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坐下,有穿着旗袍的服务员送上来一壶清茶,对两人说:“今天早上是现做的手擀面,十分钟后送上来。”

面送上来的时候,初看只是很差劲的一碗面,汤汁很少橘『色』面汤晶莹透光的那样纯粹,好像只是用颜『色』兑了一点水似的,里头是白丝丝的面条,看不到任何作料,甚至看不到油花。

“等等。”小意刚要动筷,霍允城拿起筷子迅速将自己那一碗面搅拌了一下推到她的面前。

小意才发现这小小的一碗面居然暗藏玄机,一搅拌,原来面下藏着许多配菜,有香菇有木耳还有冬笋块,还有一坨带油的花生酱:“老板为什么要这样弄?”

“这碗面叫惊喜。”这里的老板最喜欢给人惊喜,当你失望的时候,突然开心起来,这不是惊喜是什么,常常逗得顾客很开心。

“确实惊喜。”小意试了一口味道很棒,虽然没什么胃口,却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是食物很自然原始的味道。经过了早上的惊吓后,能有这样的小小的惊喜,似乎也是一件好事。

“现在情绪好些了吗?”吃饱后,霍允城这样问她。

小意点点头,吃饱了好像心里没那么空了,但还是有些不太好受。

霍允城签了单后,拉着小意上了车,她茫然的望向他:“去哪?”

“医院。”带她去看眼睛。

“你不要上班吗?”

“今天是周末。”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行。”霍允城一口回绝。

“那改天再去行吗?”

“不行,你在怕什么?”

“我哪有在怕什么?”口上说没有,心里还真有点害怕,怕眼睛出了大问题,不去是不是就可以避开这件事?也许没过多久,眼睛自己就好了。

“那就走。”霍允城不容她反对的把车开到了自家医院门口,停好车后亲自压着她进了医院,一系列检查做下来后。

眼科专家看了看检查报告后,对小意道:“我怀疑你的眼睛可能患有先天『性』遗传的视网膜『色』素沉淀。”

“那是什么病?”

“初期的时候,像你现在这样,表现为夜盲,后来随着病情的加重会出现白天视力下降,然后越来越模糊,视野越来越狭窄,如果不治疗大概在二十五岁的时候会失明,如果好好治疗,虽然难以痊愈,但是可以延长至盲期。”

听了这方话,小意的心陡然沉到了谷底:“所以说我一定会失明?”

“也不一定。你要是能保持好心情,情绪起伏别太大,好好休息,别疲劳用眼,早睡早起,每年的定期检查,和定期的治疗,有些保养的好的病人,也许会有奇迹的出现,七十岁时生活还能自理病人我见过。”

小意摇摇头,觉得这像是一个噩梦,她本来心情不太好,然后突然掉进了一个更大的噩梦:“怎么可能,会不会是判断出了错误?我们家没有眼睛方面的遗传病,我爸妈眼睛都很好的,我姐姐也是。而且我以前一直都很好,怎么会突然…”

“你最近是不是情绪起伏很大?而且有时候悲伤过度,经常流眼泪,而且晚上很晚还不睡,经常疲劳用眼工作到很晚?”

小意点头,前段时间为了替小白筹集医疗费,的确有很晚还不睡,用眼到很晚,也会流泪悲伤:“是又如何?”

“可能是这些原因,引出了你体内一直潜伏着的病根,否则可能会再潜伏几年才开始发病,这个病一般二十岁左右发病比较常见,你比一般患者提前了两年发病。”

第2卷 摊牌

顿了顿,医生又说:“以后你必须要让自己,尽量不要流泪不要难过,不能疲劳用眼,早起早睡,晚上十一点前必须睡觉,就是正常人晚上十一点日积月累可能也会伤害到肝肾,影响眼睛。我会给你开『药』,你要按时吃,每三个月过来做一次检查。”

她还这么年轻,要走的路可能还有很长,一定要爱护眼睛。

小意听完后,心情沉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霍允城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冷冷的开口:“是因为那个男人对不对?为了他,你的眼睛才会提前发病?”

小意并不在意:“我的眼睛如果一定会发病,早几年忘几年有什么关系?”

“小意!”他心疼这样的她,明明很在意健康,却为了那个男人假装不在意,那个男人有哪点好?

“我们走吧!”小意同霍允城一起往医院外走去,想起房子已经退了,拿起手机给房东太太打电话,房东太太接到她的电话,立刻说:“小意啊!你下火车了吧?房子我租出去了,新租户多给我五十块一个月了。”

小意客套了两句把电话挂了,霍允城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去我家吧!”

“我可以去朋友家。”

“我和你的朋友有什么区别?”霍允城看她一眼。

“我不想一直一直麻烦你。”

“你麻烦别人也是麻烦,欠别人的也是欠,你已经欠我很多了,不如再多欠一点。我住在别的房子,所以你住在我家会比较自在。”现在对她而言,养病是最重要的,他愿意给她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养病。

“我还有点钱,我可以自己租一套房子。”

“那你不走了?”

“我不知道。”

“那在你决定之前,先住在我那,不用浪费租金了。”

小意还想说什么,他已经把车停在了他楼下,打开后备箱,把她的箱子提了出来,往电梯走去。

“霸道!”小意一边说一边跟了过去,在电梯里接到了小白打来的电话,她微微迟疑后,按下了接听键。

那边很快传来小白着急的声音:“小意,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故意失约的。”

“我听,你说。”她的心,每当听到他的声音,总是忍不住变得柔软。

“昨天晚上,我父母本来是要离开的,但你姐姐突然留他们多住几天,我总不能把我爸妈扔在这里不管不问吧?对不对?”

“那你应该给我打个电话。”

“我的手机进水了,刚换的新手机。”昨天顾丽菲临睡前可能是故意的,碰倒了一杯水,倒在了他的手机上,然后反锁了门睡在客厅。

他出不去,也无法联系小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晚上没睡,没想到她居然找了过来。

小意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她觉得事情,也许没有她想的那么乐观:“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三天,我父母两天半后离开,然后我去找你,我们一起离开。”

“你真舍得放弃一切跟我走吗?”她突然没有那么自信了。

“我当然愿意,你要等我!”小白说完匆匆挂了电话,好像是为了避开谁似的。

霍允城在旁边听着嗤之以鼻:“真懦弱,你相信他的借口?手机坏了可以用顾丽菲的,还有他的父母也有手机吧?他甚至不敢告诉父母他在和你交往的事情。”

小意却抬起头说:“我相信他不是借口,因为他是很重感情的人,有些时候他会『迷』茫,不知该如何选择,我愿意再等他三天。”

“如果他三天后,再次失约,你要怎么办?”霍允城的顾虑不是没道理的。

“分手。”虽然万般不愿,但这个念头从今天早上走出公寓的时候,就有了,如果三番四次的失约,那就分开吧!那说明他们的缘分不够,或者是他并不是真的想跟她走,所以为什么要勉强了?为难小白的事情,她不会做。

“你令我诧异,你不是很爱他吗?”

小意点头:“可是我也爱自己,也自私的希望自己能获得幸福。如果他不幸福,我也不会幸福,但如果分开能让他幸福我也会觉得幸福。我希望自己和他都幸福,所以如果分开是必然的那就分开吧!为了我的眼睛,我会努力让自己不再轻易哭泣。”

“这就对了!”霍允城很高兴她能这么想。

接下来的几天,似乎像是雨后春笋一般,小白和顾丽菲的绯闻愈演愈烈,第一天只是放出小和顾丽菲同两位老人一起逛街吃饭的照片,被猜疑两人疑似情侣。小白是娱乐新星,顾丽菲在本地的模特界还有些名气,两人搭在一起,格外惹眼。

第二天就有知情人报出,两人同居已经快一个月了,女方已经见过男方家长,男方家长对顾丽菲很满意。顾家方面更是表态,支持女儿的恋情,会抽空和男方吃饭。

小意虽然不想去关心,可是当她打开电视,关于他们两的新闻总是时不时的冒出来,她不想看也不行。

然后,信心一点点动摇,那些被拍到的照片中,他们看似亲密如同一家人,有说有笑。

小意想给小白打电话,想让他解释,但她忍住了,如果一人要变心,质问可能只会让他变的更快,她什么都没有问,反倒是小白每天都会电话来跟她聊天,跟她报备今天的流程,解释误会。

可是第三天,他再次打电话来的时候,语气似乎有些沉重:“小意,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谈。”

“什么时候?”

“现在,你在哪,我过来找你。”

“还是我过去吧!你附近有停车场吗?”他现在有专车接送,在停车场见面可能会比较方便。

“有啊!”小意说完地址后,挂掉电话爬起来梳头,宅了好几天,总算要出门了,她心情很好的唱着小曲往门口走去,还没把门拉开,门自己开了。

霍允城拿着钥匙推门而进,手里拿着一袋子东西:“我买了蓝莓,对你眼睛有帮助。你要出去?”

“嗯,小白找我,我去见见他。”小意对他毫无隐瞒,因为信任,信任他的为人。

“在哪见?我陪你去。”

“不用了。”

“如果我坚持了?我躲在暗处,不会妨碍你们谈情说爱。”他自嘲道。

“在楼下停车场。”

两人到了楼下,霍允城躲进车里,小意站在有灯光的地方等待着。

不一会一辆保姆车,开到了她的跟前,小白从车上走下来后,对司机吩咐道:“你把车开出去遛弯,等我电话。”

见司机上了车,小意才走过去跟他说话,拉着他的手道:“小白,你好像瘦了一点!”

“你更瘦。小意,我知道你等我等的很辛苦,但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小白一把将她抱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抱的那么紧,似乎是不舍,他的语气里含着恳求,他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你说。”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会给。

“你可不可以再等我两年,只要两年就够了!”只要两年,他就可以迅速强大起来,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她,保护父母,只要两年就好了。他表情痛苦的问道,他知道这很残忍,可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他爸爸身体不好,他不敢跟家人说他真正的女朋友是小意,而他要为了小意放弃现在的一切,从头开始,他怕爸爸受不了。

成功的路他已经走了很久很久,现在好不容易成功了,他不想再看到家人失望的眼神。

如果重走一边,他也怕自己守不住漫长的寂寞。

“你是什么意思?”小意陡然放开他的手,似乎是害怕,害怕噩梦的再次降临。会不会是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是说再等两年就结婚吗?

“我不走了,这里有二十万,你拿着这二十万去别的城市躲一阵子,只要两年就好,两年后当我可以对抗顾家和霍家的时候,我就去找你,我们结婚。或者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发展,你说好不好?现在时机不成熟。”他的眼眶发红,语气变得很紧张,他怕她拒绝,怕她说不,但心里又似乎笃定了她的答案,她一直都那么好,她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对不对?

小意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他,很认真的问他:“为什么?”

“我不想你跟着我过苦日子,违约金我们拿什么去赔偿?这个问题很现实,我不想要你一辈子陪我还债。而且我爸爸身体也不好,我想把他接到身边来照顾,一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我能有现在的成绩他很开心,如果我跟你离开就什么都没有了,我怕他受不了,你也不希望我不孝对不对?而且安森服饰找我当代言人,这是我接到的第一个代言,这对我意义重大,我不想错过,代言费是七位数,有了这笔钱,但是这对毁约造成的赔偿金而言,是远远不够的。只要你给我两年,我会努力赚钱,赚到赔偿金,到时候我们就不用背负巨大的债务了,到时候我也有名气了,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发展,也不怕被人打压了?是不是很好?”他觉得这个计划很完美。

他说都是对,理由是很充分,他有家人要照顾,有梦想要完成。

可是小白,你就是我的家人,你就是我的梦想,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小意觉得好累,累到随时都可以昏过去,不是身体累,是心累,她再勇敢,也是人也会累,两年后的事情,谁会知道,两年后说不定她已经失明,小意再三考虑后摇了摇头:“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再等下去,你可不可以为我离开?”

“小意,这是我人生的黄金期,这对我很重要。”

小意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哭,但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她有些绝望的望着他,将最后一丝希望交在了他的手中:“如果我不答应了?”

“那我们就先暂时分开吧!”等两年后,他再去把她追回来。他已经想好了,也有这样的自信,他的自信源自于她的对自己的『迷』恋,她一定离不开自己的,不是吗?

“那就分开吧!不是暂时,我受不了漫长的等待了,要分开,就是分开,不是什么暂时分开。你要是决定了,那就分开吧!”她累了,她快崩溃了,不想再无望的等下去,这三天对她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小意!”他不敢置信,她居然会选择永久分开。

“我说那就分开吧!”如果不能在一起,如果自由是他要的,那就给他自由,也放自己一条生路,三天已经是她的底线了,两年她做不到了,就当是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现在梦醒了。

小白依然是小白,只是不再是她的恋人了。

“这是你要的?”他眼眶泛红的抓着她的手质问道。

“对,以后我们还是做会朋友吧!我不会离开这个城市。”没了他,去哪里都是一样,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所以她不走了,哪也不想去了,就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里。

“你和霍涛订婚?”他提高了声音问道。

“不是。”小意回答的很干脆。

小白松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小意对他点了一下头:“你保重,我先走了。”

“小意!这些钱你拿去。”他想再跟她多说几句话,几步追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不要,你放手!”小意强忍着眼泪,却还是带上了哭腔。

小白慌张的伸手去茶她的眼泪,却似乎越擦越多:“小意,我…”

“放手。”她重复道,就这样吧!就到此为止吧!

“我不放,除非你把钱拿着。”否则他会更良心不安。

“我不要!你放手。”有了小白,她要这些钱做什么?没有小白,她拿着这些也没用。

“放开她。” 看着姓白的拉着她的手,霍允城站出来,沉声道,声音冰冷刺耳,像是一把钢刀陡然划过坚硬的冰层。

小白转头看向他有些意外:“霍允城?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2卷 订婚吧!

“我要你放开她,没有听到吗?”霍允城似乎疯魔了一般,冲过去用力的一拳挥过去,对准了他令人厌恶的嘴脸。

小白似乎精神不太好,被揍的摔倒在地,却依旧拉着小意的手,他不敢还击,怕被霍家封杀,但他有权利表达自己的立场:“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

霍允城怒目而视视道:“小意让你放手!她说让你放手,就与我有关,我喜欢她!而你伤害了我喜欢的人,如果你以后再敢伤害她,我保证不会只是揍你一拳这么简单,你等着被封杀吧!”

霍允城说完用力掰开小白拉住小意的手,一个一个指头的掰开。

小意没有反抗和挣扎,她只是看着小白被打的红红彤彤的脸,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哏咽着说:“小白,你回家记得擦『药』,但我们已经分手了,这是事实,我会努力忘记你,希望你也可以。”

说完小意在霍允城的搀扶下走出了停车场,小白狼狈的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相携而去的背影,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原来霍允城喜欢她,所以她是为了霍允城留下来的吗?

扶着小意走进电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霍允城觉得很心疼,她的表情看上去是那么的绝望,似乎人生的最后一丝曙光都离去了,她失魂落魄的靠在电梯不锈钢墙壁上,墙壁凉透了,她的心也凉透了。

“你还好吗?”霍允城担心的看着她,她的样子好像不太好。

小意摇摇头,所有的倔强早已倾塌:“允城,我好冷。”

“那我就抱着你。”霍允城说完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没有给她任何商量的余地。

小意没有挣扎,靠在他怀里,后背似乎渐渐温暖起来,但心还是冰凉的,她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电梯门,直到被他抱出电梯后,眼神还一直是呆呆的。

霍允城低头看了她一眼后,抱着她进了房间,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把毯子给她盖上:“你还冷吗?”

小意眨了眨眼睛:“冷,你说他为什么也和别人一样?”

“什么一样?”

“抛弃我,连他都和别人一样,选择了抛弃我,允城我好冷。”似乎是心理作用,她全身颤抖起来,一颤一颤的看着好可怜。

霍允城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你还有我,我不会抛弃你,我会对你好,和我订婚吧!受的伤让我一点一点帮你愈合。”

小意觉得很疲倦,她现在不想做任何决定,闭上了眼睛只说:“过几天再回答你。”

她沉沉的睡去了,睡得不是很安稳,怕她闹情绪,或者作出什么傻事来,霍允城叫人把办公文件送到了家里来,一边坐在沙发上办公,一边时不时的朝着卧房里望几眼,怕她醒来的时候,自己没有发现,万一她做出什么傻事就不好了。

小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她是被一阵交谈的声音吵醒的,虽然那声音有故意压低,她坐起身来,虽然是也晚了,但房间里还有亮光,霍允城替她开了一盏台灯,暖暖的照着她面前的一小块地方,驱赶着黑暗。

她坐起身来,刚要下床,听见霍允城语气疲惫的同叶子皓讲:“阿皓,帮我申请航线,八月二号晚上的航班,去澳大利亚,我要把小意藏起来,没有新娘,我看他怎么订婚。”

“你,这是胡闹啊!你要是破坏了阿涛的订婚典礼,你二叔脸上能好看吗?这会就是你爸也救不了你。”叶子皓皱着眉头说道,太疯狂了,这不像他。

“但是能救小意,我大不了得一顿打。”霍允城不以为意,他小时候被爸爸揍的多了,早就不怕了。

“不是这么简单的,你心里清楚,新一轮的董事会快召开了,你的任期也到头了,能不能连任董事长,这和你二叔很有关系,他支持你还是支持外姓人,这很重要。集团是你爸爸一辈子的心血,你不想它换个掌舵人吧?”叶子皓苦口婆心的劝他。

“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吧!如果她不答应和我订婚,我就送她去国外躲一阵子,一切责任我全都当起,大不了冒点风险。”

“你要想清楚,她又不喜欢你,弄不好你人财两空!”

“至少她是自由的。我要让她看到,她能为那个男人做的,我都能为她去做。”霍允城很坚定的说。

每个人可能都会遇到困难,小白选择了放弃,而他选择了为她逆流而上,甚至孤注一掷,压在了她的自由上。

小意在房里听着觉得这份感情很难得,但更因为这样,她不能让霍允城为她冒险,小意推开门,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霍允城;“允城不要申请航线,我不走。”

“你醒了?”霍允城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小意看他一眼,轻轻推开他的手:“我已经好多了,不需要搀扶。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许你为我冒险,这件事我会解决。”

“你要怎么解决?”

“他要订婚那就订,我不负责订婚,我只负责弄砸现场。”鱼死网破也没有关系,反正她已经万念俱灰了,别人要怎么处置她,随便,反正她不订婚。

“小意,别任『性』,听我的去国外躲一阵子吧!现在两家的人已经盯上你了,没有我的帮忙你走不掉。而且霍家的手段,你或许并没有见过,他们怎么会任由你闹场。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那我就打的他没法下床。”小意彪悍道。

“那你也要能接近他才行,而且你打了他,可能还是得订婚,治标不治本,太暴力了,弄不好你会坐牢。”霍允城觉得头痛不已。

“反正我不走,我就是嫁给他,我也不愿意连累你。”她不愿意伤害一个人如此对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