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颜你闹什么闹?你能不能别这么倔?”他皱眉,哑声开口,将她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扭动的小身板转过来,死死扣在怀中,任她又是踢又是骂,就是不松手。

“你凭什么管我?申综昊你这个混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放开我,你再不松手我立刻就叫人了!”

她双目凝满泪珠儿,愤怒的望着面前那个男人,偏偏她力气不如他,竟然现在连动都无法动弹!

“对,我凭什么管你,我到底有没有资格,许欢颜,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的大名也签的明明白白,你我有没有资格?”

他被她此刻近乎疯癫一般的哭闹弄的火冒三丈,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来找她,她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像是看到怪物一样打他骂他,拼命想要拉开界限!

约定,他凭什么就用那一张该死的约定把她牢牢的圈住?

“我反悔了,我反悔了好不好?你去起诉我爸爸,连带着也起诉我,让我们父女一起进监狱,这样够不够?”

欢颜沙哑的开口,她恨恨用手背抹去泪珠儿,晶莹双瞳直直逼视着他,是,她许欢颜只想过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生活,她一点都不想和面前这个花心的男人再有交集!

“反悔?你有反悔的资格吗?”他恨极,搂住她的手掌更加贴紧,将她娇小身子密实压在胸前,又单手掐住她的下颌,他俯低头,黑宝石一般的瞳孔和她双目拉近,若不是心存一点点愧疚,他真会讲掌心里这一张可恶的脸捏碎!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申综昊,你放了我吧…”欢颜无力的摇头,泪珠儿挂在长睫上摇摇欲坠,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温柔只是露水,见不得阳光,他现在要她,只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完完全全的臣服,等她身心沦陷,也就是她悲剧的开始。

“留在我身边。”他阴沉开口,湿热唇瓣忽然压下,狠狠吻上她的唇,那不清晰的五个字被封在四片唇之间,含混不清…“你要结婚了,你不能伤害即将嫁给你的女人。”她拼命推开他,只觉得头晕目眩,偏过脸,清新的空气袭来,她哑哑开口…“你在乎?”他扬眉,唇角跟着扬起,专注望她的眼神。

欢颜失笑,微红双眸定定望住他,不带一丝波澜起伏:“我为什么要在乎?”

她的话,又一次将他惹怒。

微微颔首,他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好,很好,许欢颜,你口是心非的习惯看来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

他干脆失笑:“我结婚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只不过做好情人是你的事,你最好乖一点,别妄想逃脱我的掌控。”

“你无耻的让我厌恶!”她气急,只觉得怒气在腹腔里蹿动,却是死活发泄不出来。双拳握紧,她害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就揍在他的脸上!

“你再敢一句试试看!”他盛怒,按住她肩胛的双手几乎将掌心下的骨头捏碎!

“申综昊你无耻的让我…”她安静望住他,只像是根本不把他的愤怒看在眼中一样,只是这样冷淡的她,倔强而又毫不畏惧的她却是让他终于忍不住的出手…他突然不想听,从她口中再冒出那两个字,厌恶,他厌恶厌恶这两个字!

只是反手一推,他将她整个人恨恨抛在身后的沙发上,腰正好铬在沙发的边缘,痛的滋味儿实在难忍,身下有温热鲜血涌出,让她惶恐不安…而紧接着他,他却是立刻覆上她的身躯,轻而易举的就擒住她的双臂固定在她头顶,发髻凌乱,如云似雾一般披散在乳白色的沙发上…——————————————————————————————————————ps;吵架啦,吵架啦,打是亲骂是爱啊…撒花庆贺两人关系小小进展一步…无啦啦啦,讨厌鸡蛋,为毛昨天收到这么多鸡蛋啊…

48他说他们是老夫老妻

而紧接着他,他却是立刻覆上她的身躯,轻而易举的就擒住她的双臂固定在她头顶,发髻凌乱,如云似雾一般披散在乳白色的沙发上…“你就算是再怎样厌恶我,许欢颜,你还不是照样要被我压在身下?”愤怒让他再一次失去理智,只想用刻薄而又难听的话语维护住自己被这个女人踩在脚下的面子!

欢颜只觉得一阵阵的凄凉突然涌上心头,他恨她时,可以肆意的发泄,他厌恶她,却也不放过她,更侵占她的身体,他喜欢还是讨厌,他需要她还是不需要,她总归连逃脱的可能都没有。

可是她呢?她不是一块石头,不是智商低下的单细胞动物,她也是一个人,也有情感也有灵魂,她也会哭也会笑,也会厌恶或是喜欢上一个人,就像是现在,她不知不觉的开始投入,可是戏却已经散场了,甚至帷幕都已经拉上…“你若是要,就再等等…”她脸色苍白,小腹那里冰凉生痛,医生过做完手术会有出血情况,可是已经过去十几天,她仍是需要一天无数次更换卫生棉。

“什么时候做,你了算吗?”他仍是残忍的让人心悸,欢颜闭上眼睛,紧绷的肌肉一点点松开,她早就该明白,在申综昊面前,她根本没有不的可能。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异样,他微微起身,将身体的重量挪开,却发觉掌心里那一双手凉的像是冰块。

不觉得双眉就拧紧,他疑惑开口,却不改绝情:“喂,许欢颜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快死了吧!”

欢颜只觉得可笑,她刚才见到他时为什么要这样冲动的大哭咒骂呢,她更该平静安详的和他交谈,失控,更多的时候代表自己在乎,当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时,他做什么都是惘然。

只可惜,她知道的似乎有些晚。

“我死了你会怎样?”她睁开眼睛,睫羽像是蝶翅微微的颤抖,他被她惊住,许久才眸底晕上怒气:“还差三个月,要死也再等三个月。”

她忽然就笑了。

只是那笑在他眼里看起来比哭还凄凉。

“该死的你究竟怎么了?”他仍是不解,只觉得她的手越发的冰凉起来。

“我肚子好痛,可能现在卫生棉也湿透了,一会儿你可不可以去我办公室帮我取一片过来?”

她不笑不哭,像是在着和自己无关的话,他握住她手指的掌心忽然一抖,下一秒,他却是一下子大掌下移,挪到她的套裙那里,微微掀开一点,果不其然白色的裙摆上已经染上一点点的红色。

他神情僵住,忽然有一些不来的心疼。

“手术不是早就做完了,为什么到现在还在流血。”他起身,迟疑一下,却仍是将她半搂在怀中,有些生气的问。

“也许是因为术后大出血,所以伤口一直恢复的不太好吧,今天已经少很多了,不碍事。”

她无力的开口,有些吃惊的感觉到他竟然把她冰凉的手贴在了自己小腹那里。

感觉到她讶异的眼神,他不自然的躲开,却是被她轻淡的一句话又击中,大出血,为什么爷爷没有和他这些?

“我们现在去医院。”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只动了一下,似乎又有血流出来,欢颜不由得尴尬无比,手足无措:“你,先放下我,我还是先去洗手间。”

“你想怎么去?”他轻蔑的横她一眼,直接将她抱进会客室里的卫生间中。

欢颜只觉得脸红耳赤,却看他似乎没有出去的意思,不由得抬眼瞄他:“你,你先出去…”

“你哪里我没看过?”他凶巴巴的开口,忽然抓了抓头发:“那个,那个你放在哪里了?”

“什,什么?”欢颜这一会儿明显的脑充血,思想跟不上。

“你什么?就是你们女人每个月生理期都要用的东西!”他劈头吼过去,欢颜吓的不由得一哆嗦,慌忙开口:“在我包包里,在我办公桌上。”

他趾高气昂的转过身,一脚将卫生间门踢上,不一会儿脚步声就远去,渐渐消失了…欢颜心绪不宁,脑中仍旧是嗡嗡的一片,她有些搞不清除了,申综昊这人究竟在想什么?他都要结婚了,还这样大张旗鼓的宣告天下,又百般心思的保护新娘,不想将她曝光在镁光灯下受扰,可是,他为什么还来纠缠她?

他这么有钱,想必也不会是因为心疼那些钱所以想要物尽其用,那么…原因又会是什么?

他已经知道她拿掉了孩子,那么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难道…难道是因为他对她,也有些不舍吗?

49若我娶你

他抽一口烟转过身邪邪望住她,忽然勾出一抹邪气的笑意:“都老夫老妻了,直接提出让我抱你啊!”

她忽然气结,脸色绯红,怔怔望住他,他还是这样不正经,单手撑在洗手台上,另一手夹着烟送到嘴边,一双桃花眼坏坏的眯起来,上下打量她,让她站立难安。

憋了半天,欢颜才瞪她一眼:“谁和你老夫老妻,不要脸…”

话一完,她却是低下头,开始看自己脚尖。

“呃,那你既然这样,那就自己走出去吧。”

他伸手将门拉开,转过身优雅的走到外面会客室,欢颜忽地抬起头,却看到那个没良心的已经走出去,真的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由得气恼起来,该死的,她怎么走出去?

“喂…申综昊?”一颗小脑袋从卫生间的门边探出来,又急又怒的喊。

“做什么?”他转过身,手指一松,烟蒂呈抛物线状准确的落入一边的烟灰缸中,他靠着门背,懒洋洋的开口;“我赶时间。”

呵,你急着去泡妞啊!

“把我包包给我,我挡着出去…”欢颜捕捉到一边沙发上可能是他拿过来的包包,诺诺开口道。

“不给。”他坏的邪恶,显然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她气死!

“你…”欢颜气的双眸圆睁,要不是她现在身子弱,又处于劣势,她绝对给他几脚!

“除非…”他眸子半眯,隐约有邪恶的光芒倾泻而出,落在那发髻凌乱却看起来颇有几分味道的女人身上。

“什么!”她恨恨开口,怎么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这样不要脸又不讲道理,又难缠的人!

“你亲我一口。”他就是想调戏她,最好是把她气哭。

“不要脸!”欢颜翻他一眼,咬住下唇,抓住门框的双手又收紧一些,只恨不得那门变成他,让她给他抓出几条血痕来!

“那就算了。”他得意洋洋,骄傲无比,居高临下用眼角余光斜睨她。

看他已经拉开门,她眼睛一闭,干脆冲出去,申综昊停住脚步,原本以为她是要冲过来亲他,却不料那个死女人直奔沙发上的包包!

他当然比她的高跟鞋走的快,抢先一步将那包包抢走,背在了身后,唇角高扬,他现在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

欢颜气的全身无力,这个男人绝对是她命中的魔星,一出现,就将她的生活搅合的一团糟。

“你走吧。”她不看他,双腿虚软,却又不能往沙发上坐,干脆扶住一边的墙壁让自己努力站定,缓缓开口。

他扬眉,忽然有了一丝的愠怒,三个月的时间,这个女人竟然还是对他百般抵触。

他一步一步走进,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突兀的响着,像是一下一下踩在她心上。

他伸手,微微粗硬的指腹托起她的下颌,那一张小脸比二十多天前瘦了一大圈,皮肤下的骨骼越发的明显硌手,他低下头,一点点的俯低下去,最后覆盖住她的唇:“为什么不问我那些天去哪里了,去做什么。”

“那是你的自由,和我无关。”她心口微微抽搐一下,偏过头,躲过他的亲吻,他却也跟着过去,仍是轻柔的吻着她的唇ban,和她的气息缭绕在一起…“你怎么这么笃定和你无关?”呵,他们马上就要结婚,她怎么敢这样肯定自己以后的幸福和他无关呢?

“你做什么,只是你的事,自然和我无关。”

“若我们结婚呢?”他手指跟着抚上去,在她水渍了然的唇上一下一下的抚摸。

那一种不出的酥麻的感觉像是电流一般击中她,顺着血液奔腾到四肢百脉而去,欢颜的呼吸,一下就乱了。

“开什么玩笑?”她双眸大睁,挥手将他的手指打落,就要从他的怀中挣出去。

他浅笑,没有多,也没有将秘密戳破,他倒是想要看看,等他婚礼快要举行的时候,这个女人是不是还可以这样的镇定。

“我们走吧。”他弯腰将她抱起来,大步的向门外走去,欢颜微微挣扎了一下,却又觉得再挣扎显得矫情,而且,挣扎往往是白费力气。

走上电梯,他却也没有将她放下来,她想要提醒他,却又不知为何没有开口,原本勾住他脖子的手指,更加收紧一些,而脸颊正好贴在他的心口,怦怦有力的心跳让她忽然就脸红起来…“你是在勾引我吗?”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脚步就停在梯门边不出不进,任那铃声响个不停。

“喂,快走啊。”再不走,铁定要把人都招来看现场直播。

看她羞的脸色绯红,他却是例外的没有再看她笑话,迈开修长双腿向外走去。

已是黄昏,夕阳不再是那样炙热,暖融融的将人笼住,因为不想被人注视,她的脸一直埋在他的怀中,直到走出去外面,抬起头,天上是大片的火烧云,将他的脸都镀上了神奇的色彩,她目不转睛的望住他…心底忽然有从未衍生过的念头蹿出,若这一秒,就是地老天荒,该有多好。

当车门砰的一声关紧时,她才从幻梦中清醒,心里染上大片凄凉,他是花心的男人,风流的男人,不会只要一个女人的男人,所以,也是不该她喜欢的男人。

若是动心,她极相信,他一定会是第二个宋家明。

ps:本文幸福情节很少,所以平淡和谐的场面童鞋们一定要珍惜啊,不要觉得拖沓,后面想看到就可能米…唉

50做梦都是她

若是动心,她极相信,他一定会是第二个宋家明。

只是这样想着,嘴巴却是不受控制的张开:“你为什么突然失踪了?”

他正在专注开车,却是不巧的遇到了红灯,听到她的问话,他没有回答,却是莫名的了一句:“只要一个路口遇到红灯,下一个,下下一个,以后的路口,极大的可能都是红灯。”

“嗯?”她不解,侧脸望住他。

他却是垂下眼睑:“我是去找一个人,一个女人。”

“苏莱吗?”她忍不住的开口,潜意识中觉得一定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略有些吃惊,扬起修长的眉问。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晚上你对着我喊过她的名字。”她不温不火,小巧唇角带着淡淡笑意,似乎那一切都根本和她一点关系都没。

“对,是她,我是去参见她的婚礼,只不过,她婚礼前一天,我就回来了。”

他坦然开口,忽然觉得那一场难堪的噩梦,或许可以试探着和她讲一讲。

“她结婚了?”欢颜讶然,心里不出是喜是忧。

“是,结婚了,嫁给了一个有大把的时间陪她,可以和她一起画画的男人。”他语调轻松,只是双眸却是染上一大片的愁绪,他是在乎的,而且那在乎的分量很重很重。

“那…你,心里还想着她吗?”

她试探着询问,心里似乎悄悄的捏了一把汗。

他低下头,绿灯跳亮了,他却是忘记了开车。

“做梦都是她。”他低低的了五个字,忽然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后方有无数刺耳的喇叭声连绵起伏,他缓缓发动车子,平稳的向前驶去。

欢颜被那五个字震惊的愣住,他没有想她,没有还喜欢着她,没有一直深爱着她,只是,做梦都是她。

做梦都是她,有没有人做梦都是她呢?欢颜觉得心口一阵阵的酸,酸的她坐立不安。

“既然你用情这么深,为什么还要找无数的女人,为什么…现在还要娶别人?她知道了会伤心吗?”

欢颜忍不住的发问,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一边着我爱你,一边却又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逢场作戏,当他带着一身不同女人的香水味回来时,当他身上纠结着无数女人或长或短,颜色各异的头发回来时,当他醉醺醺的倒在自家舒适柔软的大床上时,他还怎么有脸对身边那个所谓的他爱的女人,我只爱你,这一辈子下一辈子我都只爱你…呵,真是讽刺!

他看她一眼,目光里面讽刺深深,面目神情竟然也有了狰狞神色:“若是专一付出收获的只是移情别恋,我为什么还要一心一意爱一个女人?”

欢颜哑口无言,原本不是他生性花心,而花心的原因只不过是他身边所有女人都没有让他专一安定的资格,包括她,一个签了六个月协约的情妇,一个他所有女人中最平凡不过的许欢颜。

威廉御的寓所。

黑色的意大利沙发上做了几个衣着笔挺的男人,空气里烟雾缭绕,呛人刺鼻,大理石桌案上的烟灰缸中已经有了大半缸的烟头,而大厅中,那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却是一脸邪佞神情,不停的来回踱步。

他想要在这个城市垄断一切成为龙头老大,看来竟然不是这般简单的事情!

原本以为“公关风波”可以让那个申氏的唯一继承人被泼上一身的脏水,名誉受损,从而他的LN可以趁势声名鹊起,却不料,那个该死的申老狐狸,只不过放出了大婚的婚讯,就把他买通全部媒体所做的一切铺天盖地的报告都给压了了下去!

“威廉先生,您现在想要怎么做?董事长有将你调回英国总部的意思,您看呢?”

“我不回去!”威廉御暴躁的用英语回过去,双目中幽黑的目光像是狼一般凶狠凌厉。

“DID先生,请您先回去酒店歇息,然后致电董事长先生,就我还想要留在这个城市,我还没有认输,而且LN的前景甚好,现在抛弃太过于可惜了。”

“那好吧,那么再会吧威廉先生。”威廉御点点头,亲自将一行人送出客厅,他才转过身,直接走上二层,将一间房门推开,地板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从那裸露出来的手臂和脖子,还有小腿上可以清晰的看出,到处都是烟头烫伤的痕迹,水泡破了,红肿流脓,几近腐烂…“安小姐。”他反身将门关上,阴郁的开口。

51他敢打她!

威廉御蹲下来,将她枯草一般的长发撩开,捏住那张毫无光泽和弹性的脸:“今晚你帮我招待几个大客户,伺候的好,我就放你走…”

安可可失神的望住面前那一张阴险无比的脸,日夜毒瘾的折磨她几乎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放她走?只要可以放她走,放她离开这里,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我答应,我答应你…只要你放我走,放我走…”她枯瘦的手指抓住威廉御的手使劲的摇晃起来,快一个月了,她和外界一点联系都没有,所有人的消息都收不到半分,正在念高中的妹妹什么样?申综昊那里又有什么新闻?她都不知道…威廉御轻轻击了击掌,房门应声而开,有女佣端了托盘进来,刚一站定,安可可就像是久禁的困兽嗅到了猎物的气息一般扑过去!

果不其然,那托盘上是注射针管和海洛因,她双眼放光,竟然力气大的惊人的将托盘抢过来,青筋毕露的双手哆嗦却又灵敏的将注射器灌满,待那针头快要扎进手臂上的血管的时候,她嘴边涎水横流,鼻涕哈欠都肆意而出,似乎连一秒都忍受不住了一样…毒品一点点的流淌进血管,又顺着血管游遍全身,她半趴在地上,完全像是一只狗一般脸面尊严都不再顾及…威廉御厌恶的看了一眼,冷冰冰开口道:“把她收拾干净,晚上八点送到我在凯威的房间来。”

“是,先生。”

女佣恭谨的点头答应,就殷勤的拉门看威廉御走了出去,安可可蜷缩在地上,舒服的浑身抽搐颤抖不已,原本死灰一般的脸上竟然也有了红润的光彩…“安小姐,请跟我来沐浴吧。”女佣低低开口,径直高傲的走到一边浴室去放水。

凯威酒店,喷泉广场停车场。

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停住,车子上走下来一位身材修长的女人,虽是过于瘦弱,却也妆容精致,锦衣华服,小小的巴掌脸上画了极浓的妆,看起来妖媚动人。

早有侍应生迎上来,耳语几句就直接迎了她向贵宾电梯走去,安可可深深吸一口气,却仍是有些害怕的颤抖起来,双眸锁定那电梯上显示的楼层数,只在心里祈求再慢一点到来…只是电梯终究还是停住,缓缓开启,她一下子脸色白了三分,僵硬的随着侍应生和三名保镖走出电梯直向威廉御长期包下的套房走去。

门铃响过后,很快就打开,安可可透过一室烟雾缭绕捕捉到面前的画面后,忽然就怔在了原地,那房间里至少有六名外国人,已然喝高正在惬意的K粉…“身体都糟蹋成这样了你才带老婆来看医生,真不知道你这个做丈夫的是怎么做的?”老医生把了脉,极度不满的望着面前笔挺的男人,他可不管他多英俊,看起来多有钱,这样不对自己老婆好的男人就是该骂!

欢颜脸色青白,想要辩解,那人却已经开口:“医生,她会好起来吗?”

“再耽搁一段时间,你们想要孩子也要不了了!出血这么久都不知道来医院,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等你们老了就该后悔了…”

老医生慢条斯理的着,一张一张的开着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