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了许多,真的淡了许多。

当他走动时,肌肉会随着动作一紧一松,她眯起眼让自己看得更清楚。

没错!那些伤口就在短短的几小时内,以神奇的速度在愈合,虽然还是有交错的印痕,血迹也漫布其中,但她敢发誓,那些伤看起来已经有了三四天,而绝不像昨天的新伤。

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是做梦还是眼花?难道这就是他为什么可以轻松地赶路,丝毫不觉得疲累的原因?

萧寒的身影越走越远,快要消失在树那头时,他突然转头,阳光下对她展开一抹微笑。

这一笑,像魔术一样立刻又给夏迷诺定住。她闭上眼睛使劲甩了两下头,挥去那些不可思议的想法。

转而一想,萧寒是被什么附上身了么?虽说灵异的东西没有科学依据,但是也没人可以用事实证明它不存在啊…可怕的萧寒…可恨的萧寒…诡异的萧寒…

哦,他刚才还捏了她的脸蛋,像对待一个小娃娃一样捏她的脸蛋!这算不算一种耻辱?

在他面前,她最讨厌几件事:一是要仰着头跟他说话,让人感觉气势低了几分;二是常被他捏着下巴,让人恨不得一拳挥过去,直接打歪他的下巴;三是厌恶被他吼来吼去,指挥这里,指挥那里,像个没有主权的奴隶一样…

她闭上眼睛,逐渐昏沉的意识控制不住胡思乱想着,越想越多…

火光电石之间,脑海中窜上了一种比较有力的推测——莫非他的伤口有自动愈合的能力?这跟传说中萧家人神秘的力量有关系吗?

睡意一来,夏迷诺有再重要的发现也控制不住发困,但此时身处危险的地方,她努力掐着自己的手心,让意识清醒些。

恩恩,一会等他回来,她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地瞧瞧他的背,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

不过,那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恶!既然刚才路上已经发现了有可以吃的野果,为什么不早说?还偏得将她留在这里,他再去跑回头路?

夏迷诺咬咬牙,鄙视地摇摇头,暗暗发出一声不知道算不算幸灾乐祸的结论:萧大总裁脑子坏了!

萧寒的速度并不慢,所以很快就折了回来。但是,回来与去时的样子又有了改变,他已经把破烂不堪的衬衣脱了下来,果子就兜在衬衣里。

“等久了吧?快来吃。”光裸着上身的男人满脸笑容跑了过来,胸膛的肌肉平坦而结实,在阳光下轻轻反光。

夏迷诺看到那胸前的淡淡伤口,心里琢磨,原来他胸口也受伤了呢!

不过几秒钟,高大的身躯就来到了面前,萧寒想都不想蹲到她面前,动作利落地捧上果子。

夏迷诺的视线落在他的胸膛上,那伤口…到底是昨天的新伤还是旧的?她有股强烈地想摸上去的冲动。

“迷儿?”萧寒见她眼神不对劲,低头朝自己的胸膛看了眼,没什么异状啊!

“别叫我迷儿!”夏迷诺听到他以这样的嗓音来呼喊这种亲昵的称呼,觉得脊背发麻。好…恶心!她跟他都是互相仇恨着的人,想互相报复的人!这样亲昵实在不适合,她也不喜欢听!

可是,男人听到她不高兴的拒绝,不禁纳闷了,闪动无辜的漆黑深眸:“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夏迷诺拿起一只野果子,发现上面还滴着水珠,似乎被洗过了。为他这份细心皱眉迟疑了一会,便大口地咬了下去。

“我觉得迷儿很顺口啊!”虽然这个名字比较可爱,好象有点不适合你这样粗鲁的女人,但是的确挺顺口…后面这句话放在心里想了想,萧寒没说出来。

嗓子痛得厉害,但夏迷诺管不了那么多,真是饿啊!她很快将野果吃完,费力地吞下最后一口,瞅着他严肃道:“可是我讨厌你这样叫!”

“迷儿…”

“不准叫了!”

“那我以前叫你什么?”萧寒满脸无辜,被她的喝声阻止了继续坚持那样称呼。

“以前…”她转头,双眼阴森森地布出寒光,“以前我们不熟,不用称呼!”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现在我们熟了,我还是想叫你迷儿。”萧寒想了想,大胆地提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听到一声低哑的嘶吼为四个字——“你很讨厌!”

174 意料之外(十)

“我很讨厌吗?”萧寒皱起眉头,反问一句,很不愿意接受这句话。

夏迷诺无比诚实且认真地点头,抿着唇瓣毫不含糊地肯定。

是,他很讨厌!且是让人厌恶!

萧寒修长的眉头拧在一起,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摸摸自己的脸,“是不是我长得很难看?”

听到这个女人讨厌自己,他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下意识抗拒着这种可能性。就像他,从跟她拉着手跑出屋子时,他就感觉出她应该是自己很亲近的一个人。所以,即使她身上很脏,表情很凶恶,他也没排斥过她,甚至有些想讨她欢心。

可是,她为什么讨厌他呢?

夏迷诺扫了一眼他的脸,没什么兴趣地答道:“不难看。”那些秘书们都说他长得英俊挺拔,只是面部线条冷峻了些。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冷峻变成了柔和,她心里其实不得不小小地承认一下——他不难看!

萧寒指指她,又指指自己:“是啊,你这么难看,我都挺喜欢你的,我又不难看…”

“你…给我闭嘴!”夏迷诺听到前面一句话,在消化了他的意思之后,拿起一个果子便朝他的的脸上砸去。谁说女人不能脾气暴躁?她可是忍冻挨饿受委屈,还要听这个男人对自己形象的抵损,真让人生气。

萧寒手指一扬,竟然在火速之间准确地夹住了那个果子。他注视着她,漆黑如墨的眼瞳里有些不解,声音低沉无奈:“迷儿,难道我以前得罪过你吗?”

不提以前还好,一提,那就等于给火上加了油,火气孳孳地往上冒。

一个莫名其妙的失忆就能够抹去以前的所作所为?他忘记自己以前多么冷酷、阴险、卑鄙,最会耍手段来威胁人了吗?他忘记他曾经怎样伤害过她了么?

每一件让人咬牙切齿的往事,每一句比刀刃还要尖锐的冷嘲热讽,他就这样轻易地把自己洗清白了…

夏迷诺深深地呼吸,抑郁得说不出话来。他说他挺喜欢她的,她压根不稀罕!

两人沉默了一会,夏迷诺不理会他,低头连吃了好几个果子,才转开话题:“我们已经跑了这么久,离那破屋子应该很远了。可惜…要怎样才能出山?”

联系不到外面,也不知道要多走才能真的脱困。原本答应过小夜,一到“美国”就跟他联系,现在可好…别说小夜,任何人都联系不到了,只除了眼前的男人。

她靠在树干上,闭了闭眼,心中牵挂着孩子。

皓已经知道自己出意外了吗?有他在,应该会照顾好小夜的吧?

“迷儿…”萧寒迟疑了一下,还是唤出她的名,“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不过,我们得慢慢想办法,不是吗?”萧寒剥开一个果子的皮,大口吞了下去,“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你和我现在这模样来推断,应该发生了重大的状况吧?”

想起那场被预谋的车祸,夏迷诺心有余悸。

山路崎岖,车轮漏气,那巨大的轰聋声还响在耳边,震得心口发麻。如果不是早一步察觉,他带着她及时跳车,恐怕两个人就此命丧黄泉。

是谁在背后精心设计了连串圈套?从之前的刹车事件和故意撞人事件来看,对方的主要目的是自己。那么萧寒只是倒霉的牵连者?

不,不大可能!夏迷诺很快推断了自己的推测,车子很明显是在停车场被人动了手脚,而萧寒是听电话后得知渊盟开发村出事故才来的。对方不可能连他出门要坐她的车,都可以提前预料。

那结果就是——绑匪口里的老大,是要对付自己和萧寒两个人了。

萧寒将剩下的野果重新打好包,本是等待着她的答案,但抬眼只发现她脸上风云变幻,闪过好几种表情。

“迷儿?能告诉我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了?”他一看她这样子,就可以猜到几分,定是觉得自己失忆帮不上什么忙,才不提事故的吧!

“车祸,一场有预谋的车祸,然后绑架了我们。”夏迷诺简单地回答,水眸定定看他,“告诉你这些又有什么用?你要是假失忆还好,这真失忆了,说什么都没用。”

“说来听听,说不定有用。”萧寒的目光注视着她。

夏迷诺瞥他一眼,站起身准备出发:“走吧,除非你把脑子再撞回去,否则真没用。”

不喜欢这样一具光/裸的男性胸膛大刺刺地出现在眼前,他自己好象无所察觉呢!

她起身,萧寒的眼眸迅速闪过幽光,耳朵敏锐地动了动,果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走近。他不假思索地猛里拉下她的手臂,她脚跟一个不稳,踉跄地往前倾去。

刚要摔在石头上,说时迟那时快,一双有力的臂榜适时接住了她。

“萧寒!”夏迷诺条件反射,一摔进他的怀里,立刻抗拒地挣扎。

“嘘…别动!”萧寒的每块肌肉都在瞬间紧绷,阻止她的语气既温柔又冷静。

他身上的肌肤带着炽人的热度,困在他的怀中比困在山林里更可怕!而他那中语调,在刹那间让人以为从前的萧寒又回来了,或者他根本没有失忆。

可是,他突然两只手臂一紧,将她紧紧箍在臂弯里。然后两人紧密贴在一起的身躯往旁的的草丛奋力一滚,他们便藏身于齐腰高的草从里。挺拔的身躯微仍在她的上方,胸膛火热,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张力,男性的气息充斥着她薄弱的呼吸。

他…竟然压在自己身上,这姿势…

“发什么神经,萧寒!”夏迷诺觉得一股热气噌地窜上脸颊,火辣辣地蔓延到耳后。她想抬腿反抗,但以前多次经验证明,她无反击的余地。

就如现在,他环抱着她,身躯轻压着她,脸庞却向某个方向,黑眸里全是戒备。夏迷诺看到他的神情,猛然明白了什么。

几十秒钟后,三个不算陌生的声音响在林子里。是的,是那三个个子粗壮的绑匪,脚步声越来越近,好似正大步走来。

175 莫名情愫(一)

阿三、小五和老六三人穿过草丛,从对面走过来。他们的脚步声粗重,嘴里也不停地抱怨着。

“他娘的,小五!看你小子平日也机灵,现在带个路也会错…下次老子再也不信你了!”这声音可不是脾气火暴的阿三么?

小五的声音传过来,他的火气也大着:“这路我又没走过,怪得了我么?是谁一开始要出来找吃的,才走进这破地方!”

阿三一听,更怒:“你还敢说!现在这年代,要找只山鸡都不可能,你说这几个烂果子能填饱肚子吗?老子我现在可还是饿着呢!”

老六一直没说话,听他们似乎要吵起来的架势,才忍不住劝道:“好了好了!咱是运背,这几天没遇一件顺心事,先留点力气离开这里再说!”

夏迷诺皱紧眉头,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了一二。虽然又觉得有点好笑,哪有这样愚蠢的绑匪,自己都找不到回去的路…但对方人多,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于是,她浑身越来越处于戒备之中。

大约感觉到她身子的紧绷,萧寒低下头,勾起唇角对她施出一个安慰的笑,黑眸里隐隐有股熟悉的嘲讽。那嘲讽的眼神倒是熟悉,只是她知道,他是针对那三个还在争论不休愚蠢的绑匪。

深山里,草丛很高,两人趴下的身影完全遮住,但从脚步声来判断,绑匪离这边不到十米。要是他们再往前走几步,很难不被发现。

“他娘的,累死了…先歇会!”阿三气喘吁吁地往额头抹了把汗,一屁股坐在那块大石头上。树下好乘凉,他需要停一停去去火气。

他们要歇会?夏迷诺大气都不敢出,躺在草丛里,只觉得头顶的阳光被萧寒高大的阴影遮住,形成一片阴凉。可是,他的体温好高,两人的身躯紧贴在一起,那结实光裸的胸膛上逐渐纠结出几滴汗水,透露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性感。

即使多么不愿意去感觉,但是那属于他独特的男性气息硬是窜入她的呼吸之中。她轻轻别开头,刻意屏住呼吸不想被干扰,但身体的知觉岂能轻易控制?

怦!怦!

是谁的心在跳?萧寒低下头,似乎也听到了心跳的声音,他注视着她闭上眼睛的面容。这张看起来纤瘦的脸蛋上有着黑色的油渍,乌黑的睫毛排成两行,不停地颤抖。

她在紧张?紧张那三个粗壮的男人,还是紧张自己?

他不禁因这个猜测而产生丝丝惊喜,惊喜从何而来,不去多想。他从睁眼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就觉得她长相一般,浑身还脏,可是这样近看,可以清楚看到那秀气的鼻梁,小巧的双唇…

好象,她的五官长得还不错呢!

黑眸一舜不舜地注视着夏迷诺,他的心头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就算没有以前的记忆,他也肯定自己的人生第一次有这样奇妙的感觉。

只因为身下这个女人——

可是该死…一个女人…

他这样压着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柔软妙曼的身躯,看到她因呼吸而不停起伏的胸脯…奇异地,强健的心脏怦怦地一声大过一声。某种抑制不住的感觉变得火热,在身下开始延伸,逐渐变硬…

夏迷诺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腰间被那样不断延伸的东西紧紧顶着,让人很不舒服,很想抬腿将他踢翻。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可恶的男人!这都是怎样的境况之下,他竟然还会对自己有这种感觉!真是色性不改!

咬着牙,暗暗骂了好几遍,她双手握成拳头,强迫自己忍耐忍耐!虽然眼睛闭得很紧很紧,但脸颊和耳朵都像被火烧着了一样发热。

两人这姿势实在是…暧昧到了极点…

即使他们之间曾发生过亲密的关系,也不是第一次被他如此紧密压住,但她每一次都同样充满了抗拒。这一次…这一次也不例外,只是她不能像以前任何一次那样反抗…

太过分!太过分!

他…夏迷诺明显感觉两道灼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那种热度和身体的温度差不多,快要烫伤了她的肌肤,她的知觉。

悄悄地,她想挪动一下身子,不想再被他这样占便宜。可是,身子才刚微微一动,他就更加亲密地压住她,两人的身躯变得毫无缝隙,身下那抹感觉更加明显。

她顿时吸了口凉气,再也装不下去,猛地睁大眼睛瞪住他。

他黑眸发亮,深幽无比,如磁石牢牢地吸附着她。她想狠狠瞪他,却是瞪着半天只觉得嗓子干哑,痛得厉害。

耳边还传来那三人大大咧咧的咒骂,可是草丛里的两人因身体的接触而变得敏锐,对外界的感觉反而迟钝起来。他们都称得上是聪明冷静的人,此时那些粗鲁的交谈声自动转为杂音,两人的视线交织纠缠。

夏迷诺全身紧绷,有些僵硬,像一只充满防备的母狮子。

萧寒眼中隐含一丝渴望与痛苦,他微蹙着眉,视线情不自禁地转移到她紧抿着的小嘴上。薄而小巧的双唇,显得固执而倔强,偏偏这样的模样在无形之中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这样的时间,这样的环境里,他真的被她诱惑着。

他不禁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女人,否则怎么才相处不到一天,他就越来越受她影响,发现她的魅力之处呢?

夏迷诺有点受够了!

那三人到底还走不走?难道要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吗?被萧寒这样逼迫着,动也不能,骂也不能,像个被囚困的娃娃只能任人宰割。

萧寒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身子按捺不住磨蹭了几分,低低的闷哼溢出嘴角。谁说此时的状况对他而言,不是一种折磨?

小嘴突然松开,她狠狠地对他做着口型,警告他不准再动,否则一会绝不放过他!

萧寒本是着迷地盯着她的唇,陡见那嫩唇开启,以为她要发出声音,于是不假思索地低下头,准确无误地封住那张渴望了半天的小嘴。

(抱歉啊,各位亲,更新比留言时说的晚了,汗!一个是忙得抽不开身,二个抽风,我传了3次,也不知道这次成不成功?我快冒火了!汗...)

176 莫名情愫(二)

夏迷诺一阵头晕目眩,眼睛张得老大,睫毛扑闪了几下,彻底呆住。

阳光很炽热,他的唇很炽热,本是想堵住她可能会发出的声音,但一碰到那两片柔嫩后,脑子也轰得一声全变成浓烈的渴望充满。

多么柔软的双唇,多么美妙的感觉,多么甜蜜的滋味,多么妙曼的身躯,多么…

男人的思维本能性地浮起连翩想象,手臂微一用力,自动有意识地扶上了她纤细的腰肢。那掌心有如烫人的烙铁,所到之处掀起火一般的热力。

夏迷诺跟他的想象完全不一样,危险的警戒在脑海中拉响。

这个男人是疯了!彻底疯了!她要抓狂!

萧寒,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吗?你脑子失忆也灌了豆浆吗?你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肮脏…龌龊…十恶不赦…可恨至极…

将生平所有知道的骂人的话语在心里转了一遍,对象就是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可是,为什么越骂越觉得无力?为什么他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的吻从开始的急促变得轻柔,尤其在发现她似乎心不在焉的时候,薄唇一遍又一遍地描绘着她的唇瓣,企图诱惑她与自己一起享受这种甜蜜。

夏迷诺不自觉地颤抖着,他的温柔像把无形的刀,比以前他残酷霸道的掠夺更让人害怕。意识在他的温柔攻势下逐渐变得模糊,身子火热却越来越软…

难道脑子里的豆浆也可以被感染的吗?

她闭上眼睛,渐渐地什么也想不了,只感觉头脑昏成一片,像被个坏人下了迷药的小女孩,生涩又情不自禁地回应起来。

这对萧寒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鼓励,管它有什么绑匪近在咫尺,管它这个女人漂亮或难看,他此时真是爱极了亲吻她的感觉。灵巧的舌席卷着她的每寸甜蜜,像要全部地毫无保留地索取她的所有才甘心。

夏迷诺哪敢伸张反抗?被吻得气喘吁吁,快要断气,才刚别开脑袋张嘴吸一口气,他灼热的唇又压了过来。

汗水在男人结实的脊背上淌下,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出一种魅惑的灼亮。胸前的肌肉块块紧绷,像有股奇特的力量蕴涵其中,轻压着她柔软的身躯。

大手轻易探进了她破烂的衣摆里,毫不费力地找到属于女人独有的柔软,手指立刻灵活地揉搓起来。

都说毒药可以让人上瘾,这个女人比毒药更过分,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迷惑了他的心智,让他上瘾到欲罢不能。光这样吻着她哪能满足内心的渴求,身体的某个部分急切地在呐喊,越来越坚挺,越来越炽热…

晶莹的汗珠沿着她雪白的额际淌下,夏迷诺根本不能承受这样的刺激,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想推开他又不敢大力。最后只好用手环住他结实的背,指尖立刻感受到炙人的体温。

他突然下身往前一顶,这个控制不住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又快又沉,夏迷诺情不自禁地“唔”了一声,他慌忙用抬手捂住她的嘴,自己的头侧在她颈窝压抑地吐着气。

不能在这样下去,否则真要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