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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着脸,她抱着自己的衣服,“太晚了,老师你休息吧,我去隔壁,今天打扰了。”

他靠在那儿斜她,一脸谁稀罕理你的表情。她撇撇嘴,转头出了房间往隔壁去。

一回到这栋房子里就想起许多回忆,和他在一起时间也不算短了,回头想想,还觉得做梦一样。

伸手开灯,却发现头顶的吊灯只亮了一半,重复试了几次,吊灯还是只发出淡淡的光。

放下衣服,她抬头看着那盏灯,家里太久没人在,吊灯都罢工了。她想搬来椅子上去看看,但是一想,自己又不是这里的女主人,万一修好了下一刻别的女人要来,自己岂不是连一秒钟都享受不到它的便捷就要走人?这样一想,坏就坏吧,反正他有钱换新的。

正坐在昏暗的屋里看电视,门口忽然传来淡淡的脚步声,她侧头看过去,就见慕景深靠在门框边抬头看着那盏灯。

相对无话,她继续看自己的节目,门口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她忍不住转过头,见他自己拖过椅子和工具箱站在了灯下。

看他怎么都不像是会动手做修理的人,平时懒惰又龟毛,以为他做做样子的,可看他真的挽着袖子站上去,展念初连忙跑过去扶住凳子,担忧地说,“叫工人弄就好了,这很高很危险的。”

“手套递我。”

展念初拿着手套,想了想还是不行,“没关系啦,一半亮也可以用,我马上就睡了。”

他嫌弃的瞥她一眼,“这是我家。”

她顿时无话,手套递上去,看他站在上面左拧拧右碰碰,怕他触电,她走过去关了开关靠在门边看着他。

这人就是个生活白痴,油瓶子倒了都不会扶,平时生活做派又极其奢靡腐化,他会修灯,她都敢把灯吃掉。

倒腾了好一会儿,慕景深站在椅子上叫她,“开灯。”

听他信心满满的语气,她还跟着小小期待了下,结果开关一开,屋子里一点变化也没有——不光没修好,连剩下的都不亮了…

她哭笑不得的,叫他,“算了老师,可能线路有问题,等明天找工人吧。”

不服气似的,慕景深就站在那儿继续捣鼓,拆拆拧拧,展念初看的脖子都酸了,揉着脖颈,也放弃了劝他。

过了不知道多久,她都困得不行,总算听见椅子上的人下地了。慕景深边走出门,就算失败了也还是面不改色的整理着袖口。

看着他弄脏的白衬衣,再看看那盏全灭的吊灯,她似叹非叹的抿了抿嘴唇。

“什么表情?”慕景深蹙眉看她。

“…佩服。”

瞪她一眼,慕景深转头离开。

看着这黑掉的屋子,不睡觉都不行了,展念初叹口气,他这是何苦逞能…

关了电视躺好,她的脸有些疼,翻来覆去的睡不太着——被打了这一顿,倒是没大碍,可是这件事她不会善罢甘休。展惜情她凭什么,梁君涵他凭什么,他们给她加诸的痛苦还少吗?背叛者和掠夺者竟然一点愧疚和悔意都没有,还有什么情分可讲…

正躺着,手机发出响动,她伸手摸过来,好死不死的竟然是梁震东。他发了张照片过来,是他在海边拍的风景,椰林沙滩很美很热带,他说下次再出差就带她一起。

她恨屋及乌,生硬的回:我不想去,找别人吧。

察觉到她情绪不好,梁震东马上就打了电话过来,她随即拒接,那边的人很无辜,发短信问她是不是生气了,她不想回,存心折腾他似的,没过多久,他又打来电话,她直接把他设为黑名单。

每次痛恨那两个人的时候,她都很卑劣的想折磨梁震东出气,谁让他是梁君涵的亲弟弟,谁让他们的奶奶看不起自己,有时候真想狠狠的报复一下那个家庭,可转个头自己又敌不过心里的防守。可有些可怕的想法,一旦产生就很难压制住,她怕有一天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

正躺着,隔壁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侧耳细听,那边的男人正剧烈的干呕,听声音好像痛苦的要吐出五脏六腑一样。

她急忙掀开被子跑出去,冲进慕景深的房间,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鼻而来,她闻一下就忍不住有些反胃了,跑到洗手间去,慕景深就跪在马桶边上脸色青白的吐,她跑过去拍他的背,有些害怕,“老师你怎么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干呕了一会儿,慕景深摆摆手,呛得眼泪都往外流,她急忙跑去拿了毛巾,又用杯子接了水递给他。

无力的靠在墙边坐着,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男人此刻显得有些无助,漱了漱口,他吐掉,随后一口气把水喝了底朝天。

用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他的脸色憋得发红,展念初见状只剩下心疼,“老师,你吃什么东西了?去医院吧?你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坐在那儿顺气,慕景深好一会儿才淡淡说,“换了新药,不太适应,太苦了。”

“你生病了?为什么吃药?”她只记得他的腿不太好,可是那也不用时时吃药,最多是需要去做理疗。

“失眠,抑郁,狂躁。”慕景深低低咳嗽两声,抬眼看着她。

看出他不是开玩笑的,展念初多少松口气,失眠抑郁是慢性病,不会一下就死人的。

她润湿了毛巾给他擦着脸,要是自己不在这里,他又吃了新药反应剧烈,岂不是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想想,竟然心酸起来。

“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些病,每次在你旁边,你都睡得很沉。”她坐在他旁边,“是在伦敦工作压力太大太忙?还是你那个…”

想问是不是和那位女朋友出了问题所以心情不好,可是想想,这只会激怒他,自己又不是真的想知道他的私生活,何苦自讨没趣。

他静静的坐在那儿,拿着水杯一口口的吞着,眉宇间带着不加掩藏的疲倦神色。

展念初侧头看他,这些日子没见,他其实消瘦了不少,白天在工作室见到他,自己还惊讶了下,按说有艳福的滋润,不容光焕发也该春风得意,可是他还是那副冷冰冰阴仄仄的样子,精神明显不是很足,脸上的轮廓也瘦了一圈儿。

就算再讨厌他,也还是敌不过这种情景,她心软起来,“老师,你以前的药在哪里?以前我记得你不会这样。”

“没有,以前不吃药。”他努力想去掉嘴里的苦涩,就不停的喝水。

展念初看他那样子,心里愈发不舒服,拿掉水杯,“别喝了,肚子会胀,我去拿点水果给你吃。”

刚要动,慕景深伸臂就把她给抱回来,把她搂在怀里,他像抱玩具一样的抵着她的头顶,闷声问,“烦不烦我?”

药味很重,她捏起鼻子,直言不讳,“烦。”

听了她的答案,他也没松手,继续紧紧搂着她不放。那样子,就像是生病时留恋母亲怀抱的孩子,这样一想,展念初就觉得自己的心化掉了…

“我也烦你,猪头脸。”好一会儿,他不甘心的扳回一城。

展念初想抬起头用自己的肿脸吓他一下,可是他的力气很大,她怕被捏碎就没敢动。

“上次打电话哭诉被欺负了,也是那伙人干的?”他靠着她不动,声音也是轻轻的,好像很疲倦的样子。

展念初一叹,“嗯…那个女人,和我有同一个父亲,但其实那是她的,跟我没有什么关系…算了,我的家庭环境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慕景深不吭声,想必也根本没打算要听。

静静坐了会儿,展念初觉得也不能一直在厕所里,挣了挣,“老师,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睡不着的话,我去给你买点安神冲剂之类的。”

腰上的手越来越往上,他闭着眼压着她,“吃药没用,跟我做会儿…”

“已经坐了好一会儿了。”展念初傻兮兮没听出来,拉他,“走吧,回床上去。”

慕景深乖乖的跟她起来,刚走到床边,他伸手一推就把她给按倒了。他压下来她才觉察出他真正的意图,急忙伸手抵挡,“老师!”

“发了汗就睡得着了。”他三两下撕掉衬衫,伏在她身上双目灼灼的盯着她,看着他眼底涌出一股积压已久的灼热洪流,她吞了下口水,“我的脸这么难看,你要不要考虑找下其他女伴…”

眼睛一暗,他伸手打开她的手臂,胡乱的就低下头来吻她,剧痛之下,她恼火的推开他,“刚吐完,臭死了你!”

恼火的扯落她的睡衣,他瞪着眼,“臭也是你的!受着!”

不甘心被他这么欺负,她张嘴狠狠往他那咬下去——

【明天继续…】

章节目录103他的rose

2012-1-271:19:24本章字数:7484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湿漉漉的雨。

小猫蹲在窗台上看着窗外,似乎在好奇是从那里掉下来的水。

Kingsize的大床上,展念初伏在慕景深的怀里,脸色泛着红润的光,手指头沿着他光滑结实的胸肌游走勾画,不知道一个搞文艺的人做什么要锻炼的这么强壮,文弱纤弱一点才更有画师的风范不是…

擢住在胸口乱动的手指,慕景深哑声制止,“别摸。”

她不听话,恶作剧似的用小指上的指甲刮弄他胸口的红点,看他那里立即给了反应,忍不住笑起来魁。

伸手狠狠拍了下她,他皱眉头,枕着手臂昏昏欲睡,“想死啊!”

当然不想死…展念初难耐的坐起来,手往背后摸了摸,有一处一碰就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是撞到哪里了,坐在那儿左右手换着摸,也没发出声音,慕景深就恼火的骂人,“再吵滚!”

展念初回头瞥他,好粗暴的态度,把她当安眠药榨干了就要一脚踢开。伸手推他,她不让他睡,“你帮我看看,我背后好疼。瀑”

慕景深没好气的坐起来,瞪着眼睛看她,展念初撩起头发露出雪白的背给他看,大概指了指位置,“就是这里,好疼,破了吗?”

混乱中记得展惜情好像过来踢了她一脚,那女人从来不穿低于七厘米的鞋子,恶毒的女人,竟然穿高跟鞋踢人。

慕景深坐在她身后看着那白花花的脊背,眼神一点点发暗,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

“老师?”展念初叫他,“很疼,我躺不下,我去拿药你帮我擦一下好不好?”

身后的男人仍然不吭声,她以为他要踢自己下床去了,自己往前爬着要去找药箱,可还没等动,后背就落下了湿漉漉的嘴唇。

身子一僵,她抓紧床单咬住嘴唇,坐在那儿不敢乱动。

唇舌温柔的在灼痛的伤处打转,有些烫,她低吟出声,声音似痛苦又非痛苦。伸出微凉的指头,慕景深摸索着沿着她灼痛的伤处打转,她被一种奇异的冷热交替包围住,身体里渐渐涌动起一股电流让人酥软。

软的坐不住,展念初往后软软的倒下去,正靠在他怀里肩头,她咬着嘴唇抓住他的手指,哀求,“老师,别…”

低头看着她,她的眼底带着浓浓的水雾,明明是哀求,可是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伸手在她伤的地方按了按,他含住她的耳朵,哑声戏弄,“叫我看你的背,不就是这个意思?妖精。”

展念初躲开他灼热的气息,“才不是!明明是你心术不正!拿开手!”

一只大掌从后方伸过来裹住她小巧的雪团戏弄,她怎么掰都掰不掉,勾着她的腰不让她动,慕景深咬着她细嫩的肩头肉,“刚才怎么摸我来着?”

说着他学她刚才那样用指甲刮蹭,她顶端的红豆很快硬挺起来,展念初靠着他大口大口喘息,回手勾着他脖子,“唔,老师,背好痛…”

以为他这样就会放过自己了,可谁知他淡淡一挑眉,随即抱着她翻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某物热烫坚硬,她吞了下口水感到头皮发麻,想躲,他的手臂一勾,身体立即严严实实的紧密相贴。

两胸挤在他胸前,他竟还低头饶有兴趣的欣赏,呼吸缠绕,愈发觉得拥挤,她舔舔发干的嘴角,干巴巴的找借口,“老师…背疼。”

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慕景深单手抱着她举高一点,她预感到接下来的事情,吓得闭上眼紧紧搂着他脖子,不停的喊,“疼,疼!”

本来正在循序渐进的进行,可是她聒噪的令他心烦,慕景深一发狠,扶着自己对准后就猛地将她压下来,那浑然天成的紧密结合让人疯狂,突如其来的欢愉远超过两人所能承受的范围,展念初呜咽着搂着他脖子,不停的恳求,“老师,轻点儿,呜…”

被紧紧咬住,他根本动不了,头皮紧得要裂开,他狠狠吸气,“再哭就做到天亮!”

吓得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哭,坐在他身上,她边抽搭边用惶然的眼神看着他。

那副可怜样儿让慕景深心软不已,伸手探向两人结合的地方抚弄,没一会儿她就羞红了脸乖乖的伏在他肩头。

侍弄了会儿,她也被吊的差不多了,咬着嘴唇推着他肩膀无意识的催促,慕景深一眼就看懂她的意思,低笑了声,大手一路往上抚摸过她柔美弹性的身体,来到唇舌之间,探入找到她的舌尖,将手指上的液体喂给她,挑眉,“味道如何?”

眼珠只剩凄迷,展念初被动的吮干净他的指头,脸上还带着委屈的泫然表情。

笑她生涩稚嫩,慕景深楼过她,用嘴唇代替指头俯下去亲吻她,缠绵的时候,两臂同时拥着她身子做主导,开始了他强而有力的进出。

连喊痛的机会都没有,呼吸跟不上剧烈的动作,她始终都处在濒临窒息的状态,为了不让自己缺氧死掉,她的鼻翼不停的扩张,在他游刃有余的逗弄下,她稚嫩的简直可以用笨拙形容。

身体里的火焰越来越高,溺水一样紧紧搂着他脖子,展念初无力的哀求,“老师,呜呜,我不行了,我明天还要上课…”

“不是背疼?请病假。”激情中,他的声音带着别样的魅惑,低哑而缠绵。

她在他的掌控里如颠覆的小舟,没多久就软的坐不住,慕景深却更来劲儿,抱着她和她一起面对面的侧躺下来,刚分开一瞬间的身体重新紧密结合。

感觉他的火热在身体里攒动,那感觉如此清晰,想到自己和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亲密至此,她总觉得有些恍惚不清。原来和一个人身心相通,是这样奇妙的感觉,这样的痛楚,这样的欢悦…

迷蒙中,眼前是他汗湿的脸,俊逸的五官让人流连,她伸出手想去触碰他,却被他衔住了指尖温柔含弄。

热流一***推卷过来,没一会儿她就开始剧烈颤动,她太弱了,没有等他一起就自己到了巅峰,眩虚的坠落过后,她短暂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来,他就闭着眼在眼前休息,他鼻子上还沾着汗,应该是结束没多久,不适的动了动,身体里的入侵感觉格外明显,对面的男人睁开眼,皱眉勾紧她的腰,“再动接着做。”

她脸红彤彤,推他,“出去呀…”

慕景深抬腿搭在她腿上,毫不羞耻的说,“里面暖和。”

展念初羞得不敢看他,拽过被子盖住两人,嘀咕,“可是我要怎么睡…”

抱着被子捂着脸,没一会儿身边的男人就真睡着了,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就是有这样奇怪的癖好,这样的姿势竟然都睡得着。

她想撤走,但是又怕弄醒他挨骂,这种姿势她是不可能睡着的,可看他一脸的憔悴疲惫,又不忍心吵醒他。有时候看着他也会产生错觉,谁能在这样亲密的时刻还顾得上用理智控制身心,可是有过幻想又怎样,她心里明白那不可能。

躺在那儿迷迷糊糊想了许多,没分明,反而更烦恼。心里面有一处起了焦躁,怎么都按不下去。

过了半夜,睡足的慕景深来了精神,翻身上来借着她身体里化成水的湿滑又开始大肆掠夺,展念初躺在那儿毫无招架之力。

等他终于尽了兴,她已经累得恨不得撞墙让自己昏过去算了。偏偏他神经病一样,盯着她为着寸缕的身子许久,忽然捞起她,给她穿上大浴袍就领她上楼。

展念初眼皮都睁不开,巴在他怀里让他抱,三楼她从没上来过,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又用来做什么,平时那里的楼梯都是锁起来的,让人想起童话故事里藏着怪物和秘密的房间,她好奇心从不敢用在这个人身上,所以从来没有猜测过。

“我好累老师…”她可怜巴巴的哀求,“我想睡觉,不要了好不好…”

看他打开锁,她多怕楼上是个用来折磨女人的刑室,越想越觉得他有那种故事里变态狂的潜质——脾气暴躁,独居,表面上是体面的艺术家,养猫,还跑去寺庙里修行…他也说他杀了人…

越想越害怕,他伸手打开楼上唯一一道房门的时候,她捂住眼睛大叫,“放过我吧老师!”

慕景深伸手在她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鄙夷的说,“想什么呢!进来,关门。”

没有嗅到幻想中的腐臭味道,展念初慢慢睁开眼,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这里没有满屋的刑具和恐怖气氛,相反整洁而宽敞,整层楼都被他改造成了一间画室,里面还有许多精美绝伦的画作,简直是个小型的博物馆。

回手关了门,展念初裹紧了睡袍走进来,边走边惊叹,难怪从来看不到他不画画,家里也没有什么工具,原来他有自己的秘密基地。

墙壁上挂着许多从未见过的作品,她边走边看,那种震撼的感觉也愈发强烈——慕景深的画老师带他们研究过,艺术风格,技巧画法她都不陌生,可眼前的怎么好像全然不同一样,以前老师说过,慕景深的画里带着阴暗,色调和题材都让人感到压抑,但他的压抑却带着张力,像黑色的网,掉进去,就无法走出来。

可眼前的画…她触摸着那明亮的树林,猫咪,少女…没有复杂的笔法和技巧,很简单,可她竟然觉得十分可爱和轻快。这大概就是他常说的感染力吧,共鸣和复杂的技巧确实没有任何必然联系。

“过来——”慕景深在另一边叫她,见她痴痴看画不动地方,就一嗤说,“差距太大看多了当心绝望。”

展念初赤脚走过去,朝他撇嘴,但是也难免兴奋雀跃,画神的画室,没几个人有机会进来看吧!“原来这就是你的工作室——这些作品和我在书本上看到的风格完全不同,你的画风改变好大。”

慕景深坐在高脚凳上准备画具,“那你是觉得前期好,还是后期好?”

展念初想都不用想,就说,“当然后期,我是说这里的这些——我们老师讲你的时候说,你的画会让人绝望,幸福的人怎么会画出让人绝望的画,现在的很好,很温暖,老师你现在过得不错是吗?”

慕景深递过来一个嫌话多的眼神,展念初四处看画,眼睛突然一亮,“那幅画!那不是创出拍卖记录的《漏斗》?以女人扭曲的头颅为基底,头顶是沉没的繁华都市,吐出的却是一片焦土废石,这里的一点金色,代表的是对美好的坚信和向往——老师,你的创意太妙了!这幅画用来比喻当下社会的浮躁现状太恰当了!”

慕景深皱眉头,“我的画在学院里就是这样被解释的?”

展念初点点头,“是啊,老师还给我们布置了论文呢,我那时候还查了很多你的资料,你的血型是B型,你的星座是…”

见他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她立刻识趣的闭了口。

展念初找到个凳子坐下去,四处看着,每一幅拿出去都能卖个天价吧,可惜被他放在这里蒙尘了,她忍不住好奇,他已经封笔七年了,外界只有少量几幅画在流动,有人说他是江郎才尽,可是看这里的这些作品,明明足以证明他已经更上一层楼,可是为什么这些画从来没有问世过,他还在作画,并没有真正封笔不是吗…

“发什么呆。”慕景深挪过画板坐在高脚凳上,他只穿了件套头T恤,下面是条肥大的短裤,踩着拖鞋,手上戴着串珠子,头发没打理比较乱,刚进行了激烈运动他不累反而精神大好,看他拿起笔,展念初脑子里却一点文艺的感觉都没有,怎么看,都像个流氓。

展念初四处看着,玩笑道,“老师,你有没有画废的作品,不要扔送我吧,我拿去卖点钱做家用。”

慕景深没理她无聊的一番话,眼都不抬,“衣服脱了。”

展念初呆掉,下意识捂着胸口,惶恐的问,“…在这里?”

“躺到那边的沙发上去。”慕景深手一比,似乎没有把她的抗拒看在眼里。

展念初边解衣带边踌躇前进,时不时看他两眼,发现他好像并不是想在这里进行‘运动’后,她坐在沙发上松口气,试了试垫子,“好软哦——可是老师,你是想拿我做人体模特吗?可是,我刚挨了揍,脸好难看…”

慕景深并没有在乎她的担心,准备好工具就起身走过去,从手里拿出个盒子递给她,“戴上。”

展念初打开盒子,眼前一闪而过的璀璨红光让人目眩,她惊异的说,“‘心脏’?老师,你让我戴上它给你画?”

“快点,天亮之前搞定,我还要去睡觉。”

展念初戴上宝石,虽然早都坦诚相见过了,可是现在要在他的注视下脱光了还是有些不自在,酝酿了好一会儿,她手心都开始出汗了。

慕景深俯下身,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她一下,眼神很软很温柔,“乖,快点,这是我送你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