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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90章

东方卓的表现和叶梅一比,简直堪称神人。他像个没事人似地优雅下车,一下抓住准备开溜的老婆揽在身侧,一本正经地说教道:“孕妇就要有孕妇的样子,不许慌慌张张,磕了碰了怎么办?”

叶梅立刻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这人,太会装,也太不要脸了。进了家门,他们向爷爷奶奶道了晚安,一个进卧室,一个进书房。

一个小时后,系着围裙的叶梅手里端着托盘,拿脚尖轻踢三下书房的门。里边的人说了声请进,而腾不出手的叶梅不满地噘了一下嘴,再踢三下,顺便喊了一声老公。

扔下处理到一半的电子信函,东方卓大步过来拉开书房的门,扑鼻的香味儿飘来,他一怔,看了眼叶梅手上托盘上的两碗汤,“这是?”

“汤啊,快点让开,我给你端进去,要趁热喝。”

他赶紧接过托盘,“我来。你身子越来越重,要好好休息,以后这些事交给女佣来做。”

“知道,明天我就不做了。”她边说,边跟到他的办公桌前。看他放下托盘又要进入工作状态,她不满的提醒,“老公,趁热喝汤。”

“嗯。”他答应着,但心思又回到了工作上。

她感觉他的态度太敷衍,走到他椅子后边,隔着保暖衬衣观察他的背部有两分钟之久,什么也看不出来,于是她伸出一指,开始在他后背从上到下地到处乱戳。在戳到他的左侧腰稍微往上的位置时,他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下,但他很快掩饰掉身体的直接反应,一脸无奈地回过身来,“老婆,我是很想抱你,可你目前的身体不允许,所以别再撩拨我了。”

这一次,她没有羞红脸,而是沉下脸,掐腰,微抬下巴怒视他,“喝汤。”她已经知道他的伤口大致位置了,只是不敢确定伤势的轻重而已。她还记得,他第一次出现在她家的时候受了伤。那时的他明明流了很多血,伤口似乎很深,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脸平静地自己处理伤口,行动一点都不受影响。所以她猜,只要不是断胳膊断腿儿,不管多重的伤,他都能表现的若无其事地上班做事。那时没感觉,可是现在,她心疼。

咳,这时候她根本意识不到,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掐腰是多么滑稽的画面。他明显一怔,很快扬起妖孽非常的笑容,黑沉沉的眼眸盯住她,慢吞吞地拿起一碗汤,慢条斯理地喝掉,空碗放回去,再慢吞吞地拿起第二碗,拿到嘴边,闻了闻,喝一口,满面含笑,往前递了递,“老婆,要不要偿偿自己的手艺。”

她吞了吞口水,迅速挪开视线,眼神游移,不敢与他直视,“我晚上吃太多,喝不下。”心里却在大叫:妖孽,这男人果然是妖孽,喝个汤居然也能给一种正在把她扒光的荒谬错觉,太妖孽了。

“这样啊!”轻飘飘地,语意不明的三个字出口,他拿回递出去的碗,将里面的汤一口喝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舔了一下嘴唇,一脸享受地道:“味道真不错。”

她承认,这个样子的他很陌生,也很那个啥,但是,她才不会中他的美男计,哼!为了表现她的不意为然,她故意翻了个白眼儿给他,并上前端起托盘,示意他把手里的空碗放上来。

他的碗是放上来了,但大手覆在她端托盘的手上,看着她的眼睛,一脸暧昧地道:“汤很好喝。”

她的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托盘扔出去,因为她有一种错觉,一种他说的不是“汤很好喝”,而是“你很好吃”的荒谬感觉。

他握着她的手稳住托盘,表情一下变得正经,“累了吗?怎么连托盘都端不稳?”

她心想,刚刚果然是她眼花加产生了荒谬的错觉,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笑得那么妖孽!平常的他严肃不苟言笑,在外边好像从来不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只会微笑,偶尔也会笑得比微笑多那么一点,但绝对没有开怀大笑或魅惑人心的妖孽笑。确定刚才是错觉,她安心了,摇头,“不累。你忙吧!我把碗收了就去睡。晚安!”

他起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松开握住她的手,“有事叫我。”

她点点头,把托盘端走,出去时顺手替他带上门。

他松了口气,因为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没再探他身上的伤。不过他也明白了,既然她怀疑了,这样瞒着也不是办法,越是瞒着,她越是担心,看来需要做些让她安心的安排才行。

他处理了几项要紧的信函,关了电脑回卧室。

叶梅正在刷牙洗脸,看到他进来,一边擦脸,一边说:“我马上就好,你先去拿干净睡衣,在床上,我给你放热水。”

他盯着她身上衣衫整齐的样子,“一起洗?”

“我不要,我昨天洗过了,明天再洗。”她拒绝。

“你不洗,我也不洗。”他服从老婆的安排。

“你又不是孕妇,你不许偷懒。”她白了他一眼。

“偷懒和是不是孕妇有什么关系?”他一本正经地提问,心里却在笑。

“孕妇顶着大肚子,洗澡不方便,你又没有大肚子,快点洗澡。”她的口气有点坏。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帮你洗。”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提议。

她觉得沟通不了,擦脸的毛巾丢给他,“反正我不洗,你爱洗不洗,我才不要管你。”

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刚刚气呼呼走开的人喊,“老公,过来帮我拽一下裤腿儿。”

正在刷牙的男人停下动作,“马上就来。”然后牙继续刷,再把脸也洗了,这才出去。

叶梅坐在床沿,她长长的墨发披散在她的后背和前胸,她微低头,一脸温柔地对着自己的肚子轻声慢语地说话:“宝宝,爸爸妈妈要睡觉了,你也要睡觉,好好睡觉。记得要长得白白胖胖的,健健康康的。以后妈妈会做给你很多好吃的东西,爸爸会给你买很多好玩儿的玩具。不过你要多疼妈妈知道吗?因为爸爸最坏了,总是欺负妈妈,以后宝宝记得要帮妈妈,把爸爸欺负回去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他坐在她身边,一脸的不满。

她心说,你还没欺负我?你没欺负我,肚子里的是怎么来的?你没欺负我,我逍遥自在一个人活的那么好,会像现在这样一天到晚不是绑架、就是眼泪吗?还有,经常被你的恶劣惹得动不动就恼吗?她是有心喊出心中的不满,但也明白她敢喊,他肯定更恶劣地把她欺负回来,于是她不理他的提问,抬了抬脚,意思是快点干活儿吧!

他倒是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解开她孕妇裤装的背带钮扣,扶她站起来把她的孕妇裤褪到臀部以下,这才又让她坐下,蹲在地上把一条裤腿儿拽下来,开始念念有词起来,“儿子,看到了吗?妈妈每天这样欺负爸爸,让爸爸给她换衣服,还要在你面前说爸爸的坏话,毁坏爸爸的形象。”

她不满,“东方卓,是女儿,我的宝贝是女儿。”她不满的重点只在孩子的性别上,而不是其它。

他失笑,“是,是,是女儿,我说错了。儿子、女儿都一样,我们一样疼。”

她这才满意,“快点,我困了。”

孕妇最大,他手脚利索地替她换好睡衣,让她躺进被子里,收走她脱下来的衣服。再回来时,他已经换好了自己的睡衣,面对面地躺到她身边。

她往他怀里钻,一直动来动去,然后推他,“这样不舒服,你躺我背后去。”

他没办法,挪到她身后,胸口紧贴着她的后背,伸手搂着她,“这样呢?”

“这样好,不怕挤到肚子。”

安静不到两分钟,某女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错过了什么,“啊,忘了洗澡。”

他一脸黑线地提醒她,“你说今晚不洗,明晚洗。”

她懊恼极了,“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行。”绝对是无奈的语气。

“我要洗澡。”她大声宣布道。

“好。”他表示完全尊重她的意愿。

“我要和你一起洗。”她点出重点,顺便通知他一下。

“你确定?”躺在她身后的他不由自主的支起上身,看着她的侧脸,语气立马转为不怀好意。

她接收到他的不怀好意,迟疑,“那个,嗯,这个……”然后坚定地再次否定了自己的话,“算了,太晚了,不洗了,睡觉。”她觉得,虽然说一起洗澡她有可能了解他的伤势到底如何,但是,她必须要面对一个现实,哪一次的一起洗澡(都不是她自愿的),她不被他吃的!

就像上次,她明明和他在冷战,打算老死不相往来的,她明明肚子都很大了,可最后还不是糊里糊涂地被他吃干抹净。她想,刚才因为犯懒拒绝了他共浴的提议,实在是太幸运、太明智了。

他有点失望,但也松了口气,他当然猜出了她突然提出一起洗澡的目的是什么。他转念又一想,这次的伤没白受,最起码老婆态度大转变,明的暗的关心自己,两个人的关系又亲密起来了。

当他受制于一号的时候,接到她必须接受家族考验的密报之时,他怒,却也无能为力。因为传送密报的人不会救他出去,他要继续受制于一号,方便家族对当家夫人进行考验。他承认,这一次他怕了,怕叶梅选择放弃当家夫人一职,舍弃他走远高飞,再也不回头。他脑中不停闪过她一脸轻松地掉头离开的画面,他差点疯掉,失去了一贯的冷静,拼命想要挣脱束缚,结果是受到了皮肉之苦。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都能够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她要消失,他很可能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她了,他有这种预感。

还好,她留下了,没有离开。接到她会来救他的消息时,他表面上反应平淡,其实内心深处是欣喜若狂的。不过,他马上又消沉起来,她留下,或许是受到了家族里某些人物的胁迫,留下并不是出自于她的真心。还有她的安全,谁来保证?雅先生能够保护好她吗?他忧心忡忡,夜不能眠。

当他亲眼看到她披着他的西装上衣站在对面时,当他看到她的脸上没有一点不情愿时,他承认,他自私的觉得很高兴,因为她的眼神告诉了他,她不后悔,她要救他出去。

他心里暖暖的,因为她心里有他。他嘴角勾起,自她身后贴的更紧,这个女人,他要这样抱着她一辈子,再也不去想那些是不是放手她就会幸福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听着她极轻的呼吸声,他吻了吻她的发丝,很快入眠。只是没想到,明天,等待他的绝对是郁闷之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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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91章

叶梅起来准备做早餐,进了厨房才发现,奶奶已经在做了。奶奶围着叶梅素净的兰花围裙,一见她进来,就把她赶出来了。

东方卓洗漱完从卫浴间出来,看叶梅又回到卧室,以为是听了他的劝,说道:“都说不让你起了,你非要起。你再躺躺,我马上打电话叫外卖。”

叶梅一脸无奈地说道:“不用叫,奶奶已经做上了。我说让我来,奶奶生气了,说我不爱惜她老人家的曾孙,把我赶出来了。”

他上前,拍拍她的脸,“别郁闷了,奶奶是心疼你。女佣上午十点来报道,试用三天,你觉得不满意,我们再换人。”

“换人?你不是说这个是你可靠的朋友介绍来的吗?”

“嗯,他介绍了三个,建议我每个都试用三天,选最满意的一个留下。”

她觉得请个女佣好麻烦。不过,经过上一个女佣的挟持事件,她对此也变得慎重。想了想,建议道:“老公,请个陌生人回来确实不放心。不如,你再把许婶儿借调过来吧!”

“许婶儿已经请了长假,听说她儿媳就快生了,她要伺候儿媳出月子才回来上工。”这个人选他早想到了,只是不凑巧许婶儿前几天就向阿翔请好了假。

“这样啊!那就没办法了。”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事你别太操心。再过半个月,我把这边的工作安排好,我们就回国。”

“回国?”她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自己会在巴黎生孩子。

“是,家里有现成的管家,而且奶奶早做了安排,在祖宅那边替你选好了伺候月子的保姆。你在哪里坐月子,保姆就跟到哪里。”

“你是说我们回国后住妈留下的别墅吗?”

“初步是这么打算的。如果你喜欢,也可以住祖宅,或者是M城的锦绣山庄的别墅。”

她觉得有点晕,“我怎么觉得我们是四海为家的流浪者,一年四季不停地换地方住。”

他笑了,“胡说八道,流浪者哪有房子住?”

她点头,一边转身整理床铺,一边说:“也是,不管走到哪里,好歹还是有床给我睡的。不过啊,我还是觉得你是流浪汉,而我眼睛不太好使,居然跟了你,整天东游西荡的成了流浪婆。”

他眼一眯,一把从身后抱住她,“你后悔了?”

她没办法做事,停了手,“放开啦,抱那么紧做什么?”

“说,你嫁我不后悔?”某人的霸道本性又上来了。

“喂,别以为我叫了你一声老公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本姑娘可是百分百未婚。放开,放开,我还没弄完床。”

“看来老婆还不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他笑得春风得意,松开她,“你等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出去了。

她切了一声,不以为意,把整理到一半的床弄好,坐到梳妆台前把先前胡乱用发夹固定住的头发放下来,梳顺,绑了一个马尾。

他回来了,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两个红本和似文件类的东西晃了晃,“想看吗?”

她本想说没兴趣,但是,从镜子里她看到了红本上结什么证的字样。她不明所以,“那是什么?”

他好心情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她面前的梳妆台上。

她倒是没多想,瞅一眼红本上的“结婚证”三个字,翻开,愣住。她抬眼,视线与镜中的他对上,“你从哪里弄的假证?”

“请看好日期再告诉我它是不是假的。”他心情好,没有因为听到假证两个字而跟她翻脸。

她低头去翻看,怎么会?她急急把另一本打开,呆了一下。两本结婚证拿开,她才注意到下边的是“结婚协议”,而且是两份。她匆匆去翻,然后不敢想信地怒视身后的男人,“东方卓,你居然敢翻我的东西?”

他没有任何内疚的的意思,“老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翻翻有什么关系?”

“你……”之后她告诉自己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划不来。于是缓下语气,“你拿着它们有什么用?你说过的协议已经作废,至于结婚证,有跟没有一样,民政局早就没有关于它的记录了。”

“老婆,谁说结婚协议作废的?谁说民政局里我们登记的记录作废的?”

“你什么意思?”被他这么一问,她有些不确定了。

他把其中一份协议翻到最后一页,用手指点了点手写的附加条款一项,“这里。”

她看过去,读出来,“附加条款一,甲方、乙方互相爱慕,经过深思熟虑双方决定取消协议正文中的所有条款,作一对现实生活中的真实夫妻,永结同心,白头到老。附加条款二,甲方、乙方喜结连理,成为合法夫妻。自此,任何一方不得提出离婚。”这两项多出来的手写附加条款的文字上居然还盖了“东方卓”和“叶梅”的私人印章,并有某机关的印章。

她咬牙,“东方卓,这是怎么回事?”竟敢连她的私人印章都偷偷拿去用了,太可恶了。

他一本正经地道:“把我们的婚姻合法化,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心说:你能在我们的婚姻相关证件上做手脚,难道我就不会!

“谁要跟你合法化?还互相爱慕?谁要爱慕你?再有,明明说过协议作废的,你居然来这一手,还把我收藏的那份结婚证和协议都偷出来了,你真可恶。”

他一边替她拍背,一边安抚着,“老婆,别气,别气,你的就是我的,哪有人偷自己东西的。再有,以前的协议确实作废了,你看,这里不是写的很清楚吗?”

“你……你混蛋。”她被他的强词夺理弄得牙痒痒。

他一只手落在她的肚子上,“儿子你看……”他收到她杀气腾腾的一眼,住嘴,然后立马改口,“女儿,你看,妈妈多凶,每天都凶爸爸。”

“东方卓。”她咬牙切齿地叫出来的。

“老婆,我在。”他应完,发现她没有其他指示,于是继续和小的进行沟通,“女儿,你放心,爸爸妈妈永远不离婚,你永远不会变成可怜的单亲家庭里成长的孩子。”

“不许你和我女儿说话。”她已经气得不知道骂他什么好了。

“行,我只和我女儿说话。”“女儿,来,劝劝妈妈,叫她不要太激动,不要生气,爸爸会心疼的。”

她突然不怒反笑,抓起一份协议,嘶一声,撕成两半,然后一脸挑衅地看向他。

他的脸一下沉了下来,“我要生气了。”

她的回答是,另一份同样撕成两半,然后再去拿结婚证。

他突然低低地笑出声,“呵呵……撕吧!”

她觉得这样的他很诡异,突然没有了刚刚的勇气把结婚证撕掉。这样一来,她的脑子冷静了下来,然后一呆,她不解:我这是在干什么?我爱他,他爱不爱我不清楚,可是,他想和我一直到老。他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告诉我,他想和我一直走下去。我为什么要反应那么大?难道我不想和他生活吗?答案是想,我其实想和他生活,在他拼命护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想离开他。

想到这里,她突然落下泪来,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声音小小的,“东方卓,你会一直对我很好很好吗?”

他无奈地叹息,伸手抹掉她脸上的泪珠,“嗯。”

“有多好?”她忍不住追问。

“尽我一切所能的对你好。”

“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生气?”

他的动作有那么一瞬的停顿,然后继续替她抹眼泪,“你不离开我,你不做伤害自己的事,我都不生气。”

她吸了吸鼻子,“这可是你说的喔!”

“嗯。”

安静了两三分钟,“那,口说无凭,你要写到纸上,还要盖上你的印章。”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提要求。

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不过为了哄住她,不让她哭,他答应了,并在她的要求下,当场写出来,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递给她。

她眼泪鼻涕地接过,左看右瞄,确定没有问题,折叠整齐塞进孕妇裤的口袋里,然后吸着鼻子,伸手拿过几年前在Z市民政局办的结婚证,恨恨地撕掉。

他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他已经知道,她要那纸条的用处了,就是在她撕结婚证的时候,他不能生气。

而发泄完委屈的她噘了噘嘴,去了卫浴间。等她洗完脸出来,他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地上,把协议书连同结婚证的纸屑拣起来装到一个文件袋里。

她愣了一下,不知所措地轻声叫了一声老公。

他拣起最后一块儿碎片,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她,然后低头,站起来,拿着纸袋从她身边走过。

她心里一紧,再次轻唤,“老公。”

他没有停下,人马上就走到了卧室门跟前。

她转身,什么也不管不顾地追着他跑过来。

他已经握住门把了,听到动静忍不住回头,看到她居然用跑的,怒上心来,大吼出声,“给我站住。”

她吓得身体一颤,停住。本来她就是运动无能,还要带着一颗球儿跑,那速度其实和蜗牛没两样,所以刹车倒是很容易,只是有点吓蒙了而已。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没心没肺,真想掐死你。”他发飙了,声音震天响。

她一脸茫然,加不知所措,加小心翼翼,还有那么一点呆滞。

“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啊!你居然用跑的,居然跑,你想死是不是?”他一边大声吼着,三两步就走到她面前,一脸“我要掐死你”的表情。

她怯怯地伸手,怯怯地抓住他的袖子,红着眼,吸了吸鼻子,“你,你又欺负我。”那表情,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吼人的话哽在喉咙里,气得半死,这叫什么,这叫打打不得,骂骂不得,连大声吼几句都不行,气死他了。

这时候,他们卧室的门被人从外边推开了。爷爷一脸怒容地坐着轮椅进来,举起手里的拐杖,二话不说,直接往孙子身上招呼,“臭小子,长本事了啊你,居然吼媳妇,我打死你,打死你。”

毫无预警的情况下被人揍,东方卓生生挨了一拐杖,到第二拐杖、第三拐杖抡过来的时候,他都躲过去了,“爷爷,你这是做什么?”“奶奶,快把臭老头拉开。”

爷爷气呼呼的,“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吼媳妇你还有理了,啊!今天我打死你,不许跑,给我跪下。”

奶奶哼了一声,扶住已经蒙了的叶梅,“乖孙媳妇,咱不怕,不怕啊,阿卓有爷爷收拾,他反不了天。走,早饭好了,和奶奶吃饭去。”

看着祖孙俩人在卧室大战,叶梅颤巍巍地被奶奶扶出了卧室,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搞不清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

等卧室的门关了,爷爷手上的拐杖一收,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别跑,看我不打死你。”然后立刻压低声音,吹胡子瞪眼睛地道:“臭小子,你是男人,她是大肚子的女人,你不会让着她点儿,大早上的吼什么吼?”

东方卓那个郁闷,“爷爷,你可真是,嘶,痛。”

“装,装什么装?我打的又不重。以后别跟媳妇大小声的,尤其在你奶奶面前,懂吗?”

东方卓抹了把脸,这都叫什么事儿?老婆把结婚协议连同结婚证都撕了,他都不能发火,只能忍着。老婆不要命的用跑的,他只不过吼两句,居然还被爷爷打,这日子让不让人过了。可是,再苦的果子也只能他自己尝,一个老婆就很难搞定了,如果再让爷爷奶奶知道点什么,掺和进来,那他真不用活了。所以他能怎么办,只能顺着爷爷的话茬儿走,“知道了,我不会再吼媳妇了。”

爷爷这才满意,再次提高音量,“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就给你媳妇道歉去。敢不道歉,我打死你。”

东方卓那个郁闷再窝火,“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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