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猎犬扑到她身上时。

  只是就算她昏倒了,她依然在最后一秒感觉到了痛苦,肩部传来的极致的痛楚,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咬住,然后撕裂的痛,事实上,她确实被咬了,在卫母昏倒的那一刻,大型凶猛的猎犬扑在她身上,一口撕下她肩上的肉。

  顿时,浓重的血腥味弥漫。

  整个空间,地下俱乐部都能闻到。

  舞台上,流下了妖娆鲜红的血。

  同样处于惊恐,恐惧中寻找着卫母的卫约瞪大着眼,把这一幕全收入了眼底。

  可怜的她,吓得眼都不能再转动。

  “好可怜的小人,让人疼爱的身子······”那些施加在她身上的男人们恶心的手揉搓的,玩弄的手卫约都感觉不到了,在她眼中,是放大的,卫母被猎犬扑倒的画面,是猎犬撕下卫母肩上的肉的画面。

  是血喷出来的画面——

  她发懵了。

  不止再是害怕,是极致的恐惧,全身僵硬,发冷,如果之前是厌恶,恶心,害怕,对围着她的那些狼

  一样的发着绿光的目光害怕的话,现在在看到卫母倒下的那一刻,是从未有过的恐惧。

  她卫约,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恐惧。

  从未有过的恐惧。

  那血,是她母亲的。

  那些肉模糊的被猎犬咬在哪狰狞的大口中的肉是她的母亲的。

  地上喷出的血,盛放的花······

  这一切离她好近又好远。

  她亲眼看到了,这样的疯狂,这是哪里?那样的可怕可怖?

  “再来,再来,再扑,再咬——”身边一声声尖叫,兴奋地尖叫,刺激后疯狂的变态的叫喊,一张张的戴着面具看不清楚,只看得到狼光的眼在卫约的耳边眼中模糊,下一秒,卫约也

  砰一声倒下。

  晕在了铁笼里。

  可是她的晕倒并不能让她解脱就连卫母也是一样。

  长长的铁链被人拿着系在了她们的脖子上,拖得长长的,拖在她们的身后,连接着笼子里。

  铁笼子也已经打开。

  昏倒的卫约和痛昏过去的卫母都裸呈在众人面前。

  轻纱染血,激红了众人的眼。

  血腥,淫乱。

  越来越多的人挤过去看充满了血腥味的笼子,关着卫母的笼子,一张张看不到的脸扭曲的

  不再是人,是地狱的尖叫,是是人劣性,黑暗的叫嚣与疯狂。

  沉沦的,黑暗的世界。

  每个人不为人知只有在黑暗里才能发泄展露的一面。

  也许他白天那样阳光,但并不妨碍他在夜的掩饰下如此的疯狂!

  围着这两个笼子,所有的人,男的女的,搂抱着,开始疯狂的接吻,抚摸,做AI 。

  男的和男的,男的和女的,女的和女的。

  就在下面的大厅里,舞台的周围。

  人已真的疯狂。

  这是人性堕落的黑色。

  楼上——

  “真是没用,这样就晕了,不愧是母女俩,连晕也一起晕。”关注着楼下的魔魅男人似乎不满,勾着唇,懒懒的扫过下面疯狂的人群,扫过人群围在中央的母女俩,闪过一丝无趣。

  “才刚觉得有趣,就晕了,可惜,真是败兴!你说是不是?”他看向左司问“要不要我们玩点什么,跟他们一样?”

  手指了指楼下.

  当然是楼下疯狂动作的众人。

  望着左司,眼中意味不明,暧昧淫欲,藏在他魔魅残忍的眼中。

  楼下的疯狂似与他无关,左司不语。

  斯罗低低邪邪狂野的一笑,搂过左司倾长温润的身体,抱在怀中,低头,他看着他,又看向楼下,穿过左司的肩,一手在他的身上移动,一手弹动“叫人出价吧,谁出的价高那两个女人

  就归谁。今晚就好好玩,那可是亲母女哦?你说好不好?”

  左司表情不变,只淡淡抛出一句“没意思。”

  眼睛微敛,什么也看不出,看不见。

  “哦,那怎样才叫有意思?”

  斯罗挑眉。

  看着他,兴趣盎然。

  “······”

  左司不说。

  “算了,先这样,过几天再玩,不然,可别给玩死了,那就真没意思不好玩了,她们我现在可是很喜欢的,玩具!”最终,斯罗想了想,决定先放过那对母女。

  过几天再玩。

  今天玩得差不多了。

  他可还想继续玩,玩死了多可惜啊。

  昏迷过去的卫母和卫约不知道就在刚刚有多么的危险,此时的她们命掌握在她的手中,只在斯罗一念之间。

  “今晚,还是陪我的小司玩吧.”

  斯罗张狂而魔魅的笑。

  搂着左司。

  卫母和卫约又被治疗后关进各自的小黑屋里。

  继续昏迷。

  而在卫氏——

  卫寒翻阅着文件,却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看着办公桌上的日历,盯着它,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什么,手中的文件也被他放下,过后,他起身,站了起来。

  走到落地窗前。

  他背负着双手,俯瞰着整个B市。

  越高的楼,看的越是清晰。

  居高临下,他可以看的很远。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在国外可是习惯?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还有两天,两天后,她就该回国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伤心。

  这次的安排他希望能有用,能帮的到她,能让她忘记一些东西,慢慢快乐一些,就算忘不掉,也能让她多一点事,不用胡思乱想不知道他这样的安排对不对?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

  斯罗那边,韩徽那边——

  她承受了太多,都压在她身上,他不能陪在她身边,陪着她,就让他力所能及的帮她吧。

  冬天,难得的出了太阳。

  卫寒眯着眼,感受着落在他身上的阳光,目光变得非常悠远。

  希望她此时是快乐的!

  卫寒淡淡的勾了勾唇,冰冷冷酷的脸柔和了下,像是想到什么,想到了谁,嘴角微弯,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淡的看不清,她又是真实的笑容。

  转身,他回到办公桌前。

  似要坐回去,又想起什么,他朝着办公室里面的内间走去,在里面有供他平时累了休息的床,是一间同样装潢明亮,简洁的休息室,在床边的衣架上,挂着一件西装外套。

  卫寒取了下来,冷酷的目光柔和的盯着它。

  他想到了那抹温婉的身影,那婉约的笑,还有她淡淡的神情,那晚他与她最亲近的时候,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好一会,他展开,手从里面的一个口袋拿出了一张小小的便签

  字条。

  上面是清秀的字迹。

  竟是卫婉的字。

  而这件西装外套则是由他披在卫婉身上,后来换回来的那件。

  卫寒拿着它,看着便签上面的字。

  字迹,便签的内容,他已异常熟悉,却鲜亮如初,表面光亮,似被人经常摩挲——

  半晌——

  卫寒把西装外套又挂了回去,隐隐约约似能闻到一抹幽香,淡淡的,属于某一个人的气息,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外套一会,手中只拿着那张便签纸,回到了前面。

  坐下来,他看着它。

  最后,翻动手上的日历,眸闪了闪,定住,淡定了什么。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正要拨出去。

  此时,他的手机震动声响起。

  卫寒看了一眼手机,是齐风打来的电话。

  他放下座机电话,接了起来。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是齐风,进来后直接坐到真皮沙发上,办公桌上那便签纸已经不见,卫寒也走了过去,坐在齐风的面前。

  “怎么了?处理好了?”递给齐风一杯早倒好的酒,冷酷的声音响起。

  “嗯,打了镇定剂,睡过去了。”齐风勾了勾唇,似乎想笑,却邪魅不复,只有涩然,他眯了眯眼,接过酒杯,看着卫寒“是不是想说我自作自受?确实也是!”

  有些自嘲有些苦笑。

  齐风的表情神色似乎疲倦。

  韩微的事——

  “嗯,你是自作自受。”卫寒冷冷地道,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别再说了,这些天我已经够烦了,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的卫大总裁,我哦也不知道怎么弄成这样,明明·····明明根本不可能,明明我···我根本想不起来,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老天爷,给我开了这样一个大玩笑,我不承认不行,算了!我现在知道了,喝酒误事,怪不得网上经常说酒后乱性,我说什么也没有人相信了,你也不信吧?”

  齐风很无辜,他真觉得苦笑,无论如何,也没有人相信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那肚子里的孩子从哪里来的?人家都指认他了。

  “说那些没用,是不是,有没有做,现在谁也说不清,你就说怎么办吧?你想好没有?卫婉那里你要咋做?卫寒又喝了一口酒,看向齐风,眼很深。

  接过酒杯的手一停,齐风邪魅的凤眼中光一划过,他又开始摇晃。

  手中的酒随之旋转,在玻璃酒杯中旋出美丽的风景,他对上卫寒的眼,“对,有没有做,谁也说不清楚我不承认也没用,何况我也不能确定,只是····婉儿那里,我今天来找你

  就是为了这个。”

  卫寒挑眉:“哦?”

  “韩微那里我希望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劝一下,这不用想,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不能留,她一定要肯定说是我,那只能这样,我也不多说了,我想去找卫婉,

  你把地址传给我吧,我去找她,我····我想见她,很想见她!”齐风停下摇晃的手也抿了一口,对着卫寒,说了他此行的目的。

  他决定去找卫婉。

  他要去找她,看她,他不禁想她,也想···他不想让她心冷,他更不想错过。

  上一次他们相遇太晚,他已错过一次。

  他不想再错过

  错过一生。

  只要还有机会,哪怕很小,他也会试着去抓住。

  至于韩微,不论是不是他,既然她说是他,那就不能留。

  那样禁忌的罪恶,他和她都无力承受的。

  她太执拗,太天真。

  齐风的脸上邪魅的眼中有深刻的思念,完全呈现在卫寒的面前。

  不自觉的卫寒的眉头微皱,握住高脚酒杯的手紧了紧,深黑的眸中划过一抹什么,他看向齐风,看清他眸中的思念,那是令他心凉的东西,之前的决定在齐风的深情和思念前冷下来

  。

  卫寒想起了很多,从小到大,风流多情邪魅的齐风,没有卫婉出现时的他,直到他在他的面前提到一个女人,关注,安排那个女人来卫氏,让他帮忙照顾。

  那是朋友兄弟的情谊。

  “想好了吗”卫寒问齐风。

  “嗯”齐风勾唇点头“帮我注意一下就行,现在她的精神好了很多,如果她闹的话就给她注射镇定剂吧。”再闹下去,只会让事情越来越乱。

  “好吧。”卫寒深深看着齐风。

  这个好吧,用了他很多的力气。

  卫寒皱眉喝下酒杯中全部的酒液,告诉了齐风卫婉在国外的地址“还有两天她就要回来了。”

  卫寒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句,只觉得心紧的难受,烦躁,烦闷。

  话一落,卫寒怔了怔。

  齐风也是。

  他看着卫寒“没关系,我想马上见她。”

  心里,齐风对卫寒说了一声对不起。

  他明白了卫寒对卫婉也许并不只像他以为的那样只是好感兴趣好奇,有了更深的感情,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或许是爱,或许是喜欢,她的婉儿太有魅力。

  连一句冷情的卫寒也动了情,动了心。

  卫寒没有说话。

  “她应该会很高兴吧。”在齐风离开的时候他低沉开口。

  对着背对着他的齐风“对不起——”

  两人都懂这对不起是什么?

  不用说明白。

  对不起,我爱上她?

  对不起,我也爱上她?

  都放不下,却却又必须有一个放下。

  卫寒在齐风走后迟迟没有动作,他在苦笑。他也会苦笑,他在笑他,竟然跟自己的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人,是的喜欢,或者谈不上深爱,但他已不得不承认,就在齐风打电话来之前,他决定去看她的。

  还有两天就要回国,卫婉瞄了一眼墙上的日历一眼,走了出去,今天休息,课也上完了,他准备去这里最大的图书馆看书,天气很好,晒晒太阳,逛逛街也不错。

  王姐应该等了她好一会了吧。

  她是回来放东西的,不然已经和王姐出去了。

  提着手提包,卫婉关上了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