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看她选择材料时专注认真的神情,再看看购物车里不断增加中的东西,“你要摆满汉全席吗?”

“啊?哦,没有。晚上我们五个人吃饭,我准备做十样菜。至于主食,我还没有想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比如姑姑他们的口味,或者说他们比较喜欢吃什么之类的。”

“建议,没有。你亲手做饭给他们吃,没有请他们吃饭店,他们已经很高兴了。再说,你做的是中餐,他们只会更高兴。你随心地做,不用想着他们爱不爱吃的问题。”

听他这么一说,她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放心了许多。她啊,还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不能招待好这两位长辈。

回家的时候,叶梅手里是一个小购物袋,东方卓一手一个大购物袋。两人进门,把东西直接拿进厨房去。叶梅脱了外套,系上围裙,把食材拿出来,需要的留下,这顿用不上的分门别类地放进冰箱里。她看东方卓还站在身后,劝他出去陪长辈,说已经没有他可以帮忙的了。

闻言,东方卓出去了。

当叶梅正在处理买回来的精牛肉时,东方卓身着衬衣,脚踩拖鞋进来,清洗叶梅放进水里来不及洗的番茄。

叶梅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抿唇浅笑,继续处理手中的牛肉,没有再劝他出去。

东方卓洗好了番茄,又拿起其它青菜清洗起来。

正这时候,姑夫穿着米色的薄毛衫步入厨房,看了两眼东方卓洗过的菜,“阿卓,你洗的不合格,快出去吧!我来。”

不等东方卓说话,叶梅急道:“姑夫,您快到客厅坐着,这里等下全是油烟味儿了。”“老公,陪姑夫出去吧!我一个人能行。”她觉得这么儒雅温和的姑夫,怎么适合厨房这样的地方。

东方卓停下洗菜的动作,拿过一边的白毛巾擦了擦手,“姑夫,我们出去吧!今天您休息,吃个现成饭,尝尝叶梅的手艺。”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意思是姑夫是家里的厨房专家。

姑夫没有放弃的打算,站在东方卓刚刚站的位置上,伸手洗菜,并温和地笑说:“姑夫就爱做饭煮菜,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姑夫只给叶梅打下手,洗菜、切菜,可不负责做菜。出去陪你姑姑坐着去,也只有你和她有共同语言。”

东方卓妥协,“好吧!厨房就交给你们这些专业人士,我出去了。”

姑夫满意地点头,叶梅着急地看向东方卓。

“没关系,就让姑夫在这里帮忙,你再劝他,他也不会出去的。你就安心地做菜,有不会的你还可以向姑夫请教,姑夫的厨艺可是大师级的。”

老公都这么说了,叶梅只能接受。只是她没想到,姑夫这个人很好相处,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着食物,偶尔还会从旁建议说这个食材如何如何做,如何如何处理,效果会更佳等等。这时候,叶梅不再觉得姑夫和厨房格格不入了,感觉此刻的姑夫就该站在厨房里一样。

中间武尚笑几次探头看厨房内的景象,后来跑进跑出地拿了碗筷到餐厅去摆。之后又充当起了端盘子的服务生,叶梅炒出一盘,他就进来端走一盘。姑夫也把炖好的肉汤启锅,盛进小碟子里尝了尝,夸了一句味道鲜美,把汤盛到汤盆里端了出去。

五个人围坐在饭桌上,姑姑和姑夫两人不明原因地相视而笑。

姑夫尝过每样菜,看着东方卓说了一句,“阿卓有口福了。”

东方卓很大方地承认,“对,我的确很有口福。”

姑姑也淡淡地笑着,看着丈夫问了一句,“放心了?”

姑夫回她一句,“放心了。”

叶梅大概猜到他们对她做的菜还算满意,但放心不放心的指的是什么,她不明白,也不好问什么,只是陪着笑脸说希望能对他们的胃口等等。

因为晚饭的时候叶梅跟着大家喝了红酒,她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眸中染上些微的迷蒙之色,身上现出几丝平常见不到的妩媚风情。这样的她站在水槽前洗碗,倒是没有明显的醉态,看上去很清醒的样子。

东方卓一边用干布子擦干叶梅洗过的碗盘,一边不时看她,眼中有什么正在沉淀一样,愈积愈浓,浓得化不开。

清理完厨房,他们两人洗过手,并肩往自己的房间走。这时候姑姑和姑夫已经回房间去了,武尚笑人也走了。

走到卧室门口,叶梅脚下一个没踩稳,身体轻晃了一下。

东方卓及时扶住她,“怎么了?”

“没事,就是头晕了一下。”她甩甩头告诉他。

他半搂半抱地把人带回卧室,让她坐在床边,“就那么点红酒就醉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给你喝酒。”

她摇头,微眯着眼睛抬头看正站在身前的男人,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味道,“我才没醉,整理厨房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刚刚晕了一下而已,怎么可能是醉嘛!老公,不许乱给我戴帽子。”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在对面的男人看来是多么诱惑的一个存在。

他心里想着,虽然不希望老婆喝醉,不过看到她微醉后不同以往的风情,他立马觉得口干舌燥,身上也一并热了起来。他稳了稳就要失序的呼吸,“走吧,带你去洗澡,把身上的油烟味儿洗掉,我们好睡觉。”

她懒懒地把一只手伸向他,“哦,老公,我要你抱着我去。”

他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好。”说着,弯腰,把她的双手环到脖子上,告诉她搂好了,把人抱起来往浴室走。

她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在他的肩窝处蹭了蹭,眼睛越发迷蒙起来,“老公最好了。”

他呼吸一滞,很快眼中闪过温柔的笑意,“嗯,老婆也很好。”

她咯咯地笑出声,笑着笑着,意识到他要把自己放下来,她搂住他脖子的手更紧了,“不要下来,就要老公抱。”

他像哄孩子一样解释,“我们到浴室了,你先站一下,等我放好了热水再抱你。”

她不依地摇头,“不要,不要,人家就要老公抱着。老公最好了,抱嘛!抱嘛!”

他听着她的话,有点哭笑不得。“你先下来,我再好好抱你。”

“真的?”她的口齿还算清晰,只是眼睛快抬不起来了。

“真的。”

她哦了一声,松了手。

他在伸手就能碰到洗澡水开关的地方站定,把她放下来,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去打开水的开关。他低头,看着她像小猫一样巴在身上的样子,想着要她自己洗澡肯定不可能了,于是伸手试了试花洒喷出来的水的温度,觉得正好,开始替她脱衣服。

她抬头看他,说话变得断断续续的,“干嘛脱……人家……衣服……啦?”

他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给你洗澡。”

“哦!要给……人家……洗……香喷……喷……的。”

“好。”

他好不容易扶着她,把两人身上的衣服脱掉,立马带着她站在花洒下,一起洗澡。

她靠在他身上,不甚清醒地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唔,奇怪,我的胸部,怎么平了?还,还硬了。”

他差点一个没站稳,裁跟头。他觉得自家老婆喝醉了实在太可爱了,可爱得恨不能咬她一口。咬倒是舍不得,吻倒是很舍得。他想到就做,搂紧她,把人按在墙上,低头吻她。先是浅浅的,然后加深。

她被吻住,想说的话没能说出来,刚开始有点小不满,有闪躲的意思,到后来酒意加上意乱情迷,晕乎乎的什么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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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123】危险逼近

天亮,叶梅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看到老公近在咫尺的俊颜,再次闭眼迷迷糊糊地睡下。

大概过了十几二十分钟,这下她彻底地清醒了,想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翻身到一边起床,可是身体稍微一动,她就意识到了什么,翻身的动作立马僵在那里。呆了至少半分钟,她不太相信地慢慢将被子掀开一个小角,低头往里看。

这一看,可把她惊到了。她哀叫出声,双手捂脸,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不敢出来。自己怎么会没穿衣服,一丝不挂地光着身子呢?这也太丢脸了吧!她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的人醒了,声音微带低哑地问:“怎么了?头都盖起来,你要怎么呼吸?快出来。”

她从被子里闷闷地发出声音,有点闹脾气的样子,“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他微挪身体,往她身上贴了过去,从被子里伸手按住她的肩,“不是怕冷吗?今天怎么不挨着我了?”

她“呀”地尖叫出声,头从被子里露了出来,眼睛瞪老大地看着他,“你,你,你怎么也……”

他慵懒地单手支头,侧脸看着她,也不管自己的动作引得被子下滑,光裸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老婆,你在说什么?”

她红着脸,质问道:“我身上的衣服呢?”

他耸了一下肩头,“在浴室。”

她讶然,“为什么会在那里?”

“给你洗澡,脱在那里了。”

她呐呐的眼神游移,不知道要怎么接,因为她正在努力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她记得,姑姑、姑夫来了,霍跑了,武尚笑来了,她和老公购物,她和姑夫做饭,吃饭的时候她喝了两杯红酒,然后和老公一起洗碗,然后,呃,回到房间时头有点晕,不,很晕。

后边的有点模糊,但又不是毫无印象,她好像缠着要他抱,好像确实洗澡来着。后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到床上就亲热起来了,当时两人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从浴室里出来就是一丝不挂的,唯一可以蔽体的浴巾不知道被他扔到了哪里。

她再次捂住脸,头往被子里埋。昨晚,动情的时候她好像有主动吻他,迎合他的索爱来着,感觉很丢脸。

他轻笑出声,劝道:“快点出来,等下该缺氧了。”

她的声音隔着被子听上去闷闷的,“不要。”

他眯眼等了一分钟,她还是不出来。他大手伸过去,强行掀开她蒙住头的被子,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把人压在身上,轻吻她的额头、眉眼、鼻子,在她的抗议声中,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细细地吻着。

本来这对夫妻之间就很容易擦枪走火,再加上今早俩人都是一丝不挂的样子,亲吻很容易就变成了一场火热的欢爱。

等一切结束,她轻喘着半趴在他的胸口上,眯缝着眼睛,慵懒的像只小猫一样。

他用被子把半趴在胸口的老婆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怕老婆会着凉,自己却把胳膊露在外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顺滑的墨色长发。

静静的时光持续没有多久,她突然想到客房的两位长辈,慌忙七手八脚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他一边跟着起身,一边把滑下的被子拉起来包住她的身体。

即使开着空调,入冬的空气确实冷,她打了一个冷颤,乖乖地接受他的服务,皱着一张脸对他说,“老公,我忘了起床为姑姑、姑夫做早饭了。现在几点了,不知道还赶不赶趟?”

“现在才七点三十四,不晚。他们要倒时差,不会起那么早的。”

她舒了一口气,“老公,我的衣服……”

“等我。”说完,拿过昨晚随手扔到床头柜上的大浴巾,不畏冷地下床,裹住身体,去衣帽间拿两个人的衣服。

等穿戴好了,叶梅匆匆洗了把脸,把头发梳顺,挽起来用发夹固定住,出了卧室,来到厨房。

听到脚步声,系着叶梅天蓝色围裙的姑夫回头,笑着打招呼,“早。”

叶梅怔了一下,“姑夫,早。”

姑夫:“正好,你来摆碗筷,早饭马上就好了。”他一边交待着,回过头继续手里的活儿。

她紧张地道歉,“对不起,姑夫,明天我一定早起,不会再耽误做早饭了。”

他再次回头,笑着说,“真是个傻孩子,早起做饭是姑夫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你又没有做错事,道什么歉?按理,阿卓九点上班,你八点或八点多起来都没有关系,你们的时间很充裕。反倒是姑夫打乱了你们的作息时间,又抢了你的厨房而已,呵呵……”

她忙说,“没有,没有,一般这个时间我也起了。”

他点头,“不说这些了,碗筷先放好,你再去叫姑姑和阿卓出来吃饭。”

她忙去照办。

吃过早饭,姑姑和姑夫出门去了,走前交待说中午不会回来吃饭,叫叶梅不用等。东方卓拿着公文包出门时,对跟在身后的叶梅交待说,中午他会过来接她,他们要在外边吃饭。

公寓里只剩叶梅一人,她等了一阵儿也不见霍过来,于是打了电话过去叫人。霍接了电话,支吾半天只说有私事急需处理,今天不方便过来,还说如果叶梅要出门,她可以派朋友过来保护她的安全。叶梅一听表示不需要,没有东方卓的陪同自己不会出门后结束通话。

叶梅觉得奇怪,霍果然是在躲着姑姑和姑夫吗?可是为什么呢?想了一阵儿,毫无头绪,决定不再管这些。等她整理好自己的卧室,清理过卫浴间,洗完脏衣服的时候时间都快十点了。

之后她坐在电脑前,整理最近一段时间搜集到的各种大小情报,并进行分析。二号人在中国,五号人在美国,三号和四号应该是在L国执行任务,六号人已经死了,那么一号和七号人在哪里?

RH里,最为神秘的就是这两人,为首的老大一号,排名最末尾的七号。一号是RH的创立者,他只会隐在幕后指挥其它人做事,既是老板,又是军师。七号,不会收集情报,不会分析情报,只会杀人,是RH里的唯一专职杀手,更是顶极杀手。RH对七号特别保护,在她弄到手的资料里,关于七号的资料是一片空白。

关机,合上电脑,她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慢跑半个小时,之后简单冲了热水澡,换好外出的衣服坐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东方卓回来接她。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东方卓接了她出门,两个人还没走入预定的餐厅,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公司。

叶梅被东方卓带到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

等在这里的埃尔看到跟在东方卓身后进门的叶梅,惊讶地道:“哦,美丽的女士,我是私家侦探埃尔,很高兴认识你。”(法语)

叶梅觉得眼前金发蓝眸的男人很眼熟,只是一下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过去推开休息室的门,迳自进去,关门。

埃尔吹了一声口哨,“东方,这位美丽的女士有点眼熟,她是谁?为什么和你走在一起?为什么这么幸运地可以进到你那间休息室?为什么如此地迷人?”

东方卓坐到办公椅上,背靠椅背,“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后我要陪着妻子吃午饭。”

埃尔怪叫出声,“噢!我的天那。我们的万年冰山居然说要陪妻子吃饭,太令人震惊了。”感慨完毕,顿了十秒,“噢,噢,东方,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作为老朋友,为什么没有请我喝喜酒?”

就知道会这样,埃尔这人不东拉西扯一阵儿,绝对不会和你说正事。东方卓揉了揉眉心,不说话。

“东方,太过分了,你一定要补请我喝喜酒,要单独喝。”

东方卓来个相应不理。

埃尔摇头,“好吧!喜酒我不找你要,找你妻子要去。走进休息室的那位美丽的女士肯定就是了。”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作势要去找人。

“你可以走了,不送。”东方卓闲闲地来了这么一句。

埃尔耸肩,坐回来,这才开始认真说话,“听说过RH组织吗?”

东方卓点头,表示有所耳闻。

“上次的事,和RH有关。”

“嗯?”

“有人委托RH找出蓝狐,委托金为一千万美元。RH是贩卖情报的组织,为了这笔丰厚的委托费,RH制定了至少四套方案。借助他人之手,攻击你的公司就是这其中的一套方案。”

“……”

“这套失败,他们很快又尝试了第二套,来了个李代桃僵,找人冒名顶替,向委托方复命。当然,最后仍然以失败告终,因为即使被人冒充,真正的蓝狐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说的这些,与东方国际无关。”

“错,很有关系。第三套方案,找到@的女儿,以@女儿为饵,引出与@结怨甚深的蓝狐。”

东方卓皱起了眉头。

“具我分析,这第三套方案另有所图。即使找不出蓝狐,只要RH把@的女儿双手奉上,委托方照样会满意。资质再差,毕竟是@的女儿,委托方一定会感兴趣,RH的这笔单子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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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124】哪有我好看

明明先头还在皱眉的东方卓,此刻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埃尔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就这样?”

东方卓:“嗯。”

埃尔敲了两下桌面,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东方,别这么小气好不好?这么重要的消息给了你,可不是一顿饭就能解决的。再说,我还有第四套方案没对你讲。”

“我洗耳恭听。”东方卓坐正身体,表明自己的认真。

“奸商。东方,你绝对是奸商。”

“谢谢夸奖。”

“想听第四套方案,十万,决不二价。”

“我给你一法郎,你可以走了。”他说着作势要掏钱包。

埃尔欲哭无泪,“行,算你狠,以后有事别找我。”然后站起来,右手掌心向上,伸向对面的人。

“做什么?”

“你说呢?”

东方卓这次真的拿出钱包,翻看里面是否有一法郎。

埃尔绕过办公桌,抽走东方卓的钱包,翻了翻,抽出一张大钞放进自己的口袋,再把钱包丢给主人,说“午餐,谢了。”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东方卓收好钱包,起身叫上叶梅再次向预定好的餐厅出发。

吃饭的时候,东方卓若有所思的视线让叶梅无法保持沉默下去。她放下餐具,正色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我?”

“最近一段时间,如果不让你上网,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她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为什么不让我上网?”

“没事,我随便问的,吃饭吧!”

“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我不想发生像上次那样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有什么和我相关的事你最好直接告诉我。”

“这事我们晚上回家再说,先吃饭。”他自然知道,她说的上次不愉快的事情是指什么,却不想立刻告诉她埃尔的调查结果。

她没有追着要他现在就说,而是拿起餐具低头继续和面前的牛排奋斗。她知道,外国上层社会的人很讲究西餐礼仪,而她的老公又经常接触那些人,为了以后不在人前丢脸,她决定多少学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曾经初晓云单方面地安排她学过一个月,但那时她心里非常的排斥,所以基本也没学到多少东西。再说时间过了这么长,学到的那点东西她早还给那位已经记不清是男是女的老师了。

在英国的绑架事件没有发生以前,有一次闲话家常的时候她曾和他提过,说自己对西餐礼仪有点感兴趣。没想到,他还记得,所以今天特意带她到了西餐厅,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并让她在实践中学习。

切牛排,还真是一项技术活儿。她看着自己费老大劲儿切出来的惨不忍睹的牛排很是无语。

东方卓看她继续埋头和牛排奋斗的样子,以手势叫来服务生,又点了一份十分熟的牛排。叶梅说虽然自己要学西餐礼仪,但绝对不要吃生牛肉或半生不熟的牛肉,所以他点全熟的。

等了一阵儿,服务生上牛排。东方卓拿起自己的餐具,举止优雅地把盘中的牛排切好,推到叶梅面前,“先吃东西,等下再继续练手。”

叶梅觉得老公说得很有道理,饿着肚子要怎么干活。她用手中的刀叉叉了一块儿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

东方卓的午间休息时间基本就是陪着叶梅学习怎么切牛排,如何摆弄刀叉等等。等到他们离开,收拾桌面的服务生心里大发感慨:谁说东方女人温柔似水的,全是骗子,这桌的女客简直是暴虐狂,好好的一份牛排已经被蹂躏得惨得不能再惨了。牛排,实在太可怜了。

因为时间的关系,东方卓没有送叶梅回家,而是直接带到公司上班。他在外面办公,她在里面的休息室小睡片刻,之后是翻翻杂志,吃点零食,睡觉再睡觉,很快就消磨掉了半天的时间。

等到他下班,两个人在外边吃了晚饭才回家。他进书房,她进卧室,两个人各忙各的。

十点半,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放轻脚步进来。等他洗过澡上床,她闭着眼睛挨了过来,“中午你要对我说什么?”

“就为了这个你不睡觉,专门等我?”

她往他身上蹭了蹭,“才不是,估计是下午睡多了,就是睡不着,连一向很管用的数绵羊都不灵光了。”

他在被子里半搂着她,闭着眼睛讲:“今天埃尔来,是要告诉我,RH很可能要拿@的女儿来顶蓝狐,挣一笔。”

她只是懒懒地哦了一声,再没有其它。

“我会加派人手跟着你,你不要太担心。”

“好,最近一段时间我会尽量不上网,尽量不外出。”不上网,可能对她的行事有点不方便。不出门,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宅在家里十天半个月,对她来说太容易了。

“这么合作?”

“当然,不合作老公会担心。”

“最好别碰RH的事,你弄到了他们的信息,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你的处境会很危险。”

“老公,你很怕RH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