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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太太懒得理,她觉得自己孙子好脾气,这事要是换了她,早过去揍了,算了,今天可不是要赔个笑脸吗,关起门来,外面也不知道。

“绍国!你怎么能打绍阳,他生着病。”老爷子心疼凌绍阳,走过去就教训凌绍国:“你从小到大的当大哥,就不能让着他点,他现在病成这样,你顺着他点不好啊?”

凌绍国不像江睿的在江老爷子面前的好脾气,炸得很,“爷爷,您看看他都被您惯成什么样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差拆房子了,就是您从小这么惯着他,觉得他最小,谁都该让着他,什么事都帮他做了,什么决定都帮他做了,现如今他才会有这么一副又懦弱、又自以为是的分裂性格!又怕事,又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好!他现在就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江睿心想着还是战友会分析,可不是吗?凌绍阳就是这样的,根本就是又懦弱又自以为是的分裂性格。您话点跟。

凌老爷子气得要扬起巴掌打凌绍国。

江智觉得他今天来这里,是怕出事,结果因为凌绍阳的数落,他只差躲到墙根去了,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出来说什么?不然所有的火都得往他身上烧。

江老爷子拉住凌老爷子去劝凌绍国,让少说几句,凌绍国问了江老爷子好,看着凌老爷子却没有半分惧怕之色,一双浓眉下眸光炯炯,气势摄人:“不是吗?他不就是仗着您要帮他才在这里耍无赖的吗?我就知道,您前脚把我和爸妈赶走,后脚就得去找江睿女朋友,您也不想想人家江家人的感受,您这边是孙子宠着了,人家那边呢,您不觉得这样害得人家庭不和睦了吗?那向晚跟老二的事,当时是你们跳着脚反对的,要老二跟蒋家结亲,好了嘛,现在婚也退了,蒋家那边已经不好交待了,现在您是打算连江家也得罪了算了是吧?”

“爷爷,别仗着您跟人家江爷爷是战友,人家就什么都得替您想,您自己考虑一下,您这事办得靠谱不?我当时就不同意您找江睿,您非要,我跟您说,江家这好长时间都会因为这事情有阴影,您不怕内疚啊?人家欠我们凌家了啊?”

凌绍阳本来就身体虚弱,一拳被揍得晕乎乎的,颤巍巍的撑起来,抹了抹腮帮子,很疼,仰头瞪着凌绍国,大声道:“凌绍国!你从小就跟江睿好,你根本不拿我当你亲弟弟,你什么都帮着他!”

===99有话说:

亲亲们,两更了,阅读愉快,明天见,其实每天都习惯了跟你们说阅读愉快,我也觉得有点罗嗦,可是不说,好象少了点什么。呵呵。

140:狗屁真爱

江睿觉得这帽子扣得大了点,他跟绍国好,那是因为年纪一样大,两家人选的学校的都是一样,机缘好得很,一直都是同学,后来又是战友,他可以跟绍国一年不通一个电话,见面时却跟昨天才分开似的一样熟络。。

这种情份,的确是跟亲兄弟一样。有些东西习惯了跟发儿一起去做,这是一种习惯。

但也不能说绍国不拿凌绍阳当亲弟弟。要这么说,江智还不拿他当亲哥哥,总是胳膊肘往外拐,还想过偏着心帮凌绍阳追女朋友,哪有当他是亲哥哥?可关键时候,还是站在亲哥这一边的。

他现在头大的很,当时他在家里故意跟向晚吵,为的就是打消爷爷会顾及凌老爷子的面子得架着他们来。老还气大。

结果凌老爷子也是个护犊子的,凌绍阳活该被绍国揍,反正不是他出的手,也没有故意跟向晚秀恩爱来刺激他,他还是挺有风度的,也不算违背凌老爷子的意思。

向晚几次想要说点什么,都被江睿制住了,这种人压根不需要理,越理越得瑟。更何况,凌绍阳现在巴不得向晚跟他说话,不管说什么他都得往上贴,向晚急,怕江家两个老人误会,想解释,已经这样了,解释又没用。

向晚只要发出一个单音节,他就掐她一把,急死凌绍阳拉倒。

凌绍国拉着江老爷子的手,抚着,眸光里溢着歉疚,连面色也是难为情的歉意,“江爷爷,这事难为您了,不该给江家添麻烦的,我们家绍阳不懂事,闹腾几下就没事了,出不了什么事,你们先回去,这年过得真是,太抱歉了。”

凌绍阳冲开凌绍国就要去拉向晚,向晚吓得下意识躲进江睿怀里紧紧抱住,凌绍阳看着这样子的向晚,恨得牙痒,凌绍国飞快一个反擒拿手治住了凌绍阳。

凌老爷子被凌绍国刚才说的话弄得很不好意思,也没有阻止他拉着凌绍阳。大孙子做事情一向很有主见,本来开始就不同意。他是心软了才下了话给江家,可现在这一出唱得超出了他的预料。也只好趁着这空档,赶紧送走江家的人。

江睿跟凌绍国说改天一起吃饭,聚一下。凌绍国点头说好后,江睿领着一帮子人出了病房。

脚步声已远,凌绍国的脸色并没有好看几分,反而更加瘆人,他的声音很沉,很厚,不跟江睿似的有些微磁,说出来训斥的话,跟砖砸在铁门上似的,让人感觉一惊一惊的,“这种抢女人的烂招数?!跟谁学的?”

凌绍阳不答,也不理会凌绍国,凌绍国气得手上力道又是一提,凌绍阳手被反在身后,疼得背得挺了起来,那边凌老爷子直叫凌绍国松手,别这样折腾病人。

凌绍国冷笑,英俊微方的脸上,浓眉下的眸光揶揄:“病人?我看明天可以把他送四医院了,那里条件好,适合他这种癫子!”

凌老爷子被凌绍国也气着了,居然说老二是个神经病,哪有这样当大哥的。

“我不回江州的话,你是不是还得这么闹下去?你是不要脸,你是豁出去了,你为凌家想过没有?”凌绍国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凌绍阳也哼哧哼哧的,“我这样就不要脸了?江智喝醉了说的,当初江睿也是这样闹的,否则江家也不会同意的,凭什么到我这里就烂了?”

凌绍国跟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都不知道火的更加该笑,还是该无奈,“你还好意思跟江睿比?江睿是什么情况?你是什么情况?江睿有婚约吗?江睿那是为争取现女友跟家里人抗争,你现在是抛弃自己的未婚妻,想去抢人家的未婚妻,你是不是脑子里全装的浆糊啊?啊?”

凌绍国觉得不解气,又觉得解不了气,把凌绍阳扔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语气依旧是上级跟下级似的口吻,“当初你跟向晚在一起的时候,你闹,那是你有理,但你没闹出个道理来。现在你害得蒋欣一个姑娘家没法见人,满城都知道她是咱们凌家的二媳妇却被你甩了,你干的是什么人事?当初结亲的时候,你不愿意,你就该绝食,你现在干嘛不直接拿刀往心窝子里扎?啊?跳河去啊,拿绳子把脚绑着,想死得彻底点,下面绑块石头,你TMD选半夜两三点去跳江,没人发现,一准死个干净。”

凌绍阳被凌绍国弄得憋屈死了,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偏着头向凌老爷子求助,“爷爷。”。

“惯,惯,继续惯着。”凌绍国也不管家里长幼,瞪了凌老爷子一眼,凌老爷子自知今天理亏,也不敢怎么着。他只能听着大孙子把小孙子当孙子一样训着。

凌绍国反手一撑,叉在腰上,笔挺的军装透着威武的颜色和线条,那样的姿态,就像平时在部队里的简单姿势,却又给人透着一种无形中的压迫,“大学快毕业了,我看你干什么去。是,凌家随便给你安排个什么工作,准能一路高升,我就看你能走多远,你想跟人家江睿比,你好好想想,你拿什么比。比成绩吧,从小我跟江睿两个人就一路跳级,十六岁上大学的,人家江睿读高中那会子就会倒腾钱了,你会吗?你现在家里的跑车还是小舅给你买的,油费也是凌家给你出的,你拽个什么劲?”

“他在部队是没我呆得久,也不愿意坚持,那是他的确不爱好那种枯燥的生活,去部队那是被家里人逼的,可是人家江睿上大学就有自己的公司了,你呢?你倒是跟人家比比去。”

“抢女人,过去比拳头,你去跟江睿打一架试试,看谁打得过,你肯定打不过。不过现在不兴比拳头了。”凌绍国伸手直掇凌绍阳脑门子,“比这儿!”收回手,继续反手撑在腰上,“你比得过?这次江睿跟江家人闹就说明了向晚跟苏苓不一样,你想争?好好修练一下,不过等你修练出来,人家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凌绍阳被凌绍国打击得一蹶不振,趴在床上,嚎:“你根本不是我亲哥,你就是这样打击我。”

“我要不是你亲哥,今天这丢人的戏码,我就让你继续唱下去。江家这么多人过来,凌绍阳,你配不配姓凌?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什么叫家族,什么叫大家族?你问问爷爷,凌家今天的势力得来容易吗?你那些什么狗屁真爱,若是外面有一个人知道了,整个江州都得知道,茶余饭后凌家都是谈资。”

凌绍阳气结:“我那不是狗屁真爱,是真爱,我是真爱向晚。”

凌绍国和江睿都是在部队里呆过的人,讲起话来若发起了狠,那是一种腔调。“屁!狗屁!要是真爱,你早该像江睿一样跟家里斗死斗活。人家要结婚了你懂不懂,人家双方家长都碰头了,你懂不懂?是什么概念?江家是什么地位?都处到这份上了,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就好比你和蒋欣,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可你现在说不干了,全江州都要看蒋家和凌家的笑话。江睿的婚事也是一样,别看他们平时低调,但所有人现在都等着他们结婚的喜讯传出来。你一个人那所谓的真爱,要毁了三家人,你是大爷啊!你TMD真是大爷!”

凌老爷子心里也打着鼓,他是爱孙心切出此下策,被大孙子一分析,自己更是忐忑了,当时老江也说了这事情不靠谱,可当时自己就是一根筋了。这可如何是好?

凌绍阳不服气:“你现在说我起劲,到时候你跟沈星的事,也得黄,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凌绍国不以为意的轻笑,却是一晚上难得一见的笑意,那混身都是硬朗的军人气息突然添起的一抹弧光,感觉真是有点铁汉柔情的味道,“黄?你说黄就黄?你以为你谁呢?”

凌绍阳觉得此时终于是他翻身的机会了,被凌绍国奚落了这么久也是要还嘴的,他冷哼了一声:“沈星的爸妈那是离婚的,沈星跟了她爸爸,人家以后肯定要找个会做生意的女婿,不然沈家那么大家业,你以为指望一个军人啊?你有做生意的脑子吗?”

凌绍国自信的笑:“你这是什么观念,那沈家的家业,沈耀也有份,离婚谁还把儿女都离了?所以说你猪脑子,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凌绍阳再次气结:“你!!!”

江睿和向晚刚出了江家,向晚便打了电话给曾美桂报平安,说没事了,一切都处理好了,让她早些睡。

挂了电话,已经走了到了车子前面,向晚抱住江睿,头伏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今天其实去或者不去,爷爷奶奶都会对我有看法,当初真不该瞒着他们。”

江睿搂过向晚,“别想太多了,爷爷和奶奶过两天就不生气了,这事情是我没处理好。”他想得一点也没错,回来两个老人就对向晚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江凌两家是世交,为了争一个女人闹成这样,老人想不通,觉得向晚是红颜祸水。他也解释这事是他自作主张的不让说的,可两个老人还是赶他们走了。

141:犯贱

接下来的几天,向晚跟江睿每天都回江家吃饭,她爱江睿,不能因为任何事就让江家人对他们两人的婚事提出阻碍,幸福这种东西得来不易,正因为得来不易,所以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应该奔着更好的结果去,她主动提出从江睿那里学了好多菜式,准备烧给二老吃吃,让他们鉴定鉴定。。

向晚虽是想着法的讨好江家的人,但也做得并不过份,并不比平时明显,她用心的想着哪里不能做得太过,哪里做得还不够,深更半夜的还在家里查着资料,下载食谱,以及老年人的身体保养方面的资料。

家里紧张的气氛也慢慢好起来。

相比江家的安宁,凌家和蒋家之间的火药味便越来越浓,这后面又把沈家牵了进来。

蒋欣在外面那也是有说有笑,闺蜜问她有事没事,要不然喝点酒浇浇愁吧,蒋欣说,才不要,为了一个男人喝醉那是傻子,自己现在年轻着呢,还怕找不着一个好男人吗?青梅竹马又不算什么,谁说青梅竹马的一定要结婚啊?就婚绍出。

所有人都在夸蒋欣拿得起放得下,蒋欣说新时代的女人不该就是这样的嘛。

蒋欣开着车回到蒋家的樟雅苑别墅,蒋欣的父亲蒋岩柏任职于国家电网的高层,叔叔又是市长蒋岩松,蒋家的家世比不得凌家,但在江州也是跺一跺得抖三抖的家族,正好蒋岩松也在樟雅苑找蒋岩柏谈论蒋凌两家的亲事。

蒋欣一进别墅大门,便脱了长靴换上毛绒绒的拖鞋,看到会客厅里的蒋岩松便笑了,脱掉淡肉粉的羊呢小外套,里面是黑灰色的毛衣裙。

哥哥都跟朋友出去玩了,这家里显得有些冷清,其实也不算冷清,爸爸三个孩子,她是最小的,总觉得叔叔苦,离过婚,却没有再婚,连个孩子也没有,所以她总喜欢去黏着叔叔,也很听叔叔的话,想给他一些类似于天伦之乐的快乐。所以叔叔待她也亲,很宠。此时像个宠物似的跑过去,挽住蒋岩松松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上,一脸的甜笑:“叔叔,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想欣儿了?”

蒋欣的笑太无害,蒋岩松看得眉头微微一蹙:“欣儿,这事,叔叔会给你作主的。”

蒋欣呶了呶嘴,撒娇道:“做什么主啊?”

蒋岩柏依旧坐在黄棕色的真皮大沙发上没有动,手上的烟还一缕缕的飘着,倒是蒋岩松,一脸“凌绍阳他别想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蒋欣愣了一愣,而后又恢复了正常的神态,“叔叔,你说什么啊,这事其实是我和绍阳商量好的。有什么好去作主的。”蒋欣坐起来,顺手拿起桌上的葡萄,慢慢的撕着皮,剥干净后扔进蒋岩松的嘴里,“叔叔,其实这事情,我们一开始就是完全顺着两家大人的意思往一起走,我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可是这不女之情。”

蒋欣继续剥着葡萄,剥好后,长臂一伸,递到了坐在右侧副位沙发上的父亲的嘴里,抽了一张纸,把指尖上的黏黏的果汁擦掉,她有些用力,纸巾擦得起来粘湿的地方,搓成了一丝丝的小条。她叹了一声:“叔叔,其实跟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很累,我跟绍阳那是哥们,是姐们,你们非得自作主张的让我们去处对象,我们也试过,想和了你们的心意,可是他难受,我也难受,我们若是继续下去,以后怕是做朋友都做不了了。”

“欣儿,你们?”

“叔叔,我们一直在家人面前演戏,我们才二十一二岁,这么小,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背上这么重的责任,就让我们以后各种去找合适的人,家族的重担实在太重,我挑不起来,我很没用,这事情,不怪绍阳,是我提出来的,但我怕凌家人说我们蒋家的不是,所以才叫绍阳出来闹的,其实这事情说到底是我蒋欣不是东西了。”

蒋欣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爸爸,叔叔,我其实是怕你们骂我,所以也一直不敢提,绍阳也是被我逼得没办法,才这么天天狗急跳墙似的闹,你们也知道的,从小到大都是我欺负他,我跋扈起来的时候,还会叫蒋荣去揍他,爸爸,叔叔,这事你们别说出去了,我觉得挺对不起凌家人的。”

蒋岩柏,蒋岩松都被蒋欣的话弄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了。

蒋欣没敢看两个家长,又轻叹了一声:“叔叔,我知道你们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后很想揍我,你们原谅我吧,我还年轻,我真的太小了,我肩膀太窄,我不是一般的没用,我哪像蒋家的女儿,我连个市井人家出生的姑娘都不如,怕这样怕那样,我在想,我和他又不相爱,以后结婚怎么办?难道以后遇到个心动,我要红杏出墙吗?你们知道的,我一向跋扈,没规矩,不懂事,我真怕以后会丢蒋家的人。我怕我以后会控制不住。”

蒋岩柏气得站起来,伸手指着蒋欣:“你!!”咬着牙想骂,骂不出口,那孩子就这么低头坐在那里,头发染的是亚麻色,烫着懒懒的卷,又剪了一个齐齐的流海,不是很喜欢浓妆,平时样子甜美的很,偶尔要跟哥哥去外面夜店玩,贴个假睫毛出去,跟个芭比娃娃似的。

在家也是懂事的,对谁都还算客气,有时候有些小心计,他觉得那是这孩子聪明,现在这社会,女孩子要是没点心计不得被人坑死了吗?

他就觉得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好啊,怎么凌老二就是看不上呢,结果是这丫头不懂事,这婚事一直是她在从中作梗,凌家在整个东部的影响力这么大,跟蒋家结亲,那是强强联合,对双方都有好处。

蒋欣又拿起葡萄皮,剥起来。

“不争气的东西!!!”蒋岩柏怒骂后长臂一伸,把蒋欣手里的葡萄打在地上,蒋欣抬头,呆呆的看着蒋岩柏。

蒋岩松站起来:“哥,有话好好跟孩子说。”

蒋岩柏怒气未消,拉起蒋欣就披头骂去:“你们几岁?三岁啊?啊?蒋家现在被人说女儿被人退货,你知道不知道?”

蒋岩松制止蒋岩柏:“哥!”

蒋欣深吸好几口气,吸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咬着唇,她觉得唇有些咬破了,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水晶灯,很刺眼,刺得她的泪还是没有咽下去,看着蒋岩柏,“你们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要靠我?你们为什么不靠自己超越凌家去?为什么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我又不是物品,又不是东西,你们觉得哪家好,就把我往哪家推,我要是不看到这么华丽的别墅,我以为我穿越到古代去当合亲公主了!”’

“啪!”的一声响,整个一楼的呼吸都听不见了,蒋欣的脸上,冒出了四根鲜红手指印,这手印子,看在蒋岩柏蒋岩松的眼里,触目惊心。

蒋岩柏的手顿在半空,放不下来,这是他第一次打了蒋欣,因为从小到大蒋欣没有这样跟他唱过反调。

蒋岩松也有些呆了,看着蒋欣捂着脸瞪着蒋岩柏的样子,眸子里都是心疼:“欣儿,疼吧?”

蒋欣舔了舔唇,这时候倒是收了眼泪,她吸了吸鼻子:“爸爸,这下你也发泄了,你就算不原谅我,也惩罚我了,够了吗?如果不够,你就再打一巴掌。”

空气像是静止了流动,蒋欣笑了笑:“不打了?那么我上去休息了。晚安。”

蒋欣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关上门,身体慢慢向下滑去,嚎啕大哭起来,打了嘛,终于打了她,家里人打了她,她终于有借口哭了,把所有该流的眼泪都流出来,该有的喊声都可以冲破喉咙去发泄,再也不用顾及什么大家闺秀的形象。

是谁说的,幸福是要争取的,爱也是可以争取的,她争取了,努力的争取,别人说没有挖不到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没有打不跑的小三,只有不努力的正室。

在凌绍阳那里,她其实是算个正室的,全江州的人都知道,她是凌绍阳未来的老婆。可是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向晚,她怎么努力的赶,都赶不走,凌绍阳的心,她走不进去。。

她觉得他们有了**的关系,就会好的,感情可以培养,反正她从小就喜欢他,喜欢他被她欺负的样子。

可是这感情怎么都培养不起来。即便他跟她上过床,他依旧要退婚,不是闹一次了,他上次说什么,结婚可以,逼死他好了。

退就退掉吧。死一个比死两个好,她蒋欣该丢的脸都在他面前丢光了。退婚了,是丢一时的脸,不退,是丢一辈子的脸。

他要退婚,她是没那么潇洒的说出祝你幸福这种话,她当时跟他说,“你以后可千万别比我过得好,否则我会想着法的报复你,你最好一辈子都这样可怜兮兮的永远得不到任何人的爱。”

她就是说不出那么冠冕堂皇的话,可是今天家里要追究凌家,她却把属于他的错都扛了,她发现自己就是挺犯贱的。

蒋欣的哭声太大,太激动,吓楼下两个男人心慌,匆匆跑上楼,猛拍着门。

“欣儿,你给叔叔开门!”

“欣儿,爸爸不对,爸爸不该打你,你开门!”

============99有话说:

我不知道亲们怎么理解女配,我感觉生活中真正的坏人很少,好人和坏人是相对的,看人站在哪一方,看你站在什么角度来看。

142:你说我是禽兽,我不反对

蒋欣不肯开门,只是哇哇的大哭,蒋岩松无法,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等那边接通后,他的声音显得焦急:“小微,啊,是我,岩松,你能不能到樟雅苑来一趟,是,欣儿,哭啊,哭得撕心裂肺的,被她爸爸朝她脸打了一巴掌,不肯开门。。喂,喂。”

蒋岩松听着连贯而密急的“嘟嘟”声,把手机又揣回口袋里,来回的在蒋欣的门口走着,等蒋岩柏也不再拍门,蒋岩松的口气也重了起来,“都说了有话好好跟孩子说,干嘛要这样!”

“岩松,先让欣儿出来才是,我也知道自己不对。”

蒋岩松不满的瞪了蒋岩柏一眼,局面僵持着,蒋欣的哭声没有停止,依旧很激动,那喊声像是很委屈,很委屈的叫嚣。

景微进了蒋家的大门,高跟鞋换下,短款皮草脱了递到佣人的手上,绛红色的高领修身毛衣领外一圈白色的珍珠串衬得她的气质高贵又含蓄,她的身材很好,这样的年纪看起来依旧很年轻。

景微急急的往楼上走去,看到蒋岩柏和蒋岩松就是冷脸一张:“女孩子这么大了能打吗?二十岁了!!还打脸!”

蒋岩柏很尴尬,“小微,你看这孩子。你劝劝,她听你的话。”

景微吸了几口气,那气像是岔了似的,她的唇有些干,舔了舔,细白的手扬在门上,又咽了口唾沫才开始轻轻拍门:“欣儿,欣儿,我是景姨,你开门好不好?”

蒋欣知道景微会来,刚才叔叔打电话她都听到了,可是她是谁也不想见,“景姨,你回去吧,我没事,我明天就好了。”

“欣儿,你让景姨看看,你爸爸他不该打你,让景姨看看。”

“不,景姨,爸爸打得对,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景姨,我没怪爸爸,你们都走吧。”

好一番好说歹说都没用,景微只能顺了蒋欣先下楼,问了晚上的情况,景微觉得自己眉毛都在跳,她的短发是烫得有些蓬松的发型,显得她的脸也有些小,保养得好的女人不太看得出来年纪,平时看起来挺漂亮的女人。那生起气来的样子,感觉也挺凶的。

景微是事业型的女强人,讲起来话来也是重得跟钢炮似的,“你们这些大男人为什么没点脑子?欣儿是那样的女孩吗?这事若一开始就是欣儿要退婚,她根本就不会同意联姻,从一开始就会玩出各种手段来闹!凌绍阳那是她从小就喜欢的。哪次去凌家玩她不找凌绍阳?什么青梅竹马的兄弟,你们是不是没大脑,小脑也没有?”

“凌家做得太过份!这事情从一开始他们儿子不同意,他们就该提出来,现在全城人都知道了他们要退婚,欣儿是怕你们去找凌绍阳的麻烦才一个人扛的,她是太忍耐才会借着今天这事哭成这样!”景微说着说着,眼框就红了起来,伸手挡了眼睛,摁着额头。

“小微啊,你别难过,这事若真是这样,我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蒋岩柏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景微。

景微道:“不算了?不算了能怎么办?欣儿现在就是不想凌绍阳有事,你要去弄凌绍阳,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只有凌绍阳跟云一样被吹走了,欣儿才会慢慢好起来。”。

蒋岩松转身一掌拍在桌子上,“我不甘心!凌家不能把这事就这么轻飘飘的算了,他们得公开跟我们蒋家和欣儿道歉。”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蒋家提出要道歉,凌家只想私下里解决,毕竟凌家也是有头有脸的红门,道歉?私下里道歉是肯定的。可若是要公开道歉,那简直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

凌绍阳被凌绍国强制出院,说是要死死在家里,死在医院里丢人,反而凌绍国在的几天时间里,凌绍阳乖了很多,该吃饭吃饭,该睡觉就睡觉。

凌老爷子赶紧给部队里打了电话帮凌绍国请了长假,老首长来了电话请假,那边是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凌绍国好好的惩治凌绍阳。

绝食可以,一家人吃饭,所有人必须坐在桌子上,看着大家吃完了,才可以下桌,凌绍阳被饭菜的香气折磨得要疯掉,而且大家开饭时间故意拉长,比如以前都是十二点开饭,现在都是一点半,所有人都饿了,吃起饭来特别香,然后喝汤慢慢喝,一喝又是半个小时。晚上的时间也自然拖后,早上只是简单的豆浆油条。

凌绍阳第一天,挺过来了,第二天挺不下去了,吃了早饭想绝午饭,绝不动,抢过碗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他回想着自己那时候在家里绝食的时候,没人干扰得到他,也还好,两天,坚持了。

现在好了,他想把门关起来好好绝个食,凌绍国也不干,直接把门给卸了。白天大家都不睡觉的时候,他想睡觉,没门,必须起床。凌绍国说,凌家的人就是这样的,没有闲的,该睡的时候睡,该起的时候起。

凌绍阳被凌绍国当个兵一样在训练,一切的作息都是按部队里的来,没有高强度的训练,但是就算坐在那里无聊看电视,都必须把眼睛给睁着,否则,拳头就招呼过来了,凌绍阳打不过凌绍国,他可悲的觉得自己当初应该去当兵,这样就可以好好跟凌绍国和江睿这两个动不动用武力解决问题的野蛮人较量一下。

他说他不要再呆在这个家,他要离开这里,凌绍国笑得很随意,想离家出走,可以,手机,钱包,卡,车,凌家所有的东西都不准带出去,包括衣服,光着身子出去。

凌绍国的话是说,凌绍阳身上穿的任何一块布条都是凌家的,想断绝关系,就断绝得干净点,不要带走凌家一针一线。

凌绍国把凌绍国房间的网线拔掉,路由器也收掉了,想要无线上网,那是做梦,凌绍阳是休想找朋友来救援的。手机也没收了,想用家里的电话,掏自己的钱出来付电话费,可是他没有工作过,没自己的钱,自己身上掏得出来的钱,是凌家的。

凌绍阳跟凌老爷子哭诉,说他快被凌绍国弄疯了。

凌绍国说,你本来就是个疯子,再疯点,那是负负得正,兴许能正常回来。

凌老爷子看着小孙子几日的变化,吃饭睡觉都正常了,也不干涉大孙子做事的方式,折腾吧,他下不去手,有人下得去手也好。身体好起来就行了。

凌绍国对凌绍阳说,哪天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哪天就可以出门。

凌绍阳骂凌绍国搞专政,不民主,是个禽兽,说他只会搞压迫,搞独裁,只会用武力解决问题,说他是个恶心的野蛮人。

每每个这个时候,凌绍国都环着双臂一脸得瑟的朝着凌绍阳笑,他在家里时间长了,也不穿军装了,一身休闲打扮,身材魁梧,肤色又是健康的深麦色,那得意的样子,轻呶着嘴,轻摇着头,脚尖还一踮踮的,有点像在黑道上混的老大,明明是在笑,你却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仿佛他的笑脸后,隐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这样的凌绍国总让凌绍阳的心凉凉的。

面对凌绍阳的谩骂,凌绍国保持他惯有的笑意,轻叹一声:“凌绍阳啊,你是傻子?还是单纯的孤陋寡闻?专政?你懂不懂我们伟大祖国的基本国情,你懂不懂什么叫一党专政?对于咱们这样的国家,党派多了,那是不利于安定团结的,外面没打起来,内部就要争个你死我活,所以,一党专政那是有利于社会发展的。有本事,你在这个家里来专个政试试?”

凌绍阳被噎住了,他觉得自己顶没出息,说不过江睿那个生意人,连一个傻当兵的都说不过。

凌绍国干脆在凌绍阳的对面坐下来,长臂一展,摊在沙发靠背上,军人的坐姿本是标准的硬朗,可是凌绍国慵懒的坐姿,又是一种说不出的大气,他的话语尖酸又刻薄,“至于你说的这个禽兽的,当初我跟江睿进特种部队,那里进行的可是兽性训练,什么叫兽性训练你不懂,那种训练本来就是非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很长一段时间过得跟畜生差不多,所以你说我是禽兽,我一点也不反对。真后悔没让爸爸把你弄去当当兵,你也会知道什么是苦日子,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天到晚的没事找事,发着癫!”

“你才发癫!”

凌绍国闲适的挑了挑眉,跷起了二郎腿,一手还展在沙发靠背上,一手轻轻的扣在膝盖上,慢慢的弹着,脚尖悠悠的晃着,没理会凌绍阳,继续说,“再说说你说武力解决问题,咱们伟大的**说过,枪杆子底下出政权,靠的就是武力。不服气,你武一个给我看看,等你武力能跟我解决问题了,咱们再来说说智力的问题,关于这个,哥哥我得好好给你讲讲课。”

143:你跟哥哥的影子相克去吧

“鬼扯才要你给我讲课!看你哪天离开部队了能有什么出息。。”凌绍阳白了凌绍国一眼,真是讨厌这些部队出来的人,以前没这么反感,自从江睿抢走了向晚开始,他对部队那些人的作派就是讨厌的。

凌绍国哼哧着笑:“嗯,所以啊,你可得赶紧的努力起来,否则我就永远都比你出息了,你可以怎么办?如果我这样算没出息,你的地位岂不是低到了尘埃里?”

“哼,你跟我就是天生相克!”

凌绍国站起身,展了个懒腰,“到点了,我要上楼睡觉了,你慢慢跟着哥哥的影子相克去。哈哈。”

这边只是正常的抖嘴斗气,而沈家那边,已经将气氛冷到冰点了…

沈耀跟沈星在一楼厅里的沙发上挨着坐着,沈耀揽着沈星的肩膀,轻轻的拍着,大沙发上坐着虽然离异却经常碰面的父母,沈和仰跟景萍,景微没多少表情,坐在沈耀和沈星对面的沙发上。

此时的沈耀身上没有平时那种纨绔的气息,像个温柔的大哥哥,搂着自己的妹妹,面上的表情,是安慰或心疼。

沈星轻轻抬头,她的头发像墨一样的黑,像缎子一样亮和顺滑,偏分着分成两片,部分的长发夹在耳后,她坐在那里,很安静,沈星,她的眼瞳真的像星星一样,闪着那样的光,不过份浓烈,却让人一眼便记住,家里人要么叫她沈星,要么叫她北北,说她是那颗北斗星,亮又靓。

她的美,也像那颗北斗星一样,挂在那里,满天繁星,你立刻便寻到了她,虽不及太阳的光华,却是夜空中最醒目的那一颗,虽是醒目,她却并不张扬,她美得很安静,坐在那里,她就是一副画。

沈耀极宠她这个妹妹,按景微的话来说,沈耀宠沈星的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可是沈星并没因为沈耀的宠而变得跋扈,她一直都温婉动人,她的性子跟水一样。

沈耀总是教她要强势一些,要凶一些,像个泼妇也没有关系,省得出去教人欺负了去。小时候沈星总是被男生堵着,沈耀替沈星打了不少架,硬是要拖着她去练跆拳道,可沈星根本不行,被摔得踢得满身青紫,沈耀心疼得看不下去,只能每天去妹妹教室门口等着,他上初中,上高中了,分了学校,沈耀就非要沈和仰花钱给沈星请保镖,所以沈星在学校,从初中开始的外号一直是叫“大小姐”。

沈耀每次见到沈星,也是亲热的叫“我的大小姐。”虽然在沈家,沈耀才是老大。

沈星静静的听着景微的话,很少抬头,这时候她抬起头,眸光淡淡的而带着她独有的光华,声音有软软的吴侬之音的味道:“小姨,如果我不再和绍国来往,你是不是就舒畅了?”

景微被沈星这样一问,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说了一晚上,换来沈星这样一句问话,姐姐虽和姐夫离婚,但当初那也是怕经济方面的问题牵涉太多,姐夫是为了保住姐姐才故意离婚的,一家人还是跟一家人一样。

沈星这样的话,她来怎么回答?

沈耀的脚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地板上踩着拍子,揽着沈星轻轻拍着,并不多话。沈星从小的性格就太温柔,没有一点攻击性,说得好听点是温柔,难听点是软弱。