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宛情和天雪直接回了学校,她们第二天还有课。

穆天阳突然变得一个人,心里便堵得难受。低头看着手上的尾戒,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这还算狗屁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都是那个卖戒指的店员骗他!

Vip197项链的惊喜

穆天阳心里烦躁得不行,突然想起还有正事,马上开车去了“不夜人间”。

这次的事虽然由他起头,但他主要目的在丁采妍。对周凯国,他原本是有打算,但没打算像现在这样掀倒一大片。

他到底是生意人,凡事都会权衡收益,不用细想也知道那样不划算,所以他只对付周凯国就够了。但龙焰盟那边,和周凯国对立的利益集团有了合作,想扫清自己的障碍,于是就借了他的东风。

虽然他只想简简单单的做生意,但卖个人情给龙焰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怎么见到宛情。每次回到伊莎贝拉,就算她在,都呆不了多久就要回学校。直到周末,宛情过来过夜,他心想要狠狠爱啊狠狠爱——很久没做了,实在难受…

吃饭时,天雪说:“我想和宛情一起坐火车回家。”

“干嘛要坐火车?”火车又慢又挤,坐飞机多好?

“因为宛情要坐火车呀!我还没坐过,想和她一起。”

穆天阳沉默片刻,说:“好吧…火车票好买吗?”

“学校在卖,很方便的。”

“买卧铺票吧。”

宛情说:“我坐硬座就好,反正也不是很久。”

“学生不是半价?”穆天阳说,“c市到a市本来就不贵,卧铺也没几个钱。”

宛情咬了一下筷子,低声说:“我看看吧…有就买。”

穆天阳看她一眼,突然有些恼怒。她这样的话,不明摆着会跟他阳奉阴违么?她买了硬座说没有卧铺票了,他还能怎么的?他没好气地说:“随便你吧!”

天雪默默地不说话,心道: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晚上,ooxx进行时…

穆天阳裹着浴巾压到床上,宛情比他先洗澡,身上穿着浴袍,裹得密不透风。他掀开被子钻进去,往她腿上一摸,还好,没穿裤子。她知道他今晚要干什么,这个认知让他心里高兴了些。

一步一步做下去,室内的温度升高,喘息声加重。穆天阳撕开浴袍的领子,一条链子弹出来…

这是以前没有的。她不爱戴首饰,他买那么多给她,以前她还为了讨好他戴过,后来跟着天雪走平民路线,就没再戴。而他没说过她,她就更加肆无忌惮,连衣服都一件一件换过来了,很少再穿他买的名牌。

看着晃动的项链,那坠子十分眼熟,他疑惑地握在手心一看,嘴角忍不住溢出笑容。抬眼看她,见她低着头,脸上有他撩拨起来的潮红,煞是好看。

他心中一动,放下链子,搂着她狠狠地亲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丢掉了…”说话间,手抚上她胸前的柔软。

“嗯…”宛情抬头呻/吟,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戴手上不太好…有些人会问。”

虽然是尾指,没什么暧昧的含义,但戒指本身有点低调的华丽,班上又大部分是女生,难不保会来问是什么牌子之类的。她可消受不起,干脆藏起来。

“你戴着就好!”穆天阳心情激动,声音和动作都忍不住颤抖,“答应我,别取下来!”

“嗯。”宛情轻轻答应。

他更加高兴,狠狠地抱住她:“宛情…”

宛情有点不自在。她已经被他扒光了,这样赤身luo体的…

突然,他放开她,猛地将她压住,一挺而入!

“啊…”宛情低叫一声,没想到他这么突然。

穆天阳狠狠地吻住她:“宛情…”

他太开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紧紧地抱着她,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他一遍一遍吻着她,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温柔地一次次占有。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她的存在,好似他们一直不分开…

考完试那天,天雪和宛情拖着箱子去了伊莎贝拉。

最近考试,她们一直在学校,穆天阳又已经很久没和宛情亲热了。回来一看,人来了,小心脏就开始荡漾起来。

唔,放假了。先在家亲热两天,然后带她们去不夜城过下赌瘾,接着可以到附近的景区游玩一趟——现在下雪了,景区应该相当漂亮!然后,他可以勉为其难地放她们回家…

穆天阳一叹,想到不能整个假期都和宛情在一起,有点郁闷。

他故作淡定地走过去,两个丫头又在鼓捣photoshop了。

“箱子摆门口干什么?”他对天雪说,“舀自己房间去放着,帮宛情也放一下。”

天雪按着键盘上的快捷键,头也不抬地说:“明天晚上的火车,还放什么放?”

穆天阳一呆。

宛情紧盯着电脑屏幕不动。

几秒钟后,穆天阳跳起来,爆吼:“你说什么?!”

天雪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怎么了?”

“谁叫你买明天的车票的?!”明天就走!明天就走?!他ooxx的计划怎么办?他出游的计划怎么办?他到底是不是他亲妹妹啊,有没有为他想过?!

天雪明白了!买票后,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直沉浸在“终于要坐火车了”的激动情绪中,一直没想起来。原来,她是忘记哥哥的存在了…

她弱弱地低下头,缩起脖子。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她只是忘记了。而且很多人买票,能买到就不错了,他不知道中国最多人参与的运动叫“春运”吗?

宛情抬起头:“我们去改签好了,过几天走。”

天雪急忙附和:“是啊!改签!”说完低声问宛情,“火车票也可以改签哦?”

宛情点了一下头,偷觑着穆天阳,有点忐忑。

穆天阳深吸一口气,伸手拉起她,往卧室走去。几步走进房间,他将她按在门上,双眼阴鸷地看着她:“你…”

宛情没敢看他,一头栽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腰身:“我不是故意的!”

他顿了顿,缓和脸色,轻声在她耳边说:“早点来?”

“嗯…”

“明天几点的火车?”

“晚上七点半。”

穆天阳一咬牙,恶狠狠地说:“你今晚别想睡觉了!”

Vip198看病

穆天阳把宛情折腾到早上六点钟才睡,过了中午醒过来,又把她干干净净地啃了一遍,然后起床收拾,亲自送她和天雪去火车站。

到站后,他想买张票和她们一起回去。但现在正是学生放假的时候,哪有票留给他呀?他只好眼睁睁看着两人进站。

天雪很兴奋,从进站开始就东瞧西瞧。刚刚上车时车厢里很闹,等静下来已经八点多了,她看了看周围,觉得没啥劲,想看外面,天已经黑了,更没劲。

宛情叫她休息,她坐了一会,和附近的学生打牌去了。宛情也被另外的人邀去打牌,直到三点了,两人才睡。

第二天早晨醒来,发现外面在下雪,天雪连连惊叫,舀出相机拍照。两边是山,虽然是冬天,松柏却比较茂盛,雪花纷飞间,风景还是很漂亮的。不只天雪,别的很多人也在拍。

火车到a市时刚刚中午,昨晚宛情给徐可薇打了电话,徐可薇这时候应该在家做好饭等着她了。穆家并没有人来接天雪,宛情就问她要不要到自己家去,天雪求之不得地答应了。

二人坐公交车,半个小时就到家了,徐可薇正在煮最后一道鱼。

徐可薇对天雪非常欢迎,吃完饭还叫她在这里多住几天,天雪犹豫了一阵答应了,不过说的是在这里过夜,明天就回家。

到了“明天”,徐可薇要去上班,宛情有点萎靡不振,看起来好像生病了。

天雪担心地问:“是不是我抢你被子了?”

宛情摇头:“你睡相挺好的。”

“那你肯定是在学校感冒了吧?”徐可薇双眼如鹰地看着她,“是不是早就感冒了,没跟我说?”

“没有。”宛情说,“只是有点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去上班吧,我一会儿去医院看看。”

徐可薇怕她不去,这孩子太精打细算了,整天想着怎么省钱!她对天雪说:“小雪,你帮我监督她,要是她不去,你就给我打电话!”

天雪拍胸脯保证:“放心吧阿姨,吃完饭我就带她去!”开玩笑,能不监督着吗?有个三长两短,她哥不灭了她?

徐可薇走了没一会,天雪就催着宛情去医院。宛情说:“一不舒服就吃药,抗体都没有了,以后更容易感冒。我喝点白开水,要是明天还这样再去。”

天雪差点跳起来打她,不过也觉得有道理。

下午有太阳,天雪对周围环境好奇,就让宛情带她去逛街。回来的路上,她看宛情脸色还是不好。按理,感冒的人晒晒太阳会好很多,于是就把她拖去医院了。

医生开了药,二人回家。天雪给穆天阳打了个电话,只说在宛情这里玩,没说宛情感冒的事。反正吃完药就会好的,她说了还找骂——那个人就是那样,宛情指不定是跟他ooxx着凉的,他却要怪到别人头上…

结果宛情吃完药还没好。那个难受啊,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心里却产生了一种“还不如死了好”的感觉。她不禁想,那些绝症病人该有多么无助?

就是面对徐可薇,她都没那么坚强了,还主动问:“妈,有没有什么偏方啊?”

徐可薇说:“偏方我是没有,不如换中药试试?我怀着你时忙工作,太累,间接害了你,让你生下来就体质虚;前几年你正在长身体,又什么事都操心,这种损耗只能靠中药来调理的。你去看看中医,先把感冒治好,然后开药慢慢调养。”

天雪在旁听着,若有所思。

宛情说:“你越说越玄乎了~”

“什么玄乎!”徐可薇说,“女孩子要自己注意,以后还要生孩子的,身体不养好,吃苦的是自己。年轻时可能看不出什么来,等你老了,就知道痛苦了。”

宛情听了,不说话。生孩子这事她是不敢想的,另一方面却心疼徐可薇,或许徐可薇就是年轻时没注意,老了发现身体不好吧…

天雪说:“阿姨要上班,我明天带宛情去看中医。”

徐可薇想起刚刚说了生孩子的话,有些尴尬,笑道:“我们都是女人,有些话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比你们年纪大,该提醒你们的当然要提醒。”说完又看着宛情,“这么大个人了,现在吃好休息好,是为将来打基础。我看天雪比你健康多了,她稍微注意就是,你肯定需要吃东西来调养。”

“好了好了,知道了!”宛情更加不好意思,不想听了。

徐可薇一叹,也不好多说:“自己多看点书,说不定比我懂。”

她仍然要上班,去看中医的事,还是天雪陪着宛情去。宛情找了家附近一个比较大的药房,那里有个中医的口碑不错。

老中医的办公室就在药房后面,挺小的一个空间,宛情和天雪进去,一人坐了一根凳子,然后老中医问了宛情哪里不舒服之类,开始把脉。

半天过去…

老中医低头写方子,天雪略带兴奋地问:“可不可以帮我也看看?”她觉得好新鲜。

老中医问:“你哪里不舒服?”

天雪想了想说:“说不上来,你帮我把把脉呗!我自己觉得挺好的,但内部毛病又看不见,你给把脉一下说不定就把出来了。”

老中医愣了一下,看她的眼神有点不高兴,愤愤地说“你把我当什么?没病也能把出点病来?”

天雪不明所以。

老中医把方子给宛情:“年轻人…注意节制。”

“啊?”宛情茫然。

天雪也茫然,片刻后明白过来,正想走,老中医给宛情解释了——“房事要节制!”

宛情:…让她烟消云散吧tat

舀着方子到外面抓药,宛情各种欲哭无泪,一脸苦瓜相。天雪不敢惹她,悄悄抽了她手上的单子交给抓药的人,然后帮人家传话:“你熬不熬药?”

宛情还是不说话,觉得自己身上被贴上了“纵/欲过度”的标签,想找个地洞钻。

Vip199感情上的犹豫

天雪只好叫人把药熬了。这里有熬药的机器,比回家自己弄方便。想起她们在学校时,楼下的宿管员阿姨就帮忙熬药,那个味道啊…整栋楼都闻得到!(她们也是闻到味道才知道学校有人生病了是吃中药的)

熬药是一个过程,虽然是机器作业,也需要两个小时时间,二人没法在这里干等着,先去逛街。

宛情不说话,天雪边走边安慰:“没事啦…你以后叫哥哥节制点…呃,你叫她收敛点嘛。”

宛情低着头哭起来。

天雪急得手足无措,叫她别哭了:“大家都在看呢。”

宛情抹了抹眼泪,在便利店外的椅子上坐下来。天雪只好陪着她坐。宛情坐了一阵,抬起头来:“我没事。”

天雪拍拍她的肩,也不好再提。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二人回去舀药。药被塑料袋一小包一小包的封了起来,还是滚烫的。这药是四天的,如果是夏天,舀回家还得放冰箱里,现在冬天倒不用怕。

回到家,趁药还热,宛情舀了一袋倒进杯子里,准备喝。

素闻中药各种苦,她以前也喝,但喝过了就没什么印象了。反正当时能喝下去,现在肯定也没问题。先喝了一小口,差点吐了:“好苦!”

天雪在一边又同情又好奇还带着点兴奋:“真的吗?是什么味道?我都没喝过耶~”

宛情对她无言了,把杯子给她:“你试试!”

天雪急忙摇头:“药怎么能抢着喝?”

“中药喝不死人,你就当饮料好了。”

“…”

宛情深吸一口气,准备一口干——一口一口的话,会苦死人的。看了看天雪,她不想一个人苦,说:“你尝一口吧,好教育你好好保重身体~”

天雪也太好奇这是个什么味道,就接过来抿了一小口,接过差点把杯子摔了。

“呸呸呸!”天雪急忙跑去倒开水喝,“你别喝了,苦死了,我让我哥联系个好医生,绝不让你吃这么苦的东西!”

宛情吃过那么多苦,说都说不出来,这又算什么?仰起头,一口喝了。

天雪一惊,差点跌倒,看她的眼神无比崇拜。

宛情吐了吐舌头,眼泪都来了:“好苦啊…”说完就喝了一大口白开水,然后含了一颗刚买的阿尔卑斯糖。

天雪同情地拍着她的肩:“没事没事,良药苦口嘛。”

她天天看着宛情喝药,光看就受不了,何况是喝的那个人?回家后,她打电话给穆天阳,提了提宛情体质不好的事,然后把人家骂了一顿——要不是他不知节制,会那样吗?

穆天阳对这种“未来姑嫂感情融洽”的情况还是十分满意的,毕竟不是每个妹妹都这么关心嫂子,关心到都要把他这个哥哥当敌人了…但是那个医生一定是庸医吧?他十天半个月才开一次荤,还不够节制啊?(可是你暴饮暴食了啊~亲!)

因为这个小插曲,宛情开学后,开始被穆天阳灌补品。当然,这是后话。

宛情病好后,天雪打电话叫她去穆家玩。她怕见到穆老爷尴尬,怎么也不肯去。天雪也只能算了,等哥哥自己安排吧,反正爷爷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再上门就不只是她的同学了。

宛情去花店帮忙。管浩然在上班,估计过年都不会回来,她不用担心碰到他,不然她才不敢去呢。

害怕穆天阳事后知道生气,她打电话报告了一下。穆天阳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然后说:“注意身体。”

“嗯。”

穆天阳顿了顿:“以后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我未必不答应你。”

这不是她第一次说这种话了。宛情心里动了一下,慢慢回忆起他对自己的好,心里有丝感动。但她却不敢像他一样,唯恐自己付出了,他一收手,留自己一个人成为一场笑话。

他是穆天阳,他喜欢了就喜欢了,不喜欢了就算了,谁都拦不住他,他还有整个世界。但她不一样,如果她傻傻地付出了,最后可能一无所有。守着心,还能守着自己,不然她将多可悲呀…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有什么打算,但他问不出来,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

就算他说他要和她结婚又怎样呢?照样可以离婚的。她和他这样搅合在一起,离开了他,不可能得到什么新生,任何人知道她这些事,都会看不起她。他对她好,她不是没感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接受他。但是除非他一辈子不变,不然她的下场照样很惨。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她现在不喜欢他,最好永远都不会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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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徐可薇叫宛情别在店里混着了,回去办年货。宛情觉得这种行为有点过河拆桥,不好意思地望着管韵芳。

管韵芳笑道:“14号过来吧,那天忙。”

宛情一愣之下想起是情节人,突然就想到穆天阳。他不会有什么安排吧?不过他没通知过她,她也就懒得管,把这边答应下来。

当回到家,就接到穆天阳的电话:“下周三,能不能出来?我们一起吃饭。”

下周三…情人节。

宛情的心,莫名其妙就活络起来。无论她告诫过自己多少次要管住自己的心,但禁不起他道行高深。

“我答应了管阿姨,要去花店帮忙。”

“…”

“那个…我不好推。”那天那么特殊,她都答应了又推掉,不是明摆着告诉她们她要去约会吗?!

“没事。”穆天阳说,“如果你有空再给我打电话…我那天一直有空。”

一直有空?他是说一直等着她?宛情张了张嘴,突然发不出声音,半天才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