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蛋糕吃完后,席暮拾起地上的包包,转身回到二楼卧室。她关上房门,掏出手机想要给他打个电话,但是犹豫了下,始终觉得难为情,便先去洗澡了。

一辆白色的迈巴赫Landaulet,行驶在暗夜里,流线型的车身,耀眼夺目。

从别墅出来,乔希尧心里堵着一口闷气,将油门踩到底,他一路飙车,赶去绯色。

大都市的夜晚,朦胧迷醉。

绯色,喧嚣的劲爆音乐刺耳,烟雾缭绕间将人们深埋的欲望显露出来。二楼的VIP包房中,黑色真皮沙发中,男人落寞而坐,手里握着一杯酒。

乔希尧背靠着沙发,双腿交叠,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酒杯里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黯然的喝着手里的闷酒,他心里生着怨气,自己辛辛苦苦忙碌了大半天,连她个笑脸都没有换来,反倒惹来一肚子气!这算怎么回事啊?

平时怎么让着她都行,唯独就是不准她为了别的男人,回来和自己闹气!要是助长了她这脾气,以后还得了?!所以,他认定自己没有错,这次错的人是她!

乔希尧越是这样想,心里越是感觉沉闷,这小女人怎么就不懂他的心呢?自从有了她以后,他再也没有过别的女人,以前做的那些荒唐事,风流史也都划清界限,再也不去触碰!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算是难能可贵了吧?怎么她还是不知道知足,老是变着法子和他闹,闹来闹去真的让他头疼。

想来他应付严苛的商业谈判,决策之间也是果断锐利,唯独搞不定自己的老婆,这说出去多让人笑话啊?你说对她,软硬手段都用过。软的手段不见成效,硬的手段她又吃不消,他究竟要拿她怎么办呢?

仰头干掉手里的烈酒,乔希尧伸手揉揉酸疼的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名高挑的女子,她穿着黑色的紧身服,衣服下的身材火辣。

银色的托盘上面放着一瓶轩尼诗,女子走过来,将盘子放在茶几上,而她则跪下来,双手熟练的拿起酒瓶,开始勾兑酒水。

乔希尧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见她胸前的牌子上面写着“雪雪”,菲薄的唇勾起一名极浅的笑容。锐利的眼眸扫过她画着浓妆的脸,他厌恶的皱起眉头,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脸色沉凝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专注的盯着手里的酒杯。

雪雪动作麻利的将酒水勾兑后,扬起头望向他的时候,竟然呆愣住。眼前的男人,长相俊美,气质卓越,是她从未见过的迷人,不禁多看了两眼。

“先生,您的酒好了!”收回眷恋的视线,雪雪不敢再看,虽然男人俊逸诱惑,可她也不能忘记要办的事情,拿过崭新的酒杯,她倒了一杯轩尼诗,放在他的面前。

听见她的话,乔希尧点点头,抬头将手里剩下的酒灌掉。然而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只见跪在地上的雪雪,趁机夹起一块冰块放进酒里,看似平常的动作,却暗含着玄机。

伸手拿起桌上的酒,乔希尧轻轻抿了一口,感觉这酒劲很大,不敢喝得太快,“你出去吧!”他看也不看她,便出声赶人。

雪雪见他轻抿下一口,心里一阵欢喜,她站起来刚走到门边,就看到沙发上的男人,已经合上眼睛,显然药效发作的很快。

眼见着他闭上眼睛,雪雪急忙跑到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推着他,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昏迷,“先生,先生,您醒醒啊?”

接连推了他几下,乔希尧都没有知觉,双眼紧紧闭着,俊脸隐藏在暗影中。

重重的松了口气,雪雪得意的一笑,忙的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她坐在沙发上,将短信发送出去后,抬眼看到的便是男人昏睡的容颜。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翘长的睫毛,英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瓣,每一处都精致的好像艺术品。雪雪看的痴迷,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抚摸他,可刚刚伸出的手,蓦地被一道呵斥打断。

“不许碰他!”

包厢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气的火冒三丈,低吼着制止她。

听见传来的尖利声音,雪雪忙的缩回手,回头看到她后,尴尬的笑笑。

“就凭你也敢碰他?!”黛凝穿着驼色的毛外套,蓝色的牛仔裤,她带着大大的墨镜,足足遮住半张脸,“出去等着!”

“是!”雪雪虽然心里不高兴,可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她懂。忍住不悦,她退出去,将包厢的房门关好。

包厢里安静下来,黛凝坐在沙发上,望着昏迷的男人,脸色起伏难辨。她将墨镜摘下来,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眼睛眨都不眨的看了许久。

纤细的手指,爱恋的扶着他的脸颊,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温度,让她眼眶霎时蓄满泪水。黛凝轻抚着他俊逸的脸,贝齿紧紧咬着唇。

眼前的这个男人,便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十年前,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她就深深爱上他,爱到无可自拔。她将自己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毫无保留的贡献给他,换来的又是什么呢?

以前相好的日子里,从来都是她主动讨好,他半推半就,可她爱他啊,所以面对他的冷情,她都忍下来,那时候虽然辛苦,可好歹她还能在他身边,还能拥有他!可是如今,她只能远远地望着他,想要靠近一步都不行,因为他的身边,多了那个女人!

为什么她倾尽所有,都换不到他的心,可那个女人却能那么轻易的便拥有?自己比她差在哪里?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呢?出身低微,家庭背景还和他不相比配,他为什么就会看上她,为了她竟然不要自己?!这真是太可笑了!

想她黛凝,从小到大,从未有过这样的羞辱,一直以来都是她不要别人,还没有人可以不要她!当初提出分手,她原本是缓兵之计,她自信让他冷静一段日子,就会发觉她的好,发觉离不开她!可她等了两年,都没有等到他回头,所以她怕了,慌了,急忙赶回国找他,没有想到他却和那个女人纠缠在一起!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狠心抛下自己,还把自己推给秋辰,好安心理得的去和那个女人厮守?

乔希尧,你好狠啊!你怎么能够把我的所有都拿走后,还把残破的我推给别的男人?

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的苦,我心里的痛?有多次午夜梦回,我都会从我们曾经缠绵的梦境中哭醒!当我看着你抱着别的女人缠绵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在滴血么?那种痛,你没有经历过,所以永远不会懂!

如今你想要摆脱我?可是你又知不知道,这一切都太晚了,我已经中了你的毒,无药可救!爱你,是我不能改变的事实,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会这样爱着你,一直到死吧!

忽然间,沙发上放着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老婆”两个字,黛凝眼中的柔情顿时远去,转瞬阴沉一片。

任由手机嗡嗡响着,黛凝冷笑的收回视线,直到手机的背光灯熄灭,她才缓缓靠近男人的俊脸,目光清冷。

将红唇紧靠着他的唇边,黛凝眯着眼睛,阴鸷的低喃:“你很爱她,对不对?”她的问题得不到回答,所以只能是自问自答。

那双美目中咻的染上寒意,黛凝紧紧盯着他的脸,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收紧,“乔希尧,你越是爱她,我就越要拆散你们!我得不到你,任何人也休想得到你!”

潋滟的红唇,轻轻印在他的唇边,黛凝满足的笑起来,伸手再度爱恋的抚过他的脸庞,而后便将等在外面的雪雪叫进来。

快速的将照片拍好,黛凝将手机还给雪雪,看了眼腕表,计算着时间,她忙的站起身,沉声道:“药效很快过去,你收拾好东西,马上离开,不要留下线索!”

“好的!”雪雪急忙站起来,将东西都收拾好,拿起冰桶,准备离开。

黛凝走到门边,不放心又回头看她一眼,低声嘱咐道:“事情要小心,千万不能出事!”

“放心,我会的。”雪雪一脸志在必得,伸手对着黛凝摇摇手机,坚定地说道。拉开包厢的门,她立刻离开,不敢耽搁。

看着她走开,黛凝再度将包房中检查一遍,确定没有不妥后,也忙的走了出去,将房门轻轻带上。将墨镜戴上,她艳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沙发上的男人,渐渐清醒过来,前后不过五分钟,他丝毫也没有察觉出异样。乔希尧睁开眼睛,看着手里还攥着酒杯,以为只是靠着沙发眯了会,所以没有多想什么。

晃晃有些混沌的脑袋,乔希尧感觉今晚的酒喝得有点多,便不敢再喝,他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见指针已经指向十点,立刻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大步出了绯色,开车往家里赶去。

黑暗中,两束车灯闪亮,呼啸着往一座大宅前开过去。

明黄色的跑车开到别墅外面,凌轩将车子开到铁门外面,正等着大门打开,忽然车灯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那黑影跑到他的车窗前。

“是你?!”

车门外站着的人,穿着连帽的黑色卫衣,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沿压的低低,闪到他的车子边上,“凌少!”

“上车说!”看到来人,凌轩脸色刷地一变,忙的将车门打开,让他上车。那人拉开车门,动作敏捷的坐上车,随着车子疾驰而去。

从家里出来的凌赫,带着新婚不久的妻子走出来,恰好看到铁门外闪过的人影,眼见着凌轩的车子复又开走,他眉头皱皱,没有深想什么。

稍后,带着秦然,他开车离开凌家,回去自己的住处。

江边,寒风拂过,刺骨凛冽。

明黄色的车子停靠在岸边,凌轩手里夹着烟,脸色阴沉,“你还敢露脸?”

坐在后座的那个黑衣人,探头探脑的过来,低声道:“凌少,我也是万不得已才来找您的!最近风声很紧,好像有两批人都在找我,我怕…”

“怕什么?”凌轩脸色一沉,回头瞪着他吼道:“你这个废物,让你去偷打火机,你却闹出个杀人案!杀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怕?”

“凌少啊,那天我看到那人倒在血泊里,我才下手的,谁知道他突然醒过来,正好看到我的脸,我真是错手杀人的!”黑衣人想起那天的事情,整个人都在惊恐中,语气都跟着颤抖。

“好了!”凌轩将手里的烟头掐灭,弹出窗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支票,写上一行数字后递给他,叮嘱道:“拿着钱给我好好藏着,过些时候风声松点,你就赶快离开T市!”

“好,好的!”黑衣人接过支票,看着上面的一串零,连连点头道谢。趁着夜色黑沉,他忙的打开车门,身影很快便隐入夜幕中。

不多时候,凌轩也开车回到凌家,若无其事的下了车,回到别墅里去。

乔家祖宅,幽静的卧室中亮着橘色的床头灯。

席暮洗好澡,坐在床上给他打电话,可是手机响了几遍他都没有接听。手里攥着电话,她泄气的想着,是不是他真的生气了,所以连她的电话都不肯接?

看着时钟越来越晚,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找他,猛然间听见楼梯间响起一串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他打开房门的声音。

心里一阵惊喜,席暮穿着拖鞋走下床,她来到门边徘徊犹豫着,想着今天自己的行为确实是过分了些,便扭开门锁,走到他的房间里。

打开对面的卧室门,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席暮眼神游移,听到从浴室里传出的水声。看着散落满地的衣服,她微微笑了笑,对于他的坏习惯无奈的摇摇头。

弯腰将他的脱下来的衣服捡起来,席暮正要丢进衣服筐里,却蓦然发觉出不对。最上面的那件衬衫,上面带着轻轻地香气,而在白色衬衫的衣领位置,醒目的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刺目绚烂。

席暮倒吸一口,盯着那个唇印看了好久,直到听见浴室中的水声停止,她才回过神来。愤愤的丢下那些衣服,她转身走出去,将房门关上用力关上,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了。

123 出軌?(高潮)

乔希尧从浴室出来,换上黑色的睡衣,洗过澡以后,整个人都感觉清爽起来。他听着房门的响动,忙的快步走出来,却没有看到人。低头,看着散落的衣服,他随手捡起一件,正好看到那件白色的衬衫上染上一个红色的唇印。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滑过一丝暗芒,他望着那个唇印,细细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是什么人留下的。不过在那样的风月场,沾染上这样的痕迹,也是常事,所以他并未放在心上。

看着被大力摔上的房门,乔希尧目光沉了沉,嘴角溢出坏笑。难道刚刚她进来,看到这个印记,所以才摔门而去?

薄唇轻勾,乔希尧心里愉悦的想,女人吃醋也是件好玩的事情!适当的让她紧张一下,也是有好处的!得意的斟了一杯红酒,他走到阳台,看着天边皎洁的月亮,若有所思。

对面房间里,气冲冲跑回来的小女人,甩上门后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脑袋捂住,直愣愣的躺了半天,一丝睡意都没有,眼前浮现过的都是那个鲜红的唇印,以及淡淡的香水味道。

这么晚才回家,身上还染着香水味,口红印,这个男人肯定是去干坏事了?!

“蹭”的一下子坐起来,席暮双眼瞪着门板,现在真想冲过去,踹开他的房门,揪住他的衣服狠狠质问他,乔希尧,你今晚都做了什么?是不是和别的女人鬼混去了?

心里的怒意一阵阵反复上涌,那张俏脸上布满嫉妒的火光,席暮伸手揪着被子,紧咬着唇。脑海中盘旋着那个刺眼的口红印,她喉咙里好像有团火,上不来下不去的燃烧着,让她整个人烦躁不安,又无限悲凉!

心底闪过无数的问号,席暮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他会不会真的和别的女人有瓜葛?会不会和别的女人上床?

上床?!

想到这个词,她后背一阵冷汗,全身的汗毛孔霎时都直竖起来,席暮眼眶一下子红起来,乌黑的眼眸中暗淡无光,那样的不堪,是她不能接受的?她想要的爱人,倘若连最基本的忠诚都不能保证,那么她绝对绝对不能原谅!

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念头很多,越想越乱,席暮觉的自己的神经有些过度紧张,不就是看到一个口红印吗?怎么就能联想到这么多呢?虽然他霸道强势,但是他们已经结婚了,虽然是在那种情形下结的婚,但是他应该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今晚要不是受了自己的刺激,他也不会跑出去的,所以她应该要相信他的。虽然他衣服上有香水味,有唇印,但是那些风月场所沾染上这些东西也不奇怪,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

这样安慰着自己,席暮心底的失落慢慢好起来,忍住那些杂乱的念头,她躺在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不再乱想,不再乱猜!

不过念头是理顺,可心里还是不舒服,仍然有个疙瘩绕在那里。

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席暮满心寂寥,想着他们之间经历的这所有事情,她暗叹,如今他们之间已经如履薄冰,再也经不起一丝触碰,彷如连这最后的底线都打碎,那么他和她,真的都没有路可以走!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渐渐酸涩,席暮迷迷糊糊的睡着,整个人蜷缩着身体,不安的熟睡。

站在阳台许久以后,直到感觉出丝丝凉意,乔希尧才从阳台回到卧室里,放下手里的酒杯,他扫了眼时间,俊脸上沉了沉,还是迈步,朝着对面走过去。

将房门打开,只见卧室里面亮着一盏橘色的床头灯,而躺在大床上的女子,睡颜甜美。

放轻脚下的步子,乔希尧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睡梦中的女子,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秀气的眉头紧蹙,还不时的翻身辗转。伸手拂开她乌黑的发,乔希尧俯下身,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老婆,生日快乐!”

去年的今天,他也是在她睡沉的时候,这样轻轻吻着她,和她说生日快乐!不过从今年开始,他便名真言顺的拥有她,以后的每一年,都会有他陪着她,永远都不会改变!

第二天睁开眼睛,窗外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暖暖的舒服。

席暮坐起来,感觉身体有些懒洋洋的,昨晚生着闷气睡觉,一晚都做些光怪陆离的梦。无精打采的洗漱以后,她才发现对面的男人不在家,跑去度假村潜水去了。

心里的怒意上涌,席暮狠狠地咬牙,暗暗琢磨着他这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嘛!晚上玩的不亦乐乎,白天还去锻炼身体,蛮惬意啊!

低头,看到那副摔坏的油画,席暮脸色更加难看,她气哼哼的夹着那副画,出了别墅,想要将油画修复好。连着跑了几家画廊,人家看到这画坏成那样子都不愿接手,所以辗转好久,她都没有找到人修画,最后没办法,她只能又抱着画,回到别墅,打算自己动手。

乔氏度假村内,男人前去潜水,畅畅快快的运动之后,他又跑去击剑馆,比试两场,大胜而归。洗了澡,换好衣服,乔希尧从击剑馆走下来,路过一楼的时候,碰巧见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乔少!”刚刚做完瑜伽的韩真真看到他,笑着打了声招呼。

乔希尧往前的步子顿住,回头看到是她,他礼貌的点点头,看着她手里拿着运动袋,随口问道:“你来这里运动?”

“是啊。”韩真真笑了笑,望着他点头道:“我来练习瑜伽,美容养颜,还有助睡眠!”

原本只是无心一问,听她这么说,乔希尧忽然来了兴致,追问道:“你说瑜伽有助睡眠?”

“恩,是啊!”见他感兴趣,韩真真颇有兴致的介绍道:“瑜伽能够塑身,美容,还能调整身心状态,有助失眠!”

乔希尧听她这么说,眼波闪了闪,脸颊涌起一抹笑意,“韩小姐,我太太睡眠不太好,你可以教教她吗?”

听着他温柔的语气,韩真真暗暗一笑,心里不禁嫉妒起乔太太,能够嫁给这样的男人本身就让人羡慕,而且这样强势的男人还如此爱护她,那她一定非常幸福。

“当然可以!”韩真真一口答应,心里对于那位乔太太真是满心好奇。

见她欣然同意,乔希尧忙的掏出一张名片,将家里的地址写下来,递给她道:“谢谢!如果韩小姐时间方便,明天就开始来我家行吗?”

伸手接过他递来的名片,韩真真看了眼上面的地址,笑着点头,“好的,明天下午我过去!”

“好。”乔希尧礼貌的点点头,寒暄几句后,便开车离开度假村,回到家。

开车回到别墅,乔希尧将车子停下,便直接上了二楼。

看着对面的房间开着门,而那道熟悉的身影,坐在地上,正在手忙脚乱的弄着什么东西。

乔希尧看着她坐在地上,对着地面上摆的一堆东西急的直挠头,嘴角溢出一抹宠溺的笑来,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偷偷来到她身后。

“你在做什么?”蹲在她身边,看着满地的剪刀工具,乔希尧勾勾唇,似乎猜到什么。

席暮侧过头,看着他含笑的嘴脸,心里一阵恶寒,狠狠剜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看着她轻蔑的态度,乔希尧也没有恼怒,反而耐着性子坐在她身边,不咸不淡的盯着她看。

“有事吗?”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席暮终于定力不够的先开口

满意的看着她沉不住气,乔希尧薄唇轻笑,语气温柔:“明天韩真真来家里,教你练瑜伽,说是可以有助睡眠!”

“韩真真?”席暮望着他的眼睛,回味着这个名字,慢慢想起来以前在西餐厅和绯色见过,她还错以为他们有什么关系。

“你好好跟着人家学,知道么?”往前朝着她靠过来,乔希尧盯着她的脸,很认真的嘱咐。

席暮低着脑袋,不悦的撅着嘴,想起昨晚的那个唇印,不想给他好脸色看。

见她别扭的撅着嘴,乔希尧抿唇一笑,看着那副残破的油画,他心头先前的怒意也散去。毕竟这是一幅画而已,他还不会小气到和一幅画置气!

“我来看看吧!”往她身边靠过去,乔希尧拿过地上的油画,架起来摆在腿上,同时拿过剪刀、宣纸细心的修复后面的裂痕。

“你怎么会的?”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席暮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惊诧的问他。

幽深的眼眸瞥着她满脸的吃惊,乔希尧俊脸微抬,得意扬扬的说道:“以前上学的时候,闲着无聊,便去画廊学学裱画。”

“乔希尧,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席暮看着油画在他的摆弄下,那道深深地裂痕渐渐修复好,心里哀怨的质问。

“呵呵…”低头修着手里的画,乔希尧间或抬起头,看着她一脸的不服气,自信满满的说道:“好像没有!”

“噗!”听着他大言不惭的话,席暮暗自嗤笑一声,这男人果然是自大狂,当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啊!真是得瑟!

凝着她鄙视的目光,乔希尧心情很好的咧嘴笑起来,将她的不服气看作是种崇拜之情。

两人一说一笑,先前的阴霾也跟着散去,将油画修复好,也到了晚餐时间。将修好的油画摆在墙角晾干,乔希尧站起身,忽然想到是什么,回头盯着她说道:“不许把画挂在卧室!”

翦瞳望着他强势的一张脸,席暮忿忿不平,可她为了那副画的安全着想,最后只能无奈妥协,“…好吧!”低低的说完,她感觉自己很窝囊,竟然连副画挂在什么地方都不能做主。

似乎察觉她的小心思,乔希尧好笑的走过去,牵过她的手,带着她一起走,“吃饭去。”

小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席暮心底一阵温热,脚下的步子不自禁的随着他,不过才刚走到楼梯口,她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沉下来问他,“你昨晚去了哪里?”

往前的步子僵硬住,乔希尧脸色蓦地一变,回头望着她冷冽的眼睛,他不敢撒谎,如实道:“夜店!喝酒去了!”

乌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席暮眯着眼睛睨着他,嘴角冷冷的笑道,“好玩么?改天我也要去看看!”说话间,她咻的抽回手,自己气哼哼的下楼去了。

伸手摸摸鼻头,乔希尧剑眉微蹙,俊脸上满是悔意,他耷拉着脑袋跟在她的身后,乖乖的去吃晚饭。是谁说回家和老婆坦白,就能免遭一劫的?真是白痴!

因为昨天乔希尧交代过今天有人来家里教瑜伽,所以席暮早早去学校上课,午后便直接回到家。她前脚刚回家,后脚韩真真就来到家里。

先前见过一次,所以她们两人也不算陌生。韩真真为人热情,善于社交,自然很快便和席暮亲近起来。她先把瑜伽的一些基本知识讲解,而后便耐心的教一些最基本的动作。

席暮有舞蹈底子,所以学起瑜伽来那些高难度的动作不在话下,不过想要掌握那种安静的意境,却需要些时日,一个小时练下来,她感觉全身果然舒畅,精神似乎也不错。

连连感激韩真真的教导,席暮心里开心的不得了,感觉和她一起,还能有共同话题,不知不觉间就像朋友一样。

眼看着时间不早,席暮便和她预定,下周找个时间,她依旧来家里教她瑜伽。韩真真对于她的纯真,也是打心眼里喜欢,很愿意和她亲近,欣喜的答应,以后每周都抽出半天时间来教她。

两人约定好,韩真真便离开乔家,目送着她离开后,席暮便回到卧室。

回到卧室后,席暮心情很好,她看了眼时间,想着今晚的晚饭由她亲自下厨。这样想着,她便跑进浴室,开始清洗,想在他回家前,将晚饭做好。

放在床上的手机,滴滴响起来,提示有一跳新信息。

二十分钟后,席暮洗好澡,换好衣服走出浴室,她将头发吹干,整理好自己便走出来。对着镜子审视一便,感觉自己没有不妥,她便要下楼做饭去。

眼神撇过放在床上的手机,她心念一动,想着要打电话问问他,想吃些什么。这样想着她就走了过去,弯腰拿起床上的手机,滑开屏幕。

手指轻轻一滑,手机屏幕瞬间亮起来,席暮看着那条未读的信息,立刻将短信打开。

发件人是一个匿名号码,信息的内容更是让人吃惊,“不想让你丈夫的丑闻泄露,就往这个账户汇二十万!”

看着那条恐吓的短信,席暮立刻皱起眉,她狐疑的滑动信息,一直往下看,直到出现一张照片。乌黑的翦瞳中,映入的是张亲吻的照片。

照片中,女人的脸侧着,而在女人身边的男人,却是她非常熟悉的。那张俊逸的脸庞曾经让她深深迷恋,如今看着他亲热的吻着别的女人,席暮只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僵硬住,她倒吸一口气,颤抖的望着那张照片,终于尖叫着一声把手机狠狠砸在墙面上。

手机被砸在僵硬的墙壁上,立刻四分五裂的碎落一地,席暮满脸泪痕,尖叫着跑出卧室,不顾众人的询问和阻拦,一直跑出乔家别墅,脆弱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见!

乔希尧开车回到家,刚刚将车子停稳,就听见佣人们心急火燎的汇报,他脸色几变,转身跑上楼。

推开她卧室的房门,看到的便是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