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苏…呜…”

然后喉头里的“再见”根本没机会出口,萧寒已经无法多忍耐一分地陡然松手。

一个不算优美的弧度,一声绝对响亮的声音,水光四起,珠飞散落,昏沉的女人被毫无怜惜地扔进了池子里。

“喔…”口里,鼻里顿时灌进了水,处于本能,她不过惊愣了一秒钟,就马上挣扎起来。双手扑腾着水光,动作却是杂乱的。

萧寒冷冷地盯着她胡乱扑水的模样,修眉低沉,眼光森寒。他犹记得她前一瞬突然喊出的名字——天苏。是天苏吧?他应该没有听错,但是天苏是什么东西?是她吃了豹子胆敢于如此放肆的根源吗?

天苏——他眯起眼眸,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过,脑子里搜索了一遍,却没什么印象,不过他不会放过这个女人。

“唔…”夏迷诺继续在水里挣扎,游泳池的水不算浅,至少以她一米六二的身高是够不着底的。所以,她无意识地扑腾地更厉害,用这种办法来给她消酒多少有点作用,可惜酒精太多,就像一个高烧的病人,烧得快要死掉了…哪还会清醒地分析身处的情况?

萧寒嫌恶地睇了下水中挣扎的女人,顺手将自己的衬衣脱了下来。他是个相当爱整洁的男人,对她那浓烈的酒气已经够忍耐了,但沾在自己身上的气味却无法再忍受下去。

就在他将衣服甩在地上的时候,惊觉池中的动静发生了改变。

夏迷诺突然不挣扎了,甚至一动不动,而是无力地垂着双手,任身子慢慢地沉了下去。

“夏迷诺!”萧寒愤怒地喊道。

全身慢慢淹入水中的人,哪能听到他的呼喊。她闭上双眼,脸上的表情由痛苦逐渐换成了平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似乎…要借此解脱。

萧寒收紧了十指,目光如箭,再吼一声:“该死,你在做什么!”

可惜,池子里人根本不理他,白皙的容颜越来越模糊,身子越来越往下沉。

毫无挣扎,了无生气。

狂怒在胸口点燃,就要爆发,而心脏也在同一时间急促地抽了几下,他连续低咒了几声,“嘭”地一声纵身跃入水中。

“夏迷诺,我要放过你,我就不姓萧!”

男人把她拖出水面,捏开她的嘴巴,拍她的脸,她面无表情没有回应。

他在她耳边低吼,恶狠狠地命令着,她却眼睛都不睁开,理都不理他。

“夏迷诺,你少给我装死!”他将她置身于水池边缘,自己则蹲跪在她的身边,可惜无论他怎么命令,怎么拍她的脸,她就是摆明了不理人,连之前叽里咕噜的醉话都没有了。

闪电般的一瞬间,某种奇怪的紧窒擢住了他的心脏,他想都不想低下头便嘴对上她的嘴。

片刻后,夏迷诺吐出几口水,意识有刹那的苏醒,不过只是瞬间,她又陷入铺天盖地的混沌中。天知道她身体的特别状况,醉酒后的反应根本就是异于常人,除非自然醒酒,否则流入她血液里的酒精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化解,将她泡在冰水里也一样没用。

萧寒厌恶地抹去唇边难闻的酒味,这女人,摆明了不想好好活!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发什么神经!明天他非要她交代得清清楚楚!

“夏迷诺!别装死,给我醒来!”过了会,见她的身子开始有了动静,他低吼着命令。

一低头,眼前是一具被湿衣裳紧裹的娇躯,胸前纽扣脱落的地方,那肌肤晶莹若雪,曲线毕露,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到昨夜她在自己身下娇吟的模样。

不过——萧寒眼眸一暗,他对现在这个湿淋淋的、邋遢到毫无形象的女人绝对没有兴趣!他讨厌这样的女人!

偏偏,这个意识不清的女人却打定了主意要跟他作对似的,双手用力一扯,将浑身发热的身子尽情敞露在他面前。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惊愣的刹那间,她竟已抬起双手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红唇也迅速堵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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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失控边缘(三)

见识过女人发威的人,都知道那叫一个“可怕”。

萧寒跟女人交往并不多,基本上除了应酬或生理需要,他对女人是敬而远之的,更别说去了解女人陷入疯狂时的表现了。夏迷诺平时就是个看起来冷静淡定的女人,但那不是骨子里的本性,本性被压抑得越久,爆发出来就越可怕。

所以,萧寒高大硕长的身躯被这个女人用力扑倒在地上,他才发现夏迷诺是真的疯了。

池子里的水依旧波光荡漾,映着灯光的颜色,像一池闪亮的金子。

波光映着池边的两个身影,他光着上半身,而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湿发散乱地披在身上,上衣因纽扣的脱落而自然呈现。她当然不知道这些,因为她正紧闭着双眸,双手死死地环住他的颈子,小嘴失去理智地强吻着他。

没错,目前这状况就是“强吻”,因为脸色阴寒到极点的男人一直腾出手来推着她。她不管,手脚并用,无论姿势多么难看,只要能八住不放就行。双唇的动作是胡乱的,她没有什么吻人的经验,只是顺着本能在爆发的边缘肆意发泄着。

如果说脑汁化糨糊,那她现在脑子里装的就全是糨糊。

如果说有的人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那她现在正在为自己送上一条不归路。

“夏迷诺…”萧寒头一撇,两只大手捧住她的后脑勺,硬是将那张吐着酒气的小嘴从自己脸上移开。

如果不是她糊涂得连眼睛都没睁开,他真要以为她在勾引自己。之前每一次都冰冷拒绝他的女人,这会无比热情卖力地亲吻着他…他没有一丝喜悦和冲动,反而想将她再次丢进池子里。

“别动…”夏迷诺不满地低咕,一双小手比他更用力,非要扳正他的脸。然后半睁了一下眼眸,来不及看清身下的人是谁,再次用力地吻了下去。

“夏…”

这一次,萧寒竟然装不到无动于衷,因为她似乎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直接将舌尖窜进了他的口中。微熏的酒气跟自己喝的酒完全不一样,这明明是他最讨厌的味道,可是她香软的舌尖却带着股甜蜜的味道,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身下不听使唤地有了反应,那反应是快速而迅猛的。以致于坐在他腰上的夏迷诺下意识皱起了眉,感觉顶着她的硬硬的东西让人很不舒服。

萧寒愤怒地在心底低咒着,双唇却也开始失控,他忍不住一再回吻着她,甚至比她更热情更用力。

两人就像在进行一场战争,当他发起进攻的时候,她在刹那间会紧张地退缩一下。他体内的霸道专制逐渐被引发了出来,箍着她后脑勺的双手也不经意地放轻了动作。

她感觉浑身更热,小手勾着他,不由自主地磨蹭,两人唇舌纠缠,谁也不放过谁,连呼吸透气的空间都被占满了。

湿漉漉的身躯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她不满自己被压在身下,用力地捶打着他,非得翻转身子爬到上面,然后不屈地对着他的颈子咬了下去。或者那不是咬,而是不懂得如何操作的吻,反正她吻得那么用力,像要把人家吸进嘴里一样,男人浑身轻颤起来。

他在痛苦与愉悦中闪过一个发现,自己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凶恶地对待,但是滋味真TMD不错!

“搞什么…东西!”夏迷诺突然小手挥了一下,不偏不倚地拍在他的脸颊上。

萧寒立刻睁大了眼,什么激情渴望都消了一半,她竟然打他!

这女人竟然敢打他!

“别动!”夏迷诺不满他的拒绝,忽而沉下脸,小手的动作竟然那么快,硬是在他大手劲的阻止下,费力地挪到了下面。她模糊地想,这个人真坏,到底拿什么在顶着自己,痛死了!

她要拆掉它,扔开它!

“该死的女人,你在做什么!”萧寒双手成拳,不愿意自己在怒气中一拳打飞她。

“叫你别动…你还动!”奇怪的是她意识不清,动作却毫不含糊,力道也大得出奇。身子下滑,两只手终于摸到了找寻已久的东西,她咬着牙扯动着那坚硬的皮带扣,顽强地与它做着斗争。

“该死…你真是疯了!”萧寒重重地咒出声,眯着眼眸盯着她。

此刻,她跪坐在那里,脸色苍白,唇角苍白,发丝凌乱,双眸甚至没睁开过…他真怀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更怀疑自己也疯了!要不,为什么自己最讨厌这样的女人形象,却怎么会升起一股浓烈的渴望,怎么都压抑不住地想占有她呢?

占有她,一如昨夜!

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解开那条皮带扣时,他以一只敏捷的豹子,迅速翻身,快如闪电,稳稳地将她压在身下。

“夏迷诺,你可真有做情妇的天赋啊!”

于是,当气势凶猛的男人发动进攻时,女人的柔弱也相对呈现出来。她在一波又一波强烈的攻势中,逐渐变得无措,从与他一样疯狂撕咬,再到大口地呼吸、难耐的喘息,最后痛苦而愉悦地低泣…

许久之后,连池子里的水都变为平静。

男人将自己宽大的衬衣包裹着她布满青紫痕迹的身躯,一把打横抱起,大步朝主屋走去。

一直等候在宅子里的管家,远远从窗户边看到面色冷漠的少爷抱着人回来,连忙闪身躲了起来。直到听到他们回房的动静后,才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担忧。

“老爷,看起来,少爷好象已经把夏小姐给吃了,这叫不叫趁人之危呢?不过…这应该就是老爷你的心愿吧!如果今晚能因此得到一个盼望已久的萧家小继承人,趁人之危听起来也不错啊!”

他的目光转向楼梯上面,回想起萧寒对待夏迷诺的种种,老眼上多了条笑纹:“少爷,既然已经做了,不妨就多趁人之危几次吧…”

87 失控边缘(四)

第二日。

萧寒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宽大的床上依然只有自己,海蓝色的被褥乱得厉害,提醒着他昨夜在这里所发生的不可控制的“战争”。然而,那个折腾了他一夜的女人竟然再次大早就消失不见。

他冷峻的脸上布满阴霾,薄薄的唇角抽了几下,那是发怒的前兆。

其实,他从未有过让女人在自己床上过夜的习惯,但连续两夜被同一个女人就地扔下,他怎么都感觉是件太伤男性自尊的大事。

女人——应该是他不想要就一把甩开,女人哭着求他留下才对,他怎么能被…

可他偏偏就是在一夜激狂的纠缠后,真的被那个不知死活的疯女人抛下了。说纠缠一点也不为过,昨夜从泳池边抱她上楼,想着家里乖巧的孩子已经安睡,所以他还不经意放轻了脚步。

哪知道一进房间,叽里咕噜的女人又开始没有风度地巴住他,用她的唇和手折磨着他…

他发誓,如果不是利用男人天生的优势压倒她,一次次将她潜伏在体内的火焰浇灭,她真指不定要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来。虽然“战斗”很激烈,最后胜利的征服也很畅快,但现在孤零零独坐在房间的他,可是全然畜满了怒气。

他还没有时间好好拷问她呢!

火速披上睡袍,从床上走下来,刚拉开门,便看到管家必恭必敬地站在门外。他一看到萧寒的身影出现,立刻笑眯眯地鞠了鞠身:“少爷,早。”

“夏迷诺呢?”萧寒冲口便问。

张伯依然笑眯眯的,仿佛一大早捡了宝贝一样,“夏小姐已经送小夜上去去了。她说一会回来再送少爷去公司。”

“什么?”萧寒回头一看房里的钟,才发现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他就算彻夜未睡,也不会如此晚起,夏迷诺那个女人简直太折腾人了!不但让他晚起,而且还睡得失去了警觉,连身边的人离开也没发现。

“呵呵,少爷如果累的话,还可以多睡会。”张伯好心地提醒,那笑容让萧寒看在眼里,怎么看怎么诡异。就算昨夜的事,这老家伙知情,也不该笑得这般碍眼,像一只偷了腥的猫一样。

“她什么时候起的?”既然老家伙知道自己与夏迷诺的这一层关系,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提到这个问题,张伯的笑容微微失色:“夏小姐早上六点,从她自己房间出来的。”看到萧寒一对浓黑的眉毛越拧越深,他不得不大胆地提醒:“少爷,请恕我多嘴。夏小姐虽然已经是孩子的妈妈,但从来洁身自爱,从没跟其他男人有过什么暧昧不清。少爷可要懂得怜香惜玉啊!”

萧寒瞪着他,不悦地挑挑眉:“你以为是我半夜赶她出房间?”

“咳咳…难道不是吗?”张伯反问道。

“当然不…能让她留下。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昨夜的样子多糟糕吗?又邋遢又满身酒气,对了!还熏坏了我的房间。”萧寒冷冷地辩驳着,仿佛房间有什么瘟疫一样大步踏出房间,“你马上找人来帮我把房间清理了。床单全换,空气消毒。”

张伯动动灰色的眉毛,定定地注视着他,看来少爷不但有洁癖,还喜欢小题大做,死要面子!

唉,果然是萧家人啊!

萧寒见管家用那样的神态盯着自己,心里不满极了,恶声问:“告诉你,知道夏迷诺昨夜为什么喝醉?”

“管家不知道。”张伯期待他的答案。

“哼!这女人表面上冷淡,其实早就对我芳心暗动。昨天她看我在渊皇跟辛业千金约会,一时嫉妒气愤,就自己跑去喝酒了。真是个愚蠢的女人!”萧寒极力将某个叫“天苏”的名字排在记忆之外,语气讥诮,“你一定想不到夏迷诺昨夜在游泳池边勾引我的情景…”

“咳咳!”张伯一手捂着嘴,皱皱眉,这毁人清誉的话从少爷口里说出来真不知道可不可信?

若说夏迷诺勾引少爷…他实在想不出那样子,能想象的只有少爷这般冷酷霸道的男人会用强的。不过…以少爷对女人挑剔的眼光来看,昨夜那模样的夏迷诺又好象确实引起不了少爷的兴趣。

反正昨夜,这年轻的一男一女就是发生了不清不白,到底谁勾引了谁,谁知道呢!

萧寒看张伯那反应,心头噌噌噌又冒起了小簇火焰,瞪着他:“你不信么?别看她平时一副清高样,都是假装的。后来酒醒了,想起自己之前做了什么,没脸面对我才悄悄溜回自己房里去的。”

“原来是这样啊!”张伯很配合地点点头,“少爷赶快换衣服吧,夏小姐马上就要回来了。”

“等等。”萧寒突然出声,眸光一闪,沉吟出声,“老头子以前是怎么训练夏迷诺的?”

“少爷指的是哪方面?”张伯不解。

“身手。她…看起来身手不错。”否则她不会有本事一次又一次悄然离开,而不被他察觉。

张伯抿了下唇,语气多了丝沉重:“接受了黑道口组织专业培训六个月。你知道的,夏小姐担任的是老爷的特助,自保的本领还是要学会。”

黑道口组织,黑帮内部专门训练杀手的秘密组织,原来夏迷诺曾经受过那样的训练,怪不得她发疯的时候够让人费劲!

半个小时后,夏迷诺回来,静静等候萧寒出发。

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丝毫看不出昨夜失去理智时的痕迹,当她的眼对上萧寒探究审视的怒眸时,也不见任何异状。一切就如平日,她的神情冷冷地,淡淡的,恭敬却又疏离的。

萧寒满肚子问题,锐利的眸子在她那张看不出一丝端倪的脸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似是非要找出点什么。

然而,他失望了,愤怒了,又不得不佩服这女人装啥像啥,简直拥有无懈可击的演技。

会不会是…她所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不行,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哈哈,下一章他们俩会说些啥米呢?)

88 失控边缘(五)

车里。

一人神色如常,冷静地开车。一人盯着她柔亮的长发,目光凌厉,灼灼发亮。

两人对话——

“夏迷诺,对昨夜的事,难道你没有一点解释吗?”男人口气绝对称不上好。

“哦。”女人淡淡地应声,声音有点疲惫,“我喝醉了。”

沉默,久久没下文,男人盯着她:“然后呢?”

“然后?然后回来睡觉了。”她开车时总是很专注,所以常常有信心开得飞快。

“夏迷诺,你想逃避话题,还是羞于启齿?”没问明白情况,他不会放过她。不过,问话的时候,他坐在后面交叠着双手,看似悠闲随意,其实暗里藏刀。

“我为什么要羞于启齿?”她回答时依然淡定无比,是的,从一早从自己房间醒来,她就告诉自己重生了!过去的事都彻底抛开了!“少爷如果对我喝醉酒晚归不满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虽然我是替萧家工作,但昨夜我并没有耽搁送少爷去约会,家里的工作我也拜托过张伯帮我打理,我想任何一个员工都有个人的空间和自由。”

“夏迷诺,你真要我提醒你吗?”男人眯起了眼眸,语气不善。

“提醒我什么?我觉得喝醉感觉很好,一觉醒来什么都看开了。”喝醉了真的什么都没感觉,什么都不记得了。早上起来,只知道肠胃空空的,倒不像其他人所说的醉酒那般难受,然后心也空空的,心底住了十几年的人,终于请他离开了。

“你感觉很好?”男人本想与她一样淡定冷静地说话,但一听她根本不在乎的语气,胸口就忍不住窜上火苗。“该死的夏迷诺,你不会是忘记自己昨晚对我做过什么了吧!”

严重地怀疑有这种可能,尤其看她听到这话的反应之后,他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夏迷诺终于皱起秀眉,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能对你做什么?清醒的时候,得受你差遣压制,何况昨夜我都醉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还能对你做什么?

这句话,让男人刹时变了脸色,像瞬间得了内伤一般。

“夏迷诺,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是假装!”他身躯霍然向前,不客气地将气息吐在她的耳后,“你忘记了自己昨晚因为嫉妒而喝醉酒,回去后看到我就不顾一切地勾引我,挑逗我…”

“Stop!萧寒,不要越说越离谱了!”夏迷诺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小脸忿忿地回头。没想到他靠得那么近,燃烧着怒焰的眸子就在她的眼前,她一回头,双唇还唰地一下碰上他的。

“怎么?敢做不敢认?还有更离谱的呢!你不但强吻我,还将衣服脱了…”

“住嘴!”一张俏脸连忙撇开,移到距离他一尺外的安全距离,眼睛却似要戳了他一样狠狠瞪着,“萧寒,别以为我服从了你要挟,还会忍受你的羞辱!你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哼!你还不认?夏迷诺,想不到你平日嘴硬,原来却是虚伪懦弱得很,你敢说你真不记得?”男人几乎要从鼻孔里喷出冷气,他从后面探出身子,越过驾驶座朝她逼近。

夏迷诺小心地再往后靠,背抵在车门上,漆黑的眼珠子映着他紧绷地面容。她不怕死地嗤笑道:“我要虚伪懦弱还会混到今天?我可算发现了,你这人不但自大自恋,还有着无人能及的想象力!我根本就一点也不因为你嫉妒谁,更不会主动靠近你…”

“夏迷诺!”萧寒粗声打断她,额头的青筋剧烈跳动,眼眸快要眯成一条线,闪烁危险的光芒。他的身子一路探过去,呼吸吹在她的脸上,她就要无路可逃。

“夏迷诺,我会有办法让你记起的!”他说的低沉,像把薄凉的刀轻轻地刮过她的心脏。

她的心猛烈地跳动了好几下,开始忍不住皱眉回想——难道自己喝醉后,不是昏天倒地睡觉,而是…真的做过什么?

不!不可能!

她又飞快地摇头否决掉这个想法,她就算疯了,也不可能对这个躲避都来不及的男人那种事!说谎话的是他,他向来邪恶狡诈,一定是他想趁机羞辱自己,玩弄自己!

哼,她夏迷诺偏不上当,也懒得跟这种人理会。

车后传来其他车子的催促声,夏迷诺强迫自己恢复平静,若无其事地将他的头推开,自己坐正身便发动车子来。萧寒是真的相信这个女人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不出的恼火,暂时又无计可施。

突然一个名字闪过脑海,薄唇一动便吐了出来:“那个天苏是谁?”

车子差点没撞到人行道上去,夏迷诺只觉身上血液急促退却,手指握得一片发白。萧寒怎么会知道天苏的?自己醉酒后失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