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有心人开始小心谨慎地从事件开始之初进行细心分析。

疑似蓝狐的回答是:真正想要陷害谁的应该是你,RH的五号。

众人哗然。

Zero投下一个重磅炸弹:贼喊捉贼,蓝狐与我亦敌亦友,蓝狐接过的案子没人比我更清楚,我们可以对质,列出所有蓝狐经手过的案子。到底谁居心叵测地在搬弄是非,一试便知。

这下,终于有人想起,警局档案里的确有记录,蓝狐在年前死于家中,经过调查可以确定是谋杀,而凶手很可能是RH的职业杀手七号。有些人不相信神秘莫测的蓝狐会被人暗杀,但有些人相信,因为当年风光一时@都能被RH暗杀,何况是后起之秀的蓝狐。

疑似蓝狐的回应了一句“没时间和你废话”,之后便沉寂下来。

于是人们相信,这个蓝狐是假的,因为他不敢和zero对峙。

紧接着zero表示,警方收到的关于RH的犯罪资料是真的,RH原本是要把旧案了结,最后再推出替罪羔羊来顶罪,这样他们就能成功隐退,完全逃离法律的制裁。这之后,zero也沉寂下来。

自此,zero这个名字被人们记入脑中。一个月后,当RH的五号和四号相继落网,参与抓捕工作的警员发现五号和四号居然和zero提供的照片上的人物一模一样。经过审讯,被抓捕的这两人也承认了各自在RH中的身份,并供认,蓝狐其人的确已经被他们的组织暗杀。于是,zero这个名字迅速窜红,开始被人当偶像来膜拜,气势远超当年低调的蓝狐。当年的蓝狐,他的事迹只在黑客圈子里流传,他只是黑客界的传说。今天的zero,是黑客界、警界和黑道里的传奇,两者之间的影响力,不能同日而语。

叶梅成功了,她在蓝狐这个名字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时候,再次创造了另一个传奇,zero。Zero的光芒完全掩盖住了蓝狐的“余辉”,这样一来,即使少数人对蓝狐被暗杀存有怀疑态度,但有光芒大盛的zero在前,谁还会去真正在意过气的蓝狐的事情。

洛杉矶,某处高级公寓小区。

外边阳光晴好,叶梅穿着厚厚的冬装,顶着五个多月、近六个月的肚子正在楼下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散步。在她身后五六米的地方,有个银白长发的男人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走停停。说他们认识,他们互相一句话也没说;说他们不认识,这里的居民时常会看到如此莫名其妙的画面,就是一个孕妇散步,身后隔着段距离跟着一个奇怪的男人。

叶梅又往前走了一段,抬起戴着厚厚的棉手套的手,正了正头上的帽子,之后离开鹅卵石的小径,走上宽阔的可以行驶车辆的大路。

没走出几米,她停了下来,看着前方缓缓停下的三辆轿车,她退后,转身,迎上身后的银白长发的男人走过去,然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别停下,假装不认识我,继续走过去,带着星快离开这里。”

在叶梅和南月错身而过的时候,有人快步追来,出口的便是,“东方夫人,你要去哪里?”

南月面无异色地与来人错身而过,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再从跟在来人身后的一男一女中间走过,没有回头,面色平静得就像和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错身而过。

这时候叶梅继续前行,很快被身后的人超过,再截住去路。

男人的声音是沙哑的,双眼深不见底的幽深,“东方夫人,捉迷藏至此结束,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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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68章

叶梅微抬下巴,眯眼看面前的男人,好像脸上少了点肉,多了条眼角纹,还有,他整个人有点怪,说不上冷,也说不霸道,好像,好像透着一股沧桑,再仔细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再有他的眼神,好像平静的波澜不惊,又好像平静后暗藏波涛汹涌,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总之,看不懂,看不穿。

见她只是微眯着眼睛一脸平静地直视自己,东方卓伸手,像是在害怕,又像是想要确定什么,慢慢地抬起手,伸过来,手指轻轻地抚上她的脸,声音低哑地道:“东方夫人,东方先生来接你回家了!”

叶梅处变不惊,后退一步,躲开他的碰触,“先生,我们认识吗?”

东方卓的神情一点都没变,上前一步,再次伸手,重复刚才的动作,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脸,“你知道吗?我天天在想,如果找到了你,我是不是该把你关起来,这样每天下班回家就能看到你,睡醒一睁眼就能看到你,一伸手就能碰到你。见到了你,我又想,不应该把你关起来,我应该天天把你带在身边,让你只在我的视线里活动,这样一来,我一抬眼就能看到你,一伸手就能碰到你。你觉得好吗?”

叶梅这次没躲,平淡地陈述一个事实,“契约已经作废了,我们没有关系了,你没有权利控制我。”

他突然上前拥住她,自她头顶上说:“谁说的,契约期限为八年,现在一半时间都没有过。即使期限到了,你的名字依然在东方先生的配偶栏里,你逃不掉。”

她没有挣扎,就那样靠在他身上,一字一顿清晰地讲:“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的配偶栏已经空了。”

他沉默。

“查一查吧!不要四处乱认老婆。还有,以后不要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我是有涵养的孕妇,不跟头脑不清的人计较,别人可不一样,请你放开我。”

他的手一挥,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他们身边,车门打开,他淡淡的说:“上车,回家吧!。”

她摇头,“你这个人真奇怪,再不放手,我可是会告你绑架的。”

他突然捧住她的脸,在她疑惑的视线里,狠狠地吻住她。他吮吻的狠,她唇上一痛,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他却吻得愈发激烈。她逃无可逃,双手胡乱推拒不成,抬脚不停地踢他的小腿。

斜对面楼侧死角处,伸出黑洞洞的枪管,目标直指吻住叶梅不放的东方卓的头。南月眼中冰冷一片,正在他要扣下扳机的刹那,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握住枪管阻止了他。

高和霍向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很快移开视线。

而隐于楼侧的南月冷着脸,甩开握住枪管的不属于自己的手,掉头就走。

东方卓直到把叶梅吻得气喘吁吁才肯罢休,然后在她只顾喘气的空档,把她拦腰抱起来塞进车里,自己跟着坐进去,绝尘而去。

南星追在南月的身后,“你要去哪里?”

南月不吭声,继续走。

南星:“别做傻事。”

南月突然停下,回头,一脸的阴霾,“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南星跟着停下,烦燥地掏出烟,想要点燃,打了几次火打火机都打不着,他把打火机扔地上,大脚一踩,碎了。他抬头,红着眼突然大喊出声,“你说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啊?为什么?你有替安安想过吗?你想当着安安的面,杀死她孩子的父亲,你有替安安想过吗?想过吗?啊?”

南月怒不可遏地一脚踢出,将人工花坛踢坏一小角。

大喊过后,南星一下没了力气,缓缓蹲在地上,声音低低的、清冷一片,“月,承认吧!安安心里住了一个叫东方卓的男人,我们的安安心甘情愿地想替他生儿育女。再不甘心,也要认输。不认输又能如何,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人,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没有未来,所以才任由安安逃离我们的视线三年半之久,而东方卓就是钻了这三年半的空子不是吗?”

南月的声音冷冷的,“他给不了小阳幸福。”

南星突然激动起来,“他给不了也得给。他没有这份觉悟,我们可以培养他的觉悟;他有三心二意的苗头,我们可以让他认清现实;他敢对安安不好,我们可以再把安安抢回来。”

南月转过脸,悠悠地一叹,“我知道了。”他慢慢走远,只留一道萧索的背影。

南星坐到地上,抬头望天,苦涩一笑,站了起来,去追走远的人。

酒店套房里,叶梅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里,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东方卓从外边进来,脱了西装上衣随手扔到沙发背上,走了过来,“在看什么?”

叶梅不看他,不说话,只是盯着外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东方卓握住她的手,“饿了吧!午饭准备好了,走吧!”

叶梅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去外间吃饭。吃过饭,她看了一小会儿电视,之后上床午睡。他跟着上床,贴着她的后背躺下,大手覆在她肚子上。她推开,他再放回来,如此反复几次,叶梅不再做无用功,只管睡自己的,当贴在后背上的男人不存在。

等到她的呼吸平稳,睡得熟了,他才放任自己垂下眼皮,跟着沉沉入睡。

晚饭的时候,服务生送来一束马蹄莲。叶梅刚想伸手去接,却被东方卓抢了过去。他左右查看,最后在浅粉色的包装纸内侧看到了两行字:我家亲爱的安安掉一滴眼泪,用你一个分公司赔偿。我家亲爱的安安少一根汗毛,用你一个兄弟的命赔偿。

东方卓把包装纸揉皱连同花束扔进垃圾桶里。

半个小时后,酒店服务生送来一个不大的纸盒,言明是楼下一位客人匆匆离开时要求转交的。高接过,观察一阵,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之后脸色一变,抓着准备离开的服务生问那位客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住那间客房。服务生表示不知道,那位客人没有留下姓名,他只负责替客人转交东西而已。

霍夺了高手里的小盒子打开看,居然是一颗子弹,子弹下边压着一张纸条。霍将纸条抽出来展开看,上边写着:我的太阳,容不得外人亵渎。

东方卓知道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那颗子弹,想着上午和自己错身而过的那个银白长发的男人。那男人的气息很特别,他当时全部心思都在叶梅身上,无暇顾及其他,自然就没空想那么多。

叶梅又睡着了,她仰面躺着,被子里肚腹处鼓鼓的。

东方卓无声无息地进来,坐在床沿看着她的睡脸。许久,他躺到她身边,手伸进被子里,牵住她的手,不肯放开。

墙上的壁灯发出柔和、不明亮的光。叶梅迷糊地睁眼,想要直接起身,却遇到了点难度。她想要翻身,却来不及翻身,身边有人坐起来,靠近,抬起她的头,胳膊伸到她的头下,再翻开她身上的被子,一只胳膊伸进她的双腿下,直接将她抱起,挪到床边,让她垂着双脚坐在床沿。

她迷蒙着睡眼看向折腾自己的人,意识不是很清醒。那人先下床,拣起地上的拖鞋给她的脚上一一套上。拖鞋套到脚上,她立刻扶着床站了起来,不分方向走了过去。有人追过来,牵住她的手,带向相反的方向,替她打开卫生间的门和灯,并守着她迷糊的方便,迷糊的洗手、擦手,再牵着迷糊的她回到床上,让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再牵着她的手,躺在她身边。

第二天的时候,不言不语的叶梅被带上一辆房车,她躺在房车里布置妥当的床上,看着电视昏昏欲睡。她手边有水果,有牛奶,还有杂志和一个沉默地一直用深沉难懂的眼神注视着她的男人。她睡着了,等再醒来,她的人已经在飞机上了。

她没有特意去记日子,更不理会白天还是晚上,想睡就睡,想吃就吃,谁也不理,谁也不看,就这样,回到Z市,住进章婉所留下的别墅里。

东方卓很少出门,整天呆在别墅里,叶梅在哪里,他就在哪里,文件、电脑随手就来,已经分不清哪里是书房,哪里是卧室。东方爷爷来过一回,他对着叶梅哼了哼,坐了一阵儿就走了。东方奶奶三天两头就来一次,她总喜欢拉着叶梅的手讲一些生活琐事,讲的最多的话题还是育儿经。叶梅不说话,但她在听,尤其讲到她不懂的地方。

回到Z市的第六天,小茶来了。小茶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比叶梅的大一圈儿。这是应该的,小茶怀孕整整比叶梅早了近两个月。见了面,小茶也不怕压着肚子,抱住叶梅就哭开了。她边哭边碎碎念,说叶梅没良心,一声不响闹失踪;说叶梅很过分,都不知道报个平安;骂叶梅太坏,翘家前还把她的生活安顿好,一副永远不回来的模样,讨厌死了。最后她说:安安,我好想你。

叶梅终于有了反应,说了回来以后的第一句话,“臭丫头,走开,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脏死了。”

坐在一旁沉默的东方卓,脸上闪过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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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69章

东方卓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个久别重逢的女人。

小茶坐在叶梅对面,拿纸巾擦干眼泪,迟疑地问出心中的疑问,“安安,是不是姐夫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否则为什么突然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段时间她仔细想过叶梅先前对她讲过的一些话,然后她隐隐感觉到,他们可能是感情方面出现了问题,而且很可能是男方这边的问题。

叶梅把桌上的果盘往小茶面前推了推,“你的预产期大概在什么时间?”

小茶懂了,叶梅是不想谈这方面的话题,她心里急,可是急又有什么用,知道了又能如何,她连自己的感情事都处理不好,何况是叶梅的。所以她也愿意配合,随着叶梅的意愿转开了话题,“大概在四月初,你的呢?”

“五月末或六月初吧!不是很热,大概会好过一点,大人小孩少遭罪。”

“嗯,要是赶上七八月,天气那么热,确实不好过。安安,我听了你的,弄了个小店面,刚开始确实手忙脚乱的,什么都弄不好,动不动被我哥骂成笨蛋。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了,哪天你回M城,一定要去我的店里坐坐,我请你吃我亲手做的小甜品。”

叶梅难得地扬起笑脸,“好啊!我一定会去。我现在很挑嘴的,你要是做的不好吃,我可是不会赏脸的。”

“喂,我可是甜品店的小老板,做的不好吃,店怎么开得下去。居然小瞧我,太过分了,臭安安。”正说着,她的手机响了,她翻出来看了一眼,脸上突然飞上可疑的红晕,她手足无措地摁掉,并没有接。

叶梅若有所思地看她,却没有追问。

小茶抬眼对上叶梅的视线,很快低下去,“没事,没事。”

叶梅挑眉,心想:我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你紧张什么?

小茶的手机又响了,她不安地动了动,既不接电话,也不抬头看叶梅。

“接呀!干嘛不接电话?”

“啊,哦,接,接。”小茶紧张兮兮地说着,按了好几次才摁对键,电话通了,然后发出弱弱的一个喂字,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我在Z市。”声音比刚才大了一点。“看、看朋友。”这次结巴了。“那个,我,呆、呆两天。”结巴加紧张。“不用,不用,我自己会回去,不用麻烦你。”有点激动。“呃,嗯,这个,我,我问问。”她抱着手机,红着脸,看向对面好整以暇的叶梅,“安安,你们家这是什么地址?”

叶梅第一次见到小茶的这一面,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微眯着眼看她,“有事?”

面对她,小茶倒是不结巴了,“安安,我朋友说他明天来Z市出差,顺便看看我,请我吃饭。他问我明天到哪里接我,我又不知道你家的地址。”

“男朋友?”

小茶一下炸毛了,“不是。”反应过激,声音有点大。

叶梅哦了一声,告诉了小茶地址,然后看着小茶又变成小媳妇模样地向对方报了过去。叶梅心想:这还不是男朋友,骗鬼呀!

吭吭唧唧地又讲了几句话,小茶收起手机。她以为叶梅会问,但等了半天叶梅也没问,最后还是她自己沉不住气,招了,“安安,有个事,跟你说。”

“嗯。”表示她在听。

小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是她爸爸,找来了。你也知道,当时我根本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那天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男人,他说他叫钟凯,是我孩子的爸爸,把我吓了好大一跳。”她顿了顿,不好意思地抓抓头,“钟凯说要负责,和我结婚。可我又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爸爸,所以没答应,我说等孩子出生验了DNA再说。他脾气好像不太好,当场骂了我一顿,我哥差点和他打起来。我哥和他谈过了,说是让我们先培养感情,至于结婚的事,等孩子出生以后再说。”

“你喜欢他?”

“我也不知道。”小茶有点迷惑地答。

“他对你好吗?相处的时候。”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好,有时候很照顾我,有时候又老骂我是笨蛋。他好像有点大男子主义,老对我管东管西的。我一不听他的,他就生气,一生气就臭着脸走掉。我觉得他不会再来的时候,他又来了,照样骂我笨蛋,又开始对我指手画脚的,比我哥还罗嗦。”

说到那个男人,小茶不自觉地腼腆笑着,这让叶梅心里多少有了点底。看来,小茶是喜欢那个叫钟凯的男人,希望他们能有个好的结果。小茶和她不同,虽然缺乏母爱,但身边一直有一个疼爱的哥哥,习惯被人疼爱,习惯依靠身边的人,独立性相对差些,是该找个男人当一辈子的依靠。而她,独立惯了,一个人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没有男人作依靠也没什么问题。

小茶是东方卓从M城接来陪叶梅的,所以就在别墅里住了下来。小茶很想晚上和叶梅一起睡,但被管家婉言劝住了。管家说她们两个都是孕妇,晚上有点什么情况又不能互相照顾,而且行动都不方便。所以她的建议是,晚上她在小茶住的客房搭个临时的床,夜里好照应着点儿。至于叶梅,自然不需要她多说。

说句实话,叶梅还真不敢和小茶睡一张床,在巴黎的时候,她可是见识过小茶睡觉从床头滚到床尾、枕头被子经常落地的特技能力的。就小茶这种睡相,肚子里的还能安安稳稳的成长,还真是一种奇迹。

不清楚是不是所有的孕妇都这样,最近一个多月里,叶梅是天天起夜,就连白天去卫生间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在洛杉矶的时候,有一天夜里起来她迷糊的厉害,灯也忘了开,就把额头给碰了,脚趾磕破了点皮。第二天月和星看到她额头起了一个包,问明原因,天天晚上都要进她房间查检壁灯是否开着,还警告她,睡觉不许关壁灯。

被东方卓强行带回来后,她起夜时的迷糊劲儿一点没变,还有更严重的趋势,因为她有点闹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起夜。所以她觉得,为了两个小生命考虑,一个睡相不雅的孕妇和一个睡迷糊的孕妇,绝对绝对不能住一起,这样很危险。因此,虽然不想和东方卓同房,但她还是默许了管家的安排。

晚上才八点多钟,客房里躺在床上和叶梅聊天的小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坐在床前椅子上的叶梅站起来,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回房。

已经两天没洗澡了,趁着还没泛困的工夫,叶梅决定泡个热水澡。她正在往浴缸里放热水,东方卓进来了。他把她拉出浴室,按坐在床上,之后翻衣柜找出孕妇睡衣摆到床上,又匆匆进了浴室。一会儿他出来了,又拉着叶梅进浴室,伸手就要为她脱衣服。

叶梅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站着,等着他出去。等了一小会儿,等来的不是他的离开,而是他从身后缠上来,吻着她耳后和颈项间敏感的部位。

她闪躲着,但他从身后搂着她,她能躲哪里去。但她仍然倔强地不发任何声音,她就是不要和他说话。只是,当他的手伸进衣服里,像过去无数次欢爱时一样,四处又摸又碰她身上的敏感点时;还有,她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某处的变化时,她错愕地忘了躲开他的吻。她是个孕妇,是个大肚婆,怎么能,怎么可能会引起男人的情欲,这也太离谱了。

就在她不敢置信地晃神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脱去,男人亲吻抚摸的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当她的嘴里发出无意识的轻吟时,当她贴身的衣物被脱去,身体因凉意而微颤时,她脑子才恢复正常的运转,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拍打着他,无力地道:“住、住手,别碰我,走开……”

只是,她一开口就给了他机会,他吻住她,再不给她说话拒绝的机会。她的思绪乱了,心更乱,接下来的一切像是一场梦,却又真实地发生了。明明已经断了关系的,可是她又和他发生了夫妻之间才会有的亲密事,而且还在自己是大肚婆的情况下,这算什么?

然后,他为她洗头发,抱着她一起泡热水澡。他用浴巾裹住她,抱她回床。他调高空调温度,拿过提前准备好的内衣和睡衣,一一给她穿上。他用吹风机为她吹干头发,再扶她躺下来盖上被子。

他下床去,穿上睡衣,把用过的浴巾拣起来进了卫浴间。她看着他关灯,留了壁灯,看着他上床,挨着自己躺下来。直到这时,她还是觉得刚才的一切很不真实,就像一场虚幻的梦。

吃过早餐,两个孕妇穿戴整齐,手挽着手在院中散步。小茶的话题很多,从母婴到时尚,到小说,再到男人。

叶梅很想认真听,但神思总是跑到不知名的地方去。她一会儿觉得昨晚紧搂着他的脖子没有拒绝他求欢的女人不是自己;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疯了,居然产生那种幻觉。她疑惑,她茫然,不知道先前大费周折的离开有什么意义。她迷惑了,经过昨晚,她已经看不清自己的心。

她闭了闭眼,突然停下不走了。

小茶不解地跟着停下,“累了吗?累了我们就进去。”

她睁眼,双眼朦朦胧胧的。她摇了摇头道:“小茶,我想喝酒。”

小茶嘴巴张老大,“啊!喝酒?”

“嗯,突然很想喝酒。我们去酒店还是酒吧?”

小茶捂住嘴,摇头再摇头,实在是吓坏了。在她眼里,叶梅是女人的典范,温柔(会关心人照顾人)、聪明(能把东方卓那样的冰美男拐到手,那不是一星半点的聪明)、善良却不软弱(不太跟人计较,但有帮她打流氓)、有主见却不显得强势……总之,在她心里,叶梅就是完美女人的代表,她景仰的对象。现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女人居然在怀孕期间说想要喝酒,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见小茶一脸震惊地瞅着自己,却不表态,她想了想,决定了,“去酒店吧!把你爱吃的都点上。”说罢,拉着呆掉的小茶往别墅楼里走。

叶梅拿了钱包就走,霍和海儿急急地追了出来,“夫人,请问您去哪里?司机马上就到。”

叶梅不说话,拉着小茶的手只管往前走。

小茶觉得这气氛很诡异,硬着头皮替叶梅回答,“去酒店,我们要去酒店吃饭。”她不敢说喝酒,因为说了之后,怕会被当成撺掇犯,被这两美女保镖就地正法。

海儿向霍使了一个眼色,跑在前边安排轿车。而霍退后,用耳后的通讯器向东方卓身边的高传达这边的情况。

到达酒店,酒店经理亲自迎上来,恭敬地请她们坐进了最豪华的包间里,退出来时还吩咐负责该包间的服务员千万不能怠慢。

小茶忐忑的心,在看到菜单上的美食时立刻飞扬起来,只顾着点菜,根本没听到叶梅的那句“有什么好酒随便上两瓶”。

所以,当菜陆续上桌的时候,随便的那两瓶酒也到位了。

小茶愣了愣,凑近观察一阵儿,“这个是茅台。这个一堆外国字是什么酒呀?安安,咱摆摆样子就好了,咱们是孕妇,不能饮酒这是常识。”

叶梅淡淡地道:“你就别喝了。至于我,我想尝尝它的味道,不会醉的。”

“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了。酒就别喝了,伤身。”

她低语:“不会有事的,我心理有数,你快吃菜,等下就凉了。”说着便要按铃叫服务员。

小茶挡下她的手,“你要干嘛?菜已经够多了,不能再加了。”

“不加菜,我叫服务员进来开酒。”

“行了,别按铃了。我想去趟洗手间,让服务员给我带路,回来再给你开酒。”见叶梅没反对,她赶紧站起来走出包间,门一关,和守在外边的海儿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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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70章

小茶是打算假装去洗手间,然后拖延一下时间,再和海儿他们商量一下怎么做才能阻止里面突发奇想坚持要喝酒的叶梅。

海儿在一边劝小茶别急,霍在另一边打开通讯器联络人,“高,叫先生快点,怕是拖延不下去了,夫人正要叫服务员进去开酒。”

眼看五六分钟过去了,小茶急得团团转,不敢大声,只能压低嗓音说话,“姐夫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我再不进去,安安肯定起疑。”

霍看了看紧闭的门,“没关系,你先进去。要是问起服务生,就说服务生被我挡在门外不让进。”

小茶总觉得不妥,又磨蹭了一会儿,这才一脸心虚地推门进去。只是,当她看清包间内的情形,一个激灵,大喊出声,“啊!你怎么在喝酒?”

这一嗓子喊出来,门外的两个女人惊得顾不得其它,一下闯了进来。

却只见,酡红着脸,迷蒙着眼,手拿酒瓶半趴在桌子上的叶梅正不高兴地抬眼看她们,她嘟了嘟嘴,“好吵,不许大喊大叫。”

霍迅速上前,夺她手里的酒瓶,她不依,摇晃着身体要站起来。海儿赶紧把她按坐下来,“夫人,孕妇不能喝酒,你怎么忘了呢?”

小茶后悔的不得了,要是她没扔下安安出去这么半天,安安也不会喝成这样。她拿过旁边的一杯水,凑上去,抓住叶梅挥舞着手,“安安,来,快喝口水。”

叶梅不肯喝,“走,走开,人家要睡觉。”说罢,下巴顶着桌面,眼睛朦朦胧胧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海儿和霍两个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地架起叶梅,准备把人带走。

这时候,东方卓急步进来,“怎么回事?”

海儿和霍识相地退后,把人交给了东方卓,拉了一脸不安的小茶出去待命。

东方卓扶住浑身虚软无力的叶梅,难掩火气地道:“长本事了你,居然喝酒!”

叶梅晕乎的厉害,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不太高兴地拉着长音道:“我乐意,要你管。”她挣扎着要自己站稳,可怎么也不能如意,她皱起眉头,拿食指戳了戳他,“喂,你站好,别晃,晃得人难受,讨厌死了。”

东方卓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抓下她戳人的手指,把她紧揽在胸前,声音沉沉地道:“回家。”

她歪了歪头,“家?我没有家耶!噢,好像有一个来着,让我想想,在哪里来着!”说着,她把脸往他胸口上轻轻地蹭了蹭,“喂,我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姓东方的大混蛋。他是大坏蛋,大坏蛋,很坏很坏,大坏蛋霸占我的家,霸占我的床,害我不能回家,好讨厌对不对?”

东方卓搂着她的胳膊僵了僵,抿着唇不说话。

“我跟你说,跟你一个人说,嘘,小点声,不要让他听见。”她甩了甩头,“嗯,讨厌,好多星星,害我看不到路。”

“……”

“喂,说到哪里来着?”

“不让他听见。”

“哦,对,不让他听见,臭猪头,好想揍他……”说到后边,声音越来越小,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叹口气,把人扶好,空出一只手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过来裹住她,抱起来往外走。

到了车上,原本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歪着头看看搂着自己肩的人,再看看司机的后脑勺,她一脸疑惑地道:“大叔,你要带我去哪里?”

东方卓的脸立时化作万年寒冰,把背对他们的司机差点冻僵。

见没人理自己,她变得激动起来,挣扎着要起来,“放开,不要脸的色狼,我有阿月和阿星,要报仇。”

东方卓握住她不停挥舞的双手,把人困在怀里不让她挣脱,“别闹,睡觉,你困了。”

她一下安静了下来,仰着头,愣愣地盯着他直看。这样看了一路,终于回到别墅,被抱上床,脱去鞋。当她被放躺下来,而他弯腰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她突然指着他的脸,“啊!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跑了女友的倒霉蛋儿。”说罢,显得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