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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央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寄秋因为刚刚怀孕,还没有妊娠反应,就负责带妞妞出去玩儿。

笃笃的敲门声一响起,央央立刻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来啦来啦…臭丫头,不是自己带的有钥匙的嘛!”想到让寄秋给她带回来的美味的蛋挞,央央的口水就直往下淌。

噼里啪啦的一阵脚步声,却是听得陈晋然心惊肉跳,这个小女人怀孕了竟然还敢这样乱跑乱跳!

“干嘛不自己开门…”央央一边开门,一边头也不抬的叫着,半晌,她的目光忽然被钉住了。

映入她眼帘的先是一双修长有力的腿,是个男人,不是寄秋。

央央只觉得心跳加快,第一时间甚至没有猜测会不会是什么坏人,而是想到了陈晋然。

果不其然,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陈晋然的脸,只是他此刻脸色阴沉,双眉紧拧,目光中似乎带着淡淡的怒气,就那样狠狠的瞪住她。

央央被他这样的眼神吓了一跳,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飞快的一扭身就要关门逃跑。

陈晋然有力的手很快制住她的动作,他高大的身躯,逼近她,像是老鹰捉小鸡一样拎住了她的手臂,将他拉进房间,然后砰地一声锁上了门!

央央吓的全身直抖,刚要开口骂他,却不料陈晋然已经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耳朵:“宋央央,你闹够没有?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你竟然还敢乱跑乱跳?”

央央一听到怀孕二字,鼻腔里忽然间就涌上来大片的酸楚,她一把将他推开,红着眼睛狠狠的瞪住他:“陈晋然,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央央气的浑身发颤,双腿竟是再也支撑不住,直往沙发上倒去,他自己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他玩弄过她就一走了之,现在她怀孕了,他又假惺惺的跑来,说什么关心的话语!若是她宋央央肚子里没有这个孩子,他会上天入地的找她吗?

“央央!别闹了好不好?”陈晋然眼疾手快的拉住她,顺势将她轻轻带入怀中,不顾她的挣扎,也不顾她恶狠狠小兽一样的拳打脚踢,只是紧紧的拥住她:“央央,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下,我不该和你赌气,可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陈晋然,我不想听你的花言巧语,我也再不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了!”

央央用力将他推开,转过身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孩子是我的,我会把他生下来好好的养大,我不会借着孩子,非要让你负责任!”

陈晋然瞬时脸色铁青,他怔怔的望着那人,她就那样安静的坐着,平静的握着遥控器开始调换频道,电视机中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一片,可是两人之间却是暗潮汹涌,冰冷无比。

“宋央央,孩子是你的,也是我的!”陈晋然一把攥住央央的肩膀,逼迫她转过脸望着自己。

央央心底渐渐冰冷,她低低一笑,抬眸望住他:“陈晋然,你若是想要孩子,有的是人愿意为你生…”

“在你心中,我还是三年前的陈晋然对不对?在你心中,我现在悔改所做出来的一切你根本都不在意对不对?”

陈晋然眼底猝然的涌上无边的悲伤,他到如今才明白,他素来认为自己心狠,素来认为自己才是掌控全局的那一个,可是现在他才懂得,最狠心的人,是宋央央!

她外表那么娇弱,年纪那么小,甚至阅历不丰富,什么都不懂,可是就是在这样一个女人,却是固执,坚强的让人头疼。

“在你心中,认定了我陈晋然是一个混蛋,我就永远是一个混蛋对不对?”

央央不说话,却是轻轻的咬住了嘴唇,她微微的低了头,说不出话来。

“宋央央,我只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心,为什么不用心想一想?我对你所作的一切,我这么些年的忏悔,难道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

陈晋然脸上的笑意惨白,央央的眼眶却是忽然一酸,眼泪差一点就落了下来,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将那几颗泪珠儿逼回:“陈晋然,我知道的,我都知道,可是…”

她这个人,自我保护的能力太强,在他身上受过一次伤,跌过一次跟头,潜意识的就想要躲避,不信任,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她总是躲在龟壳中,一个人默默的胡思乱想。

她害怕自己接受了他,他却又变的像是往常一样对她不好,或者再出现一个陈漪澜,林漪澜,到那时,她宋央央难道再一次被扫地出门吗?

“我害怕,你知道么?我有多么的害怕…”

她轻轻的呢喃,臻首轻摇,“我害怕过去的一切再重演,我害怕你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我逃离了你,我不愿意回去,你的征服欲在作祟,我害怕,我心软,回了你的身边,你就不再对我这样的好,我不想让自己费心费力的去猜测,也不想再去陷入复杂的感情中,陈晋然,我不过是一个简单甚至有点笨的人,我唯一能做的,唯一能不让自己再受到伤害的,就是远远的躲开那伤过我的人…”

她一席话说完,陈晋然却是猝然的愣在了那里,他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的敲击了一下一般。

他一直认为,自己为了重新追回她的心,付出的太多,可是直到现在,他才算是明白,他根本做的都是无用功,他连她心里想什么,害怕什么都不知道,他这就叫做全身心的爱吗?

“央央…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你知道我对于感情,也是不及格,我不懂得女孩子的心里,我也不会猜你心里想什么,我只知道我要对你好,却也不知道我对你好也给你造成了困扰,央央,你若是怨我,或者是不敢相信我,我现在就对你发誓…”

央央忽然抬手制止了他:“陈晋然,发誓若是有用的话?那些结了婚的男男女女为什么还会离婚,那些爱的死去活来的情侣怎么还会分手?”

“央央…你信我,你该知道像我这样的人,一旦说出誓言,就绝不会再改变!”

“你以前,不也对陈漪澜信誓旦旦吗?”

央央低低的一句反问,陈晋然瞬时就愣在了那里。

“你让我好好静一静好不好?我现在心里很乱,说实话,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我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央央,求你,一定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

陈晋然听到她口吻中悲凉的意味,心底腾时慌了起来,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他们两人之间仅剩下的斩不断的牵连,若是央央真的连这个孩子都不要了,他敢肯定,他们绝对完了!

看到他脸上仓皇失措的神情,央央倏然的笑出声来,他要的只是孩子吧,一听到她怀了孩子,就巴巴的跑来,刚才又急不可耐的告诫她,不可以伤害孩子,那么她呢?

“你放心,孩子也是我的,我不会再弄死一个自己的孩子。”

央央这句话说的异常的随意,听在陈晋然的耳中,却不啻于是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他一时之间语塞,等到反应过来想要解释的时候,她却已经疲惫的挥了挥手:“你走吧,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陈晋然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她脸上那种惨白的憔悴的神色,终究还是心疼。

“央央,你好好休息,我再来看你。”

央央随意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卧室:“走的时候,把门锁上。”

“央央…”陈晋然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可是她却毫不留恋的反手锁上了卧室的门。

陈晋然站在这间小小的公寓里,万众思绪,其上心头,他该怎么办?他简直越来越感觉到无力,感觉自己无法把握住她。

希望这个孩子安安全全的生下来,希望央央不会出一点点的事端,给他们之间的感情,一个可以挽回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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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仪快走到病房外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只是出去给秦少扬买一点东西,前后不过三十分钟的时间,而晋然在青岛,昊子祈震他们刚走,是谁又来了?

若说是秦少扬的手下,也不太可能,知道他昏迷不醒,她天天守在这里,是没有人敢不经过她的点头就私自来看秦少扬的。

佩仪想到这里,心口不由得突突跳了起来,她放轻了脚步,缓缓的走向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佩仪走近,就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她心间猛地一滞,竟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少扬…你醒一醒好不好?少扬…我不敢闭上眼睛,我总是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的那一段时光,我无法忘记,我已经爱上了你,可是我却又没有资格爱你…”

听着别的女人讲述对自己心爱的男人爱慕,这样的滋味儿实在是太不好受,佩仪紧皱了眉头,却又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是我害了你…少扬,若我没有做那些事,你就不会出事,你不会出事,我们就一定有可能的对不对?”

第二部《十九岁新娘》第一百零五章智斗情敌

她知道少扬有苦衷,可是当初妞妞在医院病的快不行的时候,他身为父亲,却搂着别的女人说着情话…

佩仪只觉得喉咙里难受,她使劲的捂住了嘴,转身大步的走开,她不想和那个女人碰面,也不想再去管他身边乱七八糟的女人,等他醒了,她就带着妞妞走,再也不回来了!

杜雨轩哀哀的伏在秦少扬的床边抽噎了一会儿,才又慌忙看看时间,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少扬,我有机会,还来看你…”

那躺在那里的人,依旧是无声无息,长睫在素白的脸上弯出两道好看的弧线,杜雨轩心若刀绞,恨不得这样日日夜夜守在他的身畔,只是她一片痴心,却未必可以得到回应,更何况,他有今天,又是她一手促成。

坷千般的不舍,终究还是只能叹一口气,忍住心底快要泛滥的情愫,转身离开。

辅一出门,杜雨轩却是看到走廊尽头一闪而过的身影,她脚步倏然停住,却是有些紧张和隐隐的期待。

她是知道的,这些日子病房里只有秦少扬的前妻,岑佩仪在里面看护,那么,刚才那个有些失魂落魄的身影,会不会就是岑佩仪?

邱杜雨轩对于岑佩仪,却是有着复杂的情愫,她一方面对她充满了好奇,一方面却又存着女人之间必有的攀比和嫉妒。

是,她嫉妒她,杜雨轩不傻,到最后,事情尘埃落定,他受伤被救之后,她就已经明白过来,当初的绝情,不过是演了一场戏,为的只是保住自己心爱之人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不担一点点的风险。

若说他这般做太懦弱太自私,可是谁又知道,只有爱的深的人,才会害怕心爱之人受到一点点的伤害,才会宁愿让自己不堪,也要保全心爱之人的周全!

秦少扬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在表面看,实在是龌龊至极让人无法原谅和接受,可是一旦,你剖开内里,仔细的琢磨,才会明白他的一腔良苦用心。

杜雨轩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嫉妒岑佩仪,嫉妒那个可以让一个男人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去爱她的女人!

而现在的境况却是,她是秦少扬将错就错演了一场戏的女主角,他和她所有的亲密,都只是做给那些外人看的,杜雨轩什么她这人向来自负惯了,却是根本不曾相信那些,只笃定相信,再给她一点时间,秦少扬决计会对她动心。

可是那一切结束的太快,在仅仅只有她一个人沉入爱情的沼泽中时,就嘎然的落幕了。

她怎么能甘心?

杜雨轩鬼使神差的向着佩仪消失的方向走,走到尽头的时候,她一扭头,就看到几步之外的窗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她很瘦,却很有气度,穿半长的黑色大衣,头发挽在脑后,双腿修长,肩膀挺直,杜雨轩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害怕起来。

佩仪轻轻摇头,笑道:“时间再紧,抵得过心爱之人的安危么?”

杜雨轩心防腾时崩溃,她赫然红了眼圈瞪着面前的佩仪恨恨开口:“我不管你的胡言乱语!少扬说他爱我,说他要和我在一起一辈子,要我等着他回来!”

佩仪重重叹口气:“稳兵之计,小姐难道看不出来吗?依照少扬的心机,早已看出来你是何人要做什么,你以为,你当真哄骗得了他?”

“我不信…我不信,他怎么会知道?”杜雨轩使劲摇头,眼泪却是簌簌而落:“我是不得已,我有苦衷…”

佩仪悲悯的看她一眼,她不过是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结果倒真是套出来这个女人的话,少扬除却那些场面上的情话之外,对这个女人,当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付出,佩仪知道,他若是在乎,就绝不会让杜雨轩像是现在这样连光明正大的露面都不敢。

佩仪转身就走,冷冷撂下一句话:“小姐若是不想死,不想被追究那让所有弟兄恨之入骨的罪名,从现在开始,就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少扬的面前,我们多年夫妻,彼此心意相通,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拆散。”

这一句话说出来,杜雨轩整个人已是濒临崩溃,她脸色灰白,已是心灰意冷,原本想要拼力争上一争的心,渐渐冷却,原本以为秦少扬不知道她的身份,可是现在看来,他竟是早已知道,只是借机演了一场戏而已,原来全都是假的,那些浓情蜜意,没有一点点,没有一点真心在其中。

杜雨轩一个人靠在墙上许久,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到最后,目色中,已经是一片的呆滞。

天渐渐的暗了,杜雨轩拉紧身上的大衣,最后深深的看向那紧闭的病房一眼,转身,踉跄的离开。

少扬,再见了,她说的对,我若是不想死,我若是还想苟活下去,就决不能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第二部《十九岁新娘》第一百零六章你死了,我就走

少扬,再见了,她说的对,我若是不想死,我若是还想苟活下去,就决不能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杜雨轩怔仲望着那紧闭的病房大门,只觉得心中无限凄苦,只要这一次离开,和秦少扬此生必然再无相见的可能,只是,她不甘心,不舍得,又能如何?她和他,从一开始,就站在对立的两面,她和他,自始至终,就只是演了一场华而不实的戏码。

深深的闭了眼睛,看到那个气质非凡的女人缓缓推开门,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守护在那人的身边,她心底的悸痛难以容忍,可是还能怎样呢?

她不过是一个女人,一个弱者,她若是想要活下去,又能怎样呢?

坷杜雨轩拢紧了衣衫,转过身缓缓向外走,医院的走廊,来时那么的长,而离开时,却是那样的短暂,几步就走到尽头,只要走出去,只要从这间医院的大门走出去,上车,到机场,离开,她就可以安然过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

杜雨轩缓缓的转过身,眼底浮出深深凄楚的笑意,茕茕孑立一辈子,会是最想要的那一种幸福么?

她终究还是走了,也许,是不够爱吧,不,也许是知道,留下来,会更加的痛苦,还不如远远的离开,不再相见,不去面对那让她尴尬自责愧疚的“审判”,等到以后回忆的时候,她和他之间,就会没有仇恨,只有“爱情”。

邱佩仪刚欲转过身,却似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手指在门的扶手上缓缓的顿了一下,却还是缓缓转过身来,病床上的那个人,竟是半张了眼睛,静静的望着她。

佩仪心底陡地一颤,眼泪已经逼到了眼眶那里,可是却仍是强自忍住,面色平静走到那人跟前:“你醒了。”

像是他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她声音淡淡的,没有抑扬顿挫的起伏,秦少扬忽然有些心慌,可他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力睁大眼睛去看她。

佩仪眉目安然,垂了长睫,伸手端过一边的保温桶,将天天准备的药粥倒出来,手背在碗底一试,犹带着舒适的温度,她方才走到秦少扬的床边:“饿不饿?”

那人身上还插着几根管子,脸也憔悴消瘦了很多,佩仪虽然生他气,可是看到他这般虚弱的样子,还是心疼。

“老婆…”

佩仪身子微微颤抖一下,眼底已然泛起潋滟的水雾,少顷,却又生生的忍住:“我先喂你喝粥吧。”

放了碗,先扶着他艰难的坐起来,秦少扬的眼睛一直都跟随着佩仪的身影转动,眨也不眨,佩仪只是不看,低了眉,安静的舀了一羹药粥:“喝点粥吧。”

秦少扬定定的望住她;“老婆,你在恼我对不对?”

他重伤初愈,说话的声音犹是气若游丝…佩仪不由得叹口气:“你别说话了,还是快些喝点粥吧。”

秦少扬微喘着闭了眼睛,轻轻摇头,佩仪不解,低低喊他的名字:“少扬?”

“佩仪,你是不是,不准备要我了?”秦少扬哑哑开口,他们相恋几年,他深知佩仪的心性脾气,若不是心灰意冷,已经决定和他一刀两断,她不会对着他是这样冷漠的神情。

佩仪唇角一哆嗦,却还是沉默不做声,秦少扬说的对,在杜雨轩在病房里说那些话的时候,她心底确实有着深深的成见,甚至铁了心就要带妞妞离开,可是到最后,和杜雨轩的一番话,她却又开始动摇。

秦少扬当真不值得原谅吗?还是他们之间,那些误会和所谓的阻挡,真的打赢了爱情。

佩仪此刻心中翻江倒海,秦少扬却是心灰意冷将她这样行为当做了默认,他不觉得叹一口气,却是觉得生无可恋,他这一辈子,叱咤风云,却只爱过佩仪一人,中间有无数曲折误会,他为了保护她不得不做了许许多多的错事,虽然死缠烂打,终又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可是从来不曾顾及过她的意愿,她是否还爱他,是否,还愿意和他在一起,他好似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那么,这一次,就让他成全好了,就当他爱她多年,所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事。

“除了帮会的共有资产,我所有私人财产都存在国外花旗银行,户头在你名下,若你要走,这一切,都给你,就当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你放心,这些事情我早已办妥,在两年前,我受伤那一次,我就安排好了,我的老朋友雷律师会给你安排好一切,你和妞妞,至少,不用担心钱财的问题…”

他说到最后,铮铮铁骨的男人,竟然口吻中也带了颤抖的哽咽。

佩仪起初只是脸色稍变,待听到最后,竟是砰地一声将碗掷在地上,她站起来,冷笑望着那人惨白震惊的神色:“怎么,秦少扬你是要死了,在安排后事吗?”

秦少扬怔然望住她,他的佩仪,就像是寒冬里一枝俏梅,总是那样的清丽脱俗,每每看到,无论如何都挪不开眼去,可是现在,他竟是要放开她的手了。

“现在,你不许再说话,老实把粥喝掉!”佩仪面色不改,转身又盛了一碗粥,重又在他床边坐下,像是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将勺子送到秦少扬的唇边。

“佩仪…你,你是不走了吗?”秦少扬一边喝粥,一边却还是一脸憧憬神色望着那人。

佩仪定定望他一眼,又不急不缓的舀了一羹:“你死了,我自然会走。”

第二部《十九岁新娘》第一百零七章佩仪的幸福

佩仪定定望他一眼,又不急不缓的舀了一羹:“你死了,我自然会走。”

秦少扬重伤初愈,乍然听到她这句话竟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到她喂他喝了半碗粥,他才一下子惊喜的叫出声来:“佩仪,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走对不对?”

他颤抖着想要去抓佩仪的手臂,却唬的佩仪一下子变了脸色,慌忙搁了粥碗,一把按住他,蹙眉看他手臂插着的几条管子,骂道:“你不要命了?乱动什么动?你再不好好听话休养,我现在就走!你以为我岑佩仪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我告诉你,秦少扬,你以前那么多女人,我还没有好好和你算算账,现在不过是看着你受伤在身,好心照顾你几日,你若是表现好,我们也就既往不咎,你若再敢惹我一丝一毫,你之前找了多少女人,我而今也要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佩仪气冲冲的说了这么多,却见床上躺着那人头点的仿若是鸡啄米一般,一副乖巧的神色,竟是怨气大消,嗔怒的瞪他一眼:“好好躺着。”

距“你别走!”秦少扬见佩仪转过身,以为她要出去,慌不迭的开口,满眼的祈求。

佩仪心中虽然恼他,但是看他此刻的样子竟是万分的心软,“我把碗拿出去,不走…”

秦少扬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不过几分钟后,佩仪就折转了回来,只是在病房里拉回忙碌,并不理他。

专秦少扬却是满足至极,望着她娴静的背影都是一种幸福,从这一刻开始,再没有那个叱咤风云的黑帮老大秦少扬,也再没有那个血雨腥风中走出来的满身人命的残酷撒旦秦少扬,他只愿做佩仪的秦少扬,一辈子,都跟在她的身边,做她的男人。

佩仪将房间来回收拾了三遍,终是再没有事情可做,正在苦思冥想怎么想办法出来不用面对他,却听得秦少扬的声音响起来:“佩仪,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好吗?”

佩仪哦了一声,慌忙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秦少扬却是不接,目色温柔的凝望着她:“佩仪,我的手不能动,怎么办?”

佩仪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喝吧。”

手里的杯子狠狠的举过去,秦少扬两眼一弯,笑的迷人,当真是甘之如饴。

放了杯子,佩仪又要走,秦少扬慌忙叫住她:“佩仪,咱们说说话吧。”

佩仪不语,低了头,却是坐在那里未动。

“我知道我错的太离谱,佩仪,我不求你原谅,可是,有一句话我还是要告诉你。”

佩仪抬起头,眸光中已经有了水色;“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