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情换了一件外套,浑身冰凉地坐下来:“他可能没看见吧…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最多怪我,不会为难你的。”天雪说得有点底气不足,吃醋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如果是别的事,他肯定不会怪宛情,但这次…

她一叹,拉着宛情离开寝室。

她骑自行车载的宛情,为了减少回头率,没骑她那辆金光闪闪的极品车。但她们前不久才宣布自己是拉拉,现在一骑一搭,大家以为她们秀恩爱,回头率也不少。不过,两个人都心事重重,自然感觉不到了。

到伊莎贝拉,二人扔下车就往楼上跑。

走进客厅,见地上摆着行李箱,穆天阳坐在沙发上抽烟,二人猛地呆住。看样子,他刚刚回来,那辆车里的确是他。

天雪突然一叫:“哥!你抽烟?!”

穆天阳动作一顿,回头看着她,满身戾气。

瞬间,她和宛情都不敢说话。

穆天阳捻灭了烟,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回了卧室。

天雪急忙推宛情:“快去。你千万别犟,主动点,说两句软话就好了。反正你和管浩然清清白白的,还有我作证呢。”

宛情点头,换了拖鞋去卧室,见穆天阳和衣靠在床/上。她轻轻地关了门,上锁,走过去,有些手足无措:“天阳…”

穆天阳闭着眼,眉毛隐隐颤抖,没说话。

宛情站了片刻,见他还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定不舒服,就缓缓地坐到床/上,伸手帮他解领带。刚刚拉松,他就抬手拨开了她的手,一侧身背对着她。

宛情僵硬了片刻,收回手,起身离开了房间。

天雪正在客厅里发呆,看到她出来,急问:“怎么了?”

宛情摇摇头,拎起穆天阳的箱子,发现旁边有个袋子,舀起来一看,从里面摸出几样封好的零食。她把零食装回去,递给天雪:“你的。”说完就拖着箱子回了房间。

一进门,发现穆天阳坐起来了,吓得她一怔。

穆天阳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似乎压抑着很大的怒气。宛情见了,很是害怕,差点夺门而出,但最后却理智地镇定下来,关上门进去。

她放下箱子,开始整理行李。

穆天阳聚焦眼神看着她,她也偷偷看了他几眼,最后扔下整理了一半的箱子起身,站到他面前:“他是大四的学长,也是我妈妈工作那里老板娘的儿子…”

她把和管浩然之间的事巨细靡遗地告诉他,有些记不太清楚了,只能想到哪说到哪,顺序颠倒、语无伦次。

“我没骗你…”宛情说完,再也想不起有什么遗漏,见他还不说话,扑通跪在地上,紧紧握住他的手,急得哭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大不了…我以后做什么都先问过你,发生了什么全部向你报告——”

穆天阳突然瞪向她,她猛地噤声。

他深吸一口气,扯掉领带:“脱衣服!”

宛情身子一抖,飞快地站起来脱衣服。很快,她就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屋里没开空调,她冷得浑身鸡皮疙瘩,不停地发抖。

穆天阳扫了一眼,见她肌肤洁白无瑕,平静地命令:“过来。”

宛情僵硬地走过去,被他抱到床/上。他低下头,从她的脖子开始检查。

Vip178不准和他在一起

虽然,他笃定她不敢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但他要亲眼证实才舒坦。而且,敢背着她和别的男人出游,就该得到教训!

他都还没和她出游过呢!一起和那个男人坐火车、逛街、买菜…明明都该是他的权利!为什么她给了别人?为什么…

穆天阳狠狠握住她的肩膀,猛地低头在她脖子上狠吸。

宛情低吟一声,不敢发出声音。渐渐地,脖子上的麻感转变为痛感,她哭起来,呜咽求饶:“痛…天阳…我错了…”

穆天阳松开口,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那红得发紫的印子,伸手轻轻在它周围画圈圈。然后,手指开始移动,他眼神到哪里,手指就跟到哪里。

除了脖子上几枚快要消散的吻痕,全身都干干净净,特别是那个小丘,和以往他久久没碰过时一样。

他褪/下自己的长裤,就这样进入她。

宛情闷/哼一声,没经过前/戏的润/滑,有些痛。

穆天阳开始挺动,一边动,一边低头在她脖子上啃咬:“这些吻痕,哪里来的?他留下的?”

“不是…”宛情哭道,“我和他是清白的!”

“那这是哪里来的?嗯?”

“你啊——”宛情叫道,承受不了他越来越重的冲击,只能将腿分/开一点。这迎合的礀势取悦了他,让他心里顺畅不少。

他一边动,一边继续问:“你喜欢他…是不是?”

“不是…”

“是不是?!”

“不…”

“大声点回答我…你有没有喜欢他?”

“没有!没有!”宛情摇头大叫,“我没有喜欢他!我没有喜欢任何人!啊——”

穆天阳猛地一停,撞进了她最深处。

“你没…喜欢…任何人?”

“是…”宛情颤抖。

“很好…”任何人…她没喜欢任何人,包括他。

他不再说话,闷声运动,很久后才停下来。

点了一根烟,他慢慢地吐着,汗水从他下巴滴到她胸口。

宛情被烟味呛到,闷咳了两声。

他低下头,把烟雾吐到她脸上。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直流。

穆天阳看了看四周,没有烟灰缸,直接把烟头捻灭在垃圾桶里。伸手挥了挥烟雾,他把她抬到自己腿上,伸手在她脸上画了两圈:“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静了片刻,宛情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和他认识这么久,又是买菜又是一起搭车,我会丁点不知道?”

宛情身子一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有意瞒你…我根本没想过和他发生什么。”

“不发生就好。”穆天阳含/住她耳朵,暧昧地吮/吸,“不然…以后真的不让你交任何朋友,不准你和陌生人说话!”

“…”

“我原本也没阻止你和他来往,但你不要超过我的底线。”

“我不会…”

“乖…”穆天阳躺下来,让她骑在自己身上,“你来,让我满意了,今天的事就不追究了。”

宛情一呆,想起那天全程主动的情况,低头印上他的唇…

一个多小时后,穆天阳离开房间,宛情还在穿衣服。走进客厅,见天雪呆呆地坐在沙发上,连他特意从a市带回来的特产零食都没敢吃。

“咳!”他咳了一声。

天雪猛地惊起:“哥…”

“谁的主意?”

“啊?”

“出去玩,谁的主意?”

天雪心虚一笑:“当然不可能是她…”

穆天阳冷冷地看着她。

她走过去,撒娇地说:“不关宛情的事,宛情是被我逼的。那个…你都知道管浩然的事了?”

“应该比你先知道。”

天雪一呆,郁闷地说:“那你不告诉我?我还生怕宛情跟他跑了,天天帮着你…”

“是吗?”穆天阳阴森一问。

她怕他误会,竖起右手:“我向天发誓,她和管浩然之间比纯净水还纯!”

“怎么不比纯牛奶还纯?”

天雪一愣,怕他不信,豁出去似的说:“其实吧…是我想追管浩然。”

“什么?!”穆天阳大吼。

“宛情是真对没他意思。反而我吧,觉得他挺好的。如果我追到了他,宛情不就安全了吗?这样一来,两全其美啊,你说是不是?”

“是个头!”穆天阳桌子一拍,“你马上给我把他忘记!”

天雪一惊:“为、为什么?你不准宛情和他在一起,还不许我和他在一起?我活了十几年了,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容易吗?”

“看上谁都行,就他不行!”

“为什么?”

“就不行!”穆天阳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你看上谁都行,就不能看上他!从现在开始,你不准再和他联系!”

“凭什么?!”天雪掀桌,“我想谈恋爱你都不准,我这样还帮你的忙呢!你不会想安排我的婚事吧?我不干!我要自己选!”

“我不要你帮忙!”穆天阳大吼,“我是你哥,你的婚事怎么不能让我安排了?自己选?你看你选了个什么东西!不准谈恋爱!”

“你——”天雪一窒,突然不说话了。她还从来被他这样吼过,何况他还连吼了好几声。而且…他怎么能这么霸道?只准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

宛情从里面出来,担心地问:“你们怎么了?”

天雪大哭一声,扑过去抱住她:“他疯了!他疯了!他居然不准我追管浩然!他有病!”

“穆天雪!”穆天阳猛地抓起桌上的杯子一砸。

啪地一声,天雪和宛情僵住,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穆天阳指着她,“你…”

天雪眼泪骨碌而下,固执地望着他:“我就是喜欢他,你要怎么着?”

宛情扯了扯她,她不为所动。

穆天阳深吸一口气:“不、准!”

“啊——我要和你断绝关系!”她没那么喜欢管浩然,但她受不了他恶霸的态度!如果她不争取,她一辈子就任由他安排了!她不干!没想到平时那么疼她的哥哥,在这件事上这么不顾她的意愿。

Vip179重逢

穆天阳冷哼一声:“你生来就姓穆,这种关系是你想断就断得了的?你要敢和他交往,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天雪一怔,猛地推他一把,跑出了门。

“天雪!”宛情想追,又怕穆天阳不同意。

穆天阳挥挥手:“看紧她!不准她和管浩然交往!”

宛情动了动嘴,想帮忙求情。但一想,他平常那么疼天雪,现在却又骂又吼的,连杯子砸了,又怎么可能劝得了?

她走后,穆天阳马上买机票回了a市。在a市下飞机已经是晚上九点,想也不想,他就坐计程车去了管韵芳的花店。到那里时,才发现花店打烊了。呆愣了几分钟,他冷静下来,回了别墅。

第二天一早,他再次过来,花店刚刚开门,管韵芳和徐可薇都在忙碌。

走进花店,徐可薇迎上来:“先生,买花吗?”

他绷着一张冷脸,扫向她。徐可薇立即感觉到一股压力,有些不自在,不用猜也知道他身居高位。

穆天阳突然想起她是宛情的母亲,那就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这得尊敬啊!他立即弯了弯身,脸色缓和一些。不过他没做过讨好人的事,就是面对穆老爷,那也是抬头挺胸,现在还真有些不习惯。

心里头郁闷地咬了咬牙,反正今天也不是来拜丈母娘的,就当不认识吧…反正本来也不算认识。

“我想找管女士。”他礼貌地说。

徐可薇见他突然尊敬起来,更加不习惯,急忙退开几步,转身叫管韵芳:“芳姐,有人找!”说完扭头看了一眼穆天阳,心下奇怪:这个人看起来就不一般,怎么会和芳姐有关系?难道是什么客户?

管韵芳从屋后出来,看到穆天阳,猛地一怔,双眸呆滞了半晌,呆呆地说:“家豪…”

穆天阳眼睛一眯。虽然他听不清她的话,却猜到她在说什么。

管韵芳猛地回过神来,怎么可能是穆家豪?穆家豪都死了快二十年了!

她取下手上的塑胶手套,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走过去:“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面对他的审视,她淡笑着,心里居然无比平静。她连去猜他是谁的欲/望都没有,反正,既然是找她的,总会自我介绍的…

穆天阳舀出名片,准备一只手递过去。愣了一下,还是双手奉上,含着一抹尊重。

管韵芳一见,也就双手接过来,看到名片上穆氏的标志,她心中居然升起怀恋。她早该想到,这么像他的人,只能是他的儿子…

“你…”管韵芳垂下手,“有何指教?”

“方便谈一谈吗?”

“…我刚刚开门,还很忙。”

“我不介意在这里谈。”

管韵芳眉毛一蹙,解下围裙,交给徐可薇:“我出去一趟。”

穆天阳开车带她到附近一家小茶楼,寻了个雅间坐下。

他舀出烟来抽,管韵芳捧着杯子喝了几口,见他迟迟不说话,只能先开口:“你有什么事?”

“我真不想看到你!”穆天阳说。小时候奢望过她是自己母亲,毕竟也是有过感情和憧憬的,这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管韵芳听到这话,想起当年那个孩子,一对比,发现他真不可爱,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小屁孩”。她端起茶,傲然地喝了一口,冷冷地说:“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她从没欠过他们家什么!

“你当初和我爸…”

管韵芳动作微顿,继续喝茶。

“你是他情/妇。”穆天阳说。

“你别乱说!”管韵芳犀利地看着他,“你爸死了那么多年了,别毁他清誉!”

穆天阳一笑:“我们家那点破事,谁不知道?只不过到了现在,没人敢说而已。”

管韵芳一愣,忍不住有些心疼:“你辛苦了…”

穆家当初遭逢巨变,穆家豪、穆家威相继去世,那时候,几乎人人都以为穆家会倒下,免不了幸灾乐祸。后来吴雅又火上浇油地和人私奔,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一传十、十传百,富贵圈里没少议论。

只是后来穆老爷稳住公司,不但没倒,反而成为商业王国的佼佼者,成功堵住了众人的嘴。这几年,穆天阳更是势如破竹,任何人在他面前都只有巴结的份,谁还敢提当年的事?

但是,不提不代表不知道。穆天阳现在还年轻,下面还有一个堂弟、一个亲妹,他们三个才是往后穆家的脸面,一个走不好,就身败名裂。光有钱,是不足以在富贵圈立足的,人前对你巴结,谁知道人后怎么嫌弃?

“你有一个儿子?”穆天阳突然问。

既然他已经说自己是他父亲的情/妇,那他的准备工作肯定做足了,问出这样的问题,管韵芳不意外。

“怎么,想在穆氏给他安排一个好位置?”

“你儿子本事不错。”穆天阳熄了烟,端起茶来喝,“能给我创造价值,我自然会用。”

“能得穆总裁的赏赐,是他的福气!”

“我查过你。你和你丈夫结婚不到一年就离了婚,几乎是一个人在带孩子。如果说是未婚生子,也不会有人怀疑。我父亲死时,你为什么不带着他去穆家?”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要说他是穆家的孩子,只怕会掀起大风大浪!那几年你好像过得很苦,如果你去了,不管是不是,穆家总要给一笔封口费的。”

管韵芳沉默了一阵,来来回回喝了不少茶,说:“穆总…我是说你父亲,他当年很器重我。至于后来,让你们家产生不快,是我的不对。我和他没仇,还不至于在他死后去搞坏他的名声…说实话,你父亲是很不错的男人。”

“以你的本事,能成为我父亲的得力助手,就算离开了穆氏,也能到大公司就职吧?何苦在这里开一个小花店?再说,你花店也是近几年才开起来的,之前都是打的零工,收入并不理想。”

Vip180感冒

“你不懂女人。”管韵芳说,“你说的那种工作,不能很好地照顾我的孩子。”

穆天阳晃了晃茶杯,心里突然升起一抹烦躁:“我没时间和你聊怎么养孩子!”

“那你要聊什么?”管韵芳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