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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坐在位子上,窗外的光线很足,但阳光似乎照不到他的身上,黑色的西装,里面细紫白条的衬衣看起来也像是染了黑色,双手合十撑在额头上,从头到脚的一股子阴戾的肃杀之气,摄得整个空间都静谧得可怕。

江睿站起身来,黑色的长裤裹着他的长腿,往前一迈,能看出他的凝重,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俊脸上挺鼻如峰,眼时不时的轻颤微眯,鹰隼的眸光凝向远方。

手握成拳,看不出是松是紧,却将唇松开,食指住送进嘴里,咬下一口,放下拳头的时候,牙磨得咕咕的响。

手机单调的铃声打破空气中的森然,江睿眉头一跳,快速转身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大掌撑在桌面上,颀长的身姿微往前一倾,抓起摆在台面上的手机,站直了便迫不急待的按了接听键。

“怎么样?”

“大公子,这事情有些棘手,向明找不到,但是曾美桂倒是找到了,会不会有什么诈?”

江睿有点想把手机砸掉,却又忍着猛吸了口气,手还扶着额头,揉着太阳穴:“那么先把曾美桂送到江州来,向明继续找,还有,一定要留意,不能让他出现在江州,最近派人盯紧点。”

“知道了。”

江睿挂断电话后,坐在沙发上,头朝后仰着,长腿一抬,脚搭在了茶机上,锃亮的黑色的皮鞋比他的脸色亮多了。

他真想不出来,向明为什么会失踪,找不到这个人,他觉得危险,向明不是恨曾美桂吗,为什么没把曾美桂怎么样,还让他的人找到了?这事情会不会是什么圈套,又或者根本没有什么圈套,向明就是故意让人以为他有什么圈套,分散找他的人的注意力,这样他可以逃得更远?。

警方是吃SHI的吗,找了这么久,什么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都在查,这人居然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按理警方没这么无能,曾美桂的信息不是很快就找到了吗,他的人也是依靠了警方的线索。

江睿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响了好一阵,他才接了起来,“哪位?”

“睿,是我。”

江睿皱了皱眉:“苏苓?有事?”有些刻意的疏离,到底还是该疏离一点,他觉得这样的方式是正确的。

“怎么,那车才给我开了24小时不到,就想要回去啦?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苏苓好象并不生气,那话说得跟玩笑似的。

江睿觉得理赔是件麻烦事,当时也没叫交警或者保险公司的人过来定损定责,干脆让人查了苏苓的车牌号和联系方式,让秘书联系苏苓,说了赔偿的事。他不想直接跟她联系,没必要,小巫婆要生气。

“你昨天晚上也看出来了,向向还小,心眼也小,两句话不对,脾气冲得很,为了这事昨天晚上跟我大吵了一架,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弄得伤了和气,所以我觉得还是把车子的事情处理一下比较好。我们都按正常程序走好了。”江睿解释得很详细,他这个人,一向如此,不太在熟人面前摆架子。

电话那头苏苓呵呵的笑:“那我的车子扔到4S店,处理起来最少折腾个半个月,这半个月,我可一点也不方便啊,出个门,你总不能让我次次都打车吧,遇上个高峰期,车子也不好打不是吗?要不然你把你这白色的玛沙送我得了,以前你不也说买部车给我吗?我当时不愿意开车,也没要,现在补上呗。”

苏苓的话说得很慢,慢得带着些撒娇和媚语。

江睿吐了口气,之后也笑,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轻拧着眉,有些无奈的感觉:“苏苓,以前你是我的女朋友,现在呢?现在我以什么名义送你车?那辆白色的玛莎两百多万,你觉得我送你一部两百多万的车合适吗?且不说这车两百多万,就算送你一部二十万的车,合适吗?”

“你说的是补上,需要补的那说明是有欠,可是我自问没有欠过你什么,何需要补?”

120:写检查

电话那头苏苓沉默了一阵:“你不觉得你欠了我?那你们江家呢?欠我吗?”

江睿深深的吸了口气,觉得这谈话有些进行不下去了,还未等他开口,苏苓又道:“我想你单独请我吃顿饭,就算是你们江家对我下的黑手所致的歉意,不过份吧?”

江睿四指并着在额前抚搓着,“什么时间?”。。

“今天晚上,朝歌吧。”

江睿愣了一愣:“换个地方不好吗?”

苏苓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没有多少不好的情绪,却总能给对方的心理造成压力:“你心里要是没有我,在哪里吃饭不是一样?又何必介意那里是不是我们曾经经常约会的地方?”

江睿挂掉电话的时候,还在苏苓的那句话里没有回过神来。

宁默的咖啡厅取名叫“青果”,用宁默话来说,她想装纯,又想装文艺,又想搞点小暧昧,陆启帆说,他取的名字太老气,那些白领不会喜欢,还是依她的。

向晚觉得今天穿这身衣服出来真没错,要是穿个露胳膊露腿的出来,光冷不说,实在不方便,宁默拿了个反穿的长袖围裙给她,省得颜料弄到衣服上。

在宁默的理解里,可能年纪大点的男人,做事情都是有条理的行动派,没有想到装修的事情这么快就提上了日程,陆启帆几乎是什么都帮她安排好了,她只是监工,她觉得这样的生活有规划,有乐趣,明明事情都是男人在安排,但她也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无聊,她也在为了自己的事业转动小宇宙。

厂房外的空地上,支着画架,旁边放着一张长条的没有漆过的毛边木料订的简易桌子,还有凳子。

宁默听着向晚的指示,拿不同的颜色挤在调色盘里,又去装了几小桶水,用来洗笔。

向晚的袖子挽到肘弯,一手拿着调色盘,一手捏着扁口画笔,站在立在面前的画架前,微偏着头。

宁默操着手,站在一旁,一边打量向晚画在帆布上面的画,一边点头:“要我说,小晚晚,你当初真不该学计算机,学计算机能干什么啊?现在这个社会,谁还不会开个机,关个机啊?”

向晚哧笑:“你正二八经的上了将近三年课,就学会开机和关机啊?”

宁默伸手把**头耳侧的发丝捋了捋,笑:“可不是,我就记得开机和关机,记得最清楚。什么代码,程序,我现在一个也记不住,还不如陆启帆的生日好记。”

“怎么样,和陆启帆在一起感觉如何?”向晚觉得,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和闺蜜在一起,就是这么八卦,聊聊你的男朋友,说说我的男朋友,不管是好还是不好,都得拿出来评一评。

宁默细想了一下,道:“其实我吧,是因为从小缺乏安全感,才会不那么相信爱情,想要找个人,结婚,然后就安稳了。现在发现,我这个观念是错误的。”

向晚的笔,伸到画布上,翻转的描着,潺潺的溪水里又多了一片火红的枫叶在飘荡,转过头看宁默,“为什么?”

宁默伸着头,尖着嘴去吹画布上湿湿的颜料,又站起来,“因为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结婚的,有些男人可以给你爱情,未必能给你婚姻,有些男人是慢慢的让你知道,什么是爱情,这种感情太奇妙了。你难道不庆幸因为跟凌二的分手而遇到了江老大吗?”

向晚低头用画笔蘸着颜料,看着五颜六色的颜料,笑得有些恍惚,有些甜,“挺幸运的,江睿是个很好的男人,我是拣到宝了。”

宁默闭着眼睛甩了甩头,也笑得很得意:“我们家老陆不如你们家江老大一样有幽默劲,也不太会哄人,若你想让他跟你们江老大一样,大庭广众之下示一下爱,或者亲热一下,那是做梦。不过他的确是个适合结婚的男人,会照顾人,胸怀宽广,包容,稳重,不太容易发脾气,我觉得他很受适合我。”

“哈哈,女人变心都这么快吗?”什机真要。

“也不是,我其实是个很专一的人。”

向晚戏笑,“人家从一而终的那才叫专一,你那也算是一女侍过二夫的,还叫什么专一。”

宁默不以为然:“什么啊,我经历过的男人,我都很认真的去爱,很投入的去爱,所以我每次恋爱都是专一的。有错吗?”

向晚点头,宁默没有错,“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拿得起,放得下?”

“算是,有人说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是凉薄的人,我现在才知道我也挺凉薄的。可是我也不得不凉薄,我不喜欢那种纠来扯去的感情,很累人。江锋有给我QQ留言,邮箱也有写信。说是心里一点波涛也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我自己有时候想着江锋说的那些话,也挺纠结的,估计是那天电脑忘了关,还是陆启帆自己就会搞点窃取机密的事儿,总之他察觉到我的不对劲了。”

“真的?”江睿说江锋对宁默没有死心,她开始还不太信,毕竟分手是江锋提出来的,他有什么好不死心的,这要是凌绍阳给她写什么暧昧不清的信了,江睿立马就得去杀人,那么陆启帆呢?

“嗯,可是陆启帆不是个吃素的,你别看他表面上不吭不说的,肚子里坏着呢,你们家江老大那是对你采取封锁政策,对凌绍阳采取打压政策,直接上的是铁腕,我们家老陆干的事可缺德了。”宁默说着,很是无力的叹了声气,有一种一失足成千足恨的惆然。

向晚突然想起江睿说陆启帆也是一肚子坏水,也许是没有工作太闲的原因,八卦精神又旺了起来:“怎么缺德了?”

宁默拍了拍手,一个转身靠在长条的桌边,反手撑在桌面上,屁股一抬,坐了上去,晃着脚,哼了一声,道:“他也不封锁也不打压,用他的话说,儒家学博大精深,五千年的存在,是有道理的,我刚回来的时候,他对我好得不得了,把我宠到天上去了,我真的跟进天堂了似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他突然间对我冷淡了,早上出门也没有goodbye-kiss了,晚上加班也不跟我打招呼。我就发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觉得他有事瞒着我,我找个男人是结婚的,这才在一起多久啊,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总得和我说说啊,他怎么能突然对我这样?我好说歹说,要求跟他谈一谈。”

向晚越听越觉得有意思。“然后呢?”

“然后我就掉他的套里去了,谈是谈了,最后谈到我的问题上了,也不知道怎么绕着绕着,我就把江锋给我发邮件,留言的内容全都交待了,并且写了检查,白字黑字的交到他手里了,他把我的检查锁进保险柜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上了他的当,你说我冤不冤啊?江锋给我写信,我压根也没有搭理啊,怎么到最后,成了我的错了?”向晚笑得差点把画笔往宁默脸上戳,“真有他的,喂,是不是官场混的人,都这么腹黑啊?”

宁默摆了摆手,叹了一声:“你快别说这个了,他虽然长帅,但一看就是非常古板的一个人,我以为他挺老实的,可是你说说,这么缺德的事,他怎么干得出来,他把我绕去写检查的时候,他是脸不红心不跳啊,我当时脑子真的就没转过弯来,因为我就觉得我真是罪大恶极,我觉得我不是东西,人家对我那么好,我怎么能背着他接收前任写的信呢?心里还要去纠结曾经的感情,我更不是东西了,我对不起他,我得承认错误。”

宁默一拍大腿,“我当时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掉进他的套里的啊?似乎没说几句就扯到我的问题上去了。我发现真是栽了,我的聪明才智到了他那里,就成了一头猪,我的脑子里全是浆糊,根本转不起来。你说说,我其实挺机灵的一个人啊。”

宁默扶额欲哭的味道:“人家都说生了孩子的女人智商才会下降,你说说,我一个二十一岁,正拥有着美丽青春年华的女人,还没结婚呢,我的智商怎么就这么低了?我不知道我现在都打算去买点核桃来补补,再买点什么健脑液之类的来喝喝,我要是再不补补脑子,我就废了我。”

向晚听着宁默的控诉,虽是觉得好笑,但也深有体会,“嗨,这个问题啊,你就别纠结了,彼此彼此,你们家陆帅好歹不会对你用强用封锁,江睿那才是个人间极品,不但要用强用封锁,还要把错全都推到我身上。咱们是真得买多几本书好好看看,锻炼一下,否则,被男人都得绕成傻子。”

“不过我有一点比你好,我还没有写过检查,你们家陆帅可千万别跟江睿撺掇到一起去,否则我的日子不用过了,要是白纸黑字的检查写到江睿手上,他肯定不会锁进保险柜,他得裱起来,挂在最显眼的位置,让我天天拜了才准吃饭。”

宁默拍着腿笑,说还是江睿威武,两人一边说男人坏话,一边慢悠悠的画着画,向晚抬腕看了一下表,都快五点了,江睿那边也没来电话,心里有些不太高兴。

121:翻旧帐(6000+)

不管是在哪里吃饭,好歹提前说一声,不过又担心他的会议没有结束,自己也不能这么不懂事的去打扰他。。

起做天们。想曹操,曹操到,手机的短信声是布谷鸟的叫声,布谷鸟叫了两声后,停止,向晚把笔和颜料盘放在宁默坐的位置旁边,又挑了一桶干净的水,洗手,宁默把早就准备好的抽纸从简易的木桌上拿起,递给向晚,向晚抽了几张,擦了水渍,从屁股上的袋子里摸出手机,滑开锁键——

宝贝儿,晚上请人吃饭,没时间陪你了,你跟小铃当一起吧,明天我请你们一起吃饭。

向晚笑了笑,回了一条短信——嗯,没事,刷你的卡,今天多吃点——

宝贝儿,那是你的卡。

向晚看着江睿的短信,眉梢都笑了。

宁默打趣向晚:“瞧你笑得那样,你们家那位跟你说什么了?烛光晚餐吗?”

“没,他说晚上让我跟你一起你吃饭,他没时间。”

宁默从桌子上跳下来,“那感情好啊,走走走,收拾一下,我们也去吃饭了,我们家老陆今天也没空,咱们姐们现在一谈恋爱都没空一起聚了,我说了好几次单独叫你出来吃饭,我们家那个总是说他得请,请个屁,请这么久,天天忙得要死。咱们自己去吃,干嘛非得要个男人跟着,以前咱们身边没个男人靠着,不也过得多姿多彩嘛。”

“得了,你这话可别到处说,让江睿听到了,回去没我好果子吃。”向晚一边说着一边跟宁默一起收拾。

宁默弯着身子把小水桶里的水倒掉,叠在一起,站起来,“我才不傻呢,老陆也是一样,一点也不省事,要是让他给听见了,估计又得把我绕去写检查了,你说他是不是变态啊,承认错误就好了,还得写检查,动不动来一个记过。”

“从政的人嘛,你理解一下,一板一眼的,哈哈。”向晚笑着开始把围裙解下来。

宁默不满的说道:“奴役我的时候,也是一板一眼的。”

“你小铃当也有被奴役的时候,那也是老天开眼了。”

宁默飞起一脚,做假要踢上向晚的屁股,向晚往前一跑,躲得远远的,两人一路说笑,又走回厂房里,隔出来的简易办公室,向晚走进去换鞋,宁默是个懂生活的人,她的办公室里放着几双拖鞋,她说监工累,穿拖鞋舒服,出去不能那么没形象,得穿高跟鞋。

两人结伴又回到厂房前的空地上,宁默那辆蓝白相间的的mini-cooper随意的停在那里,没有一点规矩。

向晚坐进副驾驶室,拉上安全带,那些机器猫一样的仪表盘,圆乎乎的可爱极了,透着一股子灵气,感觉有点幽默,跟宁默似的。

车里被宁默弄得粉粉的,后视镜上都包着可爱的粉边,有点小蕾丝,方向盘的中心被她贴着卡通动物的水钻。

这还是秋天,到了冬天这车子就更夸张了,座垫和方向盘全都要包上可爱的毛毛。是个男人都不敢上她的车,这是江智说的。

江智说,是个男人都不要坐小铃当的车,太TM娘了,男人要是坐小铃当的车不出三十分钟,毛病都要坐出来,不自在,超不自在。

宁默说,我以后本来就是要做娘的,怎么了,不服气吗?

江智说,服,谁还敢不服您啊?

车子慢慢驶出厂房间的空地,由于长久没有开工的原因,草长得很高,一驶出铁门,外面的感觉就繁华得很,特别是东部的天又暗得早,秋季更甚,灯火慢慢斑斓起来。

刹车片的摩擦声乍起,向晚的身子猛的前倾,撞得低下了头,不是吧,最近是不是没拜神,怎么总是踩这么急的刹车。

宁默并没有像以前一样遇到开车就爆粗口,而是笑道:“小晚晚,你说说咱们这是什么运气,差点撞了蓝博。”

“不是吧?”向晚抬头,才知道为什么宁默要笑,因为蓝博撞了是该紧张,但是开蓝博的若是熟人,就没什么好紧张的了。

更何况根本没有撞到,就算撞到了,这车摆的位置,压根是蓝博的全责,整个现场是蓝博直接横插过来。

沈耀推高车门的翅膀,从黄色的蓝博里下车,高档棉质的米色的西装,里面是细格的浅粉衬衣,下身休闲裤。

头发依旧是纨绔的板栗黄,不过份炫,配上他不修边副的笑意,却很打眼。

还好这条路还不到大路,来往车又少,否则这样的情形一定是喇叭声震天响了,向晚看到沈耀拉下车门的翅膀,朝她们的车子走来。

向晚有些紧张,毕竟沈耀向她表白过,她有些尴尬,沈耀似乎是个情商很高的人,他并没有走到mini-cooper的副驾驶,而是走到宁默那边,熟络的打起了招呼:“两位美女,怎么离开耀星也不请同事吃个饭啊?”

宁默笑:“沈总大帅哥,你要不要这样啊,你跟我算哪门子同事啊?咱们可不是一个部门的。”

“一个公司的,还不能算是同事吗?那你这分派也分得太过份了,岂不是工作卡位不连到一起的都不能算同事?”

“得得得,从来不知道你也是这个这么能说的人,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正好我们要找地儿吃饭,一起呗,我和小晚晚请你。”

“行啊,要吃就吃顿好的呗,反正我不会把陆大领导吃穷。”

“行,你说哪儿?”

“朝歌。”

宁默一拍脑门。“天哪,你一挑挑这么贵的地儿,沈总,您就不能开开恩么?咱们去吃碗兰州拉面得了。”

“呀,那差别也不能这么大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不然折个中兰州拉在再加份牛肉?”。

宁默哭笑不得,“得得得,我看我是说不过你,朝歌吧,我吃一年的兰州拉面得了。”

向晚一直没搭话,因为有宁默在,交际的事,通常不用她出面,而且她也不知道跟沈耀说什么。

沈耀其实也没跟她说过什么,包括后来,也没有表示过什么,电话短信通通都没有。也许人家说过的话,早就忘了,而且像她现在这样的人,除了江睿,谁愿意跟她扯上关系。

按理她应该是羞于见人的,可是她有江睿,无论走到哪里,她都是抬头挺胸的,别要说三道四,那是嫉妒,谁叫她遇了个好男人呢。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也许说她的人,是想走她的路,可是被她走了,人家没路走了,急得想哭呢。

朝歌,第一眼看上去,装修绝不是看上去非常奢华的,没有华丽的水晶灯,旋转门,没有名贵的钢琴伴奏。古色古香雕花,恢宏大气的大鼎,古筝,琵琶,声声入耳,逼得你根本不好意思讲话,生怕打扰了那些令人沁脾的温雅环境。

你如果不坐下来,不去摸,不去看,根本不会知道,这里的桌子是红木的,椅子是金丝楠木的,房间摆着听风瓶或者小罐子,价值都不好说,这里的菜贵得令人乍舌。

“陆大领导给你弄了个咖啡厅,以后咱们可有喝免费茶水的地界儿了。”等上菜的空档,沈耀转着面前的青瓷茶杯,看着宁默,玩笑。

宁默做出一副痛苦状:“别啊,沈总,您发发慈悲,今天这么贵一顿,我那个地方的咖啡,一个人喝好几年了。咱就不能生意归生意,朋友归朋友嘛。”

“都说是朋友了,那你还沈总沈总的叫,叫沈耀不就行了。”

“得,沈兄,以后小店的服务费,你就看着给点吧。”

沈耀笑道:“得,咖啡免费的没要到,可是服务费被你算计进去了,你们那地方还兴给小费?”

“别看不起这种白领的咖啡厅啊,要是接待沈兄这样的公子哥,不收点小费,那是看不起你。”

沈耀双手合十,朝着宁默拜了拜:“你还是继续看不起我吧。”

宁默大笑:“哈哈。”

向晚一直不知道沈耀原来也跟其他人一样,开起玩笑来是无拘无束的,她觉得这样更像沈耀的穿着打扮了,他上班那会谈起公事来,太正经了,她总觉得他是分裂的,如今好象正常了。

“向晚,你最近有什么打算啊?”沈耀跟宁默聊了一阵,把话题扯到了向晚身上,眸子也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她,看上去和看宁默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分别。

向晚指了指宁默:“我最近在给小铃当打工。”

“没当全职太太啊?”

“要闷死的。”她自己不喜欢那样无所是事,江睿其实也是喜欢她有个事情做的,无关挣多少钱的问题,人没有事情做,会容易钻牛角尖,思维也会越来越不开阔。

“在宁默那里做什么?泡咖啡啊?”沈耀的眸子里有些揶揄的光,泡咖啡几个字咬得有些暧昧。

向晚似乎也想起了那时候沈耀让她在他办公室里泡咖啡提供特殊服务的事,想起来,倒也不那么尴尬了,毕竟过了这么久,她只是笑了笑,“画画,她现在在装修,要画好多画,正好我能描几笔,她也不怕我给她搞砸了,我就去上班了。呵呵。”

沈耀认可的点头:“倒是,你有这个天赋,不该浪费了,你做销售也不太适合,给你安排单子都是件很头疼的事。”

“其实很感谢你对我的关照。”向晚这是说的真心话,景明的单子虽然她没有办法继续跟下去,但她知道,沈耀的确是有意帮她,否则这么大的单子,扔给谁不能做好,偏给她这么个没有大单子基础,业务能力也一般的人。

“说什么谢,以后再替我画两张肖像得了。”

“没问题。”

朝歌没有大厅,全是包间,别以为这样古色古香的地方只有中餐,其实这里的西餐和甜品做得也是相当的好。

好多明星都喜欢到这里来吃甜品。

大大的圆桌上,却只是相对坐了两个人,生硬的空旷,显得气氛森冷。苏苓,小小的软软的雪媚娘含进嘴里,看起来好象是整个将雪白的奶球扔进嘴里,然后陶醉的闭着眼睛,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嚼动着,明明很夸张的吃相,却因为她漂亮的脸蛋和迷人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她的吃相很美。

江睿慢慢的喝着汤,看了看苏苓:“不吃点主食?”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到这里来就喜欢吃甜品,没想到雪媚娘的味道还是那么好,淡淡的甜,凉凉的口感,软软的,奶皮一旦咬破,入口就化,太好吃。”

“你不说我都忘了,向向喜欢饭后才吃甜品。”

苏苓呶着嘴,俏皮的“哼”了一声:“用得着这样么,动不动就要提一下你的新女朋友。”

江睿没有回答,他今天的心情看起来并不好,并没有因为对面坐着一个大美女而多添一丝笑容:“为什么回江州?”

江睿自己也没有想到会问这个,不知道是蓄谋以久,还是脱口而出,本来他觉得不应该问,可还是问了。

苏苓的舌尖舔了舔唇,一瞬不瞬的看着江睿:“如果我说,我放不下你,想重新跟你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江睿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勺子,他静静的看着苏苓,他的初恋,他们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他们的邂逅也是充满了浪漫色彩,机场。“苏苓,两年多前我们就结束了,这没有什么放不放得下,我们不合适。”

“如果我再不踏入演艺圈呢?”

“苏苓,我有向晚了,就算没有,我跟你也不可能,我请你吃饭,仅仅是因为你在电话里说的话,我替我父亲向你道歉。若不是因为我父亲,我不可能不带向晚来单独跟你吃饭。”

“呵。”苏苓的笑声有些空虚。

包间很大,旁边有休息区,放着书案,还有文房四宝,有模有样的,书案上有镂空的球形香炉,等餐或者用完餐后,服务员会根据客人的喜好点香。书桌对面有饮茶区,功夫茶,盖碗茶,茶具精致,虽是新品,但每一件哭具都让人感觉有厚重的历史感。

苏苓不知道为什么像江睿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喜欢在这样的地方吃饭。

他的样子并没有重重的书卷气,而朝歌这种地方除了贵,就感觉古气太重,好象肚子里没有点墨水的人来吃饭,会觉得有点空虚。

苏苓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才华,所以在这里,她总觉得自己空虚,她以前没和江睿说过,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但江睿觉得她喜欢吃这里的甜品,也就总是带她来。

江睿喜欢谈论的东西,她没什么兴趣,她喜欢时尚圈,娱乐圈的东西,江睿从来不反对,什么都任着她,她觉得像江睿这样的豪门并不多,很多男人都不会像他这样的宽容。

这两年,没看他有跟什么女人传过过份的绯闻,但是向晚,她意外了,她一直以为江睿还没有忘了她,他们是彼此的初恋,是刻骨铭心的,至少江睿刻在她的骨头里。

江睿的话,像细密的针,扎着她的皮肉,疼,又看不出伤口,她表皮上的笑,没什么破绽。

“你跟凌绍国关系那么好,如果又跟他弟弟的女朋友在一起,这样没什么影响吗?”

江睿笑了笑:“绍国不会管得那么宽,再说了,凌家之前就不同意向晚跟凌绍阳交往,绍国更不会有什么意见,再说了,我江睿找女朋友,需要旁人的意见来做什么?”

苏苓的失落是一阵紧过一阵的,很多东西你要失去了,你才会懂得他的好,记起向晚在车里对她的态度,向晚说什么,叫她不要幸灾乐祸,江睿现在吼了,等会会去哄她。

向晚曾经是凌绍阳的女朋友啊,那次把毛毛虫放进江智的帽子里,吓着她了,江睿还骂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