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还在笑?被她骂成这样了居然还笑得出来?!杨寄琴快要被他气得吐血了,
这个男人,不是变态是什么?
沈君浩敛去脸上的笑容,再次沉声道:“我要洗澡。”
他这是在威胁她?用这种方法?!呜…偏偏她就是怕他这种方法的威胁。洗澡就
洗澡!没什么了不起的?
杨寄琴有着几千几万个不甘,却还是乖乖地走进浴室把浴缺注满温水,然后推着他
走了进去。
她犹豫了半晌,咬咬牙单膝跪地蹲在他的身边,小手抚上他衬衣的扣子,一颗地解
开。衬衣下,麦牙色的肌夫紧至结实。
手背触及到他温热的胸口时,微微颤了一下,额角有细汗冒出,不知是因为紧张还
是羞怯,反正不是天气的原因就对了。
沈君浩望着她红透了的脸蛋,笑的更坏了,不知为何,他就是喜欢看到她难堪时的
样子,比起平时那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更喜欢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正在神游间,沈君浩直觉身子一晃,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身子斜斜地往浴
池中倒去,‘咚’的一声作响,温热的清水灌入他的鼻,他的眼,他的…。
他挣扎着攀住浴池的边沿,气得火冒三丈,是谁把浴池做那么大的?居然给了杨寄
琴恶整他的机会!幸好他识水性,不然早被呛死了!
“好,就这样,你慢慢洗,洗好了叫我。”杨寄琴背转身子,背对着他道。她并不
是存心要恶整他,实在是看到他的****后脸红心跳,手抖脚抖,一失手就把他推进超大
浴池中了。
“杨寄琴——!”咬牙切齿的低吼由沈君浩的嘴里溢出。
“干嘛?”难不成还要她帮他搓背呀?杨寄琴不乐意地回头,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后
转回身子。
那么一眼后,她愣了,转身瞪着狼狈不堪的他。此刻的他就像一个溺水的小孩,死
死地抓住倚告物,不让自己沉下去。
糟糕,看来水位放过了,她平时都喜欢进整体浴室洗澡,从来没有研究过这个超大
浴缸。
恶整坏老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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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君浩这么狼狈的样子,她突然有些忍俊不禁起来,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她那
个难受。她俯下身子,准备帮他把浴缸中的水放掉些。
又是‘咚’的一声作响,交织着杨寄琴的尖叫声,她就这么被沈君浩无情地扔进浴
缸中。她比沈君浩惨了不止一百倍,因为她不会游泳,灌鼻而入的温水呛得她死的心都
有了。挣扎了许久,也没能从水底下挣扎出来。
因为怕她会死在这里,沈君浩很好心地伸手抓上她的手臂,把她从水底下捞了出来
,原来是只汗鸭子!
杨寄琴像抓到救命草般,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一边咳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
气得快疯了,却连半个字都骂不出来。
“好玩么?”沈君浩稳了稳身子,腾出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敢戏弄他?活得不奈
烦了!这仇不报,他还是人么?
“王——八——蛋!”艰难地挤出这三个字,也不管两人此刻的姿式有多暧昧,杨
寄琴依然死死地攀着他,小命要紧呵!
“你是不是不打算起来了?”沈君浩睨着她调笑道,她的脸上,发上全是滚落而下
的水珠,睡袍的领口因挣扎而微开,几缕春光呈现在他的眼皮底下。
沈君浩别开视线,在他不能人道的时候,这种诱惑是最至命的!
“请你把我扔出去!”杨寄琴愤愤地开口道,刚刚是他把她扔进来的,理应由他扔
她出去,手臂好酸,她快支持不住了!
“自己出去!”不悦的命令,当他是星级娱乐场所么,一条龙服务?
杨寄琴气得怒吼一声:“沈君浩,你存心想跟我斗是不是?你斗不过我的!”她怒
腾腾地放开他,站起身子。喷!原来水还不到她大腿深,亏她被吓成这样!
她拖着一身湿衣跨出浴室,怒冲冲地挥动手臂,将浴缸上方的三个莲蓬头同时打开
,温水立刻喷洒而出,照着沈君浩的头顶浇下。
“我就不信淹不死你!”气势蓬勃地说出这句话,昂首阔步地往出浴室门口走去。
“给我回来!”沈君浩彻底的被她激怒了,气急败坏地大吼着,水珠从他的头顶浇
下,滚入浴池中。自负一世,想不到却有也被女人这么玩弄的一天,他怎么可能不气?
可惜,他的怒气对此刻的杨寄琴是没有丝毫威胁力的。
走到门边的杨寄琴气哼哼地回头,冲他挑眉道:“有本事你咬我!没本事吧?没本
事就乖乖泡着,泡干净点明晚我未必有时间伺候你哩。”
说话间打了个喷嚔,为了防止感冒,她还是快点抱湿衣服换下来吧。刚走到衣柜旁
,房门便被人无礼地推开,出现在她眼前的是沈夫人那张扑克脸。
杨寄琴一愣,下意识地唤了声:“妈。”她怎么会突然到这来了?
沈夫人斜眼打量着浑身在滴着水的杨寄琴,淡然道:“到我的房间来一趟,马上!
”
恶整坏老公3
不可以换套衣服先吗?杨寄琴只敢在心里问道,点头‘嗯’了一声,跟着她走出
卧房。沈夫人很快又转回身来,问道:“君浩呢?”
“他…。”糟糕!她一紧张居然把他给忘了,完了,浴室里面怎么没声了?该不
会是淹死了吧?
“他还在泡澡,妈,我先扶他到床上再找您。”杨寄琴说完,‘哧哧’往浴室跑去
,反手将浴室的门关上,靠在门边瞪着脸色已经由青转紫色的沈君浩。
还好,会生气证明他没事!杨寄琴慌忙关掉所有注水的水龙头,然后将排水口打开
。望了他一眼嘴硬地开口:“这次就饶了你,下次最好别得罪我。”
趁人之危?!沈君浩双眼微眯,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字一句道:“杨寄
琴!你最好多烧烧高香,祈祷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否则…。”
否则怎么样?杨寄琴后怕地瞪着他,他的眸光好恐怖,仿佛要一口把她吃掉般。她
知道他无情,冷漠,邪恶!是因为看准了他不能把她怎么样才那么嚣张的!
“是你惹我在先,现在我们扯平。”杨寄琴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不得不放下她的
高姿态,用浴巾擦干他身上水珠后,替他套上睡衣。
为了不让自己长针眼,这一套动作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完成的,小手接触到他温热的
肌肤,心跳不由又开始加速起来,平生第一次伺候男人洗澡,她只差没羞得一头撞死算
了。
杨寄琴扶着沈君浩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意外的,沈夫人没有离开,沈君浩淡淡地
唤了一声‘妈’算是招乎了。
“伤口没碰到水吧?还疼吗?”沈夫人问道,和杨寄琴一起将他扶到床上。
“不疼。”沈君浩谎道,原本是不疼的,不过拜杨寄琴所赐,因为泡水过久现在又
有些疼了。
杨寄琴一愣,伤口不能碰水?怎么没有人告诉她?还有他自己怎么没有说?!她光
顾着害臊,根本没看到他的腿到底伤成怎么样。
沈君浩的目光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窘迫,皮笑肉不笑道:“妈,你们给我取了个好媳
妇回来。”
沈夫人瞪了眼难堪得耸拉着脑袋的杨寄琴,冷哼一声道:“这种女人,再好也有限
!”说完站直身子,道:“没事就好,我先回房了。”
“妈,你刚刚找我…。”杨寄琴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了。”沈夫人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叮嘱道:“明天早点起床,陪君浩到
医院去做复健。”
“知道了。”杨寄琴乖乖地应了声,在沈夫人面前是不敢造恣的,女人天生难惹,
特别是这种富人家的女人!
杨寄琴在沈夫人走后,带着愧意望了沈君浩一眼,垂头躲进更衣室里去了。不知道
他的伤口怎么样呢?该不会影响到明天的复健吧?如果因为她而影响到伤口,她就真的
是罪大了。
不过,谁让他没事招惹她的?害她差一点溺死在浴缸内,小命也被吓掉半条了。杨
寄琴想着,一个喷嚏过后,顿觉浑身凉嗖嗖的,忙脱下身上的湿衣服。
早餐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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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杨寄琴便醒过来了,想起今天还要陪沈君浩去医院,动作慢一点的话
定又会受到沈夫人的一顿责骂。
睡在大床另一侧的沈君浩双眸紧闭,似乎还在睡梦中,杨寄琴侧过头,望着眼前这
张帅气到邪魅的脸,不觉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在她那个以外貌取人的工作环境中,帅气的男人多的是,早已经对帅哥免疫的她,
每次看到沈君浩却还是会心情悸动。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还是因为他浑身散发着不同
与人的气息?
她不得不承认,沈君浩在不那么邪恶的情况下,还是很吸引人的。
不敢多看,杨寄琴蓦地从床上坐起,光脚走进洗手间开始梳洗。
两人出现在一楼餐厅时,所有的人都到齐了,沈老爷笑呵呵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冲
杨寄琴道:“寄琴,快坐吧。”
“谢谢。”杨寄琴不好拒绝,只能在他身旁边坐下。
“大嫂,听说你们公司很多美女,可以带我去见识见识么?”沈君亚笑嘻嘻地望着
杨寄琴道。
杨寄琴一愣,盯着他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夫人板起脸,不悦地斥责道:“那种地方,我不准你去!”
“妈,那种地方怎么了?”沈君亚不解地问道,随后再度转向杨寄琴:“大嫂,你
和大哥是在那里认识的么?”
杨寄琴被他问得无地自容起来,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筷子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沈君浩
,后者只是面无表情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在说什么。
“不是的。”杨寄琴笑了笑,低头食不知味地吃起上餐来,心下疑惑他是真不知道
还是假不知道?沈家上下谁不知道她和沈君浩的关系?都快成千年仇敌了。
“多吃点啊。”沈老爷夹了一块肉松面包片送到杨寄琴的碗里,却在半空中被沈夫
人用筷子拍了下来,不满道:“人家没手还是没老公?要你来献殷勤?”
“你!”沈老爷气结,脸上因她的话一阵恼羞成怒起来。当着杨寄琴的面这么扫他
的面子,气得他恨不能当场扬手给她一把掌。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么?”沈夫人完全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自己的丈夫什么
德行她最清楚不过,天生的离不开女人!
杨寄琴实在没法再呆下去了,艰难地吞下口中的食物离开座位,见沈君浩似乎也没
什么胃口,便推着他一道离开餐厅,在这种氛围下,谁还吃得下!?
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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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私人高级医院内,杨寄琴的目光透过玻璃隔板,落在紧压沈君浩双腿上的机器
,然后转向皱紧眉头的帅脸上。看他的表情此刻一定很痛苦,她暗想着。
无意识地站起身子,绕过玻璃档板走到他的身边,对正在施暴的医生道:“医生,
能不能轻点?”
“可以,不过估计下个月就该截肢了。”身后响起一个慈性的声音,杨寄琴疑惑地
回过身子,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如沈君浩一般冷漠,一般帅气,一般气质不凡的男
人。只那么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目光便落在机器上。
她的满脸惊讶,看在沈君浩的眼里却是大多女人脸上都会出现的花痴表情,心头瞬
间被一阵不悦袭上。真是个贱人,都嫁人了,看到稍微帅气点的男人还两眼放光。
回过神的杨寄琴低头便瞧见沈君浩满脸的不悦,虽然她不知道他在不满什么,但还
是很小心地退到一旁。
“龙院长。”主治医生礼貌地招呼一声,取下已经够时间的机器,走出治疗室。
龙天翔弯腰打量着沈君浩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伤口,双目一凛,抬脸再度望向一旁的
杨寄琴,冷声道:“伤口怎么回事?”
“什么?”杨寄琴不解地瞪着他,他是院长?这么年轻就当上院长了?只是,院长
就可以这么无礼地跟人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