫了不下十次,只不过她睡的和猪一样,当然不知道了。

“算了,把她留在这里吧,带她进酒店确实不方便。”最后,罗航亦只能这么说,心里想,这个丫头还真能睡,而且睡相这么难看!流出来的口水最好不要弄脏我的车,不然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好饿哦…啊切!唉,水城的秋天还是这么冷啊?”李恩宁裹紧身上的外套,即使在车里,还是很冷呢!“这么早…那些人一定不知道我会这么早出去觅食,哈哈,找点东西来吃,不知道那家小馆子还在不在了。”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走出车子,外面的气温比车里更低,她缩了缩脖子,看看四周。这里是水城的五星大饭店,唉,有钱人就是好。不知道那位老伯还认不认识我了,讲讲交情赊一顿早饭总行的吧?

好久没有逛过水城了,变化了好多,那家小馆子早就不在了,整条街道都被旁边的商业区改建了,变成了商场,城市建设还真可怕!自己是水城人,离开四年再回来,都差点不认识路了。希望老城区没有变,又冷又饿,不知道能不能走到老城区呢!对了,图书馆有免费的热饮喝,先去喝点再说吧!

又被盯上了

水城的墓园坐落在城北的郊区,这时候很冷清,没有多少人来这里。在墓园的第十一排第二十二个墓碑前,站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戴着墨镜,眼前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皮肤白皙。鼻子挺直,嘴唇紧抿。脑后的头发缩在竖着的领子里,发丝很柔顺,显出一种妖柔的媚态。

他的手里捧着一束百合花,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那个小女孩,只有六岁就逝去的小女孩。他的心一阵抽痛,每当听到汽车刹车的声音,他的心就很痛,像身体被抽离了血管,心脏无力承受。

意越,十六年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十六年,杨过等到了他的小龙女,可是我呢?

意越,你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你是天使坠落在人间,所以早在十六年前,你又回去天堂了,是吗?

他把百合轻轻的放在墓碑前,又站了一会儿,才默默的离开了。

十几分钟后,又一个男人来了,手中也抱着一束百合,穿着黑色的西装,头发修剪的一丝不苟,没有戴墨镜,但能看得出他和先前那个男子长的极其相像。

他看到那束百合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诧异,只是去摸了摸百合的花瓣,感觉还有一丝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