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深黑的瞳眸迸裂出惊讶的光芒。
“我说我爱你，我要我们在一起。”无视众人快脱窗的视线，纤涵抓过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腰，将自己整个身子偎入他怀中。
秦斐瞪着相拥的两人，心如刀割。
眼看着一心期待盼望的婚礼就要变成南柯一梦，她终于明白利辰睿执意不肯先去法院公证而是要在婚礼之后的原因了。
是不是一开始他就在等纪纤涵来抢婚？又或者即使婚礼顺顺利利，他也有可能在婚礼后拒绝和她去法院公证吧？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斐斐你们这个婚到底是要结还不结？”秦父心急如焚，周遭的指指点点让他脸上无光，而眼前一幕又教他心里一阵冰凉。所以他嘴上那样问，其实心里很清楚，今天的婚礼是十成十无法继续下去了。
秦斐像是没听见秦父问什么一样，仍是绝望的瞪着窝在利辰睿怀里的纤涵，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多想让纪纤涵永远消失。
“斐斐，跟妈回家。”秦母叹着气过来拉女儿。不意秦斐动也不动，只是眼泪无声滑落，很快模糊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
这时，音乐声停止，而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李峥在台下一一向宾客解释致歉。
秦斐无法忍耐的抽泣声终于让利辰睿如梦初醒。
回眸望一眼台下混乱的局面，他紧蹙着浓眉扫向秦斐的父母，“很抱歉，婚礼暂时取消。”
话落垂眼睨向怀里的纤涵，“我们换个地方谈。”
利辰睿乌云密布的表情让纤涵自信满满的心有了一丝不安。他的反应太过奇怪。明明在见到她出现时眼里不可思议的惊喜那么明显。而她说爱他时，他狂跳不止的心脏搏动和他无法掩藏的喜悦也确确实实说明了他是开心见到她的。可是为什么他的表情这么凝重？是因为对秦斐愧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纤涵，我不怪你搅了我的婚礼，但是我想你弄清楚，今天的婚礼不是儿戏，我是真的准备和秦斐结婚。而婚礼的暂时取消并不意味我会和你在一起。”
新娘休息室里，利辰睿背对着纤涵淡声说道。
纤涵震愕的瞪大眼，满眼的不可置信。而原本心灰意冷的秦斐却双眸一亮，脸上重现光彩。
“辰睿，你说的是真的吗？意思是你还会和我结婚？”
“不会的，利大哥你不会和她结婚，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我不知道。”纤涵绕到他面前仰着头目光热切的望着他，潋滟明眸满含焦灼不安。
利辰睿沉痛的闭眼，刚掀唇，便觉一阵锐痛由脑后迅速窜至整个大脑，额头青筋暴满，太阳穴两侧的动脉血管像是心脏搏动般一跳一跳，异常吓人。
“利大哥？”纤涵心一惊，瞪着他仿似痛极的骇人狰狞面孔，脸色瞬地苍白如雪。
“你怎么了？”她颤着手抚向他青筋颤动的太阳穴，还没碰到，就被利辰睿偏过头闪躲开。
“没什么……头有点痛。”他铁青着脸强行挤出一句话，随即猛吸一口冷气。
疼得连声调都变了还只是有点痛？
纤涵僵着手楞在半空，脑海里蓦地杀入不久前他因后脑勺受伤而入院时曾因头痛难忍而昏厥的一幕。
【Chapter194】抢婚④
“利大哥，你这个，是脑震荡后遗症吗？”她记得那时候有个医师曾说过他当时的头痛初步诊断是脑震荡。
“什么？”利辰睿楞了一秒，然后点头。脸色还是一样难看。
纤涵咬着唇眼眶发红。想起在他住院期间他一心一意的讨好却每每被自己冷嘲热讽的拒绝，她心都痛了。
“对不起……”她自动自发的偎入他怀里，也不管秦斐看她的眼神有多嫉恨。只是觉得心里胀得满满的全是对他的心疼和内疚。
利辰睿长吁着气，来自她身上的体温和她发中的香气没来由的让他痛到欲爆炸的大脑舒服了一些。
“纤涵，我没事，也如你所愿婚礼取消了，闹够了就回去吧，不然你哥找不到你会担心。”那天瞿逸说他要敢结婚就让他后悔一辈子，不知道是不是指纤涵的闹婚？
“利大哥，你怎么还不信我？我不是闹着玩的，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纤涵抱紧他，潮湿的眼眶流出眼泪。
“不对，你说你恨我。”
“不是的，那是我说的气话，我是爱你的，我真的爱你，你相信我。”纤涵抱着他的腰又哭又跺脚，孩子气的一面让利辰睿莫名的有些想笑，只觉心底冰冷的地方揉进一丝暖意。按着脑门的手不自觉环上她的肩，忘了其他人的存在似的，黑眸灼灼的凝视着纤涵泪眼迷离的双眸。
“既然是气话就表示你心里还是恨着我的，那是什么原因让你心理转变的反差这么大，从恨我入骨到不惜来抢婚示爱了？”
纤涵吸了吸鼻子，侧头看了眼秦斐，迟疑道，“可以先离开这里再说吗？”
这句话把利辰睿拉回现实。
触电般立即抽回环在她肩上的手推开她，抚着额偏过头不看她。再转过来时，成功抹去脸上所有情绪，神情一片冰冷。
“利大哥？”他徒然转冷的脸让纤涵有种有好的预感。
果然——
“其实，现在不管你是恨我还是爱我，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不来闹，我和秦斐现在已经是法律认同的夫妻。”
“不对不对，你会这样做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你爱的人一直是我。”纤涵急忙否认，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她的身体一阵发抖，眼泪跟着狂落。
“是你错了，我现在已经不爱你，我也没有什么苦衷，只是厌倦了和你玩我追你躲的游戏。”他撇开眼，神情依旧冰冷。
“怎么可能不爱！才几天而已！而且如果没有苦衷你家助理怎么会去找我！”
不喜欢他背对着自己说话，纤涵倔强的硬是要绕到他面前。利辰睿一躲再躲，最后忍不住咬牙吼道，“纪纤涵！你脑子清醒一点不要发疯了行不行！我不爱你了！你要我说多少遍才信！”
纤涵瞪大眼死命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自心底涌出的一波强似一波的酸楚和心痛痛得她发抖的双腿险些站不稳。
多么讽刺的对白。
在她不知道自己是羽微前，她一次又一次对他吼‘我不是谷羽微，你要我说多少遍才信’，那时候她不知道，原来被别人否决的滋味是这么难受。
“我不爱你！真的……不爱。你走吧。”他转开视线。
“说谎！你爱我，我知道你爱我，利大哥，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扁着嘴角去拉他的袖口，刚触及又被甩开。
“不爱！”他残忍的清晰吐出。
嘴角不断抽搐，她再忍不住喉头的胀痛哭出声。想抓他手臂的手一再被甩开，她索性整个人扑上去死死抱住他的手臂，哭出的每一个音节和抱他的姿态都是那么的绝望。
“利大哥……”刚喊出他的名字，却再说不出其他下文。只是一个劲的哭着痛着，把脸埋在他腰侧哭得心肺俱碎。
“纪小姐，辰睿都说了他不爱你，我们的婚礼也被你闹了，请你不要再缠着辰睿。”秦斐怕纤涵再哭下去，利辰睿有可能随时变卦，所以一心想让纤涵赶紧走人，当下也不管不顾的过来拉纤涵。
“才不是！利大哥是爱我的！”纤涵挣开她的手死死抱住他的手臂不松开，眼泪扑簌簌往下落，言语激动而哽咽，几不能闻。
秦斐见她这样，心里一气不由恼道，“纪小姐，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今天让我和辰睿在婚礼上丢尽了脸我们都不怪你了你还在这里闹！辰睿都说不爱你了你还紧巴着他不放，你懂不懂什么叫厚颜无耻——”
【Chapter195】各需所取①
他立即追上去。
“我问你纤涵怎么了！”这人是傻了还是聋了，对他不理不睬。
“叫救护车！”利辰睿头也不回。
瞿逸咬牙瞪他，却也掏出电话叫了救护车。随后跟着进了电梯。
“我是医生，她是我妹妹，你让我看一下她会死啊！”见纤涵脸色不对劲，瞿逸急得没了好话。
利辰睿却像是真的傻了一样没半点反应，直到进了医院，医生诊断为IBS（肠易激综合症），是一种因情绪失控太过紧张而引发的肠道疾病，并无生命危险后，他绷紧如弦的神经才松懈下来。整个人像是在冰水里浸泡过一样，四肢发冷。
“喂，我说她爱你胜过恨你，所以今天才去抢婚的，你不信。”瞿逸将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咖啡递过去一罐。利辰睿握着纤涵发凉的手，目光落在她看似平静的睡颜上，没伸手来接。
“她身体很弱，受刺激时情绪失控身体一紧张不是腹痛如绞就是头痛得厉害。这些都是心理因素造成的。”
瞿逸自顾自的说了一会觉得无趣，于是道，“纤涵都为你做到这种地步了，你应该会留下来陪她吧？那我先走了，最近事情太多我无暇顾及公司，都快要倒闭了。”
“为什么？”利辰睿终于将视线移向他，神情疑惑不解。
“什么为什么？”瞿逸一头雾水。
“你不是也一样恨我？为什么突然间所有恨我的人都愿意接受我了？”这一点他怎么想也想不透。
瞿逸沉默了会，撇嘴。
“谁叫她只爱你。”话落，拉开门走了出去。
真的只爱他吗？利辰睿伸手触摸纤涵苍白的脸颊，嘴角微勾，却是扯出一丝苦笑。
突然扬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思绪，怕吵醒纤涵，他赶忙掏出手机想直接按关机，却不小心接通了。而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让他眉心紧皱。
松开抓握着纤涵小手的那只手，他起身走向窗旁，压低声音道，“我现在抽不出时间和你谈，等有时间了——”
“我只是想关心一下纪小姐的病情，她还好吧？”不想听他生疏客套的话，电话那端的秦斐阻断他问道。
利辰睿顿了顿，回眸瞥了眼身后，刚好见纤涵不安的侧了侧身子，脸朝向他这边，秀眉蹙着，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像是很难受的样子。
“她状态很不好，我要留下来陪她。”
“呵……”秦斐笑了一下，不知是苦笑还是讽笑。“那我呢？她状态不好你留下来陪她，可我现在心里也很难受也很痛苦，我也需要你的安慰，你有没有想过回来陪我？”
利辰睿沉下脸，“秦斐，你犯规了！”
“犯规？！”秦斐明显拔尖了嗓音，那尖锐的尾音拉开了她隐忍了许久终于无法忍耐的委屈和怒气而情绪失控的歇斯底里的帷幕，“利辰睿，你讲点理好不好？你是我未婚夫！但你却在陪一个你说你已经不爱了的女人。而我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我要求我的男人回来陪我就是犯规？！”
“我不是你的男人！”他的声音既冷且沉。
“哈！你是我未婚夫却不是我的男人？”秦斐失控的冷笑，嫉火吞噬了她的理智，让她在他面前一向引以为傲的善解人意顷刻没了踪影。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爱上你这么冷血又自私的男人？为什么不论我付出多少都换不来你哪怕是一句谎言性质的甜言蜜语？我也不是真的奢望你能够回来陪我，只是想听你安慰我一下，你权当哄我一下不行吗！”
“……你不是我在乎的人。”半晌他吐出一句。
秦斐心痛难当。
“因为不是你在乎的人，所以你连一句谎言也不肯对我说？连假装骗我一下都不行？”
她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自私到这种地步这种程度。
利辰睿沉默，但眉宇间加深的皱褶显示着他的耐性将随时告罄。
“利辰睿，你真的很该死！”秦斐一字一顿吐出的声音力度像是能将电话那端的利辰睿一点一点撕开来嚼烂了啃他的骨。
利辰睿将目光投向窗外，开始怀疑自己坚持这桩婚姻的出发点是不是弄错了。
“秦斐，这一切都结束了。”尽管对她没感情，但看她为了自己这么痛苦的确也不是他所乐意见到的。
“……”秦斐震得忘了呼吸。全身的血液一点点冻结成冰。
“就某方面来说我的确很该死。但有资格这样诅咒我的人并不是你秦斐。”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纤涵的。
“呵，连诅咒你都需要资格？”秦斐疲惫的嗓音挟讥含讽。
“秦斐，别把自己看得有多清高，虽然我承认是带给过你痛苦，但那是之前。而现在我们不过是各需所取，你也得到了许多，别不知足。”他不耐道。
“你真可恶！我一心一意为你付出我全部的感情你给了我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还是一句又一句的冷言冷语？我掏心掏肺的爱你，你居然说我们是各需所取？我——”
“够了！”利辰睿冷冷打断她，“适可而止吧你，别逼我连最后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留！”
秦斐心一跳，慌道，“你，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全心全意的爱你有错？你又想羞辱我什么？”
“秦斐，是你自找的羞辱，你当真要我一点点说出来？”他冷冷勾唇，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刚好遮住光线使得整张脸都埋在阴影里，每一处五官线条都透着森冷的气息。
“住嘴！”利辰睿冷眼瞪来，厉声截断她，“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先回去，我再找时间和你谈。”
秦斐一震，难以相信他在说了不爱纪纤涵以后竟然还这样护着她。
忍耐的深呼吸，她苦笑着扬眸，“那你今晚会回家吗？”她刻意强调后面两个字。
“我——”
“痛……利大哥，肚子好痛……”纤涵忽的止住哭声微弱的唤着他。
利辰睿闻言把目光移向纤涵，只见她脸色青白，原本抱住他手臂的双手收回抚向小腹，嘴里发出近似磨牙的声响，像是痛极。
“纤涵！”他骇然，赶紧将她抱起急急往外走，神色慌乱失措，全无方才的冷酷和决然。
一直候在外面的瞿逸见利辰睿抱着纤涵突然走出来，脸色一变赶紧迎上来。
“她怎么了？”把手伸向利辰睿欲抱过纤涵，却见他视而不见直直往电梯走去。
【Chapter196】各需所取②
秦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被嫉火吞噬的理智迅速回笼并提醒着她最好闭嘴。可大脑却不受控制的脱口反驳道，“利辰睿，我对你的感情问心无愧，没什么怕你说的。”
“秦斐，感谢你让我理解了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真正含义。”利辰睿语带嘲讽，“我们订婚后第三天，你父亲以我未来岳父大人的名义从先威银行先后贷款六千万以偿还他即将倒闭的公司债务。而婚礼前几天，也就是我从纤涵家回去公寓那天的第二天，你父亲再次从先威银行贷款一亿注册了一家新公司……你敢说这些你都不知道？”
秦斐默然半晌，发不出声音。
“这些事情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清楚，就算你知道却不告诉我。我身为先威的总裁，银行贷出五百万以上的数目都必须向我汇报，而你父亲连连借贷几笔巨款，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不知情？”
“……可，可那是我父亲借贷的，我——”
“秦斐，我没想到你这么没担当。那一亿的贷款可是你以我未婚妻的名义向先威银行借贷的。”他冷冷驳回她的狡辩，顿了顿又道，“就算那一笔不是你借的，你急于推卸责任的态度也很教人失望！”
他冰冷的言语再度激惹了她的怒气，“是你自己说过只要我想要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尽管开口，现在只不过是借贷一亿多，而且又不是不还了，你就舍不得了？”
“所以我说我们是各需所取。而我也不是舍不得，是你一开始就把自己定格成为了爱情肯牺牲一切的痴情女人。让别人都以为你只要爱情不要其他。谁知道……”
后面的话他虽然没说出，但却远远比说出来更教人难堪。
秦斐好后悔跟他怄气跟他斗。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的心有多狠？虽然她隐瞒了父亲三番两次贷款的事情并且还以他未婚妻的名义为父亲贷来巨款，可那能怪她吗？她一开始是真的爱他，可他却自私的不肯付出半分感情，她这么做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半点回报。
“秦斐，爱情不是不顾一切就能得到。你也别怪我自私冷情让你痛苦，因为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我给不了你要的爱情。就算你真的很爱我那也是你的事，我不用对你负责。更何况你现在的所在所为已经不能够称之为问心无愧。最起码你利用了利辰睿未婚妻的身份向银行借贷，这种行为在法律上来说有可能被解释为诈骗，你懂吗？”
“那你是要告我诈骗吗？”秦斐的声音和她的脸色一样苍白。“利辰睿，你不如杀了我。”
利辰睿皱眉，“事情就这样，我可以不追究你和你父亲借贷的巨款，就当是对你的补偿。”
“我——”
“别说你父亲会偿还，你以为以你父亲现在的能力能够偿还吗？更何况你们在向银行借贷时根本就没有想过还贷这回事吧？”
秦斐被他问得哑然。的确她和父亲从来没考虑过还贷这种事情。不然也不会以未来的岳父大人和未婚妻的名义去贷款了。
“你和我分手，是想和她在一起对不对？”
“这种事情一直都不在你关心的范围。以后更加不是。”语毕，利辰睿结束了通话。
把手机塞入口袋，就着倚窗而立的姿势望着窗外华灯初上的询丽夜景，内心明明思绪翻滚，大脑却一片空白。
身后传来微弱的呻/吟，他心神一凛，立即回转身走向病床。只见纤涵皱着眉哼哼着，像是要马上醒来。
“纤涵？”他俯身揉压着她的脑门轻柔地唤着她，知道这样可以让她舒服一些。
果然，纤涵紧蹙的眉渐渐舒展开。不久后，沉重的眼皮也打开来，一眼见到头顶上方那张理应不会出现但却真实出现在她视野里的俊颜，猛地瞪大眼，一副惊讶到不行的样子。
利辰睿因她奇怪的反应而浓眉挑高，松了手，身体倾得更下，熠熠黑眸锁定她瞪得极大的双眼诧异道，“纤涵，你不会又忘了我吧？”
纤涵用力眨一下眼，看他一会然后又用力眨一下。
“利大哥？！”她的声音带着狐疑。
利辰睿忍不住嘴角一抽，勾唇道，“是我没错，这不是梦，不用咬我手指头了。”
“这次我不会咬你指头。”纤涵很认真的说着，水眸掠过一丝黠光，“我会……”
她呵呵笑着伸出双手。
“什么？”他瞪着贼笑着仿佛是在算计着什么的纤涵。却见她手势俐落的勾住他的颈项，随即微抬头狠狠吻住他的唇，在他反应过来时，下唇已被纤涵重重咬了一口。
他皱眉，手指抚上被咬的地方。一看，竟然咬出血了，难怪会那么痛。
“利大哥，只是我对你的惩罚，惩罚你竟然不要我去娶别的女人。”纤涵嘴上这么说，双眼却心疼的瞅着利辰睿被她咬破的嘴唇，暗恼自己竟然没轻没重咬得那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