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席暮淡淡笑了笑,转头望着她,说道:“安安,你别忘了,他是乔家的人!我和他注定不可能!”

“暮暮…”程安一下子也暗了神色,望着她的目光中带着心疼,“我懂了!”

见她眼中闪着担忧,席暮露出笑脸,安慰她:“安安,我们说好的,这辈子不要男人,只有我们两个哦!”

“那当然!”程安嘻嘻笑起来,搂着她的脖子,两人笑作一团。

“笑什么呢?”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调侃的声音,回头便看到秦曜端着酒杯,站在她们二人身后。

程安看到他走过来,小嘴微微撅起,瞟了他一眼,道:“不告诉你!”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她开心的笑笑,拉着席暮去餐区。

秦曜手里端着水晶杯,看着程安撅着红嘟嘟的小嘴,和他说话的样子,立时眯起眼睛,望着她的背影中都带着热度。

眼睛不经意的一瞥,秦曜恰好看到不远处的那道锐利目光。看见乔希尧身边站着黛凝,而那个冷酷的男人却佯装无意的收回视线,他脸色微微一变,有些担忧。

宴会厅中,来回走动着端着酒盘的侍应生,在大厅的角落中,隐藏着一道身影,那人几下子便隐藏进走廊的尽头,消失不见。

募捐会开始,众人纷纷慷慨解囊,短短时间内募捐成果很好。

对于这样的应酬,席暮仍然不习惯,没有多久便觉得乏味。她吃了些东西,便选在安静的角落,等着宴会结束。

“最近好吗?”蓦地,身后响起熟悉的温柔男声,席暮调整了下神情,微笑着回身。

“嗯,很好。”席暮回身,看到凌赫站在她的身边,含笑问他:“你呢?”

凌赫笑笑,喝了一口红酒,望向她的眼神温柔:“还不错,就是经常飞来飞去。”

缓缓松了口气,席暮见他脸色如常,她心里的不适也跟着舒缓,“工作辛苦要注意身体啊!”

“好的。”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用力,凌赫低下头,躲开她眼中的柔情。面对着她的时候,他依然满心悸动,那种心底的爱恋是他不能掌控的。

“凌少!”身边忽然跑来手下人,凑近他的耳边道:“何总想要和您商议下上次的计划案。”凌赫点点头,示意那人离开。

凌赫缓了口气,温润的眼眸一如从前,望着她,道:“暮暮,我先去忙,晚点找你。”

席暮微笑着点点头,看着他的身影很快融入那群人中。猛然间,她才发觉,原来身边的人都在改变,唯独她还是原来的自己!

寻到程安的身影,看见她正踮着脚,趴在秦曜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不久后,等她站稳脚跟,她身边的男人,俯身在她脸颊上吻了下,而她就那样羞嗒嗒的红着脸,任他欺负!

嘴角溢出祥和的笑来,席暮欣喜的收回目光,心里暗暗为她开心,总算她们之间,有一个人是幸福的!

乌黑的眼眸落寞的移开,却撞入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中,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看的她心里发颤,满心慌乱。低下头,她忽略掉与他对视的目光,但是却怎么也无法忽视那种心底的苦涩。

在这一片压抑窒息中,席暮整个人慌乱胆怯,她出了宴会厅,想要去让自己冷静一下。

穿过宴会厅的会场,往前是走廊的尽头,在最前方有一个圆形的观景台。

缓缓走了过去,席暮推开观景台的玻璃门,一股寒凉的夜风扑面而来。

夜色朦胧,观景台外面有些暗黑,这里没有主灯源,只有地面上镶嵌的微小射灯。

蓦然间,一阵微小的响动,引起她的注意,侧耳静静听了听,席暮隐隐看到,在观景台的巨大盆栽后面,似乎有团黑影。

“谁!”

席暮脸色咻的一变,她敏锐的皱起眉头,对着那团黑影喊道。她的话音刚落,只见那团黑影蹭的从盆栽后面跳出来,转眼间,一股凉飕飕的寒意,抵上她的脖颈中。

“不许出声!”男人脸色煞白,穿着侍应生的衣服,右手握着一把尖刀,正将刀尖对上她的脖子。

面对忽然的变故,席暮有些害怕,她调转视线,往他方才藏身的地方看去,立刻脸色大变。在那盆巨大的盆栽后面,竟然绑着一捆炸药,而他已经将炸药安装好,就要按下定时器。

“你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席暮脸色煞白,观景台距离宴会大厅很近,如果炸药爆炸,那么里面的人必定无处逃生。

“哼,我是来向你们这些有钱人索命的!”男人一脸阴狠,说出来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伸手将席暮拉过来,他将刀子抵在她的后腰上,低声道:“不许出声,否则我第一个杀了你!”

被他钳制住,席暮挣脱不了,眼看着就要被他拉进暗处,她心里一急,抬起脚,狠狠揣在玻璃门上。

“咣当”一声,玻璃门应声而碎,从这里经过的服务员忙的赶过来。

“观景台有炸药!”席暮看到有人跑过来,用力大喊一声。

后颈重重吃痛,让席暮顿时皱紧眉头,额上的冷汗冒出来。男人用刀柄砸在她的脖子上,恶狠狠的骂道:“死女人,我先杀了你!”

男人见被人发觉,一下子把席暮拉到观景台里面,靠近那一捆炸药。

此时赶过来的服务员,看着这样的情形,急忙跑去求援。

宴会厅中,宾客们相谈甚欢,举止优雅。

私人会所的保卫们,不敢大张旗鼓的走动,只能沿着角落走动。

“出了什么事?”最先察觉出不对劲的人是秦曜,他叫过来其中一个保卫,压低声音询问。

保卫犹豫了下,才小声汇报:“会所混进危险人物,那人带着炸药,还劫持了一位小姐,在观景台被包围了。”

围绕在秦曜身边的人,都慢慢靠拢过来,众人脸色俱都一变。

黛凝挽着乔希尧也在此处,听见保卫的话后,她俏脸变色,双手紧紧拉住身边男人的衣服。

“报警了吗?”乔希尧端着酒杯,淡淡的扫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问。

保卫急忙点点头,连连称是。

猛然间,程安回头扫视了一圈,她冷艳的脸上,立即化为惨白,“暮暮呢?!”在她的惊讶声中,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察觉出异样。

“遭了!”刚走过来的凌赫,听见这话,转身就跑出宴会厅,往观景台赶去。

看着他急急跑远的身影,众人皆都跟随过去,唯独乔希尧站在原地,并没有马上跟上。

耳边忽然安静下来,乔希尧定定的站在原地,后背硬生生的出了一层冷汗。他冷酷的俊脸上,带着惊恐,在那一刻,他只是感觉自己的心激烈的跳动、下沉,那种抑制不住的恐慌将他淹没。

回过神后,乔希尧面容冷峻下来,眼中透着寒意,他甩开黛凝,快步出了宴会厅,直接往观景台而去。

此时,观景台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警察一字排开,将整座会所包围。

凌赫扒拉开人群,想要挤入包围,却被警察拦住,不让他入内。

“暮暮!”后面跟着跑过来的程安,疯了一样的要跑过去,同样被警察拉住,推到安全范围。

“安安!你不能过去!”秦曜紧追着她跑来,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按住她挣扎的身体。

观景台中,此时被大射灯点亮。那束光刺眼、白炽。

“你们别过来,再进一步我就捅死她!”男人看见事情败露,脸色乌青,双手都开始打颤。

席暮被他用胳膊圈住脖子,动弹不得,因为力道不稳,刀尖已经划破她的脖子,有鲜血渗出来。

一道锐利的视线牢牢锁住她,只见席暮一张巴掌大的脸上苍白如纸,她纤细的脖子被人勒住,刀尖刺入肌肤渗出血来,那猩红色的血迹,映入那双深邃的眼底,让乔希尧心里狠狠一阵收紧。

聚光灯下,她乌黑的眼眸纯洁透亮,经此这样的变故,那张小脸上仍然带着微笑,只是她嘴角那抹惨淡的笑意,生生刺疼了他的心。

垂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收紧,乔希尧紧盯着她的脸,薄唇抿紧,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放开她,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凌赫走到警戒线的最前沿,那双温润的眼中闪着寒光,他眼底的冷冽,让人心悸。

“死?”男人听到他的话,明显是受了刺激,态度更加疯狂,“我不怕死!我今天来就是想要你们这些有钱人陪葬!”

他的手臂一阵收紧,席暮差点喘不过气来,喉咙里一阵火烧,咳嗽起来,“咳咳!”

宴会厅中的宾客们,渐渐都被遣散出去,整栋大楼,只剩下这十几个人。

凌赫眼见着那男人发狠,俊脸上如罩寒冰,心里更是焦急万分。

“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席暮喘过气后,轻轻问他,想要在他身上找到突破。

男人听见她的问话,似乎想起什么,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我女儿才刚五岁,可是她从一出生就患有肾病,如今没钱看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等死。可是你们这些有钱人,却在这里享受生活,为什么这样不公平?我女儿还那么小,她有什么错?她该死吗?”

男人低低的诉说,说道伤心处的时候,不禁潸然落泪。所有人听着他的低诉,脸上的神色都在不断变化。

乔希尧见那人一心诉苦,放松了警惕,急忙抽身。他走到警察中耳语几句,很快便有特种兵,跟随着他的脚步,与他一起转到观景台的侧方,从那里开着的窗户爬过去,想要先往下,然后再顺着围栏在攀上去。

虽说他的行为极端暴力,但是席暮仍旧被他的故事感染到,她情不自禁的想着那个患病的小孩子,想着那个即将逝去的生命。

“你去自首吧!这样或许还能救你的女儿!”席暮试着对他循循善诱,想要让他迷途知返。

只是处在崩溃边缘的人,丝毫也听不见去她的劝阻,一心想着要讨回公道,“不行!我要你们给我女儿陪葬!”

说话间,那人紧拉着席暮往后倒,走到炸药边上后,他用脚将炸药踢过来,想要按下计时器。

顺着外栏杆往上攀爬的武警们,已经悄然爬上观景台的栏杆。此时他们瞅准时机,果断现身,先将炸药按住,解除危机。

男人被惊觉着回身,坐着最后挣扎,他将席暮往前推,同时挥起尖刀,就要朝着她的后背捅下去。

席暮见他把自己往前推,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身体被那股大力推着,她无法躲闪,下意识的闭起眼,等待着什么。

只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身后一阵大动静,紧接着便是武警冲上前的声音。席暮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往旁边推了下,而后就有警察接住她,快速的将她拉进安全区。

“暮暮!”见她获救,凌赫急忙上前一步,将她搂在怀里。程安也哭着扑过来,左右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席暮发懵的被他拥入怀中,等她明白过来后,看到的是凌赫激动的脸庞,“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没事!”席暮心里一动,推开凌赫的怀抱,她下意识的转头,果真看到乔希尧站在她身后,而他的手心里,已被滑下一道口子,冒出鲜血。

嘴唇微微颤抖了下,席暮眼眶中国一阵温热,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还不及开口,就看见黛凝哭着跑过去,掏出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将他的伤口包扎好。

心,微苦。

席暮直直望着他,可惜自始至终都看不到他的回视,他一直低着脑袋,任由黛凝给他包扎伤口,依偎在他的怀中哭泣。

缓缓将视线收回,席暮低低一笑,方才眼中的起伏很快归于平静,再无波澜。只是在她低头的瞬间,却错过了那道担忧的眼神。

“放开我!放开我!”

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响起,席暮挑眉看过去,只见那人被武警困住,迅速押往警察带走。

原来人的生命,不过是如此脆弱!如果她刚才被劫持,并没有人发觉,又或者她没有被成功获救,那么今晚,她也是在劫难逃,说不定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人的生命毕竟只有一次,如果她真的不幸在今晚离开,那么她的心底是否还有遗憾?这样想着,席暮的心底不期然的闪过一个念头,只是那个念头却让她心里更加难受!明知道不能,为什么还会想念?

压抑住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席暮看着被押走的那个人,想起他口中病重的女儿,极为感触。

“凌赫,帮帮他行吗?”席暮暗暗叹了口气,心里不忍,期望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不行!”凌赫脸色铁青,因为刚才的事情,仍旧心有余悸,只想着要把那人严惩,怎么还能帮他?

见他满脸怒意,席暮笑了笑,语气柔和下来,“算是我求你,那个小孩子是无辜的!”

看着满是期盼的眼神,凌赫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找来助理,吩咐道:“从凌氏基金中拨出一部分给那个孩子治病。”

“好的,总经理。”助理等到指示,按照他的意思去办事。

席暮终于松了口气,感觉人也轻松起来,“谢谢!”

众人见着危机解除,都松了口气。纷纷撤离现场,不在干扰警察取证调查。

一辆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行驶在夜幕中。黛凝双手握着方向盘,不时的撇着身边男人的手,眉头紧蹙,“希尧,我们去医院吧?”

“不去。”乔希尧将后背依着座椅,微微合着眼睛,冷冷吐出两个字。

好笑的看着他听到医院皱着的眉头,黛凝摇摇头,暗笑起来。这个男人表面看起来坚硬如铁,可是有谁知道,他其实很怕去医院!

“那去别墅,我给你包扎下。”黛凝含着笑意,轻轻地道,顺便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并没有拒绝,高兴的笑了。

将车子开到海边别墅,黛凝将他带进去。

别墅里面清洁整齐,每一个角落都纤尘不染。

“希尧,医药箱在卧室,你跟我上来。”黛凝将外套脱下,直接上了二楼卧室。

乔希尧皱皱眉,踌躇了下,还是跟着她的脚步,来到二楼卧室。

将他按坐在沙发上,黛凝赶忙找出医药箱,来到他的面前。

将医药箱放在脚边,黛凝跪在地毯上,将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她拿出消毒药水,将他的伤口清理干净,又拿出来止血药膏,涂在他的伤处,最后用医用白纱布将伤口包扎好。

看着他受伤的右手,黛凝心中有气,他救下那个女人的时候,是那样奋不顾身,这是他对任何人都不曾表露过得情感!他们不是都已经结束了么,为什么他竟能挺身救她?

黛您感觉很失落,看着他裹着纱布的右手,渐渐红了眼眶,眼泪不自禁的滴落下来。

她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他温热的手心,那手指间的暖意,让她心里阵阵悸动。这个男人对她,有种致命的吸引,只要看见他,她就会忍不住想要靠近。

昏暗的卧室,亮着橘色的床头灯。

黛凝将脑袋慢慢的靠在他的双腿上,她精致的脸蛋上带着深切的渴望,他的气息围绕,让她越渐沉迷,声音低了下去,“希尧,我们和好吧!”

083 撕开假象

昏暗的卧室,亮着橘色的床头灯。

黛凝将脑袋慢慢的靠在他的双腿上,她精致的脸蛋上带着深切的渴望,他的气息围绕,让她越渐沉迷,声音低了下去,“希尧,我们和好吧!”

乔希尧定定的看着她,冷峻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沉寂如海。

抬起头,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黛凝语气温柔,带着倾诉,“两年前,我不该用分手来试探你,是我的错!可我只是太爱你了,爱到不能自已!”

“希尧,我们在一起八年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你!你知道的,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黛凝看着他,眼泪闪着泪光,楚楚可怜。

暗影中,男人的脸幽深冷酷,那双黑曜石般的眼中透着凌厉,他的眉峰紧蹙,紧绷着的下颚透着锐利,而他眉宇间的情结,很像是一把温柔的刺刀。

“说完了吗?”乔希尧抿着唇,低低问了一句,声音中带着寒意,“黛凝,是我上次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非要我撕破脸?”

见他一脸冷情,黛凝心里一颤,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害怕。眼看着他站起身就要离开,她忙的跑过去,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腰。

“希尧,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将身体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黛凝全身瑟瑟发抖,眼泪更是如掉了线的珍珠,一直流个不停。

“我以后不会在试探你,不会在撒娇,一定好好陪在你身边,我们还想以前那样,快快乐乐的好不好?!”眼中的泪水不停地滴落,黛凝呜咽的说着,双手用力搂住他,生怕一不留神,他就会消失不见。

后背传来一阵湿润,乔希尧往前的步子缓缓停住,听着她声泪俱下的低泣,他没有说话,脸上一片暗沉,看不出他的情绪。

见他没有推开自己,黛凝微微顺了口气,心里有些欢喜,以为他动容了,也想起他们曾经的时光。

慢慢走到他的面前,黛凝仰头望着他,看着他幽深如海的眼睛,明媚的笑起来,“希尧,希尧…”她低低的叫着他,眼中闪烁着慕恋,将自己的唇靠近他。

乔希尧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她精致的脸蛋,眉头却是越蹙越紧。忽然,他的耳边响起一道轻柔的嗓音,在他心里轰然炸开,“乔希尧,你这个坏蛋,大坏蛋!”

那道轻轻柔柔的声音,好像被无限放大,直接传递进他的心底深处,让他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一颗心都被那道声音柔软了…

伸手狠狠推开靠近的人,乔希尧咻的厉目,脸上阴沉下来,“黛凝,不要把事情弄到没有转圜的地步,我说过的话,不会改变!”

黛凝摇晃着身体,在他的大力下,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膝盖正好磕在地面上。

“不会改变?!”

身体倒在地上,黛凝狠狠咬着他的话,脸上闪烁着嫉妒的阴冷,“乔希尧,你的‘不会改变’只是对待我吧?为什么对那个女人,你能反复纠缠,甚至还能为她挡刀子?”

“呵呵…”乔希尧停住脚步,回头睨着她,眯起眼睛,俊脸上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你给我记住了,我怎么对待她都和你无关!变与不变,都掌握在我的手里,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希尧!”眼见着他头也不回的走远,黛凝趴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去追他,可是膝盖的旧伤被碰到,让她疼的不能站立。

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黛凝无力的趴在地上,连站立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身体的最后一丝气力都被他冷漠与决然的话语抽干,让她只剩下绝望。

站不起来,她只能爬着身体,磨蹭到床头柜,黛凝手腕颤抖的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一个熟悉的号码,“秋辰,你快来海边别墅,我不能动了。”

挂下电话,她仰躺在地面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眼角的泪水不断地滚出。

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别墅外面响起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秋辰飞跑着从车里出来,推门别墅虚掩的大门,直接上了二楼卧室,“小凝!”

才刚踏进卧室,秋辰就看到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立时让他的脸色煞白,脚步凌乱的扑过来,“怎么回事?”

听见他的声音,黛凝转转眼球,眼里有了焦距。

秋辰细细给她检查了一便,见她并没有其他伤口,才松了口气,手指轻轻按压她的膝盖,立时听见她痛呼一声。

拦腰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秋辰打开灯,将她的裤管卷起来,为她查看伤势。

一番诊治下来,所幸撞击不猛烈,只是轻微的擦碰,牵引到旧伤,用些药就会没事。看着她淤青的膝盖,秋辰脸色沉下来。

抬头,望着她红透的眼圈,秋辰皱皱眉,想起进来时虚掩的大门,不禁阴沉着脸,问她,“他打你了?”他的语气透着怒意,那张清俊的脸上幽暗。

许久以后,黛凝才缓缓摇摇头,她忽然扯动嘴角笑了笑,只是那抹笑意却比哭都难看,“他不要我了!”

将脑袋扎进秋辰的怀里,黛凝搂着他的腰,声音中带着哭腔:“这一次,他真的不要我了!”

湿润的泪水,打湿了秋辰的衣衫,感受着她不停抖动的身体,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伸手圈住她的腰,将她瘦弱的身子搂在怀里,他面容深邃,眉宇间的愁容一直不曾散去。

老式小区内,黑色卡宴稳稳停在小区楼下,席暮脖子上的伤口被处理好,因为只是皮外伤,医生开了药水要她按时上药,并没有让她留院。

“凌赫,谢谢你!”车子停下,席暮对着他笑了笑,道谢。

将车子熄火,凌赫回头看着她,那双温柔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瞧,半天都不动,让人心里都犯起嘀咕。

“怎么了?”在他强烈的注视下,席暮不解,皱着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