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木已成舟,阿昊和许欢颜只能认命了!只能怪老天爷没眼,他们这辈子没缘分!”

戚蓉蓉话音刚落,那边管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少爷,您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戚蓉蓉一听这话,脸色霎时间白了一下,她抬手攥住申少康的手臂,“这件事你给我先瞒着阿昊,你也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明筝的孩子一定保不住了,那个孩子说不定就是咱们申家唯一的男丁了!”

申少康叹息着使劲摇头:“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颈他颤巍巍站起身,只觉得满腔的无力感衍生出来,他心知这件事蓉蓉做的太过分,可又不敢这时候告诉儿子,那一定又是闹的满城风雨,董事会那些心中不满的人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又要动起让申子键回来的念头…罢罢罢,他不管了,听天由命罢了。

这边申少康刚上楼,那边申综昊就黑着脸走进了客厅。

蒴戚蓉蓉心里没底,脸上却仍是一副含笑慈爱的神情:“儿子,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你和颜颜说了什么,她看到了什么,还有那个蔡明筝,到底是怎么回事?”

申综昊直接开门见山,坐也不坐,冷冷的问道。

“颜颜和你生气了?”戚蓉蓉笑了笑,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那天在路上遇到明筝去做产检,就和明筝说了会儿话而已。”

“就这些?”申综昊冷笑,他掏出手机手指就开始灵活的在键盘上按动起来:“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我现在就请人把蔡明筝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阿昊…”戚蓉蓉再也坐不住,她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按住他的手;“唉…我是刚知道颜颜这孩子不能生了,心情不好,那天遇到明筝时,也恰好遇到颜颜了,几句话说的有些重,现在想想,妈也有些后悔了。”

“你说了什么?”

戚蓉蓉怯怯的看了他一眼,嗫嚅道:“还不就是说了她几句不能给我们申家生个男孩…说明筝多争气,一索得男…”

“颜颜为什么会问我蔡明筝怀的孩子是谁的?”申综昊不耐烦的打断她,想到颜颜最后的问话,又是一阵的心烦…“也许,也许是颜颜看到我陪着明筝做产检,就误会了吧…当时我因为生气,也没有多做解释…”戚蓉蓉尴尬的笑着,脑子里急速的转着圆谎。

“你!”申综昊气的几乎疯掉,双拳紧攥,一下子扬起来向着戚蓉蓉的脸上砸去…“啊…阿昊,我是你妈啊!”戚蓉蓉吓的抱头尖叫,脸色惨白的望着暴怒的申综昊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地。

坚硬的拳头擦着她的头而过,申综昊重重一拳砰的一声砸在了桌案上,噼里啪啦的声响立时响起在客厅中,茶杯和茶壶都跌落在地上,滴溜溜转了几圈又摔碎。

霎时间,空气似乎凝滞了一般的安静,只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响彻在客厅中。

戚蓉蓉吓的面无人色,只傻眼了一般愣在一边,她看着那钢化玻璃上裂开的隐约纹路,不由得一阵胆颤,若是这一拳砸在她的脸上…天啊,她岂不是要毁容,岂不是十天半月没脸见人,没法应酬?

“如果再让我知道,你对颜颜说一句这样的话,我绝不会像今天这样手下留情,那是我的妻子,和你没有一点点的关系,你若是再来挑拨离间,让我和颜颜之间生出什么事端,我决不饶你!”

他哑声狠狠的撂下几句话,转身就走出了客厅,那急促的脚步声,却像是砸在了戚蓉蓉的心口一样,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儿子为了那个女人和她闹翻,好歹她还是申家的太太,好歹她也是申综昊的妈,竟然几次三番,闹到她一点尊严,面子都没有!

许欢颜,你别以为阿昊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挑唆他来找我算账,你挑唆我们母子不合,你真有种!我偏偏就不让你如愿,偏偏就让你永远进不了申家的大门,到明筝的孩子生出来,许欢颜你到时哭着都没有眼泪!

申综昊一路上心慌意乱,知道车子开进别墅,他问了管家欢颜并没有离开,这才放心下来。

进了玄关,穿过客厅,上楼,站在卧室外面,门缝下隐约的透出微光,他举手,几次想要敲门,却都没有勇气,瞒着她,费尽了心机瞒着她一切,却不料还是闹到了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

她会原谅他吗,她还会相信他吗?

他虽然知道戚蓉蓉说的有些避重就轻,可是这一次,他发誓他是清白的,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未碰过别的女人,更别提这个名字听起来都那么生疏的蔡明筝!

举起的手,又放下,他在她房间外面来回的踱步,不知所措,想想她听到那些刺耳的话,想想她所受到的委屈,他就一阵一阵的难过,他真是没用,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没有办法给她完美的生活。

欢颜坐在地板上,抱着膝盖靠在床边上,女儿的呼吸浅浅的在她耳边,让她的心情渐渐变的平静下来,他的脚步声,犹疑,徘徊,却再也无法合着她的心跳一起律动,失望了,彻底的失望了,爱了恨了这么多年,忽然间就想明白了,忽然间觉得云开雾散,再也没有一点点的留恋了。

他是欺骗,还是真心,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她竟然连一点点的希冀和期盼,都没有了。原来不爱一个人,有时候只需要一件事,一句话,一秒钟。

ps;三更完毕…泪奔,三点了,我去背书去…泪奔啊泪奔

快被逼疯

他是欺骗,还是真心,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她竟然连一点点的希冀和期盼,都没有了。原来不爱一个人,有时候只需要一件事,一句话,一秒钟。

欢颜转过脸,轻轻吻了一下熟睡的女儿,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管爸爸妈妈争吵,分裂成什么样,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梦中,一无所知。

她该怎么做?带着暖暖再一次离开?她该怎么告诉暖暖,这里也没有她们的栖身之地了?

枯坐了半夜,她昏昏沉沉的睡去,待到清晨,还是被早起的暖暖给逗醒了,两个人抱着玩闹了半天,因为恰好是周末,也不用送暖暖去学校,因此干脆两人赖在床上说着话儿,都不起来。

颈“妈妈,我在学校有一个好喜欢好喜欢的哥哥。”暖暖趴在欢颜的身上,肉呼呼的小脸蹭在她脖子上奶声奶气的说道。

“有多喜欢呢?”欢颜觉得和自己女儿在一起,之前所受到的一切委屈和痛苦,似乎都消散了。

“好喜欢好喜欢,有这么多这么多…”暖暖努力把自己的双臂打开,夸张的比划着说道。

蒴“那暖暖会喜欢那个哥哥多久?”欢颜闭着眼睛,搂着女儿轻轻的问道。

“贤宁哥哥是全世界最好最好的,暖暖会一直喜欢他。”

“那要是你的贤宁哥哥不喜欢你,或者他欺负你,惹你生气了怎么办?”欢颜不知为何,心底怅然的酸楚了起来,什么时候,单纯的爱着一个人,只是爱着一个人,就变的像是梦境一样的遥远了。

暖暖听了这话,不由得垮了小脸,她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才慢慢的开了口:“可是,可是,我还是喜欢贤宁哥哥啊,他不喜欢我,欺负我的话,我会不高兴,会难过,可是我还是想要每天上学的时候都能见到贤宁哥哥,放学的时候和他手拉手回家,妈妈,为什么你要想的这么多,这么复杂呢?只是喜欢,不是就已经够了吗?”

欢颜听了这话,只觉得控制不住眼泪就落了下来,只是喜欢,就真的够了吗?

孩子的世界里,顶多有闹别扭了,我不和你玩,不生气了继续拉着手笑笑闹闹,可是大人的世界呢?有的是背叛,有的是伤害,她精疲力尽了,向来不是一个善于争取的人,努力一次,两次,已经耗尽了她几乎所有的力气,背叛,像是她这一辈子最害怕,最胆战心惊的事情,宋家明一次,申综昊一次,她已经彻底的受够了。

“妈妈,你喜欢爸…叔叔吗?”暖暖又好奇的开始询问,她其实还是蛮喜欢那个叔叔的,要是有个这样的爸爸,也不错呀。

“喜欢,如果不喜欢,怎么会生下暖暖呢?”欢颜摸摸女儿的脸,咧出苦涩的笑意。当初确实是死心塌地的爱着他,从来没有想过离开,或者放弃。

“妈妈,要是以后爸爸惹你生气了,你还会喜欢他吗?”

“不会了…”欢颜轻轻摇摇头,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爱一个人,一心一意的爱着一个人,是多么的累,多么的痛苦,暖暖,妈妈希望你嫁给一个喜欢你多过你喜欢的男人,女人只有收获专一的爱情,才会永远美丽。

“为什么呢?妈妈要是不喜欢爸爸,那不是就要离婚了吗?”

暖暖有些担忧的看着妈妈,如果再离婚,她又要变成没有爸爸的小孩了。

欢颜不知如何回答她,只好又抱住了她,迟疑许久,她才幽幽的开了口:“暖暖,如果以后见不到爸爸,你会难过吗?”

暖暖一下子咬住了嘴唇,她瞪大眼睛看着妈妈,怯怯的开口;“妈妈,可不可以不要再带着暖暖逃走…”

“许欢颜,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你又想带着女儿离开我,你想带着女儿去哪里?你想把我们一家人拆散,你心里才满意是不是?”

卧室的门忽然就被撞开,他似乎是一夜未睡,一身的酒气,就这样闯进来扑在她的身边,揪住她的衣领使劲的摇晃。

暖暖吓坏了,看着欢颜被摇晃的头发蓬乱,脸色发白,不由得就爬过去去推申综昊:“叔叔,不要欺负妈妈,妈妈会哭的…”

“暖暖你乖,让爸爸和妈妈说会儿话,你先下楼去吃早餐好不好?”

申综昊踉跄的松开欢颜的手,抱着女儿直接走到卧室的外面,将她放下来,狠狠心,将房间门砰然一声锁上,他转过身,一双眸子已然变的通红,他看着她,带着恨,带着浓烈的爱,带着说不清楚的失望和痛苦。

“暖暖只穿着睡衣,会着凉的…”欢颜不想和他说话,不想和他这样面对面,她下床,不顾自己身上睡袍凌乱,从身边走过去就要打开卧室的门。

“你告诉我。”他却是毫不怜惜的将她的手腕攥住,然后向怀中一带,就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胸前:“为了几句胡言乱语,为了几句别人恶意的嘲讽,故意的羞辱,你就要离开我,你要带着我的女儿离开我?”

“是不是我一个人的分量,还比不过几句难听的话?”

“是不是我爱你,我只爱你都已经不够?许欢颜,你究竟想要怎样,把我逼疯,还是逼死?”

她什么也不说,只是看着他,你知道我向来要的都不多,我只想要一个专一的不带欺骗的心,只想要一个不大却是温馨的家,我不是二十出头的年龄,大不了一切从头来过,我已经老了,老的不敢爱也不敢恨,只想缩在自己建造的不甚牢固的壳中。

ps:啦啦啦,下两张缓解一下紧张情绪吧…

追不到的女人

我不是二十出头的年龄,大不了一切从头来过,我已经老了,老的不敢爱也不敢恨,只想缩在自己建造的不甚牢固的壳中。

她的沉默,却是让他越发的濒临崩溃,按住她肩膀的手力道大的吓人,他恨不得将她一点一点的掐碎,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吞进肚中,恨不得,他可以不爱她,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你若是敢带着暖暖离开,许欢颜,我发誓我不会放过你身边任何一个你所在意的人。”

他忽然松开手,将她从眼前推开,转身拉开卧室的门出去,门外站着他小小的女儿,脸上还挂着泪珠儿,她高高仰头看着他,不敢吭声。

颈申综昊蹲下来,将她小小的身子一下子紧紧的搂在怀中:“宝贝儿,不要离开我,你和妈妈,都不可以离开我。”

暖暖有些不知所错,他看起来又像是第一次见到那时候一样,一身臭臭,表情好可怕。

暖暖低了头,待他快要下楼去的时候,她忽然蹬蹬蹬跑过去,在后面抱住了申综昊的腿:“爸爸…”

蒴申综昊的身子僵在那里,这是她回来这么久,第一次开口叫他爸爸。

“你叫我什么?”他转过身,酒意似乎都散去,紧紧的盯着那个不安的小人儿。

“爸爸,暖暖以后都叫你爸爸,可是爸爸你不要像今天这样凶妈妈好不好?妈妈昨晚哭了好久,好伤心,爸爸以后不要再欺负妈妈好不好?”

暖暖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不想离开这里,不想和爸爸分开,也不想再转去陌生的学校,一个人都不认识,更不想见不到贤宁哥哥。

“暖暖,你记住,爸爸最爱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你妈妈,一个就是你。”

他站起来,将女儿从怀里松开,“去,去守着妈妈,爸爸一会儿就回来。”

“爸爸,你不会再丢下暖暖和妈妈对不对?”暖暖有些不放心的追了两步,趴在栏杆上望着楼下那个颀长的身影。

“当然不会,所以现在最可爱的暖暖就要回房间去帮爸爸守着妈妈好不好?”申综昊给她一抹微笑,就转过身大步的走出了客厅。

暖暖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转过身一扭一扭的跑回房间里,欢颜像是木雕一样坐在那里,看到女儿进来,她嘴唇蠕动了几下,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却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大作,突兀的在卧室里响了起来。

“阿扬,你死哪里去了,申少现在在包厢里等我们,有急事,你小子要是在泡妞,就给我先撂下!”

陈二一个电话打过去时,秦少扬正在丽恩酒店的大厅里吹着冷气,漫不经心的看着报纸,一双狐狸一般魅惑的眸子却是时不时的扫向前台那里。

“一个小时后,我再过去,他妈的现在别来扰我。”秦少扬扣掉电话,冲一边的侍者招招手;“给洛佩仪小姐送一杯蓝山过去,就说小爷我请她喝一杯。”

“是,秦先生,您稍等。”侍者立刻恭谨的过去,不一会儿,服务台后,那一个穿着中规中矩套装,头发亦是梳的一丝不苟的年轻女人就抬起头向秦少扬的方向望了过来,她有一双很是漂亮的眼睛,不大却是雾蒙蒙的,看着人的时候犹如雨后的湖面,柔弱而又妩媚。

秦少扬端起咖啡,唇角一扬,翘着二郎腿懒懒的坐在沙发上冲佩仪点了点头。

洛佩仪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又低头熟练的敲着电脑开始工作,那个男人真是奇怪极了,她在新加坡的时候,他就时不时的跑来酒店里坐着,她调回中国这边上班,却又阴魂不散的撞上了他,更恐怖的是,好几次下班的时候,甚至还看到他跟踪着她。

洛佩仪将咖啡推到一边,给身边的服务员小张笑着说道:“喏,刚煮好的蓝山,请你喝。”

“佩仪姐,那可是别人特意煮给你的,我可不敢喝。”小张笑着开了口,洛佩仪不由得又抬头向秦少扬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却已经没有人了,像是刚才根本不曾有人坐在那里似的。

她心里微微的触动了一下,刚欲和小张说什么,手机却是响了起来,洛佩仪慌忙拿出来一看,那个熟悉的号码让她的心口不由得一阵狂跳,借口上卫生间,洛佩仪拿了手机就冲进无人的走廊里:“喂。”

“佩仪,蓝山好喝吗?”那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磁性,洛佩仪只觉得嗓子里似乎干渴了一下,她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是,是你?”

“我的手下刚才从大厅里路过,看到有人给你献殷勤。”那边的男声含着低低的笑意,洞察一切的话语让洛佩仪微微的变的紧张起来:“我,我没有喝。”

“你不用解释,佩仪。”男人又轻轻喊她的名字:“我们这样聊了多久了?”

“十一个月。”洛佩仪回答完毕,才发现自己竟然答的这样快,她不由得低了头,手指甲在白色的墙壁上一下一下的划着,心里像是小猫抓着一样不安,烦躁。

“我们见面好不好?”男人的话虽是询问,却带着丝毫不让人拒绝的霸道,洛佩仪心如擂鼓一般,怔怔了许久,才踟蹰的说着:“我订好了下周的火车票,要去B城看我妈妈。”

“真好,我恰好下周去B城出差,我去接你。”男人声音依旧冷冽而又温和,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洛佩仪怔怔的收了手机,呼吸微微的变的紊乱不堪,她一抬眼就看到刚才大厅里坐着的那个男人在温暖的阳光下一身黑衣走的气势非凡,没来由的,她的心,乱了两拍。

发誓要定她

她一抬眼就看到刚才大厅里坐着的那个男人在温暖的阳光下一身黑衣走的气势非凡,没来由的,她的心,乱了两拍。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一个中午突如其来的电话,从那一天开始,洛佩仪就不间断的收到他的电话,有时一天一个,有时两个,有时候睡的很沉的午夜里,会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不说话,只是有浅浅的呼吸在她的耳边。

许久许久之后,佩仪才知道,他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了他,只是她自认是个普通的女人,有过一次失败的恋爱,在结婚前夕变成孤家寡人,所以从那以后她的生活就是苦行僧一般无趣,看书,喝茶,买书,买茶,整整一大间书房里,堆满了中外各种各样的小说,从杜拉斯到张爱玲,从萧红到莫泊桑,她曾经以为,她这一辈子干脆就嫁给书好了,可是她遇到了他。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个人说话时懒洋洋的语调,谈吐优雅却又时不时的蹦出几句脏话,那个人嚣张的不可一世,说她必然是他的女人,却又会在很突兀之间在电话另一端说:“佩仪,佩仪,给我说说话,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颈她一直都是把心锁的很死很死的,任这个陌生男人怎样努力的去敲去撞,她都稳如泰山,实实在在的手边的爱情都会飞走,更何况那一根电话线穿起来的虚无缥缈的缘分。

可是,变了,真真实实的一次改变是在又一次如期而至的电话中。

“哎,好久以前谁拍一个广告,海飞丝还是什么,我一哥们儿的女朋友愣是被那人一双所谓的电眼勾走了魂儿,天天逼着我那哥们儿给她放电,对了,你知道那个明星是谁吗?”

蒴“梁朝伟啊。”佩仪一下子就高兴起来,她最喜欢梁朝伟,这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从此以后好似是什么渐渐的改变了,她开始盼着那电话响起来,开始在接电话的时候,幻想他的模样,眉眼之间都含着笑意。

坐在火车上,身边是极少的行李,给妈妈带了一些A城的特产,她一路都在神游,想到快要见到他了,又是害怕,又是喜悦。

他会是她想象中的样子吗?他会有梁朝伟那样一双忧郁而又深情的眼睛吗?他…会是让她不再漂泊的那个良人吗?

旅途是短暂的,很快就到了她所要下的站,那一天,佩仪穿着粉蓝色的连衣裙,在膝盖上方十公分处,很可爱的白色小圆领,头发凌乱卷曲随意的披散着,她提了小行李包走下火车,走出出站口,夜幕降临了,她在人群里随意的看了一圈,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个男人,一身的黑色,抽着烟靠在一辆黑色的奔驰旁边,墨黑的发,墨黑的眼睛,眉梢尽头似乎有隐约的一道伤疤,给他的儒雅添上了说不清的肃杀,佩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停止跳动了。

她向来喜欢男人开奔驰,而讨厌宝马之类的暴发户特征。

更为可怕的是,这个男人就是那个阴魂不散请她喝咖啡的男人。

她的思维里,还没有把电话中的人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那个男人却已经掐灭了烟头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茫茫人海里,宇宙洪荒,佩仪第一次感觉,那世界彷佛是不存在的,周围的人流也是不存在的,她只看到他,就像他此刻的黑瞳中,也只有她一样。

“佩仪,是我,秦少扬。”他走近她身边,绅士的将她手中的行李包接在手中,在佩仪神智恍惚,头晕目眩的时候,他的眼底忽然迸出瑰丽的笑意,紧接着她的身子却已经落入他的怀中。

清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起来,秦少扬紧紧的搂住她,笑的颠倒众生:“佩仪。”他的吻跟着落下来,唇舌娴熟的滑过她的口腔,吮住她的唇瓣轻轻啃咬。

那样深邃,那样激烈的吻,只一瞬间,佩仪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融化了一般,双腿颤抖的几乎站不住向他的怀中扑去。

“放开,放开我…”身边是人来人往的人群啊,所有人似乎都在看他们。

“不放,就是不放。”秦少扬低低开口,薄唇逼出越发深邃的笑容,他却已经将她抵在了车子上,手指捏住她的下颌,将她拉近:“十一个月,洛佩仪,你是我追求时间最长的女人,今晚,我要定你了。”

“是你,你是他…你是…”洛佩仪只觉得心里乱成了一团,那个在新加坡整日价跟踪她的男人,那个在中国也总是可以见到的男人,那个给她打了十一个月电话的男人,竟然是同一个人…是同一个。

“对,我就是。”他又是痞痞的笑,双手撑在车身上,形成一个逼捩的包围圈,将佩仪修长的身子包在了车子和他怀抱的中间。

佩仪讶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秦少扬,却不曾注意到身边渐渐有统一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将他们围在了中间,人流到他们的附近,就分散开来,嘈杂被隔绝在很远之外。

“你,你要做什么?”因为这些突兀,因为他突然的轻佻和挑逗,佩仪心底的渴望渐渐的被自己压抑下来,那原本炙热的期盼一点一点的冷却,她凉声开口,垂眸不再看她。

“拜访未来丈母娘。”他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上车。”

佩仪这一回头,才看到身边两排整齐的保镖,她不由得微愣:“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不用管他们,走吧。”他笑,扫一眼众人:“你们都回去吧。”

“是,老大。”人群立刻散去,佩仪越发的惶恐不安,她望他:“他们给你喊老大,你,你是黑道的人?”

ps:我搞出一桩大乌龙…貌似亚熙的妈妈也叫佩仪,唉,我真是蛮喜欢佩仪这个名字,觉得很乖很温柔啊…啊啊啊啊啊,那就,凑合着用吧。

写颜颜他们太压抑了,我放松一下,你们也放松一下…

夫妻一心

“是,老大。”人群立刻散去,佩仪越发的惶恐不安,她望他:“他们给你喊老大,你,你是黑道的人?”

秦少扬浓眉一挑,薄唇勾出的弧度越发的诱人起来,他摁住她的肩,将她向怀中使劲一带:“叫老大就是混黑道的吗?”

佩仪不习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就做出这样亲昵的态度,她微微从他怀里挣开一些:“秦先生,我要回家了。”

伸手将自己的行李包从他手中取过来,洛佩仪低着头就要走去路边拦出租车,秦少扬却仍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了她的身后:“佩仪,我说了要和你一起去你家里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