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先来杯拿铁。正餐呆会再说。”
“好的。先生。”服务生点头离去。
转过头，齐绍康看着小茹：“你总算有时间来应酬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得差不多了呢。”
“我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的。真是的。还说什么应酬。我这几天加班加得都快累死了。一点都不同情我。”
齐绍康啜了一口咖啡：“看。我说一句，你说这么多句。”
“本来就是。”小茹吐吐舌。
“真要那么累就不要做了。我又不是养不起你。”知道小茹想做什么。齐绍康一直以来对小茹的行为是既不赞同也不反对。
“我才不要你养。我自己会养我自己。”小茹骄傲的抬起头。齐绍康却突然叫她。
“小茹，别动。”
“怎么了？”小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叫住自己。
“谁？”齐绍康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笑意。全是严肃之色。
“什么？”小茹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的脸。但是她装作没听到。
“我说，谁打的？”声音更冷了。
“哦。这个啊。今天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你看，我真是不小心。”
小茹故意笑得很夸张。她不要绍康担心。
“你当我是白痴还是弱智？那么明显的五指印。说。是谁？”齐绍康眼光森冷。敢动小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呃——我可不可以不说。”小茹深知他的个性。如果知道她让人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告诉我是谁？我不追究，让你自己报仇。第二。我自己去查。然后我帮你动手。”如果会轻易放弃。那他就不叫齐绍康了。
“我说，我说。是他啦。”小茹怕死了。如果让齐绍康动手。那她就不要想实行报复计划了。
“是他？”齐绍康突然不语了。他从一开始就反对小茹自己去报仇。但是小茹坚持。他只好随她。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为什么打你？”一个男人应该不会没有原因就动手吧？
“呃。”小茹把下午发生的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然后很紧张的看着齐绍康：“我保证。下次会很小心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小茹。你知道吗？我之所以没有阻止你去报仇。是想让你自己去把你自己的事情做个了断。但是现在我认为你真的不适合再做下到去了。”
“为什么？我可以的。”小茹有点着急。她已经迈开了第一步。她不要就这样放弃。
齐绍康看着小茹。脸上全是担心的神色：“小茹。你不可以。因为你还爱他。”
“我没有。我已经不爱他了。”小茹飞快的否认。
“错。你爱他，不然你不会还手的。那不是你的风格。”小茹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自信小茹是非常冷静和理智的。所以才放心的让小茹去程至光身边。
“我——”
小茹无法辩驳。她看着齐绍康。是的。这个世界上齐绍康绝对是最了解她的人。如果今天不是因为她还爱着程至光，她不会还手。因为钱薇儿是程至光的未婚妻，所以她才会还手。齐绍康把她的心思看得很透了。再伪装也没什么意思。
“我知道。但是，绍康。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我下次一定不会了。”
叹了口气。齐绍康稍稍收掉了点担心的神色。
“我知道你的性格。也相信你的能力。不过，你还是要自己小心一点。我相信。程至光能这么年轻就挑起程氏。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齐绍康点了点头：“我已经把你要的钱打进了你的账户，你随时可以开始收购程氏的股票。”
“谢谢你。”小茹是真的感激齐绍康为自己做了很多。
“好啊。这顿你请。”齐绍康说完，就叫来服务生点餐。
“只请一顿饭。你会不会太亏？要不要我以身相许？”小茹开玩笑的说。和绍康相处是最没有负担的了。也无需戴面具。
“要。要就便宜你了。怎么说我也是十大黄金单身汉。要以身相许的话你还要排除呢。”齐绍康给小茹一记。真是喜欢乱说话。
“是是是。小女子不敢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全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入餐厅另一边一个人的眼中。
程至光和客户约好了在这家餐厅见面。他去卫生间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了季小茹。
没有在公司时的那种规矩和小心。小茹看起来笑得很开心。那个男人是谁？会是小茹的男朋友吗？而且他看起来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程至光在脑子里搜索。是他，东齐企业的总裁齐绍康？
小茹的简历上写她在东齐工作过三年。会认识齐绍康也不奇怪。可是，既然她和齐绍康是男女朋友。那她为什么会从东齐离职？而且东齐和程氏经营的完全是不同的产业。也就自然无所谓的商业机密。那小茹为什么会出现在程氏？
程至光满腹的疑问。他知道，所有的答案都只能去小茹身上找。可是她会告诉自己吗？
第三十二章 小茹被强暴
季小茹看着程至光，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他一大早把自己叫了了总裁办公室。却只是看着她。也不说话。
“总裁。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季小茹让他看得很不舒服。好像在研究她一样。她又不是小白鼠。
“季小茹。”程至光突然开口叫她的名字。
“是。有事。”
“你到底为什么来程氏？”
看着他，小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说，你为什么来程氏。我要听真话。”程至光站在小茹的面前。紧盯着她的双眼。
“因为程氏——”
“不要说谎。也不要找理由骗我。我要听真话。”那些言不由衷的话可以不要说。一个十年前和自己分手的人。十年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如果说没有理由他一点都不信。更何况昨天他亲眼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说说笑笑。不想承认自己心里的不舒服。他只想知道现在季小茹想做什么？
“你觉得呢？”小茹突然放软了身体，向前走了半步。她离程至光很近，近到程至光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淡很淡，却很勾人心魄。
“你想做什么？”她的目的是他吧？可是为什么？他们十年之前就应该结束了。
“如果我说，我发现自己还爱着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出现在这里。你相信吗？”小茹呵气如兰。她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青涩小女孩。她成熟冷静。艳丽优雅。而这样的她更让男人心动。
但是那心动的男人里面没有他——程至光。
“我不爱你。而且，我们十年之前就结束了。你不要想破坏我的婚姻和生活。”
“婚姻？你结婚了吗？”小茹满脸疑惑。她故意的。如果她能激怒程至光，是不是也算她对他还有影响力？
“我订婚了。”程至光说着两个人都知道的事实。
“那又怎么样？你还没结婚是吗？只要没有结婚。谁都会有机会。”
“季小茹。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然还可以这么下贱无耻。”程至光听了小茹的告白不觉得开心，只有愤怒。小茹爱他。那齐绍康算什么？这么多年了。她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一样喜欢把男人耍着玩。
“程至光。你凭什么这样骂我？”小茹生气了。为什么。程至光到现在都不相信她。而她忘了，是她想要激怒程至光的。
“凭什么？告诉我。是齐绍康不能满足你吗？还是你的胃口太大。习惯脚踩两条船？”程至光就不信她还能装下去。
“齐绍康？”程至光怎么会知道齐绍康。小茹一下子愣住。而她的反应在程至光看来则是心虚。
他一把拉过小茹。脸贴上小茹的脸。
“如果你真是这么饥渴。我愿意满足你。”程至光打横抱起了小茹。扫开办公桌上的文件。把小茹放在了上面。
小茹马上反应过来。这个程至光。不会是想在这里对她——
“程至光。你做什么？放手。”
“何必矫情呢？你不就是喜欢男人吗？我早该知道的。你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程至光生气的边说边脱着小茹的衣服。
他在生自己的气。他昨天刚看见小茹和齐绍康坐在那说说笑笑时。他竟然想冲上去揍齐绍康一顿。
而这一切都是拜小茹所赐。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如此反常。自从她出现到现在。自己一直都不正常。
他想，也许是因为他对小茹还没玩够的关系。十年了。他早已不知道上过多少女人的床。而小茹竟然还可以让他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冲动。
或许只要他再和小茹做一次。他就会发现小茹和其它女人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同。那样，就可以把自己这乱七八糟的心情结束。
他按住了小茹的手。吻上了小茹的唇。
小茹很后悔。为什么十年来她什么都学了，就是没有学点防身术？两人之间力量相差太大。小茹的挣扎徒劳无功。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很努力的推拒着程至光。她不要再让他强暴。十年前一次就够了。她不要来第二次。
可是愤怒中的至光根本不理会。他的怒气越来越盛。小茹不让他碰？是因为那个男人吗？因为有那个男人。所以她才推开自己。如果是那样。那她为什么要来惹自己？
程至光越想越生气。小茹的衣服已经被她拉起，露出了里面的内衣。而小茹的裙子被他退至大腿。脱下自己的裤子，程至光进入到小茹体内。而小茹根本经不起这样强行进入。
“痛——”小茹大叫出声。她不断的挣扎，锤打着至光。
可至光充耳不闻。动作越来越大。小茹放弃了。如果惹怒程至光的代价是这个。那她下次不会了。最少。不会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惹怒她。
小茹蜷坐在至光办公室的地上。她的衣服凌乱。双眼红肿。手上和身上都布满了淤青的痕迹。她一动也不动。
而已经穿着整齐的程至光也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他担心的看着小茹。不管小茹刚才说什么，他都不应该对她这样。强暴一个女人不是君子所为。他后悔了。他刚才应该理智点的。
“那个。你没事吧？”他蹲在小茹面前。担心的看着她。
小茹没听到。她的思绪现在不在这里，她在想。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要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栽两次？
“季小茹。你——”程至光看到了她身上的那些印记。他是真的后悔了。伸出手，至光想帮她穿好衣服。
“不要碰我。”小茹出声了。她看着程至光，眼睛里全是愤恨：“你满意了吧？”
“我——”是你先惹我的。程至光这句话再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小茹，脸上全是愧疚的神色。
小茹不领情。她站了起来，不理会痛得厉害的下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小茹拒绝程至光的关心。那对她来说太虚伪。
挣扎着走出了程至光的办公室，小茹想离开这里。
“小茹。我。”程至光想为自己的行为作点解释。却被小茹抛过来的眼神振住。那双眼睛里全是恨。小茹恨他？这个发现让他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小茹离开。
第三十三章 小茹的报复
小茹她后悔了。她离开程至光的办公室。飞快的跑回家。她顾不了自己现在是不是在上班。
她坐在浴缸里。拼命的清洗着自己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很脏。程至光没得说错。她果然下贱。不然的话她怎么可以允许自己和他发生关系？她是那么恨他，恨到巴不得杀了他的地步。竟然让他再一次对自己——
把头埋进水中。她现在需要使头脑清醒。她不要坚持自己去报仇吗？直到再也受不了了。她终于从水里抬起头。
是。她要自己报仇，但是。她不要在呆在程至光身边了。她太容易受他影响。起身。小茹穿好衣服。现在的她又是那个精明冷静的季小茹了。
程至光，我不但要你倾家荡产，我还要你身败名裂。小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誓。
程至光看着秘书室的办公桌。小茹从前天跑出公司后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程至光说不清心底那丝忧虑是不是因为担心，他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从小茹出现的那天起，他就应该知道。也许小茹不会再出现了呢？回办公室。他让人事部经理重新招人。
他才打完电话没多久。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两个他不认识的人站在门口。
“请问有事吗？”楼下的门卫和前台在做什么？有人上来也不通报一下？他的办公室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吗？
“程至光先生是吧？”其中一个人走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强奸案。请你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什么？”强奸案？有没有搞错？他？程至光用得着去强奸女人吗？
“程先生。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另外一个人也走过来：“程先生，跟我们走吧。”
警察局里。
“程先生。昨天我们接到受害人报案，请问你十七号上午在哪里？”
十七号？那不就是前天上午？前天上午他在公司，怎么可能去作案？
“我在公司里。”
“那请问你认不认识这位小姐。”警察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季小茹？她报警？她竟然恨自己恨到这种程度？
“她是我的秘书。”他知道了。小茹恨他，想要报复他。只是。这样做代价会不会太大？她自己呢？她难道不担心自己吗？
“那么你是认识的了？”警察收起照片：“程先生。季小茹指控你在十七号上午，不顾她的反对。强行与她发生关系，请问有没有这回事？”
程至光不说话。这个时候他有权保持沉默。他在等人。
过了一会，一位中年男子行色匆匆的赶来。
“对不起，我是程至光的律师。可以让我和我的当事人单独谈谈吗？”周仁显做为程氏多年的顾问律师。还是第一次进警察局。程家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事。
“好。不过，只能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审问程至光的两个警察走了。周仁显坐了下来。
“周律师。你来了？”
“程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程至光轻描淡写的把自己那天做的事情说了一下。
“什么？程先生。你是说你真的做了？”周仁显没想到程至光竟然——
“是。我不想坐牢。你帮我想办法吧。”就算知道是自己不对，就算知道小茹恨他。但是他也不可以坐牢。
爸妈前几年把公司交给他后就学起了左玺的父母。长年都不在国内。最近一次见面是自己上个月订婚。而他们也说了，打算去体验一下非洲丛林的生活。要等他结婚了他们才会回来。如果自己去坐牢。那程氏谁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是让季小茹撒诉。”周仁显叹了口气。
“你觉得如果我们给季小茹一大笔钱她会不会放手？”程至光想起了十年前的小茹。为了钱。她肯不肯放过自己？
“不知道。这要和季小茹接触过才清楚她真实的意图。这样吧。程先生，我先帮你办取保候审。再和季小茹联系一下。看看她肯不肯和解撒诉？如果肯的话，我们再和她谈条件。”周仁显站了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程至光先出去。至于小茹。如果只是要钱的话。那还比较简单一点。程至光和周仁显都这样认定。
程至光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小茹。她在简历上写的地址是假的。手机也关机了。他想找她和解。不管她出什么条件。他都愿意。
他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可是。如果他真的去坐牢的话。程氏一定会受影响。他不能让程氏因为自己的事而受到影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小茹，让小茹同意和解和撒诉。她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应该只是想要钱而已。
而等不到他找到小茹。更大的风波就来了。
不知道是谁透露的消息。第二天所有的报纸和杂志全部刊登出了他，程至光程氏企业总裁强奸女职员的事。
几个公司董事纷纷打电话来问事件真假。钱薇儿也打电话来关心。虽然大家都不相信是真的。但是还是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程至光的办公桌上放满了他让人买来的报纸杂志。
上面的女人就算是脸被打了马赛克。程至光还是看得出来。那是季小茹。看来她是真的恨自己恨到要把自己毁了的地步。
可是为什么？如果仅仅是因为他那天对她的强暴的话会不会太过了点？程至光想不通。他只能不断的打着小茹的电话。却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小茹去了哪？她不会是打算等开庭那天再露面吧？
东齐企业总裁办公室。
“你太冒险了。”放下手中的报纸，齐绍康不赞同的看了眼小茹。
“我知道。但是我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而他刚好给了我个机会。”小茹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
“那种人根本不值得原谅。但是你没必要把自己也搭起去。你有没有想你这样做的后果。你一样也会名声在外。”
程至光就算坐牢又怎么样？可小茹呢？齐绍康担心的看着她。
“谁说我会把自己搭进去？我没那么笨。再说。我已经在地狱里了。我一定要把他也拉下来。”小茹很冷静。她已经作好了所有的准备。
“小茹。”齐绍康是真的担心她：“何问轩问了我几次你的电话了。我都没有给他。他一直在等你。”
“他是个好人。”何问轩的心意小茹一直都知道。但是她实在是没有心力去回应他。
“小茹。我希望你幸福。”对小茹。齐绍康是真觉得心疼。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会幸福的。”只要让她把程至光整倒了，为她的孩子报了仇，那她就愿意放过自己，结束一切。而如果何问轩愿意等到那，那么她愿意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劝不了她，只能帮她了。
第三十四章 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